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倾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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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屠瑞雪猛然清醒过来，一看。这哪里是什么山野美景，而是还在海神祭欢庆会的舞台上；怀中的人也不是什么白衣仙子而是自己的贴身侍女双儿。她不禁为自己的第二次幻觉而感到惊叹！心中想道：“双儿啊！双儿，你为何总令本公主有虚幻得捉不住的感觉呢？”
　　此时，台下数万民众是群情汹涌，齐声高呼，非要双儿再演奏一曲不可。申屠瑞雪从小就参加过多次的海神祭欢庆会，从来没有见过今天这种场面，不禁有点不知所措！遥遥看了眼对面看台上她的父皇申屠明浩。
　　坐在看台上的申屠明浩也站了起来。他刚才也被双儿的琵琶声带进了梦幻仙境。他的内心同样非常激动。他可以理解台下民众的这种反应。连他这个曾经欣赏过须弥国音乐的人都会激动如斯，更何况这些第一次欣赏须弥乐曲而且还是如此高水平演奏的人呢？虽然他的心中对双儿的来历也有不少的疑问，但在如此盛大的场合下，他也不能急于一时去探究。于是向远在大舞台上的女儿点了点头，意思是说可以再让双儿表演下去。
　　申屠瑞雪明白自己父皇的意思。把那个演出的主持人叫了过来，吩咐了他几句。那人走到舞台最前面，举起了双手，示意台下民众安静下来。
　　好一会儿，台下的人方始慢慢地静了下来。这时那个主持人才大声说道：“本来双儿姑娘只为大家表演一个节目的。但皇上有感于你们历来对朝廷的忠心支持，也为天下共庆这一年一度的海神祭欢乐时刻。现在皇上下旨，特许双儿姑娘再为大家表演一个节目。这是最后一个节目了，大家可竖起耳朵，瞪大眼睛，错过了造成终生遗憾就别说在下没提醒过大家了。”
　　他这上拥下捧，极具职业化的台词，马上煽动起台下民众的沸腾情绪。感恩的声音和鼓掌声震撼整个广场，比刚才还要厉害。连申屠明浩也打算回去再嘉奖这个口才不错的主持。
　　申屠瑞雪自刚才在幻觉中搂住双儿，到现在都还没松开过手。而双儿更是象找到靠山一样，紧紧依偎在她怀中。“双儿，你这次可谓为皇家争足了面子，就再表演一个吧！”申屠瑞雪又在双儿耳边低声说道。
　　“公主让奴婢表演，奴婢就表演。”双儿顺从地回答道。
　　“真是我的好双儿，跳舞你可懂得吗？”申屠瑞雪问道。
　　双儿低头沉思了一下。她印象中记得自己曾经怀抱琵琶跳过舞蹈，心中一动似乎那舞姿就会自动在脑海中浮现。“奴婢会边弹琵琶边歌边跳舞。”双儿自信地说道。
　　“双儿，你真是我的宝贝，你究竟还有什么是懂得，又没告诉我的呢？”申屠瑞雪实在太惊喜了，刮了一下双儿的鼻尖，微笑着说道。
　　“公主，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刚才奴婢脑中一动，手指就自然弹了出来，奴婢连曲子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却是不知为何会弹出来。”双儿皱着眉幽幽说道，似乎为想不起曲子名字而苦恼。
　　申屠瑞雪看她皱着眉头心中就痛了一下。“好了，想不起就别想了，赶快表演吧，然后我们回宫去，好吗？”
　　“嗯！公主！”双儿在她怀中蹭了一下，甜美地回答道。
　　“那就去吧！别让本公主失望！”申屠瑞雪其实已经很相信双儿的能力的了，但仍然止不住要鼓励她。
　　双儿似乎还不是很想离开申屠瑞雪，捉住她的手没有放开。“公主，你一定要在旁边看着奴婢哦，不然奴婢没有胆量表演。”
　　“放心！刚才我不是一直看着你吗？本公主保证，一定在旁边看着你。”申屠瑞雪也不明白，她现在根本就像个哄女儿的妈妈一样。
　　好不容易，双儿才放开了申屠瑞雪的手，依然最后看了她一眼，才满怀自信地走向舞台中心。
　　第一百五十章　艳绝尘寰
　　双儿弹奏了一曲自己都不知叫啥的琵琶古曲“阳春白雪”，搏得全场震撼般的喝彩，在民众的要求下；在申屠明浩的首肯下；在申屠瑞雪的鼓励下。她准备再表演一个节目。
　　千呼万唤使出来的双儿抱着琵琶走到台中间，向对面看台的皇上，和台下民众各施一礼。整个广场，望眼欲穿的君臣、民众马上安静得鸦雀无声。
　　她闭起双眼，那陶醉的表情似乎在酝酿着情绪。她正在等待着脑海中灵感的突现。
　　她慢慢睁开了美丽的大眼睛，手指轻拨，琴音顿时流出。如玉击琉璃的美妙歌声随着红唇轻启悠扬传出，白纱翻滚之中曼妙的身形配合着节拍随之翩翩起舞。
　　我昔元和侍宪皇，曾陪内宴宴昭阳。
　　千歌百舞不可数，就中最爱霓裳舞。
　　舞时寒食春风天，玉钩栏下香案前。
　　案前舞者颜如玉，不着人家俗衣服。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
　　娉婷似不任罗绮，顾听乐悬行复止。
　　磬箫筝笛递相搀，击擫弹吹声逦迤。
　　——。（此曲词特长，后面省略。）
　　这曲名为“霓裳羽衣曲”，相传为唐玄宗李隆基所作，在当时盛极一时。安史之乱后此曲失传，只留下残缺不全的曲谱。此曲表现中国道教的神仙故事，描绘出一幅仙乐悠扬，霓裳舞动的仙宫胜境。本来这首曲是整个乐队演奏的大型歌舞。但失传后，流落民间的只有琵琶谱，而且还是残缺不全。而这曲子的歌词是白居易的《霓裳羽衣歌和微之》。现在的双儿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弹唱此曲，更不知道她所弹唱的这曲曾是她最亲的人穷毕生智慧复原的一首只有她才会的唐代失传的绝曲。
　　双儿穿的是白纱长裙，一经舞动，白色纱裙如云浪翻滚，根本就无法遮挡她那双雪白修长的玉腿，尤其是那双金丝带缠绕的玉足，在裙下婀娜踢动，熠熠生辉。舞台上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半透明的白纱裙被灯光照得通透，纱裙之下那套金光闪闪的“撩人之装”若隐若现。在美妙的琵琶声中，她腰上，脚上的金铃伴随飞舞盘旋的身姿发出悦耳的碰击声。种种搭配都是那么的天衣无缝，妙不可言。
　　曲、歌、舞本已经是三绝，一人同时展现三绝就更是绝中之绝。再配合她妩媚婀娜的身姿，性感撩人的服装，真犹如天仙下凡，云端起舞。只看得在场上至皇帝公主，下至普通黎民个个如痴如醉，留下口水的人甚至是留下鼻血的人都大有人在。
　　由于双手要按拨抱在怀中琵琶，双儿必须要靠身体的其他部分去展现舞姿。她身体柔软之极，时而腾挪翻转，时而腰肢摆动。玉腿撩动巴沙长裙，碎步如行云流水，腾空如凤舞九天，美妙得无以伦比。
　　站在舞台旁边的申屠瑞雪看得眼神都尽显迷离。双儿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像一阵阵轻风在撩拨她的心。有一种瘙痒难耐的感觉。当看到她雪白的玉腿踢起长裙暴露无遗，惹得数万人几乎流鼻血的时候，心中就觉气血翻滚，既有兴奋，又伴随着酸溜溜的味道，不时会产生冲出去不让双儿再表演下去的冲动。她一直是带着一种想看表演下去，又不愿意让其他人也能看到的矛盾心态在欣赏。
　　双儿似乎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动作越来越美妙，而她那穿云绕月的歌声更是抑扬顿挫，撩人心扉。
　　最后时刻，双儿歌声已经停下，借助琵琶最后一个悠长的颤音，如飞凤般跨步腾空而起然后回旋落地，人在原地来了个单脚点地高速旋转，乌黑的长发顺势翻飞，飞扬的纱裙如伞一般张开，几乎倒翻起来。连纱裙下那围绕臀部周围的金流苏也随之飞旋起来，形成上层黑发青丝，中层白纱长裙，下层金流苏，三个旋转面。甚至能听到这高速旋转带起的风声。这时，金流苏之下那金鳞闪烁的小短裤马上尽情暴露在空气之中。
　　相对于琵琶颤音的逐渐减弱，她身体旋转速度却越来越快，腰上和脚上的金铃，更是急速碰击，“叮铛、叮铛、叮铛——。”声音连贯，清脆异常，不绝于耳。
　　没有人想到她这最后的一式，会是震撼得让人毕生难忘。
　　半响，身形还在旋转。突然，琵琶声、金铃碰击声止住了，而旋转飞舞的佳人也同时定住了身形。整个广场一下子静了下来。
　　但人们的眼耳和脑海却是依然惯性运转，眼里，那身影还在起舞，耳边，那金铃声还在急速响动。人人都陶醉无比，一时无法清醒过来。
　　双儿一个急停，以一个单脚支地反弹琵琶作为结束动作。眼睛似乎望着台下的民众，其实眼珠子却是扫着海天公主申屠瑞雪。因为说真的，她这歌舞只是为她而表演而已，其他人是否赞许，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第一百五十一章　帝皇烦恼
　　双儿“曲、歌、舞”三绝齐出的演绎，无疑是颠倒众生的震撼。
　　海天公主申屠瑞雪正看着台上魅影撩人的双儿，看见双儿的眼珠子正瞟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嘉奖。她身形一展跃到双儿身边，右手搂住她的细腰，望着双儿美丽的大眼睛，嘴角露出怜惜的微笑。“双儿，今晚你真美，简直是个仙女！”。说完右手一紧双儿的腰肢，展开登萍度水的轻功，从平台走道上空掠过，几个起落，已经飞出了广场。“父皇，我们先回宫了；米大充，留下你的“南海之星”。”
　　空中传来申屠瑞雪的声音。
　　自海神祭后，海天公主身边有个“曲、歌、舞”三绝天下的侍女双儿这件事就传开了。
　　最终，双儿还是没有要米大充的“南海之星”，十代人的艰辛磨出的宝石，连申屠明浩都没好意思要，她更不能要了。这下，真让这个米大充对她佩服不已。
　　自此之后，申屠瑞雪似乎爱上了穿着男装，每逢出游她都是一身男装，双儿总是带着面纱挽住她的手，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侍女。
　　申屠明浩早把一切看在眼里，想要告诫申屠瑞雪，又怕一个不小心会将她逼走。一向开朗的他也不禁变得总是满怀心事，愁容上脸。
　　这天他把以“诡计多端”出名的丞相南宫石叫到了书房。
　　“丞相，你觉得朕最近的心情怎样？”申屠明浩坐在书案后问道。
　　“老臣觉得自海神祭之后，皇上总是显得忧心忡忡，但老臣无法猜测出是什么原因，即便猜出了也不便说出来。”南宫石似乎是话中有话。
　　“朕恕你无罪，你就把你心中的猜测说出来吧！”申屠明浩说道。
　　“那么请恕老臣斗胆妄言，皇上是担心公主的事情，不知老臣说得可对？”
　　申屠明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了窗边，望着窗外，背对着南宫石点了点头。
　　“老臣认为，这也不能怪公主，公主从小到大，除了皇上就没见过真正的男人，所以心态上可能会有点不同。”南宫石说话还是很谨慎，并没直言公主有迷恋同性的癖好。
　　“这个，都怪朕忽略了，但都已经长这么大了，过去的也无法重新来过，现在朕该如何是好呢？”申屠明浩转过身来说道。
　　“为今之计得先让双儿姑娘离开公主才行。”南宫石稍加思索后说道。
　　“朕也这么想，但瑞雪的脾气你也清楚，硬要双儿离开的话，她肯定也跟着走了。”
　　“如果是她自己要赶走双儿姑娘呢？”南宫石道。
　　“哦！看来丞相已经是有计策了。”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这样会委屈那位双儿姑娘。”
　　“哎！朕也很喜欢双儿，但为了海心国，为了申屠家，只好牺牲她了，丞相你就说说你的计策吧！”申屠明浩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公主，奴婢已经很多衣服了，不用再做了。”
　　在天水宫里，申屠瑞雪正让御用裁缝为双儿量身做衣服。双儿却是在推托。
　　申屠瑞雪今天在宫里都穿着一身男装，坐在椅子上正边摇折扇边喝茶。
　　“双儿，你的衣服除了白色还是白色，太单调了，做几件其他颜色的，也可应付不同的场合。”申屠瑞雪在劝说着双儿。
　　“那好吧！但千万别弄得太花俏了，要简单点的。”双儿说道。
　　说着她就把衣裙脱了下来，只穿着贴身的抹胸和亵裤，露出了半裸的酥胸和玉臂。海心国民风比较开放，而且地处热带，气候要比须弥大陆要热，这里的人服装就简单多了，夏季的时候除了外衣就是里面的内衣了。
　　“双儿，真不知你天生异禀，还是曾经吃过什么灵丹，你的身体竟然恢复得一点疤痕都没有，羡慕死我了。”申屠瑞雪看见她晶莹如玉的肌肤，不禁赞不绝口。
　　“公主，奴婢也不知为什么，总之就是想不起来了。”双儿边让裁缝给她量身边说道。
　　“那么你想不想记起以前的事情呢？”
　　“现在这样挺好的，不瞒公主，奴婢的潜意识中就不想记起，似乎以前的事情很多都并不开心。”双儿说道。
　　申屠瑞雪听她这么说，心里很是高兴。出于私心，她绝不希望双儿能记起以前的事情。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发现双儿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像个小女孩似的，但有时流露出来的智慧和能力也是惊人的。就像上次海神祭欢庆会上，她所表现在音律上的才华相信当世无人能及，或许她还有很多的才能还没显露出来。种种迹象表明，她有记忆前，绝对是一个非常有名气的人。其实以申屠瑞雪的能力，派人去须弥国查查一个很有名气的人是很容易的事情，但她却又不敢去查，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至于双儿会否有朝一日突然记起了以前，她就真是想都不敢想。
　　正在这时，一个宫女进来禀报。“启禀公主，皇上派人来下旨，让你马上换了朝服到金銮殿去。”
　　“好对来人说我马上就去。”申屠瑞雪对宫女说道。
　　宫女退出后，申屠瑞雪不禁皱起了眉头。“奇怪！父皇怎么会让我上金殿呢？除非发生了天大的事情。”申屠瑞雪自言自语道。
　　“双儿，你在宫中等候着我，我去去金殿就会来。”
　　“公主你去吧，奴婢会在这里等你的。”双儿乖巧地说道。
　　申屠瑞雪满意地笑了一下，转身进房换朝服去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疑云密布
　　申屠瑞雪突然接到申屠明浩宣她上朝堂的旨意，让双儿等她，自己匆匆换了朝服赶去金殿。
　　原来朝堂之上正在讨论关于她接替皇位的事情。申屠明浩打算自己让出皇位，做太上皇。丞相南宫石一派人表示赞同，但以太尉龙贲为首的一派人，却是提出反对。两派人发出了激烈的争辩。
　　申屠瑞雪在朝堂上根本插不上嘴，结果这一争辩就争辩了大半天，仍然是没有结果。最后，申屠明浩只得押后再议。
　　到申屠瑞雪回到她的天水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但她在天水宫却是没有见到本应该在等着她的双儿。
　　找来当值宫女一问方知道，她走了一个时辰后。有个侍卫送来了一封信，双儿看了后就匆匆忙忙离开了皇宫。申屠瑞雪一听，不禁惊奇，双儿是从来不会单独出去的，怎么会自己不在就出去了呢？一直等到快黄昏的时候，才见到双儿回来。
　　“双儿，我不是让你在宫里面等我吗？怎么自己跑出去了呢？”申屠瑞雪有点不悦地说道。
　　“公主，对不起！奴婢一个人闷得慌，刚好宫中的乐府邀请奴婢去指点一下她们音律，于是奴婢就去了。”
　　“哦！原来这样，父皇对我说，以后上朝我都要坐在他身边，因为他要把皇位让给我了，让我先熟悉一下。你以后去去哪里也好，不会太闷了。”
　　从此之后，申屠瑞雪是天天都穿着朝服上朝一同参政，而双儿也天天跑到乐府去。
　　这天，申屠瑞雪只去了一个时辰就提前回天水宫了，因为今天正在金殿议事的时候，申屠明浩突然接到一个密报，就匆匆散朝了。
　　回到天水宫后，双儿已经出去了，闲得发慌的申屠瑞雪决定去乐府看看双儿是怎么指点那些乐师的。于是她换下朝服穿了一套男装，手中拿着折扇就大摇大摆地去乐府。
　　乐府是宫廷乐师居住和排练节目的地方，这里的乐师均为女子，所以申屠瑞雪也很放心双儿在这里。
　　刚到达乐府的门口，几个乐师刚好从里面出来，马上就让出了她，连忙上前见礼。“参见公主！”
　　“免礼，双儿不是正指点你们音律吗？你们怎么都跑了出来？”申屠瑞雪问道。
　　几个乐师却是惊愕地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乐师回答道：“禀告公主，公主所说的双儿，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双儿吗？”
　　“废话，不是她是谁，难道还有第二个双儿吗？”申屠瑞雪斥责口吻说道。
　　那个乐师慌忙道：“禀告公主，是这样的，最近的确有个大乐师在指点我们须弥音乐，名字也叫双儿，但却不是公主的侍女双儿，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
　　“什么？”申屠瑞雪一听不禁奇怪，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双儿明明说每天到乐府指点音律的，但她们却说来指点她们音律的是另一个双儿。“把你们说的那个双儿给本公主叫出来。”
　　那个乐师赶紧进去了，一会儿就带了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妇人出来参见申屠瑞雪。“你也叫双儿？你天天在这指点乐师的音律？”申屠瑞雪心中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回公主话，小妇人是南宫丞相专门从须弥国请来指点海心国乐师的，艺名双儿。”那个也叫双儿的妇人说道。
　　申屠瑞雪不禁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好一会儿。一群乐师见到她的表情，都显得非常茫然。
　　“没事了，你们继续练习吧！”申屠瑞雪收住混乱的思绪，离开了乐府，回到天水宫。马上就把这段时间当值的宫女全部叫来查问，问出的结果都是每天，她一去上朝后，双儿就匆匆离去，并不知道她去哪儿。
　　过了两个时辰，双儿回来了，看她的外表是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双儿，今天你又教了乐师们什么了？”申屠瑞雪问道。
　　“公主，今天奴婢在教她们弹奏一些乐器。”
　　“哦！是吗？双儿，真是辛苦你了，下次也带本公主去看看。”申屠瑞雪轻轻握住双儿的手笑着说道。她有意盯着双儿的眼睛，看着她有没表情的变化。
　　果然，双儿眼中流露出了惊慌的眼神。“这个——，她们现在演奏得还不好，不然等奴婢编排好了节目，才请公主去看看可好？”双儿说话非常没有力度，还有点支支吾吾，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谎。
　　申屠瑞雪虽然想马上就问清楚这件事情，但她还是忍住了。“既然双儿这么说，那么就等你排好了节目再去看吧！这几天国里有点突发的事件，父皇让我去处理，我明天就出发，但不方便带上你，你呆在宫里吧！”
　　申屠瑞雪竟然看到双儿在听了她的话后，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心中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燃烧，眼中的精光不由得闪了一下。
　　第一百五十三章　抓奸在床
　　申屠瑞雪已经对双儿产生了疑心，她只不过因为还没调查清楚，而没有当场发作出来。
　　第二天一早，申屠瑞雪在双儿的相送之下，离开了皇宫。
　　其实，她哪里是真的离开，她是有心给双儿创造一个“机会。”所以她一离开皇宫，马上就到了皇宫旁边一个预先安排好的秘密地方静候消息。
　　日子很快就过了三天。这三天里她的心一直是绷紧着的。她很想亲自去查，但又怕自己目标过大，因此还是让她的近身侍卫连箫子去查。连箫子是她两个近身女侍卫之一，虽然年纪只有二十五岁，但武艺高强，办事稳健快速，深得她的信任。
　　“禀告公主，属下已经查到了。”连箫子向申屠瑞雪汇报。
　　“快讲，你查到什么了？”
　　“回公主话，这里是一份记录，请公主过目。”说着连箫子从怀中拿出一叠纸，呈交申屠瑞雪。
　　申屠瑞雪拿起一看，脸色马上就变了。然后脸色越来越难看。嘴中却在自言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保证所你查的两件事情都是事实？”看完纸张的申屠瑞雪严肃地盯住连箫子的眼睛说道。
　　“第一件事已经截查到送信人，证据确凿；第二件事属下可马上带公主去看看就明白了。”侍卫地回答道。
　　“嘭”的一声，申屠瑞雪一掌将旁边的桌子拍得碎烂。
　　申屠瑞雪随着连箫子急急回到了皇宫，直奔“西院”而去。西院是皇宫内的一个偏僻的小别院，一直空置无人居住。
　　申屠瑞雪让连箫子在外面等着，自己怀着复杂的心情走进了进去。
　　她轻手轻脚地走向西厢，还没走到西厢的门口，就看见的地上有一件衣服。她太熟悉了，这正是前几天为双儿订做一件鹅黄色上衣。申屠瑞雪的心一紧，一股气血就从心底升了起来。她颤抖地把衣服捡起来，眼睛里燃烧起了怒火。
　　她再往前走去，见到西厢的门是紧闭的，门口的地上有一条鹅黄色的长裙，这也是双儿的。申屠瑞雪的脑海马上“轰”的一声。脑海中就联想到双儿在光天化日下之下，那不堪入目的情景。此时的她，再也无法控制住心中的怒火了，一脚就把西厢的门踢飞。
　　只见厢房之内，地上满是散落的衣服，其中就有双儿的贴身衣裤和鞋子。两个赤裸的男人正惊慌地缩在了墙角，而双儿正从床上坐了起来，正用惊恐和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