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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今天枝夕看靓仔了吗-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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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绿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脸瞬间爆红,“——我不不不是说这这这个……!”
      枝夕眨眨眼,抬起头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被听见了,顿时也有一点薛定谔的害羞,正在犹豫要不要脸红一下做做样子,手机却响了起来。
      绿谷出久勉强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看到对面的黑发女人在接起电话说了句“你好,这里是二之夕凛”之后,脸色便渐渐开始不对劲,自己也跟着不安起来。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在枝夕挂了电话后,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那个,出久,真的很抱歉,我要先走了。”
      回想起刚才电话对面的人说的内容,枝夕做不到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她站起来,有些着急,“谢谢出久今天带我来吃好吃的,下次我请你呀。”
      “——等、等一下,”
      绿谷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焦虑的模样,不由得担心,“我可以知道是什么事吗?我能不能帮你?”
      “是荼毘,”
      女人脚下一顿,回过头来,
      “警官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他要见我……最后一面。”
      ……
      普通病房内。
      秒针无声地划过一圈后,分针也随之轻轻一动。
      他躺在床上,淡漠的眼从钟面离开,看向了与自己身体相连的好几条管子。
      实际上,他已经看不清了,应该是大脑的淤血压迫到了视觉神经,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总之从前一段时间开始,视线就逐渐模糊。
      他没和任何人说,也没人会听他说。
      那天晚上,直到抬起她的下巴,他才真真切切地看清了女人的脸——令他感到惊讶的是,那果然是与记忆中的少女全然不同的一张脸,可只要看到那双眼睛,就会莫名地笃定,内里还是那个人。
      荼毘直到那天的探视时间——他将此理解为探视——结束,看着警员进到病房里来将她接出去,也没有等来女人的答案。
      算了,后来他躺在病床上想。
      其实那也不重要。
      因为他意识到,这个问题,无论对方怎么回答,似乎都不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门锁那仿佛传来了“咔哒”一声轻响,是幻觉吗?
      自己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听觉也日渐削弱的呢。
      '现在的我,一定很难看吧。'
      肌肉日渐萎缩,皮肤也渐趋松弛。
      是会让她嫌恶的模样吗。
      视界中有什么东西慢慢靠近,直到停在床边,他才意识到那是一个人。
      “……荼毘,”
      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我来看你了。”
      是她啊。
      '对,我的确在不久之前说过,要见她。'
      '记性也变差了啊。'
      他张了张嘴,喉咙干燥得能冒烟,可却连咳嗽的力气也没有,女人似乎察觉到了,伸出手将他一点点扶了起来,又递了杯温水到他唇边,小口小口让他喝了下去。
      真是久违的温柔啊。
      现在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真的是她吗?
      一时间,那些已经斑驳发黄的记忆又一点点清明起来,他突然想到了那一个月,想到了许许多多个她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夜晚。
      “……你这七年来,过得怎么样呢。”
      也许是因为那杯温水,也许是因为喂他喝水的人,荼毘感到自己早已接近失去知觉的身体又一点点滋生出了几分力气,能让他开口说一句完整的话。
      握着水杯的那只手顿了顿,女人将玻璃杯放到了一边,“没有七年。”
      “荼毘,我在死了之后回到这个世界,这中间的时间对我来说只有三四个月,没有七年。”
      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的是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
      他愣住。
      半晌,一声轻叹。
      “……那还真是不公平啊。”
      男人的语气原本和缓如老友之间的寒暄,却在这一刻,隐隐带上了一分“怨恨”的味道。
      他微微侧过头,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她的面容,却都是徒劳,最终只得妥协般闭了闭眼,“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没有什么打算,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吧。”
      简简单单一句话,仅仅只是一句话。
      轻而易举地击溃了男人平静的表象。
      荼毘突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仿佛见到了完全不合常理的事物。
      ——凭什么?
      他很想这么问。
      七年前的那一天,在从她的幻境中挣脱出来后,他只觉得世界都崩塌了。这之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完全脱离了社会,把自己全然包裹起来,像一只与世隔绝的茧。
      他把与她有关的所有东西全都烧成了灰,在做这件事时连自己都为这份果决感到不可思议。
      ——却在即将把那捧灰冲入下水道的那一刻,疯了一样地一连后退好几步,跌倒在地,又跌跌撞撞地爬起,把那些散落在地面的灰都用手拢在一起,用一张布匹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
      何其狼狈。
      最严重的时候,是整日整夜地无法入眠。
      后来他“幡然醒悟”,意识到这样的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的自己,在小了他好几岁的女孩身上吃了亏之后实在不该是这样的反应——他理应报复,理应让她知道欺骗了大人该付出怎样大的代价。
      于是他开始跟踪观察她身边的那些朋友,他想他们肯定有关于她的消息。有几次差点被发现,那时可真是惊险,但在那之后,他竟然隐隐对此“上瘾”,仿佛这样就能让他有种报复成功的自得感。
      ——直到他意识到,半年过去了。
      而少女始终杳无音讯。
      甚至有人说,她已经死了。
      荼毘终于在那一刻,开始害怕。
      她是不是那天跑出去后遇到了什么事,是不是已经……
      他不敢想下去。
      那些冲突激烈的情绪,又渐渐变成了一种罪,压在心上,沉甸甸地喘不过气。
      他就一直这样,背负着枷锁,用自己半死不活的躯壳,独自走过了接下来的六年多岁月。
      ——直到几周前的那一天。
      ……
      前尘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男人再也没办法压抑忍受,伸出手抓住她:“你…你难道没有心的吗?”
      “一个月……你用一个月的时间毁了我,就没有想过该如何,如何偿还吗?”
      “不知枝夕——我不甘心,我死也不会甘心……”
      心率监测仪上显示的频率骤然加快,男人拽着她的手臂,随着一声声质问,力气越来越大——枝夕猛地意识到,这已是濒死之兆。
      他的眼睛睁大,呼吸开始急促,幽蓝色的浑浊双眼里,瞳孔不住地瑟缩,像跳跃的烛火。
      她看着那火光一点点黯淡。
      “……可是我,又能如何呢。”
      窗外,立在梢头的树叶,落了一片。
      跌入尘埃里。
      …
      医生护士们推开病房门时,黑发女人还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宛如一件雕塑。
      他们走上前去,发现她正握着男人的手,琥珀色的双眼一眨不眨地,定定地注视着他。
      她的嘴唇无声地颤抖。
      有刚入职没多久的小护士还未见惯这般场面,只当这是一场生离死别,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女人猛地回过神来,摇摇晃晃,走出了房间。
      在走廊上站定。
      '——我不是没有心的,我想过的。'
      '如果和你一直走下去,'
      '我想过的啊……'
      那个时候,落日的余晖尚未收敛干净,溢了满窗。他们坐在沙发上,她听着耳机里的那支钢琴曲,看到男人的长睫在晖光里轻颤,像风去亲吻一片落叶。
      只有一瞬,仅仅只有一瞬。
      但她的确冒出过那样的念头。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
      可那样的念头太奢侈,也太不合实际。
      只是那短短一瞬,便很快被她抛在了脑后,以至于连自己都差不多忘记。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里的医生护士鱼贯而出,他们推着担架,担架上的人被盖上了一层白布。
      她站在原地,浑身僵直,目送他们——他,远去。
      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回想起曾在上一个世界,为了提高自己的国语成绩,读过的书籍。
      “我们在世上,边看繁花,边朝地狱行去。”
      她缓缓转过身,从另一边下了楼梯。
      '我知这世界,本如露水般短暂,'
      '然而,然而。'

      第137章 我没那么大度

      当天回去的路上, 枝夕发起了高烧。
      也许是因为连日来的劳碌,也许是因为这几天里在空调房着了凉……这场病来势汹汹, 待到她回过神来,额头已然滚烫, 连带着全身骨关节也酸痛无比。
      她倒在床上, 意识混沌, 恍惚间觉得自己要死了。
      记忆似乎断片了, 枝夕迷迷糊糊, 想回忆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却无论如何也只是一片空白, 她想不起来自己看到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只是隐约记得似乎有个人离开了。
      哦,是荼毘, 她想。
      意识又突然清明起来。
      这是我的报复吗, 她想。
      我该后悔吗?
      我该后悔吗。
      这样想着, 这种虚弱而柔软的情绪便如同掉进沼泽的种子, 捡出来有些难, 踩下去也不容易, 一片浑浑噩噩间枝夕咬咬牙,又坚定起来:'我不后悔。'
      '因为我的所作所为, 皆出自本心。'
      枝夕感到自己的身体发冷,又发热, 身体里像有一团看不见的火焰, 自内向外的灼烧着骨骼、血液和器官。她痛得连呼吸都难以维持, 鼻腔里好像被沙漠里滚烫的风吹过,干燥而灼烈,只得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呼吸着,没多久,嗓子就要冒出烟来;宛如有无形的植物藤蔓缠绕上她的身体,一寸寸缠紧,粗糙的表皮摩擦着肌肤,而后痛楚也一寸寸爆发。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覆上了她的额头。
      …
      “还有多久?没有别的近路可以走了吗?”
      他问司机。
      “周日是外出的高峰期啊,又是吃晚饭的点,”司机有点冒汗,从前镜里看了后面的人一眼,“路上车太多了。”
      轰焦冻皱眉,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女人一直在出冷汗,身子缩成一团,眉心紧皱,极难受的模样。
      他今天到家时是五点半,起初还有些惊讶她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看到她的房门关着便也没问,直到自己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准备问她有没有吃晚饭,才听到里面传出的细小的声音。
      就像受伤的小兽发出的呜咽。
      枝夕的嘴唇因为干燥而微微裂出几个口子,苍白的,脸上却是飘着不健康的红晕。她似乎半昏迷了,双眼紧闭,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他的领口,全身都在发抖。
      她像是很冷,可是全身都滚烫,夏季的衣衫薄,那热度便直直地透过布料传到他的身上,灼得他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轰焦冻第一次这样手足无措,他想到了曾经在其他地方见过的物理降温法,犹豫片刻,抬手发动了个性。
      薄薄的一层冰覆住了他的半边身体,怀中的人很快察觉到了,扭动着就想要离开,轰只得小心翼翼地用着力把她桎梏在双臂之间,反反复复地在她耳边轻声安抚:“乖,再忍忍,马上到医院了……”
      又过了半分钟,她终于安静下来,像是睡着了——可这平静也只维持了一分钟不到。
      干裂的嘴唇轻轻翕动,有梦呓般的哭声从喉咙里逸出,含含糊糊,“呜……”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轰顿时很紧张,一手握住了她的掌心,“枝夕?”
      枝夕没有醒,她的双眼仍然闭着,只是开始支离破碎地说梦话,她说得不成句子,轰只得低下头凑到她身前,仔细听清她在说什么。
      “……我、我有心的……”
      “呜…好疼,我好疼啊……”
      轰焦冻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刻,到底用了多大的毅力克制住自己不攥痛她的手。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阴沉下脸,周身的气压顷刻间低到可怕,几秒种后电话被接通,那边传来青年的声音,“什么事,轰君?”
      “她今天和你出去了。”
      是陈述句。
      绿谷一顿,“对、对啊——等等,是枝夕出了什么事吗?”
      “你没有送她回来?”
      轰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片刻,“枝夕没有和你说吗?……她后来接到警察的电话,先离开了。”
      “去了哪?”
      “医院,”
      青年的声音干涩几分,
      “她说,她要去见荼毘…最后一面。”
      …
      枝夕醒来时看到的是洁白的天花板。
      鼻端传来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她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自己现在在医院的病床上。尝试着动了动,全身每一个骨关节处很快传来酸痛感,但却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感觉自己这半年来,还真是多病多灾。
      换吊瓶的护士走了进来,目光落到她脸上,“你醒了呀,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对了,轰先生离开时和我说你还没有吃饭,现在饿不饿?”
      枝夕一下子有些回不过神,怔了会才道:“还好…没什么别的不舒服,也不是很饿。”
      “那还是吃点东西吧,啊对了,我去打电话喊轰先生。”
      她说完就准备往外走,枝夕赶忙叫住她:“等等,请问一下今天是多少号?……几点?”
      护士“噗”一声笑了出来,“你不需要这么担心,你只是睡了一晚上而已,今天是周一早上八点半。”
      “那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枝夕放下心来,瞥了一眼吊瓶里的余量,“今天大家都要上班的,我等打完这瓶就可以离开了吧?”
      “……”
      护士被她这番职场精英社畜的发言所震住,站在门口噎了小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以哦,二之夕小姐这次发烧很严重,需要继续留院观察两天以防感染哦,我还是去打电话……”
      她话没说完,门口传来响动,面容清俊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辛苦你了。”他对着护士微微颔首。
      “是我应该做的。”护士抿唇笑,“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就按床头的铃。”
      “好的,谢谢。”
      护士出门前小心地把房门掩上,轰转过身,看向病床上的枝夕,“好点了?”
      “好多了。”枝夕正色,“我打完这一瓶就能去上班。”
      “不用了。”
      “——为什么?”
      她被开除了??
      轰焦冻走到床边,在椅子上坐下,盛碗粥摆在了刚打开的床桌上。他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了枝夕唇边:“我给你批了假。”
      顿了顿,又道:“一星期的。”
      枝夕震撼了,顺着他的动作含住了勺子,顿时烫得脸都皱起:“啊、嗷嗷、唔!”
      轰顿时慌了,手直直地伸到了她嘴边;“别咽,快吐出来!”
      咕咚一声。
      ——晚了一步。
      “……”
      男人的脸色隐隐发白,赶紧从桌上倒了杯水,温的,不过他用了个性,转眼就把它冻得接近零度,枝夕接过灌了一大口。
      缓了十秒,总算缓过劲来。
      一杯冰水喝得枝夕神清气爽,刚醒来时的浑浑噩噩烟消云散。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唇上的水珠,注意到面前人的脸色还没恢复,便笑了笑:“焦冻,你这食盒保温效果真不错。”
      轰焦冻罕见地没有回她的话,他正自责,又思忖着需不需要转入消化内科做个喉镜——他小时候就听说过,有些人因为吃烫食而患了食管癌。
      枝夕一看到他那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赶忙出声转移注意力:“焦冻,我饿了,我想喝粥。”
      她本想着,经历了方才那么一出,轰应该会把勺子递到她手里让她自己来,谁料男人掀了掀眼帘,竟是又捏着勺柄舀了一小口,吹了吹,然后递到了自己的唇边。
      枝夕:“……?”
      “不烫了,枝夕,”他把勺子重新递了过来,“但你还是慢点吃。”
      他的动作太自然,神情也如此,就好像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不妥,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而已。
      枝夕怔住。
      “——等一下,焦冻,”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这件事上和轰分清楚,顿时连身子都坐直了些,“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自己来。”
      “……而且男女有别。”
      枝夕承认她的重点是后面那一句。
      她和轰焦冻,与其他人不一样。
      因为曾经的那两年,他们本就比一般人——甚至是情侣,都要来得亲密,因此在枝夕有了那个决定之后,最让她为难的也是他。
      该如何把握分寸呢?要多远,要多近,才是刚刚好?既不伤感情,又不会越过那条界限。
      枝夕暗自思忖了几天,觉得这件事不能想得想得太清楚明白,按照心的指示去做就好了。
      ……
      轰敛眸沉思。
      枝夕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半晌,男人缓缓开口:“的确,你说得没有错。”
      枝夕:“……”
      不知道为什么她更紧张了。
      “但是,若真要说起这一点的话,”
      轰平静地看了过来,手中的勺子没有收回去,就那样隔着极短的距离凑近她的唇,“枝夕,我们用同一个杯子喝水,同一副碗筷吃饭,睡在同一张床上……你觉不觉得,现在提这个,有些晚了?”
      问得十足认真。
      “……”
      枝夕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可以的话她比较想从这里跳下去。
      ——到底是为什么啊!把当初那个动不动就腼腆得不说话的小男孩还给她啊!!
      ……
      没有等到回答,轰焦冻也不执意要喂她,他收回手把勺子放进碗里,又把碗往她面前推了推。
      这算是一种妥协了。
      枝夕轻咳一声,生硬地转移话题:“……为什么要给我请一周的假?”
      “因为你需要。”
      “……什么?”
      轰抬眸看了过来,目光淡淡。
      女人大病未愈,脸色还不太好,隐约透出一点蜡黄。瘦削的脸颊上,骨骼轮廓似乎都要比起之前锋利一点。她的唇色也还很苍白,周身散发着浅淡的病气。
      他知道她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自方才起就一直强打着精神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也不知道这个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又是从哪里养出来的。
      轰在昨晚询问了八木元一郎,得知在荼毘的最后一段时间里,二之夕凛的确是看着他离开的。
      而在这之前,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那个男人最后说了什么,全都无从得知。
      他不知道枝夕现在的心情是如何,只是这场病来得蹊跷,定然与此脱不开干系。
      但是她不提,他也就不问。
      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默契。
      轰回过神来,“我也请了一周的假。”
      “……那不就是事务所关门了吗。”
      “嗯。”
      言简意赅,一个字不多说。
      枝夕憋了半天,最终没忍住:“焦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自己瞒着的事明明多得多。
      轰却不在意,只是用目光催促着她快点用完那碗粥,才好整以暇地答道:“最近这段时间太累了,我想去京都度假。”
      石破天惊。
      枝夕给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决定惊得下意识摸了一把头,幸好,这回也没掉。
      她很快反应过来:以轰焦冻潜在的工作狂属性,绝对说不出这种话。
      所以,
      “焦冻,你是要带我去京都玩吗?”
      “嗯。”
      “……你知道了啊。”
      “嗯。”
      他端走已经空了的碗,顺手把床头柜收拾了一下,没有回头看她。
      “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有些事,有些人,缘分只有那么长。”
      “枝夕,我知道短时间里你没有办法走出来,我不逼你,但是为了身体着想,你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好吗?”
      病房里安静下来。
      片刻后,男人将纸巾轻柔地摁在了她的眼角,闭口不谈任何与此有关的事,只是道:“枝夕,哭完这一次,可就不许再哭了。”
      “我还做不到那么大度。”
      做不到那么大度,看她为别的人掉眼泪。

      第138章 但是我心疼

      轰焦冻把这次旅游的第一个目的地定在了京都久负盛名的清水寺。
      清水寺位于京都东部音羽山的山腰, 是历史十分悠久的一处景点,每年十月底十一月初, 会有大量游客赶往这里,欣赏它四周美得夺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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