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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妃,朕只要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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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笺赶忙起身,随便捡拾一件衣衫,裹在身上,遮住遍布爱痕的光滑肌肤。

刚裹好,房门就开了,一个衣着宫人服的小姑娘笑脸盈盈地走了进来,随手关好门,碎着步子走到床榻前,福了福身子,“奴婢宁儿,给娘娘请安!”女子欣然点头,心中甚是喜爱这个虽然相貌平平却透着乖巧伶俐的女孩。

“娘娘,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上妆绾发吧!”宁儿的声音很轻,小心翼翼的样子。

青笺便起身,却蹙起眉头,——腰肢、下。身、大腿,甚至到小腿,都酸痛得难以附加。忽然想到一句话,这真是“痛并快乐着”。

安静的梳洗过后,宁儿跑出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躬身而行的李韦。

“娘娘吉祥!”李韦恭敬施礼完毕,手持拂尘,弓腰站着,“启禀娘娘,皇上有旨,以后这里就是娘娘的住所。娘娘可以自由出入宫中,同时赋予娘娘代管后宫的权力。”

女子讶异地看着大太监,不知道这“代管后宫”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擅于察言观色的宁儿看出了主子的不解,遂请李韦将皇上的旨意解释给娘娘听。

李韦上前一步,“娘娘,您虽然是妃子的名分,但皇上给了您皇后的权力,也就是说,整个后宫里,娘娘您的位分是最高的,在新纳娶的雅妃和您姐姐岑妃之上,您可以管理后宫诸多事宜,行使皇后的权力。”

见女子的惊讶神色丝毫不减,便感慨了一句,“娘娘,这就能够看出皇上对您是多么的宠。爱。简直,简直是极宠啊!”

“奴婢替娘娘谢恩!”宁儿屈身施礼,代替主子谢恩,也提醒了主子的小失态。

“对了娘娘,还有一件事……”李韦拍着脑子说道。

欢爱过度(怪癖)

“对了娘娘,还有一件事,”李韦拍着脑门,差点忘了的样子,“皇上说了,您还是穿青色的衣裳好看,所以便让内务司的人给您定做二十款不同布料、不同款式、不同花样的青色华服。爱咣玒児待会宫里最好的裁缝会来给您量尺寸。”

青笺微笑点头,以示接受了皇上的赏赐。照例,乖巧的宁儿代替主子谢恩。

李韦又说了一些恭维的话,便颠颠儿地下去忙了。看样子,他是很欣喜于青笺得宠的。

稍后,内务司果然派了一个老裁缝来量尺寸。看着他一把年纪竟然数度跪在地上量长度,女子便心生不忍,却又无计可施,只有别扭地煎熬着,直到量完为止。

老裁缝认真仔细量过之后,将数据都记载下来,又跪下叩拜,这才离开珉。

“娘娘,您现在的身份十分高贵,阖宫中的女子,除了太后,就数您位分最高了。奴。才们伺候您,都是应该应分的,您万万不可太过仁慈,须知这些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他们会在您位居显赫的时候逢迎您,也会在您走背字的时候狠狠地踩您。所以,您得在得意的时候立威。”宁儿虽然年纪不大,在宫中的日子却也说短不短,倒是总结出了一些个宫廷生存法则。

女子微笑着,虽不认同婢女的话,却对她的好心报以感激之情。

“娘娘,您的妆容是不是太素了?”宁儿忽然弯腰看着主子的脸,“不行,左边的黛眉好像缺了一个小角,这要是不补上,被别的宫婢看见,定要笑话我伺候主子不周全。嘞”

说着,奔到梳妆台边,拿了黛笔,走过来为主子补好了眉毛。

“哟~现如今祸妃妹妹这地位可是明显不同了,赏赐越来越多不说,连专门伺候的奴。才都有了。啧啧,真是飞上枝头了呢……”宫门未关,艳红色身影便径自扭进门来,伴随着酸溜溜的聒噪声。

青笺想起身,却被大胆的宫婢偷偷扯住了袖管,并耳语提醒,“娘娘,您位分比她高。”

女子便又坐回去。

此时,雅妃已经走到了近前。见她仍旧坐在原处,心里虽是十分不爽,却也只能受着。

“祸妃妹妹果然识时务,刚刚升了位分,马上变得世故起来,架子也摆的十足呢!”一边说,一边绕着女子打量,“只是,这妆容倒还是平素的样子,连衣裳也没有换呢,啧啧……”

末了,还不忘讥讽挖苦一番。

青笺只是淡笑,连看都不屑看女人一眼。倒是宁儿,实在按捺不住,回嘴说出裁缝刚刚来量过尺寸的事情。

“妹妹,这是皇上派给你的宫婢?如此多嘴的丫头,是该拖出去挨板子的。这里是主子在说话,岂有她这个奴婢插嘴的份儿?”横眉立目的样子,似乎她才是后宫主事儿的。

女子站起,信步走到书桌那里,由宁儿伺候着,铺开纸张,舔饱墨汁,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差宁儿递送到雅妃手上。

“本宫口不能言,皇上特准宁儿代语……”雅妃径自读出,意识到女子这是针对她呢,脸上又阴云密布起来。

宁儿有了主子撑腰,脸色神气十足,但态度还是谦卑的,低头垂手,退到了主子身后。

“祸妃妹妹,你可不能如此纵容自己的宫婢,当心有一天她爬到你头上拉屎撒尿,到时候你哭都找不到调门儿!”半是出于嫉妒,半是为了离间,女人恶毒地诅咒道。

青笺仍是微笑。旋即,掩口打了个哈欠。

宁儿见状,赶忙搀扶主子起身,往榻边走去。

“雅妃娘娘,我们娘娘昨夜实在疲累,这会儿身子又乏了,想要歇息片刻,请娘娘先回宫去吧,改日再来与我们娘娘话旧。”宁儿的小嘴儿“叭叭”地,蹦豆一般脆生生地发出了“逐客令”。

青笺暗自庆幸宁儿够激灵,遂忍住笑,走到榻边,坐好,预备在宁儿的服侍下躺倒。

“皇上驾到——”这时,李韦在门外扯着长音儿喊道。

遂,殿内的人都原地站好,身子转向门口,恭候着皇上。待到皇上进门,众人便纷纷屈身施礼,口中呼唤着“皇上大安”之类的敬语。

然,皇上并未看向地中央的任何人,而是直奔榻边,弯腰将已经跪下问安的女子捞起,扯在了怀中。

“你们都下去吧!”一眼也没看旁人,目光全都凝聚在垂首以对的女子身上。

“皇上,雅雅特地来给您请安的……”雅妃摇着身子,往近前靠过来。

龙岳枭这才看了女人一眼,“朕知道了,下去吧!”

雅妃的步子踟蹰在原地,进退都不是。进,则是抗旨;退,实在是心有不甘。

“娘娘,咱们走吧……”宵儿上前来,搀着主子的手臂,轻声提示道。

然,雅妃却不肯就此打了退堂鼓,只一瞬间,杏目便盈满了泪水,“皇上,是不是祸妃妹妹对您说了什么,您才会如此绝情地对待雅雅!当初真的是祸妃妹妹鼓励雅雅……”

大庭广众之下,雅妃这就要把“勾。引”一词说出口。

“够了!”皇上冷傲开口,止住了女人的荒唐言辞,“回承欢殿去吧。”

雅妃自然仍是心有不甘,但还是被识时务的宫婢搀走。

随后,李韦冲宁儿使了个眼色,两人也不声不响地告退了,屋子里就剩下了男女二人。

“身子……可好?”男子迟疑着,问怀中的女子。

女子的脸红得像映日晚霞,先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是何意?好?还是不好?”他有点急躁。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曾偷偷地揭开被子看了看,但见熟睡的女子身上留下了数处红肿的爱。痕,尤其是敏。感处,肿得厉害,这令他心中一疼,便有些暗自责备自己不该太过冲动,竟伤了她的身子。

于是,没有等她苏醒,他便起身更衣,去了神医那里。

跟神医言辞闪烁了半晌,也没有说清楚究竟去做什么。还是神医够聪明,最后问了一句:“皇上,是不是娘娘们的身体有所不适?”

他这才长出一口气,“是。这个,朕与她欢爱后,她身子那里红肿不堪……”因了紧张加上难为情,他没说这个“她”是谁,而且也没有把症状说得太清楚。

神医欣然点头,“皇上所说的,是女子欢爱过度的症状。这个一般不需要用药,只消好生休养几日便可。只是,以后再行欢爱的时候要注意一些,不可太过猛烈,就算不是初。经人事的女子,也经不起太猛烈的鱼水之欢。”

男子这才放下心来,离开神医处去上早朝。心不在焉地听完大臣们的奏报,就急匆匆地回了寝殿来。

女子见他有些焦躁,知道他是关心她呢,心坎里便甜蜜起来,以唇语回了一句:“我还好。”

“那就好。”大手一用力,将她拎到榻上,“躺下说话。”

女子想拒绝,还没等“说”出口,就被他强行放倒,躺在了枕头上。而他,则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小手,摆弄着白皙的手指头。

好一会,他终于开口说话,“青笺,朕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但是你得保证,听了之后不可太过忧心。”

青笺眨了眨眼睛,点点头。心里盘算着他要说的是什么事,难道是相府那边有什么问题?

只见他以食指触了触眉心,放下手指,遗憾之情溢于言表,“是这样的,你姐姐、紫筠,痴傻了。”

“痴傻了?”女子唇线微动,一下子坐起,挣脱了他的大手。

“是的,痴傻了。”

女子不安地摇头,嘴唇蠕动着,“什么叫痴傻了?聪明伶俐的紫筠怎么会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不是已经答应放过她了吗?”

“稍安勿躁!”男子按住女子的肩头,安抚她的情绪,“是这样的。朕不是差人在瑶华殿宫门口对太监小穗子行刑吗?谁知小穗子明明已经死过去了,却又拼尽最后一口气,大吼了一声。估计就是这一声惨叫,吓到了紫筠。旋即,她失禁过后,就变得痴傻了。整日里只会傻笑,与过去迥然不同。”

青笺拨开了龙岳枭的双手,往榻下挪着身子。

“朕带你去。”他知道她要做什么,遂先行下榻,将她打横抱在怀中,往门外走。

“我可以自己走。”她挣扎着“说”道。

“不可,你的身子还红肿着。”他随口回道。说完,才意识到说走了嘴。

幸好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紫筠那里,所以并未察觉此话有何不妥。确实也是身子疲乏,便任由他抱到了宫门口,两人同乘轿辇,去往瑶华殿。

长街上,宫人们见到刚刚被赐给祸妃的宫婢宁儿与大太监李韦并肩行走在御用轿辇旁,便判断出祸妃就在轿辇内,与皇上同行。然后,各种版本又在宫中流传开来,有说祸妃痛定思痛、收起个性出手媚主的;有说皇上还是真爱祸妃、冷了几日又捡起来的;更有想象力丰富的,说皇上有怪。癖,岑妃和雅妃都伺候不了皇上,只有祸妃才能够使得皇上雄风重振,自然也就能够获得独一无二的宠爱。

稍顷,轿辇来至瑶华殿外,龙岳枭又将青笺抱下轿辇,在她的挣扎之中,直接抱到了正殿门口,这才轻轻放下。

站稳之后,女子便快步冲进了殿内,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情形惊住了。

但见紫筠只穿着月白色中衣中裤,盘腿坐在地毯上,低头摆弄着一个做工粗劣的布娃娃。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有些污秽不堪,更糟糕的是,走近之后,便会闻到一股腥臊的味道。

女子蹙着眉头四顾,这时,翠儿抱着一些衣物,跌跌撞撞地从里间跑了出来。看到女子,先是一怔,随即跪下,以膝盖做脚,行至她的脚边。

“二小姐,求您救救大小姐,她真的痴傻了……”翠儿哭得很伤心。到底是从自家带出来的丫鬟,对主子绝对是真情实感。

青笺不停摇头,嘴唇翕动着,“姐姐这是怎么了?”

因为发不出声音,翠儿又不懂唇语,沟通成了难题。这时候,龙岳枭走到近前,当起了女子的翻译,向翠儿询问紫筠的状况。

可怜的宫婢忧心地望着主子,声音有些发抖,“娘娘现在就是个刚刚懂事的孩子,不,可能连孩子都不及。孩子还知道出恭时跟大人说一声,娘娘从昨天到现在却一直失禁,每次出恭都出在了裤子里,不管大小……”

青笺这才明白,原来她闻到的味道是……

“那也不能让她蓬头垢面啊!”她“说”完,皇上帮忙翻译给了翠儿。

“二小姐,不是翠儿懒惰,实在是小姐她根本就不让人碰啊!昨晚上闹腾了一夜,原以为今天能睡一会的,谁知娘娘根本就没有睡意,不停地摔东西、嬉笑叫喊。没办法,翠儿差宫人仓促地做了一个布娃娃,这才将娘娘暂时安抚住。”

望着宫婢乌黑的眼圈,女子知道她确实劳累。遂转头看着皇上,以唇语求他多派几个宫人来照顾紫筠。

皇上允旨,即刻派李韦去内务司要人。

“先回去吧,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再说,你姐姐一向痛恨你,若是她认出了你,未必会对她的病情有益处。”龙岳枭走到女子面前,低声劝慰到。

哪知她竟怒目而视,脸色凝峻地“说”了一句:“姐姐有今天,都拜皇上所赐!”

这话虽然别人都听不到,只有他能够看懂,却还是刺伤了他。

“朕不杀她,已经是仁至义尽。她若不是做贼心虚,也不会被吓傻。你最好弄清楚,做错事的人是她自己,而非朕!”他气恼极了,高声为自己辩驳。

没等女子有所反应,一直埋头玩布娃娃的紫筠听到吼声之后抬头四顾,待看到皇上和青笺,竟然一骨碌爬起,奔他们走来。

男子警觉地将女子扯到身后去,担心这个痴傻的女人会对清醒时所深恶痛绝的妹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然,女子却又从他身后走出,迎着傻女人走上前去。男子便赌气不再管女子,任她送上门去被人欺负。

紫筠与女子在地中。央会合之后,止住了脚步。她痴痴地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有着几分神似的女子,端详了好一会,终于露出了傻傻的笑容,并且将手里的布娃娃递给了她,“给,玩。”就简单的两个字,却像催泪弹似的,令女子泪崩。

紫筠见她流泪,笑容便僵在了脸上。随即,如婴孩一般踉跄着走到翠儿那里,将她怀中的衣物拎了一件在手中,拖拽着来到女子面前,用衣物的一角为她擦拭眼泪,“乖,不哭。”

女子再也控制不住悲伤的情绪,一把将姐姐抱住,在她肩头啜泣着。

紫筠似乎吓了一跳,但很快又傻笑着,轻轻抚摸妹妹抖动的后背,“乖,乖……”

女子哭够了,松开姐姐,用手指为她梳理头发,轻轻抹掉她脸上的灰尘。然后,放开紫筠,走到皇上面前,屈膝跪下。

“有什么事站起来说。”男子将她扶起。她一向不喜欢卑躬屈膝,此刻下跪,定是有事求他。

她站起之后,仰着头,凝视着他的脸孔。“求皇上允许青笺来瑶华殿照顾姐姐……”

大概还有什么请求,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一口否定,“朕不准。”

“可是,姐姐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她试图继续“说服”他,可还是被中途打断。

“朕说了,不准。放心,朕会让神医尽心尽力为岑妃医治。若是连他都治不好,就算你留下也是无济于事的。”他的口吻冷了许多。

她听了,便开口说了一句话。

这句话只有他能看得懂。然,看懂之后,他的肝火便跃然而起,蒲扇大的巴掌便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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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到极致(报应)

女子开口“说”了一句话。爱咣玒児这句话只有龙岳枭能够看懂。然,看懂之后,他的肝火便跃然而起,蒲扇大的巴掌就举了起来。

她“说”:“皇上对姐姐如此冷酷无情,难道是因为皇上没有跟姐姐共赴过巫山吗?”

言外之意,没有过肉。体关系,便得不到他的照顾,足见他是多么的冷酷无情。

男子的巴掌扬起来的时候,宁儿和翠儿慌得急忙跪下,哀求皇上饶了娘娘。而女子,则不屈不挠地看着怒火中烧的男人,眼里除了怨恨,还有隐隐的失望。

“告诉你,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你留下来伺候岑妃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用力收回即将落在女子头顶的手掌,扯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珥。

女子自然不肯离去,执拗地拖着脚步,却被人家拎起,扛在肩头,大踏步往殿外奔去。

这时,一直痴傻地站在地中央摆弄布娃娃的紫筠竟然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往外走。

“娘娘,您得把干净的衣裳换上……”翠儿上前,拉住岑妃,生怕她这个邋遢的样子被别处的宫人们看到,到时定是要遭到嘲笑的录。

孰料,岑妃看见青笺被皇上扛走,而自己又不能跟上去,遂乍然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一把将翠儿搡到旁边,冲上前去扯拽青笺的手臂。

因为力道很大,而青笺又被龙岳枭结结实实地扛在肩上,两相制衡之下,女子的右臂瞬间就脱臼了。由于她是口不能言的,剧烈的疼痛袭上来,就只能忍着。

男子意识到有人在背后拉扯青笺,便停下脚步。大概是怕女子受伤,停下后就将她放下来。

随后,他便注意到她的额头已然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你怎么了?哪里疼吗?”他关切地将大手搭在她的肩头,以为自己刚刚强行扛她的时候扯到了身体那里,担心欢爱时留下的红肿又来烦扰她。

结果,她唇瓣微启,“说”了一句话:“右边手臂,疼得要命。”

他便把目光挪向了仍旧被岑妃牵在手上的女子的手臂,一打眼,就从手臂的无力状况上看出是脱臼了。

可他却没有轻举妄动。

痴傻的岑妃并不知道手里牵着的手臂已经被她拉脱臼,她以为妹妹成功被自己留下,还高兴得想要摇晃妹妹的手臂呢!

“翠儿,从你家主子的手里把二小姐的手臂挪开,慢慢放下。一定要小心,二小姐的手臂脱臼了。”龙岳枭的语气很轻,轻到了痴傻的岑妃根本就注意不到、而翠儿又恰好能够听到的程度。

然,翠儿却呆呆地杵在那里,似乎没有听到皇上的话。还是伶俐的宁儿听明白之后轻轻拉扯着翠儿,并在她耳边轻语几句,翠儿这才把手中剩下的衣物丢在一旁,赶快走到主子身边。

“娘娘,您快看看,紫紫怎么掉在地上了。”翠儿指着地上那个被岑妃丢弃的布娃娃,惊讶地说道。

岑妃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却并未松开青笺的手臂。青笺疼得几乎晕厥,只有不停地咬着嘴唇,希望自己保持清醒。她担心如果她支持不住晕倒过去,紫筠不仅不会松手,甚至还可能硬拉住脱臼的手臂,到时候伤害势必会更大。

翠儿见主子还是不松手,就换上了惋惜的语气,“紫紫啊紫紫,娘娘不要你了!好可怜的孩子啊……”

说着,蹲下身,捡起布娃娃,抱在怀中,假装摇晃着,“娘娘不要你了,你跟翠儿好不好?翠儿做你的娘亲,带你去见皇上,让皇上看看你……”

话还没说完,岑妃一把甩开青笺的手,虎着脸躲过了翠儿手中的布娃娃,快步跑到一个角落里,死死地抱着布娃娃,以警觉的眼神看着周遭。

青笺被姐姐这突然一甩疼得后退了几步,幸好被龙岳枭及时拥在怀中。

“别怕,只是脱臼,无碍的……”他的表情很平淡,不着痕迹地端着她的右臂。

她点点头,虽然自己痛得要命,目光却去捕捉着姐姐。看见她窝在角落里,暂时是安全的,便放心了许多。

然,接下来的一阵剧烈疼痛却令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甚至差点疼得失禁。原来,龙岳枭趁她四处找寻岑妃的时候,手中暗自用力,将脱臼的手臂端回了原位。

自然,这一下剧痛过后,手臂就没有之前那么疼痛了,却还是隐隐作痛的。

“翠儿,赶紧去找一条红绸来,快一点。”龙岳枭冲还呆愣在原地的宫婢吼道。

宫婢如雷轰顶似的,吓得撒腿就跑。没一会,就拿着一大条红绸磕磕绊绊地从里间冲了出来。

宁儿及时迎上前,接过红绸,打量了一瞬,以牙齿咬开一个缺口,然后按照缺口撕扯了一段,跑到主子身边,将红绸交到了皇上手中。

“会疼,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忍着点!”男子一边低声安慰女子,一边轻手用红绸将女子的手臂打弯固定在胸口位置。

“如何?还痛得厉害吗?”他的眼瞳中盈满了怜惜,“你若是乖乖跟朕回去,何苦受了这份罪!她是个痴傻的人,除了蛮力,别的什么都不剩,也是什么都不懂的。朕原本就担心,你留在这里,不仅照顾不到她,还很有可能被她伤害到。”

她颓然地把目光垂向了地面。经历了这个插曲,她才了解到他的良苦用心。只是,他的表达方式实在是太过生硬,总叫她不由自主地反抗,与他对峙。

这时候,李韦已经带着新分配过来的宫人进门来,看到女子手上绑着红绸,脸上变了一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你们几个,从今往后要好好照看岑妃。她现在神志有些不清楚,所以每个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若是让朕知道谁敢对岑妃照顾不周,定要扒了他的皮!”皇上的目光扫过宫人们的头顶,口吻冷得如隆冬里的凛冽寒风,刮得每个人都心惊胆寒。

“遵旨。”众宫人领旨之后,被领头的带了出去。

“好了,现在可以安心跟朕回宫了吧?”龙岳枭凝望着青笺,语气瞬间由寒转暖,脸上也挂着暖色。女子点点头,但脚步却移向还在角落里做防备状的姐姐。

男子无奈地蹙眉,跟在女子身后。

来至姐姐面前,青笺蹲下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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