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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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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们似乎迫不及待想看东方语灰溜溜败走的情景;眼神满含祈求一致落在主位那艳绝含笑的风雅少年身上。
陆院首越众站了出来,朝宁楚拱手,恭谨道:“太子殿下,既然这位姑娘如此自信,不如就以一个时辰为限。”
宁楚不动声色与东方语在空中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露出有些犹豫的姿态,皱了皱眉,半眯着明光隐隐眼睛,淡漠地掠看向陆院首。
“太子殿下,请你答应这位姑娘的请求。”继陆院首之后,在场一众御医相互打个眼色,立时一致齐声向宁楚请求。
说是请求;实则不过利用群体优势在这公然逼迫宁楚而已。
东方语垂下眼角,唇畔轻挽出隐约讥讽笑意。
这些人,一旦涉及到切身利益,态度就会达到空前的团结。
怕她真能治好宁澈,大大甩他们一个脸子?
所以团结一致联合抗击她这个外人;坚决以赶走她这个外人,以不损害到自己切身利益为目的。
她抬头,眸光闪闪瞥了眼宁楚。
宁楚如果愿意让他们逼迫;这些饭桶们才能逼迫;假若宁楚不愿意,无论他们是谁,都逼迫不了宁楚。
可惜,以这群人的智慧与眼光,当然看不出这一点。
少女凉凉一笑,明眸丽光流漾;绝对的动人心魄。然那笑意明丽的眼底背后,是那望不到边际的森寒。
她若无绝对把握,又怎会用一个时辰为限。
真是一群蠢到家的饭桶;也不想想宁楚是什么人物;不是说他们是蛟玥的臣子吗?既然是臣子,连他们太子殿下惊才艳艳,聪慧绝伦的能力都质疑,不是自己找虐是什么。
宁楚沉吟半天,终于为难地皱着眉头,缓缓道:“好吧,既然东方姑娘有此把握,我自当成全;你等姑且在旁看着,看一个时辰后,结果如何,等有了诊断,到时再论其他。”
陆院首一张颜色变换的老脸,听闻宁楚这席话,终于渐渐变回了正常的样子。
他上前拱手,垂着眼角,掩去眼底森森冷笑,谦恭道:“太子殿下,既然东方姑娘自己说了以一个时辰为限;那老臣在此恳请太子殿下作个证;若是她不能在一个时辰内诊出陛下所患何疾,她必须得马上离宫。”
宁楚脸色微微变了变,满目流泛着为难与犹豫。
他眼睛一转,目光含着隐隐担忧看向少女。
宁楚沉默着,似在征求东方语的意见。
陆院门见状,立即将眼珠转向了东方语,语调平常,但语气却暗藏着几分激将与逼迫的意味,“东方姑娘,这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若这会想要反悔,我们也不会笑话你。”
少女略略扬了扬黛青柳眉,目光流漾中泛出点点晶莹雪亮,明眸流转出几分浅浅的讥讽。
对她用这种小儿科的激将法,太不上道了吧。
“就以一个时辰为限。”
声音简短有力,动听悦耳铿锵而决绝。
她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都转目往那笑意微微的绝色少女看去。
东方语悄然递了一记眼神给宁楚,让他放心。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一起进入到父皇的寝殿里面去。”
宁楚一声令下,随即站了起来,亲自带头率着众人往皇帝的龙榻而去。
皇后文秋凤原本坐在外头,此刻见他们一行人走了出来;随即差了宫女过来询问情况。
宁楚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隐瞒,便让宫女将实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她;而文秋凤想了想,最后决定仍是坐在外殿等候消息。
东方语进入到内殿,也不多废话,二话不说,直接便往层层帘帐后的龙榻走去。
而一众御医在陆院首的率领下,也浩浩荡荡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宁楚作为证人,自然不能缺席。
时间就从东方语进入内殿开始计算。
一众御医在陆院首为首之下,个个睁大眼珠,火眼金睛般盯着那风姿卓绝的少女,盯着那抹轻灵优雅的蓝,在他们面前开始为他们蛟玥最尊贵的帝王诊治。
东方语自进入内殿,眼睛四下转了一圈,眉头便不自觉轻皱了起来。
“病人需要流通的空气,你们赶紧的将帘帐全部拢起来,将窗户全部打开。”
宫人们并没有依言动手去拢帘帐,而是齐齐将目光转向陆院首。
陆院首立即站直了腰板,底气十足道:“这天寒地冻的,放下帘帐才有利于保存室内温度,室内暖和对陛下的龙体才有益处;你叫他们将帘帐都拢起来,还将所有窗户打开,那不是让冷风直往内殿灌吗?”
底下是什么,他没有再说下去;但他此刻看少女的眼神却充满了不屑与怀疑。
东方语懒得跟他废话,也没兴趣在这个时候对他们进行说教,说什么一通空气不流通,室内的病菌便会滋长盘桓,加重皇帝病情什么的。
她直接将视线转向宁楚,大BOSS是他,只有宁楚才有评判权与决定权;其他人的反对意见,她可以直接当成耳旁风,连进也不让进她耳朵,直接从旁边吹过就算,以免污染她耳朵洁净。
宁楚遇上她明亮却透冷的眼神,心便微微一疼。
是他让她面对这样的诘难与质疑,他有什么理由不支持她的任何决定呢!
艳绝少年微微冲她颔首,温和道:“既然现在是暂由东方姑娘作主;那她说要拢起帘帐,那就统统拢起来;她让你们打开窗户,那你们就将所有窗户打开;不管她吩咐什么,你们想都不用想,直接听命行事就行。”
有了宁楚移权的保证。陆院首只得悻悻地闭上嘴巴,但他双目却似要冒出火来,视线一转,便狠狠瞪上了那笑意微微的少女。
宫人们听得宁楚吩咐,立即便动手干活去;有人拢帘帐;有人打开窗户,眨眼之间,内殿便变得宽敞,冷风虽然自四面八方的窗户呼呼灌进来,但却让人感觉舒服多了。
东方语露出满意的目光,淡淡凝视了宁楚一眼,随即她移步走近龙榻。
放眼定定看了过去,只见诺大的龙榻上,一个面容干瘦的男人沉沉躺在光影半暗里。
是的,干瘦。
东方语看见宁澈的第一眼,感觉用这个令人怜悯的词来形容最为合适。
她从宁楚的描述里,知道宁澈已经昏迷了两个多月;换句话说,这个蛟玥皇帝,昔日高高在上,随意操控别人生死的男人,已经像个半死人一样躺在床上睡了两个多月。
仅靠流质食物维持着生命,体内各器官还受着毒药侵蚀;宁澈的身体不干瘦才奇怪呢。
若是换在别的国家,皇帝这样不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两个多月,太子早就该提前登上大位,代替这位老皇帝正式执政了。
但宁楚本身对权力并不渴望;所以才一直不肯提前登基。
而因为他的推让与皇帝迟迟无法清醒;令到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各自往其他野心勃勃的皇子身上押宝。
虽然以宁楚的能力,要压制这种乱象与暗潮汹涌的局面并不难,但此刻,他更关心的是,东方语能不能将皇帝救活过来。
东方语默默近前打量了皇帝一番之后,又撬开了皇帝嘴巴,嗅了嗅皇帝吐纳气息所挟带的味道。
这一嗅,顿时让她眉头又皱了起来。
而接下来,她用了约两刻钟的时间,来详细询问近身侍侯皇帝的宫人;从皇帝平时的饭食作息习惯,到他的各种不良嗜好,再到皇帝的脾性,都一一详细加以询问。
询问完毕,她脸色微微变得有些沉;明亮眼神似乎更加明亮了;但却含了一缕令人害怕的冷芒在不时闪动。
接着,她在床沿坐下,为那干瘦如风中残烛的皇帝切起腕脉来。
一众御医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待到最后,看着她最后切完脉,收了手指,慢腾腾站起来;陆院首眼里已忍不住微微泛出几分嘲讽冷笑。
就这水平,想要在一个时辰内诊出陛下所患何疾,简直是做白日梦。
第198章 麻烦缠身
更新时间:2013…12…22 19:40:45 本章字数:7452
东方语站起来,自然不会理会那一伙无用的御医,她双目隐含着凝重颜色,冷然越过陆院首,直接走向了宁楚。爱睍莼璩
“宁楚,我需要几样东西,你让人马上给我准备,一刻钟之内给我备齐。”
她虽然笑意微微,但神态却其极认真。
然而,她声音一落;立时有人站出来指着厉声咆哮。
“放肆,太子殿下的名讳岂是你可以随便直呼的。”
东方语没有回头,甚至连眼皮也没动一下。
她只是目光锃亮地盯着宁楚,缓缓道:“他是你们的太子殿下,可不是我的太子殿下;人之所以需要用名字来区分,这名字就是给人称呼用的;况且,他本人都没有意见,你们在这叫喳喳个什么劲!”
少女眉目如画,然笑意晏晏里,却含着明显的讥讽嘲笑。
“嗯,宁楚,你介意我这样叫你名字吗?”
似是为了将那批老古董彻底激怒一样,少女目光微微转了转,慢悠悠扫过一众御医,神态轻描淡写之极。
那神态潋滟温和的少年,抬头,目光淡淡凝定她,微微沉吟了一下。
他介意的是刚才她那句又不是我的太子殿下。
沉吟过后,他移开视线,眼神如遥远吹刮的料峭山风,凉凉的逼过一众御医,尤其呼啸过刚才咆哮东方语那人脸上。
那人虚空接碰宁楚那回风舞旋的幽远眼神,忽然便觉得脑袋之上头发倒竖。
宁楚视线一扫,便已从其他人脸上收回,再度淡淡温和凝落到少女脸上。
“名字不过区分一个人的符号,只要你喜欢,你怎么称呼都可以。”
宁楚此话一出,殿内一众御医顿时哗然;唯那风姿卓绝的少女神色岿然不变,她笑眯眯看他,眼神闪亮闪亮,似是无声在说,她就知道他会这样回答。
宁楚看她明暖眼神,被她眼中淡然流漾那汨汨暖意直接暖到了心里;他淡淡一笑,还她一个了然理解的眼神。
随即,脸色略冷,目光抬起,直直掠向哗然的众御医,声音仍旧十分温和,然他的语调却比平时降了些,“无论是名字还是称谓,都不过是用以区分别人的符号;当中并不能代表一个人对一个人是否包含了尊敬或轻视的情感;你们一天到晚太子殿下的叫着;并不见得你们当中每个人都对我敬重。”
众御医被他这么一说,哗然之声顿绝;众人脸色又齐齐变得不太好看。
宁楚却没有兴趣再与这些人磨叽下去;他说完,直接便将视线再凝向那淡然超脱的少女,温和含笑,道:“你需要什么东西,尽管说。”
东方语想了一下,笑道:“你等我一下。”
众御医心里又是一阵愤慨,众人盯少女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与火气。
这个小丫头,也不知是从哪来的野丫头,一点礼数也不懂;直呼他们蛟玥尊贵的太子殿下名讳也就罢了;这会竟然还敢当着他们一众臣子的面,让他们太子殿下等着。
少女不仅医术过人;就是忽视能力也比别人厉害。这会她直接将一众对她充满敌意虎视眈眈的御医们都晾在了一旁,而径直走到旁边案子,抓起毛笔,刷刷就挥毫书写起来。
宁楚转目,安静望去。
纸上字迹俊秀清奇,但看她落笔的手势却跟惯常用毛笔的人不同。
只一会功夫,她便搁了笔,拿起挥洒墨迹的纸张吹了吹,然后,笑眯眯往宁楚手里一塞。
“我要的东西全写在上面,你让人给我找来吧。”
其他御医虽然对纸上的内容十分好奇,但宁楚却不给机会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他接过纸张低头速低头掠了一遍,然后就吩咐宫人拿着那份单子,给她准备去。
她要的东西宫里齐备,宫人并没花多少时间就将东西备齐了。
这些东西中,有一把用开水煮过的薄刀。
东方语认真检查了一遍,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薄刀,拿了器皿,随即走到龙榻旁,将皇帝枯瘦的手自被窝里拽了出来,举起薄刀对着手指便是一划。
“啊……你……你这是弑君!”陆院首原本一脸讥讽地盯着她;突见她取了锋利的薄刀就往宁澈身上招呼,一时吓得魂飞魄散,忍不住立即惊恐地喳呼起来。
弑君?她脑袋打结了,才会当着一群人面前做这种蠢事!
东方语皱了皱眉,一刀划过后,已拿着器皿接住宁澈指头流出的血液。
她没有回头,当然她也能感觉到陆院首正欲过来阻止她。
“宁楚,将他们请出去;一群人在这大呼小叫,影响我诊断。”
宁楚淡淡一笑,温和眼神飞出缕缕森然眼风缓缓掠过一众御医头顶,“各位,请到外面等候;我相信东方姑娘;也尊重东方姑娘;我希望你们能像刚才所说那样,从心里尊重我这个太子殿下。”
闻言,众御医脸上又是一红。
再放目望去;只见那少女挑着眉头,捏着他们皇帝的手腕不停地搓揉,看样子是试图让指头流出的血液,能够流得更多更快。
陆院首不忍郁卒,转头看了看宁楚,发出一声无奈叹息,一拂袖子,率领众御医走了出去。
“宁楚,叫夏雪进来帮忙;还有,你留在这。”
就在众御医开始遵从宁楚吩咐往外走的时候,忽又听得那少女头也不回地吩咐着。
众御医脸色再度极端难看起来。
这不知是从哪来的野丫头,居然将他们的太子殿下当仆从一样指使,吩咐这样吩咐那样。
无论是东方语还是宁楚,这两人都没有理会难看的脸色;一人将御医赶鸭子般赶了出去之后,唤来夏雪,然后一齐留在了内殿。
东方语让夏雪帮忙从器皿中分取几滴血,到各个容器中查验血液;她需要确定宁澈中的是什么毒,自然得先验血。
因为之前她已向宁楚详细了解过,所以这会可以省略很多功夫。
两钟刻后;在他们约定一个时辰的最后时限里。
东方语与宁楚自内殿面色凝重地走了出去。
众人见她眉目如画,眼神却似在冰水里里泡过一样,冒着森森寒意;一时皆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皇后看见她的表情,心里突然便咯噔一下,沉了下去。
“太子殿下?”陆院首作为御医代表,有些迫不及待地站了出来。
宁楚眼神幽幽如海,盛着沉淀的黑,缓缓掠了过去。
目光回转,他才温和道:“东方姑娘,你将结果告诉他们吧。”
文秋凤心头一凛,她直觉这个将要揭晓的结果,对于她而言,绝不会是好的结果。
东方语微微昂着头,目光清亮如泉,缓缓望去引颈长盼的御医们。
她含笑的时候,风华绝代;她敛了笑意,却又是另外一种灼灼风情。
此刻,她明眸流转,眼神含着绝对的威慑,一眼望去,御医们竟然不约而同噤声。
“我已经知道你们陛下所患何疾;确切的说,他并不是患病,而是中毒。至于他所中的毒,名叫千日红。”
陆院首当然早知道宁澈是中毒;但此刻听到东方语这么说,他心里实在难免大吃一惊。
他合众同僚之力,日夜潜心不懈研究,却仍研究不出宁澈身上所中之毒是何物。
她竟然真用不到一个时辰就诊出来了,这让他们这些御医的脸面往哪搁。
更让他吃惊的是,刚才东方语所说那个名称。
所谓千日红,便是那毒药须在人体内积累潜伏有上千日之后,才会显示出中毒的症状,这便是这个毒药名称的由来。
换句话来说,就是他们的陛下,已经被人暗中下毒,毒害了长达三年之久;他们这些每日为陛下诊脉的御医,在陛下毒发之前,居然一点迹像都没有发觉。
这无异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少女目光转了转,略略在陆院首青红交织的老脸上停了停。
文秋凤听闻千日红这个名称,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东方语略略扬眉,道:“现在虽然知道了陛下中的是什么毒;可因为这种毒侵蚀他身体的时日已久;就算是神仙下凡,也不可能令他一下就好起来。”
她眼角微垂,将某个暗暗松口气那人的反应悄然看在了眼里。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的;陛下乃天命所授;一定会逢凶化吉,否极泰来,我从今晚开始,就会给陛下做治疗。”
刚才暗中松口气的人听闻这话,眉头又忍不住拧了起来。
“为了让父皇能够早日醒来,以后治疗父皇的事,就全权交由东方姑娘负责。”宁楚淡然开口,神态温和中透着认真与坚决,“陆院首,你与一众御医可得好好配合东方姑娘。”
陆院首张了张嘴,想要说两句推托的话;那容貌艳绝的少年微微转头,一记看似温和实则森然的眼风,缓缓自他脸上掠过;陆院首立时闭上嘴,继而肢体僵硬地颔首,表示会听命。
随后,一众御医便散了;而文秋凤随即也离开了;不过她离去的时候,那清婉遥远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而她微蹙的眉头,更让她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的心不在焉。
由于宁楚发下话来,说是夜晚东方语会借着天时的便利给皇帝治疗,为了方便起见,东方语留在宫里;而他亦留在了宫里,以备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
其余的人,包括陆院首,都被宁楚给打发了出去。
夜,便在众人各怀心思中,悄然如期而至。
日月轮回,用不了几个时辰,白昼又抢回了主动权。
一大早,皇后文秋凤;皇叔宁步;还有几位朝中元老;陆院首;以及其他几位皇子居然齐齐赶往了建安殿。
美其名曰:关心皇帝的身体情况。
这些人来到建安殿的时候,东方语还在歇息;而宁楚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所以他很尽责的做了这迎客的工作。
既然是关心皇帝的身体情况;自然得由懂医术的人诊治过之后,才有说话权;于是,陆院首与另外两名御医便在众望所归下,走进了内殿,走到了龙榻,为那个干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男人看诊。
另外两名御医先行为皇帝看诊,陆院首留到了最后才上前做总结性的诊断。
然而,他们三人在内殿轮流诊治了两刻钟,来回反复诊治了几遍;之后在外面那些干着急等候的人,等得不耐烦,再三派人进来探视情况,暗中催促,陆院首才领着两名御医,一脸凝重地走了出去。
“陆院首,陛下的情况怎么样?”出声询问的是当朝右丞相。
其余人则目光灼灼地盯着陆院首。
他们虽然没有围上前来出声相询;但他们的目光却同样透露出了他们此刻急切的心情。
陆院首皱着眉头,一脸沉吟为难地转目,看了看脸色平静,神态温和的宁楚。
“众位,陛下的情况——”陆院首说得很慢,他说的时候,虽正面对着那些眼神急迫的人,但他眼角余光却不时瞟着宁楚,见宁楚似乎对他的暗示仿若未觉,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他暗地叹了口气,又道:“较之前的症状,居然严重恶化了;照眼下这情形,他大概撑……咳,总之,不容乐观。”
“这是怎么回事?”右丞相皱眉掠了眼陆院首,随即又含着怀疑转向宁楚,“太子殿下,昨天你不是言之凿凿保证,你从别处请来的东方姑娘,她能够治好陛下吗?如今怎么会突然令陛下的情况恶化了?”
宁楚眉心几不可见地跳了跳;他抬眸,眼神温和,朝陆院首看了过去。
“右相,我还有话没说完呢。”陆院首将脖子一直,目光森森地瞟过宁楚,语气似乎强硬了几分,“我等刚才不但发现陛下的情况急剧恶化;还在陛下所枕的枕头上发现了一些异物;那些异物嘛……”
“蔡御医,结果可出来了?刚才那些是什么东西,有何作用,你且过来告诉我。”
就在这时,那个并不知自己此刻已陷入麻烦漩涡的少女,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陆院首目光含着讥讽,冷冷瞟了她一眼;继续示意蔡御医给他禀报情况。
蔡御医目光诡异地转动着,居然也泛几分蔑视之意瞟了瞟东方语。
他附在陆院首耳边,声音很低,但他嘴皮子动得十分频繁,看样子说得飞快。
陆院首的脸色,竟然在他嘴皮子不停开合之中,愈发的变得阴沉难看。
一众静待结论的人,都在密切注视着陆院首;此刻见他神色幻变,这些人中,立即有人微微露出喜色;也有人脸上泛出几分担忧。
半天,那名蔡御医才将结果对陆院首禀报完毕。
陆院首点了点头,沉声道:“好,我知道了。”
“陆院首,陛下病情恶化的原因是什么,这会你可以告诉大家了吧?”
右丞相为群臣表率,是以他最为关注事件的结果。
陆院首脸色发暗,眼神居然隐隐透着惋惜与沉痛,他默默看了看宁楚,又无声盯了东方语一眼,才道:“刚才在陛下枕头上发现的那些异物,其实是几滴药汁;估计是昨晚东方姑娘侍侯陛下服用的时候,不小心滴下的;不过因为是滴到了陛下脑袋正下方,被正正挡住了,所以他们才没有发觉。”
众人听得陆院首这话说得古怪,心里都悄悄紧绷了起来。
陆院首沉沉叹息一声,又道:“刚才我让蔡御医想办法验证了那几滴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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