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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是你的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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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女子看着这个夹在三个女人间的为难男人,她屏息着期待他的答案,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蹦出胸口。良久,只见这个轩昂的男人默默的看着她,而后道,“我现在只想娶心怜,心怜她不能没有我。”

一室的静默。躺在床上的妇人看着男人的背影无声叹息了一声,一旁白衣女子沉默的眼忽然多了一抹胜利的惊喜,而那个被拉到男人面前的黑衣身影垂了眼,她望着男人,倔强的咬唇,闭了眼。当那盈盈水眸再睁开,已一片澄明,一片平静无波。她若无其事走到多罗氏的床边,查看她难看的面色,为她轻把脉,而后扶她躺下,示意她休息。

男人看她决绝的背影几眼,然后扶了娇柔的白心怜走了出去。

一场被耽搁一年之久的大婚终于在傅府被隆重的操办起来,那一室的红一如一年多前的春天,却是物是人非。这次,新郎官是心甘情愿的,也没有因为圣旨在新婚之夜撇下新娘子而错过良宵之夜。那一夜,他挽了他的新娘子入了洞房。那一夜,那首幽思在后院的竹屋缠绵悱恻了一夜。

第二日,他陪了新妇敬媳妇茶。

第七日,他陪了新妇去淮北祭拜她养父的坟墓。

第十日,他们搬进了东院,从此蝶眷情深。

半个月后,从福州归来的弘珏看到了已经清瘦成风的清格勒,她坐在傅府后山那片红枫林,幽曲成丝,清泪满面。他再一次看到她的隐约模糊,仿佛只要一眨眼,她便消失在那片火红不见。他跑过去,紧紧抱住她。感觉她全身一阵冰冷,那唇,已苍白如纸。“傻瓜,你怎么可以这样折磨自己,他实在是不值得你为他这样啊。”说着,连忙塞了一粒续命丹在她犯白的唇,抱着她的身子颤抖起来,“痛就说出来,依若,你不能这样……离我而去,知道吗?你不能丢下我!我错了,我不该再让你回到那个男人身边的,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带你走,从此不再见那个男人。”

女子空洞的眸看向眼前的白衣男子,突然笑了,笑得凄丽绝色,她用苍白的玉掌轻抚男子英气的面容,然后比划着,“不,让我回去,我,现在不会离开傅府。我要活下去,为我自己而活。”弘珏心疼的看着她眼中的那抹坚定,更加搂紧她清瘦的身子。“依若,我会一直陪着你。我的依若。”

她坐在窗边,黑衫倾泻了一地,修长苍白的指握着笔在娟纸上淡淡的写着,时而用帕掩嘴咳嗽一声。一白衣男子在旁边熬着草药,偶尔关切的望向窗边。末了,她喝完他端过来的汤药,走到琴架旁,玉指轻拨,一阵缠绵倾泻一室。白衣男子静静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沉思。

“依……清格勒,随我回郡王府好吗?让我在郡王府照顾你。”

清格勒停止琴音,沉默看着他,再次轻轻摇头,“那里,不属于我。而这里是我以前的家。”她难舍的看着简素的竹屋,“我还有个好姐妹,她一定会来找我的。弘珏,对不起,我总是让你担心。”

弘珏走到她身边,修长的指轻抚她苍白的容,眼里多了心疼。“我担心你永远不会保护自己。”清格勒亦静静看着他,“弘珏,你得为自己想想。你的家中,还有你的妻。”

想起自从和她拜过堂便冷落了她的桑月,他愧疚起来。不知道他离家的这一年,她是怎样过着的呢?虽然他不能给她丈夫的爱,但是他一定要给她生活的保障。立即,他想起了卧病在榻的阿玛,回京城这么久,他是该回去看看了。

“师父他老人家过几个月可能会来京城一趟,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听着,清格勒的眼神暗了几分,她突然讨厌起自己不堪一击的身子来,如果当初她就那么去了不被师父救起,也不会有今日师父和弘珏为她的奔波。她看着弘珏随意中带着浓浓关切的俊脸,想起他一路的照顾和关爱,她不忍起来,弘珏把她的命看得太重啊!

“弘珏,我得去给老夫人准备饮食了。”

“我陪你去。”

白衣身影扶着清瘦身影走出竹屋,而院外一刚刚将屋内情景尽收眼底的深色挺拔身影立即无声隐去,来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清格勒,我认你做干女儿可好?”只见多罗氏苍白的脸有了些许红润,她看着面前的女子,就好象看到了被她误会的前儿媳妇。黑衣女子有些许的怔愣,随即点头微笑了,她掺了老妇人下床,往傅家祠堂而去。

祠堂里,傅垏帧在,他的新婚妻子白心怜也在。进入,看到傅家祖先的牌位旁有一个新牌位,上面写着佟依若三个字,清格勒暗暗惊讶,却感觉一道犀利的眼神扎在自己的后背。怎么,他们还嫌佟依若死得不够痛快吗?她冷笑了,回眸,看到傅垏帧扎在她身上复杂的眸。从那日让他看到自己揭下面纱的模样,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这个男人的情既然都给了那个女人,所以她也不会再卑微的求他施舍他的爱。她,从此要为自己而活。

她跪下来,为那个本该命丧于崖底的女子磕了个头。而后掺着多罗氏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祠堂。



第十章 柔情再现

从宝芝堂抓了药,她便一直感觉有人紧紧的跟着她,回头,却不见对方的身影。她连忙走进一家客满的酒楼,点了菜却并不动筷,只是静静坐着等待对方的现身。良久,没有任何动静,却见几个醉汉朝她这边摇摇晃晃走过来。心里暗喊一声糟糕,她忘了自己这一身装扮是多么引人注目了。以前是弘珏帮她挡过那些不正经男人的调戏,可是今日弘珏回了郡王府。

“姑娘,将你的面纱揭下来给爷们看看可好?”

清格勒冷眼看着他们的醉眼朦胧,不语。醉汉却死不罢休起来了,也许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吧。“姑娘如果是天香国色……嗝……又何需遮掩,你们说是不是?”

她看到人群中一片同情之色,那些人有对她现在处境的同情也有对她可能残缺容貌的惋惜,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起来帮她。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内阁大学士的公子。内阁大学士你听说过没有?年更尧就是我爹,你这胆大的女子居然连内阁大学士也不放在眼里。真是……嗝,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嗝,给我撕开她的面纱。”

只见几个同样稍有酒意的大汉将她包围了起来,众人中有男人的不忍,也有女子对她的不满,“哎,就长她那模样还装清高呢,现在出大丑了吧,哈哈……”

她被两大汉左右制住了身子,只得眼睁睁看着这群纨绔子弟揭下她脸上的面纱,她无助的闭上眼……然后她听到一阵抽气声,旁边制住她的壮汉也似被点了穴………

“原来是个大美人啊,瞧那双眼睛水得像会说话似的,真是绝色啊。想不到我今日居然在这里捡到宝了,哈哈哈……”

“不是吧,那么漂亮居然用面纱遮起来,她是不是脑袋坏掉啦。这么好的容颜都不知道好好珍惜……”

“来人啊,给我将她押回府,少爷我要娶四姨太了……”

他们刚出酒楼,就被一个男人挡住了去路。是傅垏帧,似是刚下朝而来。他气宇轩昂的坐在马背上,犀利的眸望着这里。然后他跨下马背,来到她的面前,对那群无赖厉声道,“你们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连我妹妹也敢动!年如洪,即使是你父亲年更尧可是也要给我三分薄面!”

那年如洪或是被他的霸气吓住,忙命手下放过黑衣女子,狠利投过来一眼,说了几句无用的狠话,然后和他的那群乌和之众仓皇离去。

傅垏帧轻轻为她掩上面纱,而后却离她一步之远,道,“我给你打辆轿子回去吧。”清格勒冷冷看着这个为她解围的男人,看着他眼中熟悉的柔情和刻意的躲避,她不领情起来,不再理会他,重新提了药包便往傅府而去。傅垏帧看着她清灵的影,犀利的眸深了几分,牵着“雷风”,两人一前一后往傅府方向而去。

她再次绕到那西院,朦胧的夜,院里有着她贪恋的气息,她曾经在这里那么深深爱过一个男人呵。屋内掌着灯,烛影里一伟岸身影背对着窗口。她转身愈离去,随即被他叫住了脚步。“清格勒,既然来了,就陪我坐坐如何?”

她蹙眉,却轻移莲步走了进去。迎面有着浓浓的酒味,冷漠的他一身酒气却英俊不减,甚至还带着几分卸下武装的随意,和几许淡淡的忧愁。她坐在他身边,望着窗外的木棉。

寂静的夜,两人同样静默良久。他连着喝下几杯琼浆,而后望着身边的女子道,“毒发那日,我知道为我煨暖身子的那个人是你。”他清醒的眸盯着她,带着几分火热。女子亦看着他,那眸似要把他看穿。既然她只是个过客,又何需再提?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上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他痛苦起来,“你的身上有着她的气息,有着她的眸,可是为什么你偏偏不是她?!”他靠近她搂着她的肩,似要把她揉碎。“她从不穿黑衣,从不抚琴啊……我怕错把你当成她,因为你始终不是她。”搂着她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她看到他深邃的脸孔痛苦中带着挣扎的思念,这个男人是在思念那个一年前被他狠狠摔下山崖的女子吗?她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男人,冰冷的眼瞬息柔了几分。

“可是我总是把你看成她,沉迷于那份淡淡的幽香,沉陷于这双含泪欲泣的水眸……”他用他修长的指温柔的抚着她盈泪的水眸,抹去她滚落的泪珠,轻轻的,犹如在呵护一件至宝,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却又那么多情。那看着她的深邃眼眸也越来越深沉……他猛然将她搂进怀里,用他那坚毅的下颌厮磨着她的发顶。然后看着她柔情似水的眸,火热的唇急切的压了下来。

她没有反抗,搂着他健壮的腰身,她在他怀中颤抖着。他的热情冲散了她的理智,她急切回应着他火热的吻,沉迷于他的温柔…………这一夜,不管是酒意还是真心,没有一切是非恩怨,只有他和她,一夜的缠绵缱绻。

“那个木大夫是你。”十足的肯定,没有一丝怀疑。此刻,一个深衣伟岸男子和一个白衣倜傥男子站在湖边,两人皆望着湖面。

白衣男子终于挑眉看着眼前俊挺的男人,再次露出那带了几分讽刺的笑,“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这些,跟傅大将军有关吗?”傅垏帧沉了俊脸,这个风流男人带走了依若,为什么却没有好好保护她?而他,也成了置她于死地的凶手。他沉声道,“当初为什么不带依若远走高飞?”

笑着的男人利眼投射了过来,他对着这个该千刀万剐的冷峻男人犀利起来,“我带她远走高飞?傅垏帧,你知不知道依若的心遗落在哪个混蛋身上?那个时候她受了大寒被人下了毒命在旦夕,还有那个跟她无缘的……而你,在哪里?在你的别院和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他狠狠逼视着眼前一脸震惊和哀痛的男人,然后一拳朝他的俊脸砸过去!“依若那个傻瓜不该为你这样的男人失心啊。”

傅垏帧对弘珏的拳头不躲闪也不还手,他就这样任他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脸上身上,原来那个时候,依若忍受着如此大的痛苦,而他却该死的躲在别院故意冷落她。他气她赐他毒酒的背叛,可是他,却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依若去了,所有的仇恨都没有了。只有对她满满的思念,和失去她的痛苦!他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他沉默着,任弘珏的拳头如雨滴砸落在他挺拔的身躯上。

看着这个一脸自责与伤痛的男人,弘珏停了手,这些他是为依若向他讨回来的。“依若还活着,对吗?”嘴角流着血的深衣男人站起来,一脸绝望中的期待。

弘珏冷眼看着这个无情却多情的男人,打破他最后的期望,“依若,她死了,一年前就死了。”这个男人只会给依若带来无尽的伤害,这次他把她放在这个男人身边,以为依若会为这个男人重生,可是红枫林依若那绝望的一幕再次让他胆战心惊起来。依若她,再受不住任何伤害。白衣身影转过身,欲离去。忽又回头对一脸哀痛的傅垏帧道,“如果依若还活着,你是选择依若还是你现在的妻?”

傅垏帧猛然想起他现在的妻白心怜,那个为了他命都不顾的女子,他棱角分明的脸沉重起来。末了,他轻吐,“我会好好照顾心怜。”,把对依若的爱放在心底。

弘珏深深看一眼神情沉重的男子,朝远处一抹黑色清瘦身影匆匆而去。而湖边假山隐秘一角,一个端着糕点的白衣娇柔身影,艳丽的俏脸一片喜色。她穿过假山,放下手中的托盘,快步朝受伤的男子奔去,“垏帧,你留血了。我扶你回房。”用手帕轻拭他流血的嘴角,俏脸上显现心疼的苍白。傅垏帧轻搂她的肩,往东院而去。

远处,黑衣清瘦身影看了过来,平静的眸明显涌进一抹刺痛。身后的白衣高大身影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轻扶她瘦弱的肩头,“清格勒,我们去老夫人房里。”

 

第十一章 无缘再守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多罗氏保养良好的脸红润了起来。她坐在桌旁,静静听着旁边的黑衣女子抚琴。那音,清脆婉转,温柔轻缓,如黄莺出谷,又如泉水丁冬。她烦闷的胸口顿时轻快起来。看着眼前女子脸上那一袭黑纱,她怜惜了。这么好的女孩,为什么会有残缺呢?

她道,“清格勒,可有想过嫁作人妇?”黑衣女子抚琴的手一顿,素手轻抚面纱,轻轻摇首。“傻孩子,嫁人生子都是我们女人的命。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能找个好归宿。”她停顿一下,一声叹息,“你很象我那死去的儿媳,可是帧儿他……哎,清格勒,我真的很想让你做我的媳妇。”

清格勒用玉手比划着,“干娘,我现在已是你的女儿。我会好好照顾您。”水眸蒙上一层淡淡的忧伤,她站起身走过来,轻轻抱着妇人的身子,“能做您的女儿,我很幸福。”

“我虽然没有爹娘,可是我有很疼我的师父和师兄,还有您待我如亲女的恩情,清格勒,很满足很幸福。所以,您不必为她的离去太自责,如果我还可以,我会代替她来照顾您。”

多罗氏抱住这位惠质兰心的女子,老泪纵横,这是依若泉下有知派了如此聪慧女子来安慰她这把老骨头吗?

傅垏帧进来见到的就是这幅母女相拥的场面,这段日子他暗地去了厨房查探。如果真如弘珏所说母亲的病是被人在饮食里下了毒,那就必会有那歹徒下毒的时机。只是他等待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有人在食物里动手脚。菜色糕点茶水都是由清格勒亲手调配制作,然后由她亲自送去房里。母亲的病在慢慢好转,他相信那下毒之人已停止了下毒。但是这样打草惊蛇倒是抓不出那真凶了。他忐忑不安起来,那个人肯定还会对母亲不利。

他看到母亲一脸的喜色与怜惜,再看看满泪盈眶的清瘦女子,只觉他的心也为那抹娇柔的影怜惜起来,她居然在母亲面前落泪了,那么凄楚,那么清灵。想起那夜,她神似依若给予他热情的模样,她有着一张陌生的脸,却有着令他贪恋不能自拔的气息。他知道那一夜他没有醉,他将她当成依若与她缠绵了一夜。

他看着她,挣扎而自责。她望着他,再次涌上一串清泪,忧伤却分明没有责备。随即她便掺了亦泪流满面的多罗氏回榻静养,不再看他。

“清格勒,我的好女儿。等干娘的病好了,干娘便帮你找户好人家,我一定会给你找个好男人让他好好疼爱你。”床边的男人和女人,皆是一惊。

湖中的凉亭,男人背着身望着湖面,却并不说话。黑衣女子亦沉默,银白水光将她清瘦的骨刻画得飘然起来。她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水眸一片幽思。

“曾经有个女子,让我痛彻心扉。”他终于打破了沉默,那语音却是低沉带着伤痛。女子的心,猛的一震。他转过身看向她,只见那犀利的眸已是一片不能自拔的伤痛,“我恨她选择将我赐死,却眼睁睁看着她摔落山崖。她最后那一眼已经将我凌迟……”他痛苦的眼落下一滴男儿泪,她,亦泪流满面。“她去了,什么恩怨都没有了。”

他轻柔抹去她晶莹的泪珠,“你知道你有多么的象她吗?这双眼,这三千青丝,这身柔弱的骨,这淡淡的幽香,都曾让我深深着迷。可是她让我摔落了崖底,我甚至连她的尸首都没有找到……今日你出现了,却不是她。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失落吗?……”

女子轻渭一声,紧紧搂住他的腰,她好想告诉他她就是那个曾经让他摔落崖底的女子,她就是那个爱着他恨着他的女子,可是她的嘴发不出声音,她的泪的掉得更凶……她急切的比划着,却有了激动的慌乱。猛然,一阵杯碟砸落地面的剧响,她看到这个让她痛进心底的男人猛然放开了她,朝那抹低泣白衣娇柔身影飞奔而去。“心怜,你怎么了?”

她瘫软在地上,看着那挺拔的高大身影抱着那个白衣女子离她越来越远。凄然一笑,告诉他她清格勒就是佟依若又能怎么样呢?他现在有了另一个让他放进心底的女子。而她,只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她抱住自己,再次泪流不止。

“清格勒,搬回府里住吧。”多罗氏看着这简朴的小屋,想起以前依若在这里的模样。清格勒也喜欢住这小屋,她们两个果然是相似的女子。只是这里清简得紧,又到了深冬,这竹屋能阻挡凛冽的寒风暴雪吗?看着清格勒清瘦得如一阵风,她的心便怜惜起来。

清格勒眼底涌上忧伤,却淡然的笑了,她比划着,“这里很好,很清静,我很喜欢。而且我在这里等人。”

“等人?是弘珏贝勒吗?”她记得前不久清格勒曾经带来过一个俊俏的白衣男子,那是郡王府的大贝勒弘珏。

清格勒点头,再示意道,“还有我的一个好妹妹,一年前我与她失散了。”她轻握多罗氏的手,“干娘,清格勒不孝,不能服侍您到老了。”多罗氏亦握紧她苍白的柔荑,笑道,“我的傻女儿,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我看弘珏贝勒长得挺俊,对你也不错。”

清格勒眼里闪过一丝难过,她能让这位慈祥的妇人知晓她其实想说的是她这个女儿即将离开这里,或许即将没有命数吗?她看着干娘欣喜期盼的脸,不忍让老人再次遭受刺激。她沉默起来。

“听说那老郡王已卧病一年有余,而且弘珏贝勒已经娶了小妾…………这弘珏是不是个风流的人?这可不行,我得先打探清楚些,才能放心把我这宝贝女儿嫁出去……”清格勒静静搂住喋喋不休的多罗氏,悄悄落下一行清泪。

鹅毛大雪,一树红梅,他一身锦裘站在树下,说:“清格勒,请你去看看心怜的病。你能治好娘的病,肯定也能治好心怜的病。”一脸焦急,一脸期盼。她看着他,沉默良久。直到风雪吹落了一身,她往东院而去,洁白的雪地上留下她一路的孤寂。男人看着她落寞的背影,眼底闪过心疼。

她看着床上同样脸色青白的白心怜,紧闭的眼,苍白暗黑的唇,垂落两肩的黑发,紧紧抓着男人臂膀的苍白柔荑。这里就是他们的新房呵,大红喜字还没撕下,红得那么刺眼。还有这对在她面前蝶眷情深的爱侣,这个男人啊,可以刚刚对一个女人说爱,下一刻又把他的爱给另一个女人。这个白衣女子,这个画中的女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佟依若的惨败。她再次冷笑一声,何必,何苦?静默,她放两指轻把白心怜的脉象,利落施针,开药方。男人看着她的侧颜,复杂的蹙眉。

“她和夫人中了一样的毒,不过她的毒是一次入体。”她在纸上写道,却不再用手势跟他说话。傅垏帧皱眉,看着她的眸幽深得似乎要将她吸进去。她垂首,再写道,“我会用同样的方法为少夫人医治。无大碍,莫担心!”

傅垏帧深深的看她,眉头紧锁,然后走到床边为白心怜盖好被窝,让她抓紧自己的手掌。黑衣身影看了两人几眼,悄悄退出去,稍后有个丫鬟端了碗汤药进来,“少爷,这是清大夫亲自熬制的汤药,她说少夫人得趁热喝。”

“清大夫她人呢?”

“她说她先回房。”

“你先喂少夫人喝下。”

“是。”

一室的清冷,一室的哀愁,一首浓浓的愁曲。一身青纱,娥眉轻蹙,双眸含泪,高挺小巧的鼻,娇艳倔强的朱唇,白瓷脸颊苍白忧郁。只见女子纤细苍白的指在琴面轻抚,【全本小说下载】www。fsktxt。com时而开始急切。“咚——————”琴弦断,曲断,青衣女子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静立窗外的深色身影连忙奔进来,一把将躺在琴面的女子搂进怀里。“清格勒,你怎么了?清格勒……”他将女子抱进内室轻轻放在床杨上,左掌托着她虚弱的身子,右掌慢慢运气将一股真气缓缓注进她体内。谁知,女子又是一口鲜血。

“住手!”一声怒吼,接着是一白色身影飞奔进来,“傅垏帧,你个混蛋,清格勒她的身子承受不住男人的真气。”说着一把将男人推开,连忙从身上掏出一粒墨黑粒丹药喂进女子嘴里。顷刻,女子悠悠转醒,却并不看旁边一脸焦急的傅垏帧,她躺在弘珏的怀里,闭眼,不语。

傅垏帧看着弘珏怀里那苍白如纸的面容,心口狠狠痛了一下。弘珏紧紧搂着清格勒的模样刺痛了他的眼,清格勒,清格勒,他好想紧紧把她抱在胸前,为她抹去那份苍白,为她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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