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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殇-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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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她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立时起身往外奔去。

“微臣见过小媛娘娘。殿下长身玉立的男子不是她的哥哥顾靖祺还能是谁?

眼角有些微地泪花闪烁,她深吸一口气,将酸意逼了下去。上前几步,做一个虚扶的手势道:“哥哥快请起!莲舟,赐坐!”

“微臣谢过娘娘。”顾靖祺抱拳之后,才坐在了下首。

念语坐在殿上,看着底下坐着的顾靖祺,只觉千言万语却是无从说起,想了许久,才逼出一句话道:“哥哥消瘦了不少,想来是一路奔波辛苦了吧。com”

“谢娘娘关心,娘娘在宫中也应小心身体才是。”

月柔见这对兄妹言谈间如此客气。便猜到是因为有其他人等在场之故,上前道:“听闻公子今日一大早便入宫面圣了,也没用过什么,奴婢这就下去为公子准备些点心吃食。”说罢,便领着众人鱼贯而出。

一见殿中只余他们二人,念语顿觉肩上轻松不少,起身坐至顾靖祺身旁,叫了一声:“二哥……”

“念语,委屈你了。”见妹妹就在自己眼前,顾靖祺不由想像幼时那般拍拍她的头。却在见到她头上插的宫花那一刻收了回去,尴尬笑道:“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莫让爹爹担

念语摘下宫花,轻轻道:“在二哥面前。念语还是以前那个念语。”顾靖祺蹙了蹙眉头,眼中满是疼惜之意,伸手抚了抚她的头,笑道:“傻妹妹。”

念语心知时间不多,便只得暂压下兄妹之情不叙。点了正题,将楚澈那日的话转述给顾靖祺。

顾靖祺低头想了许久才道:“皇上这是想杯酒释兵权,只是爹要做石守信却是难极啊。”

念语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军方一系一向认的是资历与军功,况且将在外若他一走,楚澈为防尾大不掉,势必将军方进行一番换血,这些将士们又怎甘就此退居二线?因此,此事纵然顾将愿退,恐怕也非易事。

“皇上年岁既长。定不愿再被架空。因此爹和宁相便是他首要要除去之人。”顾靖祺满含忧虑地看着念语一眼,“妹妹。到时你恐怕更会难做。”

念语却是微微一笑道:“本朝以孝治国,二哥不必担

顾靖祺面上却是愁意更深,他虽在宫外,但内宫之事亦有听说。从楚澈待念语一事上,以他对其的了解又怎会猜不到这个少年天子真正心意呢?只是以往毕竟还有一个慕容致远可以牵扯妹妹的感情,眼下慕容致远生死不明,楚澈趁虚而入也不无可能,他心内虽是盼着妹妹能从慕容致远一事中走出来,却也不愿她爱上楚澈,从而陷入两难境地,因此幽幽道:“皇上是之事讲与她听,“那日你托话出来,要爹从旁帮衬,哪知爹竟是白白辛苦一番,皇上在今日早朝上,力排众议,虽免了他户部尚书之位,却命他做了知贡举,说是念其二朝忠臣,给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这知贡举乃是全权负责科举监考一事的大臣,往年多有一二品大员出任,今次楚澈却是一反旧例,将这事交与清廉刚正的夏孺廷,恐怕宁相再要提自己地人上去也是难事了。

说到这,顾靖祺不免唏嘘一番,那日时常被康王胜过一筹的少年,今日也终于蜕变而成一个光彩夺目的少年君主,以他的悟性,要成为第二个圣祖皇帝,不过是时日问题罢了。

“还有便是皇上今日命了我做鸿胪寺少卿,主蜀国一事,听闻蜀国来使已在路上,来商讨两国重开互市一事,恐怕我会留在上京一段时日了。”说到这,顾靖祺不由摇头苦笑,这楚澈分明是将他和念语当作挟制顾将地人质了,顾将拢共只得了两儿一女,长子马革裹尸,幼女入宫,眼下这唯一的儿子也被楚澈借故留在京城,行事必然受到掣肘。

念语自也是想到这一点,只是君命一下,已是无法挽回了,况且,顾靖祺曾入过蜀国,由他来主持这蜀国来使一事,亦是最最恰当不过的,想到他入过蜀国,念语便想起这宫中的一人来,犹豫了一会,还是将那藏在心底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二哥,可知那汀嫔究竟是何出身?”

顾靖祺端着茶杯地手一动,不慎洒了点茶水出来,竟有些手忙脚乱之感,急忙拿起杯子喝一口道:“妹妹怎的问起为兄这个来?”

念语心中愈疑,却也只能做云淡风轻道:“哥哥方才不是说蜀国会派使者过来吗?妹妹听闻这汀嫔好似与蜀国有些渊源,是以才有此一问的。”

顾靖祺镇定下来,便做无事道:“听说那汀嫔好似是康王的义女,只余旁的,我也不甚明了了,妹妹若有心,哥哥替你查一查便是了。”

“那倒不必了,我也不过是一时好奇而已。”

本来念语不过是有几分怀疑,眼下见顾靖祺遮遮掩掩,反倒坐实了此事,心中一叹,问道:“哥哥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恕妹妹多嘴,也该寻一门亲事好叫爹爹安心了,我顾家有后了。”

顾靖祺只能无奈一笑道:“妹妹也知哥哥是个怎么样的身子,若叫我拖累人家姑娘,我是万万不愿的。”

念语心中气极,冷笑道:“哥哥可真是糊涂了,不过是略有手疾罢了,谈得上拖累不拖累的,若是哥哥心中有了人,直说便是,皇上与哥哥也是有几分情谊的,到时皇上指婚,亦是佳事一桩,何必如此瞻前顾后地!”

听得皇上指婚一句,顾靖祺心中苦意更甚,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之语来,只好道:“你也是知道我的性子的,真叫我随随便便娶一个,我又怎会情愿?”

念语长叹一声,含泪道:“二哥,何时你与我讲起话来竟是这般虚与委蛇?若是真的不便出口,你不答便是,何苦如此骗我?”

顾靖祺看一眼念语,见其情真意切,心中亦觉万分难过,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不由陷入沉默。念语也不催他,只在一旁静静等他开口。

许久之后,顾靖祺才开口道……

【此时此夜难为情(二)】

“那汀嫔是蜀人,来我大周也实非她愿,只是身份使然,也不过是个苦命人罢了,”顾靖祺心中挣扎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瞒过自己与韩毓汀的一段过往,“听闻她也曾相助于你,若是日后有事,你当助便助她一把,就当作是报恩吧。”

念语从未见过他这般吞吞吐吐,心下不忍,便也不再多加逼问,只好道:“我与汀嫔娘娘的性子还算合得来,若是无事,自也不会与她起冲突,只是,她这身份……哥哥若是告知了,妹妹日后行事也可方便一些。”

顾靖祺扭头看一眼念语,又看一眼殿外,沉思许久才道:“她这身份,乃是我大周朝现下所要瞒住的第一事,为兄的不告诉你,也是出于无奈,至多只能说一句,她这身份与你也有类似,实则你们二人也可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了。言尽于此,妹妹你还是不要再问了。”

念语一呆,楞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道:“竟是这样的……没想到,她竟比我还可怜几分……”

顾靖祺低头不语,眼中却已蒙上了一层薄雾,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皇上可知你……”纵然顾靖祺如何掩饰,与他打小一起长大的念语又怎会不知兄长心意?

顾靖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极是自责:“以前或许不知,但是听闻前段时日皇上特地派了人来查,能查出些端倪也不是不无可能的,我只怕皇上现下虽不会对她怎样。但是,若是到时候要秋后算账,恐怕……”

“哥哥不必担心,她这身份虽说推她入了宫,但毕竟也算是张护身符了,皇上……是个颇能沉住气的人,想来也会碍着她地身份的。”一想到这里,念语就觉得颇为头痛,眼见着午时将近,听闻太后此次摆宴。请的还要六科给事中许世常的女儿许茜,太后的意思不言自明。

正想再将那日太后所言告知顾靖祺,提醒他一下,却见太后身边的芷秋芷茗过来传话了,无奈之下,只得将话咽了下去,起身向颐华宫走去。

入得颐华宫内,二人行礼见过太后之后,告了座,便见许茜一脸羞涩地坐在太后下首。着了一身浅绿对襟短襦诃子长裙,梳一个百合髻,配一个翡翠桃福簪并一个鱼戏点翠簪,也不多施脂粉。倒更显其天然去雕饰之感,温婉可人。

念语一见她这打扮,心中便猜到了几分,看来这许家小姐对自己的二哥也算是上了心,知晓二哥喜欢的是淡雅脱俗。兰心蕙性的女子,又听闻许世常在朝中也算的是清廉正直之臣了,顾家若能与许家结亲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只是自己这哥哥,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地动了心。“茜见过小媛娘娘。”许茜微启樱唇,声如莺啼,起身向念语施一礼后,又转向顾靖祺,还未抬眸。一抹红云便浮上脸颊,“茜见过顾二公子。”

念语含笑上前扶起许茜道:“许小姐生地好颜色!听闻这诗词女工也是京中一绝,今日一见,果然是明珠美玉一般的人

反倒是顾靖祺,只是微微颔首,道:“许小姐多礼了。”面色淡然。也不再去瞧她一眼。

那许茜一见顾靖祺这般漠然的神色。更觉羞愧,面上红得好似能滴出水来。又因身在颐华宫,不能失了礼数,只能紧咬了唇坐了回去,双眸盈盈间已似有了泪意。

虽说念语出身将府,自然与这些生于书香世家的女子不同,但是同身为女子,许茜现下的情状,念语倒也能感同身受,毕竟也是大家闺秀,在这京中亦素有才女的名号,那些上门求亲的公子哥们趋之若鹜,为抱得美人归不惜施出浑身解数,不料这许大美女却是眼高于顶,一个也瞧不上,如今放下矜持,特意跑来这颐华宫见他一面,却被他冷然待之,就好比当众拂了她的面子一般,叫一个女儿家怎下的台来?

一想到此,念语稍稍瞪了顾靖祺一眼,纵然心中无意也不能这么对一个女孩儿家,于是陪着笑道:“许小姐莫要见怪,我二哥在军营中待久了,到了家对我也是这般讲话的,还请小姐不要见怪啊。”

太后适时地接上了话:“靖祺你这孩子,这性子过了这么多年还没变,再在那个满是男人地地方呆下去啊,顾大将军就要愁白头发了,幸好,皇儿挑了个合适的差事给你,你啊,就给我安安心心地待在京里,找个好姑娘,也好让顾将后顾无忧啊。”

“靖祺谢过太后,皇上的好意,定会牢记在心,只是这姻缘一事,随缘即可,若是强求,恐怕只会误人误己。”顾靖祺起身拱手道,对太后这番“好意”不着痕迹地退了回去。

太后面色一变,似有愠意,正欲发话,却被许茜抢了先:“顾二公子金玉良言,于茜好似醍醐灌顶,佛曰随缘,谓的是顺应机根之缘而定行止,不求有不求无,顾二公子既能说出随缘二字,想来亦是破了执念,顿见清明之境之故吧,茜受教了。”

听完这番话,殿内静了一会儿,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似文文弱弱地许家小姐竟敢当着太后的面斥了顾靖祺。

念语眼眸一转,觉得这许家小姐有意思极了,指不定真的是能破顾靖祺执念之人,不由捂嘴轻笑道:“念语为太后抄了这许多佛经,看来竟是白抄了,听许小姐一席话,方知是天外有天啊,枉哥哥还时常去法严寺与老主持论经,依我看也不如许小姐有慧根。”轻轻巧巧一句话,既解了顾靖祺的围,也为许茜指了一条路,若她还有心,自是知道该往何处去寻。

这许茜也是玲珑剔透,知晓这顾靖祺与念语兄妹情深,若是过了念语这一关,日后自是轻松许多,因此含笑道:“茜哪里懂什么佛经,不过是我口说我心罢了,戏言几句,还望太后和娘娘不要见笑才好。”

“不过随口说说就胜过他们兄妹去了,你若是潜心看上几本佛经,看日后还有人敢在你面前打什么禅机不可!”太后赞许地看了念语一眼,只是眼中还是闪过一丝可惜的神色,若是她只是个寻常大臣家地女儿便好了,有胆识有谋略,又沉得住气,更难得的是楚澈对她也算有意,只是碍着身份有碍,反倒要她时时在旁提点着,心里想着旁的事,太后的脸却是执了许茜的手,轻轻拍道:“茜呐,你日后无事,便常常进宫来陪哀家坐上一坐,解个闷儿,这后宫虽说女人是多,只是她们却都将心思放在皇上心上,至于皇上,哀家也拉不下脸来跟黎民百姓和一群女人抢不是!”

“母后莫不是又在儿臣背后说儿臣的不是了?害儿臣方才打了好大两个喷嚏,太医院那帮老家伙想是又要忙上一阵子了。”太后话音刚落,楚澈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他刚从御书房中出来,特意换下了明黄色的龙袍,穿了白地云纹锦织龙袍,也不带冠,只戴了一个秋香色的折上巾,褪了几分帝王之气,显得平易近人许多,想来是特意为了这家宴换地。

太后亲自起身,走了下来,替楚澈整整衣冠:“说的可不就是你,这席啊,只待你一个了!”

芷秋芷茗自是会意,急急下去传膳开席了。

余下三人正要行礼见过楚澈,却被他一手压下:“靖祺对朕亦兄亦师,让他向朕行礼,不习惯的紧,至于你们两个,便算沾了他的光吧。”

虽说楚澈不许行礼,但是顾靖祺还是弯腰拱手道:“皇上错爱,真是折杀微臣了。”

“母后说了今日是家宴,你若还是如此执泥于礼节,不是生生扫了大家的兴么?”楚澈上前一步,扶起他道,“来人,上两坛上好的状元红来!那酒还是你离宫那日,朕亲手埋到树下地,今日再开,想来定是芳香扑鼻,醇香回甜。”

说罢急急拉这顾靖祺入席,经过念语身边时,似不经心道:“小媛爱喝梨花白,就再拿壶梨花白上来吧。”

念语闻言一怔,想谢过楚澈,却见他已拉着顾靖祺坐了下来,一边拿酒灌他,一边嚷嚷道:“今日你若是不喝个痛快,朕就不放你回将军府!快,周德福,满上,满上!”

许茜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道:“小媛娘娘好福气。”

念语只道她是客气之语,一抬首看见她地眼神,却是真真切切的羡慕与祝福之意,再看一眼,正在把盏地楚澈与顾靖祺,忽然觉得心底好似有花开的声音,头一次觉得这颐华宫里头也亮堂了起来,于是嫣然道:“承许小姐吉言,我这哥哥虽说是个石头性子,但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许小姐才名卓绝,想来不是难事。”

“如此,茜亦是谢过小媛娘娘吉言了。”

“念语等着唤你嫂嫂那一日。”

两个女人心照不宣,会心一笑之后便携手入了席。

【此时此夜难为情(三)】

席上,楚澈与顾靖祺以往昔趣事下酒,竟将两坛藏了十几年的状元红悉数喝完,喝得整个颐华宫是酒香满殿,散席之后,二人皆是带了几分熏熏然的醉意,楚澈眼神微眯,饮尽最后一口酒,看看顾念语,又看看顾靖祺,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靖祺,幼时朕就想叫你一声兄弟,只是身边那些个下人总是拿了身份有别来压朕,说什么朕的兄弟只有康王一个,真是扫兴的很,不过今日好了,朕娶了念语,终于可以叫你一声兄弟了。听说他们民间做兄弟的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哈哈,来!再拿坛酒来!”

“皇上,这酒是万万不能再喝了,能得皇上一句兄弟,靖祺心中实在感动的很,只是皇上龙体紧要,国事为重,今日便喝到这里吧。”顾靖祺虽然面色酡红,但神智还算有几分清醒,幸亏刚才那番话只有席间几人听到,否则恐怕又会落下个话柄。

楚澈一摆手,一把扯住顾靖祺,眉头都拧成了团,颇是烦闷的样子道:“难道是朕当了皇帝的缘故,连你也与朕生分了,这龙椅有什么好坐的!怪不得那些个皇帝要称寡人了,寡人寡人,朕真成了孤家寡人了!”一顿说完,竟是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这话一出,席上众人脸都白了,太后更是手都抖了起来,只是因为楚澈说的是酒花,又发作不得,只能对芷秋厉声道:“你们这些奴才眼是瞎了吗?没见到皇上醉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快去端醒酒汤来!”

芷秋芷茗急忙下去端那醒酒汤,太后在席间一扫,席内众人皆是一懔,正在忧心太后会发什么雷霆之怒时,却见太后无奈一笑道:“澈儿究竟还小,这些年来,当这皇帝许是真的累到他了。”说罢。爱怜地抚了抚他的头,又道:“世人皆道这皇帝好坐,人人都想坐上那把龙椅,待真的坐上来了,便知是如何的如坐针毡了!”

席间静了许久。被这对母子这么一闹,顾靖祺深深觉得这家宴倒有了几分鸿门宴的味道。看着楚澈醉倒的面容,脸颊微红,睡得倒是香甜,清新俊逸,令他不由想起那些长在富家锦衣玉食的闲适少年郎来。这么一瞧,也不忍再在心中责怪这个还未满二十地少年来,起身拱手道:“太后,皇上毕竟年少。只是一时发了少年心性而已。娘娘不必放在心上,这世间黎民皆赞皇上有少年圣祖之风,臣有幸,得遇明主,必当尽心辅佐,绝无二心。”

太后拿起绢帕,拭过眼角。这才展了笑意。抬手让顾靖祺坐下,道:“靖祺。这满朝文武就属你最难得,若是没有你那些年常伴皇上身边,恐怕皇上今日未能得此成就,皇儿视你为兄,也是应该的,连哀家都要向你道一声谢啊。”

“靖祺不敢。”

太后见芷秋喂楚澈喝下那醒酒汤,便又重回那副慈祥的模样,仿佛方才那一番话完全没说过一般,对众人歉然一笑道:“皇上喝醉了,想来你们也没心思再用下去了,哀家也不留你们了,周德福,你送靖祺与茜回去,”说罢,顿了一顿,也不看念语,道:“这皇上就由小媛送回去吧。哀家也累了,就这么散了吧。”

待太后步入内室后,周德福走到念语面前施一礼道:“那就劳烦小媛跑这一趟了,那辇御我已吩咐了小刘子去娶了,请小媛娘娘稍等片刻。”

“有劳公公了。”念语谢过周德福之后,才转身对顾靖祺道:“二哥,我不在爹爹身边,还请哥哥替妹妹孝顺爹爹,妹妹在此谢过哥哥了,”说罢,盈盈一礼拜了下去。

顾靖祺急忙上前一步,扶了她起来:“小媛娘娘这是说的何话,家中有我,娘娘还是……好好伺候皇上是为紧要。”

不过说了这两句话,两人已是红了眼眶,执手相看,只觉离别之意满腹,纵然楚澈再怎么宠信顾靖祺,终究是内外殊异,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了。如此一想,念语握着顾靖祺的手不由又紧了几分,泪如雨下,悲不自胜。

顾靖祺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难过之意,抱了念语入怀,像幼时那样,轻轻抚过她地头,笑着安慰道:“傻妹子,是哥哥今日疏忽了,下次若能再得机会入宫,哥哥定叫吴妈做了玉米烙来。”

“吴妈也来了?”念语收了了泪,眼前一亮,小时候每次自己哭的时候,哥哥便会去缠着吴妈要那玉米烙来哄自己开心。

“恩,吴妈地儿子前些日子成亲了,替她生了个大胖孙子,最近几日她那嘴巴就没合上过。”见念语破涕为笑,顾靖祺也放下心来,只是因着楚澈在旁,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讲些近日家中发生的事来解她思家之情。

站在一旁的许茜见二人兄妹情深,不由感伤自己是家中独女,未能享受这般亲情,看他们依依惜别,也忍不住掏了帕子拭泪,笑道:“你们就别在这么难舍难分了,瞧瞧我这眼泪都要被你们引出来了。”

周德福也适时地插了一句道:“顾二公子,这时候也不早了,你看是不是……”

顾靖祺转身,淡然道:“一时情难自禁,叫许小姐笑话了。”说罢,对周德福似是过意不去道:“靖祺一时忘了时辰,误了公公,还请公公不要介意,这便前面带路吧。”

“公子言重了。”周德福侧身避过顾靖祺一礼,便先行一步在前。

那许茜对顾靖祺这幅态度也算在意料之中,因此也未再说什么,只朝念语笑着行了一礼,便也走了出去。

念语看了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一会儿,这才转回身看着已是烂醉如泥的楚澈,走近前想做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坐起,正在犹豫间。已听到楚澈哑着嗓子在喊渴,环顾四周却不见芷秋芷茗,虽说对太后此举不解,可眼下她也只好去倒了水来,扶起楚澈。轻声道:“皇上,喝水。”

楚澈头一仰。抓着她地手胡乱就着喝了一些,便又睡了过去,念语本以为他会再度趴在桌上睡的,哪料到,大概他是暖香软玉在怀。那还肯乖乖伏在桌上,径自靠在她的身上又睡了过去。

这一靠,竟是由自睡得香甜,他毕竟是个男儿身。念语一个女儿家怎敌得过他的重量。不一会儿,半边身子便觉得麻了,偏生他睡得死沉,想着他地身份,也不敢惊了他睡觉,推他地手脚也不敢重了,因此推了几下。他仍是岿然不动。

念语轻声唤了他几句:“皇上。皇上。”见他连个回话也无,再看一眼殿内。只余他们二人,心中一横,便一把将他推向桌子,再将身一抽,却不料楚澈竟是死死抱着她的,被这么一弄,二人都失了平衡,摔下凳来。

因念语是仰面摔下的,楚澈方才又是靠着她的,因此这一摔,她背部着地,痛不堪言,楚澈却是正好摔在了她的身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稍稍将身子动了些许,找了个舒服点睡姿又睡了过去。

只是他这么一动,正好与念语面对面地贴在了一起,只要他微微一侧,便能吻上念语地唇,识清二人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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