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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今天枝夕看靓仔了吗-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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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直到第五天,爆豪光己终于听到了,从儿子卧室中传来的近乎崩溃的哭喊声。
      …
      门外传来人声,一直坐在床边的男人犹豫几秒,起身走了出去。
      昏迷的少女睁开眼,入目仍是一片黑暗,过了几十秒后,双眼渐渐能在黑暗中视物。
      【系统提示:“爱丽丝”已重构完成。】
      第73章 富婆包养我

      “情况怎样?”
      荼毘反手锁好身后房间的门, 压低声音问道。
      这是一栋有些老旧的公寓楼,房主将顶楼之下的每一层都租了出去, 因着有些年久失修,租金比周围的不少短租房都要便宜不少,租户也鱼龙混杂, 从无人赡养的老人到成日游手好闲的混混, 大多是没有正经工作的人。
      也有, 像荼毘这样, 需要刻意隐蔽行踪的存在。
      “她的身体很健康,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紧张。他在这附近经营一个小诊所,来看病的大多是住在周围的居民, 只有这个男人在前天晚上闯入了他的卧室, 半商量半认真地威胁他到这儿来给一名昏迷的少女做身体检查。
      那名少女沉睡着,安静得几乎听不见呼吸——起初医生吓得汗毛直立, 以为这名身份不明的危险男人是一个杀人犯, 好在她的心跳仍在,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口。医生从少女身上抽了一管子血送去检查化验, 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各项指标均正常。
      但人却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知道了。”荼毘淡声道,从口袋里取出一沓钱来递到了对面人手中, “这是诊疗费。”
      “我, 我不需要这么多……”
      “——也是封口费, ”男人抬眼看了过来, 青蓝色的双眸里像倏地燃起了火焰, “你这几天从来没有见过我,也没有见过她。知道吗……藤田医生?”
      “——是、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
      荼毘摸出钥匙打开房门,手下意识地想摸向墙壁打开灯,动作一顿。
      “……你醒了啊。”
      他收回手,在一片模糊不清的暧昧黑暗中朝床走去,这三天来始终昏迷的人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此刻正坐在床上,头微微侧着,似乎在听他的声音。
      “看得见我吗?”
      荼毘坐在了她旁边,伸出手在少女面前晃了晃,他的双眼早已适应这样的光线,此时能看见她的双眼微微睁着看向前方,却涣散着没有任何反应。
      “……荼毘。”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枝夕缓缓转过了头,朝向他的方向,“我想喝水。”
      “好。”
      荼毘暗自松了口气。
      还能、还愿意和他说话,说明事态还未发展得那样糟糕——他抬手将床头柜上一直备着的凉开水递到了少女嘴边,“抓得住杯子吗?”
      枝夕伸出手,小心地捧住了轻抵唇边的冰凉杯身,点点头,在将水悉数饮尽后把它递了回去,这次说话的声音正常了点,“我在哪?”
      “我这段时间的住所。”
      “这样啊,”她抿了抿唇,“现在还是晚上吗,为什么这么黑?”
      荼毘看了一眼从拉拢的窗帘缝隙里渗进来的阳光,顿了顿,起身走到了窗前将这厚厚的阻挡拉开,明亮的日光登时撒了满屋。
      他转过头,却发现才醒来不久的少女又重新躺下,背对着他,声音听不出情绪:“我忘了,我已经看不见了。”
      “……枝夕。”
      他喊她,却没有得到回应。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关于你的个性——”荼毘突地打住。
      他意识到这样的自己很失态,莽撞而急躁,和那些学生没什么两样。
      AFO被逮捕,敌联盟遭受重创面临四分五裂的局面,过去充当明面上的领头人的死柄木弔几度情绪失控,一片混乱中荼毘把已经昏迷的她带到了自己目前的住所。
      但枝夕一昏就是三天,即使是之前那神经抑制的药物的后遗症,也绝不可能维持这么久。
      “我也活不了几天了。”
      她曾说过这句话,以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那个时候状况很紧急,也没有时间让人去细问,再回想起来,他隐隐感到了一丝久违的不安。
      他有多久没体会过这样的情绪了。
      荼毘有想过,等她醒来,两人之间会是怎样的气氛——她一直把他当朋友,而他却站在了敌对面,甚至在AFO取走她个性时没有阻止。
      不知枝夕有足够的理由,永远不原谅他。
      她甚至有足够理由憎恨他。
      但少女醒来直到现在,却始终平静得像这一切都未曾发生一般,她会主动和他说话,提要求,甚至在说出“我看不见了”这句话时声线平稳得连他都听不出一丝情绪。
      说不上来的,荼毘感觉这比他所设想的那些“最糟状况”还要糟糕。
      “啊,说起来,”床上的人毫无征兆地翻个身朝向他这边,又摇摇晃晃地撑着坐了起来,双目无神地看向房间一处,“我想洗澡了。”
      枝夕原本打算睡遁,不理这个人的,刚躺下去她突然想起来一个严肃的问题:我有三天没洗澡了?
      因为系统要重构“爱丽丝”,让这具身体强行进入了“休眠”,也就是常人所理解的昏迷——这件事也是她在意识重启后几分钟才了解到的。
      重构“爱丽丝”的时间是60小时,将近三天。
      枝夕瞬间就躺不安稳了。她是一个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没有迫在眉睫的事,都会优先让自己处在一种舒服状态的人——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那最好。现在这里有浴室,有洗澡的条件,她自然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荼毘没有马上回话。
      他看着少女的双眼,企图从那里面瞧出点什么,但是失败了。
      过去她看他的眼神,平静之下是压抑着的警惕不安,一闪一闪的;现在却是一池死水,漂亮剔透的眼珠像蒙着灰尘的琉璃。
      “……可以啊,”
      几秒的寂静之后,房间里响起男人的轻笑声,有些戏谑的,“可是枝夕,你有可以换的衣物吗?”
      “我没有,难道不能穿你的吗?”
      有那么一瞬间,荼毘好像看到她翻了个白眼。
      “——啊,对,你帮我去买内衣吧?这个你应该没有。”
      突然想到了什么,枝夕又补充了一句。
      “……我的钱在刚刚已经用完了呢,枝夕昏迷的这几天,我找了医生来做检查,又交了房租,花了不少钱啊。”
      枝夕:……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穷到连裤衩都买不起”?
      她很善解人意地点点头,顺着声音方向伸出手,“你把手机给我,我登陆一下我的账户给你转笔账,够你买房的,以后别住隔音这么差的房子了,害得我这几天睡觉老做噩梦。”
      “做噩梦了吗?那还真是抱歉——但是,我也没有手机呢。”
      “……穷成这样你还住什么房子你睡桥洞不好吗?!”
      枝夕一个没忍住终于吐槽出声。
      她自然从醒来到现在都在装瞎,目的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好伺机逃出去——荼毘非常谨慎,即使只是像刚才那样出去不到两分钟且不离开房门口,都会将门反锁好。
      她在他进来前已经借着昏暗的天光将这间租房打量完毕了:高层,所以跳楼这个想法直接pass掉;单人间,全部家具是一张床一张沙发一个书桌,以及一个附带的卫生间——屋子里人居住的痕迹少,看来他的确是最近这段时间才租下的。
      少女没有太多的社会经验,不懂越是这样的地方越有利于像荼毘这样的人藏匿身份,她只是非常迅速地得出了一个结论——荼毘这个成年人,好像确实没什么钱……
      这样一想,枝夕莫名地对这个坑她的人多了一点儿怜悯。
      荼毘被她吃惊的神态逗笑,也许是因为对方看不见,他难得地像现在这样,较为明显地表露出了自己的情绪。
      “骗你的,小姑娘怎么说什么都信?”
      “是啊,就是因为对你太过信任,我才会被夺走个性,又失去视力的。”她语气轻快,好像在讨论的不是什么会影响自己人生轨迹的事,而是今天的晚饭。
      “……”
      男人站在晾衣架前僵立了片刻。
      “……枝夕,”他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已洗净晾干的t恤,转身朝她走来,伸出一只手将她扶了下来,“我带你去浴室。”
      这人内疚了?居然还有点良知的吗?枝夕奇了。
      单人间的浴室没多宽敞,仅仅容纳了两个人便已有了逼仄之感,荼毘抓着少女的手搭在水龙头上教她如何使用,“这边是热水,这边是冷水……还有香皂,在这里。”
      枝夕点点头,“洗发水护发素呢?”
      “……没有那种东西。”
      枝夕:真的太穷了……
      “其实荼毘,”她很认真地与他商量,“我觉得以你的外形条件,去找一个口味稍稍特殊一点的富婆,日子会好过很多——真的,人生在世,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别和自己过不去。”
      荼毘:“真是不错的提议,那么富婆枝夕,请问你可以包养我吗?”
      枝夕:“想都不要想,我要找肯定也找同龄人或者比我小的。”
      她潇洒地一挥手,下巴倨傲地抬起:“你退下吧,记得给我买内衣内裤和洗发水护发素。”
      ——手被猝不及防地握住。
      少女的手很小,皮肤白净细腻,骨节纤细,指甲修剪的干净圆润,甲面上翻着着淡淡红润的光泽,荼毘执着这只手,稍稍用力地在她掌心捏了一下。
      “枝夕,”
      男人垂下眼眸,
      “其实你……在恨我吧。”
      最在意的那个问题终是这样问了出来。
      人在情绪波动的时候,神态的变化可以掩饰,但还有许多细微的肢体动作能出卖一个人的真实状态,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要忍不住手指轻颤了。
      “恨铁不成钢的恨吗?那的确是。”
      “你就算不想做一个对社会有传统上的正面影响的人,也别跟着那帮人混啊,‘敌联盟’?——荼毘,你能不能以后加入一些有排面一点的?”
      看得出来,她对于这个组织是真的很鄙夷——似乎是因为他们抓捕爆豪胜己这一件事。
      荼毘沉默半晌,最终笑了一下。
      “好啊,以后还请你帮我‘把关’了。”
      ……
      确认男人已经离开这间房并锁好了房门,少女始终涣散的双眼突然有了聚焦。
      她飞快地洗完了澡,随手将他之前递过来的t恤套上,开始研究这个卫生间的构造:有一个窗户,朝向为东,洗手台上只有一人用的洗漱用品,和一把剪刀——她想荼毘也许是因为认定她看不见,所以没有把这样的物件收走。
      从窗外朝下数,这间房在第六层,顶上还有一层,直接跳应该会死。
      枝夕朝左右两边看,隔壁也有住人,但这栋楼的窗台都设计得非常窄小,彼此之间的距离远,直接翻过去风险也很大。
      简直要自闭了。
      她把脚上的水擦干净,轻手轻脚走出卫生间,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一些类似于绳子、刀具之类的东西,但这间房本身能藏物件的地方就很少,枝夕一边翻一边原封不动地放回,最终经手的也只有寥寥几样:剃须刀,毛巾,内裤。
      ……还都是一次性的。
      枝夕:找到了,比我更不过日子的人!
      门外隐隐传来脚步声,她动作一顿,脚底抹油地重新溜回卫生间关上门,把水龙头打开。
      “枝夕,东西我放门口了。”
      “啊,好的我就出来——啊!”
      少女用力跺脚发出了类似摔倒的声音。
      “……你没事吧?”
      “痛痛痛……呜……”
      荼毘的第一个反应是她在撒谎。
      这倒不是经验所致,而是一种纯粹的直觉——这个念头出来的那一瞬间连他都愣了一下,想到她现在是盲人状态,他才把这个想法压了下去。
      “摔哪了?”
      “头、后脑勺好痛……”
      “需要我进来吗?”
      “——别!”
      里面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听起来少女正在挣扎着起身,又是一声轻响,枝夕叹了口气,“头好晕啊……”
      “……摔到脑干了?——我还是进来吧。”
      “——不、不行,我没穿内衣!”
      “我闭眼进来……你穿好我再抱你出去,好不好?摔到后脑不是闹着玩的。”
      枝夕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攥紧了手中的剪刀,佯作迟疑了片刻,嗫嚅着道:“说好了哦,我没穿好之前绝对不可以睁开眼……但是我现在,起不来去开门,怎么办啊?”
      “没事,我有钥匙。”
      “……那、那你进来把东西丢给我吧,反正我就在地上——我会一直盯着你眼睛的,如果你偷偷睁开了我一定会恨你的!我没开玩笑!”
      “知道了。”
      难得能在她身上找到一点属于这个年纪的女生才有的小情绪,荼毘不禁哑然失笑,他重新拾起放在门口的东西,掏出钥匙闭着眼睛拧开了洗手间的门,伸手把塑料袋丢到了地上,“你穿,我转过身去,可以?”
      “唔嗯。”
      自始至终就没倒在地上的枝夕自门后小心翼翼地走出,伸出一只手将塑料袋摇得哗哗作响,另一只握着剪刀的手缓缓举了起来——
      “对了,”
      背身的男人一手作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我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了袋荞麦面…等会儿就去找房东借厨房,我们今晚吃面好不好?”
      “好啊。”

      第74章 你喜欢我吧

      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声音持续了一阵,身后传来略纠结紧张的声音:“我、我穿好了……”
      荼毘闻言回过身去, 怔住。
      少女躺在地上, 濡湿的长发铺散开来, 衬得她皮肤白得像妖精, 脸颊上却有着被热汽蒸腾出来的淡淡红晕——最引人注意的,还是那双修长的腿。
      不知枝夕的腿很好看,这一点是她周围同学的共识,只是平日里大多时间都掩在宽松的运动裤下, 时间久了大家也都差不多习惯了。
      但此时此刻,她身上仅仅只套了件男人宽松的白色t恤,堪堪遮过腿根, 两条腿大喇喇地自那之下延伸出来, 骨肉均匀, 线条柔韧,在浴室略微昏暗发黄的灯光下宛如一截皎洁的月色。
      “你说话啊……”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双目无神的少女不安地皱了皱眉,原本半直不直地伸着的双腿略略屈起了些, 带得衣服下摆微微往上移——又很快被她一只手揪着向下扯。
      荼毘突然觉得有些渴。
      “……好了, 我在呢, ”他轻咳一声, 弯下腰去将她抱起, 转身走了出去。
      尽管已经有过不止一次这样的经验, 荼毘依然会因为少女过分轻的重量而吃惊, 右手手臂所环过的背脊细骨伶仃, 几乎硌手;左手的小臂与半截手掌都触着膝窝下细嫩温软的皮肤,又被小腿肚轻轻挤压着,恍惚间有了种被热水包裹的错觉。
      男人不动声色地吸了一口气,步履平稳地将人抱到了床边,从旁边的袋子里翻出了一个未拆封的吹风机。
      枝夕在床边晃着脚,在他背身拆包装时投去打量的一眼。
      荼毘很奇怪,她想。
      这个人站在她的对立面,也间接导致了她的不幸,现在还限制了她的自由,但他所表现出来的又并非一个“加害者”的形象,倒更像是……枝夕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这像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是被照顾了。
      ——可这又多可笑呢?
      男人转过身,将拆出来的吹风机塞到了她手中,牵着插头那端插到了床头柜上的插座里,“你能自己吹干头发吧?”
      “你为什么不帮我吹呢?”
      荼毘手一顿,眉毛微抬了抬,“我可没这义务。”
      嘴里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他却抓着少女的手一推,将吹风机开到了小档,另一只手在她湿漉漉的乱发上揉了一把,便转身朝浴室走去。
      枝夕不满地甩了甩挡住脸的额发,“你去哪?去干嘛?还会回来吗?回来还给我吹头发吗?”
      “怎么,你要查岗?”
      浴室门口身形清瘦修长的男人头往这边伸了伸,“你换下来的衣服怎么只有外衣?”
      “内衣我自己洗了啊,挂在水龙头附近呢,你帮我晒出去吧。”枝夕莫名其妙,又顿了一下,“……你想给我洗内衣?”
      “睡了三天怎么也没见你睡醒呢。”荼毘哂笑一声,捡起散落在浴室地面的衣服扔进了外面的脏衣篓,枝夕见他真的没有要给自己吹干头发的意思,撇了撇嘴开始对着脑袋毫无章法地揉,还甚是细心地在吹脑后头发时放缓了动作,时不时轻皱一下眉头。
      不过她对这种事向来没多少耐心,摸着发根差不多干了后就把吹风机扔到了一边,双手扒拉了一下额发囫囵分出一条缝来,“荼毘。”
      “什么事?”
      站在窗边看着手机屏幕的人懒懒地应了一声,目光却丝毫未往这边投来半寸。
      “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啊?”
      男人手一顿,朝她看过来,少女刚吹过的头发没有被好好梳理,乱糟糟地在头顶堆一团,锁骨附近堆一团,看起来像一只没学会理毛的小兽,她抓着被单翻来覆去,似乎很喜欢织物柔软的触感。
      “……‘送’?”
      她说得理所当然,“因为我看不见啊,我一个人回不去的吧。”
      话音刚落,撑在床沿的手便落了个空,直直地摔倒在地。
      枝夕这下是摔懵了。
      什、什么情况……因为之前装作摔了所以现在报应来了吗?!
      好在这回没摔到头,只是手肘磕得不轻,最先落地的右手手臂都麻了,下本身还挣扎着挂在床上。枝夕感觉有点凉飕飕的,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走光了。
      “……”
      她倔强地伸出左手把翻得快要露出内衣的t恤揪回原处,虽然已经晚了。
      “——你不准看!…也不准过来!”
      荼毘收了手机,置若罔闻,“你慌什么,你身上哪件不是我买的。”
      他走到床边,双手架住枝夕腋下,如同抱一个小婴儿那般把她重新抱回了床上,这回他很细心地将人丢在了床中央,“看不见就不要乱翻了,本来就不是多聪明,多摔几次就真的傻了。”
      尾音的笑意消散在空气中。
      “所以……”枝夕把散落在脸前的头发又扒拉开,“你送不送我?”
      “我不送。”
      荼毘淡淡道,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枝夕那双没有聚焦的双眼,“你想回去吗?”
      他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非常没有诚意,也许还会把人惹恼。
      他也很清楚自己会得到的答案只会是那一个。
      饶是如此,荼毘依然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些什么,一个回应,还是一份比较,他没细想。
      “我还要回去上学,而且我的朋友们肯定都在担心我,”枝夕眨了眨眼睛,“如果荼毘你不愿意送我的话,那我自己走好了。”
      “枝夕,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让你离开?”
      荼毘不信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样的一种处境,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对少女这理所当然的态度感到错愕,又隐约多了分好奇。
      回应他的是一双缓缓伸出,半摸索半试探地搭在他双肩的手。
      枝夕偏了偏头,似乎是在疑惑,巴掌大的脸上又突地生出了几分欲言又止,“……荼毘,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荼毘手指一动,轻笑出声,“怎么……”
      话音未落,搭在双肩的手猛地用力,男人没有防备,待到反应过来时人两人已经交换了位置,少女坐在他的小腹,散乱的发丝在空中飞扬又落下,她毫无顾忌地俯身下来,待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呼吸对方的呼吸,嘴角才轻轻地勾出一点笑意:“——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走?”
      鼻端萦绕着沐浴过后清新的、还掺杂着湿润水汽的淡香,她的发尾潮湿,有几缕落在他脸上,带来一点凉意。
      胸口猝不及防传来钝痛感,男人闷哼一声,这才发现少女的右手正撑在他胸口的皮肤上,那钢线缝合皮肤的交界处。
      “啊,抱歉。”
      枝夕这话说得没多少诚意,却放轻了力道,指尖轻轻地沿着那一圈缝合的线游走,小心翼翼、又好奇地,这是一种很特殊的触感。一半是光洁细腻,一半带着微妙的粗糙质感,皮肤温热,钢线微凉,她摩挲得仔细,像在端详一件艺术品。
      荼毘抓住了那只手。
      “……小姑娘不要乱碰,我和你周围那些吵闹的家伙可不一样。”
      被坐在身上的人挡住了大半光线,男人的神情在这一片昏暗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他唇角缓缓勾起,笑容里的邪气让人心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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