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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丫鬟攻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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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了,我又何尝不是?”宝玉拉了雪雁的手,容色惨淡地叹息,“雪雁你倒还能哭,我只能痛在心里,我若是呆在这儿,是对不住林妹妹,若是离了,却又对不住这里的人,真恨不能把我的心剖出来,给了林妹妹,只剩个皮囊留在这里罢了……”
宝玉先前惹恼了黛玉,就常没遮挡地说些死啊活啊的胡话,等他倆和好了,这些话就成为潇湘馆中的笑谈,雪雁自然也是听惯了的。
如今听他再说,却已物是人非,风流云散,又见宝玉满面凄凉,紧紧拉了自己,哀哀如诉,仿佛对着黛玉一般,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疼惜,忍不住脱口而出:“紫鹃姐姐说了,姑娘在庵里一切都好,二爷你,你只把姑娘放下了吧!”
听了这话,宝玉呀的一声,把雪雁抓得更紧,连声追问:“紫鹃?你见到紫鹃了?她回来了?现在哪儿?”
雪雁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又被宝玉心急若狂的模样吓住,只瞠目结舌,说不出半句话出来。
宝玉此时人已不疯不傻,见吓住了雪雁,忙松了手,改拽住她的衣袖,放柔软了声音哄着:“你告诉我,紫鹃人在哪里,我就问她一句话,知道了林妹妹是真的好,我保管再不说别的,成么?”
雪雁早已乱了方寸,被宝玉一双含着泪水,又满是期待的眼睛看着,不觉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紫鹃姐姐她,她大约是往秋爽斋,三姑娘哪里去,去了……”
“好雪雁,你可真是救了我了!”宝玉一声欢呼,放开雪雁,不顾一切的冲出了院子。
宝玉飞奔往大观园,路上有仆役、丫鬟看见他,问他哪儿去,也不作答,只没命地跑,这些人都不敢拦他,只得纷纷往贾母、王夫人或宝钗处报信。
紫鹃到秋爽斋送了东西,又和探春、侍书叙了一会儿话,打量着时候不早,不大放心黛玉一人呆在庵里,便告辞了出来。
她心情不错,摇转着腰间上的丝绦,嘴里哼着小曲儿,脚步轻盈,半走半跳地往贾母住处来,只等听了她还有何吩咐,就回莲花庵去。
前头跑来个人,瞅身形、装束该是个男子。
谁这么没规矩,敢在姑娘们居住的院子里乱跑?紫鹃心生警觉,便停了脚步,冷眼细看。
那人跑到十几步开外,突然也不跑了,站在那里愣愣的盯着自己。
哇,这个人!
虽然模样有点儿傻,神气有点儿怪,但长得还真是俊俏,比之北静王,风仪上是有所不如,但那白皙粉嫩的脸蛋,外加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儿,却更要精致许多。
紫鹃心眼儿转得快,马上想到,照《红楼梦》的说法,贾府的男人里头,应当数贾宝玉最好看吧,莫非就是眼前这一位了?
第一次见到“正主儿”,紫鹃既好奇,又惊艳,未免多看了好几眼。
她正瞅着有趣,蓦地宝玉大叫出声:“紫鹃,紫鹃,果真是你回来了!”
紫鹃着实被唬了一跳,还在恍惚间,宝玉已冲到跟前,一把抱住她的肩头,跟着两行热泪潸然淌落。
“喂喂,你,你干什么,快放手!”紫鹃四下张望,幸好附近没人。
凭她的身手、反应,要想挣脱宝玉,那是轻而易举,只不过知道了眼前之人,十有□是贾府上下的第一宝贝疙瘩,又明显是个娇生惯养的人,就不敢贸然动手了,万一哪里弄伤了他,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
紫鹃不说还好,一说宝玉搂得更紧了,口中颠三倒四地念着:“不,我不放,紫鹃,我好容易见了你,决不许你再走的!你快告诉我,林妹妹真是在庵里么?她在那儿过得可好?是不是心里怨恨极了我?是不是真以为我负了她,一心要娶宝姐姐?”
听了一连串的话,紫鹃完全确定,这语无伦次的家伙,就是贾宝玉无疑。
不过就这一会儿,她也冷静下来了。
要回答他容易,但怎么回答,才对林姑娘好,却要好好斟酌一番了。
正文 53
还未到潇湘馆,紫鹃就看见一个瘦削婀娜的背影;伫立在滴翠庭亭边的水畔;白衫翠绦,秀发当风飘拂;不是黛玉又是谁人?
紫鹃又向四周望了望;附近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人;黛玉显然在这里站了有一会儿,她又在看什么呢?
紫鹃一时好奇,便不叫黛玉,悄悄地走到她身后,探头而望,不禁哑然失笑。
只见黛玉一双明眸;望着的是滴翠亭边种着的一丛木槿,到了夏日,花儿开的正艳丽,然而到底娇弱,被风儿一吹,纷纷扬扬的落在水面上。
绯红色的花瓣,浅碧色的湖水,在紫鹃瞧来倒是赏心悦目,但她知道黛玉必不这么看,这姑娘多半又想着落花流水,年华时光,命运归宿之类的伤感事吧?
她轻轻叫了句:“姑娘,瞧什么呢?”
黛玉宛如梦醒,回过头来,见是紫鹃,便摇头笑了笑:“没什么,这两天身上有些懒怠,才出来随处走走。”
紫鹃见她不仅没有悲戚之色,反而噙了一缕笑痕,仿佛风过平湖,微动涟漪,显得既平静,又不乏生命力。
黛玉见紫鹃盯着自己,眼神有些诧异,便问她:“你不是去老太太哪儿了么,怎这样快就回来了?”
紫鹃仍凝视着她,半晌不答,眼神反越来越古怪起来,黛玉用手绢在她身上拂了一下,略有点儿嗔怪:“问你话呢,发什么呆?”
紫鹃倒是开口了,却是答非所问:“姑娘,若是还让你嫁给宝玉,可愿意么?”
黛玉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似乎受到了惊吓,向后退了两步,身后就是湖水,紫鹃忙一把拉住她的衣袖。
黛玉的失神也只是一霎,马上袖子一甩,挣脱的紫鹃,更不说话,只低头快步疾走。
“姑娘,姑娘!”紫鹃忙追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追逐了十多丈远,黛玉被紫鹃缠得没法,终于停下,霍的转过头来,泪水已在眼眶中莹莹打转。
“纵然旁人都觉得我可怜可笑,我也并不在意,只没想到连你也拿这个取笑!”
紫鹃一愣,知道黛玉误会了。
这也难怪,“紫鹃”可以说见证了她和宝玉之间,全部的爱怨痴缠,希望绝望,是唯一一心只为她着想的人,如果说在这世上,黛玉还有知己的话,未必是她曾经深爱的宝玉,反而是这个默默的理解她,陪伴她的丫鬟。
如果连紫鹃也拿她的心病取笑,黛玉的失望愤怒,可想而知。
紫鹃并不全然是“紫鹃”,但是这份心情,她完全可以体谅,只是有些话,不说是不行了。
她走到黛玉跟前,望着他清丽绝俗的芙蓉面,握起她的手,着力握了一下,像是自己下了决心,又像是在鼓励黛玉。
“姑娘,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你说我会拿这个取笑么?”
黛玉抿了抿嘴唇,仍有愠意,却不再挣脱她。
“姑娘只道任谁来求,都决意不嫁,无非随了莲渡师父或是妙玉师父,无牵无挂,一了百了,是么?”
黛玉默然不语,这的确是她的想法,清楚的对紫鹃说过,只不知她为什么突然又问起。
“可姑娘可曾想过,若是有个极有势力之人,非要强求娶你,姑娘横竖不嫁,老太太自然也没法子,可是就不怕得罪了那人,他一怒之下,整个荣国府都不能安生,甚至惹来祸事?”
黛玉整个身子都为之一震,眼底有惊惧之色一掠而过,唇角勉强一动,反问紫鹃:“明明就是取笑,还说不是?我又算得什么,哪有这样的人,做这样的事?”
“姑娘你虽聪明,到底不知道外头的厉害,呵,要说这宝玉,今日我倒有点儿开眼,可见他也未必全是个渣,好吧,无情无义的男子。”
于是,便把刚才在贾母住处偷听到的,关于忠顺王如何托请戴太监保媒,甚至禀告了圣上,非要娶黛玉为妾,并宝玉不顾一切,在长辈跟前哭求之事,细细地说给黛玉知道。
末了,紫鹃还特别加了一句:“这宝玉明知姑娘断不肯再嫁他,他这么做,真心是为了救你。”
黛玉原本以为,看化一切,自然身心自在,却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婚事,竟然牵扯出如此复杂的厉害关系。
她可以斩断红尘情爱,超然出世,然而真能置外祖母一家于不顾吗?
黛玉又沉默了好一会,才幽幽地吐出一句:“谁要他救……”
紫鹃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故意顺着她的话,不屑地说:“就是啊,他救得了吗?他倒是想,可姑娘肯吗?宝二奶奶肯吗?要我说,这阖府上下,未见得待姑娘有多好,姑娘自走姑娘的,只眼不见为净,贾家兴也好,败也好,又关姑娘什么事?”
黛玉愣了一愣,继而苦笑:“紫鹃,你不用激我,若真是这样,我又怎么走得了……”
黛玉虽有主意,但世道如此,她只能主张自身,又奈何得了那些权贵半分?
“那姑娘的意思,是肯为了舅舅一家,嫁给那个什么忠顺王,或是慎亲王了?”
“我……”
黛玉心里着急,被紫鹃这么一追问,更加说不出话来。
紫鹃拍了拍她的手背,既是安慰,又是提醒:“姑娘,这事已经很明白了,你眼前就两条道,要么对这一家子甩手不管,只依着自己的心做事。要么就像莲渡师父说的那个故事,什么舍身喂鹰饲虎的,嫁给这两个王爷其中之一,我不挤兑你,可你自己要想好了,一步错,步步错啊!”
黛玉微凉的手指,从紫鹃的掌心滑脱,继续转身默默前行,垂首凝眉,心思沉重的模样。
“姑娘!”紫鹃追了两步,在她背后大声叫,“你停一停,只再听我一句好吗?”
黛玉果然驻足,但仍是背影向着她。
“你们这里的女人,可以自主的余地太小了,姑娘既然甘心为了这里的人牺牲,就更要懂得权衡比较,宝玉也好,忠顺王也好,慎亲王也好,你定要清清醒醒地选一个,千万不能糊里糊涂的随便迁就!”
紫鹃少有的激动,又开始说她很久都不说的“胡话”,但她说的每一个字,黛玉不止听清了,而且竟毫无障碍的理解了,一字一字敲在心头,令人怦然震撼。
穆莳在厅上等了好一会,还不见穆苒出来,不由心下着急,打算亲自去催他一催。
他才到穆苒门前,叫了声“老四”,才要抬手敲,里头的人倒先开门出来了。
穆莳跟穆苒打了个照面,便瞪圆了眼睛,一脸的诧异:“你,你怎么这副打扮?”
穆苒不解,低头上下打量了自己一遍,没发觉什么不对,反问:“这副打扮怎么了?”
穆莳登时哭笑不得,一把将他兄弟重新推回门内:“要我怎么说你呢,真是半点人□务都不通,你这是要去保媒,不是去上朝,更不是去拿人!”
眼前的穆苒,乌纱冠,飞鱼服,鹿皮靴,只差玉带上没有悬挂佩刀了,看上去倒是器宇轩昂,相貌堂堂,却看得穆莳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叫来丫鬟,让给四爷找一套光鲜喜气的衣裳换了。
穆苒无奈,只好任他兄长摆布,不一会儿,便换成了暗紫色宫锦广袖长袍,虽少了些武威气度,倒也长身玉立,风度翩翩。
穆莳还不罢休,硬让他在腰上佩了一个玉珏,一个荷包。
总算满意地颔首:“这还差不离,否则你一个锦衣卫的副指挥使,穿成刚才那样,到人家门上,想要吓唬谁呢?都别开口说话,事情就一准办不成。”
穆苒懒得争辩,他原本想着替北静王说媒,是一件要紧的大事,这才穿了官服,显得郑重其事,现在让他这副打扮,反而更不自在,感觉自己活像台上的戏子一般。
收拾好了穆苒,穆莳又再三叮嘱:“我昨晚交待你说的那些话,可都背熟了?”
穆苒昨晚得穆莳教过一遍,当时倒是记下了,然而忐忑不安,一夜难眠,大早醒来后,已忘记了一半不止,但他不敢让穆莳知道,只含糊的答应了。
用毕晚饭,穆莳又亲自送穆苒出门,故意要他先行一步,先跟贾赦、贾政提亲,这样自己落在他后头,将来事情不成,也方便跟慎亲王交待。
穆苒骑了马,带着两名随从,穿过宁荣街,到了荣国府正门,先由随从递上名帖,说求见贵府贾赦、贾政二位大人。
门上的人都是有些见识眼力的,往名帖上瞟了一眼,便知深浅,赶忙打发人请来了总管赖大,一面恭恭敬敬地将穆苒迎了进去,一面着人一路飞跑,速去知会贾赦和贾政。
照习惯,仆役先先来到贾政禀告,说是有一位锦衣卫的大人,要求见大老爷,二老爷。
听了这话,贾政先吃了一惊,自己和锦衣卫的堂官素无来往,难道是家族子弟,有谁犯下过错,此刻来人正是兴师问罪的?
再接过名帖一看,胸口更是一阵狂跳。
锦衣亲军指挥同知穆苒穆大人?
虽未谋面,却是听过他的名号,是最冷面无私的“铁四郎”,先前为了薛蟠犯事,还牵扯到他,莫非还跟这事有关?
贾政又问了仆役,穆大人几时来了,带了多少人,脸色态度怎么样?
仆役一一答了,贾政得知穆苒只轻装简从,看着还算和气,不禁更加纳闷,当下不敢耽搁,忙整了衣裳,匆匆赶往待客的大
正文 54
贾政赶到正厅时,穆苒已坐在上头了;他赶紧迎上去;一面施礼赔罪,一面说着“大人光降;有失远迎”之类的话。
宾主坐定;丫鬟重新换过热茶,又寒暄了两句;贾政便试探着问穆苒的来意。
穆苒努力回想一会,仍记不起昨日兄长教他说的话,他本是个讲效率的人,干脆把这一套撇开去,昂然起身,冲贾政一拱手;开门见山地说:“贾大人,今日下官冒昧造访,不为别的,是替北静王爷做个保山,求娶贵府一位姑娘为妃的。”
一听“保山”二字,贾政的脑子轰的一阵眩晕,这段时日,他最最头疼的,就是这些接二连三的求婚者了。
忠顺王和慎亲王已经让他有苦难言,现在横里又杀出个北静王,莫非冲着林丫头而来?
贾政忙站起来还礼,存了侥幸,硬着头皮问:“却不知承蒙王爷青眼有加的,是兄长或下官的哪一位女儿?”
穆苒摇头:“都不是,北静王爷心仪的,乃是贾大人的令甥女,原籍姑苏的已故巡盐御史,林海大人的独生女儿。”
此话一出,贾政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回椅子,撑着双膝,眼神发直,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穆苒是个直爽的人,见情形不大对头,也径直问他:“怎么,这桩亲事,贾大人不乐意?”
被穆苒劈头一问,贾政方才如梦初醒,北静王和荣国府的关系密切,大不同于忠顺王和慎亲王,更加不能鲁莽开罪。
他慌忙连连摆手:“不不,穆大人误会了,北静王爷乃当今人杰,他既看中了我外甥女儿,实是贾家和林家的荣幸,怎有不乐意的,只是,只是这其中,着实颇有些难处,还望穆大人上复王爷,多多体谅。”
穆苒的性子,就是绝不留疑问,凡事定要追查到底,听贾政这么说,立刻追问:“什么难处,贾大人只管说出来,北静王和穆某人,定为你分忧。”
他极是仗义,这点倒被他兄长穆莳看得清清楚楚,既然替北静王保媒,已将自己和水溶看做一体,不知不觉地说话掷地有声,气概十足。
可贾政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却更像是在逼迫,当下惶恐不已,在心中挣扎了一会,无奈道出实情:“实不相瞒,早在北静王爷之前,慎亲王和忠顺郡王二位,都说过想求娶下官这个外甥女儿的话,下官只一个外甥女儿,如何能许配给三家王爷?”
这话倒真出穆苒意料,没想到除了慎亲王之外,连忠顺王都横里插一竿子?
只是他兄弟俩,为了成全北静王,费尽心机的谋划,连慎亲王都算计出去了,又怎肯轻易对忠顺王让步?
于是穆苒又问:“这样说来,忠顺王爷已经遣过媒人,前来说亲了么?”
贾政不敢说谎:“这个,这个却是未曾……”
穆苒心头登时踏实了,果断说:“那贾大人无须为难,忠顺王爷还未正式到府上提亲,穆某人已坐在这里了,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贾大人先许了北静王爷,他日忠顺王爷若有话说,穆某人是大媒,就让他找我便了。”
听了这番话,再看着眼前穆苒慷慨昂然的姿态,贾政心里不由一动。
不错,若是答允了这位穆大人,将外甥女儿许配给北静王,将来忠顺真要刁难,自己也有个推脱。
北静王不同慎亲王,他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实权人物,再加上这位来自东安王府,执掌锦衣亲军的大媒,两家力量拧在一处,或许当真不必再怕忠顺郡王!
只是兹事体大,贾政也不敢贸然答允,只能暂时稳住穆苒:“穆大人言重了,若单是下官的意思,对这门亲事自然是十分愿意,只下官上有高堂和长兄,外甥女儿的婚事,实不敢专断,还请穆大人稍坐,我先去回了老母,请她老人家的意思如何?”
穆苒倒也通情达理,很干脆的一点头:“应该的,贾大人请自便,我就在这里敬候佳音。”
“是,穆大人请稍坐片刻,下官去去就来,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贾政才走到门边,外头又匆忙跑来一人,正是总管赖大,到了贾政跟前垂手禀告:“老爷,东安郡王,还有宫里的戴权戴公公求见,人已到了二门上了。”
“什么?东安郡王和戴公公,两人一道来的?”贾政震惊之下,只觉得腿脚发软,险险就要站不住了。
戴权不用说,也是为了忠顺王保媒而来,刚才那位穆大人的脾气,他已经领教过了,若让这两人撞在一处,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还有东安郡王,他来是为了兄弟撑腰么?
贾政一脑子浆糊,一肚子苦水,感觉有生以来,从未遇到过这样难堪之事。
贾赦迟迟未到,他走也走不成了,只好由赖大引路,到前头去迎接东安郡王和戴权。
东安郡王自然是和穆苒商量好的,可戴太监怎么也来了,让穆苒疑虑丛生。
原来穆莳按照先前商定的计策,故意落后穆苒半个时辰到来,车驾到了荣国府门前,却碰上另一队人,一看车马仪仗,俨然是宫里的,忙等候看个究竟。
等他看清从车上下来的,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大明宫的掌宫太监戴权,不禁心下犯嘀咕。
穆莳对于人情世故,要比穆苒敏锐得多,立即想起,戴权跟忠顺郡王的关系是极亲厚的,而忠顺王素来跟宁荣二府不大对付,这戴太监来得必有啊。
穆莳故意上前跟戴权见礼寒暄,又顺口问他的来意。
戴权不疑有他,加上东安郡王在朝中,对谁都是和气好说话,并不明显倾向那一派,便说自己是今日来,来专程替忠顺王保媒的。
穆莳又故作好事状,笑着探问求的是哪一位姑娘,戴权自然也不瞒他。
当戴权说出,忠顺王也想娶那位林姑娘为妾,穆莳才真是惊到了。
原本以为,慎亲王和北静王共争一位姑娘,他兄弟搅在其中,已经够麻烦的了,没想到又平添了忠顺王,还偏偏几家媒人都撞在一块,这下真是斩不断,理还乱了。
他为人表面嬉笑随和,心里头对朝廷局势,那是跟明镜儿似地,心知这里是忠顺王和北静王的战场了,慎亲王只怕不想让,也得让,总之不管怎样,非让老四抢了这戴太监的先机不可。
他故意一路指指点点,说说笑笑,走得慢吞吞的,指望着穆苒早早完事,甭给戴太监丁点儿机会。
远远的贾政前来迎迓,把二人请上了正厅。
见穆苒也在座,且横了自己一眼,态度不大友善,戴权先是一愣,才想起还没问穆莳的来意。
“敢问,东安王爷今日来,是找贾大人闲叙的么?”
“非也非也,小王和戴公公一样,也是替人保媒来着。”
“什么?保媒?
戴权吓了一大跳,暗暗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忙又追问:“却不知王爷替谁保媒,相中的又是贾大人府上的哪位姑娘?”
穆莳不马上答他,而是起身走到贾政跟前,端端正正的做了个揖,笑容满面地说:“贾大人,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是专为慎亲王殿下说媒的,他自有缘见过令甥女林姑娘一面,就日夜难忘,相思入骨,一心一意只想娶她为妃,这才托了小王做这个保山,慎王殿下的人品那是没说的了,想来贾大人也愿意给小王这个薄面?”
贾政还未开口说话,戴权先坐不住了:“且,且等一等,东安王爷说,慎王殿下想娶贾大人府上的哪一位姑娘?”
“二位贾大人的外甥女儿,先朝探花,已故巡盐御史林海大人的爱女,闺女唤作黛玉的便是!”
穆莳悠悠道来,字字清晰,却急得戴权直接从椅中蹦了起来,指着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这老穆,也忒不厚道了,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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