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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今天枝夕看靓仔了吗-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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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夕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学姐您请说一下，是哪些要求呢？”
小鸟游：“……？”
她本是故意呛一句的，没想到这位娇小姐似乎是突然转了性，一下子变得极为礼貌了。
要求？她能有什么要求？
本来“赤司征十郎的官方后援会”这种组织已经够中二梦女子了好吗？！每一次被知情的人提起这件事都让她又羞耻又酸爽，怎么可能还有“要求”这种东西啊！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临时编了，小鸟游硬着头皮道：“一，成绩要保持在年级前五；二，要在体育祭上拿下至少三个第一名；三，要成为学生会的核心干部并且辅佐会长成功举办一次大型活动，诸如体育祭学园祭之类。”
她隐约有印象，这位闲院学妹的理科可是相当苦手，能给她本来不错的文科成绩拖不小后腿呢。况且看她这么细胳膊细腿，要拿下三个第一名大概比登天还难吧。
信心满满地等着对方露出退缩神情的小鸟游双手抱臂，下巴微微抬起。
“好的，我知道了！”
第一次得到如此清晰的指令，枝夕感动得几近哽咽，她又一次朝学姐深深地鞠了个躬，再度抬起头来时双眼似乎闪着泪光，“我一定会努力的！”
小鸟游：“……？哼。”
——不是，这家伙到底是要怎样啦！
…
全部测验结束之后，赤司征十郎理所当然地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去帮忙改卷子。
这样的事不会占用他多少精力，从小便被有意锻炼一心多用的赤司一边誊着分数，一边分出一些注意力来听办公室里另外一些老师的对话。
“这一次的卷子不难，但是还是有很多学生丢了不该丢的分啊，暑假太过松懈了么？”教国语的早川转过头去与隔壁办公桌的正改着物理试卷的福田闲聊：“我的得意门生，闲院这孩子，怎么在阅读理解这里丢了这么多分？”
福田扶了一把鼻梁上的镜架，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闲院退步了吗？可是这一次她物理考得很不错呢，最后两道难度较大的题目，喏，算这几个干扰因素下的速度的，还有这个关于电路的，她都拿了满分啊。”
……
赤司征十郎手一顿，继续将誊好了分的卷子整理好，将这它们交给了还在感慨的班主任早川老师手中。
“哇喔，就已经弄好了吗？真不愧是赤司同学啊，今天真是多谢你啦。”
“老师您说笑了，能为您分忧也是我的荣幸。”少年垂眸轻笑，礼节周到得不可挑剔，“说起来，方才我无意间听到您与福田老师的对话，班上有同学成绩退步了吗？”
“啊？——哦，你是说闲院同学吧？”早川搓了搓手，很有些头疼的模样，他将刚刚批改好的国语试卷翻了翻，从中抽出一张来，“我也不清楚呢，明明闲院同学一直欠缺的是理科，这回的成绩倒是反着来了——你看看，这里她丢了多少分啊，太可惜了。”
赤司征十郎双眼从那卷面上淡淡扫过，的确，相较于她以往的成绩来看，这张卷子上多了太多错误，连最基本的俳句默写她都空了好几道，更不要提后面许多牛头不对马嘴的阅读理解答案了。
“这的确是需要引起注意的现象呢，”少年不着痕迹地将目光收回，重新落到了班主任脸上，神情认真，“没几个月我们就要升入三年级了，在这个关键点出现成绩下滑，我认为，还是及时采取措施比较好。”
早川一愣。
作为班主任，他自然清楚自己班上这位无论各方面都出彩得过分的学生有着怎样的家世，他也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生来便是处于领导地位的——但赤司征十郎，在他的印象中，却不是一个会“管闲事”的性子。
也从不曾用现在这样，看似“建议”实则“要求”的态度，同他说话。
不过早川倒是不在意这些，何况少年的态度即使真要细究起来也无可诟病，他更好奇面前这位天之骄子有何打算——早川喝了一口水，顺着赤司的话道：“唔，这倒是在理——那么赤司同学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我认为，有必要根据不同学生的擅长与弱势科目，成立几组一对一的互助小组，在每周放学后都抽出几天来进行学业方面的交流，在我看来，这是现阶段最节省时间，也最有效的方式。老师您觉得呢？”
早川沉吟着点点头，“的确是个不错的建议……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安排可以吗？”
“自然不会有问题。”
第80章 小野猫
第二天成绩公布之后， 赤司征十郎便在班内宣布了有关成立互助学习小组的事。
洛山的每一次考试都会进行排名， 所以即便只是一个开学的检测，也在班内公布了这次的名次， 枝夕对于赤司会取得第一名这种事完全不奇怪， 但同时， 她也对自己第五名的位次感到惊奇。
“杏子， 我觉得我运气真好， ”枝夕一脸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去扯着藤原杏讲话， “我国语做得这么差诶， 总分居然还能排在前面。”
藤原杏一脸复杂：“可是， 枝夕你之前一直是第二名的呀……而且你的国语不是最好了吗？”怎么这次比她还低了十几分？
枝夕：“……？哦，我刚刚随口说的，暑假过得太开心了我要反思。”
“好了， 接下来我公布互助学习小组的名单——需要说明一下的是， 这次被划入了互助小组的成员并非是因为本次考试的总分需要提高， 而是从彼此的短板科目入手来进行组合的。”赤司征十郎在讲台上，提醒式地稍稍提高了一点声音。
……
枝夕分到的组员是藤原杏， 根据赤司方才的原话， 她需要辅导藤原杏的数理化科目， 而后者则负责帮她提高国语。
“……我的国语完全不是能辅导枝夕的程度吧？！”藤原杏小声地在座位上抓狂，“赤、赤司君你是不是记错了？”
前座的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 “是吗， 但这次藤原同学的国语考得很不错， 不是吗？”
“唔——可、可这次也只是我运气好而已啦？而且枝夕的国语一直都很好啊， 这种需要长期积累才能看出真实水平的科目，仅凭这一次的成绩就让我辅导她……我、我不行的吧。”
面对赤司，藤原杏与班上的大多数同学一样，总是会不由得紧张，一番话说完后才意识到刚刚那些话也许会让枝夕误会，她顿了顿，小心地朝旁边看过去。
少女一脸深思。
再怎么说，她也是拿过理论课第一名的人，对于藤原杏方才所说还是很感同身受的——枝夕不太理解的是，既然闲院枝夕在过去一直擅长国语，而藤原杏对这门课却有些苦手，那么赤司征十郎为什么还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虽然和他还未有太多相处，但枝夕直觉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若说是出了纰漏，她是不太信的。
“是这样吗，”
赤司不动声色地看了枝夕一眼，明明在谈论的是和她有关的事情，她却一脸置之度外的神情，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手指在桌面无意识地轻轻敲击。
“那么藤原同学的意思是，想要和其他组互换一下？”
“…诶？”藤原杏眨了眨眼，有些跟不上这个节奏，“是、是这样的……”吧？
赤司微微颔首，“现在再换，也许有些麻烦。”
藤原讪讪：“是呢……”
“这样吧，我和你换，如何？”
少年说得太顺理成章，藤原杏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好……诶？！”
——赤、赤司君的意思是要辅导枝夕的国语吗？！
“嗯，那就先这样定下了。闲院同学，今天放学后篮球部有一个短会我需要出席，关于国语课的辅导，我们明天再开始好吗？”
赤司不在意藤原杏此时脸上那太过惊愕的神色，只淡淡地将目光收回到了后桌女生的脸上。
枝夕抬起头，轻笑：“没有问题，以后请赤司君多多指教了。”
她大概知道赤司征十郎先前会那样安排的原因了。
这个手段真是……说直接又太过曲折，说弯弯绕绕又不到那个份上。
明摆着冲着她，而非冲着“闲院枝夕”来的啊。
…
放学的钟声响过，班上的学生三三两两地收拾好书包走出教室门，即使快要升入高三，大家依然对于社团活动很有积极性。藤原杏是弓道部——得知这一点时是在中午吃饭，枝夕挺意外这个看起来不比她结实多少的女生居然拉得开弓。
她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闲院枝夕在班上似乎没多少朋友。
倒是没到被孤立的那一步，在走廊里遇上了也会点点头示意，但要再深入的交集……似乎就没有了。开学两天不到，枝夕说过话的人只有赤司征十郎与藤原杏，还有坐在她左手边的一个男生，不过他很安静，也不像是会和人多聊的性子。
相比之下，和班上大多数人都能打成一片、在社团也颇受重视的藤原杏会拉着她一起吃午饭——枝夕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怀着温暖同学的心才这么做的。
“那么我先走啦，”藤原杏背起书包，回过头对着还坐在位置上的枝夕招手，“明天见哦！”
“嗯，拜拜呀。”
枝夕将桌上的文具收纳好，刚要起身，前座的赤司便像是预测到了一般转过身来，“走吧。”
枝夕手一顿，“啊？去哪？”
“今天篮球部开本学期第一次短会，”赤司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身为学生会财务部部长，你需要到场，以确认本学期拨给篮球部的活动经费。”
顿了顿，又补充道：“按你之前的话说是，走个过场。”
“……哦，好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教室门，并排往教学楼对面的体育馆走去。这个时候日头还很高，被水泥地面反射过后的阳光也能刺得人睁不开眼，一路上有不少学生在看到他俩时停下来，同赤司打招呼。
然后，不约而同地在她身上停滞了一会儿目光。
“赤司君是篮球部的吗？”快到体育馆时，枝夕有些不适应两人之间太过安静的气氛，没忍住开口道。
话音刚落，体育馆的门便被人从内部推开，来人还在回头和里面的人喊话，“我去买瓶水……赤司部长！”
是一年级的冈崎洋介。
赤司朝他点点头，这才转过头回答枝夕方才的问题：“我是。”
枝夕：“……我知道啦。”
她有点丧气。
虽然说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赤司征十郎早就接受了她的“不对劲”了……但他接受是一回事，枝夕伪装得如何又是另一回事，才开学不过两天她已经屡屡出现纰漏，再怎么心大也是会不开心的。
赤司上前一步拉开门，回头喊她：“走了，闲院同学。”
冈崎洋介边往便利店走，边忍不住回头朝体育馆的门口张望——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刚刚跟在赤司部长旁边的女生好像就是上学期和他告白的那个？
不应该啊，按照赤司部长的行事风格，应该不会再和人有多余交集了啊。
难道说……？
冈崎洋介不敢再想下去。
…
酒井绘香今年读高二，这是她在洛山篮球队当任经理的第二个学期。
洛山的篮球队是老豪强了，在最初她成功打败众多竞争对手，进入这个最引人注意的部门时很激动——毕竟是青春期的女生，对于那些优秀耀眼的异性多多少少还是会忍不住在意，她自然也如此。不过跟着做了一学期的部活后，酒井便慢慢地淡了那些隐秘的小心思，转而专心地做起身为经理应该做的事来。
毕竟，虽然在整个球队，不管是前辈也好，还是……同学也好，他们都是一个个眼里只看得到篮球的笨蛋啊！
……赤司君除外。
酒井小心翼翼地在心底里补充了一句，然后偷偷地往旁边女生那看了一眼。
这是在两分钟前，跟着赤司一同走进来的女生——出于一些心照不宣的原因，除了与校外进行比赛，平日里篮球部都是不对外人开放的，但人是跟着部长进来的，意义自然不同。
是了，酒井绘香此刻最在意的便是这个了——这个女生，她记得是上学期拦住过赤司君当众表白的、他的同班同学啊！
为什么赤司君还会带着她进来……？还要她把球队一军成员的体能数据以及上学期的经费去向给人看？
是叫闲院枝夕对吧……她已经皱着眉看着那些报表好几分钟了，真的看懂了吗？
“那个，”酒井绘香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问道：“闲院同学，你看这些…有什么想法吗？”
“啊？”枝夕抬起头，像是才注意到身边还有这么个人，茫然两秒后才接话：“……有。”
只是，她没太搞懂，看这些体能数据和她拨款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还是说，这也是赤司征十郎对她的一个试探？试探什么，闲院枝夕的失忆程度？
酒井绘香轻咳一声，“什、什么想法啊……？”
枝夕整理了一下报表，正色道：“还是太弱了，体能方面要加强。”
“——哈？”
少女手指一划，指着其中一个项目的数据，眉心微蹙：“你看这里，这个球员一分钟内做仰卧起坐只有53个，说明腹部核心肌群的力量还是不足，耐力也不够——还有这里，一千米跑要三分十四，这不是什么长跑，说到底还是耐力问题……怎么了吗？”
枝夕上个世界几乎每天都在训练体能，周围也都是在这方面实力强劲的同学，因此这些数据在她的眼里理所当然成为了“弱”——但看面前女生的神色，她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酒井唇边的笑容有些发僵：“闲院、闲院同学的要求比较高呢？你也会打篮球吗？”
“我？我不会哦，”枝夕摇头，“不过我见过朋友在游戏厅投篮，他的命中率还挺高的诶——对了，赤司君打篮球是不是很厉害啊？”
“嗯啊，赤司君超级厉害的！”提到了在意的人，即使对方还披着一个“情敌”的身份，酒井绘香也忍不住双眼放光，她谨慎地往那些正在开会的男生那里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毕竟是‘奇迹的世代’的队长嘛，和‘无冠的五将’那几个学长比起来完全不逊色的说！”
“……那是什么？听起来是很了不得的组织？”
枝夕被她这样的语气感染，也压低了声音。
酒井绘香错愕道：“你不知道！？”
她也没等枝夕回答，飞快地掏出了手机点开相册一张张翻出来：“你看这几个，分别是黄濑凉太，绿间真太郎，青峰大辉，紫原敦，还有一个我实在拍不到——他们加起来就是我说的‘奇迹的世代’，至于那边那几个学长，那几个就是无冠的五将里的人……你怎么了？”
枝夕啧啧称奇：“哇，怎么都这么帅，又这么高的？这个绿头发的帅哥，哎，他让我想起了我前男……”
她突地顿住。
枝夕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离开上个世界时，忘了一件事，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
余光中有什么物体正朝这边袭来，身体先一步于意识反应，上一秒还怔愣着的少女右手一挥将物体截下，是一个篮球。
酒井绘香的一声尖叫就这样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啊，抱歉抱歉，”球场上有男生朝这边大喊，“能麻烦你投过来吗？”
“……啧，”见说话的是平日里最无好感的浅田健太，酒井绘香发出了一个不爽的音节，“差点砸到人还不道歉，好过分……”
“没事啦，”枝夕安抚她，脚尖转向另一侧，“说起来，打篮球是不是指要把这个球投到篮筐里？我看游戏厅里的规矩是这样的。”
“嗯、嗯啊？”
酒井绘香刚点完头，就看见少女右手手臂一挥，隔着接近一个篮球场的距离，将球扔到了那边的篮筐上——弹跳几下，没有命中。
“有点可惜啊。”枝夕耸耸肩转回头，一愣：“怎么了？”
她刚刚也没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吧……又出岔子了吗？
“闲院同学的准头不错。”这回接话的声音却是来自于身后。
赤司征十郎刚刚结束了短会，正要往这边走的时候，便注意到浅田健太似是有意无意地在朝女生所在的位置运球。他眯了眯眼，正要加快速度走过去，却被接下来的一幕稍稍惊了下心神。
理所当然地，他又想到了前天夜里，她三两下跃上墙头回看的场景。
那时夜色正凉，少女身上被水浸得透湿，动作却轻盈得像猫——不是那些生养在猫舍、血统名贵骄矜的猫，而是那天天穿梭于荒山野岭、机警又敏捷的野猫。
枝夕愣了愣，“赤司君说笑了，我都没有扔中呢。”
“能在这样的距离下触碰到篮板，我说一句准头不错并非没有道理。”
赤司说完，眼睫微弯了弯，似乎流露出了一些不甚明显的笑意，“好了，闲院同学，对于篮球部本学期的经费拨款，你有什么想法吗？”
“嗯，就……就按上学期一样的来吧。”枝夕只能打哈哈，她哪能有什么想法啊！
站在一旁的酒井绘香看着这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心绪还沉浸在不久前巨大的冲击之中没有回过来。
——刚刚，赤司君是……笑了？
第81章 赤司老师
“小姐最近是否加大了运动量？”
当晚， 佐伯管家口中负责管理闲院枝夕形体的瑞秋老师出现在了家中。
瑞秋来自法国，年纪约莫在三十上下，一头酒红色的发被盘得一丝不苟，换上练功服后脖颈修长得像一只天鹅——毫无防备的枝夕被她折过来又折过去，感觉自己生命危在旦夕了。
“呃、嗯……”枝夕含糊道。
——好慌啊！千万不要被她看出不对劲啊！话说这个课是一周几节来着， 距离两人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现在撒谎说自己是这段时间来练出的肌肉还来得及吗？！
瑞秋动作细微地拧了一下眉， 伸手调整了一下枝夕的动作， “虽然以小姐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适当地加强一下锻炼是好事，但也要注意一下分寸。”
她点了点枝夕舒展开的手臂， “胳膊练出肌肉， 就没必要…穿裙子会影响整体效果的。小姐明天晚上就要在酒会上同老爷夫人见面了不是么？穿长袖或者半袖的礼服吧。”
“……嗯。”
枝夕下巴被压得贴在膝盖上，痛得她连话都说不出，内心却因瑞秋方才的一番话掀起了惊涛骇浪。
——明天就要和她这个世界的便宜父母见面了！！
…
第二天早上， 枝夕在爬教学楼时深刻地体会到了学舞蹈是多么辛苦，双腿酸疼得一抬起就打颤发软不说， 浑身上下都仿佛被轮子碾过——要是周围没人就好了， 她还可以不顾忌形象地双手扒住楼梯扶手往上蹭，可偏偏……
“闲院同学哪里不舒服么？”
走在她旁边的赤发少年询问道。
两人是在校门附近的小巷口偶遇的， 同前一天一样的位置。
虽然不习惯想太多， 但枝夕总有些怀疑， 这个“偶遇”的真实性。
枝夕屏气微笑：“没有哦， 多谢赤司君关心。”
赤司征十郎看着她， 平静的玫瑰色双眸里有暗华流转。
他自是看得出来， 她在为了什么而困扰。
“刚开始做拉伸运动时都会有这样的困扰，这并非什么难堪的事，”他屈起右臂，声音柔和，“不介意的话，闲院同学可以扶着我。”
算天算地没算到这一出的枝夕：“……”
她心情复杂地抬眸看了对方一眼，谨慎斟酌道：“谢谢……？赤司君好敏锐啊，居然一眼就能看出我昨晚做了拉伸。”
但却迟疑着不敢伸出手去。
就算她可以不为闲院枝夕的名声着想，也不能不顾忌赤司征十郎这个人在洛山的影响力，现在周围是没什么人，但真要做出这样过于亲昵的事……人言终归是可畏的。
“只是因为在篮球队待久了，对于运动过后第二天肌肉酸痛感稍有了解而已。”
虽然她掩饰得不错，但赤司还是看出了少女琥珀色的眼底里的犹豫，“闲院同学，我这样会让你为难吗？”
毫不留情地把枝夕的退路堵死了。
“……当然不会了，我只是很感激。”
枝夕梗了一下，伸出左手尝试着轻轻搭在了对方屈起的手臂上，灰色西装校服的面料偏硬挺，表面略微粗糙，这之下是结实的小臂——时值夏秋相交之际，大多数学生穿的还是轻薄的夏季校服。
赤司略微调整了手臂抬起的弧度，便继续抬步往上走，他走得不快也不慢，将将卡在一个微妙的点上。
一个，让枝夕不会太吃力，却也需要用力一点抓住他手臂才能跟上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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