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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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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烛泪包裹了通臂粗的蜡烛,皇后正取了金簪拨那烛火,灯花一爆,噼啪作响,皇后仿佛从这声音中得了乐趣,一个一个挑了过去,怅然道:“这一入夜,便只有灯花的声音了,奉仪,你有没有觉得这宫里很冷,冷得让人有些害怕……”
皇后的声音在这幽深的凤寰宫大殿内盘旋,不住地回响着:“很冷,很冷,很冷……”
烛火下,皇后的唇是那样的鲜红,殷红得胜过烈日,却又隐隐带了一丝暗色,烛光跳跃,她脸色也随着变换,忽明忽暗……
“奉仪,你听到了没?这个大殿也在叫着很冷,很冷
记不清已有多少日子了,楚澈上一次驾临凤寰宫是什么时候了?皇后皱着眉头细细回想,远的好像,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吧……
“娘娘!”安奉仪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皇上是和顾家兄妹一道回宫的。”
“顾家兄妹?”皇后还是有些晃神,低低唤了几遍,才记起来,“顾念语?她是怎么出去的?不是说今日皇上是独自出宫的吗?”
“许是扮成小太监出去了吧……”安奉仪也有不确定。太监?奉仪是忘了上回她是怎么出宫了吧?给我去各个宫门处查!若是私自出宫……本宫倒要谢谢她自己撞上来
皇后毕竟浸淫深宫多年。一旦回过神来,昔日那个见精识精地她便又回来了。
“娘娘!娘娘切不可再与皇上起冲突了啊!”
一个失宠的皇后怎敌得过一个正值盛宠的妃子?
“我若是不这么做,你以为皇上还会记得我这个皇后
皇后的声音中竟带了一丝疯狂,惊得安奉仪心中一凛。
“娘娘三思,所谓一夜夫妻百夜恩……”
“奉仪,你不必再说。我意已决。此事若你不去查,本宫自会叫别人去查!”皇后脸上现出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之意来。
从来,她决定的事便没有人可以改变,一个女人若是对自己狠得下心,那么这世上还有谁能拦得住她?
她是凤凰啊,不在火中涅。便要寂寂无闻地在宫中慢慢老去……
一夜之后,安奉仪便带了消息来。念语没有自任何一个宫门出去,她仿佛是凭空从宫中飞了出去一般。
皇后眼眸中闪过一丝森然:“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宫,她必定有内应,再查!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月柔,出去瞧瞧,怎么来来往往地小舟如此之多。无故扰了清净。”念语看着璧山,想起那日不告而别,对秦引章颇有些失礼。便想寻个机会,再上璧山一趟。也好赔个礼,哪料,自她回宫之后,这云水湖周边便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月柔正拿了一壶碧螺春进来,替念语泡了一杯,念语举起茶杯,丝丝茶香入鼻,却没了饮茶地心思。
“这是什么茶?”
“洞庭碧螺春啊,虽说已过了采茶时节……”
念语将茶杯一放:“以后不必再上碧螺春了,撤了
念语瞥了一眼月柔,许久未语,半晌之后才道:“慕容……”才起了个头,却不知要怎么说下去了,颓然地摆一摆手,遣退了月柔。
月柔听她提起慕容致远,神色不佳,心中虽然担心,却也不敢多问,只好拿了茶杯出去了,临走前又记起方才念语的话,这才答道:“皇后娘娘说宫中只有这云水湖上未种花草,太过素净,因此便遣了花匠来,看看种些什么好。”
“种花草?”念语看一眼湖上,要这么多小舟来看,恐怕是小题大做了,皇后如今甚少露面,此举定有深意。
“皇上……今日是不是去慈云庵了?”就在月柔正要步出门的一霎,念语终于问了出“是,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恩,知道了,你下去
自那夜她被楚澈送回琉璃小筑之后,她与他之间已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身在其中的她,却是心知肚明地。一坛风曲,都被他一人抢去,顾靖祺有心劝阻,却被他拦下,那晚,所有在乾清宫伺候的侍婢太监们,除了周德福,全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就连原本跟着德妃,后来被调去乾清宫地思荣也不例外。
为上位者,断情绝爱,心狠手辣。他,做到了。
刚用过午膳,月柔便传了消息来,楚澈亲自送了柳絮回明瑟殿,此后再未踏出明瑟殿半步。
翌日,两个消息同时传来,柳絮被册封为婕妤,而唐倾墨与柳絮曾有婚约,互赠信物的传闻也尘嚣渐起。
楚澈却是不为所动,唐倾墨在殿试中一文而名动天下,被楚澈钦点,成了状元。柳絮虽失父亲,却多了唐倾墨,宫中原本捧高踩低之人,见楚澈丝毫不以柳氏之罪牵连她,朝中亦有唐倾墨成了天子门生,一时新贵,那些宫人也不是瞎子,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姐姐,她回来了,皇上还封了她做婕妤!只怕荣宠更甚!若是被她知道,知道那流言是我传出去的……姐姐。,你一定要救我一救啊!”一大早,静常在便哭哭啼啼地跑来晚晴处诉苦。
晚晴被她吵得头疼,却又不好发作,她本以为楚澈定会因柳氏一门疏远柳絮,再加上传出此等丑闻。定会怒不可遏。除了柳絮,却哪知,事情竟完全超出了她地掌控之外,不仅柳絮安然无恙,连那唐倾墨都扶摇直上,如今多少显贵都忙着巴结这新科状元。而且楚澈似乎对他也颇为欣赏的很,她们如今已走入了死胡
晚晴看着跪在自己脚边哭得梨花带雨。瑟瑟发抖的静常在,心中不免有些厌恶,又有些悔恨,自己竟将这种事交给了她做,看她如今这幅模样,若是楚澈果真追查起来。恐怕她头一个便会说出是她指使地。
她心如明镜,若想断了楚澈追查的线,那便只有断了这根线。至于柳絮那里,恐怕只有另想他法。
主意一定。她便笑着搀起了静常在,温言柔语劝慰道:“妹妹不必惊慌,皇上虽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但是不也正说明了皇上不会追究此事么?妹妹且放心,这事经宫中宫女太监们一传,皇上想要追查,只怕也查不到头,现今之际,我们唯有以静观动。”
“姐姐,若是皇上果真要追查呢?”静常在还是有些不放心,颤颤问道。晚晴脸上闪过一丝杀气:“这黛婕妤之事与昔日昭仪之事不同,昭仪之事乃是空**来风,而这婕妤……大不了挣个鱼死网破便是!”
这静常在被激得发起抖来,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晴美人不再是以往看到的那个天真憨厚却不失伶俐地女人了,她此刻浑身散发着冷冷之意,仿若寒冰一般,却又在胸腹内酝酿了一团火,那火随时都会烧起来,不仅会烧了自己,还会烧上黛婕妤,这晴美人,竟想同归于尽!
“不,我不要死!我还年轻,皇上还未宠幸过我!我不要死!”静常在终于失控大叫起来,惊得晚晴一跳。
晚晴急忙出门看看四周,见没人路过,方才缓下心来,柔柔拍着静常在地背,温和道:“妹妹这是想吓死姐姐么?皇上那里还没有动静,我们倒先乱了手脚,现在我们可不能自乱手脚啊。”
如此絮絮劝了许久之后,静常在才安下心来,只是脸上犹有惊恐之色,晚晴深怕将她留在殿内又出了什么事,便命贴身宫女亲自送了她回去,静常在这才惊魂未定地回宫去
“将这个拿给玉蕊,她知道怎么做……赶在她回宫前送到,不可让旁人见了,若是碰到旁人,你便换了方向,去别处,可记下了?”静常在方才出门,晚晴便取出一个小纸包“奴婢知道了。”
半盏茶之后,那宫女便来回话,说是东西放妥了,晚晴知道,静常在将永永远远地“安静”下去了。
你别怪我心狠,这后宫历来便是你死我活之地,你若不死,我便不能活……
过后的这几日,宫中相安无事,楚澈更是连续几日都宿在了明瑟殿,云水湖上的小舟也陆续散去了,只是那些传说中的花草却还没个影儿。
念语心中轻笑,想来皇后应是没查到什么,不然也不会忍了这么些时日,倒是楚澈与柳絮那里……这几日,顾靖祺不断托人送信进来,开导劝慰她,只是她是放开了,楚澈却似并未释怀。
念语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先退一步,他始终有他的立场,而她,三番四次触犯了他地底线,顾靖祺说得对,感情这种事,若永远只是单方面付出,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她不是个不通达之人,既然想通了这点,放下心结,她便遣了月柔送了碗莲子银耳梨去,岂料,却被原物退回。念语一笑而过,翌日,亲自送了鸳鸯莲蓬汤去,依旧被拒之门外,第三日,念语不弃不馁,又送了一碟百年和合水晶糕去,楚澈依旧是对她闭门不见。
连续三日被挡在门外,宫中流言四起,这几日内务府送忙着做一道琥珀莲羹荷叶八宝粥,在厨房忙进忙出,不过清晨,已是汗湿衣衫,月柔瞧她忙得脚不沾地,看不下去了,拉了她地袖子,苦苦哀求道:“主子何必作践自己呢?这宫中的人都在看你的笑话了,主子何必这么苦着自
念语停下脚步,良久不语,再回头,已是潸然泪下:“月柔,你不懂的,我欠他的……是我冷了他的心……”
“主子别再傻了!皇上这几日根本不是国事繁忙,他日日陪着黛婕妤,你现在去,不是自取其辱么?”月柔见她伤心落泪,心中更急,“主子若想挽回皇上地心,何必急在这一时呢?给奴婢一个时辰,奴婢定然想出一个法子来。”
“月柔,我不要那些计谋,我只愿以我之心换他一顾,你明白吗?”
“主子!在这宫中,真心是最要不得的!您不要傻了!皇后对皇上不是真心么?恭贵妃对皇上又何尝不是真心?”
“月柔!”念语已有些失控了,“是我将他的心仍在地上,不屑一顾地,如今,换我以真心相待,又有何不可?”
“清流再过几月便要生产,这也是皇上对你的真心?”月柔心一狠,将话说得再清楚明白不过。
念语手一松,玉碟落在地觉,月柔地话仿佛一声炸雷,在她心中炸开,她的心便如这地上的碎片,摔得粉碎,想要修补,亦是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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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一曲月如霜(二)】
在无事发生的时候,宫里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四天才过,晚晴便有些急切起来:“玉蕊那里怎么还没有动到,”一个小宫女替晚晴斟上一杯茶,讥笑道,“我看哪里是什么时机未到,分明是她贪生怕死,怕被连累了。”
晚晴端起茶杯,道:“我看你倒是个胆大心细的,不如我将此事派给了你?事成之后,定有重赏。”看着那小宫女的脸倏白,战战兢兢起来,晚晴稍觉舒坦,悠悠品了一口茶,才刚入口,便被她吐了出来,重重将茶杯惯在地上,怒道:“连你也爬到我头上来了?这种茶也敢呈上来?”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这西湖龙井一年也不过送上来十数两而已,太后皇上皇后那里分过,便只剩了几两而已了……”小宫女慌忙跪下,已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晚晴愈怒,手一扫,便将整个茶壶都摔在地上,小宫女也不敢躲,那滚烫的茶水便直直落到了她身上。
“你的意思是,我就只配喝这种茶了?”
“奴婢不敢,只是那些茶,皇上都给了黛婕妤娘娘了……连……连昭仪娘娘那里都没有呢。”小宫女说得声音愈轻。
“连杯茶都泡不好,我要你们这些奴才何用?”晚晴眼一回来。便博得楚澈欢心,夜夜召她侍寝,若是她怀了孕,只怕隆宠更甚,一想到还有个心腹之患,晚晴心中更是烦躁难安。“一件小事都办不妥。打发送去浣衣局!”
“娘娘,娘娘不要啊,娘娘饶命!”那小宫女磕头个不停,眼神中流露出了深深恐惧,只是还是奈不住几位太监地力气,被生生拉了出去。
剩下的宫女见到这一幕。吓到大气也不敢出,晚晴这几日心情不好。非打即骂,眼下这时候谁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都只呆呆站在一旁。
那小宫女虽说已被拖至了门口,但手却死死扳着门槛不放,那浣衣局是什么地方?与其去那里掰着指头算自己的死期,还不如留在晚晴身边挨骂挨打。毕竟也就痛一段时日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刻,一个着了米色宫裙的宫女站出来了:“求主子慈悲,饶过倩夏这一次吧。”
在这种时候敢站出来说话的。倒是有几分胆色地,晚晴挑眉看了看跪在地上地宫女。见她面目平常,神色镇定,全然不似站在一旁提心吊胆的宫女,心中对她不免有几分赞许,也存了考量的心思,便道:“你若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自然放她,你若是说不来……哼,那便连你一起送了去!”了个头后方道:“奴婢斗胆,倩夏伺候不周被送去自然是情理之中的,奴婢不敢置疑主子,只是主子想过没有,那浣衣局是什么地方?倩夏若是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坏了主子大事不说,还会牵连主子……好歹皇上这几日也未去理会流言,若是主子这个时候自动送上门去……奴婢放肆了。”
那宫女恰到好处地住了口,留了时间让晚晴斟酌。
“你叫什么名?怎么面生的很?”
“回娘娘,奴婢是白薇,以前是颐华宫伺候花草的,前几天太后娘娘听说娘娘这里缺人手,才送了奴婢过来地,前几日奴婢来见过娘娘了,许是娘娘贵人事多,所以忘了奴婢
晚晴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自从被静常在的事一烦心,对于宫内地事她反倒没这么留心了,这白薇不仅是太后的人,而且,还知晓了这么多事……她急忙换了笑颜,亲自扶了白薇起来,道:“原来是白薇姑娘啊,是我怠慢了,还请姑娘不要往心里去才
“娘娘多虑了,太后娘娘只叫奴婢好好伺候娘娘,别的并未吩咐什么。”白薇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目的样子。
虽然白薇表明了太后的态度,但是晚晴若是这么轻易地信了便也不是她了,只是自己一时疏忽,竟将玉蕊的事当着防也是无处防了,索性连哄带拉,将她骗上自己这条船才是正事,因此,她先是问了白薇这几日的吃住用行都是如何,听闻只比日常宫女好一些之后,先是狠狠数落了一通管事太监,实则那管事太监也着实冤枉,白薇刚来的时候,她不闻不问,那太监便也没有放在心上,待遇比旁地宫女好一些也不过是看在她从颐华宫出来的份上罢了,之后晚晴亲自安排了白薇地住处,给了个独房,若是饮食不惯,尽管用她的名号去小厨房要些喜欢吃的小菜,如此这般后她才推心置腹起来:“听姑娘一席话,仿佛醍醐灌顶,只是不知姑娘可有什么高见?”
白薇也不因晚晴这一番举动而露出感激的神情,依着礼数,谢过晚晴,然后将那些不适于宫女用度的东西退了回去,而晚晴见她不卑不亢,不以物喜,反倒更是高看几分,又赞了几句。
白薇这才抬起头来,环视一圈后,方道:“主子日常思虑事情时,周围也是站了这许多人吗?”
晚晴心中一凛,立时便明白了白薇言中何意,颇有些懊悔,以前万分小心,都怪那个静常在,被扰了心神,一时竟想不到这个礼,也因为这个惩治不了倩夏,她美目一扫,殿内其余宫女太监自都会意,都退了出去。
“若是被我听见有什么话个什么,你们心里可都给我想明白点。”到了这个时候。晚晴也不在白薇面前装模作样
待到最后一个宫女带上门之后,晚晴道:“叫姑娘笑话
“主子不必这般客气,唤奴婢白薇便可。”
“那么……白薇,对于静常在地事,你可有何办法?”
“就如主子那日所说的,以静制动。主子只是一时乱了心神。静常在之事并不是非要着手办的。这宫里头的流言何其多,主子可曾见过有哪一个流言是被查到底了的?都是不了了之罢了。”
“只是,她若不除,我心不安……”晚晴忧心忡忡。
“如今连德昭仪都被她分了宠去,恐怕不必主子出手,也有人要忍不住了。到时哪怕皇上护着她,要查流言。自然也是查到先动手的那人上去地,至于静常在,若是主子不说,这宫中那些能掌生死之权地人,又有几个能想起她来?”
晚晴见她信心满满,也稍稍放下心来。诚如她所说,那静常在在那些大鱼眼里,是个连虾米都不如的人物。只要安抚了她,不让她出去乱说。便也说不上什么危 fsktxt。cōm险了,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才会将那些目光吸引了过来……
“白薇,只要你安心待在的好处。”
“得蒙主子赏识,白薇自当肝脑涂地以报主子知遇之恩。”
这白薇在颐华宫不过是个寻常宫女,芷秋芷茗哪个不强过她去?若不是这次太后要送给人来棠梨殿,恐怕她们还想不起这宫里还有她这么号人物呢。宁**头,不做凤尾,她看出这晚晴是个野心勃勃又是个七窍玲珑的人儿,自从将玉蕊送了出去之后,只缺一个伶俐的人从旁帮衬,自己若是能助其成了大事,她自然也能跻身于芷秋芷茗这一群人中你怎么看?”皇后站在凤寰宫殿前地玉璧上,遥望明瑟殿,阳光毫无阻碍地直射在她身上,凤袍上的金线便一一折射出阳光来,金灿灿地,只是看她一人独立,贵则贵极,但那通身的寂寥却是勾勒出了一个落寞的女人。
那是一种连阳光也驱散不了的寒冷。
高处不胜寒。
安奉仪自她身后的影子中走出来,劝道:“娘娘外面日头大,还是进殿里去吧。”
皇后却是不肯:“本宫就是要她们看看,谁才是这后宫之主!”声音不响,却又仿佛传遍了这整个凤寰宫前面的广场,激起回声荡荡。
“我才是这后宫之主!”
“娘娘,您是皇后,哪有人敢冒犯皇后地尊严?还是进是什么?”皇后正了脸色,高高在上。
安奉仪见到凤袍下她单薄的身子,满是心疼,却也不敢再忤逆她:“依奴婢之见,虽说此事与德昭仪之事颇有相似之处,但是恐怕,黛婕妤之事有几分真实之处。”
皇后颔首:“本宫也是这么想地,那金钏镯被传得如此真切,连来历都是一清二楚,恐怕是确有此物了。”
“不知娘娘……”
“安奉仪,你可知,宫妃是不可随便将宫外之物带进来的?”
“娘娘,话虽如此,但是宫妃初入宫廷,免不了要上下打理一番,因此这条宫规已是形如虚设了。”
“如果本宫要整肃宫闱
“娘娘是皇后,自然是无人敢反对,但是……这面,会不会太广了些?”安奉仪颇有些担心,这些宫妃都是初次离家,因此带些家中地小物件聊解思乡之情,也是情理之中,真要查起来,恐怕是人人都有份了,闹得鸡飞狗跳,乱了清净,楚澈难免会不悦。
“自然不是要罚,本宫只是叫内务府将东西登记在册罢了,这样子,皇上与太后那儿应是可以交代的过去了。”
“娘娘快要找个由头?”
“理由?这宫中唯独不缺的便是理由。”一道懿旨下来了,说是发现有宫女私藏,秽乱宫廷,为整肃宫闱,下令彻查宫人自宫外带入之物,凡是宫女太监的一律没收,宫妃的则有内务府登记入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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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一曲月如霜(三)】
怎么又要再查一次?入宫时不时都查过了吗?”
一个三品内务府太监领了一群人径直入了库房,翻箱倒柜地查了起来,他们早就打听过,这德昭仪不知又往何处闲逛去了,皇上已是好&书&网久没有召过她了,风光不再,这些人自然也不会给月柔这个面子。
倒是里头有个姑姑与月柔算是有旧,也不想闹得太僵,笑着解释道:“你也听说了前几日发生的事,这宫里头那些个小蹄子着实有些不像话,不整治整治也交待不过去。”
正说话间,已有几个太监老实不客气地重重打开了几个箱子,将里面的物事一一丢了出来,月柔瞧着心疼,道:“既然是下面的人不成体统,怎么又查到主子们的头上来了?”
“你也知道,有些侍婢奸猾,将自个的东西往主子们的东西里一塞,我们哪还查得到,张公公,看在月柔与我相识的份上,还请叫您手下轻些,毕竟也是昭仪,贵重物品不少,若是有什么破了碎了,总是交代不过去。”
那领头的张公公这才冷哼了一声,叫底下的人手脚轻些,幸而念语自边关而来,那东西带的也不多,不过半个时辰便已清点完毕了,多出来的东西只得那小鱼尾木簪罢了。
那太监取了木簪左看右看,见瞧不出端倪来,又不是什么贵重物事,便随手往桌上一掷,哪知那木簪虽然只是普通红木制成,但是雕刻颇为精细,这一摔,又正好磕到了桌角,一小块木片便被磕了下来。
这木簪是楚澈送给念语的,平日里念语也时常拿出来把玩,只是这几日月柔为防她睹物伤情,这才收了起来,如今被磕坏了,月柔不禁面色大变,厉声道:“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也敢随手扔了?”
那太监平日里趾高气扬惯了,兼又得了今日这桩差事,上至宫妃下至太监宫女,哪个不是忙着讨好他?今日月柔居然敢斥问她,心中便也有火蹿了上来,想着,这德昭仪原本就与宫外那个男子不清不楚,今日这东西又似是情人间所赠,到时栽赃一句私下授受,还怕她翻出手心来?因此,也不再理月柔,白眼一翻,挥手道:“这簪子不在入宫时登记的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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