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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何铁手重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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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和陆小凤进京城的时候，正遇上李燕北被人刺杀。
清晨他照例在河边散步，却突然被随身的下属偷袭，接着一队蒙面的弓箭手对准了他，他抡起下属的尸体挡了一波，却万万挡不了第二波的箭，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挂在这里的时候，花满楼与陆小凤从天而降救了他。
花满楼微笑着对李燕北说了声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但是陆小凤却毫不客气地取笑了他：“李大侠，幸亏我们来得及时，不然京城就要多三十个寡妇了。”
李燕北虽然是个年近五十的男人，却在京城有三十处宅子，每处宅子里都有一个老婆，一个月有三十天，他每天晚上轮流去陪其中一个，据说二十年来风雨风阻。陆小凤说的三十个寡妇就是指他的三十个老婆。
李燕北说：“哈哈哈，陆小凤，如果哪一天我要死了，我那三十个老婆一定全部留给你。”
陆小凤吓得脸都白了：“得得得，你给我留三个我勉强能消受，留三十个，我就得扶着墙走路了。”
说完他与李燕北一起哈哈大笑，花满楼佯装没有听懂，仅仅只是微笑。
老友相见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脆酥的火烧，浓香的酱驴肉，还有冒着热烟儿的豆汁儿。陆小凤一下子拿了俩驴肉火烧，心满意足的各咬了一大口，又趁热喝了一大口豆汁儿，这才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仿佛这就是人世间最好吃的美味。
李燕北说：“陆小凤每次来京城，必定来这家吃火烧喝豆汁儿，估计几天不吃还想得慌，只是没想到花满楼也能吃得下这等粗食，特别是这豆汁儿。”
陆小凤也笑着说：“是啊，都说这豆汁儿又酸又臭，是我们这等苦力角儿吃的，没想到天下第一首富家的七公子也能喝得进去。”
花满楼虽然向来生活精致，但是却从来不挑嘴儿，更不会把吃的东西分成三六九等，只要是食物，陆小凤能吃，他当然能吃。
他微微一笑：“豆汁儿又臭又酸，却不如陆小凤的凤嘴又臭又酸，吃东西都不忘记编排别人。”
李燕北大笑。
花满楼问：”李大侠，不知道是谁下手这么狠，非要置你入死地呢？“
李燕北冷笑一声说：”如果你和人打赌，你明明知道自己要输了，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逃过这一劫呢？“
花满楼说：”当然是跟自己对赌的人死了，没有来收债的人了，自然就不需要付钱了。“
陆小凤说：”那这么说是杜桐轩了？但是这决斗还没有开始，他怎么就知道自己要输了呢？“
李燕北说，这就不知道了，但是这样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回到李燕北的第十三个府邸中，他们就明白了。
他们见到了何铁手。
何铁手说出了在太白楼上发生的事，他们恍然大悟。看来杜桐轩已经知道叶孤城中了唐门毒砂的消息，一个中了毒的人是没有办法打赢西门吹雪的。一个中了唐门毒砂的人更可能是个死了，活不到月圆之夜。
杜桐轩也赌了全部家产，如果李燕北不死，那他就可能会死，所以他先发制人。
李燕北很得意，要拉着花满楼和陆小凤去澡堂子洗澡。
他将何铁手托给了自己的第十三个老婆，传说中的十三姨照顾。十三姨是个奇漂亮且有风情的女人，将何铁手夸成了一朵花，并说要带何铁手去做女人最喜欢做的事。
花满楼含笑：”哦？女人最爱做的事？“
陆小凤也奇怪：”男人最爱做的事，当然是喝酒，那女人最爱做的事呢？“
李燕北很无奈的拿出一叠银票递给十三姨说：”女人最爱做的事，当然是逛街。“
逛街，自然是女人最爱的事。
上好的胭脂水粉，上好的布料衣服，首饰，甚至街上的小玩意儿，都是女人的最爱，看来十三姨经常去做女人最爱做的事，而李燕北也早已习惯埋单。
何铁手还有一件事放不下，问花满楼：”叶孤城已经到了京城，据说西门吹雪也到了京城，你可知道他在哪里？“
花满楼说：”我和陆小凤一来京城就打听了，但是竟然没有他的消息，连金九龄都不知道西门吹雪的落脚地点在哪里，奇怪了。“
何铁手说：”其实你们做为朋友完全可以劝他们不要做这场决斗的，完全没有意义。“
陆小凤说：”就是因为是朋友，所以才要支持啊？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个机会？“
何铁手说：”难道你想眼见着你的朋友像条狗一样为了肉包子相互咬来咬去？“
61叶孤城
陆小凤说：”肉包子？“
花满楼说：”的确是；这个肉包子就是虚名。“
众人都沉默了。
何铁手没有说错。所有的人所谓的比试决斗的确都只是为了一个虚名，就像两只狗打架其实是为了一个肉包子一样。为财为名为利；其实都是为了肉包子。
花满楼说：”但是；你了解西门吹雪那个人；你也见过叶孤城；你知道；他们俩决定的事，基本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十个花满楼和十个陆小凤也改变不了一个西门吹雪和一个叶孤城的决定。“
何铁手也沉默了很久说：”我现在只想在决斗之前找到西门吹雪；请求他再缓期一些时间；必竟叶孤城是为了救我才中毒的；我不能让他死在西门吹雪的剑下，无论如何。“
花满楼说：”是的，我们也要找到西门吹雪。“
带着复杂的心情，何铁手跟着风情万种的十三姨上了街，而花满楼跟着李燕北去澡堂。
热气腾腾的澡堂，一个大池子，只剩下三个人。
花满楼，陆小凤，李燕北。
这个澡堂子就是李燕北开的，在自己的地盘上，他才敢无所顾忌的脱光衣服，先是浸泡，然后由搓澡工人替他搓背。三个男人一起泡澡，谈的无非是江湖和这次决斗。
就在这时，澡堂入口闪过一个黑影，哈哈大笑：”李燕北，你躲得了早上的追杀，现在却要死在自己的地盘了。杜桐轩能派杀手阻击你，就不会收买你的人吗？毛巾有毒，要解药就到太白楼。“
陆小凤围起一条围巾就去追黑衣人，花满楼反应更快，伸手抓住了给李燕北搓澡的人。
这里李燕北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这个搓澡的工人。一直是他在用毛巾给李燕北搓澡。
他早已吓得面色发白，被李燕北一脚踩在地上，问他：”你暗算我？“
他哪里还敢回答，陆小凤没有追上黑衣人，回来一看，李燕北的背上已经紫红一片，毛巾果然有毒。李燕北一下脚就踩死了这个搓澡工。
他决不是像有解药的人。那个人说了，想要解药，就去太白楼。
叶孤城受伤的那个酒楼。
三个人无奈之下只好穿好衣服，一起来到太白楼，却发现杜桐轩在等着他们。
杜桐轩和李燕北这样的壮汉不同，他是个商人模样的小老头，不到六十岁。看见李燕北带着花满楼和陆小凤上得楼来，哈哈一笑迎了上来：”李将军，好久不见。“
李燕北也虚伪的一笑：”哼，杜学士，你竟然还没有死？“
花满楼觉得好笑，这两位明明都是江湖人士，却一个称对方为将军，另一个称对方为学士，而且两个拿身家性命相赌的仇人，多年来一直派人暗中刺杀对方，见面却这样虚伪的热情。
李燕北说：”今天在澡堂是你提醒我中了毒？“
杜桐轩说：”是我。“
花满楼说：”既然是你收买人给李燕北下毒，为什么又要救他？“
杜桐轩哈哈大笑说：”这当然是有原因的，我听说叶孤城中了唐天傲的毒砂就知道自己要输了，只有杀了李将军才能不付这次赌债，所以我想杀他。但是现在我不想他死了，还要救他，这就是解药，他吃下去就没事了。“
陆小凤摆了摆头说：”杜大学士，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刚给人下毒，就又提醒人家中毒了，给人解毒？你为什么又不想他死了？“
杜桐轩说：”因为我也害怕，他死了，就没有人向我付赌债了。我得留着他的命，看着他像丧家犬一样灰溜溜的滚出京城，将他的全部财产和地盘都输给我。“
花满楼微笑着说：”你应该知道你已经输定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听到了一阵丝竹的声音，起码有一个大型的乐队。
不仅有乐队，还有手持鲜花的侍女，一身白衣飘飘的叶孤城就被白衣壮汉用一顶没有盖子的轿子抬着，一共有上百人浩浩荡荡在街上走过。杜桐轩说：”你们看叶孤城像是受伤的样子吗？有谁中了唐门的毒砂好几天还没有死，还能这样镇静的在街上出行？“
叶孤城是一城之主，据说还是皇帝封的亲王，是世袭的爵位，出行有这么大的排场也很正常。
就在众人都避之不及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劲装男子冲到街中心，对着叶孤城说：”你就是叶孤城？“
叶孤城仅仅只是用眼光余光瞟了他一眼，连正眼也不带瞧的，懒洋洋的回了一句：“我不认识你。”
劲装男子眼光里发出仇恨的眼光，咬着牙说：“我叫唐天纵，唐天傲是我大哥。”
叶孤城笑笑：“那这么说，你是来找我报仇了的？”
唐天纵说：“是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中了我大哥的毒砂竟然没有死。”
叶孤城说：“谁说我中毒了？”
唐天纵说：”你明明中了我唐门的毒砂，怎么可能没有中毒？“
叶孤城傲然的说：”一点尘埃而已，也想让我中毒？“
听说震惊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唐门毒砂竟然被叶孤城说成尘埃，唐天纵再也忍受不了，拿出皮囊，上鱼皮手套，准备再撒一把毒砂，可惜他还没有出手，就被叶孤城一剑戳穿了琵琶骨。
这一剑惊呆了所有的人，就连花满楼这种看不见的人也倒抽了一口凉气。陆小凤更是看呆了眼，李燕北开始是吃惊，接着是挫败，脸都白了。
杜桐轩开始得意的笑起来。
天外飞仙。
这样一招天外飞仙，震惊了几条街的人。
李燕北甚至都觉得自己已经败了。他是个懂武艺的人，就算不懂，从花满楼与陆小凤倒抽的那口凉气中，也懂了。
江湖上能让花满楼与陆小凤倒抽一口凉气的剑法，一定是可以赢西门吹雪的剑法。
杜桐轩拿着一粒药递给他说：”吃吧，吃了这个，解了毒，把你的家产盘点一下，我们早日交接清楚的好。“
说着哈哈大笑而去。
这就是他救李燕北的目的，与其杀了他，不如看着他毁灭的好。
叶孤城露的这一招的确已经可以毁灭李燕北了，他几乎是魂不守舍的回到家里的。
回到家里后，十三姨已经回来了，何铁手却没有回来。
她们在街上也看见了叶孤城，何铁手去追踪叶孤城了，说晚上一定赶回来吃饭。
何铁手的确看见了这一幕，但是她却并不和李燕北一样的想。她悄无声息的跟在叶孤城身后，来到一座幽静的寺院里。
叶孤城进了自己的房间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一会儿，她看见一个小和尚端着一盆水进去，又拿着个包袱匆匆跑出来向后山走去。
她笑了一下，跟了上去。
小和尚瞅了瞅黄昏，四周无人，悄悄在后山上挖了个坑，将手里的包袱埋了进去。待他贼眉鼠眼的离去，何铁手不费力的就将来包袱挖了出来，打开她就后悔了。
包袱里是个充满腥臭和血迹的布带。
何铁手呆了呆，拿着这个包袱去找了叶孤城。
叶孤城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天已经慢慢黑了，没有点灯，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何铁手敲门，没有人回应。
她直接推门进来。
叶孤城仅仅回头望了她一眼，又继续转回头静思。
何铁手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知道叶城主有没有酒？“
叶孤城说：”有酒请自便，不过我们不是朋友。“
何铁手一笑：”我不是你的朋友，你却是我的朋友。“
叶孤城说：”我这一生从未有过任何朋友。“
何铁手说：”那我很乐意做头一个。“
一个人一生从未有过任何朋友的确是件可悲的事，连西门吹雪这种冷血动物尚有花满楼、陆小凤等人做朋友，叶孤城竟然一个朋友也没有，可见他也够孤僻的了。
叶孤城说：”这一生，我只与剑为伴。“
这一句话，何铁手已经懂了，一个自小与剑为伴的剑痴，他这一生只与剑为伍为伴，从未让任何人走近他的生活，这也许就是他的剑法能这么历害的原因。
何铁手笑着说：”没有关系，剑是剑，朋友是朋友，并不影响，你也绝不会因为交了我这个朋友就会影响你的剑法。“
说着她叹了口气说：”今天在街上你的一招天外飞仙的确瞒过了所有的人，让他们都觉得你没有受伤，但是却瞒不了我。“
叶孤城背后一僵。
何铁手说：”我擅长用毒，唐门毒砂是我都解不了的毒，我相信你更解不了。今天你在街上让侍女撒鲜花是为了掩饰你身上毒发肉烂的味道，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
叶孤城转过头缓缓看着她。
何铁手说：“不需要这样看着我，也不需要拔剑，我说了我是你的朋友，不是仇人。”
62二十九个儿子
叶孤城将手从剑上放下去；又不说话。一个人在生病或是遇上困难的时候，总是特别需要安慰；他虽然是孤城；孤了大半辈子；但是有的时候；特别是这个时候；心里还是需要朋友的，虽然他不知道；谁是他的朋友；谁能做他的朋友。正是因为心里有了希望；所以他看见何铁手拿起酒自己喝的时候；略一迟疑也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何铁手笑了。
叶孤城说：”听你说在找西门吹雪？“
何铁手说：”是的；我想找到他，请求他延期再决斗，得等到你伤好了，不然这样不公平。“
叶孤城说：”你找不到他！“
何铁手听到他这样一说，心里一动：”莫非你知道他在哪里？“
叶孤城说：”你可知道我们本来是定在中秋月圆之夜决斗的，为什么他推迟了一个月？“
何铁手说：“不知道，但是肯定是你们双方达成的协议。”
叶孤城说：“他来找我，请求延期一个月。”
何铁手张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你是说西门吹雪请求你延期一个月？这，这不大可能吧。”
她虽然和西门吹雪还算不上朋友，但是他们有许多共同的好朋友，她了解西门吹雪那个人，那个人也会请求别人？而且他把决斗和声誉看得比命还重要，怎么会延期？
叶孤城说：“因为他有了比他的命更重要的人。”
何铁手说：“你是指他的夫人孙秀青？”
叶孤城说：“也可以说是的，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人。“
何铁手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看着何铁手托腮苦想的样子，叶孤城看着她笑了，仿佛难住她让她苦恼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而揭开秘底告诉她一个秘密则一件更有趣的事情。
叶孤城说：“西门夫人肚子里有了一个小剑神。”
何铁手几乎是跳了起来。
孙秀青怀孕了。
这就难怪了，西门吹雪的确需要一个月的时候，来安顿好老婆孩子。因为他这一生杀人无数也树敌无数，如果他败了，死了，他的老婆孩子很可能被报仇的人五马分尸。他当然不会让人知道他在哪里，因为他要将老婆孩子安顿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入夜，想到还答应十三姨回去吃晚饭，何铁手不得不告辞了，走的时候她告诉叶孤城，一定会找到西门吹雪请求延期决斗。而叶孤城很坚决，他说他不会延期。九月十五，紫禁之颠，一定要进行。
何铁手心事重重的回到李燕北的第十三个宅子里面，饭菜都快冷了，大家还在等着她，她觉得很抱歉，但是十三姨的热情阻止了她。
这是一顿极其融洽的晚饭，就像一家人一样，陆小凤更是把李府当成自己的家，想躺就躺想卧就卧，可见李燕北的确是个很好的兄弟，十三姨也是个很好的贤内助。
但是李燕北却不高兴，席间他一端酒说：“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聚在这里了。”
花满楼问他何出此言，他说：“我已经将京城所有的财产都变卖了。”
众人都愣了。
李燕北说：“我有三十个老婆，二十九个儿子。”
众人都明白了。一个人可以舍弃万贯家产，一个人离京，却无法带走这么多老婆孩子，而且这些年他在江湖上拼命，仇家结了不少，一旦失势，别人不会放过他全家。
李燕北说：“花满楼，陆小凤，你们没儿子，不能理解这种心情，每一个儿子都是我的命根子，少了一个都是要我的命。”
他输不起。
所以他提前认输了。他和杜桐轩认输了，将产业地盘交给了杜桐轩，把剩下的财产自己带走，度过余生。
何铁手愕然。
她很想说出叶孤城受伤的消息，但是李燕北已经认过输了，她再说出这个，会不会太残忍了，李燕北会不会受不了刺激疯掉？
所以她没有说。
这样也好，让他安心离开京城。看着李燕北突然间像老了二十岁，真正的像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了，原来觉得他是壮年，而且是相当强壮的那种，现在真的老了。
何铁手觉得心里酸酸的。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最可怜的不是输了的人，而是在未出结果之前，输给自己信心的人。
第二日一早，陆小凤非要拉着何铁手出去逛街。
十三姨笑到：“我家老爷都说了，逛街是女人最爱做的事，你一个大男人逛街这么积极做什么？”
陆小凤说：“男人虽然不能逛街但是可以陪女人逛街，像何姑娘这么漂亮的姑娘，逛街是需要一个保镖的，我可以替她付帐，替她拎东西，还能做护花使者。”
十三姨这样风情的女子哪里会不明白陆小凤的心思；捂嘴偷笑着说：“我看你是去当电灯泡差不多，昨天我都听见花满楼和何姑娘约好了，他们今天一对出去逛的。“
陆小凤“啊”的一声望向花满楼，花满楼含笑着说：“昨日里我已经约了何姑娘一起出去逛逛，看看京城的景色，你若不嫌弃我们就一起吧。”
陆小凤大叫：“嫌弃，嫌弃，我怎么会不嫌弃，你又看不见，还带人家去看风景。”
花满楼笑着说：“我看不见，我可以带何姑娘去，她看就行了。”
陆小凤气疯了：“花满楼，为什么每次你都捷足先登？”
花满楼笑着说：“谢谢夸奖，你已经说我是捷足了，当然先登。”
何铁手一边无奈的说：“京城这么大，我们三个人结伴而行不行吗？这需要争吗？有两个男人同时为我付帐，为我拎东西，为我当保镖，我绝不嫌多。不过我嫌吵，陆小凤，你能不要这么大嗓门吆喝吗？”
但是陆小凤哪里改得了，一直到出门，还是大呼小叫，说花满楼狡猾。
花满楼脾气好，永远的微笑如春风，任他诈呼。
刚上街不久，就见远处传来一阵惊呼，接着一匹白马驮着一个人蹬蹬蹬的一路过来，血也滴了一路。
所到之处，所有的人避之不及。
马背上是个死人。
陆小凤将马拦了下来，将死人拖下来，“啊”了一声。听见他吃惊的声音，何铁手与花满楼同时问了一句：“是谁？”
陆小凤说：“峨眉三英四秀中的张英风。”
花满楼也“啊”了一声。何铁手说：“这伤口……”
大家都看见了，这是西门吹雪的剑才能造成的伤口。
陆小凤说：“也难怪，西门吹雪杀了人家师父，抢了人家师姐，峨眉视他为仇敌，个个都追着他报仇。许是张英风找到了西门吹雪，然后被一剑刺死。”
何铁手和花满楼同时皱了皱眉头。
何铁手看了看白马，又看了看马掌说：“难道西门吹雪藏在皇宫？”
花满楼问怎么这么说？
何铁手说：“这种白马是皇宫专用，而且巴掌也是御马司里定制的，它奔来的方向正是皇宫出口。”
陆小凤说：“怪不得我们都找不到他，原来他躲在皇宫，好小子。”
何铁手却觉得这不太可能，因为他不可能将老婆孩子安顿在皇宫，就在她准备说的时候，却见迎面走了两个人。
陆小凤一见就高兴的迎了上去：“哈哈哈，木道人，你竟然和这老龟孙子混在一起了？当心也变绿毛乌龟。”
龟孙子大爷很矮小却很悍，几乎是蹦起来说：“陆小凤，你个小兔崽子，找死不是？敢取笑你龟孙大爷我，叫我龟孙大爷，龟孙大爷听见没有？”
他几乎是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提醒在场每一个人，他是龟孙大爷，不是老龟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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