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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半天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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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黄濑觉得自己的表述似乎还不够完美,就好像坐实了他八卦少年的名号一样。
“桃井请了假调整状态,会有人暂时接手她的工作,训练不会受到影响,”赤司转过头,朝他淡淡地解释道,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眉毛微微上挑,隐约闪过一丝笑意,“黄濑,你和桃井夏树挺熟悉的吧。”
可惜黄濑还没来得及揣摩清楚到底队长想表达些什么,赤司已经从这个话题里抽离出来:“你可以就位去训练了,黄濑。青峰,你也是,别坐在一边了。”
“啊,是。”
热身的时候,黄濑忽然脑袋里冒出一个绝妙的念头——他可以在和小青峰一起走去车站的路上问一问桃井夏树的身世到底怎么回事。
青峰显然知道得很多,好像以前还告诫过他别管桃井家那些事吧?嘛,青梅竹马么,也难免的。
“黄濑,认真一点,再有一球不进结束后留下来加训。”
“……对不起我错了。”
其实这个故事再简单不过了。
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和一个外国男人私奔出国,几年后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回来,被从小拉扯她长大十分疼她的兄长收留。
“就这样了,好奇心旺盛的新闻部副部长,您还有什么疑惑吗?”
加贺水辉一再表示非常好奇事情的真相,并在电话里再三保证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一定不给她带来麻烦。
只是夏树觉得,不管他之后会不会做些什么,他这么吵吵嚷嚷的,显然已经给她带来了麻烦。
反正没什么特别值得遮掩的。
“啊,对了这周末能陪我去乐器店选一个笛子吗?”
哎?这是什么节奏?
加贺又补充道:“是作为我姐姐的生日礼物,但我不太懂这些。”
“我不懂笛子。”
“可你是音乐社的吧?”
桃井夏树翻了个白眼:“谁规定过音乐社的一定要会笛子吗?噢,不过研究一下什么样的笛子比较牢靠能用来砸人大概还不错。”
“周日下午一点,在二丁目的便利店那里碰面。”丝毫没有理睬她的拒绝,加贺水辉欢快地补充道,“我问过五月了,你那时候没事。”
已经挂断了……居然就这么自说自话地定下来了!
桃井夏树瞬间很想把手机砸了。
她实在是不擅长应付加贺水辉这样的自来熟,就好像弹簧一样,不管按多远都会弹回来,不知道这家伙的弹性限度究竟有多大,没准是正无穷。
“但是,还是谢谢你啊。”
她闭上眼睛,手背贴上额头。
好像……找到了一点点面对过去的勇气。
等到真的能够拾起回忆的那一天,大概,也就可以看见未来了吧。
第12Q微光倾斜
“这支怎么样?”
“好极了,白巧克力涂层的手指饼干吗?”
“……那这支呢?”
“蝴蝶结、挂绳,其实这只是装饰品吧?”
“好吧……这个总还行吧?”
“噢,我明白了,原来你是来买金箍棒的。”
“不,夏树同学,别这样,”加贺水辉黑线,“你应该帮我参考一下的。”
桃井夏树摇了摇头,事不关己的样子,“加贺君,你说过只是让我过来帮你拉低你爆棚了的人气值的。”
那天挂了电话,加贺水辉担心桃井夏树到时候还是不愿意出门,想来想去又发了条短信,表示“夏树同学,你不用担心跟我走得太近会影响到我的人际交往,事实上我的人气值已经爆棚到被你抵消一点也无伤大雅了呢”。
在收到夏树“你多虑了,我会期待着的”的回复的时候,他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现在想想果真是作死。
“但是夏树同学,我也没有让你发挥你充分的想象力让我对一整个柜台的笛子都无法直视啊!”
夏树挑了挑眉,上下看了看这边的笛子。这家店并不是专业的乐器店,但是乐器的花纹设计和装饰做得很精致,就吸引了不少想要买礼品又不是送给专业人士的人光顾。
“说到底,关键是你姐姐喜欢什么类型的吧?”
加贺水辉严肃地思考了一下,答道:“大概是那种,看上去就非常非常飘逸的,很有古代武侠气质的……”
桃井夏树打断了他,伸手指了指旁边:“你确定你想要买的是笛子不是箫吗?”
“有差别吗?”
“除了都是乐器以外有什么别的相近吗?”
加贺很认真地回答:“都是吹的啊,夏树同学。”
桃井夏树鄙夷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去买圆号?”
“呃……”加贺一噎,最后悻悻道,“好吧,尽管我觉得她可能更喜欢箫的样子,看上去笛子要更坚固耐用一点啊。”
坚固耐用?
夏树偏着头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加贺君,原来你之所以到现在还在160cm的坎那里徘徊,都是因为被你姐姐砸的啊。”
“哎?”他扶住额头,“不、为什么是这个节奏……”
为了掩饰笑意,桃井夏树轻轻咳了几声,把加贺水辉扔在那边继续纠结,走到更里边放弦乐器的地方。
在加贺水辉说到二丁目的时候,她就想到大概是来这里。店的布局和好几年前已经大不相同了,也只剩下一两款的样式还和当初摆的那些接近,不过气氛的感觉还是没怎么变化。
那时候第一眼就喜欢上一个漆成了浅粉色的,却不想显得自己还那么幼稚,装作什么都看不上眼的样子,结果圣诞节前夜就收到了妈妈送的一个一模一样的。
从一开始就被看穿了呢。
“不要勉强自己啊,夏树。”
夏树眯起眼睛,想起了有些遥远的事情。
那把小提琴最后没怎么弹过,音色毕竟比惯用的差很多,倒是偶尔抱着出去溜达一圈,悄悄得瑟过。再后来……
后来没有什么值得提的了。有一次在考试的时候发烧,直接送去医院挂水,第二天回到学校,就看到放在储物柜里的小提琴已经不成样子了。
“要试试吗?”估计是看她驻足太久,营业员快步走过来,亲切地笑着问道,“这一款是这两个月新做的,非常受女生们喜欢呢。”
夏树看向橱窗外,皱了皱眉,立刻又舒展开来,摇头道:“不麻烦了。”
加贺水辉尚在做最后的挣扎,冷不丁瞥见桃井夏树往外走,吃惊地叫住她:“夏树同学你这是去哪?”
“想透透气,今天就不劳烦你请客喝下午茶了。”她往上拉了拉斜挎包的背带,转头朝加贺水辉露出自认为充满善意的微笑,“希望你的选择最终不会让你缩水到160以下啊,加贺君。”
“喂?!”
居然又这么走掉了……该不会桃井夏树洞穿了他还约了黄濑想要拉近这两个人的距离的终极目的吧?
加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其实他确实没做什么错事吧,难得见黄濑对于一个女生产生了礼貌以外的态度,不想要试着撮合一下的话怎么能当新闻部副部长!
“加贺,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啊?”背着篮球包踏进来的黄濑凉太第一眼就看到加贺水辉正在让营业员帮忙把什么包起来,“于是你已经挑好了?”
迅速从好友的表情里读出了“你浪费我的时间让我跑到这里来到底是干什么”的加贺水辉连忙解释:“不,临时有了变化,这边街角那里新开了一家店,我打算订成下次的部活聚会地点,陪我去探底吧。”
“……这关我什么事啊?”虽然抱怨着,黄濑还是迈开了步伐。
“如果性价比高的话你们篮球部也可以去那里聚餐啊。”
“聚餐的话,已经很久……”微微抿了抿唇,黄濑换了个话题,“说起来,你之前说还找了一个人给你参谋,是你们班的班长?”
“三木同学?”加贺水辉愣了愣,“没啊,为什么这么说?”
“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她了。”
“碰巧吧……啊,不对,我记得夏树同学和三木同学关系不好才对啊!”加贺水辉瞬间脑补出了桃井夏树在店里看到了三木真宵然后激愤地冲出去两个人开始决斗的血腥场面,“噢,不,我要去劝架。”
黄濑无奈地拉住他,“加贺,你脑子确实是坏掉了吧?那两个人到底是有怎样的深仇大恨才会在外面一见到就打起来啊?”
“唔……国一的时候,关于进音乐部的事情吧好像是。”
“就因为这个?”
“当初她们两个可是在音乐教室那里惊天动地地吵了一架呢!”
黄濑扶额:“才吵一架而已啊……”
加贺猛然反应过来,然后悲伤地发现,如果真的吵一架就要打起来的话,桃井夏树估计已经练就了不灭金身了,那么他和黄濑在第一次和桃井夏树交锋的时候肯定会进医院。
“好吧,你赢了,我们继续去那家店。”
黄濑笑了笑,话锋一转:“不过说到音乐部……加贺,你记不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我觉得夏树同学很眼熟啊?”
“你真的有说过吗?”
“没有吗?我现在确实觉得,我以前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哦,”加贺兴致缺缺地应道,“那么我替夏树同学说一声——能在过去遇见过你还被你记在心上真是三生有幸啊,黄濑同学。”
“喂,不要开我玩笑啊,我真的见过她的,我觉得。”
尽管加贺水辉的脑补有点没边没际,至少有一点他猜对了,桃井夏树看到了三木真宵在外面,才提前离开了那家店。
“我想,你请我来喝咖啡,应该不是为了在我面前沉默的,”桃井夏树缓慢搅拌着咖啡,慢吞吞道,“当然,如果你也是为了私生女的话题来向我求证的话,我不会拒绝回答问题的。”
“我还没有蠢到那个境界,”三木语气平淡道,“但是你还真是好运啊,居然有两个那样的人帮你。”
桃井夏树动作一顿,“两个?”
在流言传出来的第三天她就察觉了,针对她的人一下子少了许多,鞋柜里层出不穷的把戏总算也停下来,她想应该是五月拜托了赤司同学的关系。
“你不知道吗?”三木真宵扬了扬眉毛,“黄濑同学可是安抚下来好一批粉丝呢。”
桃井夏树记得,三木真宵似乎很喜欢黄濑凉太。把咖啡杯放下,她狐疑地问:“所以说你是要我离黄濑同学远一点?”
真是的,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说了我没有那么蠢。”三木握了握拳又放开,语气生硬道,“小林老师应该和你说过了吧,下个月的区域联合交流音乐大会。”
“嗯,知道。”她喝了口咖啡,“如果是这个事情的话,你放心,我已经拒绝了,你的主将地位不会有变。”
三木真宵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谁会为了这种事情计较啊!桃井夏树,我来找你,是拜托你参加的。”
“哎——”桃井夏树拖长了音调,偏头看着她,“我拒绝。”
三木真宵深吸一口气:“我要一个拒绝的理由,你也是音乐部的成员,对于部长的指派不是你说不就可以的。”
“唔……这样的话,就当是无聊的坚持好了。”
“桃井夏树!我没有把握带帝光获得第一,”三木真宵闭了闭眼睛,“我赢不了。我知道可能有点为难,但是,你又能这样逃避到什么时候去呢?”
桃井夏树没有再次拒绝,反而问道:“你就这么确定有你赢不了而我赢得了的人吗?”
“五年级那次比赛,你是第一,我是第三。”
夏树若有思索地点了点头:“所以如果那位第二名担任他校的主将,你的自尊不允许你退缩。但是,那已经是差不多三年前的事了。”
“我有他近期比赛的视频,我不如他。但是你的演奏,我听过,只要你没有放弃,我们学校就还有希望。”
桃井夏树嘲讽地笑起来:“三木真宵,你自己已经放弃了,却要我别放弃,凭什么呢?帝光是不是第一,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差别,我为什么要为了你所争取的东西打破我三年前就做出的决定呢?”
三木真宵死死地咬住嘴唇,努力让自己不要失态,“桃井夏树,知道为什么我讨厌你吗?”
“嗯,知道啊。”她漫不经心道,“我有你所欠缺的才能,但是又不知道珍惜,这让你所付出的汗水都显得很无谓吧——但是啊,这样的才能,我宁可不要呢。”
所以才可笑啊,你所求而不得的东西,我却弃如敝履。
“如果你期望胜利的话,我给你个忠告,三木同学,你去演奏之类的话,一定可以超越所有人的——我不是在嘲笑你,真的。”
第13Q云烟止处
能够战胜流言的,只有流言本身而已。
正如这句至理名言说的一样,无论使用多么高明的手段,真正使得表面显得风平浪静的校园的内里也不再暗潮涌动的,在现阶段,无疑就是运动祭的话题了。
有着非凡运动细胞的,思忖着该选怎样的项目,为班争光也好,一鸣惊人也好,拿去和心上人炫耀也好。
甘于做后勤工作的,规划着该为挥洒汗水的选手们付出些什么,嘉奖功臣也好,趁机找为暗恋的对象端茶送水的机会也好。
但要说完全没有暗潮涌动,也是不可能的。
第一永远只有一个,心上人的目光往往只会停留在一处,人气选手究竟会收下谁的慰问品,这可真是个值得让人打破头的重点。
“多么美好的一天啊,不是么夏树同学?”
夏树视线不曾从课本上移开,头也不回道:“你的灿烂的笑容可比外边黑压压的乌云美好多了,加贺君。”
“不用担心,天气预报说运动祭那天会是晴天的。”
“你多虑了,我完全没有期盼那个的意思。”
事实上,尽管还不至于到非常迫切希望的程度,夏树还是相当欢迎运动祭那天下雨的,因为加贺水辉再一次自说自话地替桃井夏树报名担任运动会的学生助理裁判。
“夏树同学,我理解你身体不好,不适合参加运动比赛项目,但是,既然成为了我们国二a班的一员,你应该要参与到付出中来。”
“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桃井夏树只是语气平常地回答道,好像忽然就变得完全不介怀了一样,这和加贺水辉料想的“请你不要强词夺理了”之类的反应截然相反。
不,这样的话就完全没有办法展开下去了啊!
加贺水辉郁闷地嘀咕着。
不论期待与否,忐忑与否,兴奋与否,运动祭伴随着明媚的阳光如期而来——果然气象局向公众道歉的机会很难出现。
“那根标杆歪了!”
“旗手呢?还没就位吗?”
“观众席的标识还差一点,谁来描清楚?”
难得没有晨锻,教室里的同学们正在热烈地讨论着很快将要进行的比赛项目,而与他们的闲适形成鲜明对比,体育老师和学生会的一群苦力正在抓紧时间做开幕式前最后的布置。
“夏树同学,你说运动祭最珍贵的时刻,究竟是开始前,进行中,还是结束后呢?”
桃井夏树转过头瞟了加贺水辉一眼。
“最珍贵的并不是什么时间,而是运动祭这个事件本身吧。”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我觉得,对于加贺君你而言,最珍贵的,是利用运动祭来实现你的伟大宏图的机会才对吧。”
“依旧不放弃让夏树同学融入班集体”和“实现伟大宏图”之间被莫名画上了等号,加贺少年感到很忧伤:“夏树同学,你太小看我了,我的伟大宏图怎么可能被运动祭局限!”
桃井夏树沉默了一会儿:“加贺君,你该吃药了。”
和去年一样的入场式,致辞,会操,只不过站队的位置不同,收入眼底的不同景致为开幕式增添了少许可怜的新意。然后就是去各自的比赛场地做准备了。
“啊,你可真幸运啊,只要记录数据就好了。”发出感慨的是和夏树一同被分配到跨越式跳高区域的一个国一的男生,他的任务是在每一次选手跳高结束把落点附近的沙堆弄平整。
桃井夏树盯着他手里像是钉耙一样的工具琢磨了一会儿,答道:“嗯,辛苦你了。”
耙沙男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一看就不好接近的女生没有和自己继续对话的意愿,摸了摸鼻子放弃了靠聊天打发掉当助理的这段时间的念头,一边哀叹着自己的命运一边寂寞地踏上了攒耙沙技能点的征途。
而桃井夏树这个时候正在飞快地浏览着老师刚刚给她的记录册,目光在其中一行停顿了几秒。
“巧合真多。”
她合上记录册,低声自语道,抬起头的时候微微有些怔神,像是被不远处阳光下的那抹金色晃了眼。
“热身都做得那么漫不经心,该说是自负呢还是炫耀呢?”
“你说什么呢?”
夏树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什么。”
耙沙男的聊天热望再一次被浇灭。
横杆一格一格慢慢往上移,桃井夏树跑去捡起被碰落的横杆的次数越来越多,被筛下去的选手也越来越多。裁判看了看时间,宣布在最后的五进三之前先休息五分钟。
“同学,你怎么做到这么寂静无声地度过这么无聊的时光的啊?有什么秘诀可以传授给我吗?”耙沙男忧郁地问道。
桃井夏树微妙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像他这样不管多少次搭话都得不到很好的回应居然还不放弃,才是真的很难得吧。
“我说你,”她思忖了一会儿,慢吞吞开口道,“知道我是谁吗?”
“是谁?”
“桃井夏树。”
虽说这么自报家门的蠢极了的行为让她想起了第一次被黄濑砸到脑袋的糟糕经历,毕竟是为了之后能耳根清净一点,蠢一回就算了。
“桃井夏树?”耙沙男认真地在脑海里检索这个名字,然后压低了声音惊呼道,“是之前刊登在校报上的那个私生女吗?”
“重复就没有必要了。”他这个反应让桃井夏树突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家伙完全没有要敬而远之的想法,反而兴奋道:“桃井学姐,我知道八卦杂志上面写的大多都是不可靠的,我相信你的你放心!”
他是不是抓错点了?
小男生脸上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的神态让桃井夏树忽然产生了某种诡异的联想:“你……该不会是加贺预定的下一任新闻部接班人吧?”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学姐你也知道我是新闻部的啊,其实我的理想就是成为像加贺学长那样亲切外向的人呢!”
“……你很有潜力,真的。”桃井夏树的心情无比复杂,她估计自己眼神里“你这孩子没救了”的意味是不会被面前这个少年接收到的。
一声哨响后,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告一段落。
桃井夏树打了个哈欠,努力抛开想要午睡的冲动,站回横杆旁待命。
第一个轮到的就是黄濑凉太。
尽管两人一直以来产生的交集都不那么令人愉快,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跳高的动作确实很帅,而且到现在为止依然表现得游刃有余。
他开始起跑,夏树视线落回记录册,刚想在黄濑的名字旁打一个不会有意外的勾,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个奇怪的东西飞过来。
“小心!”反应同样快的耙沙男惊呼出声,只是他距离太远来不及补救。
根本来不及刹车的黄濑凉太在起跳时硬生生调整了一下角度,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越过了这个高度,只不过摔下来的姿势不怎么从容。
桃井夏树跌坐在他面前的沙坑里,捂住被铁饼砸到的肩膀,脸色惨白,忍着痛牵了牵嘴角:“不用感谢我,我只是还你上次帮我说话的人情罢了。”
那一瞬间她的想法很奇妙,以至于之后回忆起来的时候桃井夏树依然怀疑是不是痛觉受到刺激可以降低人的智商。
——终于可以找借口睡午觉了。
然后她就真的躺倒了。
围观群众和老师顿时吓坏了,黄濑凉太当即把她背起来。
“老师,我送她去医务室。”
裁判连忙喊住他:“让别人送就好了,你的比赛呢?”
“后面的就当我弃权好了。”他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已经快步走开。
裁判感到有点难以理解他的行为,但是黄濑既然决定了,裁判也就不深究,指定了旁边一个教过的学生跟过去,并又挑了一个人来记录成绩。目前来看时间还来得及,不过这一界的几个选手素质都不错,耽误太久的话很可能会没有办法在规定时间内结束比赛。
“跳高场地那里的事情你知道了没?明明可以夺冠的黄濑君弃权了。”
“我知道啊,刚刚黄濑君在医务室里包扎左手呢。”
“哎?左手受伤了?”
“对啊,我闺蜜刚刚打电话告诉我的,她在医务室里看到的,好像是一个在空地练习铁饼的女生没注意方向和力度,砸到他了。”
“不是吧……我明明听说是他送受伤的桃井夏树去医务室才弃权的啊。”
“啊?那大概我弄错了……话说怎么又是这个女生?总是阴魂不散地缠着黄濑君。”
“谁知道呢。”
正在4x100跑道起点准备起跑的桃井五月听到只言片语,紧张地转过头看向旁边为她们加油的和泉弥生。
“我会帮你问的,你先专心跑步!”和泉弥生冲她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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