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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之碧水青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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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有时候贪官为了保命，还会把贪了的银子给吐出来。被强盗偷去了，那可是什么都不剩了。”
……
被青碧水这么傻乎乎的一打断，气氛倒是没那么僵了。几个大叔便借着机会夸夸其谈起来了，似乎很有些见识的样子。青碧水脑子里一团乱麻，也只好傻站着听着。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真心担心银钱生计的总是持家的妇女。见着男人们越说越离谱，大娘们又发话了：“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好比较的。贪官和强盗，没一个好东西！别教坏了人家小娘子。”
青碧水终于想到了反驳的话：“谁说强盗偷去了就什么都不剩了。强盗也是要过日子的，到时候他们出来买东西，银子不就又回到咱们百姓手里了么？”
她的话逗得周围的人哄堂大笑，相熟的大娘哭笑不得：“可怜见的丫头，可是被你们绕糊涂了。买东西本来就是要给钱的，强盗付钱也是应该的。他们拿了我们的钱，然后再买我们的东西，说到底还是白拿没给钱。所以说强盗们做的都是无本买卖，最是该杀。”
傻愣着不说话，青碧水觉得自己的观念完全被人打碎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盗官银在周围邻居眼里是如此罪大恶极的事情。算是最后一番的挣扎，她问道：“那话本里说的又是什么？那些个什么盗亦有道，还有大侠什么的，难道都是假的？”
“什么盗呀道的，咱们实实在在过日子的小老百姓不懂。”大娘笑了笑，“青娘子真是孩子气，说傻话。话本上的段子也是能信的？话本上还有大家闺秀跟着闯进家里的强人私奔的故事呢。可现实呢？别说大户人家，就是我们这些小门小户人家的闺女都不会如此没脸没皮。”
……
后面大娘大爷们说了什么青碧水没心情再听，她只知道自己犯了错，而且是大错，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这会子同姐姐生气她也是没心情了，她只希望自己能在白素贞的温言软语里恢复心情，然后再来想如何补救。
青碧水负气离家也有近一个时辰了，白素贞自己心里也不好受，见着自家妹妹自己主动回来了，忙说：“之前是姐姐的错。”
青碧水并不搭话，神色怏怏：“姐姐，姐夫呢？他不在家吗？”
“他回去他姐姐姐夫家了。你说的对，做生意确实要有个章程。什么准备都不做，银子只会打水漂。你姐夫家原来也是开过药铺的，这会子你姐夫去问问他姐姐以前的经营情况。”趁着几乎白素贞赶紧服软道歉。
歪着身子倚在椅子上青碧水说：“姐夫不在就好。姐姐，我做错事情了，而且是……”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激烈的叫门声：“白娘子，青娘子，大事不好了。”听声音依稀是邻居王员外家的王嬷嬷。
算是相熟已久的老邻居，姐妹两个赶紧将王嬷嬷迎了进来。王嬷嬷也顾不得姐妹两个的招待，气喘吁吁的说：“娘子们，大事不好了。你家入赘的那个惹上官非了。官差说他是参与偷盗官银的匪徒！”
☆、第26章 避官非
听闻此言，白素贞心里咯噔一下，但终究因为性格内敛而面上不显。青碧水的表现就没有那么好了，她被切中心病，手里的茶盅咔嚓就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王嬷嬷当是姐妹两个初闻此言被吓着了，忙安慰说：“青娘子莫怕，街坊邻居都知道你们姐两个是个好的。定是那人心思不正，带累了你们两。没想到斯斯文文的一个小伙子，竟是如此黑了心肝的东西。”
白素贞看向青碧水：“这可如何是好呀。”官非什么的在妖精眼里算不上什么，她揪心的是她的恩人兼相公身陷囹圄，在外头受苦。
青碧水盗了官银，害得自家姐夫背上黑锅要吃官司，这会子正心虚呢，哪里能回答白素贞。
“白娘子也是急傻了，青娘子还是个孩子呢，她如何能拿得了注意。”王嬷嬷是真心为姐妹两个着急，“你们两个还是出去避避风头的好。就算是大老爷清明不连坐，可多少还是要派人来询问你们两个，少不了还要上堂对质的。女人家的进了公堂，那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出去躲躲，等风头过了再回来，等到盗贼强人统统落网，自然没人注意你们姐妹两个。”
“那怎么行。我家相公怎么办！”白素贞脱口而出。
“这会子哪里顾得上他呀。如若不是他，你们姐妹两个也不会惹上这样的麻烦。”王嬷嬷着急得不行，“你们还是赶紧收拾，等会官差来了就走不脱了。”
心乱如麻的，白素贞恨不得立马上前将许仙给救出来。青碧水怕她露出破绽，赶紧拉了她一下：“姐姐莫急，姐夫一定是被冤枉的。咱们可别自己先乱了阵脚。”
“是呀，是呀。你做姐姐要是先乱了，你让青娘子怎么办？”王嬷嬷对青碧水的话很是赞同，“如果他没做坏事，官家老爷也不可能冤枉他，在外头也就是受点苦。大男人的难道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她又语重心长的说：“你们姐妹两个若是牵连进去了，坏的可是一辈子的名声。白娘子你嫁人了也许影响不大，可青娘子还小。长姐如母，青娘子能为你着想，你做姐姐的也得为妹妹思量呀。”
总不能当着王嬷嬷一个凡人的面说她们是妖精，不怕凡人的官差，也不怕名声闺誉受损。白素贞千头万绪理不清也说不明。青碧水只好圆起了场面：“我们姐妹两个若是走了，可不就带累了街坊邻居们。到时候官差找你们麻烦怎么办？”
“不妨事的，街坊们都是几辈子的良民，谁会没事为难我们。再说了，你们这宅子是什么地儿呀，原先的仇王府，全杭州城都有名的鬼宅。到时候把屋子弄乱些，房门前堆些个垃圾废物，说是没人住差爷们也是信的。谁会进鬼宅来触霉头。”王嬷嬷还不忘补充道，“当初你们两个就没听我的，这不惹麻烦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那鬼宅是住不得的。”
王嬷嬷一番好心，弄到如此，姐妹两个也只好接受了。再说，她们也没个更好的方法来解决。只好当着王嬷嬷的面，做出收拾金银细软的样子，然后把屋子弄得乱七八糟，大门外也一片废物，看着很是荒凉。
待到一切弄好，姐妹两个单独相处的时候，白素贞质问道：“你之前弄的银子是从哪里来的，你给相公的真的是官银吗？”
青碧水拧着帕子，说得吞吞吐：“我也知道错了。之前回家的时候就准备同你说的，结果……”
“我只问是还是不是。”
“是的。”青碧水皱着眉咬着唇，“难不成我还能平白变出银子不成？障眼法变出的金银不都是骗人的。难不成我还拿假银子去骗人呀。”
“那你也不能去盗官银呀。这到好，相公这会子怎么办呀。他一个文弱书生，看着就不大健壮。如何受得了牢狱之苦。”
“我哪里知道他会出事。之前用得都好好的，就论到他头上就出岔子了。你们婚事的钱用的也是官银呢。也是花了不少，怎么就没见官差来查。偏偏就他倒霉。”
“青儿！你，你……”白素贞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他是你姐夫。”
“他是人，我们是蛇。我从来没想过人会成我姐夫。就算他是你相公，我还是你妹妹呢！”青碧水的倔脾气也起来了，“你心疼他是吧？那干脆把我送到官府里去，正好换你相公出来。反正盗官银的是我，我也不否认。我一个蛇妖皮糙肉厚的，哪里比得他一个文弱书生身娇肉贵。”
“你明明知道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姐姐我……”白素贞噙着泪水，说不出话来，只好扭头不语。青碧水也“哼”了一声，撇过身子不说话。
这边姐妹两个为了许仙再起矛盾。那边岑碧青最近觉得也挺奇怪的。他处理完老虾的事情后送走了自己母亲。可半路上遇见土地似笑非笑的目光，他疑惑了：“老人家如今怎么这么好兴致？总不是来找我一个小辈来玩的吧。若是来找家母叙旧？那不凑巧了，她昨儿回了东海。”
土地老乐呵呵的开了口：“老头子我是专门来看咱们青郎君的。如今道上传，青郎君缺银子使唤，去入侵了凡人的库房，偷了好些银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啊？我偷凡人的官银？”岑碧青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您老人家没听错吧。”
“老头我听着也匪夷所思呢。可有些小妖小精说，那库房墙壁上明晃晃的留着青大人几个字呢。听着有鼻子有眼的。”
“这个……”岑碧青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无奈的摸了摸额头暗想说，“那丫头，一会儿没见就闹出这些事来，可真不安生。”
老土地还在絮叨着：“难不成这杭州地界还有别的妖精敢自称青大人？”
岑碧青笑了笑：“什么青大人，绿大人的，不过是之前年幼无知闹出来的笑话。老人家您笑笑就好了。至于盗官银，那是凡人的银两，怕是多少和凡人的事情有关系，看凡人官府如何决断吧。”
心里大概知道是谁闹出的乌龙，岑碧青决定去抽空看看，免得那丫头情急之中做出什么严重干扰凡人秩序的事情来。不然到时候沾上了甩不脱的凡尘因果，可没有后悔药给她吃。
☆、第27章 乱局
官银被盗是个大案子，这会子依据银锭上的印记抓到了疑似盗贼的人，官差捕快们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李公甫对着自己被抓的小舅子直叹气，可公职在身，为了避嫌，他也不能多说些什么。
许仙可不是什么硬骨头，威吓加适当的刑罚，他在堂上便什么都招认了。交代的情况虽说不甚靠谱，可毕竟算是有用的线索，官差们便押解着许仙来了清波门双茶坊进行辨认。
白蛇青蛇姐妹两个明面上是包袱款款跑出去避祸了，其实是潜在暗处伺机而动。白素贞隐匿身形跟在官差后头，又回了双茶坊，青碧水则是化成小青蛇一条，藏身于双茶坊的一颗大树里。
“这双茶坊巷内可有一户姓白的人家？”按着许仙招认了，官差们来到“白府”门前，看着一片狼藉荒凉直皱眉。一位官差便在路边找了个大娘问话。
巷子里的大娘早就在王嬷嬷的嘱咐下对好了说辞：“差爷这是问得什么话。白姓又不是什么特殊的姓氏，杭州那么大，咱们巷里就有好几家姓白的。”
“我们找的是一户两姐妹做主的人家，姓白，都是两个貌美的小娘子。”
一边另一个大娘趁机打岔：“开口就问人家貌美的小娘子，难不成是过来提亲的？”
问话的官差年轻脸皮薄，哪里招架的住大娘们的攻势，羞得脸通红不说，半天还没办法确切表明自己的来意。
另一个性子官差年纪大也性子急，猛得拽了许仙一把：“你说的白府就在这里？”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他对同伴训斥道：“别磨磨蹭蹭的，咱们可是来办案子的。何必同些老娘们墨迹。”
官差态度不好，大娘们也不会拿自己的脸面倒帖上去，于是干脆不合作，各自忙起了自己手上的活计。等到官差们犹豫完了准备破门进白府检查时才反唇相讥：“你们只管进去，有名的鬼宅也敢乱闯，真是嫌命长。
年纪大的人往往忌讳也多，老官差对着年轻的官差说：“等等！这里是双茶坊？原先那个鬼宅，以前的仇王府在哪里你记得吗？”
那年轻的这会子也记起来了：“好，好像就是在双茶坊……”
青碧水适时在树上吹起了一阵妖风，阴森森，冷冰冰的妖气正对着两个官差袭去。年轻的官差正壮着胆子准备去推门，不想一个寒颤冻得直哆嗦。他声音都抖了：“老大，好，好像有点不对劲。”
另一个也冷得不行，偷偷的拿手掌搓着身上刚起来的鸡皮疙瘩。因不想在后辈面前丢脸，他语气有点迟疑：“是有点冷。别疑神疑鬼的了，不过是刮过了一阵穿堂风。谁让你小子不穿多点衣服的。”
大娘们热闹看得正好，这会子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某个嘴巴厉害的大娘还讥笑说：“怎么不进去了，之前不是怪威风的。”
老官差恼羞成怒，照着许仙就是一脚踹：“好小子，居然敢哄你差爷爷来仇王府鬼宅。莫不是打着想趁机逃跑的注意。告诉你，你差爷爷是有神仙护体的，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能落得个好！”
年轻人做事多少还是有一腔热血的，年轻的官差对着大娘问说：“咱们住在这有鬼宅的巷子里，难道就不怕被妨害着了？应该是谣传吧。”
“哪里比得上大老爷们精贵，我们小老百姓能穷讲究么。如果不是鬼宅，清波门这么好的地段能轮得到我们来住？不早被有钱的老爷们占光了。”因为之前的态度问题，回答的语气也不算太好：“咱们穷人命贱，能妨害到哪里去。只要不是直接住进鬼宅丢了性命就行。”
这会子王嬷嬷也出来了，就赶着说：“便是如此，咱们巷子里的人家还得隔三差五求神拜佛的，不然就鸡飞狗跳闹不安宁。”
鸡飞狗跳这是还得归功于青碧水之前的胡闹，青碧水听到这话忍不住在树上笑了起来。虽说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可多少还是传出了几声清脆的笑声。
下头的凡人感觉就没那么好了，他们看着周围不是男人就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根本没有适龄的小娘子。莫名听见了年轻小姑娘的笑声，这会子可没人有心思管好听不好听了，只觉得脊柱发寒，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下。”
许仙倒是听出来是青碧水的声音。他突然卷进了官司正委屈着了，结果回来一看，豪宅成鬼宅，貌美的新媳妇和小姨子也不见踪影。来不及多想，他就叫道：“娘子！娘子！你在哪儿呢……”
“别给我嚎丧！”正疑神疑鬼的，听见自己手下的人犯跟发了疯一样，年纪大的官差拿着佩刀刀鞘照着许仙敲了一顿。年轻的那个则摸出块帕子塞进许仙嘴里。许仙没办法再喊，只能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
“看架势，两位差爷是为了查官银的事情来咱们这儿办案了？”王嬷嬷又趁机搭话了。
虽说心里害怕，可官差应有的警觉还是没有丢失。年纪大的反口就问：“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你该问的话。”
王嬷嬷讪笑说：“咱们杭州一贯太平，能劳驾差爷出动也只有官银被盗一案了。只是老嬷嬷有几句话要说。”
心里害怕有人搭个话也是好的：“说吧。”
“差爷一来就问年轻的小娘子，盗官银的不应该是匪徒强人么。难不成还真跟戏文上唱的，有飞天遁地的女飞贼？男人恐怕都没这本事。老身不是替坏人开脱，而是咱们巷子里女孩家不少，闹开了坏了名声谁负责。”她又指了指许仙，“那就是疑犯？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真的是强人？如今瞧着脑子也不太清白。恐怕案子另有隐情吧。可别冤枉好人。”
许仙是总捕头李公甫的小舅子这很多人知道。李公甫为人做同僚的也都知道。许仙被抓本来就很多人怀疑，若不是明晃晃的官银做证据，根本没人会相信他是盗匪。被这么一说，两个官差也都觉得自己莽撞了，便带着许仙回了衙门准备继续查探。
转身青碧水同白素贞碰了头，青碧水兴奋的对白素贞说：“姐姐，你往日说的真是不错。果然不能小瞧凡人老人家。今儿王嬷嬷可真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第28章 此案结
眼见着许仙又被押解回衙门，白素贞恨不得自己也一同跟去。她哪里有心思搭理青碧水的俏皮话，正愁容满面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掐破皮了也不自知。
“姐姐，你这是干嘛呢。许仙还好好的，除了受了点苦，既没杀头又没断腿的。你倒好，自己把自己给弄伤了。”青碧水闻着血腥味发现了白素贞的伤口，忍不住开口了，“既然是我带累了他，自然不会让他因为这个被怎么样了。姐姐你别干着急了。”
白素贞握着青碧水的手：“相公实在是太可怜了。他那般的文弱，哪里受得了那重重的锁链。再看看那些官差，粗俗又暴力，相公他真的是受苦了。”
“那能怎么办？咱们跑去衙门，把许仙直接给从狱里劫出来？”青碧水也顾不得太多了，她真看不了白素贞现在这苦兮兮的模样。
双手一拍，白素贞跟听见什么锦言妙语一般：“青儿你说的对。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相公受苦而不做努力。凡人的牢狱哪里阻拦得了我们姐妹两个。劫出相公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等天色一晚，咱们就行动。”
“胡闹！你们两把凡人的秩序都当成什么了？”声音不响，但却如雷鸣一般炸响在白青姐妹两个的耳边。说话的人正是岑碧青，他听说了青碧水因盗官银而惹出了麻烦，想不过还是来看看了。眼看着白素贞明显是钻了牛角尖陷入了魔障，他不由得用上了类似佛家狮子吼的法门。
“鱼大哥，是你！你怎么来了？”青碧水惊喜的说。她实在是拿自家姐姐没办法，这会子见来了帮手，笑得格外灿烂，眼神都明媚了不少。
“我要是不来瞧瞧，你和你姐姐两个怕是要把杭州弄个底朝天。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岑碧青冷着个脸教训起人来，“劫狱，这样的烂主意得亏你们想得出来。”
“如何劫不得？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东西。没来由的对着别人的家事指手划脚，好生无礼。”白素贞陷入魔障而不自知，嘴脸变得格外的尖刻，“你自己是个胆小怕事的孬种，可不代表咱们姐妹没个胆色。”
一个是相伴数百年的姐妹，一个是心里有着莫名情愫的好友，两个都是顶顶重要的存在。不过这会子明显是自家姐姐无礼了，青碧水态度也摆得正：“姐姐你如何能这样说。鱼大哥是我朋友，而且之前也帮过咱们的。”
岑碧青不怒反笑：“你若真是不心虚，就别拉着青丫头同你一起做傻事。一千多年道行的蛇妖，自己还做不来劫狱吗？别说小小的杭州衙门了，便是凡间戒备森严的暗狱天牢对你来说都也只是摆设。”他对着青碧水摆了摆手，“青儿你过来，听鱼大哥的。”
这会子说白素贞不心虚那也是假话。几百年了，她已经习惯了青碧水跟在她后头的日子，不论做什么都会有人一起分担和一个人独自面对的感觉完全不同。她瞪大了眼睛强装镇定：“你不用恶言恶语挑拨我们姐妹感情。你又是青儿什么人，能替她做决定！”
白素贞现在的状况明显不对，要青碧水现在离了她单独跑开，青碧水委实做不来。她可怜巴巴的央求说：“鱼大哥你别计较，我姐姐她是气急了，往日她不这样说话的。既然凡人的牢狱就跟摆设似的，我们为什么不能去劫狱，反正不会闹出大动静来。”
“就你这一根筋的模样，你能想出个什么后果出来。凡人的生活有凡人的秩序，过度干涉就是为祸作乱。你这会子劫的是个普通凡人，看起来没什么，可秩序就被你强行打乱了。若换个关系重大的囚犯，引起战争都是可能的。”
青碧水憨笑着说：“我不就是条小蛇么，本来就是长长的一条。一根筋的模样，哪里来的弯弯道道。”
“你是不肯动脑子，懒丫头一个。”岑碧青瞟了眼白素贞晦暗莫辨的神色，故意说道，“不说这些大道理，就单说劫狱这事。那凡人被你们劫出来又能怎么样，被官府通缉，整日里不得见光，还有没有前途了。盗官银这事是青碧水你做下的，他本身是清白的，被你们劫狱出来，不就相当于是认了罪，把黑锅给背死了。主意是好是坏你们自己分辨吧。”
说破了就是挺简单的事情，无非是当局者迷。姐妹两个对视了一下，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因莽撞带来的悔意。白素贞自是重视许仙的事情。许仙一介读书人，虽没什么像样的功名，可依旧讲究读书人的体面。如果他是被劫狱出来了，日后只能躲躲藏藏，心里肯定有个疙瘩。
为了自家相公，白素贞也放得下脸面，好生同岑碧青道了歉。别人的家事岑碧青也懒得细管，便由着姐妹两个重新折腾了。事情已经掰开了，因果联系也讲得细细的，她们如果再干傻事，那只能说脑子天生不灵醒，没救了。
把许仙认为盗匪无疑是因为他手上的五百两官银。就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模样，说他自己翻墙入院盗了官银，谁都不信。所以官府里都等着去查探他身后的真正强人。
白青姐妹两个带着手下五鬼自导自演了一场戏码。五鬼装成强盗再盗官银，故意惊动官差让官差逮个正着。然后在打斗期间，一个小鬼自责说如果不是自己弄丢了官银，就不会被青大人罚来再盗。最后小鬼们不敌被抓，青碧水再一身青衣出场相救，做实了众鬼背后有个青大人撑腰的事实。
另一边，白素贞装成神仙入了审案官员的梦，说许仙身有福祉，多世行善。如果对他冤判，那主审之人必遭报应。护夫心切的白素贞多次强调，许仙只可小惩，不可重罚。
那当官的本不相信，又因手下没抓到真正的强盗，愤怒之下拿许仙开刀。想通过罚许仙引出背后真凶。却不想许仙板子是打了，可许仙本人一点都不疼，那疼痛全加在了审案官员的身上。那官员端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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