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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丫鬟攻略-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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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能够快快乐乐地谈一场恋爱,即便将来离开这里,离开这些人,好歹也留些一些有滋味的记忆。

    于是紫鹃头一歪,红润润的嘴唇弯了起来,带了几分顽皮,几分认真的气息,清脆、清晰地问:“我现在答允,还不算迟么,穆大人?”

正文 91

    穆苒自东安郡王前往北京王府提亲之后;水溶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又久久等不到后续消息,只道是紫鹃不情愿。

    他生性傲岸,自视颇高;原本还不怎么着;被拒绝之后;反更意识到自己喜欢这个丫鬟,便一心要跟她问个明白,是那里遭她嫌弃。

    却没想到,一问之下;紫鹃竟改了口,不禁又惊又喜:“姑娘这;这便算是答允了?”

    望着他方正英挺的脸庞,难得生动的眉目,紫鹃十分欢喜得意,笑答:“难得穆大人有担当,愿收了我这一个小丫头做妾,如何有不肯的?再说了……”

    听了这话,穆苒却眉头一皱,断然抬手止住紫鹃:“不,姑娘说错了,我娶姑娘,却不只是为了曾经冒犯过姑娘,而是,而是真心喜爱……”

    他说出这话,登时耳根发热,但下颌却稳住了没有低下,一双眼睛坦然而热烈地望定了紫鹃。

    “是,是真的么?”紫鹃的胸口,终于咚咚地跳了起来。

    她不是没有听过男人的表白,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一开始也是抱了几分调戏之意,挑逗这个令她耳目新鲜,心怀好感的异时空男子。

    然而,没有任何粉饰和花巧,甚至全不动听的表白自他口中说出,听在紫鹃耳中,却是直甜美到了心里,从胸口飞出一股强烈的快乐。

    原来,他不单是为了“负责任”,而是果真喜欢我的么?

    紫鹃羞涩地低头,咬住了嘴唇,若不是这样,她唯恐自己会开怀地笑出声来。

    “自然是真的,穆某一生,从不屑说谎!”忽见她流露出娇羞之态,穆苒不由怦然心动,向紫鹃靠近了两步,轻声问她,“姑娘既愿意,我一会便求请北静王爷允准,娶了姑娘……”

    什么,这么快?这男人还真是雷厉风行过头了,自己可还没准备好呢!

    紫鹃吓了一跳,赶忙连连摆手:“啊?不不,穆大人切莫操之太急,我,我还要先禀明了王王妃……”

    穆苒倒也能体谅,赧然一笑,点了点头:“是,王爷说了,姑娘与王妃名为主仆,实情同姐妹,这也是应该的,我自提我的,至于日子,自然听王爷和王妃的示下。”

    “咦,穆大人,你和紫鹃说什么呢,如此投机?”

    穆苒正在犹豫,该不该斗胆握一下她的手,或是再说几句温情脉脉的话,奈何谈情说爱并非他的长处,正在踌躇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朗笑,唬得他赶紧后退,循声望去,却是水溶穿花拂枝地回来了,正笑吟吟,大有深意地望着二人。

    好在北静王并不穷追猛问,而是故作不知地和穆苒又对饮了几杯,到了暮色降临,方才撤了酒席,送穆苒出了王府。

    另一头,紫鹃也将刚才和穆苒说过的话,一一告诉了黛玉,后者也很为她高兴,然仍有忧虑横亘在心,只不想现在就告诉紫鹃,徒然扫兴。

    紫鹃是极伶俐的人儿,黛玉笑容之下藏起的一丝忧色,又怎逃得过她的眼睛?

    但她心中所想,又和黛玉有些不同,便笑着宽慰她:“我知道王妃待我好,我若走了,王妃自然是要想的,且一时难免不便,我已想定了,不到王妃安心的那一日,绝不离开你身边。”

    到我安心的那一日……

    黛玉心中默念着,感念非常,只不在面上表露出来,故意笑问:“又说傻话,我有什么好不安心的?你自嫁你的,省得回头耽误了,又来怨我。”

    紫鹃并不和她争辩,只挽了黛玉的手,会心一笑:“王妃放心,耽误不了,不需要等太久的。”

    作为最近的旁观者,她完全看得出,黛玉与北静王之间的情分,大非初嫁时可比,两人之间的相处,显然亲近融洽许多,且一问一答,一语一笑,无不充满了温情与默契。

    王妃心中,或许还有藩篱,但只需王爷再加把劲,大可轻轻一推,便彻底倒了!

    那时节,或许真可以离开她,去寻觅自己的幸福吧?

    自己在这个时空的日子,能否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呢?

    算了,如果不能,说明和穆苒之间的缘分,不过如此,再多也只是自己的奢求罢了。

    晚间,水溶将自己如何制造机会,让穆苒与紫鹃单独相处,又如何悄悄潜了回来,偷听到最要紧的几句话,当做趣事说给黛玉听。

    他自己是抚掌大笑,说没想到这个“铁四郎”,在情事上竟然也有豁然开窍的一天,而且好巧不巧,偏偏看上的还是我们家里的丫鬟,穆苒啊穆苒,这个天大的人情,我倒要瞧瞧,你将来怎样还我?

    水溶说得乐不可支,黛玉却没有回应,他感到诧异,仔细一瞧,这才发觉,黛玉倚桌而坐,呆呆地望着桌上的烛灯,垂首不语,仿佛若有所思。

    “夫人,你怎么了,可是还认为,这桩亲事有什么不妥么?”

    “嗯,王爷,我正想和你商议紫鹃的婚事。”

    水溶笑着在她身边坐下,耐心地开解:“夫人,想来紫鹃也跟你说了,穆大人亲口对她说过,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她,并非是为了担责任,或是东安郡王强迫的,这样你仍不放心么?”

    “我不是放心不下穆大人,以他的人品门第,既承诺了对紫鹃好,必定能够做到,只是,我还想要为紫鹃做些什么,才能……安心。”

    她用力捏了一下掌中的帕子,像是在给自己,也给紫鹃以鼓励。

    水溶见黛玉神情十分认真,既关切且好奇,便问她:“夫人想为紫鹃作什么呢,是备办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地嫁过去么?只可惜,她是给穆大人做妾室,只怕不便大肆操办。”

    “王爷,紫鹃虽是我的丫鬟,但她并非奴婢,如今她要嫁了,我想收她做我的妹子!”黛玉望着水溶,亮澄澄的眼神显示着她激动和决意。

    “咦,夫人是要收紫鹃为义妹?”

    “是,王爷觉得可好?”

    黛玉的这个想法,的确令水溶大感意外,他明白黛玉的用意,紫鹃若是北静王妃的义妹,即便是给穆苒做妾,东安王府中的婢仆,也必不敢看轻她。

    只不过,一来紫鹃的年纪,要还比黛玉年长上两岁;二来,北静王妃收一个丫鬟为义妹,未免也略过了些。

    水溶固然也很怜爱紫鹃,多半却是出于对黛玉的爱屋及乌。

    在他的同僚好友之中,穆苒堪称佼佼者,他私心认为,以紫鹃的出身,能够成为穆苒的妾室,且得到他的真心喜爱,已是十分幸运,委实不该要求得更多。

    但只要黛玉觉得快乐,凡事他都愿意支持,给紫鹃一个身份,自然也是无可无不可。

    “呵呵,夫人固然是好意,只岳父母大人均已仙逝,夫人莫非要代父收女么?”

    “这个……”

    黛玉也有些踌躇,她先前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绝不让紫鹃在人眼里,只是一个卑微的丫鬟,将来受大妇,甚至是奴仆的气,至于收她为义妹妥是不妥,却不曾深思熟虑,如今被水溶这么一说,细想的确于礼法不合。

    “我倒是才有了个想法,说给夫人听听?”

    “王爷请说。”

    “不如我请柳长史收紫鹃为义女,她的婚事有父亲做主,也更名正言顺,夫人以为如何?”

    水溶所说的柳长史,指的是他最倚重的心腹柳清一,为北静王府掌理府事十余年,现官居五品,深得两代郡王的信赖。

    这个提议倒让黛玉感到新鲜且满意,只仍有些顾虑:“王爷这个法子极好,只不知柳长史那里,可否愿意?”

    “柳长史膝下无女,只有一子,也已成家,如今再多个女儿,必然十分欢喜,夫人放心,我亲自去说,定可促成此事。他日紫鹃出阁,你我再备上厚厚一份妆奁,夫人可否‘安心’了?”

    水溶安排得如此细致妥帖,黛玉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听闻“安心”二字,又想到日间紫鹃说过的话,心头越发感动,站起身来,深深地向水溶欠身下拜。

    “我先替紫鹃谢过王爷了……”

    “夫人,你我之间,何必如此?”

    水溶连忙扶着黛玉的手臂,不让她下拜,抬头时又见她瞳光闪闪,玉颊生辉,似是无限欢喜且感激,内心登时充满了快慰,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拥住。

    黛玉在他怀中轻轻一挣,见他不放,也就轻轻依在他肩头,仍由他抱着。

    两人都没有更多言语,但彼此会心知意,但觉有脉脉暖流,在两颗心之间,无声地流淌,虽不如那夜情怀激荡,难以自持,却是无限安宁和满足。

    一直以来,水溶都渴望能够彻底地拥有黛玉,此刻他对两人的关系,又多了一层更深的理解和愿望,反倒不急切了。

    为她做的那一件事,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到了那一日,他必会让她相信,自己的怀抱,足以休憩她的身体和灵魂,无论是眼前繁华,还是未来宁静,一生一世,地久天长!

    次日,水溶和黛玉分别将收义女,拜义父之事,分别跟柳长史和紫鹃说了,柳清一自然是满口答应,欢喜不已。

    尽管紫鹃感到有些讶异,但终究是黛玉的一片好意,也就欣然应允了。

    水溶请钦天监亲自择了个吉日,在王府中摆了上契酒,正式让紫鹃认柳清一为父亲,往后阖府家人,都改口称紫鹃为姑娘。

    跟着又命人将喜讯传至东安王府,穆苒得知后,明白北静王夫妇的良苦用意,心中更加看重紫鹃,只盼着早日定下婚期,迎娶她过门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请稍待,迟到的花烛之夜,必定会在一个更加浪漫完美的时刻完成~~

正文 92

    这日朝议;今上召集群臣商议拣派宣抚使;巡行闽浙海防,同时前往宣慰东南畲夷,颁旨册封畲王为景宁将军;东海侯一事。

    结果为了宣抚使的人选;大臣们各执己见,以至于最后形成两派意见;在朝廷上争吵起来。

    以忠顺郡王为首的一方;推荐的是其心腹,詹事府右庶子周溢之;而另一派则以南安郡王、治平侯为首一方,则力推前科榜眼;建极殿大学士伍维德;彼此各不相让;甚至在朝堂之上互相攻讦,惹得今上不悦,各有申斥,早早退朝了事。

    从太和殿出来时,南王郡王特地撵上了北静郡王,一路絮絮叨叨地责怪他,刚才在朝议时,为何不出声?若是他支持自己的意见,必定能被圣上采纳,现在弄得好端端一个荐贤举能的机会,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水溶听由南安王抱怨,只是笑而不答,敷衍着致歉。

    他固然也欣赏伍维德的人品和学识,只不过在他心目中,另有一名更为合适的人选,只不到时候提出来。

    两人出了午门,听见一旁有人压低了嗓子,在叫:“北静王爷,北静王爷?”

    循声望去,却是一名宫里的小太监,缩在午门的墙根边上,鬼鬼祟祟地冲北静王招手。

    “告罪。”北静王朝南安王一拱手,走到那名小太监跟前,问,“公公可是唤我么?”

    “是,王爷,奴婢是替人传话来的。”那小太监手捧拂尘,躬着身子,靠近了北静王低声说,“慎王爷让我来告诉王爷一声,晚间若是得空,烦请到他府上一叙,若是不得空,明日也成。”

    “哦,知道了,有劳公公。”北静王蔼然答了一句,对于慎亲王的邀约,像是早有预料。

    “那奴婢告退,王爷千万莫要忘了!” 小太监快速说完,便匆匆转身,沿着墙根走远了,唯恐被更多人看见似的。

    南安郡王也明白,这些个王公大臣连同自己在内,在皇宫内都各有眼线,忌讳互相打听,于是待水溶回转,他也装作不知,仍一个劲地游说他,支持伍维德出任宣抚使。

    出了宫城,水溶便命其余随从先行回府,并带话给黛玉,说自己要造访同僚,商谈公务,让她莫要挂念,早些儿休息,自己则只带一名随从,尽量不张扬行迹,望慎亲王府而来。

    王府大门上,早有慎亲王的心腹长史候着,见了北静王,忙上前迎接,连连给北静王道劳,说慎王爷在书房已恭候多时了。

    水溶知道此事必定机密要紧,也不就不说客套话,由那长史领着,直达慎亲王的书房外。

    一路上,水溶注意到,书房附近的婢仆都已屏退,才进了内庭院,远远的就看到慎亲王站在长廊之下,举目眺望,见自己到来,连忙小步跑下青石阶,上前迎迓。

    “今日劳驾北静王爷过府,实是有要事商求,冒昧之处,还请王爷多多见谅。”慎亲王兜头就是深深一揖。

    “殿下相召,水溶岂能不来?”水溶面带笑容,语气轻松地说,“就你我的交情,还说什么劳驾、冒昧的话?”

    说话间,慎亲王将水溶让进书房,丫鬟奉茶之后,随即退出,且带上了房门,光线略显黯淡的空间,一下子笼罩了一层神秘、凝重的气氛。

    “北静王爷,嘉齐蒙令尊和王爷的照拂,屈指算来,已有十多年,虚伪客套的话也不必多说,我今日请了王爷来,实是有事相求,恳盼王爷相助。”书房内再无别人,慎亲王也开门见山,道出了用意。

    “殿下不必客气,但凡水溶力之所及,且不违忠信二字,自当为殿下效命。”水溶的回答带了些谨慎,而冲和的笑容,却显示出他的成竹在胸。

    “好,那我便直言无隐了。”慎亲王的神情越发凝肃,缓慢而清晰地说,“听说今日朝堂之上,圣上将宣抚使的人选付诸廷议,忠顺郡王和南安郡王各执一端,尚未有定论,嘉齐斗胆,请王爷在圣上面前,举荐我为东南宣抚使!”

    “哦?殿下有意担任这个宣抚使么?”水溶的语调略微上扬,眼中却毫无惊讶之色,仿佛慎亲王的请求,早在他意料之中。

    “不错!”慎亲王的态度变得有些激动起来,眼神热切,口气也略显急切,“我在人前是琴棋诗酒,遣宾娱兴,却从未想过要瞒王爷,我已经二十一岁了,仍是一事无成,王爷,莫非你忍心见我蹉跎时光,庸碌到死么?”

    听了这话,水溶剑眉微微挑起,似乎有些动容,但依然垂首沉吟,并不马上答话。

    “王爷!”慎亲王索性霍然起身,踏到水溶面前,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森然冷笑了两声,“此事你若是助我,于王爷你,也是大有好处,反之则只怕有害!”

    “哦,此话怎讲,还请殿下明示。”慎亲王语出惊人,水溶的反应仍旧波澜不兴。

    “不是我要非议朝政,如今朝中忠顺郡王一支的势力,日渐坐大,已隐然凌驾王爷之上,若再任由他培植党羽,只怕于王爷也是大大不利!”

    水溶不怒不惊地静静听完,只轻轻颔首,像是认可了慎亲王的说法:“多谢殿下提点,殿下的才具和理想,水溶怎会不知,且宽心稍待数日,容我从中斡旋。”

    他这话又说得模棱两可,慎亲王不好再三催迫,只得再一次深深施礼,情辞恳切地说:“是,嘉齐的前程,全仰仗王爷扶持!”

    水溶忙托住他的手臂,不让他下拜,口中连道惶恐:“殿下切莫如此,水溶如何担当得起?”

    两人密谈终了,慎亲王亲自送水溶至王府正门口,临行前,水溶好像忽然想起一事,从玉带上解了一只小小的锦囊,递给慎亲王,笑着说:“今日来得匆忙,未曾备有礼物,日前我得了一柄匕首,倒也别致,送与殿下闲暇时把玩吧。”

    慎亲王不由愕然,只好顺手接过,并道了谢,目送水溶上马离去。

    直至水溶的背影,隐没在渐浓的暮色中,慎亲王才带着老大的疑惑,解开了锦囊的丝绳,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果然是一柄珐琅刀鞘,掐金嵌玉的小小匕首。他小心的抽出锋刃,也是光华凛冽,照目生寒,只不过过于短小精细,反而更像是一件玩物,而非兵刃。

    莫非是自己多心了,北静王真的只是赠送一个玩物,没有更深远的寄喻?

    慎亲王反复翻转匕首,皱着眉仔细查看、思忖。

    突然,锷口下方一行细小文字,闪入他的视线,认真辨认,却是“纯钧堂制”四字!

    这四个小字镌刻在隐蔽之处,笔锋细如毛发,难以觉察,却不啻一簇无形的利刃,刺中了慎亲王的心口,一股强烈的恐惧之意,刹那间令他神情凝固,面如死灰。

    夜色阴沉,慎亲王府的西角门洞开一线,一个从头到脚都裹在黑色斗篷中的人影,挤了进来,门内立时有人接住,两下里都不说一个字,只是脚步匆忙地向内疾走。

    就在两个时辰之前,会见过北静王的那间书房内,慎亲王在摇曳不定的烛光下,低头负手,来回徘徊,面上早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和蔼,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焦虑,听见外头轻细的脚步声,马上大步跨到门边,霍的拉开了门扇,看到外头站着高大熟悉的身影,眼睛一闭,仰头大松了一口气,从喉咙口压出了一声:“褚大人……”

    “褚大人你看,这柄匕首,是出自‘纯钧堂’么?”慎亲王将匕首捧到褚元廷面前,抽出锋刃,指着锷口上的钤记,迫不及待地问。

    褚元廷只瞥了一眼,并不接过辨认,而是沉沉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殿下,是不是真出自于纯钧堂,已不要紧了,北静王爷远比你我预料的,要厉害百倍,当初的那点儿小小伎俩,只怕已全然被他看破,今天他赠你这柄匕首,正是敲山震虎之意。”

    慎亲王面颊抽动,眼中涨满了惊惧之色,颤声问:“褚大人的意思是,我们设计在他北巡途中行刺,且夜袭他的家庙,嫁祸忠顺王,激他两家愈加争斗,好令他加紧扶持我,引为臂助的企图,北静王爷尽皆知晓了么?”

    “唉,多半是了!”褚元廷痛惜地一掌击在案上。

    “那,那他会对我们不利么?”

    “殿下认为呢?”

    褚元廷的这个反问,慎亲王感到一时难以回答。

    然而,正是因为发觉,无法立时说“是”或者“否”,慎亲王反而有所领悟,退回座椅那边,缓缓坐下,努力静心摄神,思虑了好一会,方才谨慎地摇了摇头:“暂时……应当不至于!”

    “对!”褚元廷重重地一点头,表示同意,“若北静王要对殿下不利,便不会先以这柄匕首警示。他此举无非是责怪殿下多此一举,且告诫殿下,万事皆在他掌中,今后莫要轻举妄动之意。”

    “真是这样……就好了。”慎亲王心惊肉跳,他此时仍羽翼单薄,处境微妙,若当真得罪了北静王,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话虽如此,但此事到底被他知道了。”褚元廷冷硬地闷哼了一声,“北静王不能长久倚恃,殿下还是要建立功勋,强固实力才是!依元廷的推断,他应当会举荐殿下为宣抚使,而我为殿下招募的那批死士,也已初见成效,那些军册上虚报的空额,我都安插了可靠之人,倘若将来有事,他们都能为殿下效死!”

    慎亲王紧抿着嘴唇,勉力控制住面上的表情,但闪烁不定的眼神,仍暴露了他内心的强烈不安。

    半晌,才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褚大人,我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能有机会一展抱负,效忠朝廷和圣上,说到底,毕竟我是,是……”

    “殿下至忠纯孝,元廷自然知道,只可惜圣上未必尽信,且有忠顺郡王在旁作梗,将来如何,诚然未可知,那些死士,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褚元廷又呵呵的笑了起来,却是声如铁石,黑沉沉的瞳仁,宛如藏在浓雾背后的寒星,“殿下放心,虚报这些兵员的,不是别人,正是北静郡王的大舅爷,威烈将军贾赦!他为的是吃空饷,我不过是善加利用罢了,这些人可是兵部在册,来历分明的!”

    “原来……是这样,不过褚大人,你认为水溶那样的人,会时时事事,都回护着贾家么……”慎亲王的目光,又移到了那柄华丽耀眼,却凛凛生寒的匕首上,无声却浊重地叹了口气。

正文 93

    东安郡王穆莳正在跟王妃闲谈,抱怨说北静王夫妇忒不爽快;老四也忒没本事;不过就是娶个丫鬟做妾,也如此拖泥带水;好半晌人家答应了;却不给个准期。

    王妃笑着安慰他说;四爷如今可是朝廷重臣;王爷还当是未长大的四弟么,好歹说话顾着些他的颜面;别总是数落才是。

    夫妻倆正说着;家人来报,说是北静王爷前来造访;轿子已到了大门口了。

    东安郡王好生诧异;说这倒古怪,我这头才说他,那头人就来了,也不先遣人来通报一声,这个水溶,又玩的什么花样?

    抱怨归抱怨,他到底不敢怠慢,连忙更换了袍服,亲自迎了出去,将水溶领到待客的花厅,自然又是满脸堆笑,说一番世兄光降,有失远迎之类的客套话。

    宾主两下坐定,水溶并不多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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