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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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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来,看着月柔似有触动地望着她,她故作轻松地笑笑:“姑姑可是在心内耻笑念语心软?”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感佩主子体恤下人。”月柔是明白念语此举用意的,只是在这宫中肆意打骂下人的主子实在太多了,似她这般肯以恩义来收买人心的主子实是没有几个了。
“主子,下月初十便是太后生辰了,不知主子……”
念语轻轻点头,问月柔道:“往日里是怎么给太后做寿的?今年这次可会有些什么不同?”
“回主子,前些年,这后宫也没什么热闹的,都是太后在宁寿殿受众臣朝拜献礼之后再回到颐华宫与皇上皇后和德妃淑妃一起摆宴,今年既有新主子们入宫,这宴会便也会做得隆重些,皇上也请了戏班子来宫里献艺。”
念语点点头,她要做的无非就是送份太后所喜之礼即可,与月柔细细商量几句后,便有小太监上来传膳,此番用饭不提。
再说那颐华宫内,芷秋正伺候太后用膳,见太后用得差不多了,便撤下膳桌,递上一杯香茶,如往常一样陪太后聊聊天。
她一边替太后轻捶双腿,一边说着:“那月柔想来是会把话带到语才人那儿吧?”
太后微闭着眼,闲闲说着:“那顾将军与她慕容一家有恩,我细看了月柔那么多年,虽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儿,但也颇知道知恩图报,她对那语才人定是知无不言的。”
芷秋又顺着太后的意思问下去:“老祖宗这一双眼睛可真是雪亮雪亮的,这后宫那一草一木啊可都逃不过咱老祖宗的眼睛里去。只是今儿个老祖宗提的那桩事……不知语才人想得到西边的那位上去吗?”
太后浮起自信的笑容:“她在咱这征北大营中可有“女诸葛”的名号,要是这都想不到,哀家便也只好当她是个浪得虚名之人了。”
月上柳梢,为这大周皇宫撒上一片月白,清清冷冷的,唯有那偶尔几处宫殿中的温暖烛光驱散了这似有似无的寒意。
躺在楚澈身边的周茗玥看着这大周朝最尊贵男人的熟睡的脸庞,想着明日要去皇后出问安,不由瑟缩了一下,往楚澈身边靠了靠了,紧了紧被子,便也睡了过去……
风送宫嫔笑语和(一)
翌日一早,这宫里便传来消息,说是那周茗玥从常在升了美人,大周后宫有一条不成文的宫规,便是初次侍寝的可以晋个位分,晋多晋少,自是皇上说了算的,也算是给这宫里的女人从女孩真正成为一个女人的一份礼物吧。
小来子传消息来的时候,念语正在洗漱,笑笑便也过去了,只是这小来子眼中似有忿忿之色,好像是周茗玥夺了他的位分一般,于是念语并那月柔半是玩笑半是劝导地说了一通,他的脸色才回转了一点。
待他走后,念语看着他的背影,惋惜地说了一句:“毕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娃儿,难为他小小年纪便要来做伺候人的差事。”
“主子切莫如此说,能入宫随侍主子已是他难得修来的福分了。”月柔微笑着宽慰念语。
“姑姑……”
“入了宫,做了太监,虽是辛苦,好歹有口饭吃,”顿了顿,看到竹喧在殿外忙碌的身影,月柔接着道,“主子可知那竹喧的来历?她是景琰三年那场山西大旱里逃出来的,全家一十三口人仅就存了她一个,幸得在京城还有一个与内务府颇为相熟的亲戚,这才入了宫来,虽说是做下人的,只要有福碰到个好主子,总强过饿死。”
念语看着那个着青色宫装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月柔提醒她道:“主子今儿个是十五,按例是要向太后去请安的,眼下太后也应在用早膳了,主子此时过去到了那儿,想必太后刚用完膳……”
“如此,那我们这就动身吧。”
一如了颐华宫,便见太后端坐在正位,皇后,德淑二妃,宁素素,周茗玥与那韩毓汀也都在了,念语少不得一个个行礼过来。
坐了一会儿,才见其余几个妃嫔也陆续到来,太后见众人来齐了,叫芷舒上了茶,才闲闲开了话端。
“秋儿啊,看着低下这一个个穿红的着紫的,再看看哀家这一把老骨头了,你说,哀家可不就是老了吗!”太后笑吟吟地伸手指指她下首的那些妃嫔们,吵着芷秋说道。
“母后还是不要打趣咱几个了,跟您比起来,咱几个不过就是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罢了,这穿红的着紫的可不就是小丫头做的事嘛。”德妃笑着欠身答道。
皇后见被德妃抢了先,倒也没露出什么来,只是浅抿一口新进的碧螺春,笑道:“德妃妹妹就爱说笑,安宁公主才是咱这宫里的小丫头,咱几个啊,可都是当娘的人喽,现如今安平也会叫母妃了吧?”
德妃是最早嫁给景琰帝的,也是这宫里最年长的一个,虽说跟了他多年,但膝下却只有安平这个女儿罢了,她本想讨个好,却不及想反被皇后取笑,只好干笑着:“谢娘娘惦记,安平昨儿个才学会叫‘父皇’了,逗得皇上很是开心呢。”
太后斜眼睨着底下皇后与德妃斗法,也不拦着,反倒笑着说:“德妃,几时你把安平那丫头领到这来,哀家也是好&书&网久没见她了,倒有点想她了,毕竟她也是皇上的第一个骨血,可要好好教着点。”
太后着重把“第一”二字说重点,德妃自是眉开眼笑地应下了,皇后面上却是不怎么好看,太后递了个眼色给芷秋,芷秋也不出声,反身进屋那了个羊脂玉做的观音像出来,双手递与皇后。
太后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皇后虽年轻,却也得好好用点心,总归你是中宫,只有你跟皇上的嫡子才能继这大周社稷。”说罢,凤目一抬,扫过底下眼色各异的众人,在韩毓汀那停顿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了下去:“至于你们几个,虽也是哀家和皇后细细挑了入宫为皇上开枝散叶的,可你们也要知道,若不是皇后,你们今日也站不到这个殿上,皇后有福,便是你们有福了,中宫若是危矣,你们也是唇亡齿寒,所以那些个拿不上台面的事儿,全都给我忘了。”
于是,其余众妃纷纷起身,下跪道:“嫔妾谨遵太后懿旨。”又向皇后行礼道:“愿娘娘早得贵子,与皇上鸾凤和鸣,螽斯衍庆。”这才回到座位坐下。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才又对众女道:“我老了,少不得要多唠叨几句,你们这些个小娃娃可别嫌我啰嗦,今日就当是媳妇与婆婆的一次唠嗑吧,你们呐,也把这宫里宫外的趣事跟我这老婆子说说,大家就图个乐子吧。”
虽说大家是点头应下了,却也无一人敢上前答话,正巧芷秋与那侍婢端了几盘蜜饯上来与众人,一盘桂花橄榄,一碟红枣酥皮,再并一道蜜汁杏梅罢了。
因是太后赏食,众妃不管心中喜或不喜,均是取了一点尝尝,那宁素素抬眼一看,见韩毓汀取了红枣酥皮来尝,周茗玥却取了橄榄,她便面朝太后一笑,开口道:“妾在家时,曾听得房中丫鬟讲过一个笑话,竟于今日之景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拿出来博太后与众位姐妹一笑罢。”
“偏生就宁丫头主意多,只是不知我这颐华宫要被你如何取笑去了。”太后眉开眼笑地看着宁素素。
“老祖宗可真是要吓煞嫔妾了,”那宁素素拍拍胸口,似是被太后所言吓到一般,“就是再借素素几个胆,也不敢取笑了老祖宗您去啊。”
见众人笑了一番后,她才又往下说道:“我那房中的丫鬟那江南人士,说是有一日,蜀,杭人同席,那蜀人单食枣子,而那杭人却喜食橄榄,那蜀人就奇了,问那杭人道,橄榄有何好处,而兄爱吃它?杭人曰,回味最佳,蜀人却不以为然,摇头道,待兄回味好,而弟已甜过半日了。”
众妃皆是大笑,太后虽是笑个不停,却也用余光看了韩毓汀与那周茗玥一眼,笑说:“倒也难为宁丫头了,竟叫她想起这么一个笑话来。”
初听完宁素素的故事,韩毓汀亦是变了变脸色,只是含笑说道:“宁妹妹倒真是才思敏捷,毓汀真是自叹不如。”说着话的时候却是不着意得将那盘红枣酥皮往周茗玥那移了移,复又说道:“被她这般说来,众位姐妹可都该尝尝这红枣酥皮了。”
周茗玥心中虽不喜,却也只得摆上笑容,亲自夹了一块,放在宁素素前的碟子里,“宁贵人讲了这半天,我们可是吃了这半天,要是再不下箸,可就要错过芷秋姑姑的好手艺了。”
念语独爱吃杏,便也不和她们去争,只是含笑看着她们,却无意中看到了那孟婉灵虽也是尝了不少,却独独不碰那盘杏梅,念语只当是个人口味不同,便也转回头去了。
这一回头,正好碰上太后慈祥的目光,太后指指那盘杏梅道:“没想到顾家兄妹皆爱吃杏,你哥哥幼时常入宫来陪侍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哀家每每送去蜜饯糕点之类的,靖褀也是如你这般独爱吃杏。”说至后来,眼神便飘向远方,嘴角挂上一丝微笑,许是忆起了当日那两个幼小的身影了吧。
念语听得太后提起顾靖褀,心中一惊,再看一眼韩毓汀,见她眼神也是略有闪烁,当下便定定心神,微笑面向太后,正欲回答,却听见楚澈的声音传来。
风送宫嫔笑语和(二)
“看来靖褀兄比朕这儿子可是得母亲的欢心多了,这十多年过去了,母后倒还记得靖褀所喜之物,不知母后可还记得儿子爱吃什么?”楚澈笑言。
待众妃依礼见过之后,太后才笑骂道:“瞧瞧这张嘴,可不是欺负哀家在你的这些个后妃面前不敢拂了你的面子嘛,芷秋啊,还不快把木犀糕端上来,好堵了咱这大周皇帝的金嘴儿!”
见是景琰帝来了,念语也不好继续方才的话题,只好落了座,却也不再夹拿杏梅吃了,倒是楚澈笑着夹了一枚放入念语的碟子内,笑说:“莫不是朕来了,语才人连筷子都不敢拿了吧?”
念语正欲谢过,却见楚澈已走向韩毓汀,柔声道:“听太医说前几日你受了点风寒,现在可好些了?”
“回皇上,妾的风寒已好些了,不敢让皇上担心。”
楚澈却是轻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深深看了一眼才道:“你要是能真的不让朕担心就好了。”
那芷秋见太后面色有些不豫,便上前一步开口了:“皇上才下早朝,想是多少总有点饿了,便坐下来尝尝这木犀糕,且歇一会儿吧。”
楚澈这才走至太后身旁坐下,略略用了一些之后,便请辞道:“儿臣也是难得抽个空来看望母后,想来已有几位老臣在御书房等着儿臣了,儿臣就先告退了。”
“国事重要,哀家也不留皇上了,想来皇上也不会失了分寸。皇后你就送送皇帝罢。”
帝后二人便依言出了颐华宫,太后又看了一眼韩毓汀才道:“说笑了这半日,哀家也乏了,你们也退下吧。”众妃便行礼退下不提。
出了殿来,众人皆是缓步慢行回里自己宫殿去,只有那孟婉灵却是急急想众人道了别,回宫去了,其余人等心下虽纳罕不已,却也忍住了不问,那周茗玥望了一眼德妃,见德妃嘴角浮起一丝自信的笑容,便也放下心来,这宫中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既已露了痕迹,便不愁找不到应对之策。
因念语的殿离颐华宫是最远的,故走到最后便只余她一人了,就在隐隐见到翊坤宫的飞檐时,却看到了在其宫旁的一个小院里竟摆了一个秋千架,以原木做凳,两旁的架子上缠满了珊瑚藤,开满了桃红色的花串。
她瞧着心下欢喜,便想上去坐坐,正欲迈步,却又停住了,问那月柔:“姑姑可知前面那殿中住的是谁?我若贸贸然前去打扰,总是失了礼数。”
月柔沉吟半响,似也是不敢确定,便说:“主子先在这稍等片刻,奴婢去问了来。”
念语看看日头,见离用午膳的时间还早,于是点点头让那月柔先去探清再说。
过了一会儿,那月柔小跑着来回话:“主子,那殿名叫寒香殿,眼下正空着,只有两个小太监在守着。”
“那便去看看吧。”说罢,念语就朝寒香殿走去。
月柔急忙上前一步,劝说:“主子,那殿虽空着,可是主子这样去了似也不妥。”
念语扯扯月柔的袖子,似是撒娇地说道:“姑姑就让我去了罢,难得这离中宫那也远,想那几个小太监也不会为了这事嚼舌根的,姑姑,就让我放肆一回吧。”
月柔见她难得露出了小女儿情态,也只得轻叹一声,“阿弥陀佛,这要是让人听见可不要说我骑到主子头上去了,左右这也没人,主子想去就去吧,只是不可久留。”
这边念语兴高采烈地荡起秋千来,那边的孟婉灵却是回屋换了绛纱夏裙,在楚澈出御书房回乾清宫的必经之路上等着。虽是今日风和日丽,却也是刚过初春,那婉美人又只着夏裙,瑟瑟抖着,她身边的小丫鬟凝霜正想给她披上外衣,却被她狠狠瞪了回去。
忽然,伺候她的另一个婢女来报:“回主子,听前头的福公公身边的小刘子说皇上正出来御书房朝这走来呢!”
“你们都给我准备好了,要是有一丁点差错,看我怎么教训你们!”那孟婉灵吩咐完身边的人后,便走入一片百合丛中翩然起舞。
因今冬下来一场瑞雪,故今年春耕的情形颇佳,楚澈的心情自也舒展了几分。这龙椅自是人人想做的,只是又有几个人能想到这龙椅乃是让人如坐针毡啊。
正行走间,楚澈瞟到前面有个素白的身影在一片百合中起舞,长袖翻飞,舞姿清逸,又有一片百合做衬,竟像玄女下凡一般。楚澈不由停了脚步,饶有兴趣地欣赏起来。
忽然一个急速的胡旋,好似要仙女将要飞升上天,又好似那孟婉灵似收不住身将要摔倒一般,那楚澈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扶住这个素白的身影,却见孟婉灵一个收身,竟稳稳地落入楚澈怀中,羞涩一笑道:“皇上怎来了也不出声,倒叫臣妾失礼了。“说罢正欲行礼,却被楚澈一把拦住:“美人舞如莲花旋,爱妃如此妙舞,朕又怎忍心打断?”
那孟婉灵脸却更红了,双眸脉脉,起身道:“皇上如此缪赞,妾真是惶恐的很呢。”
自幼于女人堆中长大的楚澈怎会不知今日这一舞乃是她精心准备之作,只是他今日颇觉意气风发,又有佳人主动*,自然乐得与她调情,他正欲再逗那婉灵几句,却见一个衣袂随风而扬的身影正欲飘上天去,楚澈眯了眼细看,才发现应是个正在玩秋千的宫妃吧,他不由起了兴致,问身边的福公公道:“朕这后宫中竟还有如此胆大女子,那是哪个宫的?”
福公公辨别了半晌,才回道:“回皇上,依奴才看那应该是寒香殿所在,只是那殿中此刻应该没有哪位主子入住才对。”
楚澈顿时来了兴趣,便也不顾那瑟瑟发抖楚楚可怜的孟婉灵了,笑说:“莫非是朕这大周宫太过宏伟,连天上仙子都下凡一观?其余人等皆等在这里,周德福你随朕去看看。”
那孟婉灵听得此言连身子也是晃了一晃,却也只得行礼恭送楚澈。那周德福经过她身边时,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今日却是主子白费心机了,下次主子可要挑个好时辰,莫要再撞上哪个仙子了。”轻轻说完,便面不改色地跟上景琰帝。
孟婉灵将手狠狠攥在袖内,沉声问身边的人:“去,给我查清楚,究竟是何人在那荡秋千!”说罢狠狠瞪了寒香殿那个方向一眼。
而此时已香汗淋漓的顾念语自然不知那楚澈已让自己无意中惹到了孟婉灵,她一边向笑着,一边对那月柔说:“姑姑,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月柔正欲伸手去推,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景琰,便要下跪行礼,那景琰却是摆摆手,静静走到月柔的位置代替了她。
念语初时未曾感觉,到后来便觉手感不对,于是回头来看……
风送宫嫔笑语和(三)
念语扭头一看竟是楚澈在推,一惊之下,双手竟是松开了秋千的藤条,偏此时秋千正是荡到最高处时,这一松手,她便要掉落下来。
“主子!”月柔正欲冲上前去,却被景琰一把拉住,景琰正准备施展身形上去救她时,却见念语强扭了身体,一个鹞子翻身,已是稳稳落地,她整整衣衫这才从容道:“妾不知皇上驾临,失礼之处还请皇上恕罪。”
楚澈轻踱了几步,也不去扶她,月柔此时已是一身冷汗,却又不敢上前插嘴,只能跪在原处。过了半晌,楚澈开口了,问的不是念语而是周德福:“小福子,依你之见,语才人的身手如何?”
“回皇上,奴才虽不会武功,但也偷着看过一些个传奇小说,依奴才之见,语才人这一鹞子翻身的功夫可真是好极了!”
“好,好一个好极了!”楚澈朗声大笑,这才上前亲自扶了念语起来,“朕可从来都不知道朕这后宫中竟还有此等高手在啊。”
念语此时也不由后悔起自己方才的鲁莽来,且不说楚澈会否出手相救,便是摔了一下又是如何,自己幼时在家亦不是就没从那树上摔下来过,此刻却只能敛容道:“皇上说笑了,念语不过三脚猫功夫而已,哪里担得了皇上一个好字。”
“顾将军倒也有趣得紧,把女儿当成儿子来教,真真少见啊。”
念语正欲分辨说不是父亲所教时,却忽然想到她这一身功夫俱是慕容致远所授,便将话头咽下,顿了顿才开口回那楚澈:“回皇上,其实念语也不过会了这几招而已,还是大哥在世时见念语调皮时常爬到那树上去,怕不小心摔着这才教了妾,就因为这,大哥还挨了爹一顿板子呢。”
楚澈打量了她好一会儿,见她面色不改,才接了下去:“顾靖璿……竟是他教你的。”
念语此时也露出悲戚之色,这功夫的确是顾靖璿要教她的,只是还未来得及,他便已战死沙场,慕容致远便照了他的遗愿才教的她。
沉吟一会儿,楚澈对那月柔和周德福说道:“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半句,否则朕便要了你们的脑袋!”月柔与周德福俱是磕头应下不已。
倒是那念语心中奇怪,后宫女子不得习武乃是宫规的第一条,为何楚澈竟要此般保她?
楚澈迎了念语疑惑的目光道:“顾将军乃是国之栋梁,逝者为尊,既然是他的遗愿,朕又怎能怪罪?他为国捐躯,朕保你不过举手之劳,只是你今后还要小心,切不可再像今日这般。”
“是。”念语应下,心下纳罕虽已略去一些,也不敢再问。
楚澈淡淡点头,吩咐那周德福:“去麟趾宫惠竹殿,朕颇有些想念汀儿了。”周德福赶紧跟上,临走前却用怜惜的目光看了念语一眼。
“主子……”待楚澈走远后,月柔心疼地看了念语一眼,她回月柔一个微笑,拍拍月柔手背说:“姑姑放心,我没事的。”
上次被楚澈相邀,虽非她主动,却也已闹得人尽皆知,后来又未曾侍寝,反倒促成了周茗玥,她已成了别人的笑柄,今次是她荡了秋千引了楚澈好奇,却又促成了韩毓汀,这下恐怕她要成为整个大周后宫的笑话了吧。
她摇头苦笑,心下却是一片清明,从明日起,还是深居霁月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总也会少了几分是非吧。
楚澈正在去往惠竹殿的路上,却被太后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小顺子给拦下了,“皇上,太后说了今儿是十五,皇上切莫忘了祖宗规矩,还嘱咐皇上要以江山社稷为重。”
楚澈停了脚步,望向那惠竹殿一眼,才跟小顺子说:“你回去禀报母后,就说儿子记下了。周德福,摆驾凤寰宫!”
凤寰宫内,皇后正对镜自怜,看着青铜镜内细心装扮过的自己,苦涩说道:“位尊而无爱,说得大概就是皇后了罢。”安奉仪正想开口安慰皇后,却听见已有太监来报,说是楚澈驾临凤寰宫。
“娘娘您瞧,皇上这不是来看您了嘛。”安奉仪搀起皇后,笑说道。皇后面色虽是缓和不少,嘴上却说:“还不是有祖宗的规矩压着。”
“臣妾参见皇上。”刚出寝宫,便遇着往里走的楚澈,皇后急忙见礼。
楚澈虚扶一个,温和说道:“梓童快请起。朕今日国事繁忙,疏忽了你,还请梓童体谅。”
“皇上乃一国之君,勤于社稷,乃是大周之福,妾又怎敢以儿女私情打扰皇上呢。”说罢,便亲手递上一杯香茗。
帝后二人成亲多年,只空余夫妻之礼,楚澈对那皇后语气虽亲,情分却疏,只是如今范相权势已尽,门人亦散,纵观大周朝,无一人能比她再适合了这中宫之位去。
待楚澈坐下后,皇后才坐于他下首,温和笑说:“妾听闻今日那婉美人一舞动天下,到教臣妾也想一观了。”
楚澈一边用杯盖轻轻拂开茶叶,一边不动声色道:“这宫中消息传得倒快啊。”
皇后微微一笑,面色亦是未变:“妾也是闲来无事罢了。妾想下月初十便是母后寿辰,不如就叫婉美人舞上一曲,算是为母后贺寿,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后掌管凤印,这后宫之事皆由皇后做主,梓童既有此等想法,着手去做便是。”
皇后得了楚澈允诺,便也放下心来,与那安奉仪说:“传我的旨意,就叫婉美人在太后寿辰那日献舞一曲吧。”
皇后又偷眼觑了皇帝的神色,思虑许久才道:“听说今日有人在寒香殿荡秋千?那寒香殿……”
楚澈放下茶杯,剑眉一挑,不悦说道:“皇后的消息可真是灵通的很呐,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便事事通晓了。”说罢,眼神凌厉地扫过凤寰宫中一干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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