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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玫瑰与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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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Case37。往昔情事
摩斯坦小姐是个举止高雅的女人;这一点需要撇除她向作者要稿的时候。总体来说;克莱尔很喜欢这个人;虽然她比自己只大两岁却在生活上与自己有着许多不同的地方,但她们之间依然存在着许多话题可聊。
也许本质上,两人有着相似的价值观,才会促成这样兴趣相投的组合。
所以不久之前,她对自己兄长抱有的好感,也才会让克莱尔立刻关注起来。
维克多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结婚,确实与自己有很大原因;所以某种意义上;她也就对自己的兄长抱有一种微妙的负罪感。当知道她很欣赏的朋友竟然对维克多抱有好感的时候;她便开始积极地撮合两人。
维克多从来都不缺少青睐者;这一点克莱尔很清楚;从她懂事起,维克多就受到许多女孩子的追捧。他的身边总会有女人自然而然地靠近,但他却又总是与她们保持一段距离。在克莱尔的印象里,维克多只有过一个女朋友。要说起来,她或许都还算不上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克莱尔只记得,那女孩儿是夏天的时候搬到了他们家附近,是他们邻居的一个远方亲戚。她叫萝丝,皮肤雪白,嘴唇红润,就像一朵英格兰的玫瑰。她金棕色的瞳孔仿佛是即将落入地平线的太阳,闪着光芒的同时又带着哀愁。
克莱尔对这个金发女孩儿印象深刻,她从城市来到这儿后总有些不习惯,而这不习惯加上她本身封闭的性格,就变得与这里的所有人与景格格不入。每天傍晚,克莱尔都能见到她坐在夕阳下的放满草垛的农场边的木椅上,抱着一本书安安静静地一页一页翻过。
克莱尔也并非一个会去主动结交朋友的人,虽然一贯大方,但面对性格如此又与自己没有半点交际的人,她也只是远远地看着。直到有一天,她发现维克多坐在这女孩儿身边,衬着夕阳,两个人就像一幅油画似的。
那是她才十三四岁时候的事情,维克多大概也就十五六岁,而萝丝也是这个年龄。从她鬓角上散下的金色碎发被明媚的阳光照得几乎看不清,而她的面孔,克莱尔至今想来,依然带着一些梦幻的感觉。
也许是那一天,让克莱尔生出了要认认真真看一看萝丝的念头,想去看看是怎样的女孩儿让维克多一不小心坠落情网。
后来,她与萝丝有过两三次正面接触,她对她敏感的态度并不很喜欢,但也说不上排斥。她见到萝丝时,总会不由自主地生出些同情。她看上去凉薄无比,就像是能被风吹起一样,她的脸色是不健康的白,也许是贫血——至少那时的她是这样觉得的,她的目光总是带着一点闪躲,不知道应该将它放到什么位置才妥当。克莱尔那时也只是出于礼貌与她简单攀谈了几句,但更多时候她也发现,萝丝只会和维克多交谈。
维克多不太会与克莱尔说萝丝的事情,但克莱尔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女孩儿。他们每天都坐在夕阳里,萝丝也只有与维克多交谈的时候,才会显得如此大方、笑得异常开心,每每这个时候,克莱尔心中那种隐约的不安便会慢慢升起。
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这种不安在不久后真的实现。
萝丝那种苍白的脸色是因为她在很早的时候就患上了一种肺部疾病,终于那一年冬天时,萝丝还是去世了。
克莱尔没有见过维克多那样失魂落魄的样子,即便待人接物依然没有变化,但发呆的时间却变长了,晚上也总会早早回房,然后就听到从房间里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克莱尔明白维克多在十几年里第一次动了心,但可惜缘分太浅,萝丝的离开或许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预料到,但正是因为没法将这种油然而生的心情切断,他才会陷进去。
没有什么安慰的话,他在春天以后就恢复如常,但克莱尔知道他的心里总会有这样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所以很多次,克莱尔都希望能有一个健康的好女孩儿能与他走到最后,但他自此之后却好像再没这种心思,转而,却将所有心思都扑在了自己身上。
克莱尔总能从维克多身上看到一种使命感,明明她没有拜托过他任何事情,他却总抱着一种无私在为自己料理各种各样的事情。
所以怀着这种愧疚的克莱尔这一次才会如此热切地希望摩斯坦能与他走到一起。在寄给他的信里,她说得诚恳无比,无奈维克多的回复却简单而心不在焉。有时克莱尔也会想,维克多究竟在希望一个怎样的结局,他对于自己人生的规划究竟是怎样的?
而摩斯坦则因为时间与空间的拉长,对维克多那时的心动也在渐渐变弱。克莱尔明白,这个时代的女人已经得到了一定的解放,但体制依然将禁锢作为了大潮流。在这种大潮流中你不能期待哪个女人对自己的感觉能坚持到最后,所以摩斯坦开始接受得不到维克多回应的日子,随即开始慢慢接受华生的各种好意以及殷勤。
克莱尔得说,华生确确实实是个人情高手,与福尔摩斯绝对是两个级别的。至少这一次,当摩斯坦站在她家客厅门前,那种寻求安慰的目光已经不只是投向自己,连带着连华生也被列入其中。
“请您坐下。”福尔摩斯仿佛也对她突然的言论感到惊讶,顿了一秒才说出了这句接待人时最常说的话。他整顿了一下西服,随后向摩斯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您…这是遇到什么难办的事儿了?”华生显然也被她忧虑的表情所感染,他甚至比克莱尔的反应更快。他搬了一只靠椅,然后坐到了她身边。摩斯坦则依然微微拧紧眉心:
“我从亲爱的切莉…也就是克莱尔那里知道您的大名,也知道您的才智和身手确实十分符合您的大名。而上期那篇《血字分析》的故事,也切实让我明白了您的神机妙算,所以我想,这事儿找您应该是最妥帖的。”
福尔摩斯听闻点了点头,他的表情里显然有些得意,能够得到对方的肯定,任谁都会感到快乐,何况是一向自负的他。但他表现得依然收敛而得体,他靠在椅背上,叠着腿认真听摩斯坦继续说下去:
“是这样的,这事儿大概还牵扯到我的生平。”摩斯坦没有继续恭维下去,她赶紧说起自己的困扰。
连克莱尔也没有听说过她的生平,所以这一次,当她将自己父亲上尉的身份说出来时,她也不免吃了一惊。
“可我从小就在寄宿学校上学,所以几乎没见过父亲。当我十七岁离开的时候,父亲发了一份电报给我。我至今仍然记得他在电报里充满慈爱的言辞,可当我按照电文的地址前去与他见面的时候,却并没有见到他。”
“诶?您的父亲难道没在那儿么?”华生听得十分仔细,这才会连忙询问她。
“没有,”她扭头看向华生,“父亲他从此之后就失踪了,算来也有十年时间了。”摩斯坦在说这段内容的时候显得还算平静,也许是十年时间早已经让她平静下来,然而后面就是故事最离奇的地方了。
她说,从此之后,她每年都会收到一颗名贵的珍珠,但关于寄送的原因寄送的人和地址,里面却都只字未提。摩斯坦没法得知珍珠出现的真实原因,因此她也将收到的六颗珍珠一直珍藏身边。说着,她便拿出了其中的一颗展示给福尔摩斯他们:
“你们自己看吧,它确实光彩夺目,据专家鉴定,它也确实价值连城。”摩斯坦手掌上托着的珍珠在窗外日光的衬托下闪着文雅的白色光芒,看上去十分漂亮。
“还有其他奇怪的事情么?”福尔摩斯问完,摩斯坦便将一封信递给了他:
“是的,就在今天。”福尔摩斯接下那封信后,男子将折起来的信展平,信中的内容便出现在眼前。侦探扫了一眼,然后重新抬起头:
“他要我们今晚七点去莱西穆剧场?”
“是的。”摩斯坦点点头。
“还说到您是‘受屈的女子’,这可真是有趣。”福尔摩斯说完,便将信递给了克莱尔,克莱尔在看完后又转而递给了华生。
“我想只有您能帮助我。”摩斯坦蹙和的眉心,在今天始终没有舒展。
“别担心,我一定会帮助您。”福尔摩斯双手交叉,“只是信上说只能‘携二友’,除我之外,您还准备让这两位之中的哪一位陪您去?”
福尔摩斯带着淡淡的微笑,其实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表情多少有些不厚道,但摩斯坦却没有时间与他纠缠这种问题,因为福尔摩斯提出的这个问题本身也确实很值得她去好好思考。女人的眼睛在克莱尔与华生之间打着转,直到克莱尔注意到华生那完全期待的目光后,她才扬起唇角:
“摩斯坦,我劝你还是选择华生比较好。”
“哎?”华生和摩斯坦同时发出了反问的声音。
“要知道他是个医生又是个男人,我可不赞成让福尔摩斯带着两个女人去冒险。”
“……这个倒是。”摩斯坦淡淡说道。
“我相信华生一定会尽力保护和安慰你的,而这选择也是对福尔摩斯先生的负责。”她认真解释着,当说到侦探的时候,她自然地回过头去。
本想报以一个稀疏平常的眼神交流,克莱尔却惊讶地发现,福尔摩斯正用一种吃惊、敬佩、安慰又仿佛不甘的复杂目光直直注视着她。
而这让她,似乎也生出了一些模糊不清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维克多的初恋写得我整个人也不太好……然后结尾那个惊鸿一瞥…老福你到底是感动克莱尔为你着想还是遗憾人家不能陪你去啦!【咳
PS:最近状态不太好,加上工作实在压得太紧,所以更新有点慢,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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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Case38。梦魇降临
当摩斯坦离开后不久,客厅里又重新回到了三个人的状态。
福尔摩斯对克莱尔的主动退出表示了一种复杂的感情。不过这点小困扰并没有过分搅扰到他;毕竟解决问题才是他最喜欢干的事情。
不久之后他便出了门;直到下午五点他才从外回来。在这期间;华生都表现出了无限的担忧,担忧着摩斯坦小姐会有什么困难;或者心理上会有什么困扰;所以他总在客厅里唉声叹气;惹得克莱尔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卧室继续新故事的写作。
对“切莉夫人”来说;没有比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更好的礼物。光线投入客厅,她心情愉快地奋笔疾书,即便门后不远处的那个男人还在叹气;但她却并不担心这次行程。
并非不关心自己的好友摩斯坦,只是克莱尔对自己能主动退出这场冒险感到了无比的放心。这样的组合是最好的;她相信几百年后的自己耳朵中充盈着的那些对于福尔摩斯的赞誉,加上这个痴情于摩斯坦的华生,她觉得再没有比这更为保险的组合。
所以这个对福尔摩斯来说忙碌无比的下午、对华生来说担忧无比的下午,在她眼里却异常平和。
直到下午五点半,她才听到大门被怀特打开,从那种轻巧却坚定的脚步声也能得知是福尔摩斯回来了。
天色已经转暗,克莱尔依然靠在桌子前写着她的新故事,在点上最后一个句号的时候,客厅似乎有了些动静。恐怕是对话结束,他们准备起身前往。
克莱尔走到卧室门前,她打开了房门,当迎面遇上福尔摩斯的双眼时,两人都微微怔了一下。
“你们准备出门了吗,先生们?”她强迫自己赶忙露出微笑,大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发现福尔摩斯的脸上竟然也带着些松弛的微笑,“看样子您下午成果颇丰。”克莱尔补上了这样一句话。
“你懂得察言观色了,克莱尔。”侦探戴上帽子说道,“我想我们今天只能出门随便吃些东西了。”
“好吧,我想玛丽今晚一定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克莱尔想起摩斯坦今天早上忧虑的表情,她想她一定也为此事困扰无比。
“别担心,我想今晚就能替她解决此事。”福尔摩斯还没说完,华生就已经迫不及待地首先走下楼梯:
“我先去看看附近有没有马车,福尔摩斯,你速度快些!”显然现在,积蓄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担忧都已经化为了医生的行动,他按着头顶的帽子走下楼梯的时候,怀特则扶着臂上的披肩替他打开了房门。
克莱尔与福尔摩斯的目光从房门前他消失的身影重新回了过来。克莱尔似乎从他灰色的目光中看到了什么不同凡响的深意,不过她猜不透,所以女人只是略微歪了下脑袋,看向面前的男子,仿佛在询问着他。
而这似乎也是克莱尔第一次见到福尔摩斯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犹豫态度看着她,他瘦削的脸颊在光影的描绘下更是轮廓清晰:
“克莱尔,我想你算得上不错的拍档。”他有些莫名地说出这样一句话,这让克莱尔愈发困扰,她眯了眯眼睛,然后看向福尔摩斯:
“……先生,我不是…我是说我好像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她耸了耸肩,在定下今晚要与华生同去时,却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他是希望自己能一同前往?
“不过相比这一点,我想你最大的成长莫过于已经能理性地去分析问题。”他在称赞克莱尔,但在女人看来,这称赞却显得有些隐隐绰绰:
“呃…您是说,我主动退出冒险么?”克莱尔好奇地问道,“我想…福尔摩斯,从摩斯坦和华生他们两人的角度来看,这绝对是最好的选择。”她定了定,随即继续开口,“从您的角度也是一样。”她目光坚定地看向面前的福尔摩斯,对于他忽然诚挚的夸赞她有些受宠若惊,但她明白这一切恰如其分。
福尔摩斯点点头,他没再多说一句话,垂下眼睛后,他就转身下了楼梯。
克莱尔似乎能看到他脸上复杂的表情,克莱尔相信这其中的某一种一定是她所在意的。他们从八年前的势不两立到最近的配合默契,这其中当然有这八年所给予他们的成熟,但克莱尔相信,他们彼此在主观上也同样有着合作以及融合的意愿。
福尔摩斯不久之后便在房门前消失,这时房间的女主人才多少意识到些什么。祈祷与祝福在心中渐渐延伸开来,克莱尔望着空荡荡的房门以及站在门前怀特富含深意的眼神,到底还是选择一言不发。
※
她能感觉到最近的怀特有些不同寻常,女人的敏感以及少女粗拙的演技能让她确定,所以她趁着晚餐也旁敲侧击地询问了一下。
但怀特却出奇坚定地对这件事避而不谈,克莱尔原以为她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却不想在这件令她忧心的事情上怀特会如此坚决。
她们的晚餐并不是很快乐,怀特有着无数歉意,但彼此却都并没有将这层纸捅破。克莱尔在擦过手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扫卫生交给了怀特,小姑娘已经比刚被应聘时麻利不少。
时间大约过了半小时,克莱尔还能听见厨房传来碗碟敲击的声音,但门铃尖锐的响动却一下子盖过了那些清脆的声响。
她下意识看了一下时钟,才刚七点,不可能是侦探他们。那么这个时间,会有谁出现在这间屋子呢?
也许她天生敏锐,克莱尔从心里感觉到了一种不安。窗外的街道已经起雾,十一月的伦敦像极了一个浸润着梦魇的舞台,每一寸每一毫都让人感到由衷的心寒。
怀特打开了房门,克莱尔没有听到任何交谈,在卧室门后,她依然低头在煤油灯下认真写作。只是心中的那种忧郁在一点点扩大,最终聚焦在敲门声中。
“怀特么?”她拧了下眉心,对于她没有主动将来者的身份报给自己,克莱尔很是不满。
门外并没有回答,克莱尔起身,她站在书桌边重新问了一遍:
“怀特?”门外依然没有回答,但楼梯上却重新出现了一个脚步声,克莱尔听出那是怀特的脚步:
“夫人,是…是我。”她有些吞吞吐吐,克莱尔感觉到了明显的蹊跷,但她却抿紧嘴唇,,“是…是您的老友,他来找您。”
并不是不知道这其中可能存在危险,但克莱尔却走到门前准备旋开门把。她能感觉到怀特的犹豫来自于一种威胁,她知道这威胁多半来自于自己身边的某人,她觉得这个才十多岁的女孩儿没有陪她一道受胁迫的义务。
但即便心里做了许多预案,当她将房门打开的一瞬间,门外的那个人还是让她吃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奥斯……”
来自正前方那低垂着帽檐的男人,那张英俊的脸以及藏在黑色阴影里的双眼都让她感到了由衷的恐惧。
她咽下了一口口水,在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的时候,她看到一边怀特懊恼的表情。而克莱尔却只是朝她使了个眼色,想让她从这儿赶紧离开。
“你走吧。”却没想怀特还没反应过来,赫德森就已经推了女仆一把,他依然绅士无比,让克莱尔甚至看不出一点破绽。
但怀特的表情却让这一切看上去显而易见,她害怕着这个男人,即便原因不明,但她深深恐惧着。
克莱尔将眼睛转回面前这个人,这一回的她没有从他面前逃走,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可以逃的地方。
“亲爱的……”他还没说完一句话,克莱尔就打断了他:
“你来干什么?”
“你已经不像从前那么温柔了。”
“我为什么要对讨厌的人温柔?”
“赶紧跟我回去吧,克莱尔。”他微笑着,但克莱尔觉得他的眼睛里没有半点笑意。
“我已经说过我的决定了。”
“我不会离婚的,除非你让我从这个世界消失。”
“……”女人皱起眉心,她盯着他一言不发。
他却忽然上前一步,他们原本站在房门之外,而现在,因为他的原因,他们已经完全走进了房门。克莱尔的心略微慌张了一下,而他却又很快将房门在身后关上:
“上回我来这个房间的时候,就在心里下过决定:决不再来!然而今天,我却又一次走了进来。”赫德森说得风轻云淡,但谁都知道他心里的怒火有多少。
“下一回你可以选择不来这儿。”克莱尔靠在抽屉边,她明白自己现在有多无助,但她还是偷偷将桌上的钢笔捏在了手心。
“可是有人天天在你耳边诋毁我。”赫德森又朝她走近了一步。
“没有人,先生。”
“有,当然有,那个福尔摩斯一定天天都在说着莫须有的事情,为的只是让我们彻底分开。他想要独占你!”赫德森站在她跟前,他笑中带怒的表情让他的脸看上去有些扭曲。
“你究竟在想什么?!”克莱尔被他的言论惊到,女人不由自主地挪了□子。
“不是这样么,宝贝儿?克莱尔,为了你我现在无心工作,亲爱的,你是属于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他忽然凑近她,然后伸手压住她的双肩。
身边煤油灯的火光摇曳了一下,克莱尔觉得自己的脊背被重重摔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赫德森逆着光芒的脸已经出现在自己的上方。他就像是这个梦魇舞台上跑出来一个怪物,用一种扭曲的笑面对着自己:
“我爱你,克莱尔。”
说完这句话后,他终于不顾女人的挣扎,狠狠咬住了她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窝觉得冬天就应该冬眠【。
下周六会去CP13,大家来面基吧wwww然后最近工作进入一个转型期,加上学校节外生枝的东西太多,忙起来就没完……最后我最近在追韩剧,感觉这文会不会被我写成韩剧味儿呢【等等【尔康手
wllll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0…31 23:35:42
阿洛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3…11…01 20:3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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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Case39。噩梦醒来
剧痛迎面扑来,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猛兽咬紧脖颈一样。她觉得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沿着脖子滴下;淌下时又瞬间被房间里寒冷的空气同化。她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所以本能让她挣扎起来。
“奥斯维德;放手!你个混蛋!”克莱尔愤怒地吼道。
但对方没有半点准备放手的意思,他伸手扯开了克莱尔的衣领;领口的一颗纽扣因为他粗鲁的举动而掉落在地板上;甚至放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动。
“唔;快…快放手!”她觉得什么让她极为痛苦的事情要发生;所以这一次,她甚至带上了一点恳求的意味。
可男人的手指按住了克莱尔的脖子,这让女人有些轻微的窒息。他微笑着;在煤油灯下,他看上去就像是个邪恶的黑影:
“亲爱的;你可从没这么强烈地反抗过我,即便是在我犯错之后,你也从没像今天这样。承认吧,福尔摩斯一定对你说了什么对么?”他浅色的瞳孔望着女人涨红的脸,嘴角却微微上扬。
“也许……”她艰难地喘了一口气,模糊之间,她似乎看到赫德森沾血的唇角,也许自己的脖子,真的在刚才被他咬破,“可能…福尔摩斯说的是对的……”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讨饶。
“那才是混蛋!”赫德森狠狠说道,这个声音却让克莱尔的心里发出一丝冷笑。
“放开…我……”克莱尔呼吸急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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