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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以剑证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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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同的乐。
  这曲不够完美的《苍江夜雨》就在筷子与瓷碗杯中响了起来,不似听雪阁里琼玖的高超琴技能表现出江涛苍茫之相,也不会如某年某人在潭拓寺的古玉兰下弹出了潜龙在渊。
  在这间黑暗的石室中,乐声与三人的呼吸声、心跳声,还有临室的暧昧声相交在一起。它像是那漆黑的大雨之夜,有人在雨中赶路,前路却是看不到尽头,那人却仍在坚持,只要还能迈动脚步,就不会因为大雨而停止脚步,因为他知道雨终会有停的那一天。
  一曲终了,素红轻声问到,“我太久没有听过其他声音了。它真好听。它叫什么名字?”
  “《苍江夜雨》。”云善渊说着笑了起来,“不过,教我的人喜欢称呼它的另一个名字《沧海龙吟》。潜龙在渊,腾必九天。”
  素红也不知是懂,还是不懂,“那他飞到九天了吗?”
  云善渊点了点头,才想到这里谁也看不见谁,“飞到了。”
  “我也想去飞一场。”素红说完就拉紧了披在身上的衣衫,似是想起了外面的阳光,又有些害怕。“但外面太亮了。我想见一见太阳,又怕看到太阳。”
  “如果我们能平安出去,我就带你飞一场。”云善渊看向素红,以她的轻功带一位女子飞一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素红笑出了声,“那就飞一次。”
  楚留香摇了摇头,靠在了岩壁上,他都没带谁飞过一场。若说云善渊不懂情,她未免也太懂心,那她怎么又会不懂情。不过,此情无关风与月。
  一曲过后,整个石室中的气氛都了变化,不再那么压抑。
  距离毒水阵结束还有一个多时辰,楚留香与云善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好像此地不是蝙蝠岛石室,而是太湖的游船之上,头顶是艳阳高照,耳畔是碧波万里。
  楚留香说起了他们都认识的宋甜儿,与苏蓉蓉、李红。袖一样都是十年前认识的,他一直把这三人当做了妹妹照顾。
  “甜儿有时会提起李大郎,她也说过那几顿烤鸡特别好吃,所以她开始钻研厨艺,你也尝过她烧的菜。并非我夸她,那是真的不错。可她总说没有李大郎烧得好,你说我去哪里给她找李大郎做师父?”
  “李大郎说他要去嵩山。虽然这他的这个名字有些假,但我觉得当年我们说的都是实话。”
  云善渊不是在开玩笑,那一年他们在地上写的字都是实话,只看怎么去想了。“他的武功不错,若非出了意外,或者隐退江湖,那他一定是某个有名的人物。只要我在江湖行走,早晚都会遇到他。”
  云善渊还保存着李大郎那双草鞋,不是恋旧,而是在珍惜生命里的每一份善意。即便多年后物是人非,她希望能留住过美好。
  可是江湖诡秘,敌友难测,她不失理智地活着,但也要让自己开心一点。
  “其实,我也会害怕。”云善渊说到这里声音也放轻了,“我怕李大郎是第二个原晓。那样的话,不如不见。”
  云善渊不是害怕面对事实,而是不想再次看到命运的残忍。
  楚留香想到他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昔日的朋友做下了桩桩恶事。即便有些人并未到之交好友的地步,但那种感觉也绝不会好受。就如高亚男,等他出了石室又要怎么面对高亚男。更不谈胡铁花又要怎么面对,他喜欢却又一直逃避的高亚男。
  “谁不怕,可是只能在这里怕一怕。出了门,该来的总要来,怕就没用了。”
  云善渊仰头看向黑暗。是啊,出了门,该死的也总要死。
  毒水阵终是停歇了,石室外的滴水声停止了。而后是一股狂风卷过的声音,再之后,一切恢复了黑暗中的平静。
  楚留香推开了门,他先走了出去,石道的岩壁都干了,竟是完全感觉不出这里曾有过毒水阵。云善渊走在了他的身后,他们根据素红所言,径直走过这一段狭窄的路。路的尽头时一处铁围栏,下面是一个很大的深坑,深坑中有两条路,一条通往洞穴的最隐秘处,一条通往出口处。
  云善渊想让素红一起离开,但被素红拒绝了。如果蝙蝠公子不死,离开又能去哪里,只有等到蝙蝠公子身死的消息,她才敢迈出石室一步。那时,她就在石洞口等云善渊带她飞一次。
  楚留香与云善渊一起下了深坑,就在足尖轻点到地面的那一刻,地面上就开启了两道暗门,谁也不知哪一条通向蝙蝠岛的心脏,哪一条又通向外面的世界。
  这时真是完全凭借运气行事了。云善渊就向左一步,进了离她近的那道门。楚留香向后进入了离他最近的那道门。两人都没多说一句,如果是走向了蝙蝠公子处,那是正中下怀,如果是通向洞外,也会再去而折返。好运、厄运,这会并说不清楚。
  云善渊进入了这条暗道后,并未再遇到之前的夺命机关阵,她知道这是哪一条路了,只有通往危险尽头的路,才会让她享受了最后的平静。
  不知是过了多久,这条路向上延伸又向下弯曲,可能是两刻左右的时间,眼前出现了一扇大门。
  云善渊点亮了火折子,在这扇长宽都约三米的大门上雕刻着一只展翼的大蝙蝠,蝙蝠张嘴亮出了尖利的牙齿,可是它的眼睛却是紧紧闭着。就在火光亮起的这一刻,石蝙蝠的眼珠子转了起来,大门也就此缓缓向内侧开启。
  石室并不如想象中大,毕竟在她设想中蝙蝠岛的心脏处应该藏有所有岛上的控制机关,可是此处并没有这些控制机关。
  大约一百平的石室内,除了两侧列有一些兵器,就只正中央的一张宝座。
  原随云就坐在宝座中,望向云善渊所来的位置。“没想到,你能第一个找到这里。看来楚留香的运气果真比你要好上很多,他走得那条是活路。”
  “如果你指的是,我走向了你就像是走向了死亡,便把我的运气归结到不好上,那么恐怕这只是你的主观臆断。”
  云善渊手里的火折子飘忽了起来,它维持不了多久了,“好运、厄运看一个人求的是什么,如果求生,那么走出山洞是好运。如果求的是了结,那么来到此处才是好运。”
  原随云轻蔑地笑了起来,“了结?你有资格与我谈了结?”
  “有、没有,并不需要任何一个人准予。我来,即可。”
  云善渊从剑鞘中拔。出了剑,她知道自己的武功低于原随云,也知道这次是凶多吉少。但是,用剑者谁人不是经过了九死一生才能得成剑道。
  如果该战的时候,还想着有没有资格,会不会活着,那么还是早日放了手中剑比较好。
  拔剑的那一刻,就没有了怕的概念。
  火折子灭了。在这个绝对黑暗的地方,云善渊闭起了眼睛。下一刻,两道身影在石室内交战到了一起。
  若问原随云的武功有多厉害,他会三十三种高深的武学,以他二十多岁的年纪来看,武功造诣令江湖中绝大多数人望尘莫及。他出生在无争山庄这样的武林世家中,三岁时一场大病夺走了他的视力,失去了什么,那在其他方面许是就会得到更多。
  无疑,原随云的武功少有人能及,这也包括了云善渊。云善渊与他对战,败只是时间问题。
  那一刻,原随云的掌风停在了云善渊的面门之前。“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云善渊已经挨了原随云两掌,她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如果眼前一掌就此落下,此生她是无缘再见洞外的太阳了,但她仍然是面不改色,左手伸入怀中取出一张银票,将其甩了甩。
  “我们四个人都见到了银票,所谓见者有份,你不要不好吧。”
  原随云平稳的气息顿时一变,这句话如此耳熟,他怎么会忘记。当年从王胡子身上搜来的三张银票,其后该是四人平分,可是他不能‘见’者有份,时至今日,他也明白是永无可能。
  “轰!”一道刚劲的掌风直冲着云善渊所在的位置而去,却是偏了那么一分。
  云善渊要的就是那偏了的一分,没有人是没有弱点的。她会有,原随云也会有,即便是神也会有,就看能不能被找到。
  借此一瞬,云善渊掠到到岩壁边上,原随云的攻势并未停下。两人再次缠斗到了一起,云善渊知道如果没有突破性的变化,她支持不了太久了。她踏到了那一排武器之上,脚下是剑柄。
  此时,竟然听到一阵机械的轰隆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忽而停止了运作。
  原随云向后方望去,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看来真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你们之中有人对机关之术很是精通啊。”
  这很有可能是岛上的机关全都停止了,但是原随云并未停止攻击,他再次欺身直攻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云善渊左手抽取了脚下的那把剑,左手剑与右手剑像是构成了双剑合璧的剑势。玄机逸士的剑法正是奇妙在此处,当是一人用剑时,它的威力并不强大,可是一旦双剑合璧,远远超过了两相叠加的效果。
  只是,玄机逸士的双剑合璧所求是两人心意相通、剑意相融,也就是说作为一套高深的剑法,它需要两个人来完成。可是,如果没有两个人呢?行走江湖,谁能说身边永远会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必须要双剑合璧吗?她并不习惯把可能寄托在另一人的身上。
  在此生死关头,云善渊以一人之力行双人之剑,她只看张丹枫使出过几次万流朝海元元剑法,虽然左手之剑的剑法剑势很不纯熟,但与右手的百变阴阳玄机剑法相配合,却已经改变了两人对战的局面,为她争取到了时间。
  原随云笑了起来,“这就是陈玄机的剑法吗?果然是非常有趣。薛衣人的剑是血,陈玄机的剑是情,可是到了你手中又有了不同的解读,也不知你的师祖知道之后会作何感想。他想要找的是两个诚于情的徒孙,可惜了,他终是找不到了。”
  云善渊没有回话,两人仍战在一起,原随云招招狠辣,多言并无必要。
  就在云善渊将要支撑不住时,石门这次被人从外推了开来,楚留香、胡铁花、金灵芝进入了山洞。
  “怎么,你在我身下不快活,着急要给自己找一个下家了。”原随云说着看向金灵芝,复而又看向胡铁花,“你也敢要她这种女人?我倒是忘了,先有高亚男,你的喜好也是着实异于常人。”
  金灵芝脸色惨白,在这黑暗中是无人能看到,可是能听到她的身体在颤抖。原随云刚才那句话对一个女人来说,绝对算不得尊重,而他又真能懂得尊重二字吗?
  “既是到此,原少庄主又何必再多言其他。”
  楚留香没让原随云再说出更难听的话来,是谁异于常人,甚至已然坠入恶道,难道还不明了。“华姑娘已然知道了枯梅所做所为,今日过后,不会再有蝙蝠岛。”
  张丹枫也到了,正是他找到了蝙蝠岛上的机关中心控制处,那里已经被他毁去了。“我想香帅这句话对的,岩洞不存,蝙蝠何在。”
  “哦?你们认为可以拦下我?”原随云话音落下,除了金灵芝之外,四人都是合围了上去。
  五道身影在黑暗中你来我往,黑暗给了原随云更多的力量,他终是比众人技高一筹,从石洞中逃了出去。
  因为张丹枫毁去了机关阵,这让其余人能顺利地追出了岩洞,可是他们到洞口时还是看到了一堆尸体,这些人都是蝙蝠岛上的黑衣人,他们俱是七窍流血而亡。而那领头的丁枫也是死了,他的胸口有重重一掌,看来是被原随云所杀。
  云善渊看见华真真走了过来,她右手在滴着血。
  华真真对云善渊露出了一个似哭非哭的笑,“她死了。华山再也没有枯梅掌门了。”
  三十年前,枯梅大师为保华山安危与尊严,甘愿与冷面罗刹同归于尽。
  那一战中,枯梅大师以手入沸腾油锅,肉掌变作焦骨。以此为决心,宁死不服输,冷面罗刹当即变色,萌生退意,此生不入中原半步。
  可是后来,华山绝学清风十三式被枯梅流出门派之外,华山摘心手被枯梅用到无辜百姓之身。华山又有何尊严可言?
  问世间情为何物?一念,则入魔道。
  云善渊一行人在蝙蝠岛的高岩之上见到了原随云,他站在高岩悬崖之侧,衣袍翻飞,却并不似蝙蝠。衣是白衣,面上带笑。
  金灵芝见原随云这般模样,她想要跑到他的身边,却被原随云以石子点住了穴道。“你我之间,从来不过利用而已,何必装作情深几许。情深之人,早该死了。”
  这话说的也不知是不是枯梅大师。
  原随云看向了云善渊,他手中是云善渊适才拿出的银票,这张银票尽是没有碎裂在他的掌风下。原随云淡淡地问,“云愈,你从哪里听的采生折割的?”
  这一幕,恍如昨日重现。
  云善渊不知道,今日之事是否都起于那一日。那日,原随云得知了采生折割,才会有了后来的一船残尸、一室血痕。只是如今,这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云善渊说出了三个字,“大明律。”
  “你说那年那夜,要是明月当空又会怎样?”原随云如是问到。
  如果那夜的月色有些美,说不定他们就会借着月色多聊几句,或者就有成为朋友的机会。可是没有如果,而即便有明月,原随云也不能见到。
  云善渊缓缓摇头,“你我皆知,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原随云忽而大笑了起来,他将手中的银票震碎成粉末。“哈哈哈,说得好,没有如果,从来都没有如果。世间只有原随云,不会有原晓,更是从不必有原晓!”
  “云愈,看在你我患难一场的份上。我就送你一个提示。”原随云以指成气,在石头写了一个字,“你信与不信,已经与我无关了。”
  语罢,原随云未再看众人一眼,他狠狠地用掌击向胸口,然后从高崖上跳了下去。
  崖下礁石嶙峋,怒海生涛。涛声怒吼中,礁石上染了一大片血迹,有一道白影坠入大海,就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了。
  云善渊定定看向了石头。她走了过去,弯下身,摸了摸石上的字。
  “水?”张丹枫念出了石上的字,他想要去扶起云善渊。楚留香却是看到云善渊避过了张丹枫的手,她独自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素红姑娘。”云善渊说了这句,也不在高崖上停留,疾步走向蝙蝠岩洞,而那身后的涛声已然消散在了风里。
  蝙蝠岛上的机关被张丹枫毁了,其中交易的人也就能活着走出岩洞,但是蝙蝠公子的手下却是不能。
  云善渊见到了奄奄一息的素红,素红就靠在岩洞的出口处,面若金纸,气若游丝。她一步上前,抱住了素红,“素红姑娘,这是……”
  素红对云善渊宛然一笑,“进了蝙蝠岛,一生就不能离开。我们那些人再也见不得太阳,见之则死。可是,我还是想出来看一眼。对不起,没这个机会让你抱我飞一次了。”
  云善渊握住了素红的手,能感到她的脉搏是剧毒之症。“素红……”
  “我叫陈四丫,五年前被家里卖掉了。老家是在武陵山一带。姑娘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云善渊点了点头,“你尽管说。”
  “把我火化了,将骨灰撒到武陵山崖之中,如此一来,我就算是飞过一场了。”素红说完这句,她又抬头看向太阳,“今天阳光真好。”
  云善渊感到怀中人的气息停止了,她也看向了天空。
  今日,万里无云,确实是阳光正好。
  **
  蝙蝠岛一事在江湖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原东园得知原随云身死,他封闭了无争山庄。从此,再无太原原家。
  逝者已矣,来者可追。
  不管昨日是无争或有争,江湖还是那个江湖,你方唱罢我登场。活着的人,总还要开开心心地活。
  “云兄,你真认为那个‘水’字是一个提示?”
  楚留香与云善渊走在金陵的夜市中。一个时辰后,他们就要在此分别,一个回太湖,一个前往湖南武陵山。
  “水,有很多种解释。江湖上最有名的是神水宫。反正都在湖南境内,我就当是顺路走一遭。”
  云善渊这样说着,已经在首饰楼里选中了几个簪子,并非为她自己,而是给甜儿三位买的。当日在杭州匆匆一见,如今她还是想着早日前往湖南,就不与楚留香去太湖游览,游览一事以后总会有机会,但是礼物还是要送的,顺便也就给苏蓉蓉、李红。袖也捎上一份。
  楚留香微微低头看向换回女装的云善渊,她不善于绾发,所以只是简单地梳了一个发髻,耳边有几丝松散的发。如今再看,云善渊男女装扮时确有不同,眼下她少了特意装扮为男子的妆容,便见那柳眉如烟、美目盼兮,但是那眉宇之间的潇洒与沉静仍未改半分。
  即便楚留香见过很多美丽的女子,他知道无人会如云善渊那么特别。
  特别到了,让他心有所动,却又不能妄动。就连称呼也还是云兄,不是不想更加亲近,而是头一回如此掌握分寸,慎重行事。
  “神水宫神秘难测。云兄的所谓顺路,恐怕不会是顺风顺水。”
  楚留香说着接过了云善渊手里的礼包,他在考虑是不是要也走一遭神水宫,却想到了在蝙蝠岛高崖之上,云善渊避过了张丹枫的手。
  “你与张兄一同去追查师伯的踪迹,还是要慎重才好。从十多年前开始,水母阴姬就几乎未踏出神水宫半步,但是她的内力独步天下,就连薛衣人也不一定能是对手。”
  云善渊看向楚留香,“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楚留香笑着摇了摇头,“蓉蓉的姑姑是神水宫的弟子,我就知道了一些皮毛。水母阴姬极为不喜男子。所以,你需让张兄小心才好。”
  云善渊懂了楚留香的意思,是让她别再作男装行事。“我不是去邀战的,只是想要打听一些线索而已。难道,我看上去很像是好战之人?”
  “我知你不会惹事,但谁让你不怕事。而这世上意外太多了,有些人注定比旁人更容易遇到意外。”
  楚留香收敛了玩笑的神色,“水母阴姬喜怒无常,既不明是非,也不辨善恶。若非此事涉及你的师门,我真觉得不必走这一遭。”
  “可是如今,我确实得走一遭。”云善渊向楚留香眨了眨眼,“我这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没有送死的爱好。”
  对此,楚留香只笑不语。
  他们这些从蝙蝠岛上回来的人在金陵告别,各自继续各自该走的路。
  华真真接任了华山掌门一职,她本就负有暗中监管掌门的职责,而在华山派的多事之秋,她必然要担起这份责任,不能再潇洒地行走在江湖之中。
  与她同去的是高亚男。
  高亚男受枯梅指使,绊住楚留香与胡铁花的脚步。
  可是胡铁花却与金灵芝有了瓜葛,金灵芝向他透露了蝙蝠岛上的布局,让他与楚留香能得以找到原随云所在。
  枯梅被华真真清理门户,但高亚男还活着,活着去做一个华山弟子该做的事,犯了错,那就要将功补过。
  胡铁花并未与金灵芝一起去万福万寿园,他独自离开了。对他来说,有高亚男追着跑是件麻烦事,可是真的没有了那个人,心也就缺了一块,空空荡荡,不得快乐。只能喝些酒,再喝些酒,那就去找好酒了。
  云善渊与张丹枫登上了船,取道长江入澧水往武陵山一脉。
  两人下船时,已经是三月上旬的早春时分。山林之中,一脉分溪浅绿,数枝约岸欹红,一派欣欣向荣之景。云善渊将素红的骨灰撒在了武陵山脉中,完成了陈四丫的遗愿,就依照楚留香提供的地图去找神水宫的踪迹。
  神水宫在武陵山脉中支沿澧水一带,既然是沾了一个水字,它的位置、它的武学就离不开水,隐藏在武陵山脉腹地之中,如水般神秘莫测。
  但是依照地图所示,两人走入神水宫的视力范围中后,发现这里与想象中不同。时逢夕阳散落时,他们看到的是‘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的田园生活。
  村里人对江湖人的到来并不惊奇,两人在一户农家里暂歇一晚,也就听说了一件事。
  “哎呦,我就远远看了一眼。那和尚真是如同菩萨下凡,可惜我不是神水宫里的人,否则也就能听他讲经了。”
  村里的大娘对云善渊说起了两日前离开了神水宫的和尚,“我特意去打听了,他叫无花。真是好名字,从九天之上而来,不沾染一点红尘。”


第十七章 (抓虫)
  无花; 又是无花。
  云善渊不知道是第几次听人提起无花了。在楚留香的口中,无花是个极具佛性的人; 而在这村里大娘的口中; 无花更被誉为是菩萨下凡。前后相差了两天,云善渊并没能见到无花。
  “我没想到水母阴姬竟然会邀无花去讲经,她竟是一位会研读佛法的居士; 但这让我觉得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云善渊仰躺在屋檐上,一边看着天上繁星,一边对张丹枫说,“看着这村里的大娘对无花如此赞美,想来刚听完佛经的人也会比较好说话。”
  张丹枫坐在屋檐上; 他也看着满天的繁星。
  这大半个月来从金陵到武陵山,他与云善渊有好几个夜晚都在船上赏月观星。虽然云善渊换回了女装。可是他总有一种感觉; 在原随云一事后;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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