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谦君子寒烟起-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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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朕混账，朕该死。”皇上说着，“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留在朕的身边。她所做的一切，包括报复，都是为了苏生，她心里从来不曾有朕的一席之地。朕。。。。。。真是可悲啊，真是天底下最可悲的人。。。。。。”

　　玉然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她是蓝琉璃，搞不好就不是扇他一巴掌的事了，一怒之下杀了他也说不定。当然另一方面，也为天下百姓感到悲哀，这是一个连爱都不懂得的君王，也难怪过去这些年不知道怎么求爱他的臣民。

　　“父皇，她是我的姑姑。。。。。。她是我的姑姑，怎么可能是我亲娘。。。。。。”霖焕显然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他竟然是皇上乱/伦的产物，这样的说法；比起是苏生和琳城的儿子，或许更加让人不能接受。

　　玉然烟突然有点同情霖焕了，这么傻乎乎地被宠爱了小半辈子，却被突然告知这样的身世。别说是他这样的懦弱的人，就是玉然烟也想不出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你怎么可以还可以安然地活在世上，安然地当你的皇帝！你不是说爱他么，为什么要给她带来那么多痛苦，那么多伤害，若是她泉下有知，便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蓝琉璃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伤害最深也不过如此，被蒙蔽了大半辈子，空荡地仇恨了大半辈子，却发现一切都是错。蓝琉璃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地下的琳城获得最大的安慰。

　　皇上任由蓝琉璃劈头盖脸地痛骂以及听着霖焕不敢相信的质问，他只是沉默着，他的心里眼里，只剩下那个已经先离他而去的女子。他的妹妹，他这一生最爱的人，也是他。。。。。。最对不起的人。

　　也许是巨浪过后的平静，也许是牵扯了那么久，所有人都累了，大殿里有了片刻的沉寂。更重要的是，现在琳城已经死了，她至死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活着的人，还能怎么样呢？蓝琉璃突然也沉默下来。

　　皇上突然站起来，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一旁拿了桌上的一个玉杯，里面早已斟满了酒，好像是他早已准备好的。玉然烟等人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已将那杯中酒一饮而尽，一边狂笑起来：“琳，朕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试图把你绑在朕身边。但朕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了你！”他好像是一下子就醉了，脚下虚浮不稳，除了狂放的大笑，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噗——”突然自他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让大殿中所有人瞬间手足无措起来。

　　“父皇！”霖焕第一个冲到他身边抱住了他，看着他嘴角不断涌出的猩红鲜血，惊慌得眼泪几乎立刻落下来，“父皇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蓝琉璃等人也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宇文浩只看了他一眼，就皱着眉头道：“中毒？鹤顶红？”

　　“朕来陪你了，琳，哥哥当面向你请罪好不好。。。。。。”皇上的目光渐渐不能聚焦，他的脸上却漾开了笑意，又低低地对霖焕叮嘱道，“霖儿，好好活着。。。。。。照顾好你母后。。。。。。朕，欠了她太多。。。。。。”

　　皇后？终于有人想起了皇后了。那个端庄温婉的贤惠女人，数年如一日地陪在他身边，帮他照顾他和别人的孩子。他一开始也只当她是为了皇后之位，但后来他才明白，她是真的爱他，一种不亚于他对琳城的深爱。只不过，他是飞蛾扑火般强行索取的炽热的爱，而她只是陪在身边源源不断传递温暖的安静的爱。又或者，他根本不如他，懂得爱。。。。。。

　　蓝琉璃闭上了眼，不想再看着他。

　　事到如今，到底该说是谁对，谁错呢？这一场爱情，每个人都是受伤者，最后用生命来付出代价。他真的死在她面前去向琳城请罪了，她还能苛责他什么。。。。。。

　　玉然烟也默然无声地看着眼前渐渐没了呼吸的皇上，心中五味杂陈，再不能清楚地说出心中的感受。宇文浩却是突然扭过头去看着玉然烟，不知在想什么。

　　“父皇，父皇！你怎么能对下霖儿，你怎么能对下霖儿，父皇！”霖焕大哭地喊道，“母后会很伤心的，你怎么能丢下霖儿和母后！”

　　但他绝望的呼喊还是唤不回消逝的生命，皇上渐渐闭上了眼，没有任何支撑地倒在霖焕怀里。

　　皇上驾崩。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211章　　再掀波澜谁事成



　　皇上驾崩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而整个皇宫，也一点点渗透道长安城，可想而知，用不了几个时辰，整个长安城都会议论起这个事情。

　　匆匆离开皇宫之后，玉然烟和宇文浩沉默地走出蓝琉璃左右两侧，作为看客，他们实在没什么可以搀和的，甚至连评论的权力都没有。且不说这些已经结束的事情，光是眼前皇上驾崩就已经让人很头疼的了，接下来的情况会是如何呢？太子能够顺利继位吗？又或者，江山真的要易主了。。。。。。

　　“现在怎么办？”玉然烟揉着太阳穴，无奈地问道。

　　蓝琉璃还沉浸在哀痛之中，没有答话。

　　宇文浩半眯着眼看着天际绵延到远方的山峦，表情淡然，他说：“等。”

　　“等？看裴昭烈的行动吗？”玉然烟苦笑道，“裴家掌管天下兵马，貌似这两年因为琳城的努力，有所削弱，但也已经足够谋权篡位了。”

　　“我们没有兵马，自然不能跟他的千军万马抗衡，不过擒贼先擒王，到了危急关头，直取裴昭烈项上人头也未尝不可。”宇文浩说着又皱起眉头来，“不过，以我之见，我们没必要蠢蠢欲动，因为，还有一个人是不会让裴昭烈轻易的当上皇帝的。”

　　玉然烟挑眉道：“段骁么。”

　　宇文浩不置可否，好像是知道玉然烟跟段骁有交情，说起来，宇文浩也算是跟段骁有过节的。

　　“霖焕不适合当皇帝，让别人来替他担这个大任吧。”玉然烟也避开了段骁的话题，不过说到段骁，她忽然才想起苏墨寒他们说不定很快就到达长安了，当下有些兴奋地说道，“我要先回龙门客栈，我哥他们随时可能去那里找我。”

　　“你呢？接下来要去哪里？”宇文浩转头去问蓝琉璃，他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太多悲悯和安慰。一切，都会过去。

　　蓝琉璃摇摇头：“我不知道，或许，再打探一下琉璃宫的消息。也许会去风灭，看看琉璃宫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至少，我还要替宫主保护好霖焕。”

　　宇文浩似乎并不意外她的说法，他沉吟片刻，道，“我陪你去风灭城吧。”

　　这话一出，蓝琉璃有些意外，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转过脸看着玉然烟，意料之外波澜不惊的表情，她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还有事吧。”她说这话的时候，面上满是犹豫的神色。

　　“我可没什么事，长安这边的事情，很快就会有一个不可违抗的结局了。”宇文浩淡然地说着，可以不去看玉然烟淡然自若的表情。

　　反倒是蓝琉璃欲言又止地看着玉然烟，又看了看宇文浩，她脸上慌乱的表情看上去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忐忑不安。这表情玉然烟看到都觉得心疼，心里漏风一般，她安慰地说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他要陪你去，就让他陪你去。你现在伤还没好，到风灭的路程也不近，有个人照料也好。何况还不知道那边有没有危险呢，你一个人去要是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不是白救你了？”

　　“这。。。。。。”蓝琉璃还是很犹豫，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也不知是不是跟她有关，但对着他们两人，实在是问不出口。

　　玉然烟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安心。蓝琉璃看着她的笑，这笑容那么单纯，那么安然。

　　宇文浩看着她们两人，尤其是玉然烟的笑容，突然心被狠狠撕裂了一般。

　　三个人又说了几句话，玉然烟便向他们道：“我先回客栈了，你们呢注意安全。”

　　“你也一样，长安有什么异动，不要瞎搀合。”蓝琉璃叮嘱道。

　　宇文浩只淡淡地点了点头，表示告别。

　　玉然烟对蓝琉璃笑道：“我是那种冲动的人吗，我可惜命了。好了，我先走了，急不可耐想见到哥哥呢。”她又冲他们挥了挥手，洒脱地转身离去。

　　蓝琉璃和宇文浩还站在原地，看着那抹身影如同精灵一般，欢快而蹦跳地离开他们的视线。

　　蓝琉璃眼眸中突然又泛起薄薄的空气，掩盖了她眼中那一抹温和的神色。突然经历了那么多变故，她也越发像个害怕失去的孩子，很多事情一瞬间就会变化，可是在之前感受到那变化时，能不能就立刻阻止呢？她并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宇文浩微微低头看着她琉璃般的眼，那里被雾气所掩盖，看不清内里的实质。仔细地打量着她，好像每一处都那么精致无暇——一张没有污点的，纯白纸张。

　　“你为什么要这样呢？”蓝琉璃没有看他，依然傻傻地望着玉然烟消失的方向，问。

　　宇文浩弯起嘴角笑：“因为我没必要去见玉晚境和苏墨寒。”

　　“是么？”蓝琉璃回身看着他：“希望如此。你也不必跟我一起去风灭城，自己想去哪里去哪里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也不理会宇文浩是什么表情。

　　走了几步，察觉到跟在身后的脚步，她有些恼怒地回过头：“你干嘛跟着我？”

　　“哦？我有跟着你吗？你不是说，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想去风灭城，不可以？”宇文浩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你这个无赖！”蓝琉璃怒道，又紧走几步，想把他甩掉。

　　“你可注意着点，伤还没好，再这么乱来，要是一不小心死了，可对不起你们宫主了。”宇文浩在背后悠然地说道。

　　蓝琉璃无奈地回头瞪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既然她把我当成朋友，我更不可能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你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了？”宇文浩反问道。

　　蓝琉璃深呼一口气，竭力稳住自己的呼吸，然后又认真地说：“包括会让她伤心难过的事情。”

　　宇文浩幽深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浅浅的受伤，但这也是转瞬即逝，消失得太快，几乎让蓝琉璃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然后宇文浩说：“你看她的样子会伤心难过吗？罢了，你若是实在不想我跟着，我走便是。”说完，他停下了脚步。

　　“我不是那个意思。”蓝琉璃无奈地说，“希望是我想太多。”

　　“应该是吧。”宇文浩看着她，说。

　　“如果你真的没什么事的话，一起风灭城吧。”蓝琉璃又道。

　　宇文浩凝视她片刻，点了点头。

　　玉然烟回到客栈，跟店小二确认没有人来找过她、又叮嘱若是有人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之后，就回到房间倒头大睡。折腾了一晚上，没睡多久就起来，又跑到皇宫里去，实在是累得够呛。她可不管现在整个长安都因为皇上驾崩的事情沸腾，睡好才是大事。脑子里乱糟糟的东西一晃而过，渐渐地，那些影像都被抛之脑后，玉然烟渐入梦境。。。。。。

　　长安乱了，殷芷、风灭、楚城、凤麟、郸城、越下、今倡、罗溪、燕县九城也乱了。

　　“谁起兵了？怎么会这样啊，会不会打到长安来。。。。。。”

　　“越下和罗溪两城的城主都反了，燕县城主好像也有谋反之意，长安会如何？裴城主不会也要谋反吧？”

　　“裴城主比那些城主好多了，我看啊，要是裴城主当上了皇上。。。。。。”

　　“你不要命了，这话怎么说得！”

　　“太子要继位吗？”

　　“赵王陈王肯定会保太子的。”

　　。。。。。。

　　“王爷，现在外面已经谣言四起，说皇上被逼供，才会自尽而亡。十大城主半数以反，哥哥都野心不小啊。”说话的人跪在地上，心里暗暗替段骁召集，“王爷您。。。。。。”

　　段骁摆摆手：“我知道了，让他们闹去吧。”

　　当手下的还是不放心，又提醒道：“长安也开始有动作了，如果再不行动，恐怕要被抢占先机。。。。。。裴将军的兵马若是要调度回长安，只不过是几日的事情，王爷，还是快点。。。。。。”

　　“我说吴亮，你什么时候也那么心急了？要帮我来拿主意了？”段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别的不用你操心。还有，那几颗刚刚进贡来的夜明珠给我藏好了，那家伙可是很快就要出来了再被他偷去，小心我砍了你！”

　　吴亮额上冒出几滴冷汗：“是，属下告退。”一边后退一边想，那家伙又要出来，谁挡得住啊。。。。。。

　　段骁不紧不慢地看着手中的兵书，好像外面的纷纷扰扰都与他无关。。。。。。

　　“玉姑娘、玉姑娘。。。。。。”

　　“玉姑娘？有人找您。。。。。。”

　　“玉姑娘，在吗？”

　　“。。。。。。”

　　店小二无可奈何地看着玉晚境，说：“玉姑娘吩咐，只要有人找她，一定要第一时间来告诉她。我以为她会一直在房内，刚才也一直没见她出去，这，大概是睡着了吧。。。。。。”

　　“不碍事，给我们没人开间房吧，我们慢慢等。”苏墨寒笑着说，他总是那么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不管跟谁说话，都会让人觉得很舒坦。

　　店小二习惯性的一鞠躬：“好嘞。”

　　苏墨寒看着紧闭的房门突然笑起来，那笑容中蕴含着慢慢的温情。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212章　　运筹帷幄弹指间



　　玉然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是黄昏，刚推开窗，就有人从窗外窜进来。玉然烟一惊，下意识地就要防备，待看清对方的脸，才彻底放松下来，又欣喜地叫道：“墨寒！哈哈。”她高兴地扑过去拍他的肩膀，上上下下打量他。

　　两年不见，苏墨寒还是没什么变化，简单的白条束发，衣着纤尘不染，面上含着春风般的笑意，飘然若仙。他还是那个谦谦君子、翩翩公子，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

　　“烟儿。”苏墨寒深深地凝视着她，她好像与从前一样天真，又好像成熟了许多，大抵是这两年来经历的太多，这些。。。。。。他都知道。再也不用压抑心底的想念，苏墨寒温柔的把她搂在怀里，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玉然烟伸手抱住他，也轻轻地笑了：“你们都好吗？”

　　“不好，没有你，我们都不好。”苏墨寒说得理所当然。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够轻易把我们分开。”玉然烟突然觉得自己像在哄一个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苏墨寒点点头，闭着眼感受着一场盛大的失而复得。

　　“烟儿。”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玉然烟抬眼看去，那不就是日思夜想的哥哥吗？她松开苏墨寒去拉玉晚境：“哥！”

　　“丫头。”玉晚境更加痛快地把她抱在怀里，一会儿又松开，把她揽在眼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然后有些责备地说道：“我怎么觉得瘦了？”

　　玉然烟俏皮地说道：“哪里瘦了？是长高了，哈。”

　　“好好好，是长高了。”玉晚境宠溺地摸摸他的头，“终于回来了，我因为不用每日提心吊胆，担心你的安危。”

　　玉然烟傲然道：“以后也不用担心了，我现在可厉害了，能保护你！”

　　玉晚境啼笑皆非，“你保护我？那我呢？”

　　“你？”玉然烟说着，左右张望了一下，“你保护雅儿姐姐。她人呢？”

　　“可能睡着了，颠簸了这几日，估计也累了。”玉晚境说。

　　玉然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么，我看你们俩越来越有夫妻相了。”

　　“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玉晚境瞪了她一眼，“知道你到长安的消息，我们可是火烧火燎地就赶回来了。”

　　玉然烟拉着两人坐下，兴致勃勃地说：“现在长安可乱了，其他九大城也乱了，亏你们回来得及时，还有时间可以看一场好戏。”

　　“乱是必然的，只不过被司马封雍加速了而已。”苏墨寒淡淡地说。

　　“司马封雍？”玉然烟很有兴趣地看着他，“你知道些什么？”

　　“我哦知道的可多了。”苏墨寒笑道，“你出现在沂水的时候，我们就得到消息了。你除了沂水，肯定会到长安，所以我们直接就赶过来了。迟了那么一两日，不过也比守到段骁的信再赶过来要快。”

　　玉然烟瞪着他：“你连我在沂水都知道，那你可知道雍王殿的具体位置？”

　　苏墨寒点点头：“这两年我们也没闲着，四方探查七玄门的老巢。以前宇文亮剿灭的七玄门分部，其实也只是被七玄门摆了一道。七玄门真正的实力，就是七个玄主的七个殿。比如凌苑轩的轩城殿、司马封雍的雍王殿、还有一个安神殿。不过七玄门没那么好对付，所以只对轩城殿造成了一点打击。”

　　玉然烟“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一点打击’？你知道轩城殿被围剿，凌苑轩是怎么跟司马封雍说的么？”

　　“哦？他怎么说的？”苏墨寒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他说，从此以后要定居在雍王殿，再也出不去了。”玉然烟大笑出声，“他那个哭丧着脸的样子，我真是没想到啊。不过司马封雍断然拒绝，不肯收留他，后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没怎么见着。对了，安神殿是。。。。。”

“这样啊，轩城殿基本上算是完蛋了，不过这也只是七玄门实力的冰山一角。安神殿应该是宇文悦死后，新任六玄主的地盘。”苏墨寒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道，“雍王殿。。。。。。也快要布轩城殿的后尘了。”

　　玉然烟崇拜地看着他：“你有办法破雍王殿外面的阵？我可算是服了那个阵了，乱糟糟的，怎么可能有人能破。”

　　苏墨寒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知道雍王殿外的阵是谁设的？”

　　说道这个，玉然烟想起来了：“不知道，对哦，司马封雍好像没学过阵法。”

　　“凌苑轩。”苏墨寒笑容里意味深长。

　　玉然烟傻了：“凌苑轩？那轩城殿外也有阵？”

　　“对。”苏墨寒点头。

　　“所以说，雍王殿外的阵也能破？”玉然烟又问。

　　苏墨寒又点头：“是的，需要一段时间。”

　　“好吧，谁的人杀上雍王殿？”玉然烟有些无奈，到底是要对立起来了。

　　“绝云山庄。”苏墨寒看着她，突然又说，“基本上你这两年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了。所以，我也曾经花费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来想七玄门为什么要这样子。从头想起，七玄门就是在帮我们，或者说，利用我们。我们要报仇，就借我们之手，铲除了风之谷、魔神宗：甚至我们去龙陵府、得到两仪剑，恐怕也全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司马封雍把你抓到雍王殿，却也不对你做什么，还叫你驾驭两仪剑，他们的最终目的，肯定也是要利用你，因为你是两仪剑的剑主。按照这个思路，我有两个猜测。已是七玄门手里有七玄剑，二是他们要利用两仪剑的剑主达成什么目的，而这个目的，也跟七玄剑有关。他们引导着你，让你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完美，也许就是说。。。。。。你越强大越完美，对他们就越有利。”

　　玉然烟秀眉紧蹙：“你的意思是，两仪剑和七玄剑之间还有秘密，而且很有可能是牺牲其中一个，让另一个变得更加完美？”

　　玉晚境目光停在玉然烟手中的两仪剑上：“这也只是猜测，毕竟我们也从未见过七玄剑，甚至连七玄门门主都不知道是谁。但，他们肯定是要利用你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是确定的。”

　　“是的。现在看来，他们暂时还不会对你动手。但这个日子，不会太久了。。。。。。因为既然司马封雍把你放出来，就说明这个‘养成’的过程已经结束，再让你在江湖上历练历练，很快。。。。。他们就可以进入正题。”苏墨寒忧虑地说道，“从七玄门出现到现在，我们也只是知道其中的几个玄主、几个殿，不得不说，七玄门很可怕，我还是摸不清他们的真正实力。”

　　“司马封雍上面，可还有两个玄主，他们的武功都比司马封雍要高。”玉然烟也惆怅地说道，“在雍王殿那么久，也没知道多少关于七玄门的事情，司马封雍根本不与憋得玄主来往。”

　　苏墨寒笑着安慰道：“好了，不要想那么多，再怎么能够掌控大局的人，也会有失算的时候。先把解药吃了。”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瓶，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深褐色丹药。

　　玉然烟这才想起归命散的事情：“你不说我还忘了这回事。”毫不犹豫地取出那药将他服下，才长舒了一口气，“这东西终于终于终于不用再烦我了。”

　　玉然烟心疼地说：“不知道吃了那么久的药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真叫人担心。”

　　“放心吧，不会的，我现在可坚强得很。”玉然烟昂首道。

　　“再坚强，不也一样让我担心？”玉晚境又自责起来，“还是哥哥太没用，总是让你受苦。”

　　“我哪里有受苦啊？”玉然烟立刻嬉笑道，“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这两年还是好吃好喝招待着我不是么？把我养得太强大太完美，当心到时候被我反噬，那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没到最后，谁知道结局呢，你就宽心吧傻哥哥。”

　　“烟儿说的是，你也别瞎操心了，现在见到人了，可以睡了个好觉了。”苏墨寒也安慰道。

　　玉然烟还要说什么，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