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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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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娘根本不配做她母亲,因为三姨娘连一个幸福的未来都没法向她保障。”
“殊不知,无论谁的未来,想要幸福,都应该自己努力去争取,而不是依赖别人给予保障!”少女眼眸一转,那略带伤感的神色立时一扫而光,她瞄着对她流露心疼神色的罗妈妈,笑眯眯又道:“嗯,这么说起来,东方秀暗下的动作,也可以看作是为她日后幸福争取所做的努力呢。”
“语姑娘难道要放任她吗?”夏雪闻言,吃了一惊,立时皱眉看定少女。
“谁说我要放任她。”少女双眉一挑,眸光闪闪里,透着几分聪慧狡黠,“我不过想让她先尝尝成功的喜悦,再让她好好体会自云端跌落深渊的滋味。”
胭脂瞪大眼睛,狐疑眼神中含着几分敬畏。
她怎么觉得现在的小姐看起来笑容好邪恶,也越来越像某些黑心肠的恶魔?
先让三小姐高兴高兴,再让她哭都哭不出来?
日子如流水无声逝去,离耿府前来迎亲的吉日还有两天而已。
府里为了准备耿府这门亲事,还真是忙得人仰马翻,尤其是三姨娘,不管东方秀嫁的耿祈是傻还是痴,东方秀总归是她唯一的孩子,她自然从心底希望东方秀以后能生活美满幸福。
虽然她不能给东方秀最好的,但在成亲这件事上,所需种种物件,她皆尽力给东方秀置办最好的;夫人对于东方秀这次成亲的事,似乎也表现得十分大方,出手置办的各种物品,都十分奢华尽显阔绰,看那规格,几乎令人怀疑她将东方秀当成了东方府嫡出小姐来嫁一样。
府里各处都在忙忙碌碌准备着两天后的婚礼;而东方秀的梨春苑却十分反常地静悄悄,不过,成亲的事不用她亲自准备,而她需要亲自动手绣的嫁衣亦早在几日前已完成,所以三姨娘十分体贴她,让其他人没事不要前去梨春苑打扰东方秀,算是让她在府过最后几天安静的日子。
当然,这份安静自然也有东方秀撒娇卖乖,向三姨娘求来的功劳。
深夜,再喧闹沸腾的东方府也陷入了静谧无声中,沉沉安睡。
梨春苑里,早早就将下人打发出去,独自在房里安歇的东方秀,趁着夜色正浓,人们倦意正酣的时候,倏然睁大了眼睛,一把掀开被褥,自床底下摸出她早收拾妥当的小包袱,一把挎在肩上,随即踮着脚尖,无声无息打开门,猫着身子,迅速往梨春苑大门奔去。
虽然梨春苑里所有人都喝了她下的蒙汗药,她这点细微的声响绝对不可能将他们吵醒,但她还是忍不住紧张地放轻了脚步,今晚此举关系到她后半生的幸福,所以这一次,她只能成功,绝不可以失败。
出了梨春苑,东方秀一路摸黑熟门熟路往府里其中一处无人看守的侧门掠去,她早就打听清楚,看守那处小门的家丁平日是个贪酒的家伙,而在今晚入夜前,她便让妈妈拿酒将那家丁灌倒了,想必此刻定然已烂醉如泥。
东方秀如此想着,心下既紧张又兴奋,眼看距离那处小门越来越近了,只要出了这道门,离开这困顿她的高墙,耿府那个傻子,以后谁爱嫁谁嫁,再也与她无关。
她听着自己扑通扑通加剧的心跳声,听着凉凉夜风掠过耳际撩起发丝的微响声,很快,她看到了那扇外形朦胧的小门,再疾行几步,她果然看见那个守门的家丁歪头歪脑倚着墙根,呼噜打得震天响,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说着梦话,睡得跟死猪似的。
东方秀按了按自己扑扑狂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门,便要侧着身体自门缝里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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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三小姐真开溜了
小语:让你嫁个傻子你愿意
胭脂:那后天婚礼怎么办
小语:让你代她嫁去
胭脂;……
第121章 气绝身亡
更新时间:2013…10…7 17:08:45 本章字数:13422
出了东方府,东方秀立刻一头撞进浓浓夜色里,头也不回地往城中一间不起眼的宅子奔去。爱叀頙殩
这些都是她之前准备好的,她知道自己深夜溜出府,根本不可能连夜出城,既然要留宿,自然也不能去住客栈;那样目标太明显,而最好的办法,是先租一处不起眼的民宅住下来,待过两天,看看风声如何,再出城到别的地方去不迟。
东方秀只在那油漆剥落的破旧门前一站,然后,闪身进入她租下多时的宅子,迅速关上门,看着静寂无人的宅院,她随即长长吁了口气,紧绷的神色松懈下来,嘴角上弯,她十分轻松地笑了。
东方秀舒适躺在床榻上,心情紧张中透着得意与十分愉悦欢喜,哼哼,谁会料到她在大婚前夕才离家出走。
她笑容得意,神态安静,很平和很安心和衣躺在床榻上,做着甜美的好梦渐渐安适地进入了梦乡。
就在东方秀睡得安详舒适的时候,有人无声无息纵身跃过墙头,进入到她所在的房间,看着她眉梢得意流露、安静沉睡的模样,眼睛泛出一丝讥讽,无声嗤笑起来。
你再怎么跳,又怎么可能跳得出语姑娘的掌心,在你得罪语姑娘那一刻开始,你就该将时间花在好好忏悔上。
语姑娘那颗剔透玲珑心,岂是你这种愚蠢的人可以模仿得来的!你安心睡吧,再睡一觉,就可以好好做你的新娘,待坐上花轿嫁进耿府再做你的大头梦去!
天光日高远,东方秀仍旧睡着高床软枕,大梦不觉晓。
“咚咚咚……”此起彼伏的敲门声急骤如雨,一下接一下有力地敲在门扉上,震荡出极为有力的回响,听那音律就如战鼓擂鸣的声响,回荡不休里,直接一圈圈传到了仍在床榻上安静沉睡的人儿耳畔。
“三小姐?三小姐?该起来梳妆了!”敲门声没有人应,丫环开始扯开嗓子高声叫喊起来。
东方秀迷迷糊糊里听闻这声声恼人的嗓音喊叫声,忍不住皱着眉头,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耳,企图将那烦人的声音隔绝出耳际外。
“三小姐?三小姐?”丫环已经改敲为拍,门扉震颤之下啪啪作响,她的声音也如穿脑魔音直接透过门板,而直达东方秀耳膜。
东方秀睡梦里以为她不过做梦而已;想她根本不在东方府的梨春苑,怎么可能听到丫环春柳的声音。
门外,丫环久敲不开,而叫喊数声也没有人应。
隔着门,开始有无数声音在低低商量着什么;这些嘤嘤嗡嗡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入东方秀耳里,只令她觉得心下更加气恼。
她心烦意燥之余,一时竟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迷迷糊糊皱着眉头揉着眼睛,一把掀了被褥,下了床,怒气冲冲拖沓着脚步往门扉走去。
她眯着眼睛,随手将门闩一拉;原本紧闭的门扉随着她的动作,哗一下被人从外面猛力推开了。
而门一开,立时便涌进了一大群人来。
这个推了她一把,那个拽了她一下,另外又有人拖着她手臂将她往凳子上按……,房间里一下乱糟糟的塞满了,穿着红艳艳衣裳的人。
这个一声“三小姐,你得先梳发髻……”那个再来一句“三小姐,你该换衣裳了……”
嘤嘤嗡嗡的声音与七手八脚的推搡拖拽,再真实不过的触感与听觉,令东方秀昏昏沉沉的神智开始慢慢回笼,她拼命揉着眼睛,半晌,才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定睛细看。
她顿时被眼前所见惊骇得傻眼,彻底呆掉了。
她怎么会在东方府的梨春苑里?还是睡在她自己的闺房?这些人这些东西……,她眼睛四下僵硬地转了转,全都是铺天盖地的大红喜庆之色。
愣了好半天,她仍旧不敢置信,终于在一群绕着她不停拉东扯西的人堆里,看见春柳那张熟悉的面孔。
“春柳?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她们这是要干什么?”
“小姐?你说什么呀?你难道忘了?”春柳自人群中钻出头来,却是一脸吃惊地瞪着东方秀,“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啊!不赶紧打扮可来不及了!”
“我的……我的……大喜之日?”东方秀瞪大眼睛,脸色霎时青白一片,她颤着嘴唇,震惊中满目的难以置信,“我……我怎么会在这的?我明明……我明明……?”
“小姐,你莫不是睡糊涂了吧?”春柳一边马不停蹄地往东方秀脸上涂着胭脂,一边困惑道:“这是你的闺房啊,你不在这在哪呢?哎,昨晚奴婢劝你早点歇息,你偏还不肯,现在呀肯定是还没睡够,所以人还有点迷糊……”
“昨晚,我睡在这吗?”东方秀也困惑了,几乎有些怀疑起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曾离开过东方府,她闭上眼睛,努力想了想,随即喃喃道:“不对,我前天晚上就已经……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回来这里了?”
就在东方秀浑浑噩噩里,一大群负责梳妆换喜服的丫环妈妈与送嫁的喜娘们,除了一直不停地议论着什么,就是双手也不停地将东方秀推来搡去,转悠不停。
半天之后,在东方秀头晕眼花,被她们折磨得神智错乱的时候,终于听到有人一声高呼:“好了!”
接着,在令人眼晕的大红喜艳之色里,有人往她脑袋盖上红盖头,东方秀这下更觉自己仿若置身梦里,耳边除了嗡嗡的嘈杂声,她什么也听不到,而眼前因为突然多了一块红布,她这下除了自己脚尖,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吉时到。”又是一声高远的唱报声破空掠来。
东方秀随即被喜娘架着出了闺房,出了梨春苑,一路如踩着软绵绵的云彩般,轻飘飘的被架着往某个方向走去。
离东方府的大门渐渐近了,热闹的人声,噼啪齐鸣的鞭炮声,声声震耳欲聋。
声声道喜恭贺的祝贺声,就似被大风卷起的层层海浪一般,密密匝匝向她扑来,直卷袭得她透不过气来,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随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嘈杂的声音而越来越强烈。
这些嘈杂令人窒息的声音里,自然也有三姨娘对她的殷殷叮咛,但东方秀除了觉得烦燥,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
过了一会,就在喜娘要将东方秀送入花轿的时候,那些令人烦闷作呕的人群里,忽地飘散着一缕令人神清气爽的华艳清凉气息。
那一缕特别不同的冷清气息随着微风轻送,越过人群,劈开浓浓脂粉的呛人味道,而直达她面前,萦绕鼻端不散。
东方秀混沌迷糊的神智,便在她无意闻到这缕气息时,蓦然变得清明惊醒起来。
似是隔绝了声音的双耳,也在这一霎,听闻了四周喧天的唢呐声,还有无数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以及各种道贺声,祝福声……。
东方秀愕了半晌,才迟钝地反应过来,眼下这情景正是她成亲的场面,而那架大红花轿就停在她脚边不到一丈处,像只张大嘴巴能将人一口吞掉的怪兽般,冷冰冰地瞪着她,她似乎还能听到那巨大的怪兽对她发出了无情的嘲笑声。
她惊骇欲绝里,披着大红嫁衣的身体霎时剧烈地抖了抖。
被喜娘架着前行的脚步也在瞬间往后倒退。
她人在倒退着,眼睛却在四下寻找追朔那一缕特别冷清沁人心扉的气息,但是,因为红盖头阻挡了视线,她除了看见令人眼晕的红红一片外,什么东西也看不到。
几乎没有一丝犹疑,她突然伸手将盖头一把扯落,紧紧攥在手里,张目四下寻找那一抹飘逸如雪白衣。
很快,她看到了站在边上那冷漠独立出尘谪仙一样的妖魅男子,正眼神温柔地凝望着同样蓝衣如画的少女,在轻声细语说着什么。
来贺的宾客与送嫁的喜娘见东方秀蓦然扯开红盖头,顿时大吓一跳,喜娘立即惊叫道:“哎呀,新娘子,这可使不得,赶紧将盖头盖上。”
宾客见她神情木然眼里含着几分凄婉定定盯着远处,一时窃窃私语声四起。
东方秀在看到那飘逸出尘谪仙一样的男子,下意识想要迈开脚步往他走去,但在她看见男子旁若无人般,温情流转凝视那容颜卓绝的蓝衣少女;她脚下忽然便迈不动了。
这时候,她过去见他,还能做什么呢?
难道她还不死心,想要问一问他,现在可知道她是谁了?还是,想要问一问他,今天是来参加她的婚礼吗?
东方秀木然愣在原地,视线越过众人,呆呆盯着边上远远一对极为相配的绝色男女,脑子渐渐成了空白。
“哎呀,快帮新娘子盖好盖头,送进花轿呀!”喜娘见东方秀没有反应,又着急地催促起旁边送嫁的丫环。
春柳惊慌中,连忙自东方秀手里抢过盖头,冷风乍起;东方秀的视线又在一瞬陷入了一片艳红的颜色里,再窥不见那人妖魅的容颜,也再瞧不到那人对别人的脉脉温柔。
在喜娘的催促下,东方秀被簇拥着往花轿推去。唢呐声声鞭炮齐鸣,花轿渐渐远去了。
东方语在蓦然看见那白衣如雪的妖魅男子现身这大红繁华热闹时,也是吓了一跳。
她连忙将墨白拉到边上人少的地方,明亮眼眸绽放真心欢喜,微笑问道:“你今天怎么来了?你该不会也是来喝喜酒的吧?”
“不过你若真是喝喜酒的话,这时间可有点晚了!”少女眼眸流转,笑意嫣然里透着几分顽皮,她说着,还朝花轿方向呶了呶嘴,“诺,你看,新娘子都被迎亲的人给接走了。”
“哦,看来我来得真不是时候。”男子静静凝望她灿绝容颜,眉宇淡淡流泻水一般的温柔,完全将少女笼罩其中,“我并不知道你府上今天有人成亲,我来,只是有一样东西刚好在今天做成,便想要拿来送你。”
“什么东西需要你巴巴的送来?”东方语闪着明亮眼眸,眼底自含几分好奇,“莫非还是你亲手做的?”
“小语,你打算让我一直在这站着和你说话吗?”男子妖惑眼眸温柔流泻,他温醇嗓音语气始终淡淡,而眼神一直未偏移过少女卓绝容颜,仿佛四周的喧嚣热闹根本不存在般。
少女眼角掠了掠那顶远去的花轿,磨了磨森森白牙,随即笑眯眯道:“嗯,既然都到门口了,自然得进去坐一坐,喝杯茶;否则别人定然要说我这个当主人的失礼呢。”
妖魅男子微微一笑,默然伸出如玉般精致的手掌,往前一比。
少女随着他的动作望去,霎时目光大亮。
嘿,好家伙,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邀请礼了!
她一时语塞,整个人有些晕眩的感觉,傻傻跟着他的脚步往府内走去,压根忘记了这容颜妖魅的家伙此刻做了喧宾夺主之事。
绿意苑,因着绿意植物满院,所以这到了秋天,秋风瑟瑟来袭的季节,满地便是随风飘飞的黄叶。
墨白看着走在漫天黄叶下轻妙如精灵的蓝衣少女;脑里忽地觉得这画面有些熟悉,但那种感觉却令他心里极为抵触;他不禁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与少女并肩而行。
进了屋,墨白慢悠悠品着香茗,却半晌不提刚才要赠送礼物给东方语之事。
“喂,你该不会故意找个名头,进来我这里骗吃骗喝的吧?”少女眉眼一挑,笑吟吟打趣男子,“说好的东西呢?”
“小语……”墨白抬眸,对上她笑意嫣然容颜,心神忽地一荡,也起了揶揄之意,微微含笑道:“不如,将我打包送给你,如何?”
“噗!”东方语闻言,很不给面子地将嘴里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幸好她原本并不正正对着墨白,否则这会男子非成为她漫天茶雨洒下的牺牲品不可。
少女气恼扬眉,双目锃亮地瞪向他。咳嗽声声里,娇嗔道:“咳……你……你这不是存心占我便宜吗?我若应了,以后岂不是还得出钱出粮来养你,谁要收这样的礼物!”
“嗯,你若觉得亏的话,不如换你打包成礼物送我,我一点也不介意出钱出粮来养你,真的!”男子嘴角美妙弧度天成,他微微含笑动作轻柔地顺了顺少女,十分随意的口吻顺着东方语的话接了过去,眼神却透着诱惑的认真,“而且我的怀抱完全无条件对你开放,欢迎你随时扑入怀。”
他肩头上那只慵懒趴着的雪白小东西闻言,似乎为了积极响应他的话多么具有诱惑力一般,原本眯着的琥珀眼瞳倏地睁大,只见白光一闪,它柔软的身体便在妖魅男子怀里耍宝卖萌起来。
当然,为了证明男子的怀抱温暖舒适,它还不忘向少女展现出极为舒服的姿态,以邀请的姿势举着两只前腿。
少女见状,一下乐翻了,眸光闪闪里,忍不住伸手去扯雪貂的耳朵,并忍俊不禁笑哈哈道:“哈哈……融雪,你别耍宝了,你不担心我霸占了你最舒适的窝,以后哭也没地哭去!”
融雪似乎刻意在墨白面前展现它的大方般,居然笑眯眯对少女,拿前腿拍了拍男子怀抱,似乎在极力邀请,欢迎入怀,欢迎占坑……!
少女看见它的动作,一下更笑得乐不可吱!
最后,笑到连腰也直不起来。
“哈哈……融雪……哪天我穷了,你可得上街头卖艺养我哦!”
男子似乎不满她的注意力被一只雪宠给夺了去;眉梢略沉,眼角随即飞溅出冰凉气息掠过融雪,融雪一瞬感觉全身毛发都凉飕飕地竖了起来,它吱地发出一声尖叫,在男子猝不及防的时候,“嗖”一下飞窜到少女怀里,并且眯起琥珀眼瞳挑衅似地盯着他。
墨白盯着那只雪白骄傲的小东西,妖惑眼眸微眯,长臂一伸,便将它拎了起来,一把扔到墙下,罚它蹲墙角去。
融雪立时露出无比委屈的眼神可怜兮兮地望着少女,却不敢再放肆挑衅墨白。
“哈哈……融雪,这是你识人不清带来的后果,以后可记得学乖了!”少女笑弯的腰在看见雪貂那类人的委屈姿态后,立时再度笑直起来。
“送给你。”在少女笑得前俯后仰的时候,男子垂下长密浓睫,变戏法一样变出一个礼盒来,古朴的木盒衬着他雪白袖沿处那微微抖动的暗红色木樼花,更显得他皓白玉腕精致有力。
少女看见那一段富有韵致的皓玉雪白,眼睛瞬间闪亮起来。
“小语……”墨白抬眸,见她眸光闪亮,但她看东西的角度却似乎有些不对,顺着晶亮视线看去,竟发觉这丫头竟盯着他的手腕发呆,一瞬不禁有些哑然失笑,淡淡嗓音含着似有若无的宠溺温柔,微微笑道:“这是我亲手做的礼物,你难道不想打开来看看吗?”
这丫头,知不知道以这样的目光看一个男人,尤其是某些方面十分正常的男人,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墨白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妖魅容颜却微微流漾着淡淡笑意,将那只古朴的木盒又往少女眼前递进了寸许。
东方语倏然看见这只木质的东西,顿时脸上一热,她刚才在想什么呢!
竟一直盯着他的手腕走神,讪讪扬起唇角,嘿嘿笑道:“还真有礼物呀,谢谢了。”
她接过来,随手便打开古朴的盒子,入目,赫然是一对精致的白瓷杯,她拿出来把玩起来,间发觉两只杯子的杯身外,竟用彩釉描了一对情深相望的少年男女。
东方语心下一怔,觉得这情景十分眼熟,眼角无意一掠,却见妖魅男子正眉梢带笑眼眸含春地定定凝望着她。
少女立觉脸上微微发烫。
再低头细看,见那对釉彩男女的色调与姿态,竟然就如当下他俩的情景一般。
少女张扬神态中透着几分娇羞,男子深情凝望中含着脉脉温柔。
“哇,好漂亮的杯子!”就在东方语心下甜滋滋,正沉浸在二人温馨美好的甜蜜里憧憬时,突然来了道天外高音,一瞬将这宁静美好的气氛破坏殆尽。
随即她听到旁边那容颜妖魅的家伙竟然暗暗发出咬牙的声响。她微觉意外抬眸,正正撞入墨白无奈含着脉脉温柔的目光。
胭脂对二人之间默默流转的情意仿若未觉,而大大咧咧直接一蹦三跳的跑进来,一把便夺了东方语握在手心的杯子。
“胭脂……”东方语眸光微闪,轻轻唤她一声,声音却无端透着语重心长的味道。
听得胭脂心头一颤,她下意识回身,这才发觉那面容透着病态苍白的妖魅男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呃……小姐,这杯子……还你。”胭脂连忙低头,心想白公子的眼神太令人吃不消了,光是随随便便看她一眼,就让她觉得自己心虚不己。
东方语接过杯子把玩着,拿眼角睨了妖魅男子一眼,笑道:“墨白,这杯子真是你亲手做的?”
“嗯,从捏泥做模到染釉描彩,全都是我亲手所制,无从经他人之手。”男子定定看她,目光清淡温柔流漾,语气平淡如常,丝毫不觉他这番话有什么惊人之处。
少女却几乎在瞬间便溢起满心甜蜜欢喜。
她知道他说得平常;可他对她那份用心,却在这平淡不过的字句里,如缓缓长流的水,不激烈奔腾,却更能滋润人心,流转心田孕育出温馨回味的甘甜。
她忽尔勾唇,闪亮着眼眸看他,含着一丝玩味,晏晏笑道:“你花那么多心思做成的杯子,是送给我作收藏的吧?”
“没有啊。”墨白不明所以,顺口便答道:“我只是见你喜欢喝茶,偶然路过制陶器的厂子,便想要亲手烧制两只杯子给你。”
“啊呀!万一我将它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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