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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妃-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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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段西岭,东方语是真心将她当朋友,对于她们之间的友谊也是格外珍惜。
她成亲的时候,段西岭不能回帝都参加她的婚礼;她还在心里引为憾事呢。
没想到,今天段西岭突然就上门来找她了。
“快快将人迎进来。”东方语心里一高兴,便快步走了出去。
她临出门的时候,忽然回头对宁楚道:“宁楚,你有没有兴趣见一见我的朋友?”
“我看你们应该久未碰面了,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我就不去扰你们的兴致了。”宁楚淡淡一笑,神态仍是那么温和与善解人意。
东方语颔首一笑,点点点头便出去了,“行,那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先去见见她。”
流光阁客厅。
“小语……哦不,应该叫你世子妃了。”段西岭轻笑,脸颊便呈现出两个浅浅梨涡,她一眼瞥见那笑意如靥的少女走来,立时便出声打趣。“说起来,我该向你行礼呢。”
“行了,西岭,你别在这跟我来这套了。”东方语疾步走来,眸光闪闪中微微怔了一下,她当场打量起段西岭来。
但见那长相甜美的少女,衣着素淡,就是平日最爱缀在裙摆处的小铃铛也突然不见了踪影;而再往上,少女虽然面容带笑,面色却透着几分误哀伤憔悴,憔悴中反而显得她的目光透着坚韧,眸子转动时,便带出一片坚定之色。
东方语心中一紧;数月不见,西岭看起来变了。
“小语,真抱歉,你大婚我都不能来参加。”段西岭淡淡一笑,脸颊两个浅浅梨涡便呈了出来,为她本就甜美的笑容更添几分光彩,“我前天才刚刚从绥城回到帝都;今天特意到府上送上我迟到的贺礼,希望你一定笑纳。”
东方语握起她双手,关切道:“西岭,你这一走就是半年,我只知道你走得突然,是绥城发生了什么事吗?”
段西岭笑了笑,笑容藏着一抹淡淡哀伤,“是我外婆,她染了重病,我娘亲知道消息之后急急忙忙就赶回绥城;我不放心她;自己想见见外婆,就陪娘亲回绥城去了。”
段西岭微微叹了口气,“人生在世,总得经历生老病死的过程,我劝慰娘亲,一路疾赶,总算赶得及见外婆一面;后来,我知道你成亲的时候,正在热孝期……所以,小语,请你见谅。”
“西岭,我们是朋友,何须说这种客套话;不过,你也别伤心了,你外婆走之前能得见她的女儿与外孙,我想她心里已了无牵挂,我们活着的人,应该好好过好每一天才是。”
段西岭笑了笑,点头道:“嗯,在我心里,外婆她人虽然去了;但她永远都会活在我的回忆里;所以我不悲伤,真的。”
东方语也笑了笑,笑容隐去,她轻轻松了口气,这种经历生离死别的沉重,若非亲身经历,别人说什么都显得肤浅。
切身之痛当然是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体会得到。
不过,她相信西岭是个豁达乐观的人;她相信西岭说的是真的。
一个人消逝与否,并不仅仅看在肉体。
“好了,不说我了。”段西岭眨了眨眼睛,笑容清明透亮,语气十分诚挚,“我今天是特意来送礼的,你可别嫌弃哟。”
她说着,让丫环将东西拿了过来。
“这是我为你将来孩子亲手做的衣裳,春夏秋冬各两套,你看看可还合意?”
“孩子?”东方语脸上一红,忽然想起昨晚他们补回的洞房花烛夜。
“嗯,我觉得你一定什么都不缺,我送什么礼都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而且……我觉得我亲手做的礼物最能体现心意,你不会觉得这礼轻了吧?”
段西岭微微一笑,笑意含着几分促狭。
东方语随即也笑着点头,“你说得对,其他什么金银玉器的东西多了也是摆设,自然不及你亲手做的能体现心意,我来看看啊。”
她说着,拿起了其中一套冬装细细看起来,“衣裳的布料是极为柔软舒适的棉布,图案颜色鲜艳,嗯,这款式也好看,针脚钧匀细密,连线头都藏在了里面,不用担心会咯着小孩娇嫩的皮肤……”
“西岭,看来你的女红也是一流之列啊,这礼我喜欢极了;小孩子的衣裳就需要这样的,不必奢华,着重舒适亲和,才是对孩子最好的。”东方语拿着衣裳翻来覆去的看,感觉有些爱不释手,“可你怎么想到亲手为我未来的孩子做衣裳呢?这可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大可以替我做两件的嘛。”
她笑得眉飞色舞,明光闪闪的眼眸含着一抹促狭。
“你和白世子既然成亲,孩子迟早会有;我也想过替你做两件来着;不过……时间赶不及,所以呢,就先偏心未来的小侄子了。”
“时间来不及这话怎么说?”东方语笑吟吟看着段西岭,眼里写满了困惑。
说起孩子,她心里微微有些发紧。
曾经,她为了救风络,在欢乐谷里也染上了瘟疫,还迫不得已服了大量附子……,想要孩子,这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呢。
“就是我担心未来你的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也来不及送礼啊;如今你成亲,我已经错过了一次;未来侄子的礼我怎么也得抢在前头才显得我这个做阿姨的对他看重啊。”段西岭狡黠一笑,不过笑容隐约的透着落寞,落寞之余又闪过浅的坚定。
她这种奇怪的表情看得东方语心头越发的疑惑。
“你倒是会讨好未来小的;可这也太早了吧。”东方语笑眯眯看着她,眼神锃亮而笔直,似乎要透过这样的眼神看进段西岭内心去,“可说实话,西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段西岭眼里显然转出一抹挣扎,她沉吟了一下,看定东方语,认真道:“小语,你知不知道风昱他……他悄悄离京的事?”
东方语愕然看她,“风昱悄悄离京?什么时候的事?”
段西岭看她的表情,一瞬露出又是苦笑又是释然的神态,“看来你是不知道。据我所知,他就在你成亲之后第三天悄悄离开的,至于他现在去哪也没有人知道。”
东方语心下一瞬滋味杂陈,她隐约有些明白段西岭亲手做孩子衣裳的用心了;她看定段西岭的目光越发清亮,认真道:“西岭,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段西岭看着她,淡淡笑了笑,“你是想问我是不是真心喜欢风昱?”
东方语挑了挑眉,点头默认了;她向来知道段西岭冰雪聪明。现在看段西岭挑明了这事,也就是打算向她坦露心迹了。
“是,我的确真心喜欢他;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在何时何地发生的;当我惊觉自己喜欢上他的时候,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可喜欢就是喜欢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不过,我知道自己心意的时候,他……他的目光从来就不曾在我身上停留。”
段西岭停顿了一下,看东方语的眼神也是定定而晶亮的,晶亮之下又暗藏着几分求不得的痛苦,“每次我见他,他的视线只会追逐着你的身影;以前我曾不止一次告诉自己要忘却他;可我越是想要忘记;对他的记忆反而越加清晰。”
东方语张了张嘴,刚想解释两句;段西岭却笑道:“小语,你别急着说,先听我说完。”
“我知道感情的事情不可勉强;以前我暗中看见他痛苦难过的时候,还曾偷偷的想过要劝你接受他;可我看你与白世子之间的感情根本不留一丝别人插足的缝隙;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小语,说实话,我是真的羡慕你,你勇敢善良且大胆,知道自己要什么,从来就不会畏首畏尾,而直接大胆的去追求。”
“西岭,在我眼里,你也同样是个聪明宽容勇敢的姑娘,与其羡慕别人不与自己努力争取。”
段西岭闻言,眼神亮了亮,浅笑梨涡里更呈松口气的姿态。
“小语,你不责怪我?”
“我责怪你什么呢?对于风昱,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对他没有男女之间的感觉;我对他从始至终都是朋友;你也是我所珍惜的朋友,若能看见我的朋友都幸福,我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再说,我有什么理由责怪你;你虽然私心也曾希望我接受他;可你毕竟没有这么做不是吗?”
“我很高兴,你没有做出伤人伤已的事情;真的,西岭,人都有私心,可能够战胜私心,还有勇气将它说出来的人却不多。”
“我希望风昱能够得到幸福;也同样希望你得到幸福。”
段西岭有些急切地握着东方语双手,眼神也透着几分需要确定的急迫,“这么说,你支持我去找他?”
“当然支持;幸福不会突然从天而降;想要自己幸福,首先得自己努力去争取;不管结果成败如何,只要自己努力过,以后再回想想来,起码自己无怨无悔。”
段西岭眼定定看着那笑意如靥的女子,一瞬眼眶盈泪,“小语,我……我真是太高兴了;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太高兴了。我来之前还担心着你会不喜欢呢。”
“西岭,风昱只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我有什么权利阻止你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呢。”东方语目光耐人寻味,笑意促狭,“不过,原来你早有预谋了,难怪只肯早早的做好孩子的衣裳送来,敢情你心里早就定下追夫大计了。”
段西岭被她说得脸颊泛红,垂下眼眸,小声反驳道:“我……我哪有;我做衣裳的时候人还在绥城;心里就是想着你什么都不缺,可我也不知送什么才好;就想着亲手为未来侄子缝几套衣裳,好歹也是我的心意;至于他的事,我也是回到帝都偶然知道的。”
“我如今见你与白世子有情人终成眷属,想着他的心思也总该过去了;才决定亲自去追寻自己的幸福。”
“西岭,你大胆放心的去追吧,我也只是说说笑而已;你别放在心上;你待朋友的心如何,我从这几套衣裳上就看出来了,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风昱在我心里,是一辈子的朋友;你也是一样;我希望你们两个都能得到幸福。”
“小语,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太高兴了。”
东方语狡黠一笑,“我支持你,放手大胆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衷心希望你回来的时候,是两个人成双成对的回来。”
“对了,你父母他们知道你这打算吗?他们会不会不赞成?”
段西岭羞怯一笑,“他们起初并不赞成,不过后来被我说服了。”
东方语吁了口气,“这就好;只要他们赞成,你就无后顾之忧。”
家人的理解与支持是最重要的。
东方语心下不免有些感慨起来;觉得段西岭的父母还真非常人,也许只有这样思想开明的父母,才能教育出段西岭这样豁达宽容优秀的女子来。
接下来,东方语又与段西岭闲聊了一会,留着段西岭用过膳后,段西岭便告辞了。
夜里,墨白回来的时候,东方语泛着若有所思的神情看他,“墨白,你是不是有意瞒着我什么事情?”
墨白摸了摸她秀发,眯着眼眸,露出满足的神情,“我就知道段西岭来过,你一定听说昱的事。”
“我并不是有意瞒你;只是觉得这事你知或不知,于他也无碍,不是吗?”
东方语垂下眼眸,轻轻撇了撇嘴,这人当她不知道他心里打的小九九呢。
不过,确实,就算她在风昱悄然离开的时候,立刻就知道这事,她也不能做什么。
想到这,她忽然想记一件事来;风昱离开帝都,太后一定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那太后也应该或多或少会将风昱的悄然出走与她相联系一起才对;既然这样,太后为什么后来还肯出面给了她一道懿旨?
东方语偎在他怀里,懒洋洋地笑了笑,随即担忧道:“他就这样离开,安全不会有问题吧?”
她也听说最近朝中政事有变,皇帝似乎有意易储;风昱这个时候出走;岂不是等于放弃机会;同时也给太子机会暗中对他下手。
“你放心吧,我的人尚且找不到他的踪迹;换句话说别人也是一样;这也算是坏事中的好事。”
“是这样吗?”东方语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语气呢喃地低了下去,“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一半。”
“小语,为什么是放心一半?”
男子久未听到答案,低头,却见她已在他怀里像只慵懒的猫,窝得舒舒服服地闭着眼睛甜美安睡了。
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看她睡颜甜美,只得按捺住心中的蠢蠢欲动,轻手轻脚替她垫好枕头,让她睡得更舒适些。
天亮,又是春光明媚的一日。
这天辰时过后,墨白早已离开安王府;而东方语才悠悠然在流光阁用早膳。
这个时候,安王府迎来了一位身份特殊的客人。
她身份尊贵,容颜不算特别出色;但她气韵极好;眉目温婉亲善看起来十分温和可亲,并且贵气十足。
胡秋容与梁婉居然亲自到门口相迎;在她们身后,连两个郡王妃也一同出现;看这阵势,全府的女眷除了东方语之外,都在门口出迎了。
由此可见来人的身份绝对不低。
那华贵的轿子在安王府门前一停,胡侧妃便率众到门口迎了上去。
“恭迎太子妃。”
众人齐声迎驾;声若黄莺,十分动听;太子妃尤如虹跨出轿子,对众人微微一笑,神态温婉动人。
“众位平身。”她含笑,莲步款款而行,越众直接往安王府而入;她怀里抱着一只全身纯金毛发的小狗,与她贵气天成的神态倒是十分相衬。
“太子府肯莅临府上赏花,真是我们的荣幸。”胡秋容赶紧跟上去,笑得和气,恭维得显浅。
不过尤如虹似乎并不介意,兀自含笑信步而行。
“太子妃,这边请,府里花园靠东边的芍药眼下开得正盛。”胡秋容笑着走在旁边亦步亦趋跟着,一边走一边向尤如虹介绍。
众女眷则跟在太子妃身后,众星捧月般往安王府的东花园走去。
在东晟国,无论是建筑还是座位,皆以东为贵。
在安王府里,除了王爷的院子在正东外;便是安五妃的院子;不过安王妃早身故多年,她的靠东边的院子也就空置了多年;此外,在东边的院子便只有墨白的流光阁了。
东花园里,该开的鲜花自然是繁盛开放的;有专人打理的园子,鲜花也开得格外娇艳。
太子妃一行走到东花园之后,一路赞叹一路欢谈,远远看来,众美游园一幕也是相处甚欢的和谐。
其中,只有胡秋容的小女儿风无双对太子妃那端着矜贵,偏又爱装平易近人的温和亲婉表现得极为不屑;而被胡秋容暗中悄悄劝退;其他人还是小心翼翼陪着太子妃游园赏花。
她们这一游,说说笑笑;便是一个时辰。
太子妃似乎仍意犹未尽,众人陪着笑脸,自然也不敢说累。
花园里当然也设有供小憩的亭子与回廊。
胡秋容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吩咐下人在亭子里上些点心与茶水,让太子妃在兴致未尽的时候,先到亭子小憩一下。
太子妃自然不会拒绝她的安排,当下微笑着步入亭子坐下。
享用点心,自然只是意思意思而已。
不过,她坐得舒心;她怀里那只被她抱着闷了一路的小狗倒显得有些狂燥不安了。
就在太子妃用点心的时候,那全身纯金毛发的小狗忽然一扭身子,便呼一下跳出她怀里,小狗跳下去之后,一溜烟的往人少的地方跑去。
“哎,小汪,你去哪里?”
太子妃见状,点心也不吃了,立即起身要去追。
婢女见状,当然也不敢怠慢,有人扶着太子妃,有人不等太子妃吩咐,便自动自觉朝着小狗跑去的方向追去。
小狗四肢虽不长,但它跑的速度却绝不慢;也许跟它被窝在太子妃怀里一上午有关,它身为动物好动爱追逐的本能被压抑得久了;所以跑起来如飞一般的快。
即使有婢女不等太子妃吩咐就追了过去;也没能及时追上它。
“哎,小汪,你等等呀,这可不是自家,不能到处乱跑的。”太子妃心急说着,自然也顾不上再吃点头,当下居然提着裙摆要朝那小狗追去。
胡秋容等人见状,都知道太子妃紧张那只毛发漂亮的小狗,当下只得陪着太子妃也急匆匆追了过去。
她们跟上最先追小狗那婢女时,只见那婢女在一座院子大门前站着,神态犹豫着,眼神发呆。
太子妃抬头,眼睛微眯,冷冷看向牌匾上的大字。
红唇微张,淡淡吐字:“流光阁!”
这时,日光明媚,衬着她微微笑意,更显得她面容温婉,她声音虽低,却也清晰透着温婉动人的韵味。
但她眼底,剔去那层温婉面纱之后,却是森然的诡算冰凉。
第220章 皇后的节操
更新时间:2014…1…13 16:18:26 本章字数:12199
胡侧妃上前,看向那位婢女,问道:“怎么了?那只小狗跑到里面去了?”
那婢女点头,声音透着诚惶诚恐的味道,悄然瞄了瞄太子妃,道:“是的,奴婢看着它跑进里面去了。爱睍莼璩”
“请太子妃责罚,是奴婢没用;没有追上小汪。”
“兰芯,这跟你没关系,小汪调皮;平常它跑起来就没有人能够追上,我怎么会责罚你呢;我们进去将它找出来就是了。”
太子妃望着那大门,轻轻微笑,笑容温婉亲和,实在和善得让那婢女愈加胆颤心惊。
胡侧妃随即示意身边的人上前去拍门。
门一开,守门的小厮看见是胡侧妃,只是意思着拦在门口问了问:“原来是胡妃你来了;你是要进去吗?麻烦先在门口稍等,容小的先进去禀报一声。”
胡侧妃冷笑着点了点头,“我是要进去,不过禀报就不用了;难道世子妃她还要劳我一个长辈的在外头等她接见吗?”
她阴阴笑着,随即迈步跨了进去,她这是为太子妃作开路先锋了。
那小厮露出为难的表情,却也不敢强硬阻拦她,只得结结巴巴道:“这个……胡妃,这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赶紧让开,要是冲撞了贵人,有你好看。”胡侧妃一声冷笑,手一拨,便将小厮拨到一边去。
“太子妃,你请进。”
小厮被拨到旁边,也不敢再上前阻拦;只露出悻悻的表情站在一旁,看着胡侧妃一行人领着太子妃浩浩荡荡往里面去。
流光阁一进二进院子,基本都是胡侧妃后来调来的人;虽然东方语利用胡侧妃自己搞出来的事,从太后手里讨了一份懿旨,让流光阁的管理从胡侧妃手里独立出来;但一时之间,因为没有正当理由,东方语还没有动这些下人。
这个时候,那些下人看见胡侧妃气势如虹地张扬而来,都不过意思着拦一下,自然并没有人真能拦下胡侧妃;也没有人到内院将这事禀报东方语知道。
以至太子妃一行竟然能在流光阁里畅通无阻长驱直入。
最面前,东方语才用她从东方府还过来的人,也就是罗妈妈夏雪胭脂清荷四个人而已。
因着她实在不喜多人在眼前转,也暂时没有打算要在屋内添人的打算;一切近身事宜都交给她们四人打理。
胡侧妃带着太子妃以追寻小狗为名,一路往东方语的内院而入;近到里面的时候,待清荷发觉有人不经通报闯入,再将这事告诉东方语的时候,已经迟了。
夏雪与胭脂就在旁边传立着,罗妈妈在附近收拾着;而清荷脸上透着几分不悦正在躬身对东方语禀报着。
但胡侧妃随后就带着太子妃来到了东方语面前。
踏杂的脚步声急促而来;东方语只是闲闲地挑了挑眉;继续坐在原位不动;她对面坐着那风华潋滟的少年,也同样保持着优雅坐姿岿然不动;连眉梢也没有动一下。
此间主人就在眼前,胡侧妃自然不好再似在外面一样,顾左右而追小狗了。
她看见东方语漠然坐着;嘴角不由微微一撇,目光转向那风华潋滟的少年时,眼神也不禁亮了亮,随即泛出一丝得意。
“世子妃可真是休闲……”
胡秋容一声假笑感叹;东方语缓缓抬头,慢腾腾看她,笑容如嫣里仿佛有刀光剑影闪过,“不知胡侧妃有何要事,竟然急迫得连通报都等不及。”
被东方语如此不客气的说,胡侧妃脸上一热。
不过,她目光瞟过宁楚,却是笑吟吟指着尤如虹,道:“太子妃,这位就是我们的世子妃。”
东方语垂着眼眸,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她成亲的时候,尤如虹虽然没有出现;但她们之间早就认识了;何必胡秋容在这假惺惺。
不过,胡秋容费周章将太子妃请来,绝不会只想看她与太子妃对垒。
“太子妃好,不知我这陋室散居可否入你的法眼?”
东方语笑得一团和气。
不过任谁都听得出她在讽刺尤如虹仗身份擅闯她的居所。
太子妃听闻这话,脸上连一丝火气也没有,她抿唇浅笑,笑容温婉亲和,声音也透着温婉动人的韵味,动听之极,“给世子妃添麻烦了;我们刚才原本在东花园里赏花,不过我的小汪许是贪新鲜,从我怀里跳下来之后便一路乱闯;我的婢女说看见它跑进了流光阁,所以……”
她说着,眼里泛着歉意又温婉地笑了笑;言下之意,她不过是为了追一只小狗而来;并非有意擅闯。
“哦,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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