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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大小姐硬核恋爱日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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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万隐小姐支支吾吾。
不死川实弥垂着手,面无表情:“废话,我们是搭档,我知道的事,他自然也知道。”
“哦……那……”
不死川实弥看见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她也就是稍稍皱了一下眉心,莫名其妙却叫不死川实弥有不好的预感。
“万隐迦夜!”他突然叫她的名字。
这是出于恐惧吗?
“?”万隐小姐一无所觉。
“不要磨磨蹭蹭,我不想跟你玩你猜我猜的游戏。”他的态度堪称粗暴。
可是对于这种粗劣,万隐迦夜适应良好,用句俗话,她吃软不吃硬。
越是这样,她越是游刃有余。金头发的鬼意图接下来的话题轻松一点,微微歪头:“其实是有一件事——我想请你【杀】了我。”
她的眼睛在黄色的吊灯下呈现出金黄的色泽,苍白的皮肤像是混了鸡蛋黄的奶油,女孩子说这些话的时候还笑了,她眼睛弯弯的,唇角露出两颗虎牙。
不死川实弥盯着她的虎牙,他知道这对专门用来撕咬猎物的牙齿从来没有使用过。
他没有直接的证据,但就是那么相信了,尽管他曾亲眼见过母亲咬死她的儿女。
白发青年眼眸一颤,空气流过喉管:“为什么?”
“哈哈哈哈,还问什么?”万隐迦夜觉得这人脑子奇怪:“猎鬼人杀鬼,天经地义啊!这可是你说的。”
她像是一个正常人,说有逻辑的话,可是眼中却跟不死川一样,有执念。
不死川实弥清楚得很,他态度的突然改变也是因为这个,她对别人的执念叫他嫉妒,甚至让自己都变得丑陋。
他本来以为,她说出这种话——就算不是对自己,也应该是富冈从浅草那边回来,也应该是对方在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以后,才发生的事啊,但是现在……为什么?
“是因为——”不死川强行压着自己翻涌的情绪,把书放回原位置,他的手指从书页之间抽出来,看着被排列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灰尘的书,轻轻说:
“是因为‘锖兔’对吧?”
“……”
“你宁愿变成鬼,也不想死的人,是他。”
“……”
“前几天我去花楼找你,当时迦夜你还不知道我是鬼杀队的人,于是故意逞凶斗狠演给我看,只以为我是重新去找你的——
你是想叫我离开是吧?呵~”
白发青年说着说着就笑了一声。。
“……那又怎么了?”女人仰头看着青年的侧脸,黄色的电灯让她能看清对方脸上的绒毛。
“你问我?那天你根本没想过死,但今天突然找过来跟我说改变主意——呐,迦夜啊,你是知道什么了吗?”
刺猬头的青年偏过头,身体还对着书架,手从一本本的书脊上滑了下来,垂在身侧。
‘你知道什么了吗’
万隐迦夜脑子里回响着这个话,她是把那个雨夜里的一切的画面都记载了脑子里的,柔顺的小动物的皮毛缓慢地从根部直立竖起:
“我不能让我身为鬼杀队队员的兄长知道她的妹妹变成了一只鬼!你知道吗?!”
女人瞪回去,有点凶。
他这样笃定,也让她不客气起来。
“所以,宁愿死。”青年看见她眼里的水光,嫉妒的猛兽终于从铁门里冲出来。
可从表面上来看,不死川实弥只是脸上带着冷笑,黑色的眼里透着深渊。
“我说……万隐迦夜”,金发女人听见这声音里的一丝丝颤抖,都以为是错觉。
有什么在失去控制。
“呐!我们是朋友吧?你杀了我,还能记一功,我可是能对上两只上弦还不会死的鬼哟!”
“……”
她开玩笑,另一个人却要在无法呼吸的泥潭里溺死——
“朋友?你,跟我吗?”
不死川实弥面笑着地盯着对方的脸,一个接一个的疑问落在他的心上。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生死跟别人的意愿关联在一起?
你为什么总是要轻而易举地放弃自己的生命?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心软?
万隐迦夜,你身上这么多为什么,可是真的——从来都没有关于我的事啊……
白发青年的指甲在掌心上戳出几个印子,他看着他最最喜欢的姑娘,就算是变成鬼也无法被他轻而易举地杀死的人。
“为什么啊,万隐迦夜。”
万隐迦夜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正在翻涌的东西,她看不见,也摸不着,有些心慌。
“为什么?你跟我是朋友……这种事还有为什么?”她奇怪,努力在对方的脸上找寻答案,却突然看清了对方眼睛里的浓黑,她张张嘴:
“不死川……先生?”
“呵~”
不死川实弥松了攥紧的手心,轻轻抬手捏住女人尖瘦的下巴,她脸上的皮肤跟他想象中一样,很滑很软,有点暖和。
可是万隐迦夜却觉得有点凉。
青年的声音带着鼻音,贴近她:“既然是朋友的话,那还要叫我‘不死川先生’?”
“……”
万隐迦夜被迫看着对方,她要是想反抗也没人能叫她抬着下巴,只是对于对方,她并没有这样做。
她感觉到青年手指上的茧子,轻轻刮着自己的脸,并不是很难受也可能是她没有反抗的原因之一。
可是她还没被顺好毛,不死川实弥手上一紧,拇指划过万隐小姐的下唇——这动作她很熟悉。
几年前,这个孩子眼睛里落下淡粉色的樱花花瓣,对于这个她也是这样冷漠。
“笑死人了。朋友的话,怎么又知道你这里的味道?呐,迦夜?你说我怎么知道……?”
他恶劣地笑了,就是那种报复成功的笑,含着恶意。
月明星稀,万隐小姐手指僵在腿边,熟悉的横木熟悉的书架,熟悉的茶几,熟悉的躺椅,熟悉的阳台跟熟悉的花花草草。
她打死也不会想到,有人跟自己说这种话。
子虚乌有的感情浓烈滚烫,她的侧脸都能感觉到对方头发的尾端。
他身上有陌生的味道,像极了那夜湛蓝夜空下染了星星的樱花花瓣,飘飘洒洒隔着一片樱花。
到现在她才突然明白那个来自于少年爱慕漂亮事物的吻,就正是因为隔离了那一片小小的花瓣,才叫万隐迦夜当下没有察觉到那个少年人所掩藏的、庞大的、污浊的爱意。
“实弥……”她两手轻轻覆盖在对方捏着自己下巴、抵着嘴唇的手:“你是错的。”
“……呀,万隐迦夜,你说我是错的?”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盐渍樱花吗?”
万隐迦夜不知道对错与否,只是想用管用的伎俩,混淆概念。
“你对‘万隐迦夜’,只是人们对美丽的人的追求而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明白吗?”
他对万隐迦夜的少年爱慕只是单纯的在追求美好的东西,万隐迦夜并不觉得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爱’。
可是万隐迦夜连她自己也并不明白‘爱’是怎么东西啊,于是她便固执地认为,对方也就是漂浮表面而已。
“对不起啊,没有在你十五岁的时候说清楚,不过现在也不晚——我也很为我之前让你陪我演戏而抱歉……”
她说着说着,却发现对方的手上已经松了力气,只是单纯地被她握着。
万隐小姐两只手缓缓握这对方放下手,不死川实弥脸上收敛了所有的表情,他的眼睛像是被打磨好了的宝石,可是连上面的光也不叫人觉得轻松愉悦。
“我没有错,奇怪的是你吧,迦夜小姐?”
他看着她的眼睛,俯身低下去:“我的目的很单纯,仅仅是你。”
其实不死川实弥觉得,仅仅是被对方的双手所珍惜着捧着,也是足够了。
但是人都是贪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这一段改了好多遍,本来想直接一点的,但是怕锁没了,总之风柱表达的方式很直接!
是跟你之间。
谢谢小天使 听说芒果又不乖了 扔了1个火箭炮,万字大章请查收
第七十五章
万隐迦夜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在那一瞬间,大面的阴影拢下来隐天蔽日,黏在他脸上的酒味顺着空气弥散过来。
在呼吸之间都有些意识不清,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跟他挨着近了,闻到的总是一股酒味。
可是尽管如此,尽管都要融化之际,不死川实弥,这个自她认识起就有些傻傻的人,还是一如既往。
他可以做的更多,索要的也更多的,但却仅仅是闭着眼睛,轻轻吻了一下,在万隐小姐的手突兀地攥紧的时候,他才带着酒气与奇妙的香味远离了她。
白刺猬头的人睁开黑色的眼仁,平淡无光。
他看起来,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喂,为什么不推开我呢?”他的脸挨着她很近。
万隐小姐还没从刚才中抽出来,“我……”
“人,追逐美好的东西,天经地义”,青年陈述,“就像我追逐你,迦夜小姐。”
“……”
“我应该要砍掉你的头,但是,我做不到。”不死川实弥沉寂地不像是印象中的那样,他的眼神也死掉了。
“为什么?这不应该是很简单的事吗?”万隐迦夜终于上线。
“如果你演技再好一点,吃一两个人,第一次看见我的那个晚上直接咬下去,哪怕你有一点能表现得像个真真正正的鬼一样——我也不会犹豫。”
青年的眼睛闪过一条游鱼,细闪的鳞片一晃而过,只在看过去的时候,那条小鱼也瞪着凸起的眼珠盯着她。
那是眼泪么?
万隐小姐不确定:“就算变成鬼,我也不能变得像鬼一样,因为我哥他不喜欢我那个样子。”
“你哥。”那条鱼的眼睛突然跟它的主人一样,凶起来,露出獠牙。
不死川实弥直起腰,“随便好了,恕不远送!”
不死川实弥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心里抽走,然后藏在了袖子底下,他最后亲手推着把对方推下了楼梯,他看着她的背影。
万隐小姐倒也被对方随意地摆弄,到头来被二楼外面灯红酒绿的世界重新包围的时候,她才恍然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沉默着离开。
她不知道的是——
那只被她两手握着的右手,已经发青发紫,骨头变形。
不死川对此不置一词,毕竟一只鬼的力量在没有控制的时候,才会能轻而易举地捏碎成年男子的手骨。
和衣打扮的青年倚在门上,拿出刚才藏在自己袖子里的手冲着暖黄色的灯看了看,然后抵在自己的唇边。
像是亲吻,也像是祷告。
“呵,到头来还是这样,那你这是对我还有一丁点的在意吗?”
向来有自知之明的人,却在最后心存幻想。
毕竟仔细算下来,现在的话,他失去了家人,也失去了喜欢的人,除了被他故意撇下的傻弟弟一无所有。
“玄弥……”
不死川实弥突然想好了,若是她求死,那便这样好了——他要那样做。
斩尽天下鬼,方能安冥土。
能杀死所有的鬼,便全部杀死,若是不能,被鬼杀死也算一命偿她一命。
万隐迦夜提着手包,推开酒馆的实木门,走了两步以后才回头望了望二楼微微亮起来的荧光,她不知道,那里正有什么慢慢死去,也有什么慢慢出生。
她只是望着二楼,只是有些心悸。
说到底,她还是不明白不死川实弥这个人。
若是喜欢,那就合该想宇智波斑那样直接指名道姓地强娶;若是不喜欢,何必还要说那种奇怪的话,甚至最后的那个轻吻之中,都只有说不清的温柔。
万隐小姐觉得可怕。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她刻意忘记自己在那一瞬间的无措,强行把它们归为普通的事情,只是她再提起要借着自己的种族特性摆脱鬼的这个事的时候,却下意识地开始抵触。
说不上来什么,好像有什么东西是真的真的不想失去的。
恍恍惚惚,万隐迦夜回去吉原的一路上都在想这个事,她只是下意识听不死川实弥的话要回去,可是回去的话,怎么能‘成你所愿’的方法,她却是没有想过。
等她回去的时候,在京极屋的后门正正好被一直站在这里的小雪堵了个正着。
“小姐,您回来了。”对方说。
万隐迦夜点点头,不太在意:“嗯。”
“夫人请您去一趟。”
这才把飘在天上的万隐小姐拽回地面上,她好像是摆脱了一起出去的人,单独去了酒馆那边……大概又是免不了一顿问话吧?
“嗯,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万隐迦夜被侍女领着路,她其实也知道路,不过这边都习惯了有人开道,也就这样子了。
到了门口,示意万隐迦夜推门进去,万隐迦夜看了一眼小雪,抬脚——
“母亲,您叫我?”
她进去了先扬声,只是按照习惯朝着花子小姐常常去的那个地方看过去,却并没有看见那个从骨子里都带着优雅闲适的女人,也没有那个一直跟个小跟屁虫一样的小姑娘。
万隐迦夜觉得奇怪,便走了两步过去,打算晃一眼,就去问问小雪怎么回事——只是这一晃,万隐迦夜的目光却顿住。
她看茶案上被镇纸压着的信纸上,金光墨香,白纸黑字。
‘鬼舞辻无惨亲启——’
“……”
她以前虽然知道这两个人认识,或许交情不错——要不然她也不会轻而易举地被从那里捞出来,也不会在事后还要她不要去联系鬼杀队那边的人。
这封信好像是刚写完,没有来得及装进信纸,也像是早早就写完了,纸上的墨痕都已经干涸。
万隐迦夜没有离开,就站在边上,眼睛微微垂着,将信的内容看了个大概,越看,她越心惊。
从脑后与头发根那里冒出冷汗,夏日的温度与刚刚被别人刚温暖起来的身体立刻血液回流,热量散去。
耳尖目明的鬼在听见有脚步声逼近的时候,俶尔滑步,迅速离开那个位置,转而走向里屋,假模假样地找了一番人。
因为那信上写的东西……啧!
年长的、壮年的、年幼的女性说说笑笑的声音由远及近,万隐迦夜装作刚刚听见的样子,静静伫立着,等着花子小姐进门。
女人近来的时候身后依旧跟着那个小跟屁虫,花子小姐冲着门外不知道什么人笑了笑,才扭头一看瞧见了万隐迦夜。
“呀,知道回来了?”她嘴角带着尚且没有完全消下去的笑容,一边问她,一边走到自己常坐的地方,伸手将桌上的东西整理好——包括那封信。
点了金箔的信纸被沿着三分之二的线折了两下,恰好能被塞进信封里。
花子小姐点了墨,写在封皮上几个字,她见万隐迦夜瞅着这边,便笑着说:“怎么,感兴趣我跟小无惨说了什么?”
万隐迦夜的眸光闪烁:“您怎么会跟他交好?”
“啊,这个人比产屋敷好控制。”
“……”
这个听着极其冷漠又无情的理由说起来也算是情理之中。
在万隐迦夜眼里,她的母亲,花子小姐一直是个她所向往的那样的完美生物。
她行姿优雅,举手投足之间总能叫人感觉到一种福如春风的感觉;除了表面这些,她的性格也叫万隐迦夜觉得比自己好上太多。
因为花子小姐是个极其冷漠,只与他人用利益交往的人。
就连她,万隐迦夜也觉得自己应该是个颇为有趣的物件,才会被救了一命。
万隐迦夜捏起手指:“因为他的欲、望强大吗?”
“聪明”,花子小姐赞扬地点头:“他将你变成鬼,也是为了他那个想法,你知道吗,夜夜,就人类这个物种本身——拥有欲|望本身就很强大。”
“是。”万隐迦夜坐下,乖乖受教。
“人类喜欢自己缺少的东西,又是男女之间的情啊、爱啊,大多是基于此的。”
金发女人垂着头颅,卷翘的眼睫忽闪忽闪,她对这个说法很熟悉,于是便提问:“‘人,追逐美好的东西,天经地义’?”
她说这话一出口,花子小姐便愣了一下,随即欣慰:“你明白这句话吗?我还以为夜夜你这辈子也明白不了呢……”
其实她不明白,她只是在复述那个人的话而已,可是既然已经被认定明白的一方,万隐迦夜也就不戳穿自己。
突然,觉得空气都有点闷。
“为什么,母亲您认为我不明白呢?我好歹也活了一百多年?”
“……”花子小姐大概是自己一直教养的孩子突然有了了不起的理论,觉得心情好,也没有说别的:“这个你不知道也没事,回去吧,去你的房间,有客人。”
“客人?”万隐迦夜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这个不大可能的话。
她忽然想起来阿良跟她说过——好像富冈义勇要来?但是……可能吗?
很快,万隐迦夜就知道可能不可能了。
……
远在酒馆,不死川实弥这时候刚熄了灯,在没有光照的客厅里眨了下眼睛,透着玻璃船能看见银座商业街的繁华。
他正准备回房间,偶然之间,则是发现了属于自己搭档的房间的门并没有关紧,出于一种性子里的细致,不死川实弥打算去关上。
只是他走过去,正拉着门把手往外拉的时候,却突然被里边的什么东西闪了下眼睛,白头发的青年不乐意地皱起眉毛,想也没想就推开门,想看看这是什么东西,结果他一进去,心情更差。
闪过光的是被富冈义勇故意丢在房间里的日轮刀,而他看见那刀的一刻便直觉不好——说好的去杀鬼,结果连工具都没带,是学着他当年傻兮兮地把万隐迦夜拉在太阳底下杀死吗??
心下一股嫌弃对方掉链子,他走进了,又在刀底下发现了一封开头就写了‘遗书’这两个字的纸。
这下子,那种嫌弃一下子升级——
“富冈义勇你这混蛋,真的是想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第七十六章
“母亲,您为什么认为姐姐大人不会明白‘人,追逐美好的东西,天经地义’这句话呢,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么。”
等那个细高挑的女子离开这间房以后,美月看着坐在几案面前的女人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刚才被对方收起来的,已经写好名字的信。
原本黑色头发的小姑娘大面上看上去还是依旧,但是在阳光之下的时候,却能看见被光穿透的,微微透明的金棕色。
不过万隐迦夜醒着的时候大部分是夜间,也自然不会发现对方身上的变化。
或许这变化,连花子小姐也不是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
人偶一样的小姑娘问刚才的当事人。
“简单?”,花子小姐手上一顿,从桌子底下取出来一只铜制缸子跟一盒火柴。
“那美月,你明白吗?”
被反问的女孩子沉默片刻:“我明白,漂亮的东西总是引人注目的;面目丑陋与形状漂亮的东西摆在一起,人总会选择好的那一个。”
外貌并不出众的花子小姐没有笑,只是擦燃懒一根火柴,与封着的信一起放进了炉子里,不一会,青色的烟冒出来,屋子里都是什么烧焦的味道。
美月没等到回答,但也不得不起身开了窗子,叫这屋子里的空气换一换。
她开窗子的时候,望着满街如天上星子一样的煤油灯与人来人往,眼中一如既往。
“原来你也不明白。”
花子小姐忽然说道。
“……我说的,不对吗?”小姑娘轻轻瞥起眉。
“所有人都是不完美的,所以渴望着自己缺失的,而别人拥有的东西。”花子小姐望着她:“就像不死川实弥对夜夜。”
不死川实弥。
美月不知道为什么要提起这个人,但是她的确是背着母亲偷偷下过一些功夫,小姑娘吞咽了一口口水:“母亲,他对姐姐大人,渴望什么呢?”
“你没有问问他吗?”
“母亲……”美月僵硬的笑了:“我跟不死川先生并不是熟识。”
花子小姐收回视线:“我以为,夜夜叫你给他上药的时候,你怎么也要做点什么的。”
‘扑通——’一句话就让她双膝跪在了地上。
花子小姐置之不理:“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每个人跟每个人也不同……唉,美月,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吧——‘为什么夜夜不明白’。”
“……”美月垂首盯着榻榻米,额角落下汗珠。
“她尚且是人类的时候,是死透了,被我从坟地里挖出来的孩子。她跟你,跟我不一样,早就没有心了——所以那种孩子怎么又会理解呢?”
“我没有死过……”小姑娘呢喃,似乎在回忆什么事。
“对”,花子小姐看着纸页升腾起来的烟,它们高升又消失:“特殊的夜夜一直想重新成为普通人,可世界上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普通人?”
“那种,死一次也不会忘记自己曾经对他人的爱的‘普通人’。不过本来嘛,我们一族就没有摆脱永生的办法,有的,也不过是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
“死而复生本来就是歪门邪道,更何况这一直一直也不会下地狱的轮回。”
花子小姐的眼神清明,她说到最后,好像看见了好几百年前花子小姐的长辈教导她的话,垂下眸子,盖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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