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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谦君子寒烟起-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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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玉然烟看着他的笑容,一直慌乱无措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此时她心中依然什么也没有,她只知道一个乱字,却不知道那些纠缠不清、搅得她心里乱糟糟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粘稠的鲜血被河水冲散,渐渐流淌到远方,被分成了血丝,颜色就越来越淡。苏墨寒最后看了一眼被浅灰色阴霾笼罩的楚江村,还有那大火被扑灭后冉冉升腾的轻烟,心中一声长叹,随后,他再也没有半分犹豫,攥紧了玉然烟的手,带着她转身离开。。。。。。
“师傅,他们。。。。。。死了么?”
“。。。。。。死了。”
“奶奶也没了。。。。。。我们要去哪里?”
“殷芷。”
“哦。”
“。。。。。。”
“那,她还会杀人么?”
“她会好起来的。”
“哦。”
。。。。。。
直到楚杰看到眼前大气磅礴的“殷芷”二字,依然觉得这几天的遭遇太令人难以置信。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的奶奶死了,楚江村首富楚九生和他二字楚天霸都死了,还有楚府的两个仆人也跟着赔了性命。而他则跟着两个不久前还不认识的人,一路颠簸,到了这个以前只能在心里想想的地方。
这一切,究竟是不幸的开始,还是新生活的开始?
“师傅?我们是要在这里干什么呢?”楚杰抬头看着苏墨寒,问道。
这几天楚杰和苏墨寒的心情都很是沉重。现在到了殷芷,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宽阔明亮的街道,心中的阴霾有所挥散。加上楚杰毕竟是孩子,见了新鲜的东西也不免好奇和感兴趣,而眼前眼花缭乱的一切,都是他所不曾见识过的,所以低落的心情也有所好转。苏墨寒看着他明亮的眼眸,忽然想起第一次带玉然烟到长安的时候,他也是那么天真无邪。
“我们到这里来,看一把好剑。”苏墨寒低头对他微笑。
玉然烟听了这话,也回过头对苏墨寒道:“有我的剑好么?”
经过这几天的赶路,她也有所恢复,不再那么呆滞和无神,只是似乎想不起当时的事情,也没有再问什么。她不问,苏墨寒也就不说,楚杰也很有默契地噤了声。
“自然没有,烟儿的剑最好。”苏墨寒宠溺地笑道。
所有的汹涌波澜,被平静所掩盖,只是随时可能掀起惊涛骇浪的暴躁,又有谁真正遗忘了呢。。。。。。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224章 鞭炮声响让位来
“烟儿,你怎么来了?还不休息吗?”苏墨寒有些诧异地看着突然推门、悄无声息走近来的玉然烟,不知道她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玉然烟走到他面前,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却是不说话。
“怎么了,烟儿?”苏墨寒有些焦急地问道。
“墨寒。”玉然烟叫道,仅仅是两个字,平时叫得那么顺口,此刻却那么沉重。
苏墨寒又答应了一声,耐心地问:“到底怎么了,有心事?”看着她的模样,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在楚江村是不是杀人了?”犹豫片刻,玉然烟忐忑不安地问道,她此刻纯真的表情就像个孩子,无论她做错了什么都让人不忍责备的孩子。
苏墨寒一愣:“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回答我,我是不是杀人了?”玉然烟不理会苏墨寒打岔,重复道。
苏墨寒沉默许久,深吸了一口气,镇定地说:“是。”
这个回答显然让玉然烟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她强压住心中的不安,追问道:“杀了多少?”
“四个。”苏墨寒勇敢地与玉然烟对视,好像一团温暖的光束,想要透过那漂浮着漫天灰暗的瞳孔,射进她心里去,保护她此刻正不停颤抖的心灵。他实在没办法让她一个人承受那么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安慰得了她,只能伸手抱住她,给她传递一点温暖。
玉然烟没有挣扎和反抗,她靠在苏墨寒肩上,低低地啜泣起来,一边低喃道:“墨寒,我是不是快失去人性了?我是不是很快,就要变成祸害苍生的大魔头。。。。。。我是不是很该死,是不是现在就该死。”尽管是在问,但她的语气那么笃定,已经完全认定自己是个该死的人。
“不!不是的!”苏墨寒将她紧紧抱住怀里,生怕他一不留神,她就会从他身边逃离,让他再也追寻不到,“你不是什么该死的人,也不是魔头,你是一个人,一个好人,你是我最爱的烟儿。别怕,别怕。。。。。。你不该死,不能死,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可是我杀人了,我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就杀人了,我根本。。。。。。什么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玉然烟还是止不住地哭,那是一种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的恐慌,一种极度的自责和无力,若不是本人,谁又能真正理解这样的感觉?
苏墨寒拍着她的背试图让她静下心来不要胡思乱想,虽然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非但不能倒,还要拉着她站起来。如果连他都倒下去,那她只会坠入无底深渊,永远不能回头。
所以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平静,然后一字一顿、缓慢地说:“烟儿,听我说,杀了的人,已经死了,再也不能活过来。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想办法控制你体内的血玉之气。司马封雍能够用泠月寒毒控制血玉之气,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我们一起想,好么?自暴自弃是没有用的,责怪自己也没有用,想出解决的办法,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无论你做了司马倾覆这个世界的事,我都会为你,摆正它。”
“真的么?你会陪在我身边?”玉然烟停止了哭泣,泪凝于睫,这让她看上去更加纯净天真,也令人疼惜,“真的可以摆正么?”
“是了,是了,可以摆正的。”苏墨寒听她安静下来,略带欣喜地说,“放心吧,你哥哥去了西域,我会代替他好好照顾你的,不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你只要相信我就好,知道么?”
玉然烟轻轻地点头:“好。”
苏墨寒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没事了。”他轻轻放开玉然烟,看着她睫毛上沾着的泪水,好像有一片羽毛轻轻地在他心上划过,泛起了淡淡的涟漪。苏墨寒温柔地笑起来,抬手为她拭去泪水,喃喃道:“烟儿,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好的。”
玉然烟怔怔地看着他,嗔怪道:“苏墨寒,你是个傻子。”
“傻子就傻子吧,只要能守着你,是傻子又怎么样?”苏墨寒笑得真诚,他的眼中满是欢喜,“能够安慰到你,真好。”
“是么?”玉然烟歪头看着他,好像恢复了往常的欢快。
“是。”苏墨寒的话刚出口,突然脸上一热,玉然烟已经回到了原地,笑看着他。
有点不真实的感觉,苏墨寒石化了一般看着玉然烟,手不自觉地抚上脸颊,那个刚刚被亲了一口的位置。
玉然烟被他的模样逗乐了:“墨寒,你真可爱,像个傻小子。”
苏墨寒傻呵呵地笑起来,全然没有平日里指点江山的气势,他有些回不过神来,重复着玉然烟的话:“傻小子?”
“恩,傻小子。”玉然烟又笑了,但是笑着笑着,忽然心里泛起酸来。
眼前这个男人,这个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冷静地做出最正确反应来的男人,只有在她面前,笑得像个傻孩子;也只有在面对她的事情时,他会心慌意乱。从三年前他们初次见面起,他就一直为了她奔波着。为了她的仇,为了她的剑,为了救她。。。。。。一切都是为了她。到现在她已经是个十九岁的大姑娘,他还依旧是那个淡然自若、笑如春风的男子。
她还记得他一袭白衣,倾尽天下,风华绝代,一举手一投足,就能令天下女子心有悸动。他踏风来去,一世风流,眉眼间深深的温柔笑意,没有一个人能从他极致的温情里挣脱开来。他抚琴吹箫,乱了自己的心弦,仍自岿然不动,好像所有的爱与恨,终有一天都会乘风归去。
他是那么豁达淡然。
但他又那么傻。
明知道她心里有一个人也许有一天就会离她而去,明知道她现在已经变得极度危险,明知道她还是不能给他对等的在乎。。。。。。他还是对她那么好,那么深爱着她,不计后果、不计报酬地付出着。
“烟儿?”苏墨寒又叫了两句,才把玉然烟从沉思中唤醒,她有些错乱地回头看着他:“恩?”
“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苏墨寒疑惑道。
“我在想你怎么变得那么傻了。”玉然烟似真似假地说着。
苏墨寒笑:“那你想出什么结论来了?”
“暂时还没有结论,以后再继续想。”玉然烟调皮地说。
苏墨寒抬手为她将散乱的发撩到身后,轻声说:“好,以后继续想,有了结论再告诉我。现在回去休息吧,过几天就是冯子琪拍卖蔺衫剑的日子,都是可要打足精神了。”
“是,遵命。”玉然烟欢快地答应着,进来时的沉重已经卸下大半,现在轻松了许多。
玉然烟再苏墨寒的目送下转身出了门,又蹑手蹑脚地回身将房门掩上,轻声对他说:“晚安,墨寒。”
苏墨寒立即答道:“晚安,烟儿。”
满室寂然。
几日后,殷芷城,冯府。
街上的人依旧络绎不绝,但大多都前往同一个方向——冯府。众多江湖高手齐聚殷芷,只为一睹蔺衫剑风采,当然,也有少部分人是抱着定要得到蔺衫剑的信念而来,这些人的身价自然也非寻常人可比。
一把好剑在江湖中能够掀起的波澜,只要看看两仪剑就知道了。当初两仪剑出世,锦似城人满为患,都是些豁出性命也要趟一趟浑水的。蔺衫剑自然比不上两仪剑,但它不必付出性命的代价,就算竞拍不到,看一看也是好的。所以这几日殷芷可算是人流量暴增,热闹程度堪比当初段骁揭露风之谷阴谋时的长安。
玉然烟和苏墨寒带着楚杰挤在冯府外,真忍不住要骂冯子琪几句。一点秩序也没有,怎么拍卖?一点也比不得段骁。
“拍卖台摆在冯府的院子里,我们在附近找个地方看吧。”苏墨寒说着,一边四处张望,寻找冯府附近可以观望的地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冯府附近,别说是高墙、屋顶、房檐上早已挤满了人,就连旁边几棵葱郁的大树上都塞了许多人,看样子随时有支撑不住倒下来的可能。
“这可怎么办?”楚杰被挤得有些不耐烦了,靠在苏墨寒身前不敢乱动。
玉然烟眼珠一转,突然放起光来,苏墨寒知道她肯定是又想出什么鬼主意了。
“你们在这儿等着。待会要是看到那树上的人都跳下来,就赶紧抱着楚杰飞上去占位置!”说完,也不等苏墨寒问问她想怎么做,便溜进人潮里,消失不见了。
没多久,突然噼里啪啦地响起鞭炮声,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下子被甩到冯府旁边一棵树上,树上二十来人纷纷跳下树,四散逃开。
苏墨寒愣了一下,旋即没奈何地笑了笑,抱着楚杰飞上树梢最高处去。他一站上去,那串鞭炮不知被谁扯了下去,在地上噼啪作响,又炸得十几个围在树下的人逃窜出去。与此同时,一抹烟绿色影子迅疾地掠到树上,站在树顶的苏墨寒也落到下面的枝干上,跟她并排站在一起。
“怎么样,还是我有办法吧?”玉然烟冲苏墨寒做了个鬼脸,邀功道。
“是,你最有办法,不过——”苏墨寒默默地示意她去看冯府内外一圈数百人、或怪异或愤怒或惊讶或鳖笑或便秘的表情。。。。。。
玉然烟随行地挥了挥手:“管他们呢!”
楚杰忽然很担心会不会有人丢臭鸡蛋上来。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225章 五千两白银竞价
这场数百人的注目礼一直持续到冯府大堂里的人走出来,那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满脸胡茬,看上去很颓唐。
“那个就是付子谦?”玉然烟指着他问。苏墨寒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有见过冯子琪。”
“好吧,看看就知道了。”玉然烟一手揽着楚杰,一边注视着冯府大院里那男人的一举一动。
在他走出来后不久,又有两个下人抬出一张桌案,上面架着一柄看似平淡无奇的剑。
剑一出,整个冯府内外一片哗然。
“这就是蔺衫剑?”
“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啊。”
“人不可貌相,剑也不可。”
“着冯子琪还真不怕下了黄泉被列祖列宗骂!”
。。。。。。
玉然烟听着旁边吵吵嚷嚷的,也对苏墨寒道:“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诶。”
“好剑不需要看上去特别。”苏墨寒眼中满是炽热,看到好剑果然就把别的全抛到脑后了。
玉然烟拿他没辙:“你说的都对。看那蔺衫剑,要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拍卖下来啊。”
“我已经有了赤霄剑,这蔺衫剑就留给别人吧。”苏墨寒倒还理智,特意举起手中的赤霄剑显摆了一下,“吕叔不会自毁名声的,这赤霄剑绝对会比蔺衫剑好。”
玉然烟看着他难得像个孩子一样,自然也只能轻笑一下,当即灵机一动,又拍了拍楚杰的肩,调侃道:“那你把蔺衫剑拍下来,送给这孩子。所谓名师出高徒,高徒怎么可以没有宝剑呢?”
苏墨寒还没说话,楚杰就懂事地说:“就算没有宝剑,我也会成为很厉害的高手,我可不需要师傅为我破费什么。”
“小子,你还真懂事啊。”玉然烟捏了捏他的脸,苏墨寒也笑开了:“只要好好练武,一定会成为高手的,到时候还怕没有好剑吗?现在给他拿着蔺衫剑,空惹麻烦罢了。”
“你们还真是师徒同心,这都知道一起对付我了。”玉然烟没好气地说,“我也要去收个徒弟,然后跟他一起抵抗你们。”
苏墨寒摸了摸楚杰的头,三个人又斗嘴一番,很快就被下面的人给打断了。
“我冯子琪也没什么要说的,消息传出去,各位为什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所以就不说什么废话了。这是家传宝剑,蔺衫剑的名声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底价五千两白银,百两加价,在场诸位都可以做个见证。”那个满脸胡茬的邋遢男人指着手边看似普通的剑,语速极快地说道。他的噪音过于低沉,听上去有点别扭。
玉然烟吐了吐舌:“当初裴昭烈悬赏万两黄金要两仪剑,可真给我面子啊。”
苏墨寒算了算,也笑道:“足有二十倍之差,看来这蔺衫剑的价钱,确实被冯子琪打了折扣了。”
“谁知道会抬倒哪个价去呢?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底价。这儿有钱的公子哥,可多着呢。何况现在个个门派都想着要培养好未来的掌门人,最好培养出个苏墨寒第二,门派就振兴有望了。要好掌门,自然也要付出代价,下点血本。咱们这些看客,只管看看就行了。”
自从苏墨寒两次大出风头之后,江湖中就兴起了一股“培养幼苗”的浪潮,以门派里的小辈为主体,挑选出有潜力的弟子,大力栽培,以图走上少年英雄兴家门的道路。这事儿传到玉然烟耳中,也让她取笑了苏墨寒很多次。
这会儿她又老话重提,苏墨寒只得一笑置之,名利之事,真到了他这份上,就知道根本淡若浮萍了。
相较于玉然烟和苏墨寒的镇定和置之度外,围观的其他人却不那么淡然了,也不知是真想拍,还是就像趁机看看,一个个起哄道:“谁知道是不是好剑啊,说不定是假的呢?先给我们看看!再谈价钱!”
“是啊是啊,先验货!”
“验货啊!”
。。。。。。
现场闹哄哄的一片,都是要求检验蔺衫剑,也没人来维持秩序,吵得玉然烟有点头疼。
“那就请个大家都信得过的人,来验验吧。”冯子琪倒没什么意外,看上去一直很镇定。在玉然烟看来,这人已经颓废到一定程度,外界的一切他都不往心里去。难怪敢拍卖蔺衫剑,承担这等骂名。
冯子琪在围观的人身上快速扫过,看了一会儿,目光停在了苏墨寒身上。苏墨寒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便听他说:“就请苏少侠来鉴定吧,天下第一高手,他的话,想必各位都肯相信。”
“天下第一高手”名号一出,满场哗然,众人议论纷纷,又用一种或将信将疑、或炽热、或崇拜、或嫉妒的眼神看着苏墨寒,还有一些惊讶和扭曲的眼神,更让他有些不自在。想起刚才用鞭炮抢位置的举动,现在又被人认出来,苏墨寒还真有点窘迫,但又不能拒绝,只得跃下树,稳稳当当立在冯子琪身边。
“哈哈,你师傅可出丑了。”玉然烟对楚杰哈哈大笑,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楚杰却不与她同流合污,一脸鄙夷地看着她:“没你丑。你没看到那些人都在嫉妒地看着我师傅么?”
玉然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小屁孩,你还知道维护师傅了,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吧?”
“你压根就没什么值得放在眼里的。”楚杰淡定地答道。
“苏少侠,这就是蔺衫剑,值不值五千两,你看过之后,再转告众人吧。”冯子琪的话刚好把玉然烟想说的堵了回去。
苏墨寒谦逊地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我也不敢代表众人的眼光,只是一介爱剑之人,看过剑后,说说自己的感想罢了。”
“苏少侠请。”冯子琪倒真没什么客气的,直截了当地把蔺衫剑递给苏墨寒。
玉然烟发现,他看谁的目光都差不多,没有冰冷也没有炽热,好像世间的人在他眼中都一样。这倒让玉然烟突然对他产生了几分兴趣,这个家伙,或许并不像传言里说的那么不堪。
就在玉然烟细细打量冯子琪时,苏墨寒已经拔剑而出,一道白光瞬间刺痛了众人的眼。
初看蔺衫剑,只有一个字:寒。不管是那道刺眼白光,还是锋利到让人不敢直视的剑刃,都给人相同的感觉,寒冷。和剑鞘一样,没有如何修饰,只是利刃,看上去明晃晃的杀机。见多了花俏的剑,再看到这种完全回归本质的剑,只有锋利,只有一击必杀,真让人觉得恍如隔世。
蔺衫剑,最适合杀人夺命的利器。此话不假。
“真是一把简单的剑。”苏墨寒这话也不知是褒是贬,但在场众人都被蔺衫剑给震慑住了,满场寂然,没有一点多余的声响。
冯子琪面无表情地说:“剑,不过是简单地用于杀人罢了。至于杀奸人恶人还是杀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和好人,只能取决于持剑之人自己。无正无邪,就是蔺衫剑。”
“前辈说得好。我看这剑,五千两为底价,恰到好处。”苏墨寒朗声大笑,又讲剑收入剑鞘,双手奉还给冯子琪,他一跃而起,又立在了玉然烟身旁。
“五千两怎么个恰到好处法?”玉然烟一边笑,一边低声问道。
苏墨寒也低声回答:“五千两,不过是一个幌子。不管它的底价是多少,都不能掩盖其本身价值。所以,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冯府内外围观的人已经沸腾起来了。看样子苏墨寒给的评价让人觉得很可信,有时候名气这种东西,其影响力大得超乎想象。
“请大家不要吵吵嚷嚷,想拍的,只管出价便是。”冯子琪还是那么镇定自若,或者说面无表情。
话音刚落,便有人迫不及待地起了价:“五千三百两!”
“六千两!”
“六千三!”
“六千七,谁也被跟我抢!”
“七千!哼,蔺衫剑我们少主势在必得!”
“七千二百两!”
“七千五百两!”
“八千两。”一个较之他人淡然许多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吐出一个数,他面容清秀,看上去就像个很有教养的书香子弟。兴许是家底殷实,身上有一掷千金的气度,但又不像寻常纨绔子弟一样挥金如土。此时他正平静地看着冯子琪手中的蔺衫剑,眼中没有如何炽热,像是毫无兴趣。玉然烟看着他,竟觉得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但想了好一会,也想不出什么时候见过。难道是感觉出错?玉然烟摇了摇头,不再看他。
“九千两!”说话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他站在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身后,说话时还傲慢地睥睨着众人,一副财大气粗的做派。
“那不是慕容家的少年吗?他怎么也对蔺衫剑感兴趣?”
“走吧走吧,谁能跟慕容家拼家产啊?”
“怎么他也看上蔺衫剑了?那这蔺衫剑岂不是非他莫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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