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今天枝夕看靓仔了吗-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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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几多真心……但枝夕不得不承认，她十分受用，于是心情愈发愉悦，“黄濑君果然很讨人喜欢啊，对了，你吃过午饭了吗？”
　　　　　　“唔，吃了早饭——不过没事啦，我要注意热量摄入的，所以现在不饿哦。”
　　　　　　联想到他的模特工作，枝夕了然，又不甚赞同地摇了摇头：“我姑且也算是在控制饮食的人，不管怎么说，午饭还是要吃点东西的，黄濑君有没有什么喜欢的食物？”
　　　　　　少女眼尾还染着几丝笑意，却严肃正经地微微蹙起了眉，本该是很冲突的两种情绪，在她的脸上却不知为何融合得十分恰到好处，黄濑凉太注意到她今天化了一点淡妆，头发被梳成一个花苞盘在脑后，穿着的却还是最简单的t恤长裤。
　　　　　　他随口报了几样，然后听话地跟在少女身旁在街上不紧不慢地走着，到底没忍住打了个岔：“——我刚刚是真心的哦。”
　　　　　　“嗯？什么？”
　　　　　　枝夕眨了眨眼，一时半会儿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总听到很多前辈说，女孩子就应该穿裙子才好看，但我看到枝夕的时候完全不这么想，我觉得枝夕很漂亮，不管穿什么都很漂亮——所以，我刚刚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这些话，都是真心话。”
　　　　　　金发模特笑起来的时候，连阳光都要逊色三分，兴许上天总是格外眷顾那些拥有美丽外形的人，即使是这种对于初识不久的女生而言会有些冒犯的话，由他说出来，便只剩下了恰如其分与理所当然，连唇角那若隐若现的小小虎牙都好似闪着绅士的光。
　　　　　　枝夕沉吟两秒，斟酌开口：“首先谢谢黄濑君的赞美，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夸奖，刚刚差一点都要脸红了，十分开心。其次我本来是打算穿裙子出来的，但考虑到我下午的安排，便只好换成了裤子。”
　　　　　　“诶——什么安排？”
　　　　　　再一次从她那得到了超乎寻常的回应，本已隐隐怀着刮奖般心情的黄濑凉太还是没忍住睁大了眼，芒色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喔，我想让黄濑君下午教我打篮球。”枝夕推开了一间店的玻璃门，回过头笑道：“毕竟可是‘奇迹的世代’呢。”
　　　　　　“呜呜哇！枝夕怎么会知……呜不要提那个羞耻的称号了！”
　　　　　　温顺的金毛犬瞬间炸了毛，控诉地对着少女嗷嗷地叫。
　　　　　　“怎么会呢，明明那么拉风。”
　　　　　　少女伸出一只手，将就差当街蹲下抱头的大男孩拖进了店门。
　　　　　　…
　　　　　　到达街头篮球场时是下午三点半左右，日头还高高地挂着，明晃晃地阳光撒在地上再被反射回来时略微刺目。黄濑和枝夕到的时候场上还有三个初中生模样的男生在打球，节奏较慢，看得出只是打着玩。
　　　　　　“怎么办呢，这里已经有人了喔。”原本已经伸出手准备将凹造型的帽子取下，在注意到场上三人后黄濑又堪堪停住了动作，只苦恼地隔着帽子轻挠了一下头。
　　　　　　“啊，确实是一个问题。要不这样吧，”枝夕左手敲右拳，“我们去和那三个男生商量一下，一对一，要是他们全输了就让我们先打半小时。”
　　　　　　半小时哪够，而且他这样的去和初中生one　on　one不是欺负小孩吗，黄濑心想，但触及她认真的目光，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枝夕也会打球吗？”
　　　　　　“我不会噢，不过我有个朋友打得还不错，看他打过几次。”
　　　　　　黄濑凉太一听，顿时觉得这里有了可以做文章的地方。他本就心思灵活，即便比起不少已经成年的男人也不遑多让，与绝大多数同龄人相比则更甚——一听到少女话中谈及异性（重点）球打得不错（重中之重）的存在，心里立马打了个突：什么样的异性？
　　　　　　当然，以他平日里的为人，自然不会特意去问这种事，黄濑凉太更倾向于让枝夕自己透露，可他又在这里心思好巧不巧地微妙了些：他约出来的人，这样一个下午说长不长，时间还是很宝贵，为什么要听她谈论别的男生呢？
　　　　　　如此一来，问题便滑向了另一个方向：明明听话里的意思，枝夕与那位异性朋友的关系要更亲密，为什么不让那个人教她打篮球，而是喊他呢？
　　　　　　对于那指向已经十分明确的答案，黄濑凉太抿了抿唇，努力压制中那莫名其妙泛滥的心情。
　　　　　　“这样啊……”
　　　　　　“那我先去和那三个学生——诶，怎么都走了？”
　　　　　　“大概是因为打够了吧，既然这样，”枝夕从一旁摸出她事先吩咐女佣放在这的篮球，递到了对方的手中：“事不宜迟，我们快点开始吧。”
　　　　　　少女边说边将重心缓缓下沉，身子往前倾了些许。不知为何，明明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准备动作，而黄濑凉太却在这一刻敏锐地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势。
　　　　　　——就好像，她在准备的不是一个简单的防守动作，而是……是什么，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只轻笑着道：“那我就先运球了哦，枝夕试着防住我吧。”
　　　　　　黄濑凉太打定了主意是要放水的，不然这球压根儿没法打下去，但高情商如他，自是不会将这事说出来，他右手运球，身形一个虚晃绕过了枝夕，带球跑了几步便一个起跳，轻巧地投了个三分。
　　　　　　……虽然是要放水，但还是耍酷最重要（。）
　　　　　　刚那下根本就没打算去截断的少女站在原地鼓起了掌：“果然很了不起啊，黄濑君。”
　　　　　　“——那么，我也要认真一点了。”
　　　　　　话音犹在空中未落，她已经冲了上来，以一种黄濑凉太始料未及的速度抄走了那从篮筐中掉落、尚且还在地上弹跳的篮球，运着球往另一头的篮下冲去。
　　　　　　速度之快，在经过他身边时甚至带起了一阵风。
　　　　　　枝夕倏地停住，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
　　　　　　“……不好意思，我运球还不是很熟练。”她回过头对追上来的男生眨眨眼，露出一点过意不去又仿佛捣蛋成功的笑。
　　　　　　“没、没事，”黄濑忍着笑意将滚落在地面的篮球单手抄了起来，递到了她手中，“小枝夕刚刚的速度真的吓到我了，没想到你爆发力这么好！”
　　　　　　“——‘小’？”
　　　　　　“啊，抱歉抱歉，这是我的一个口癖啦。”金发大男孩单手叉腰，脸上的笑容爽朗帅气：“在面对我打心底里觉得了不起的人的时候，总会忍不住这么喊对方呢。”
　　　　　　“这样啊，那谢谢凉太呀。”
　　　　　　枝夕没觉得这有哪里不好，便顺势也改了称呼。她双手抱着球，有些犹豫地道：“那个，我想先练练运球熟悉一下手感——这两天因为一些事没有碰篮球，感觉有些生疏了，凉太如果感觉累的话可以先去旁边休息一下。”
　　　　　　“呜哇，怎么会累呢！这样吧，我去买一点喝的来，小枝夕有什么喜欢的饮料吗？”
　　　　　　“矿泉水就好，那就拜托凉太啦。”
　　　　　　……
　　　　　　黄濑凉太提着拎着两瓶矿泉水回来时，少女还拿着球站在场地中央练习，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来，“凉太，待会我有个朋友会来，他刚刚给我打电话，结果正好也在这附近呢……呃，你会介意吗？”
　　　　　　“诶？当然不会啦，要不我再去买一瓶水吧？”
　　　　　　“啊啊，那倒不用了。”枝夕停下了运球，抬起胳膊轻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对了，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打球也很不错的朋友，等会儿如果可以的话，你们可以一起打球呀。”
　　　　　　这倒是在黄濑凉太的意料之外了，但很快的，他找到了最合时宜的情绪表达：“乐意之至哦，不过——”
　　　　　　外表俊美的金发模特颇神秘地眨了眨眼，他本就睫毛纤长若羽翼翩跹，在做起这个动作时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动人心魄的美，他突然笑了，于是在那份最原原本本的“美”之上，又多了一点儿俏皮，如小鸟抖落尾羽上的水滴。
　　　　　　“要说到篮球，我可是很骄傲的——枝夕的那位异性朋友，心理素质够不够好呢？”
　　　　　　“我可不想看到枝夕在我面前，去花时间安慰其他男生啊。”
　　　　　　尾音里的那一分名为“暧昧”的情绪浓得几乎无法掩饰——
　　　　　　枝夕晃了一会儿神。
　　　　　　老实说，她刚刚都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了。
　　　　　　“唔，”少女含糊应声，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给弄得有些想不起来未竟的话语究竟是什么，好在熟悉的人影及时出现在了视野之中，她的双眼亮了亮，低呼道：“啊，他来了。”
　　　　　　黄濑凉太回过头去——
　　　　　　枝夕想起来，她刚刚还没说完的话是——＇凉太，你也认识他的。＇
　　　　　　“真是好久不见了，凉太。”
　　　　　　年轻的红发帝王站在几步开外的空地上，望着这边，清亮和缓的声音悠悠传来。
　　　　　　“你觉得，我的心理素质如何呢？”

　　　　　　第94章　齐木楠雄带你环游世界

　　　　　　黄濑凉太：小赤司的心理素质怎么样不重要，　我觉得我的心理素质可能不是很好。
　　　　　　他此时此刻有点想哭。
　　　　　　但比起这种“装逼被打脸”的酸爽感，更让黄濑匪夷所思的是赤司会出现在这里，　这件事的本身——他看着已经走到这边，正在和少女说话的曾经的队长，人生头一回产生了“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的想法。
　　　　　　认识差不多四年了，什么时候见赤司征十郎身边有过异性——除去桃井不算。
　　　　　　更何况看气氛，两人关系好像很不错……？
　　　　　　“……所、所以说，　小赤司和小枝夕认识的吗？”过了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如果可以的话黄濑更想问的是：你们是什么关系？
　　　　　　可是那样问挺不礼貌不说，男生之间这样交流，也太奇怪，况且以他和赤司的关系，这话说出来太掉份儿。
　　　　　　“对呀，　我们是同学。”
　　　　　　说话的是枝夕，而赤司只是拉开了外套拉链，　从她手中接过篮球，抬步朝黄濑走了过来。
　　　　　　“距离暑假又过去一些时候了，　凉太，希望你还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我很期待在今年的WC上能与你再一次见面。”
　　　　　　赤司将将站定，　话音里的熟稔让黄濑稍稍松了口气，　他再度扬起笑容，　声音轻快：“那是肯定的了，　再怎么说，我也是同小赤司一起打败过那些美国混混的啊。”
　　　　　　那一场赢得十分艰难的比赛，是他们这群在日本篮球界的中学队伍里声名远扬的天才一同面对过的最大挑战，即使现如今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月，回忆起来时黄濑凉太仍感到热血沸腾。
　　　　　　“如果是篮球的话，我可是有自信不输给任何人的。”
　　　　　　“那再好不过了，接下来我也会很认真的，”赤司突然笑了，声音却要轻了不少，他抬头看了过来，赤红的双瞳里是尚未散去的笑意，“毕竟，我也不想在自己的未婚妻面前出丑啊。”
　　　　　　“……呜哇？！”
　　　　　　…
　　　　　　彼时枝夕就坐在场边，手机里的计时器正要摁下去，虽然不太清楚赤司在和黄濑比赛前到底说了什么，让后者的神色那么……怪异，不过这之后他与赤司征十郎的篮球对决的确让她看得很开心。一对一的比赛规则是谁先进五个球就算谁赢，据说这是他们在国中时期经常采取的形式。
　　　　　　枝夕原本以为，自己这段时间来在球队当经理，看赤司打篮球的次数不算少——可是那几乎都是练习，而这一次，看他同过去队友的一对一，感觉便完全不一样了。
　　　　　　大概是因为遇到的对手是同一水平线上的吧，毕竟都是声名大噪的天才啊，枝夕想，她翻开笔记本，把下午观看二人打球时注意到的几个关键点都记了上去。这个笔记本是她前一阵买来专门用以记录球队成员情况的，不知不觉间，上面出现次数最多的人成了赤司征十郎。
　　　　　　手指从光滑的书页上划过，少年名字后代表能力指标的各项数字以一种缓慢的趋势在上升——平心而论，赤司征十郎的身高在球队成员中不占有什么优势，但他的综合数值却最高。
　　　　　　枝夕不是一个唯天赋论的人，但她知道一个人的起点往往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能走多远，所以……
　　　　　　所以，她想，要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赤司征十郎背地里所付出的，一定比常人多得多，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轻松。
　　　　　　……
　　　　　　但这个世界上也有纯粹的“天才”存在，他们生来便站在了最顶端，俯瞰万物如蝼蚁……还能免费、快速地环游世界，效率高还老省钱了。
　　　　　　夜幕低垂，星河高悬。枝夕低头看了看从她脚边爬过的一只不知名昆虫，又抬头看向已经退到十几米开外的少年，隔着这么远她已经有些看不清他面容了。半晌，真情实感地感叹道：“齐木君，这片森林的风景真好，这是哪啊？”
　　　　　　齐木楠雄的声音隔着老远准确无误地传入她的脑海：【亚马逊森林。】枝夕：“……”
　　　　　　这么远，就说怎么京都上午十一点多这边还黑着呢，算算时间这会儿大概是凌晨一点多，大半夜的，好刺激。
　　　　　　她是不是要好好感谢一下齐木君，毕竟这可是免费出国旅行，机票钱都省了。
　　　　　　五分钟前，上午十一点半。
　　　　　　枝夕换好衣服，和佐伯管家打了招呼出了门，给齐木楠雄发消息：＇齐木君，我已经出门了，坐新干线到东京的话大概是两个半小时，我们约了两点半见面对吧？＇
　　　　　　【不用那么麻烦。】
　　　　　　某超能力者突然出现在了她身后，面无表情：【何况以你现在的情况，两个半小时的路程可以发生的意外太多了。】真是体贴得让人想要落泪。
　　　　　　距离下一次发动瞬移还有两三分钟时间，他们在闲院枝夕家外监控器的死角里等了一会儿，齐木楠雄便抓住了枝夕的手，发动了下一次的瞬移。
　　　　　　然后，就到了这片原始森林。
　　　　　　枝夕站在原地，为了缓解尴尬她主动换了话题：“恕我直言，齐木君是在……害怕昆虫吗？为什么呢？”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问出来以后气氛更加诡异了。
　　　　　　【不是害怕，只是因为完全无法读懂它们的想法，所以会想要远离。】大概是过了缓冲时间，十几米开外的齐木楠雄尝试着往她这边慢慢走来，【我们现在面临着一个有些棘手的情况：在接触到你时我的超能力似乎会发生偏差。】不然也不会突然来到这里。
　　　　　　“原来是这样啊，那……会不会偏差到其他世界去呢？比如说……我来这里之前的那个世界？”
　　　　　　【那种几率非常低，可以不纳入考虑范围内。】大概是顾虑到她好歹也是个女生，齐木楠雄犹豫了0。2秒，还是没直接说出【别做梦了】这种话。
　　　　　　枝夕有些遗憾地鼓了鼓脸，估摸着时间大概差不多了，她抬步朝齐木所在的地方走去，这时身后的树林里传来枝叶摩擦的簌簌声，不太明显，不注意的话便会被昆虫的声音与河水流淌的声音隐去。
　　　　　　下一秒，她被一只手拽着浮在了半空中，呆呆看着原来站立的那块平地上，一只花纹漂亮的美洲豹因为扑了个空而在喉间发出嘶吼声。
　　　　　　“哎，我们打扰了人家睡觉，还不能给它加餐，想想怪缺德的。”枝夕被齐木一只手环住，拎在空中似的晃荡，豹口脱险的劫后余生感全然没有——大概是太信赖齐木楠雄的能力了，她甚有闲情地同少年开玩笑：“齐木君带我环游世界，好浪漫，好震撼，我可以指定地点吗？实不相瞒，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红灯区看看。”
　　　　　　【请不要因为这边是半夜就做梦，枝夕小姐，我们在的地区可是连睡午觉的时间都没到。】齐木楠雄再一次发动了瞬移。
　　　　　　“……”
　　　　　　枝夕愣愣地，看着一名额头上燃着火光的青年自她身前冲了过去，带起一阵风。
　　　　　　“刚刚那个好刺激哦，回头我也要认识一下这样洋气的Tony师傅给我来个烈焰造型——那么齐木君，我们现在又是到了哪呢？”
　　　　　　朝阳初升，晨间清爽的风拂过她的脸颊，空气清新而湿润，枝夕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意大利。】
　　　　　　齐木楠雄有点想把这个麻烦精丢在这里不管，直接回家了（。
　　　　　　读条时间到，少年再一次抓住了少女的手臂。
　　　　　　这回终于到了正确的地方，再一次站在东京的土地上，齐木楠雄头一回有了在外飘荡多年终于返乡的人才会有的那种心情——哪怕距离他离开东京也不过二十分钟。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他向四周看了看，这是一处位于东京街头的小巷，是以虽然外面人来人往，巷子里却很安静，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们的突然出现。
　　　　　　枝夕有点过意不去，她虽然不清楚齐木楠雄发动超能力的原理，但想他这样短时间内多次发动应该也不会很轻松，她跟在少年后头蹑手蹑脚往巷外走，两秒过后还是忍不住道：“那个，齐木君，我待会就去联系人把我们要去的那家店买下来，以后你随时去都可以，给你免费。”
　　　　　　齐木楠雄沉默了。
　　　　　　半晌，他的声音传入枝夕脑海：【多谢，但不必了。】这大概是他记忆最深刻、最难以开口的一次回绝。
　　　　　　冷气依然开得很足的甜品店内，刚刚阅览完两处世界风景名胜的枝夕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穿着可爱女仆装的服务员小声提醒了两次，她才猛地反应过来：“……哦！我想吃芒果芭菲。”
　　　　　　然后兴冲冲地看向对面的人：“齐木君呢？是咖啡果冻没错吧？”
　　　　　　【嗯。】
　　　　　　枝夕转过头大手一挥，“咖啡果冻，先来五份。”
　　　　　　然后压低了声音：“帮我问问你们店长，买下这家店要多少钱……我刷卡。”
　　　　　　齐木楠雄：【……】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超能力没有钞能力好使。

　　　　　　第95章　支线副本开启

　　　　　　是夜。
　　　　　　哗哗的水流声戛然而止，　这之后是一阵衣料摩挲的窸窣声，不多时，已经穿戴整齐的少年拉开了浴室门。赤色的发尖被打湿成一绺一绺，尚在滴着水。
　　　　　　“笃笃”二声，　是年迈的管家叩响了房门，得到许可后他探进头来，　略浑浊的目光在触及到少年后顿住，两秒后神色如常道：“少爷，先生回来了，现在在书房等你……记得先吹干头发。”
　　　　　　“知道了，多谢柴崎伯伯。”
　　　　　　“嗳。”
　　　　　　厚重的实木卧房门“笃”一声，　被再度合上。
　　　　　　赤司征十郎随手取了条干毛巾搭在头上，　一手敷衍地揉着一手摁亮了手机屏幕，　那上面是他交代的人发来的信息。
　　　　　　＇整栋办公楼的老师以及后勤人员都检查完毕，未有可疑情况；四楼走廊尽头的监控器曾被某种不明信号干扰过将近一分钟，因此没有那一分钟里的画面数据，之后恢复如常。＇
　　　　　　＇花盆是在那一分钟后突然出现并掉落的。＇
　　　　　　尽管发送消息的人已经尽力措辞平稳谨慎，但还是在字里行间漏出了丝丝惊诧。
　　　　　　赤司沉默着，　眸色加深了几分，一时间卧室内安静得可以听见时钟指针的滴答声，　片刻后他站起来，　将毛巾搭在椅背上，　推门走了出去。
　　　　　　偌大的书房里，　只在办公桌的一侧开了盏小灯。昏黄的光线从一侧打过来，　在办公桌前中年男人的脸上打下一侧阴影，越发显得男人神色莫名。他双手交叠支着下颌，肘部撑在宽大的桌面之上望着对面穿着深色家居服的少年，半晌，道：“你已经想好了？”
　　　　　　声音竟意外地温和。
　　　　　　赤司征十郎怔住，稍纵即逝的意外过后淡声答道：“是，综合各方面考虑过后，我认为闲院小姐是最佳人选。”
　　　　　　“唔，”赤司征臣眉骨微动，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润了润嗓子，再度抬眼看过来时面色不变，暗红的眼瞳里却好似带了一分不甚明显的笑意，似严肃似揶揄，“征十郎，你怎样评价那位闲院家的小姐？”
　　　　　　父亲居然难得地在生意场之外的地方，主动询问起了他的看法——这个认知让赤司征十郎有些意外，但他大概能猜到男人心中的想法。
　　　　　　与男人外形有六七分相似的少年略略低下了头，目色突然变得几许温柔，“她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赤司征臣诧异地挑了挑眉，倒不全然是为这样毫不吝啬的夸赞，而是他这向来措辞严谨的独子居然未以“在我看来”这样的话来作为开头，直截了当地给出了评价。
　　　　　　不是表达想法，而是陈述事实。
　　　　　　他饶有兴味地偏了一下头，等着对面的少年继续说下去，“所以……”
　　　　　　“所以，我很想她成为我的妻子，父亲。”
　　　　　　…
　　　　　　穿过一片迷雾般的树林，空气中潮湿的水汽逐渐被一种树枝燃烧的焦味所取代，层层叠叠的树叶争先恐后地接住了天光，林里越发昏暗，奇妙的触感自足底传来，低下头，是未着丝履的双脚微微陷在湿润的泥土里，柔软的，裹着些小粒石子儿的坚硬。
　　　　　　她猛地回过神来——
　　　　　　……这是，哪里？
　　　　　　枝夕再度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她还穿着入睡前的睡衣，领口绑着细细的缎带蝴蝶结，睡之前未吹得太干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发尾尚且潮湿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