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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今天枝夕看靓仔了吗-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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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一刻,他大概知道为什么平行世界的自己会那样多管闲事了。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啊,你。】
      第106章 赤司与齐木

      闲院枝夕失踪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枚重磅炸。弹, 在洛山校园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学校里人心惶惶, 有关她失踪的谣言以一种难以阻止的速度在学生之间传播, 版本也由最初的“在校园内被绑架”逐渐演变成了“校园内有鬼”。
      毕竟,有不少人可以作证, 体育祭当天中午在食堂里还看到闲院枝夕在与赤司征十郎一起吃饭,也有许多人说自己亲眼看见她进了游泳馆。
      却唯独,没有人说看到她从里面出来。
      或许这件事发生在其他人身上都不会造成如此大的影响, 毕竟人向来是关心自己比关心他人更多的生物。可这件事的经过实在太匪夷所思,就连游泳馆内的监控录像,也在闲院枝夕进去之后突然发生了故障。
      于是各种各样的猜测、讨论甚至是阴谋说甚嚣尘上。
      闲院夫妇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闲院莲则在当晚怒不可遏地直接找上了赤司家的门——他本是想找赤司征十郎要个说法, 哪怕他心底清楚这件事不是赤司的责任, 却在看到少年的那一刻,滔天的怒火被定格。
      “……赤司?”
      他惊疑不定, 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
      少年闻言抬起头来, 双眸是同样的赤色,目光好似被凝滞, 晃一眼宛如粘稠的血。
      “我会找到她。”他只是这么说。
      …
      东京。
      相比起远在京都的洛山高校的人心惶惶,PK学园里热闹和平得一如既往。放学铃声刚过没多久, 三三两两的学生就已经走出了校门,讨论着接下来是回家还是去唱k逛街——毕竟明天就是周六了。
      燃堂力一手拍上身前瘦小的男生肩头,“哥们, 一起去吃拉面吗?”
      【拒绝。】天天吃这种东西, 会变成和你一样的吧。
      “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回家。】今晚的电视剧就要大结局了。
      “——我感觉到了, ”走在他们旁边的是一个手上缠了绷带的男生,此时他正一手握住那绷带的边缘,眉宇之间有细细的皱痕,这使他的神情看起来多了几分严峻,“不会错的!Dark Reunion就在这附近,你们快躲好,让我来与之战斗!”
      齐木楠雄停下了脚步。
      燃堂力揉了揉眼睛,将目光从道路前方的人身上移回到自己的哥们身上来,呆愣两秒,恍然大悟:“哥们,你亲戚来投奔你了,哇塞。”
      你哇塞个什么,就是因为你在我旁边干扰了我的心灵感应,我才会没注意到他的存在的。【他不是我亲戚。】他才不会有这样惹人注目的亲戚……齐木空助那家伙不算,他是变态。
      齐木楠雄幽幽地看了前方不远处明显是特意等在那的赤司征十郎一眼,犹豫两秒,在“掉头走人”和“过去”之间选择了前者。
      毕竟,那可不是一个好应付的家伙,如果还想继续过自己平静的生活,就只能配合着把所谓的“麻烦”解决了。
      只是,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海藤瞬一把拉住齐木,“等等,你不要大意!小心那是替身攻击!”
      收起你那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吧。
      何况,就算是替身,那么被当做替身的那个人也不会是自己。
      【我认识他,你们先走吧。】
      齐木楠雄说完,面无表情地朝前面的人走了过去。
      真是的,早知道昨天就不要多此一举了,没想到这家伙找过来的速度这么快——是笃定这件事同他有关了么?
      到底是怎样一种可怕的直觉啊,齐木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与身前的人直直地对视,【想不到堂堂赤司少爷也会做这种不入流的事。】调查他的背景,然后专门在这条他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堵人吗。
      “只是一点小手段罢了,齐木君应该不会介意吧。”
      “再者,这也比不上齐木君一声不吭地带走了我的未婚妻,不是吗。”
      赤司的声音是冷的,目光也是同样的温度,“她在哪?”
      【赤司少爷还真是没耐心啊。】
      虽然今早醒来时就已经察觉到有人在调查自己的家庭,也并未特意出手阻止,但在这种事上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多开心吧。齐木楠雄面无表情,语气中暗含一分讽刺,或者说,“赤司少爷”这个称呼本身就是对眼前人的嘲讽。
      “让你见笑了,”赤司并不在意齐木话里的刺,口中说着客套的话,却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行为作出反思的意思,“我以为齐木君知道,和我未婚妻的安危有关的事,我向来没有什么耐心。”
      “——她现在在哪,不要让我问第三遍。”
      语气凛冽,和上一次的接触中所表现出的,完全不一样。
      ——的确,有哪里不对劲。
      齐木楠雄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在赤司征十郎的心里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声线一致,但语气、所说的内容全然不同。
      那么,姑且再试探一次好了。
      【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要见她。'
      “把她还给我。”
      同样的声音,却说出了不同的话,一个在心里,一个说了出来。它们不矛盾,但区别却十分微妙。
      齐木楠雄微微一顿。
      这一次,他已经可以肯定,眼前的人身上正在发生某种变化,不动声色的表象之下是激烈的起伏碰撞,他能感受到,赤司征十郎在竭力压制着什么。
      齐木没有错过少年赤色的左眼里一闪而过的那抹异色。
      【现在还不行。】他说,【而且,她并非你的所有物,不存在“还”这个说法吧。】固然,要把一个活人藏在自己房里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就算被父母发现也没有多大关系,但齐木楠雄并不想那样,他才不要被家里那个中年男人用笑眯眯的神情和猥琐的语气去调侃一些子虚乌有的事。
      可这不意味着他会毫不犹豫地将人交出来。
      更何况那个占据了他床的麻烦精,她的意识并不在这个世界,昨晚他已经找寻了许多地方,却一无所获——纵使是超能力者,要在不同的世界之间穿梭也是会受到限制的,齐木楠雄去寻找枝夕的意识的方法只能是将自己的意识同样分离出来。他不能离开身体太久。
      真是的,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早在一开始,当平行世界的自己来找他时就应该一口回绝,这都是什么事啊,以为在演什么增加了奇幻元素的狗血豪门剧情吗。
      僵硬沉默的气氛在外形相似的二人之间蔓延开来,倘若目光能使物体结冰的话,自己大概已经变成一座冰雕了吧,齐木想。
      果然还是自己更加方便,只需要摘下眼镜就能将眼前这个明显被激怒的人变成石雕——虽然他并不打算这么做,麻烦的事已经够多了,他可不想再惹上一个“绑架财阀少爷”的官司。齐木楠雄刚要出声将人打发,却听到他开了口:“那么,你现在这样的行为,又是什么呢?”赤司征十郎语气平静,平静得让人不安,“虽然枝夕同我说过,你们是朋友,但果然啊,”
      “——齐木楠雄,你没有仅止步于‘朋友’的打算,不是吗。”
      傍晚的风刮了起来,有枯叶被推着在地面摸滚打爬,发出干燥喑哑的沙沙声。
      日已西沉,浓得化不开的橙晖从天的一边泼洒而来,把站在这条道路拐角处的两人一侧浸润湿透,一半是被暮色柔和了好几分的面容,另一半,却被阴影遮掩得辨不明析。
      少年的左眼已然被那余晖染透,变成了纯粹又混沌的橙红。
      他用这双异色的双眼注视着眼前的人,语气笃定无一丝迟疑。
      齐木楠雄的手指微微一动。
      良久。
      【赤司君多想了,我只不过是受人所托而已。】他可不认为平行世界的自己,就真正是“自己”了,【我可以让你带走她,但你也要有承担因此而产生的所有后果的觉悟。】“那就不必齐木君提醒了,我既然出现在这,就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见他松了口,赤司征十郎的语气稍稍缓了一分,但也仅仅只有一分。
      ——真是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对如此拙劣的激将法上钩。
      【你已经知道了吧,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更直接一点说,她不是人类。】这样的话,你也不会迟疑吗。
      像你们这样的人,权衡利弊是一种刻在基因里的行为习惯吧,去选择一个根本不是同物种的生命体作为伴侣,这可是一种不理智不聪明的行为啊。
      “那又如何。”
      语气笃定,没有分毫动摇。
      余光中看到有人在往这边走,即将发动瞬移的齐木楠雄抬步往阴影处走去,头也不回,【赤司君可以不在意她的身份,但,倘若她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性呢?】【这个世界在排斥她的意识,我上次与她见面便是为了处理此事。但照昨天发生的事情来看,还没有找到一劳永逸的办法。】即使是这样,你也不选择及时止损吗?
      “那又如何。”
      “只要她在我身边一刻,我就不会让她有事。”
      少年立在夕阳之下,周身被余晖浸润得多了一层虚幻的光晕,他看向那阴影处的人,缓步了过去。
      “我有这样的自信,难道你没有吗?”
      眼底滑过一线光。
      凉薄而锋利。
      【……】
      【不。】
      【我只是觉得,能做到这一点的人,才有资格知道我的能力而已。】晚风再一次刮过,路上已空无一人。

      第107章 小英雄返场一日游

      枝夕做了很长一个梦。
      在梦里, 她轻盈无比地在城市与森林的上空飘荡。成群的青鸟掠过, 有几只直直地朝她撞来,枝夕还未来得及躲避, 那些鸟儿便径自穿过她,参差不齐却目的一致地上下翻飞着,绕过高楼大厦,然后消失不见。
      天很蓝,柔软的白云堆积,日光倾洒, 枝夕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她既不觉得冷, 也体会不到炎热, 就好像, 她只是在看一场电影。
      这是哪呢, 为什么会觉得有些熟悉呢,枝夕在天上漫无目的地飘荡着, 宛如一粒尘埃。她想她应该是来过这里的, 现在在前方的那栋高楼看着也有些眼熟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的下一秒, 便有一股无形的引力突然自下方拉住了她,将她一把拽到了地上——可身体依然是轻飘飘的,路上的行人也并未因一个少女的从天而降而露出惊讶神情。
      他们看不见她, 没有人能看见她。
      枝夕低下头看向自己摊开的双手, 掌心细白, 纹路杂乱……略微透明。
      '我之前……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一旦去思考这个问题, 细密的疼痛就在大脑的某个角落疯狂滋生,她索性不再去在意那些,呼出一口气,像一个游客般在热闹的街头闲逛起来。
      路边的巨型电子屏上正在播放一款饮料广告,粉红色的包装盒上画着鲜红的草莓,十分惹人喜爱,面容姣好的女生将吸管插入盒子,吸了一口后露出满足的神情。
      '草莓牛奶啊……'
      '我也喜欢喝呢。'
      '……等等。
      '为什么我会知道那款草莓牛奶的味道?'
      这个问题还未得到答案,电子屏已经换了画面。那上面变成了一个绿发的青年,脸上有浅浅的雀斑,虽然身量已经是成年人模样,只看脸的话却还会有“这还是个孩子啊”的错觉。广告屏没有声音,枝夕只能从画面来推断他正在接受一项采访。
      不知记者问了什么问题,绿发青年顿住,祖母绿般漂亮的双眼里有某种情绪转瞬即逝——他已经在努力控制了,枝夕看得出来,可他的眼睛太真,不会隐瞒。
      疼痛。
      枝夕对于青年眼中那一闪即逝的情绪的理解,就是疼痛。
      镜头转向了一旁,坐在绿发青年身边的奶金发青年的身上。他的鼻梁很高,嘴唇偏薄,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双深红色的眼瞳,也许是因为闪光灯刺得他不甚舒服,眉宇间拧起了浅浅的褶,双眸也微微眯起——看起来就显得有些凶。
      然后他双手抱臂往后一仰,姿态顿时变得不客气起来,毫不在意这是在采访之中。青年眼神有些冷,眼尾凌厉地上挑——到一半时,似乎因为想到了什么而生硬地压下来了些,薄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回答什么。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我应该是,认识他们的吧?'
      道路前方传来尖叫声,紧接着,有体型庞大怪异的人突然出现在了那附近便利店的门口,粗壮的手臂卡着一名女性的脖颈,另一只手拿了一把刀。
      是抢劫。
      人群以那名劫犯为中心向四周散开,他们神色仓皇、步履凌乱,有一个约莫三四岁大的小女孩被挤得跌倒在地,手里的兔偶娃娃甩了出去,正好落在那劫犯的脚下。
      小女孩“哇”一声,嚎啕大哭。劫犯目光一转,锁定了那离他不过几步之遥的孩子,一手掐着女店员的脖颈,一边朝她走了过去。
      周围的景色急速朝身后掠去,枝夕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冲了出来,不知是否因为她非实体,身体的速度异常快,只一晃眼就来到了那趴在地上哭泣的女孩身前。
      '不要哭,别害怕!姐姐会保护好你的!'
      她大喊,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也是,所有人都看不见她,这样的举动又有什么意义呢?
      哭声戛然而止,小女孩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看向她,直直地对上枝夕的双眼,嗫嚅道:“……大姐姐?”
      '嗯,姐姐在哦,不要怕!'枝夕心头一喜,来不及去思考“她为什么能看见我”这个问题,劫犯已经出现在了小女孩的身后。来不及犹豫,枝夕伸出手去抓小女孩的胳膊想要把她拖起来——却扑了个空。
      '怎么办啊!'
      '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孩子送命吗?!'
      空气中传来细小密集的冰晶碎裂声。
      巨大的风压从劫犯身后席卷而来,气势汹涌如排山倒海。狭长而厚重的冰凭空出现,仿若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奇景,它们几乎在一瞬间就延伸到了劫犯的脚下,又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冻至他的头顶,而那把原本用来威胁他人性命的匕首早已掉落在地,与冰面碰撞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枝夕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方才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青年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兔偶娃娃,轻拍了一下它沾到的灰尘,然后走到呆呆地睁着眼看着他的小女孩身前蹲了下来,极快地将女孩全身扫视一遍,在没看见伤口后才开口,“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将娃娃递到了女孩的手中,声音轻缓,“如果痛的话,要和哥哥说,不可以自己忍住哦。”
      枝夕愣愣地看着他。
      他的头发颜色很特别,一半是夺目炽热的鲜红,另一半是仿若覆了层霜的白,眼睛也是不同的颜色,右眼是剔透的深灰,左眼是清浅的蓝。
      “……焦、焦冻哥哥!是英雄焦冻哥哥!”
      小女孩好似惊醒般呼喊道,原本还蓄着泪的双眼顿时睁得老大,睫毛还沾着水珠,唇角却已经扬起:“焦冻哥哥,阳菜不痛,阳菜最坚强了!”
      青年眼底浮现出淡淡笑意,“是呢,阳菜真是好孩子。”
      这时已经有其他人赶来处理那座冰雕的事了,他牵着小女孩站了起来,“你的妈妈在哪呢?”
      小女孩嘴巴一瘪,“呜……阳菜走丢了。”
      “原来是这样。”青年了然颔首,从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串号码拨过去交代了几句,“阳菜不要怕,哥哥已经叫警察叔叔来帮你找妈妈了。以后不可以再乱跑了,知道吗?”
      “嗯!阳菜最听话了!”小女孩一手抱着布娃娃,一手抓着青年的手指晃了晃,“焦冻哥哥,我有事想问你。”
      “嗯?”青年再度蹲了下来。
      阳菜凑近他耳边,声音压得低低的:“焦冻哥哥的手机屏幕上的那个姐姐,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啊?”
      “她刚刚也和阳菜说,不要害怕哦。”
      “……你说什么,”
      平静温和的表象被击碎,他的神情瞬间苍白如纸,声线颤抖话不成句,“你、再,再说一遍……”
      看似坚不可摧的高墙瞬间倾倒,尘土飞扬间,有人在沙地里溃不成军。
      …
      高大的树木伸展出遮天蔽日的枝桠,争先恐后地抢夺阳光,幽暗的森林里,树枝被烘烤燃烧过后的焦味还未散去。不远处传来潺潺的水流声,不急不缓,她在原地茫然地站立片刻,抬步朝那漏进光的一端走了过去。
      人间炼狱。
      兵刃交接时碰撞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大片的树林化作焦土,又有一个人倒下了,他身前身后尸横遍野,干涸的血迹把泥地包上了一层浆,呈现出腐朽晦涩的褐色。那条小河依然流淌,却是红色的,它已经承受了太多的血。
      “嗒”一声。
      有人踏着尸体走了过来。
      黑色的长发被风吹得猎猎飞扬,来人身披暗红铠甲——枝夕有些不确定,那到底是它本来的颜色还是被鲜血所浸润——青年的额发有些长了,直直地垂下来遮住右眼,被遮了大半的脸上还沾有血迹。
      就像一个,从地狱里走出的修罗。
      枝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青年目光顿时一凛,如刀锋般刺了过来。
      浓浓的肃杀之气,即使裹着厚厚的战甲,也从他周身溢了出来。
      没有看见任何人——所有人都被他杀了。青年冷哼一声,唇角勾出一个轻蔑的弧度,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血从他未被遮掩的左眼里流了出来,在脸上划下一道蜿蜒的红线,就像一个可怖的伤疤。
      脖颈处有什么东西微微发烫,枝夕攥住它,发现那是一颗小小的珠子,雕着粗犷的花纹,此时不知何故在隐约发出淡淡的光,像一团微弱的火。
      她看着这枚珠子,眉心微拧。
      '这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这不像是我的东西。'
      青年闷哼一声,枝夕迅速抬头看过去,目光一僵。有血从战甲的下摆淌了出来,可他全身皆着深色衣装,若不是血已经流到了泥地里,便会很鲁莽地得出这个人毫发无伤的结论。
      '……你还好吧?'
      她喃喃出声。
      青年恍若未觉。
      枝夕耸耸肩,她就猜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趿拉着步子朝青年踱了过去。仗着他看不见自己,她绕着对方走了一圈——倒不是幸灾乐祸,她就是想看看,这样的一个人到底受了多少伤,又还能扛多久。
      “……你在这里吧。”
      枝夕一惊,脚下险些一个趔趄——好在她并不是实体,行动不会受到那些小石子儿的阻碍。
      青年抿去唇边血迹,他的五官生得极好,一双微微开合的桃花眼衬着唇间一抹艳丽,烨然若鬼魅。他抬眸看向身前的空地,眼瞳并未对焦,似笑非笑。
      “虽然现在看不见你这家伙……不过,你每次出现的时候,我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枝夕?”
      …
      少女猛地惊醒。
      钝痛自大脑深处传来,她皱眉,勉力想要坐起来,却因全身的瘫软无力而不得不放弃。
      全身就没有哪一处是不痛的,好在她已经习惯了。
      放目四周,枝夕勉强辨认出这是一间病房,里面只放置了她身下这一张床榻,却修缮得格外宽敞,各种设备一应俱全。
      “你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自房间一处传来,枝夕转过头去,愣了愣。
      “……征十郎?”
      “是我。”
      坐在书桌前的少年走了过来,在她床边坐下,神色平静,“以后不要再贪玩了。”
      他太过平静了,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好像她只是在外面玩了一会儿后回家睡一觉后再醒来那般。
      ——可,不是这样的。
      “……‘玩’?”
      几乎是在说出这个字眼的下一秒,记忆的碎片便如漫天的飞鸟般纷至沓来,一时间头疼欲裂,枝夕忍不住闭上了眼,好在那疼痛只有几秒。
      她想起来了。
      ……应该是像齐木楠雄说的那样,自己的意识又一次离开了身体吧。
      那么,她所看到的那一切,都是真真切切地发生了的事情吗?
      出久、胜己,还有焦冻……
      以及,不知为何,周身都被笼罩在浓烈的肃杀之气中的斑。
      这段时间来,那边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们都已经是青年的模样了?
      现下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枝夕抬起头,“征十郎,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她从善如流地抓住他放在被单上的手,稍稍用力抓了一下,“我回来了,让你担心了哦。”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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