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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以剑证道-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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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渊看着空中两人衣袍的翻飞,她也置身在这方气息非常混乱的空间里,面对眼前一切的变化冲突。可能过去了几个时辰,也可能过去了更久,她终是不想再继续空等下去。观棋不语许是真君子,但谁也没问过她的意思是不是想要观棋,而非不参与到下棋里。
‘嗖——’的一声,一枚木质的象棋棋子射入了两气对冲之间。
这枚棋子自是在瞬间就化作了风尘,但如此一刹那足以让石之轩看清棋子的模样,它的正面为‘将’,而背面是他曾亲手刻下的‘石’字。
“石之轩,死者死,生者生,你何必一直在不死不生之间徊不出,过去的可以在顷刻间消散于尘,悲喜爱恨也是如此。既然你不愿意先放下,那么我就先放下。”
云善渊的声音直击到了石之轩的心底,他知道这并非一般的声音,而是如同天魔大法与不死印法的幻术一样,带着非同一般的力量击破了他心境的间隙处。
多年之后,人海茫茫,凭棋相认。
石壹曾经许下过这般诺言,但石壹没有能遵守诺言,石壹心中怎么可能不悔不恨。
石壹或是不得不死去,才能换以石之轩活着。
石之轩曾得花间派的武功而潇洒自若,石之轩曾习补天阁的武功而狠厉断情,石之轩又精研佛道奥义以成不死印法。
石之轩有过浅浅的喜欢却更有执着的野心,石之轩有过深深的爱恋但也抛却不了他的自傲。祝玉妍因他半生无乐,碧秀心因他命丧黄泉,他怎么可能不痛不悲。
诸多纠缠,纷纷扰扰,而今是该放下了,过去的爱恨纠葛,过去的荣辱相缠。
石之轩取出了珍藏的那枚棋子,他一直说石壹已经不在了,何尝不是割裂了自己与石壹之间的关联。今他不再需要留着这枚棋子,因为两者从来都是一个人,此方彼方,只有一心一人。
下一刻,石之轩平静地捏碎了这枚棋子,继而抛出了邪帝舍利。
花满楼微微浅笑,将一股延绵不断的天地之气注入邪帝舍利。
这时就看到舍利之中的两气吞噬着相融,在持续了相缠了很久之后,终是在空中爆裂开。邪帝舍利至此不复存在了。
杨公宝库外的山林之间,某种狂乱的气息消散了,只有一地的残叶枯枝能让人猜测刚才发生过什么。
石之轩静默地站了片刻,他本该有不少事情要说,但是现在什么都不必再问了,因为以武观心,云善渊并没有选错人。他最终问到,“青璇还在幽林小筑吗?”
巴蜀是一切开始的地方,是石壹与云游相遇之地,是石之轩与碧秀心的隐居之地,他也该回去了。
“石姑娘说她会在那里安居。”云善渊也没多提徐子陵的名字。
在洛阳的匆匆一遇,云善渊看出了石青璇与徐子陵之间有朦胧的一二分情愫,不过后辈的感情该由其自然发展,她不会多加干涉。
至于石之轩,他恐怕不会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岳父,但也不会罔顾石青璇的心意对徐子陵下狠手。如此说来,就让徐子陵自己去操心烦忧要怎么应对石之轩。
石之轩点了点头,他再次看向花满楼。
有些话其实旁人说了都是废话,两人感情如何终究是有本人把握,而他在感情上并不得圆满,那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悲剧,而今又能多说什么。
“既然爱,就深爱。”石之轩没再多言就翩然离开了。
至于他们是不是会再见面,他对未来有什么样的期许,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如今,他终是正视了自己的内心,开始放下那些让他无法释怀的心痛交织。
云善渊望着石之轩远去的背影,也许将来的某日,他可能还会是意气风发的石壹,或是睥睨天下的石之轩,但那都是未知的以后了。
“我们走吧,去通知山下等待的人马,可以去宝库里取宝了。”
云善渊牵着花满楼的手向山下而去。既然处理了宝库一事,三日后就是花好月圆的中秋,他们已经定下了就在中秋成亲。“今晚顺路去周老板娘店里把喜服取了。”
花满楼闻言就想到了婚礼的安排。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他们没有延请宾客,也就是两人自己动手做一顿简单的晚膳,换上喜服,点起红烛,以天地为证,结为夫妻。
“我去年埋下了一坛桂花酒,如今刚好能开封了。”
**
八月十五,圆月当空。
在金陵的一处小院内,飘散着桂花馥郁清幽的香味。
这股香味透过半开的窗户飘入了屋中,拂过了高照的龙凤红烛,让屋内更添了一股甜味。
云善渊穿着青色的昏服坐在床沿,她看着花满楼身着一袭红衣,在昏黄的烛火之下,他拿起了酒壶向两个白玉酒盅里倒了两杯酒,就侧过身来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等喝过这杯合卺酒,也就走完了婚礼的最后一步。
云善渊拿着酒盅,白玉杯中是浅黄的桂花酒,还能看到酒中飘着些许桂花。她想到了第一次去百花楼,那夜与花满楼同饮的也是他亲自酿的桂花酒,桂花酒不同与其他酒会有的辛辣,它是别样的甜绵醇厚,也似他们一路走来的感情。
“七童,对我来说,爱上你是一件不能更幸福的事情。既是心之所向,不论前路如何变化,我都无惧无悔,只要你一人足矣。”
“好,不管余生有多漫长,直至魂灭道陨,我心一如今日,不移不变。”
花满楼凝视着云善渊,他不知自己眼中有多么柔情似水,此刻他满心只有一人的存在。
今夜的婚礼对他们而言都等得有些久了,没能再有高堂的祝福,没能再有挚友相伴的见证,只有他们两人,不过两人在一起就已经如同拥有了全世界。他的心可以容下天地,但也只能住下一个人,愿意一同相伴去远方。
两人轻轻碰杯,手擘相交,饮尽了杯中的桂花酒。
“你知道吗?关于桂花酿有一则传闻,如果把它涂在爱人的胸口,那么两人就能在轮回之中相守三生三世,永不相离。”
花满楼看着云善渊,他已经明白一旦破碎虚空,他们几乎不会再入轮回,修行者本就是与天相争,死亡则是魂飞魄散,才会说这是一条没有回头的不归路。
云善渊笑着缓缓点头,她拿起了酒壶又倒了一小杯桂花酒。不管是某日魂灭道陨,或是某日终成大道,她希望借此吉言能够有永不相离。
于是,云善渊就先解开了花满楼的衣服,以手指沾着桂花酿涂在了他的胸口,当即俯身吻上了适才桂花酿涂抹之处,眉眼含笑地抬头说到,“是甜的,你要不要试一试?还是说,你早就想要试一试了。”
在这一刻,花满楼感到从心口蔓延开的热意,他稳住了有些颤抖的双手,也褪下了云善渊的喜服,让青色的喜服与红色的喜服散落在一旁,就将剩下的小半盅桂花酿缓缓倒在了云善渊的胸口处,然后也弯腰吻了上去。这种味道确实甜得让人。色。授魂与,心愉一侧。
花满楼笑得越发温柔缱绻,他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承认了,“小愈,你猜得对,也许在那一日,我心里就想要这么做了。”
那一日当然是指两人在百花楼第一次喝下桂花酒的日子,不过当时彼此都没有发现心底的期望。而今夜却是不只如此,在暗香浮动中,红烛高照下,自会有鸳鸯绣被翻红浪。
**
三年后,宁道奇受慈航静斋所托与宋缺一战。宋缺的九刀尽出,胜过宁道奇。
四年后,寇仲终是一统南北,定都洛阳,建立朔朝。
就在这一年,云善渊与花满楼祭拜了杨素之后,就再度前往了战神殿。
这次,云善渊看清了战神殿的外围,它的入口处有魔龙守护,而大殿的门已经微微敞开,两人一同进入了战神殿,他们再次离开之时,也就是破碎虚空而去之日。
兆兴二年,正月末。
石之轩来到了岭南,他不久会与宋缺有一场比斗。
不过在那之前,两人坐下来喝了几杯酒。
当夜,忽见两道别样的星光划破了漆黑的天空。
星光神秘而莫测,在一瞬之间仿佛让天地为之静默,然后光芒就消失隐没在了浩然苍穹里,仿佛留下了一场人世间惊心动魄的幻梦。
人间一场梦,天上又几年?
第一章
如果要问破碎虚空是什么样的体验; 云善渊觉得可以用被很多雷劈了去形容。
不怪古往今来会有一些雷劫传言,例如千年白蛇需要熬过多道天雷才能化作人形; 在突破下界的天道之际; 正是与它正面相抗衡的过程。
那种蕴含着无穷力量的雷劫,是天道对于企图突破它的人所降下的对抗手段,而只要能经受住雷劫的磨砺; 则能在那一刻受天地之力而洗精伐髓,真的脱离了肉体凡胎的定义,丹田之内凝聚了所吸纳的一切力量,宛如形成了一个漩涡,将会凝结成传说中的金丹。
金丹; 并不是传说。
云善渊在来到虚空之后确定了这一点,金丹非但不是传说; 而且修者只有踏入金丹期; 才是真的踏上了修真之路。
一般而言,修真者会走过九个阶段,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合体期、炼虚期、渡劫期、大乘期,渡过九劫则能飞升前往更高的世界。其中每个阶段还会分有不同的等级; 大致可分为初期、中期、后期,还有后期巅峰的大圆满阶段; 突破了大圆满则有机会进入下一个境界。
至于修者飞升之前所在的世界; 也就是云善渊破碎虚空后来到的世界,它是一个非常广博的世界。如果从简易认知的空间概念上去看,修者界起码由三个部分组成; 分别为太阿界、玄空界、乂炼界,在此三界的交接或是半重叠之处还形成了不同的断界。
为何会形成不同的三界?这可能是根据修者的本质属性不同,而在万万年之间以道为理衍变出了如此世界。仅从三界的名字上来看,也许无法一目了然地看出有何区别,但稍一了解就很好辨认。简单粗暴地说,太阿界的修者大多都是人,乂炼界的修者大多都是妖,至于玄空界的修者大多都是鬼。
云善渊在破碎虚空后被天道摆的第一道,或者说被天道上的第一课,就是糊弄谁也糊弄不了天道,是人的就去了太阿界,是鬼的就去了玄空界。
天道火眼金睛地识破了云善渊并不是人,她是以魂凝体,可不正是鬼魂出身,理所因当地将她划入了玄空界。
玄空界有个显著的特点,这里总是一片漆黑,从来没有白昼出现。
修行界也存在日月星辰,却并非云善渊曾经熟悉的日月星辰,正如玄空界里会交替出现两轮月亮,一轮红月一轮白月,仿佛如从前熟悉的日月交替。因此,这里的鬼会将红月升起之时成为白天,而白月升起之时成为黑夜。
修行界的宇宙概念与她曾熟悉的有何区别,这是一个过于深奥的问题,如今的她无法去探寻答案,因为她刚刚才脱离了文盲的状态。
当人前往一个新地方,首先要克服的往往是语言障碍,语言不通虽然不至于是寸步难行,但势必会遇到重重障碍。无法交流还是小事,就怕不知什么时候被鬼坑了一把,谁让她并非玄空界的土著。这个时候即便是修为到了半步金丹的水平,但也要小心行事,因为她并没有学习过法术。
云善渊在来到玄空界之后确定了一点,从下界破碎虚空而来修行界的修者是十分罕见的存在。这也不难理解,正如她辗转经历过好几个世界,其中得以破碎虚空的人在已知的记录中寥寥无几。
玄空界是修行界三界的一个特别存在,生活在这里的都是鬼修。
人死而为鬼,他们之中有一大部分生前是生活在太阿界,也有一小部分是不知为何从玄空界自然而成的魂体。前者大多带着记忆,后者则是宛如初生婴儿一步步成长,但都要通过吸收灵气慢慢强大自身。如此出身不同的两者共存于一个世界,必然也就形成了不同的势力,那应该就会有相互的竞争或者合作。
不过,云善渊目前所在的枯草镇游离于这些势力组织之外,她暂且还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枯草镇破碎虚空所到之地,因为小镇四周遍布着无用的枯草而得名。这里的灵气稀薄,所以有些本事的鬼都不会在此生活,他们当然是想要前往灵脉所在以而得灵气充裕的地方,那样可以有利于修行,但那样的地方也大多为大门派所占。
生活在这样一个荒僻之处,虽是难得外界的讯息,可也并非没有好处,起码还算得上是安全,能够让人安安静静地先学习玄空界的语言——殄文。
鬼修祝杉到了炼气期圆满的境界,他在镇上开设了一家私塾专门教授殄文,这是一种与太阿界的人修通用文所相反的语言。
因为有不少鬼修是人在死后为鬼,他们或多或少曾经学过通用文,但到了玄空界就成为读写不通的文盲,还有那些土生土长的鬼魂也要学习语言,所以语言教学在哪里都不会是过时的职业。
太阿界的通用文与甲骨文有八分相似,而殄文仿佛与通用文是反着来的。
云善渊曾经在下界听见过一种反书的文字,它又叫水书或是鬼书,其写法似乎正好与汉字相反,它不是写给人看的文字,而是写给鬼看的文字,曾出现在某些墓葬之中。也许,下界的水书创造形成正是得感于玄空界的殄文,而殄文的字体构造不是毫无逻辑则成的,它的一笔一划实则蕴含着鬼修的修行之理。
“至于,我们能从每一个文字中看到什么样的奥妙,那就是不同鬼所解读出的不同道理。”
祝杉笑呵呵地说了这句话,让他上有些飘忽的脸型变了模样,仿佛嘴角裂开到了耳根处,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没有牙齿的嘴巴,“各位道友,我们的初步课程就到此为止了。你们如果想要学习怎么作殄文的诗词歌赋,或是解读《玄空法诀·下册》,那就要前往大城镇里请教其他的道友了,那我们就再见了。”
云善渊看着周围的鬼都飘忽了出门,鬼修一般需到了金丹期才能凝结实体人身,在此之前都是魂体,境界越低越是无法凝固成人形。
人形可不是有人的样子就可以了,它包括了人的各个部分。例如祝杉已经到了炼气圆满境界,但他一笑起来就会忘记人是有牙齿的,也会不能自控地将嘴裂到了耳根,这可不就与正常的人形所区分了开来。
云善渊飘到了祝杉跟前,她不是不想用走的,而是她的情况太过特别,分明已经是半步金丹的修为,但对于修行界还是知之甚少,要从零语言的基础开始学起。此时,还是不必木秀于林,不如和尘同光,就是以黑雾包裹了全身,也开始学着飘来飘去的行路式。
“祝道友,还有最后一批玉简要雕刻吧?”
云善渊没有灵石交学费,也就是以刻玉简抵学费。
从前一直与她魂魄相连的储物空间,在破碎虚空之时终是碎裂消失了。而她来到这里之后是一穷二白,幸而此时已经摆脱了凡尘中的五谷轮回,不是一定要进食,但因为语言不通,也没能先找到一份谋生之法。
幸亏祝杉还是个好说话的老师,他也知道枯草镇上的鬼修都不富贵,在发现云善渊有篆刻玉简的天赋后,他就以此让她以工抵债。
这不是用刀在玉石上篆刻,而是以神识在玉简里印刻,也可以说是复制的一个过程,却不是简单的咒语可以实现,毕竟是要分毫不差。然而,越是复杂深奥的书籍越是难以篆刻,比如符箓、阵法等等,不是谁都能依样画葫芦,这与修士的境界有直接关联。
祝杉并不知云善渊究竟是什么境界,他隐约能够察觉这只鬼有些奇怪,境界在他之上,可是偏偏对修行一事一窍不通,还要从基础的《玄空法诀·上册》学起。别看这书叫了一个听着还有些高深的名字,它其实只是以最基础的鬼修法术撰写而成,帮助众鬼迅速入门学习殄文的入门书籍而已。
奇怪的事情就少打听,少打听才能别被牵扯到麻烦。
这是祝杉做鬼以来的信条。
不过,这一次有所不同,祝杉到了一笔玉简篆刻订单,不像是从前的小说读物而是一幅地图。地图有些类似阵法、符箓,属于比较难以篆刻复制的玉简,因此对方开出了十倍的价格。
“这次是要刻一幅地图,我已经看过图样了,是一千年南方沼泽密林的模拟图,听说是青林盟最新的考古结果。他们想要制作这批玉简发出去,是为了让更多的修士了解南方沼泽密林。我接到的订单只需要雕刻最简易的版本就好。”
云善渊知道祝杉与大城镇的修士有些往来,他时常接篆刻玉简的生意为生,只是都是些很普通的内容。青林盟是距离枯草镇最近的凉夏城之中的一个帮派,它是一个分部较广的帮派,以探寻古迹为主旨招揽了不少修士。
“虽然篆刻地图比较费时间,但是赚得相对也多一些,祝道友还有什么顾虑吗?”
云善渊这就是在说假话了。别的鬼可能要费很多精力,但她可以轻松地刻出不少地图,既是已经学了殄文,那也就要离开枯草镇去大城镇了,能在临走之前多得一笔外快也好。
祝杉没有把灵石往外推的喜好,但是他不喜欢麻烦。他打了一个隔音咒才说,“我两年前去过南方沼泽密林,那里有些不干净,似乎是闹鬼啊。”
云善渊面露不解之色,祝杉这位鬼修说闹鬼,怎么听都有些滑稽。“祝道友,我们都是鬼了还怕鬼吗?”
“你这就有所不知了,鬼才怕鬼啊!”
祝杉知道云善渊在常识上总有些与众不同的薄弱,“云道友,看在你帮我赚了不少灵石的份上,我多嘴一句。枯草镇的生活还算祥和,可是外面就不一样了。鬼修的修行有别与人修、妖修,鬼除了吸收灵气也能吸收鬼!为什么金丹期以上的鬼修比金丹期以上的人修、妖修要少,因为有很多都在之前就魂灭了,所以不到凝结人身就难以心安。”
祝杉也没再多说,玄空界从来就不是一个太平的地方,这些云善渊以后自会明,眼下说的是南方沼泽密林的地图,“我扯远了。南方沼泽密林的闹鬼与其他地方还不一样,其他地方是鬼吞噬鬼,那个地方让我觉得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力量,似乎只要一接触就会让鬼魂飞魄散。”
一种会让鬼修很不舒服的存在。
云善渊大胆地猜测到,“难道南方沼泽密林里有修佛之物的遗存?”
祝杉点了点头,十分疑惑地说:“你说有哪个鬼想不开走上了修佛这条路?这是继修剑之外,对于鬼修而言最大的挑战了。我们篆刻简易的地图倒没什么,可是青林盟把这些考古结果对外公布之后,指不定有多少修士去那里一探,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南方沼泽密林要出幺蛾子。”
第二章
哪里有幺蛾子就要往哪里走。
这当然不是云善渊的做事准则; 但她也不会特意避开那些地方,因为危险总是与机会并存; 她需要找到离开玄空界的机会。
云善渊在枯草镇住了半年多; 她篆刻了不少玉简,即便只是并不怎么重要的话本故事或是基础的法诀书籍,但也能从窥见玄空界的些许情况; 似乎并没有鬼修想要离开这里前往太阿界。
这里有大半的鬼是从太阿界死后而来,但并不表示太阿界的修士或者凡人死后都会来到玄空界。已知的是绝大多数的修士,特别是筑基期以上的修士一旦身殒就是魂飞魄散了,所以这里带着前世记忆的鬼基本都是由凡人转化而成,而且是多有执念的凡人才会成为玄空界的鬼。
这些鬼以及玄空界自生形成的魂体并非都是鬼修; 就像是活人都不是修士一样,鬼修称之为修士; 那就必须是从鬼走上了修行一途。
鬼能如何修行?这一点与人修、妖修并无太大的区别; 依照修行功法理念的不同而大致可有法修、佛修、魔修、剑修等等,其中法修是一大类别,再可细分为道修、丹修、符修、药修等等。
其实修士并不一定只专注于某一种功法的修行,不过是以其最核心的修行理念; 或是以其最擅长的功法来大致定义他属于哪一类修士。正如,魔修也可以精通剑道; 佛修未必不擅长魔功。
只是对于鬼修而言; 他们从鬼开始修行,不似人修有肉身,不似妖修有本体; 可以说天生有缺,因为没有肉身与本体也就是灵根有异。
天地之气以阴阳化五行,亦以五行分阴阳,所以修士的灵根也就在阴阳五行之中,不同个体对天地之气的感应不同,随即产生了单灵根至多灵根,偶然也见变异的冰、雷、风之类的灵根。
如果非要问灵根是少好还是多好,从效率上来看是单灵根较好,能够纯粹地吸收某一种灵气。如果是多灵根,比如是生而有金木相克的双灵根,怎么在体内平衡两种不同属性的灵气则是一大问题。
但是,也不能就此则认定多灵根修士的资质差,如过能够化用不同属性的灵气为己用,才更是一种本领。因此,灵根并非评判修士潜力的唯一标准,但在大多数修士的眼中,它就是一个重要标准,毕竟有大智慧的修士仍是少数。
云善渊知道鬼修在凝成实体之前并无灵根这方面的烦恼。鬼属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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