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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以剑证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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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啊?”朱七七看着白飞飞,不觉得她能是什么幽灵宫主。
沈浪亦是觉得东方不败找错人了,“东方教主,白姑娘只是……”
东方不败根本没有继续废话的意思,他直接出针了,今日他要白飞飞偿命。
这并不过分,江湖之中,杀人者人恒杀之。白飞飞踩到了日月神教的头上,她就该知道会有这一天,有本事就杀了他,没本事就被他杀了。
白飞飞并不承认幽灵宫主的身份,她眼中含泪地看向了沈浪。可是在这个屋中,并没有人能拦下想要杀人的东方不败,即便沈浪出剑了,即便白飞飞最后也是用了武功想要逃,可是她没有躲过东方不败的针。
白飞飞的眉心多出了一个殷红的血点,她倒在了地上,断气之时是满满的不甘,也许不是不甘于死亡,而是不甘于没能向快活王报仇。
只是生死有命,这就是江湖。
东方不败没有多做停留,就像他悄然而来那样,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只在风中留下了一句话,“十年之后,黑木崖下,你我可有一战。不论生死,不计输赢,只问天道。”
“好,如果我活着,十年之后,必会应战。”云善渊知道东方不败能听到她的回话,而她也想快点把这些杂事了结了。
王云梦刚才并未出声,她能对东方不败说什么?一个可以杀了她的人,就能在她的地盘杀人。江湖可不就是弱肉强食,她亦是如此行事。
“花儿,让人把这里处理一下。我们换个地方说话。”王云梦这次看向了沈浪,“有些事该要好好谈一谈。”
王云梦所谓的好好谈谈,就是让沈浪也去大漠对付快活王,而且已经有了一个十分详尽的计划。他若是不愿意,那么朱七七的人头就别想好好呆在脖子上了。
沈浪同意了,他也想要除了快活王,只是这份被迫合作,多少让他无奈,而这次他决不让朱七七在一起进入大漠,否则他还要分神来照顾朱七七。
朱七七答应了,她会等着沈浪回来,让沈浪务必活着回来。
快活王作为目标人物,也将要踏上了死亡之途,他已经准备动身去寻找青龙会的线索,这个线索就在大漠之中,却是王怜花精心布下的地宫。
“我们不是要在地宫动手,人会在最得意的时候放松警惕,所以柴玉关会在地宫中找到一些他觉得对的线索。而等他离开了地宫,在他回程的路上,就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
王云梦说起了计划,“青龙会一事过于隐秘重要,柴玉关不会让太多人知道他去调查此事,因此他不会带太多护卫,包括气使独孤伤,至多还有四五个人手。我们足以对付他们。既然司徒变落到了我们手里,那么接近柴玉关的理由也有了。”
王云梦自言会易容成白飞飞的模样,而云善渊则是易容成司徒变,由云善渊将她献给柴玉关。另一方面,沈浪与易容成朱七七的王怜花装作在大漠中游历,刚好去到了柴玉关落脚的地方。
四人汇合之际,就是动手的时候。
王云梦曾是柴玉关的枕边人,她是最了解柴玉关的人,曾经有多爱,那么恨就有多深。十年来,她用尽心机唯一想做的就是报仇,终是等到了这样一个好的时机。有王云梦这种仇人,柴玉关会死是早晚的事情。
云善渊唯一不太适应的就是易容成司徒变,她才见识了司徒有多变态,这会就到了考验演技的时候。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想来过了这一关,她的演技能有质的飞跃,以后对其他角色许是能信手捏来。
四人一同前往玉门关,等到了玉门关,四人将分成两拨行路。
在出关之前,云善渊未与王怜花再多说一句,他们就像压根不认识一样。在一心只为报仇的王云梦面前,他们必须不认识,不然就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王云梦并没有教过王怜花去对一个人好,没有教他与谁成为朋友,这些美好的感情都只会成为报仇的绊脚石,应该被剔除的绊脚石。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而谁又不是演技派。
云善渊连司徒变这种角色也挑战了,那又怎么会怕演一个陌生人。
至于以后,从大漠回来以后,她对王怜花的一些做法确实不赞同,也只能希望他多少能改一改,不求他做个好人,但是能活得开心一些,别再伤人伤己。
沈浪从屋内走出来,看到庭院中还未入睡的云善渊。明日,他们四人就要分开行动了,这一去虽然已有了计划,但也着实祸福难料。
沈浪有些好奇,他对付快活王是为了报仇,也是为了不让王云梦对朱七七下手,云善渊又是为了什么?“云姑娘,你对大漠之事有几分把握,竟是主动找上了王夫人,我有些不懂。”
“没人能说一件事会肯定成功。”云善渊看着头上的繁星,她知道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可是她想去大漠,“只是欠了的总要还,我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当然也不全是如此,大漠里有我想要的,我必须来探一探。”
沈浪似是明白了什么,他想到了王怜花,但他也不全明白。“那么,云姑娘也要保重,七七希望你能平安回去。”
云善渊点头,她也希望如此。
可是希望之所以被称作希望,它与现实总会有一线之隔。
第一章
【番外】
“不——”王怜花凄厉的叫声在这漫天风沙中有些失真。
沈浪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抓住了王怜花; 才没让他如同发疯一般扑向那个如同鬼魅般出现的流沙河。
“王怜花,你清醒一点!你这条命是云姑娘换来的;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去送死吗?”
话说一行四人进入沙漠后; 一如计划之中地见到了快活王。
为了探寻青龙会的消息,快活王确实只带了四五个人前往那个藏有线索的地宫。他在获得了有用的线索后便心情不错的离开了地宫,准备回到现居的楼兰古城做一番详尽的计划; 再入关去谋求龙头老大的权柄,掌控整个青龙会。
此时,云善渊扮作的司徒变带着易容的王云梦,与行至半路的快活王相遇了。
快活王并未怀疑,因为色使回楼兰确实需要经过这条路; 而且司徒变一如既往地将要献给他的美人先弄成了可怕的模样,此等易容术可谓是天下一绝。快活王是个喜好美色之人; 在得知了青龙会的线索后心情大好; 便让云善渊当夜就把这个美女处理一番献给他。
正是在大漠中天色刚暗下去的这一刻,沈浪与王怜花也到了,就此一场战斗便说来既来的开始了。
快活王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在他的护卫都被一一清除之后; 他知道今夜继续恋战没有好处,以一敌四; 他必败无疑。快活王想要凭借他对于大漠的了解先逃离此处; 可是王云梦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今夜必须亲手割断柴玉关的脖子,才能了结了她的仇恨。
然而; 所有的计划总会遇到一些意外,沙漠之中尤其如此,风暴来得毫无征兆,正是冲着五人所交斗的方向而来。
快活王想要逃,但是王云梦步步紧逼地跟着他,即便风暴来临,她也没有丝毫先避一避的打算,与柴玉关一起死在大风暴里,可能就是她的执着。既然不能相爱,那么不如就一同毁灭。
王怜花不能接受王云梦的选择,他的母亲宁愿与柴玉关一起死,却是要把他一个人留下,让他失去最后一个亲人。
云善渊拽着王怜花快速撤离了。人与天相斗,他们对上这股沙暴并没有胜算,即便是有武功在身,但与这种自然的力量相比,却仍是要自愧弗如。
只是,云善渊没有想到逃过了沙暴这一劫,并没有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就再遇了流沙河。在沙尘飞扬中,月光已经变得朦胧不清,两人不知何时就闯入了流沙河的地盘中,脚下的巨大吸力宛如要将他们一口气吞入无尽沙漠中。
如何才能逃出流沙的吞噬?在面对一个小的流沙坑时,也许还有一二三等步骤的做法,说是不要挣扎妄动等等。
但是在身处这样一条流沙河时,这些步骤都毫无意义,它就如来自地狱的冥河,要把人拽下地狱。即便是轻功盖世,但若已经身陷其中,也是挣脱不得。
在最后一刻,云善渊用尽全力,将王怜花一把甩了出去,将他抛向了另一侧沈浪的方向。幸而沈浪所在之处,与流沙河尚有几米之遥,也就是这几米的距离便是生与死的距离。
云善渊把王怜花抛了出去,用力的两相作用下,她也彻底被流沙河吞噬了。
王怜花即便挣脱了沈浪的束缚,他想要转身做些什么,其实也根本来不及,这流沙河出现的诡异,消失的也诡异,仿佛一切都是在几息之间。
风沙也停止了,流沙河也不见了,大漠一如既往的安静,再过一会空中的沙尘都落回了沙地上,月光就会如水般洒下来,将刚才惊险至极的一幕彻底掩埋。
王怜花满身尘埃,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黄沙,他跪在沙地上,已经提不起一丝力气。他看着云善渊消失在了沙漠之中,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只有活着二字,而他们上一次好好说话还在半年之前。
他阻止不了母亲要与父亲同归于尽,也阻止不了云善渊执意将生的机会留给他。一直以来,他都肆意地活着,却始终无法得到最想要的。
“为什么?你就一定要还我才开心吗?你要还,不该是用命。我只想能有一个人买糖给我吃就够了。”
沈浪听着王怜花不断重复着这些话,他抬头看向了月亮,今夜是满月之夜。可总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
在被流沙彻底吞噬之后,云善渊动用了内力护住了身体,可是依旧无法抵过被携带着巨大力量的沙子带来的活埋之痛,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当时她觉得应该是必死无疑了。
云善渊却是没想到,还能有睁开眼睛的这一刻,虽然浑身都很酸痛,胸口还闷着一股气,但能活着已经是意外。看来她这辈子真的从九死之中得到一生了,连带着之前那些逢凶化吉的运气,她都不太相信这是她的运气了。
云善渊躺在沙地之上运行了一周天内功,稍稍缓解了身体的伤势,开始打量起目前所处的位置,也是不知道流沙河将她送到了哪里。
若是大漠深处,那么她事先放在储物空间里的应急食物与水,恐怕不够支持她离开。
此刻,云善渊抬头看向了天空,在沙地之中没有比借助月亮与星辰来定位更好的选择。然而,这个夜空却是那样眼熟,她见过一次就没有能忘记。
‘三年后,如果你还坚持。那我会去太湖找你。’
‘好,三年,月下之约。我想陌上花开的时候,你就会回家的。’
如此月圆之夜,亦是在沙地之中,有人许下了承诺,有人说出了期许,只是并没有能实现。
云善渊猛然站了起来,她知道所在的方位了,更知道怎么从这里离开大漠入关。即便辗转了时空,物是人非,但她知道她曾走过这条路,走得时候不曾刻意铭记,如今却仍旧记得。
云善渊没有停留,她想要尽快离开,她环视了四周一圈,却是看到不远处有个突兀立着的小沙包。
不知怎么的,她想到了风清扬说的,他寻到孤独求败的沙地密室是运气使然,因为迷路误打误撞地进入了其中。那个密室之外没有特别的地方,没有什么可以定位的植物,从外看就是一个小沙包,里面有一条向下的通道。
云善渊走向了那个小沙包,走进之后就发现沙包内的空间并不大,却是有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
她走了下去,这条通道并不长,不多时就到了地下,这是一个石室,而她的面前有两扇石门。一扇微微开了一道门缝,上刻着‘剑谱’二字。另一扇却是紧闭着需要打开机关,上刻着‘所悟’二字。
云善渊先推开了左侧的那道门,里面正是刻着《独孤九剑》的剑谱。风清扬曾将这一阵套剑谱都记录了下来,云善渊也见过了那本他记录的剑谱,与石壁上的内容一模一样。
因此,这里就是独孤求败的沙地密室。可是,它为什么会在这个特别的地方?
云善渊走出了左侧的石室,她来到了右侧的石门面前,她隐约猜到了机关的密码是什么,按动了那行数字,那年那月那日,曾有一约,却是失约之日。
机关密码是对的,右侧的石门被打开了。
云善渊微微握了握拳,此刻她已然猜到了那种可能,却有些不敢走入石室了。
一千年,他们之间相隔了一千年。不只是此生,上辈子也是相隔了一段无法跨越的时光。
云善渊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推开了石门,这里面点着三盏长明灯,将石壁上的文字幽幽照亮。
‘小愈,我不知是否可以称呼你,正如我不知该如何刻下这段文字,因为我有着一丝疑惑,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认定一个人是谁?
是凭借身体与容貌,还是凭借他的灵魂?可是如果这个灵魂什么都不记得了呢?转世重生之后,当人前尘尽忘,他应该就是一个全新的人,再也不是之前的那个人了。
我出生在独孤门阀世家之中,隋末之际,正是有多方势力相斗以图问鼎天下。我却没有朝堂争斗的野心,生来就想要成为一名剑客,却不只限于剑客,而是要一步步成为大宗师,走到武道的巅峰。
这一路,我走得不算顺畅,没有能拜入名师门下,学习了一些基础武学之后,全靠自己领悟着剑道。虽然不够顺畅,却在弱冠之前以一把利剑与河朔群雄争锋,但也在二十九岁年,用紫薇软剑误伤了侠义之士。后来我改用了重剑横行天下,而四十岁之后渐渐放下了手中的剑,不滞於物,开始追求无剑的境界。
我所在的时代不乏高手林立,我一一向他们挑战,一一打败了他们,成为了独孤求败。只是行走江湖三十多年,却是越发的寂寞,最后却是遇到一只神雕,与它作伴隐居在了山谷之中。
那种高手的无边寂寞似乎与生俱来,却在找不到敌手之后,越发得深刻,它贯穿了我的一生。我想能求得一个知己,或是一个对手,或者心甘情愿败于某人,可是始终不曾遇到。
世人称我为剑魔,即便后来我放下了手中的剑,我知道我的剑意里始终带着一股魔意。执念深,则入魔。
直到死亡来一刻,我终于知道执念因何而来。太湖畔,圆月下,一个人没有能等到另一个人,属于楚留香的那些记忆出现在了灵魂之中,我看到了他的不甘、爱恋与执着。
可是又能如何?我这一生都没有遇见过香香所爱的小愈。
也不知是不是这种执念,让我竟是在死后带着过往的记忆在这个世界新生了。我依旧出生在独孤家族中,只是这个世界的历史与上一个世界却有些似是而非,没有了唐朝却是有了棠朝。
但是这些对我来说,没有太大差别。此生此世我还是独孤求败,没能求得一败。幸运的是,我在游历之中得到了探寻天道的机缘,就此我悟出了属于我的破碎虚空之路。
因为感悟天道,我对很多事有了更透彻地认知。也与李道长相识,他是一位卜测天机的高人,他应证了我的猜测,你终有一日回来这个世界,就像上一世你也来到过我的世界。其实,也说不清是谁到了谁的世界,因为我说不清是不是因为香香的执念,才有了我的两世为人。
可是,我是独孤求败,并不是楚留香,这便是开头我的提到的疑惑。
如果最初之际,我能带着记忆而生,我想一切就会不同,而非仅仅是独孤求败有了一段前生的记忆,我看到了香香的那种爱恋,但我已过了自己的一生,对那些记忆也只是明白而已。
如果在我的时代,我与你在人海相遇相知,一切也会不同,你不再只存在于一段回忆中。从记忆中,我可知我们算得上志趣相投、处事相近、相契相合,我们一定能成为朋友,或许还会有更进一步的可能,但是时也命也,我们并未相遇。
在将要离开这里前往更高的世界之际,我刻下了这些文字,建造了这间石室。
我知你会来,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告知你楚留香已经死了,活着的是独孤求败。我放手了,你也该放手了。
若是没有香香的爱念,不会让独孤求败获得破碎虚空的机缘,没有破碎虚空,我们便不能再见。可是有了独孤求败的破碎虚空,香香也就是死了,你与他便不可能再见。
人活于世,总有些遗憾,总会有些无法处理的悖论。
我看淡了,我想你也看淡了。我先一步去往更高的世界,你应该也会来。
那时如果我们相遇,就是独孤求败与云愈的相遇。我可能找到了对的伴侣,你可能已经有了相爱之人,过去的那些事于我们已经散了。
若说我还有什么能做的,至多就是愿你这一世能别再九死一生,而是可以逢凶化吉,但我也不知我的祝福有没有用,毕竟我们相隔着一段长长的时间,长到王朝更换,长到了青史成灰。
最后,我想我们不必怅然于此情可待成追忆,而是有朝一日,笑言一壶浊酒喜相逢。
独孤香’
云善渊凝视着这段刻文,在沉默了很久后,她终是笑出了声。
原来如此,如此的执念,如此的死亡,如此的错过,如此的放手。志趣相投、处事相近、相契相合,这些又能如何,时机错了,就都错了。
这一世,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放手,往者不可追,也不必说什么只是当时已惘然。
云善渊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了那幅画,画中三人一如旧时模样,无花最先死了,楚留香也不存在了。
“楚留香,香香,独孤香,独孤求败……”
云善渊呢喃着点燃了这幅画,看着它被烧成了灰烬,此刻过去的真的都过去了。
独孤求败先一步破碎虚空而去,将来相逢,他们都会敬往事一杯酒,却都有自己新的人生。
这样很好,非常好。
云善渊笑着一掌击在了石壁之上,她离开了石室。
等到她走离沙包之后,那处发出了一声轰的声响,整个石室坍塌了,便尽数被黄沙掩埋,一如这个沙漠中其它被掩埋的秘密与过往。
**
洛阳,王森记。
王怜花身着了一袭白衣,他从未穿过这个颜色的衣服,可是如今父母双亡,他怎么能再穿着那身红衣。
沈浪与朱七七离开了,王怜花也不想再看到他们,他更愿意一个人呆着,随便去哪里都行,反正并没有区别。
“看来,我来的还算是时候。再晚一步,王公子就要出远门了。”
王怜花听到这个声音,他手中的包裹掉在了地上,几乎是不敢置信地转身,看到了云善渊站在屋外。
“你……”
云善渊将手中提着的一个纸包扔向王怜花,“经过西安时买的,琼锅糖宜脾胃,润肺腑。”
王怜花接着了纸包,他看着手中的纸包,再看向云善渊,愣了片刻之后,终是几步走出了房间,一把抱住了云善渊。
“你回来,回来了,没有只留下我一个人。”
云善渊没有在第一时间避过,却也没让王怜花一直抱下去,她推开了王怜花,“久别重逢,激动一下就好了。你再这样,我可要认为你是故意在占便宜了。”
“我…”王怜花刚想顺着往下说,他就是占便宜又能怎样。
只是王怜花看向云善渊,没能从她脸上看到一丝的悸动,他们之间终究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如果,那时他接受了云善渊的心意,一切就会截然不同。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云善渊能活着回来,他就觉得够了。
云善渊不是没感觉到王怜花的心意,只是那份心动已经过去,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他们没能抓住那个时机,而她与东方不败已经定下了十年之约。
“我与东方相约十年后一战,说是不论生死,但我已经有了死的觉悟。这十年想到处走走,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王怜花听到云善渊这样说,他并不感到意外,本质上他们是不同的两种人。
他不会为了探寻武学之道而与人生死相斗,其实也做不到失去了所念之人能快乐的生活。所以,他们是朋友会更好,那样十年之后,他不会伤得更深。
“我也打算到处走走。”王怜花恢复了随意的笑容,“你既是要与东方不败一战,不如我们把所学都写下来,你既是能从我身上学到那些高深的武功,这本书也能留给后人,证明你来过、活过。”
云善渊答应了王怜花的提议,合著一本武学之书,这一过程能相互学习,更能加深自己对所学的领悟。
“这个主意不错,你也难得能说个正经主意。”
王怜花无辜地嘟了嘟嘴,“我一直都很正经,是你的眼神有问题。你见过比我更正经的人吗?”
云善渊无奈地摇头,她着实没见过,怕是以后无不会遇到。相遇即是缘分,不管缘深缘浅,缘分仍在时,便笑而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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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
在约定之日,云善渊与东方不败在黑木崖下一战,这一战不为输赢,不论生死,只是问道。两人没有停歇地打了三天,云善渊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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