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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天下为棋-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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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贾母这么大把年纪,除了家里的亲人过世,他还没有见过什么尸体。
贾母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冷静下来。道:“二、二丫头,既然国师派人来接你了,你就跟他们去罢。我就不送你了。”
看着贾母的反应。离尘道老和了凡道老都在心里微微叹息一声,却什么都没有说。倒是京兆尹的反应很快,道:“既然太夫人累了,那下官也就不浪费时间了。横竖莫问道长是国师指名了为县君引路的,离尘道老与了凡道老又是国师身边,经常在御前伺候的。县君在端荣长公主府上也见过了,都是熟人。太夫人尽管安心便是。”
京兆府的属官早在门口的时候就派人回去叫人了。很快京兆府少卿带着一大堆的捕快、亚裔们过来,先是确定了尸体没有移动过,又给尸体做了初步的尸检,这才过来问话。
贾母非常不自在,道:“不过是个骗子,哪里有这么多话好问的?快点把人弄走。”
贾玖倒是很大方地上来道:“少卿大人有礼了。我们家老太太年迈,受不得这些个东西。不如,您先把这具尸体收拾好。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京兆府少卿道:“既然如此,那么下官就问了……”
贾玖道:“这里不方便。这会儿我们老太太要休息了。我们还是去前面说话罢。”
京兆府少卿看了看前面的三间厅堂,又看了看贾母,叹了口气,只得移步。
贾母的院子是极大的,从垂花门进来,便是边是超手游廊,正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屏风。转过屏风,小小三间厅房,厅后便是正房大院。因为是冬日,所以不便在穿堂里面吹风,好在那三间厅堂小是小的点,却不曾隔断,又有暖炉,倒是个适合问话的所在。
厅堂里面已经准备好了,桌椅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另有京兆府的人摆上了笔墨,还有一位官吏负责记录。
京兆府少卿请上官和几位道长入座之后,又让贾玖在绣花墩上坐了,自己在京兆尹的下首坐了,这才道:“事情的起因本官大致已经知道了。本官想问一下,县君是如何知道对方是骗子的?”
贾玖道:“很简单啊。因为曾经也有人想渡我表妹,后来我就这一问题特地写信问了莫问师兄,莫问师兄可是厚厚地写了一大堆呢。大人可要看那些信?”
少卿点点头,贾玖立刻叫人回去取信。过了一会儿,晴雯就捧着一个小匣子过来了。匣子里面果然码着好几封信,其中有一份特别厚。贾玖将那封取出来,递给京兆府少卿。
京兆府少卿接过来,细细地看了一回,便问莫问:“敢问道长,这信可是道长亲笔?”
“正是。”
“能否请道长写几个字?”
贾玖道:“少卿是要用师兄的笔迹跟这封信做证据么?”
“正是。”
贾玖道:“那,等事情完了之后,那封信可以还我么?”
京兆府少卿道:“这封信很重要?”
贾玖道:“是啊。这件事我原来就是为了我表妹才特地请教师兄的。我还想等将来有机会了,让表妹和表妹的家人亲眼看看呢。”
京兆府少卿道:“伊不在京师?”
贾玖道:“是啊。表妹跟着姑爹在扬州呢。”
京兆府少卿顿了顿,道:“如此,本官会注意。等案子了结,本官会将此信退回。想来有了京兆府的批注,跟今日之事作为佐证,这封信会更有说服力。”
见京兆府少卿如此好说话,贾玖也不好意思说不给。
京兆府少卿道:“此人死于何人之手,经过如何,县君能否替下官解惑?”
贾玖道:“很简单啊。他被我戳穿了谎话,就想来硬的,拔出刀就冲上来。我们老太太当时就傻了。我就站住老太太边上,看着他拿着刀冲上来,我就出手了。”
京兆府少卿道:“在动手之前,县君是否想过对方可能不是县君的对手,甚至有可能死在县君的手里。”
贾玖摸了摸头,道:“可是他都拿着刀冲过来了,我哪里有这个时间东想西想啊。那个时候,我要是慢了一步,我自己受伤还是小事儿,说不得我们老太太也会被牵连啊。所以那个时候我拔出剑就用我最大的力气劈过去了。我倒是没有想到他那么没用,连他手里的刀也这么没用。”
京兆尹一愣,立刻道:“本官能否看看县君的剑?”
贾玖倒是很大方,从背上解下名剑金锋,双手递给京兆尹。
京兆尹接过剑,忍不住说了一句:“好重。”又待细看,只见这把剑华贵非常,金灿灿、吸引眼球也就罢了,就连剑鞘也只是在包裹住了剑刃,任由剑脊上华贵的花纹露在外面,背面还缀着一只造型独特的阴阳鱼。更不要说剑鞘和剑柄上都缀着长长的金流苏。
怎么看都是一把观赏之物,却实实在在地让人感觉到,这是一把杀人的剑。
“此剑可是县君从道门得来的?”
正文 39剑气
听闻对方问名剑金锋的出处,贾玖当然不能说实话。
他答道:“这是父亲诸多收藏里面的一件。据说,当年我们家老祖宗曾经见过一把很特别的剑,那把剑叫做天鞘晨曦。老祖宗见猎心喜,却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让人家割爱,这才特地请了名匠进行仿制。谁想到,制成的实物实在是太重了,就连老祖宗这样的武将都无妨使用自如,最后只能改成这个样子。”
京兆尹少卿道:“请问这把剑的重量是?”
贾玖道:“不算剑鞘的话,光剑就有三十七斤六两三钱,若是算上剑鞘,足有九十七斤呢。”比起等体积的黄金来算,这把剑的密度只高不低,也不知道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材料,居然密度会这么大。也亏得是做成现在这副样子,若是真的按照原来的比例制成三尺青锋,那重量还不得超过一百斤去!再加上剑鞘,这天底下能够将这把剑随身携带的人真的不多。
难怪京兆尹惊叹他重了。
因为兵部制式的剑也不过是五六斤重,就是万岁的尚方藏宝中,大部分剑也没有超过十斤的。很少有人把剑制成这么重,因为有这个臂力使用这么重的剑的武将,往往更愿意用狼牙棒、方天戟、马槊这类长兵器,那样的杀伤力更大。
就连京兆尹这样见多识广之人也不得不承认道门怪人多。
京兆府少卿道:“难道县君就是拿着这把剑跟梁家小姐在湖面上比试?”
“是啊。”
贾玖觉得很正常的事儿。其实已经非常不寻常了。
莫问便道:“师妹,你之前真的没有练过武功么?”
贾玖摇摇头,道:“没有啊。我们家从我父亲那一辈开始就没有习武了。”
事实上。不止贾赦这一辈,就连贾代善的姐妹们也都没有学武。因为顾氏夫人说过,可以在马背上得天下却不能再马背上治理天下。武将之家不可能永远富贵下去,立国之初朝廷需要武将,等天下太平了朝廷最忌讳的便是将门。当初做主让家里的孩子们读书、走科举晋身的,也是这位顾氏夫人。
“我能替你把一下脉么?”
“可以。”
贾玖很干脆地将自己的左手伸向了莫问。谁想到,莫问摸完了左手摸右手。还请两位道老过来一起摸。
贾玖被摸得有些不自在。哪怕只是手腕,他也是女孩子。被人这样摸那样摸的,饶是他脸皮厚也被莫问和离尘道老了凡道老三个人弄得有点紧张。
边上的京兆尹将名剑金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道:“想不到如此小小一柄剑,居然将近百斤!本官知道县君素来力大。却没有想到县君能够用之自如。”
贾玖道:“说我天生力大也是有的,不过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能够将这把剑使用自如的。刚开始的时候,我也只能背起这把剑,剑鞘只能另外放置,等我练成了《九阳天诀》第一式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能够背着剑鞘将这把剑使唤得跟自己的手臂一样了。”
莫问一听,立刻道:“你是说,你没有练成《九阳天诀》第一式初阳燎空的时候。你还没有办法单手使用这把剑?”
贾玖道:“是的。”
难道要练《九阳天诀》就必须背上负重?
莫问觉得他有必要回去跟师尊报告,说不定还需要师尊上报道魁,请道魁决断。
离尘道老则道:“既然如此。那我在问你一句,你是如何练这《九阳天诀》第一式的呢?”
贾玖愣了愣,道:“也没怎么练。我只是每每拿着那两本书在发呆而已。说出来您可别笑话,刚开始的那几天还罢了,后来我老是觉得眼前有一个个的小人在跳舞,到了后来。每每合眼睡去,眼前都是跳舞的小人。如今我却是很少睡觉而是用打坐代替了。这剑也是不知不觉间就练成了。”
离尘道老和了凡道老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道:“跳舞的小人?”
“对啊,就是画在书页空白处的那些小人啊。”
那部《南华经》上面的小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几乎每一个翻阅过这本书的人都能够描述出那上面的每一个小人,但是跳舞的小人?
虽然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可是他们的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念头。
虽然说很可能是小孩子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故而用了跳舞的小人来形容,可要是这关键真的在这五个字上呢?
就是离尘道老和了凡道老也不淡定了。
对于《九阳天诀》,他们也是知根知底的。这本来就是一部半归纳半总结的武学秘籍,可以说,那位道者一生绝学已经尽赋予这部《九阳天诀》之上了。如今又知道了这部武学跟剑道有关,不要说道门了,只怕消息传扬出去,连儒门和佛门都会坐不住的。
收不收回借出去的这部《南华经》轮不到他们两个来决定,但是他们一定要知道这部绝学的修炼方法。
倒是京兆府少卿没有想这么多。现在他是京兆府的二把手,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贾玖的武功,而是眼下的这桩案子。
只听京兆府少卿道:“这把剑寒气逼人,的确是一把好剑。但是如果本官没有弄错的话,这剑上跟本就没有血腥气,更不要说什么血迹了。县君,请您想一想,您真的是用这把剑杀了这个骗子么?”
贾玖道:“是啊。”
京兆府少卿不觉皱起了眉头。
莫问听了,连忙道:“贫道认为,师妹的确是用剑杀了这个骗子。只不过这把剑太短了,没有直接触碰到骗子的身体乃至是他手里的弯刀。那个骗子其实是死在剑气之下。”
“剑气?”就连负责记录的官员也抬起了头。
莫问道:“是的,剑气。剑法高深者自然会练成剑气。而《九阳天诀》这本绝学之所以难练,就在于对剑道领悟。既然师妹已经练成的第一式,能够使用出御剑之术,那他会用剑气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方才师妹自己也说了,他当时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抱着要救自己救祖母的念头给予了这个骗子全力一击。也许师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其实他的状态已经符合了剑意,剑气自然而然也跟着使了出来。”
“剑气么?江湖中能够使用剑气的人不多,京兆府相关的记录也不多,不知道长能否为下官等解惑。”
京兆府少卿虽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可是他眼底的好奇和不解也是实打实的。
莫问道:“其实一般的武人大多数是不会使用剑气的。罢了,我就以剑术为例,与大人说明罢。在江湖上、武林中,习剑之人大多分成三类。第一类便是刚刚开始修炼,或者是因为功力不到、或者是因为资质不够、或者是因为遭人嫉妒导致早夭,江湖上绝大多数人都停留在这个阶段。这一类的人学的是剑招、比的也是剑招。他们以剑招的精妙分高下,就是不比剑招高下,也依赖宝剑甚多,重金求剑的人也往往就是他们。这些人中只有一小部分在经历足够、年龄足够、资质足够、悟性足够并且在机缘巧合下有望踏入下一个阶段,这个阶段他们的剑招开始返璞归真、避繁就简,显现出一派大巧不工的宗师气度。这个时候,他们往往已经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
“既然有一流高手,那就有超一流的高手了?”
莫问道:“不错。一流高手想要晋级超一流的高手,这难度要比他们从二流三流晋级到一流的难度还要高些。因为超一流的高手已经摸到道的边缘,我们修行之人往往会将他们称之为‘以武入道’。”
“以武入道。”
“是的。他们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武格已成、也领悟的剑意,就差根基和功法了。所以江湖中的超一流高手大多都能够使用剑气。剑气便是御剑术的基础。师妹既然能够使用御剑术,那么剑气对于他来说,也不是问题。最好的证明就是,师妹已经收手了却没有受一点伤。如果换了那些江湖中人,即便用处了剑气,贸然收回也会受不小的内伤。”
“道长为何说县君收手了?”
“因为贫道也会剑气。若是换了贫道,只怕在贫道全力驱动之下,那个骗子只会被劈成两片,而不是现在这样还能留下全尸。师妹,愚兄说得可对?”
贾玖摸了摸头,道:“是啊。虽然说屋里除了那些丫头婆子就我跟老太太两个人在,老的老小的小,可是对方既然敢动武,就说明他对自己的武功十分自信。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敢手软只能全力施为。哪里想到他这么没有用,居然连我一招都没有挨下来。我看见他倒下去了,吓了一跳,就停手了。当时只觉得有点胸闷,几个吐息就好了。”
京兆尹和少卿两个都已经傻了。敢情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已经手下留情了,那他全力施为,这威力又该多大?能跟这个丫头打成平手的梁丽华又是何方神圣?
正文 40计划
因为贾玖还要去道门,加上又出了更多的谜团,使得这桩案子本身变得不那么重要。
是的,情理法和法理情之间的矛盾从来就不曾消退过。就跟现任的京兆尹与京兆府少卿之间,便是典型的一个主张情理法,一个主张法理情,这两位自共事以来,为了断案之事就闹过不少矛盾。这也是为什么现任京兆尹与京兆府少卿会共同管事的原因。
只是这样一来,虽然给京兆府的属官们带来了不少混乱,可是对于贾玖来说就更容易脱身了。
案子的经过很清楚,来人是个骗子,想从贾家人的手里骗走贾玖,因为行骗不成,又见对面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与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这才想依靠武力强夺。贾玖是受害人,他不过是自卫反击导致反击过度而已,毕竟他是为了保护自己年迈的祖母。
所以注重情理法的京兆尹一开始就站在了他这边,基本上就抱持着不追究的态度。
而注重法理情的京兆府少卿来说,国法中有明确条文,规定了如果晚辈是为了保护长辈而害下人命,本来就可以从轻发落,而死者生前对着贾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动刀子也是事实,所以贾玖杀了这个有伤害自己祖母的企图之人,这一事实的本事就不足以让贾玖以命偿命,只要视情节轻重罚以劳役或者一定数目的金钱而已。加上来人是骗子证据确凿。只要走个程序,确定死者有犯罪事实在先,贾玖根本就一点事情都没有。
京兆尹跟京兆府少卿最大的区别就是。京兆尹认为,贾玖根本连审都不用审,只要问几句话就可以当场放人;而京兆府少卿则是希望贾玖能够走一下司法程序。
当然,京兆府少卿的希望也只是希望而已。在实际处理案件的过程中,出于对女性的保护,大多数的官员不会让女子上公堂,因为这对女子的名节会造成巨大的损害。甚至有的无辜女子会因此丢掉性命。所以在实际办案过程中,只要不是什么证据确凿的罪人或者是重大案件的证人。官府是不会把女眷叫到公堂上面去的。
就跟这桩案子一样,事情经过简单,贾玖又是明显的受害人,就是京兆府少卿也不过是冷着脸问了问题之后。又按照惯例跟贾玖说了一句“如果有需要的话,本官会再次登门拜访”,然后就起身走人了。
比起这桩案子本身,京兆府少卿更好奇的是,背后的人是谁,针对的是道门还是因为跟贾家有仇,或者是兼而有之抑或是因为别的缘故。这些都需要更多的资料和证据。京兆府少卿觉得,这后面隐藏着不少问题,说不定就是一桩惊天大案。一心扑在这桩案子上的他。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跟精力在贾家消磨。
等送走了京兆府一干人马,莫问终于问贾玖了:“师妹似乎知道很多事情,跟一般的小女孩可不大一样呢。”
贾玖冷哼一声。道:“如果我跟一般的小丫头没有什么两样的话,只怕今天我坟头上的松柏都老高了。”
莫问笑笑,道:“师妹跟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呢。”
贾玖道:“师兄指的是今年年初的时候,我在宫里表现得跟一个普通的小鬼没有什么两样?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手里没有任何的筹码,能够依靠的,除了国法就只有世人的同情心。所以我选择了装疯卖傻。如今。我至少还有这把剑。”
贾玖背上的金剑发出轻微的响动,却让莫问的心无端地跳慢了一拍。
莫问是个运气好的。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国师给捡了回去,等稍稍大一点,就因为资质出挑又得国师的喜爱而被国师收入门墙。即便是孤儿,他的记忆里也不曾有过朝不保夕的日子——就是有过,那也是因为他那个时候太小了,所以全无印象。
莫问从来就没有想过,生在大宅门里、生在锦绣堆中的贾玖居然过的也是朝不保夕的日子。
莫问呆了一呆。
离尘道老跟了凡道老都微微叹了一口气。
经历过无数岁月、历经世情的他们如何不清楚贾玖的处境?跟贾玖这样的女孩子,家里用得上他们的时候,就是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如果家里觉得他们没有用、拿不出手,那就是下面的丫头婆子都敢作践他们。不要说庶女。就是原配嫡女,这京里每年都不知道要夭折了多少去!
能够挣出如今的地步,也是这孩子命好运气好、自己也有本事了。
只是这样的孩子,往往会栽倒在心魔考上。到底要如何对待这个有资格成为金衣道子候补的孩子,似乎还要慎重再慎重。
看着贾玖将家里的事情交给匆忙赶来的尤氏婆媳,看着贾玖背上金剑跟他们一起离开这座富贵堂皇的将军府,莫问和离尘道老了凡道老两个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离尘道老跟了凡道老两个一回到三清山就立刻去见道魁与国师了。
道魁听了沉默一会儿,道:“金衣道子本来就自有定例,既然他是多年来道门第一个练成这初阳燎空之人,让他领着金衣道子的份例并不算出格。此女心思慎密,需要放下的时候也能够放下,需要端着的时候也端得起来,这样的人,最是能够审时度势,他将来会遇到的心魔考也最是难测。既然如此,我们顺其自然便是。至于此番派汝等前去,原来就不是为了他只修为,而是吾好奇伊口中有关道门纳税一事。”
离尘道老吃了一惊,道:“道魁三思。若是道门也跟凡夫俗子一样纳税,那我道门千百年来的超然地位会遭遇前所未有的打击。”
道魁笑笑,道:“吾哉(即知道)。但是吾与几位师弟反复演算过,就跟这孩子预测的一般,就是今朝吾等坚持不缴税,在未来,道门还是会因为此事与朝廷争执从此陷入泥潭。如果在此事上惹急了朝廷,让朝廷下定了决心勒令道人僧侣还俗,对我道门的打击只会更大。本座好奇的是,那个孩子到底有何种能耐,不但能够让我道门得到实际上的好处,还能够让朝廷也得到好处。这才是本座愿意见这孩子的真正原因。”
“道魁是说,要把这孩子放在外门么?”
金衣道子也好、银衣道子也好、五色道子也好,都代表着道统的传承,所以无论是哪一位,一旦确定了身份,他们就是内门弟子。尤其是金衣道子,因为已经足足有六十年的空缺,使得哪怕只是候补,在道门中也是意义非凡的。
如果道魁真的把金衣道子放在了外门,就等于是放弃了这一脉的传承,那对道门来说,就是损失了一道传承,这样的损失在大多数人看来,可比纳税这件事重要得多得多。
对于离尘道老和了凡道老来说,没有比这个更严重的事情。
道魁答道:“道老,你应该忘记了大师兄在的时候,他可是我道真一脉的领袖,金衣道子对我道门来说,可不仅仅是一支传承,而是在必要的时候担负重任的。作为金衣道子候补,不通俗物,成么?”
“可是道魁……”
“放心,我并不是因为要将金衣道子一脉放到外门这才让这孩子从现在开始领着俗务,而是对他有着非常高的期望,这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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