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大小姐硬核恋爱日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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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磨见了，笑了两声：“醉了？”
　　万隐迦夜摇头：“还好，家里以前便经营酒庄，对这些东西还算有些抵抗力。”
　　“酒庄？”
　　“对”她说谎说得毫不脸红。
　　“怎么家里只让你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在东京开店？”
　　万隐迦夜的年龄虽小，但女生身高变化不大，又经过打扮，其实很难有人看得出来，她现在扮演的也该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童磨搁下杯子，重新拿起自己的金叶扇，看少女露出难以言说的神色，眉头微皱，像是学堂里忧心的女学生。
　　童磨也有幸吃过一两个，那些样子是差不多的，只是比起她们，万隐小姐的精致的模样让这种愁绪更引人心疼。
　　“家里曾被一位恩人搭救过，父亲身体不好，故而叫我来这边寻找……至于开这边的酒馆，也完全是为了日后打理家业做基础……哎……”
　　也许是万世极乐教教主的习惯，他看见这人间的苦楚便觉得可怜，本来成为鬼，他就是要拯救世人的。
　　少女此刻微低着头，童磨合上扇子，扇骨摩擦，最后轻轻敲在这女孩子的头顶上，童磨以俯瞰的姿态，这么一看到还觉得自己的扇子跟少女的发色极为相似。
　　这么一想，倒是叫他想起来一个女人，话说那个女人除了长得不行，发色跟眼下这个小小姐如出一辙地浅。
　　可是那个女人……
　　“小小姐的烦恼若是无法排遣，便向我诉说吧？”
　　万隐迦夜被这一下轻敲弄得一下子抬起脑袋，她发间的头皮感觉带这柄金扇冰凉的材质，眼中还带着装作微怔的神色，男人的表情极容易让一般人卸下心房。
　　更何况，还有酒精的催动。
　　暖色幽幽，精致的面容打下阴影，两人都靠着桌子，微微仰头的少女仿佛就要被亲吻。
　　紧接着万隐迦夜也笑了——
　　真可惜，这样旖旎的景色，竟然是出现在两只别有用心的非人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读者“是魔鬼不是珈百璃☆”，灌溉营养液*10
　　（要注意，请不要模仿文中鬼的行为！）


第四十二章　
　　万隐迦夜去见这只鬼的之前，她向产屋敷家委托的短刀便被人捎来了东京府，那似乎是隶属于产屋敷家的专用锻刀师傅，带着火男面具千里迢迢而来。
　　而他们所带来的，便是用特殊矿石冶炼的金属能够达到斩杀恶鬼的效用，所谓日轮刀是也。
　　刀身也据说会根据使用者的特性改变颜色，不过听说那是根据呼吸法才能够显露的特点。
　　这对于万隐迦夜这个没有特意学过那种东西的人来说，她要的刀握在手上倒没有什么变化。
　　因为这短刀只是四十厘米长，方便风户葵将刀藏在身上，她正好带在了身上。
　　她带着这刀，也是以防万一，若是童磨突然要暴起杀人她不至于手无寸铁。
　　原本万隐迦夜是个极为漠视自己生死的人，可是后来她碰见了锖兔，便轻易不敢死去。
　　她好不容易重新从对方的身上得到了点什么，可不想放手。
　　故而自她跟产屋敷当家达成约定以后，便不像以前那样行事嚣张，她以身诱鬼，都是确保无法杀死自己的情况下才会行动。
　　童磨叫她说说她的烦闷，万隐小姐便胡诌了些话讲给他听，也试图找到关于母亲的线索。
　　“我也实在无法理解父亲的做法……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叫我来历练我听就是了，何必还要扯一个恩人的由头……”
　　“嗯、嗯、嗯……小小姐的家乡离这里很远吗？”
　　“也不是……我只是无法理解父亲罢了，他非说恩人跟我长得很像，尤其是这一头如此浅淡的头发……说实话，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那位恩人的私生子了……”
　　私生子？
　　青年似乎被逗乐了，他脑子里闪过那个女人普普通通的脸：“怎么会呢？这么漂亮的孩子怎么会随随便便被生出来啊！”
　　“诶……谁知道呢？”
　　自童磨跟自己在包厢里磨磨蹭蹭一个多小时，喝完了酒也都没有发生什么事。
　　最多的身体接触也就是被对方用扇子敲了脑袋。
　　她所知道的鬼都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物种，像这样奇怪的，甚至让万隐迦夜产生了对方到底是不是鬼的疑问。
　　于是在那个男人再度用金叶扇敲在万隐小姐的肩膀上时，万隐迦夜主动邀请：
　　“听说近日有歌剧团要来浅草那边开巡回演唱会，您想跟我一起去吗？”
　　她的模样就像个被蛊惑的富家小姐，开口邀约与自己意气相投的人。
　　童磨微微咧开嘴，本来已经转过身了，这会子却回过头。那金叶扇在煤油街灯下闪闪发光，他微微眯起的眼睛也无一不叫人觉得漂亮。
　　“呵～却之不恭。”
　　后来万隐迦夜换了衣服匆匆从后门离开去跟夈野先生约定的地方时，她见了夈野匡近便跟对方讲了这事。
　　犹豫夈野匡近跟童磨并未有过接触，童磨在人群中又将自己掩饰地极好，他收到中间人万隐小姐的干扰，一时间也无法判断是人是鬼。
　　他说叫他下一回面对面看看，他就能知道是人是鬼。
　　万隐小姐不信，但是也没说什么，只将话头引到了眼下在这边的鬼身上，至少这一只是经过鎹鸦亲自鉴定过的，吃人的鬼。
　　这边的鬼大概是守着人类文明秩序中心的缘故，吃人的手法很高，而且大约半月才会进食一次，一直以来都没有叫猎鬼人发现，只是最近这只鬼的手法却毫无顾忌了起来。
　　听夈野匡近将情报告诉她，万隐迦夜对此提出了一个疑问：“只是同一只鬼吗？”
　　“同一只？你是说……”
　　“如果有两只鬼呢，生活习性突变的唯一可能就是外界环境发生了变化，无论是一只还是两只，总之是有什么变化出现了。”
　　“人类活动的话，这边虽然挨着繁华区，但也算东京府的偏远地区，所以并没有什么变化，那难道是鬼那边？”
　　“大概吧，现在没有更多的情报，连鬼毛都没有。”
　　脸上带着两道疤的男子这时候也发起了呆，他在思考这些情报，不过比起认真严谨的夈野先生，万隐小姐就算作有点摸鱼了。
　　她跟夈野先生溜达在这边的主街上，东京府京桥区挨着银座，夜晚却不太繁华，偶然有行人，也是行事匆匆。
　　这其中，晒着月光的两个人反倒显眼。
　　当初两人用箱子运送日轮刀，便是由于这里明令禁止佩戴刀具，小个子还好，你可以谎称这是装饰用具，但是用来砍鬼的很少有像万隐迦夜这样要求短刀。
　　不过万隐迦夜将店开在闹市区，也不会做出晚上试刀杀人的事情，她在自己的房间也就看看而已。
　　现在好不容易到了开阔地界，她正好可以试试自己从前男友他爸爸那里学来的刀术还记不记得。
　　嘛，这种称呼好像是有点冷漠。
　　“嘿！夈野先生，你的刀是什么颜色的？”
　　万隐迦夜盯着自己开了刃的，锋利无比的银色钢片，问。
　　黑头发青年一愣，从思维的大海中抽出身，看了一眼万隐迦夜没有颜色的日轮刀：“绿色，你的刀……没有变色？”
　　“嗯，应该是我没有学习呼吸的缘故吧。”万隐小姐手指翻飞，挽了个刀花。
　　这一炫技也没有引起夈野匡近的注意力，他没说的是，一般没有呼吸才能的人的刀也不会变色。
　　而这种没有才能的人，一般也无法与鬼抗衡。
　　“大概……话说，迦夜小姐为什么要拒绝柱？这应该比我这个丁级的队员靠谱多了。”
　　“诶？”万隐小姐看了一眼他：“很在意？”
　　夈野匡近并没有见过万隐迦夜的战力，他以为就算她身份特殊也不能徒手掰鬼头，基本上秉持着鬼杀队保护人类的原则，他看万隐小姐这幅样子摇了摇头：
　　“如果我打不过，你就跑吧。”
　　“那夈野先生呢？”
　　“这你不用管。”
　　在很久以后，万隐小姐才知道基本上能进鬼杀队的人大部分都抱有这样的决心。这种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一般人类的心情竟然不比万隐迦夜所认识的锖兔差一点。
　　保护弱小，皆为职责。
　　只是现在，万隐小姐还不太理解，她只笑夈野先生：“嘛，就先谢谢您了。”
　　说着她就往前先走了两步，跟青年拉开距离，手臂一挥那柄细长的刀宛如少女的伸长的胳膊一样，在夜幕中划下，破空之声如金石嗡鸣。
　　这样的熟练程度出现在脸上带笑的姑娘身上，让夈野不禁感到疑惑，这是……剑技？
　　“看见了吗，夈野先生，安全问题不用担心，如果遇到厉害的鬼，就交给我吧！”
　　万隐迦夜挑眉，恍惚间又回到了当年她带着黑鬼面具，挥着黑金宽刃大刀冲进人堆里的时候。
　　那些带血的记忆从这一柄短刀上流下来，透过夜幕上皎白的月光看它，忽的——
　　除却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属于外人的突然从上空响起。
　　恍惚间，她好像听见夈野匡近的喊声——
　　“躲开！！！！！！！！！！”
　　只瞬间高空之上便传来铿锵之声，粂野匡近只堪堪将刀挥过去。
　　那个生的跟主公一般柔弱的孩子却迎身跳了上去，短兵相接，在月光下他好像看见原来的银色钢片在一瞬间漆黑无比。
　　黑色的刀，在夜空中都不会反射任何光亮，刻意削薄的刃口划破空气，朝着鬼的眼睛劈砍。
　　＇风遁…百刃缭乱！＇
　　数道风刃将鬼的身体分割，只剩下一颗头被金发少女手中的刀贯穿脑脊髓，弹射出去钉在地上。
　　碎掉的肉块蠕动着，那颗头只离着粂野匡近的脚尖不足一米。
　　粂野匡近：？！
　　作者有话要说：
　　保护弱小，皆为职责！
　　感谢
　　读者“噶骨头”，灌溉营养液*1
　　读者“下雨天的路上”，灌溉营养液*10


第四十三章　
　　酒馆二楼的房间，是万隐迦夜跟夈野匡近的住所，空间不大但有句话说得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这家啤酒店的原老板九条先生按照最近风靡东京府的装修风格，将洋和结合，将原来的榻榻米替换成欧式软床放在了两位新来的老板房间里。
　　最近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的万隐迦夜也同样学会了从鹿鸣馆那里糜烂的生活作息。
　　不过也就是她一个而已，夈野先生虽然在晚上出去夜巡，第二日一早还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提着刀出去练习。
　　相比青年人，万隐迦夜都是睡到天阳高升才肯从房间里走出来，啃了酒馆里的厨子留下的早饭，有时看书，也有时叫着夈野出去逛逛这繁盛荣华的商业区。
　　她用酒馆的营业额买衣服、甜品、化妆品，在满足了万隐小姐那执著到玩了几百年的兴趣以后，还添了新的目标，就是书店。
　　她总是要了解一下这个跟忍界毫不相似的地方，为此也放弃了她从鳞泷先生那里看过的故事小说。
　　万隐小姐在刚来的时候去书店买了很多堆满了放在客厅上的书柜，甚至连楼下的酒馆吧台上也能看见一两本。
　　它们安静地躺在那里，等酒客问起时，那个招待过童磨，模样清秀的少年便告诉对方，这是他们老板娘的爱物。
　　不知不觉，那个开着酒馆又稚嫩的摩登女郎也传出了风雅的名声，酒馆的生意更好了。
　　夈野匡近从未见过有这种手段的女人，更别说被主公塞到手上的这位，真实年龄才十之一二。
　　用种失礼的话来说，这要怕不是个化形成精的妖魔，不过夈野先生并不多说什么。
　　万隐小姐没想牵扯过多，故也不曾跟夈野先生解释过什么，就算他是整个银座唯一知道自己现阶段真实年龄的人。
　　别人都以为她至少十五岁呢。
　　要不是她为了保持住对锖兔的亲昵，倒还不如重新死一次再长长来得痛快。
　　“唉……”穿着袴跟二尺袖的万隐小姐合上书页，看着在后院练习刀术的黑发青年，发出了一声叹息。
　　青年注意到，停下挥动刀的手，穿上衣服：“看书不痛快，就下来跟我试试？”
　　万隐迦夜摇摇头：“我用小短刀跟你这打刀拼，夈野你没听过一句话——‘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夈野匡近一想也是，但是他又想起昨夜这个人只用须臾的时间便能挥出数刀将鬼切的七零八落，只留着一颗头的刀术，便道：“你用短刀能将那只鬼弄成那样，我用长刀都不一定行。”
　　“那个啊……”万隐迦夜也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其实我只用日轮刀把那颗头钉在地上，至于身体啊什么的，其实是类似于＇血鬼术＇一样的存在哈哈哈哈……”
　　说到后面，万隐小姐也不知道对方会如何理解，只好用傻笑隐藏了过去。
　　“万隐小姐没有跟鳞泷先生学习呼吸法吗？我认为昨天产生的风刃很像风之呼吸八之型——初烈风斩，强度足以撕裂鬼的身体。”
　　“可是我也没有学过风之呼吸的剑技呀？”
　　“所以，是很像——没准你有这方面的天赋呢，自创也很厉害了！”
　　万隐小姐摇摇头：“说不准我还会火之呼吸呢！不过也只是这样了……”
　　她指的是自己体内的查克拉属性，宇智波的火属性查克拉全忍界闻名，就连族徽的团扇也是出自于此。
　　“‘火’吗……”
　　跟万隐迦夜的玩笑不同，夈野匡近确确实实是在昨天看见了那柄短刀在瞬间变成了漆黑的颜色，一时间陷入沉默——风之呼吸可不会让日轮刀变成黑色。
　　眼瞅着夈野先生又在发呆，万隐迦夜只好从二楼走下了楼梯，冲着对方道：“我们去京桥看看吧？昨天那只鬼不是说了吗，我们的猜测没有错。”
　　昨夜将鬼头钉下去，因为不是日轮刀砍掉鬼的头，那只活跃于京桥的鬼并没有死掉，也因此，万隐迦夜从这只鬼的口中知道了一点东西。
　　那块区域被鬼舞辻无惨转生了新的鬼，新的鬼的到来打破了原来那只鬼的规矩，于是只属于单方面势力的围猎场成了开放状态。
　　两只鬼的竞争引来鬼杀队的注意力，而被派往这方区域的，恰好是在由万隐迦夜与夈野匡近二人小队的接手期间。
　　由此，那只倒霉的鬼——甚至不是十二鬼月——用一把四十厘米的短刀将脑袋插了个稀碎。
　　这是万隐迦夜碰见的第二只鬼，也是第一次她直面鬼怪如何存在与世间又如何消亡的场面。
　　实切存在的肉块消弭成灰烬，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若是她彻底死去的时刻，没有火焰升起也不必吞噬新的生命，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
　　这种愁绪没有持续很长时间，那几乎就是从鼻尖衍生出来的一点酸，然后就消失在某根不知名的血管里。
　　连现在万隐迦夜邀请夈野先生去有鬼的地方走走，也无非是昨夜她看见了一家久违的点心铺子。
　　昨夜店门紧闭，今日到了白天那总该开门了。
　　但有时候事情因果就是个奇妙的东西，环环绕绕叫人感叹世界如此之小。
　　青天白日，又到了秋天，这是个容易让人懈怠的时刻，夈野匡近本身对甜食说不上多执著，但吃上一两个也还可以，只是叫他以迈进这家和果子铺时，空气中溢满的香甜便已经腻味。
　　有些人天生不爱甜，但有些人却如获至宝，比如万隐迦夜。
　　她一口气要了几十种甜品配着红豆年糕汤，反观忍住不嫌弃的夈野，只要了一壶苦茶。
　　万隐小姐看见便忍不住使坏心眼：“这可是午饭了，夈野先生你就吃这么点？”
　　脸上带着两刀疤的青年难得发狠瞪了这小姑娘一眼：“甜食可当不了饭，吃剩下的嘱咐店家打包送回酒馆好了。”
　　万隐小姐翻个白眼：“……我要是全吃完——”
　　“全吃完也要吃饭！”
　　年轻男性跟年幼的女孩，这个微妙的年纪在这个时代，在外人的眼里他们的关系可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两人挨着窗子坐，边看外边来往的人流，耳朵里也听见了被刻意压低的声响，声音不大不小分不清来自于哪。
　　这声音也流进了暂时替母亲干活的儿子耳里，少年端着从后厨传出来的和果子，冰雪一样的发尖在对方的跑动中跳动，这里的老板娘也嘱咐他记得服务礼貌。
　　少年点点头，他低着眼睛端着东西走了过去。
　　他记得老板娘嘱咐的是——记得喊先生跟太太！
　　“先生，太太，您的人形烧！”
　　万隐迦夜被这称呼糊了一脸，几乎是瞬间眉毛便皱起来，连因为看见了这少见的白发而略显熟悉的好感都荡然无存。
　　比起心里斤斤计较的万隐小姐，夈野只是觉得这样对万隐迦夜比较失礼，只好说：“朋友而已，并不是那种关系。”
　　青年的声音带着点无奈，少年一愣，下意识抬眼——
　　万隐小姐今天穿了宽松的袴，但花纹跟配色倒是一如既往夸张且繁乱，纯色掺了点橘的明黄袴，配以海浪浮世绘的蓝白二尺袖，头上扎着鲜红的头绳，与那一头金色的头发相得益彰。
　　这样热烈鲜明的色彩被阳光刺进少年的眼里，这个刺猬头的白发的孩子一瞬间没移开目光。
　　“我说，看你我差不多大，难道你也结婚了？”
　　“诶？”
　　被异常刺眼的色彩夺走视线的少年，突然没能明白过来少女话里含着的讽刺，只有些傻地来得及发出一个疑问词。
　　作者有话要说：
　　人形烧，一种红豆馅点心。
　　女主美貌无敌（敲桌子！）所以不要纠结风柱为什么看呆了……
　　我觉得风柱妈妈没那啥之前不是那么狂（虽然后来也不狂）私设，ooc，轻戳　=＿=
　　话说，之前出现了风柱一闪而过的白头发，你们看见了吗（捂脸）
　　感谢厚爱～
　　小天使“啊言是个大猪蹄子”*57
　　小天使“噶骨头”，灌溉营养液*1
　　小天使“路璐喵”，灌溉营养液*58
　　（这么多营养液啊！）


第四十四章　
　　这个少年留着白色短炸的刺猬头，在快一人高的间隔板那，就只能看见一晃一晃的发尖，白色的发尖就好像长在草丛里软踏踏的狗尾巴草。
　　万隐迦夜坐在位置上，一边跟夈野说这话，一边盯着那一抹翘起来的头发，说着说着便不再开口。
　　她想起来一件事。就是那天在蒸汽机车上顺着窗户外边俨然成行的居住区看的时候，她就看见了这一抹白。
　　说起来天生白发的人很少，更别说现在还是少年模样。
　　虽然她并不是又多在意这种发色亦或者它的稀少程度，就是看见了，视线便会多停留一会，这种短暂的时间也并不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就像你看见了街边漂亮的小玩意儿，视线多做停留而已，也说不上多少喜爱之情，更别说在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
　　这个生着白头发的少年七拐八绕也端来了人形烧，可一开口，便叫人难以接下去。
　　明明今天只是他来替自己的母亲顶一下班而已。
　　他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也让万隐小姐翻了个白眼：“算了。”
　　这个小小的插曲也并没有影响到她对甜食的喜爱，一向喜欢捉弄他人的女孩子没有追究，只是在吃完一点以后，又叫了几份汤水。
　　叫这家店送到好几条街外的自己的酒馆去，并且还亲自交代这个可不能洒掉一丁半点，就指定让刚才那个白刺猬头的少年去送。
　　这个时代密封措施不太好，又只能用双脚走着去送，一来一回，也算种折磨人的手段。
　　穿着艳黄的袴，配以浮世绘海浪的二尺袖的少女，就算是干了这样小心眼的事情，在这个背影中也叫人察觉不出来。
　　这是种几乎没人察觉的小手段，无伤大雅也恶意满满。
　　罪魁祸首晃晃悠悠地，将这边的地形熟悉了个遍，才跟着夈野回去。
　　两人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刚刚结束，店里也不算忙。坐在前台的那个阿良见了老板娘，也笑着打了个招呼，告诉她要的外送已经放在了楼上的桌子上。
　　万隐迦夜点点头，“检查了吗，吃的有没有洒？”
　　阿良奇怪自己老板的想法，不过他接手过来的时候也确实看过：“没有呢，点心屋的外送员很认真呢，按照您以前的吩咐，也是给了打赏的。”
　　听到前边，万隐小姐隐隐啧了下嘴，听到后边直接眯了眼睛：“停，你是说，打赏？”
　　“对啊，您不是说……”给外送东西来的人都要给钱……
　　这个惯例原本是为了体现万隐小姐的慷慨，意图挤进这边的贵族圈子，才叫伙计这么做。现在倒是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偷鸡不成蚀把米。
　　“呼——算了，没事！”
　　觉得自己的阵营一直是被束缚的邪恶混乱，她这才刚干了点小动作，就被告知失败了。万隐迦夜叹了口气，将那个标志着她失败的小刺猬头抛在了脑后。
　　“算了，我还是老实点吧……”边走楼梯，边自言自语。
　　这点郁结之气，也就导致了当晚万隐小姐对鬼的搜寻就更加丧心病狂。
　　夈野也明显觉得跟自己在一起的小姑娘哪里不太对，一边等着鎹鸦的回音，一边看着蹲在地上一直不知道在捣鼓啥玩意儿的万隐迦夜，他问：“今天干劲儿很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