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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妃,朕只要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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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还在不停地喷冒着,神医的两只手都捂了上去,然,还是无法控制住喷溅的鲜血。
青笺见状,伸出手,抓起一团药棉,上面沾满了药粉,按在神医的双手交接处。神医心领神会地迅速挪开双手,青笺便把药棉塞到了伤口处。神医再把双手放回到伤口上压着时,鲜血喷薄得就差了许多。
女子又抓了药粉撒在神医手指缝间,伤口渗出的血量就越来越少了。
一旁抓着剑柄的凌舜已经被这一幕惊得忘记了放下宝剑,只是呆愣着,直到岑相的伤口完全止住血、神医安心地松开了双手,他才放下了宝剑。
“如何?”他也不知道是问谁。反正,女子的所作所为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震撼,他已经开始仰望了。
“第一关过了,接下来,就看造化了。”神医如是说道。
虽然岑相并未完全转危为安,众人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青笺又协助神医将伤口包扎好,这才疲惫不堪地坐在了椅子上。
“好了,剩下的事情只消让宫人们做便可,二位可以回去休息了。”神医擦着额头的汗水。虽然他的医术精湛,却很少遇到这种棘手的病例,要知道,宝剑可是插在了岑相的心间,庆幸的是没有伤及到筋脉,他才获得了活下去的机会。
青笺摇首,不肯离去。凌舜也执着地立在那儿,根本不想走。“既如此,二位留下照顾相爷,在下先去开方子、抓药、煎药,好早些端来给相爷服用。”神医说完,也不管二人是什么反应,便径自离开了。
青笺实在疲惫,便靠在椅背上,凝望着仍旧昏迷着的相爷。
“丫头,你何时学得一手的好医术?”凌舜好奇问道。
女子正头疼要如何回答,房门推开,李韦走了进来。
进门之后,他便站在门口,并不打算近前,就拿出了圣旨,缓缓展开来。
“圣旨到——”
青笺和凌舜对视一眼,便纷纷原地跪好,准备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岑启泰,涉嫌私藏龙袍、玉玺,并握有与乌蛮国之间的往来信件,实属行为不端,有不轨之嫌。念及岑启泰悔过之心虔诚,死罪免除,活罪难逃,勒令三日内举家迁出皇城,奔赴边境戍垦开荒,永世不得入皇城。另,皇恩浩荡,恩赐岑家,岑家两女仍留居宫中。长女岑紫筠由岑贵妃酌降为岑妃;次女岑青笺由一品宫婢酌降为下等宫婢,俸禄全免。钦此!”李韦的声音并不似平时颁旨时候的那般神清气爽,语气里充满了无奈。
“谢主隆恩!”青笺叩首之后,接过了圣旨。
“娘娘……青笺姑娘,请保重!”李韦不便久留,说了一句话,就带着小太监们离开了。
“丫头……”凌舜把手搭在女子的肩头,希望给她一点力量。
就在这时,暴君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不知检点的东西!看来朕是轻判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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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里独尊(真相)
“丫头……”凌舜把手搭在女子的肩头,希望给她一点力量。
就在这时,暴君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不知检点的东西!看来朕是轻判你了!”
两人闻声一齐愕然望去,凌舜的手指下意识滑下了女子的肩头。
“皇上晚安!”
“拜见皇上!玷”
两人纷纷施礼,心里各自有些忐忑。纵然坦坦荡荡,却禁不住暴君的多疑和独断。
“凌舜,你先出去吧!”龙岳枭没有进门,仍旧站在门口。
“皇上……”凌舜嗫嚅着,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怎么说。脚步踟蹰在原地,脸上满是为难的神情。一向见惯了腥风血雨的硬汉子,在阴鸷霸道的皇帝面前,也是底气不足的狙。
“怎么?你有话要说?”皇上挑起眉头,望着不善言辞的侍卫长。
凌舜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顿了顿,摇摇头,“卑职先到门外去守候,皇上有事便可吩咐。”
这话看似是跟皇上报备,实则是说给女子听的,意在安抚她不要恐慌,他将一直在门外候着。
龙岳枭挥挥手,凌舜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女子没有得到“平身”的旨意,一直保持着低首屈膝的姿势,因了刚刚紧张忙碌地参与了救治岑相,此刻便更加的疲累。
沉重的脚步声一点点来至近前,玄色的鞋尖步入了眼帘。
“刚刚被褫夺了妃子的封号,转眼就与男人勾肩搭背,你真是个不知检点的货色!”他的声音在她头顶盘旋。
女子抬首,平视着眼前的绛紫色长袍,依旧屈膝,“皇上是在说青笺吗?”
“不是你还会有谁?谁还会像你这般不知廉耻?”语气轻轻的,措辞却很恶劣。
“皇上能允青笺起身说话吗?”她的双腿已经开始发抖,再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恐怕就要蹲坐在地上了。
“怎么?坚持不住了?”他嗤笑一声,“做主子做惯了,当不得奴。才了?”
女子便又倔强地低下了头颅,继续保持福礼的姿势。
龙岳枭斜睨着她,“罪臣之女,还如此倔强,实在是该死!”
未及她有所应对,他踱着脚步来至榻边,看着床上已然昏迷的岑启泰,“倒是你爹,敢于担当!”
“他是无辜的,皇上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么对待他,实在是有失公允……”女子不服气地强调道。
男子回头看着她,“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情?既然当初他敢于承担丞相这个要职,自然就该预感到可能会发生今天这样的状况!人前显贵、傲里独尊的日子不是谁都能过上的,需要付出的代价自然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的……”
“他不过是个老人家,何苦要如此刁难?难道非得要了他的性命吗?”激动、愤慨,加上疲惫,她的双腿颤抖着,身子愈发地摇晃。
他眯起了眼睛,“如果他不死一次,就得死更多的人……”
女子阻断了他的话,“所以,你就非得让他死,是吗?”
龙岳枭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在你心目中,朕是个喜好索人性命的冷酷之人……”
“难道不是吗?皇上一句话,便可以要了一条人命;甚至是,只消一句话,便可以令人生不如死……”女子怅然说道,脑子里想到了那些被他直接或者间接处死的人。
他没有言语,牙齿却咬得“咯咯”作响,看着眼前摇曳的女子,大手掐上她的脖子,将整个人扯到了自己的胸口。
她抬头望着他,美眸中荡漾着无畏,像极了愤慨的女战士。天晓得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缘何会拥有这种令大男人都汗颜的勇气,竟敢于挑战皇权,敢于顶撞霸道的皇帝。
“是不是非得吃一点苦头,你才会懂得感恩戴德?”他咬牙切齿,如暴怒的野兽。
“皇上不杀相府的人,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青笺怎么能不感恩戴德呢?”女子蓦然换上了笑脸,可嫣然的笑容背后,却隐隐地透着伤感。
龙岳枭被她这抹笑意给刺到了,低下头,猛地把嘴巴印在了她的红唇上,随即便是肆无忌惮的亲吻。
女子并不反抗,软软的,任由他吻着。
然,男子却并不稀罕这样单方面的欲。念施展,只吻了几秒,就松开了女子,眼看她趔趄着后退到了榻边,被床榻挡住,这才站稳了脚步。
“朕怎么会中意你这等拙劣的女子!”他低声辱骂着,“一个不知所谓的货色,除了会为身边人制造祸端,还会做什么?”
女子的美颊腾起了雾霭,“既如此,皇上,就把所有的罪责都加付在青笺一个人身上吧!不管是死罪还是活罪,都请皇上恩赐给青笺一力承担!”
龙岳枭讥诮地翘起嘴角,“你承担?你觉得凭借你这卑贱的身子,便可以承担叛。国、谋逆等十恶不赦的大罪吗?”
青笺不语,深知他的话是有道理的。自己终究是生活在男权社会,女子的地位是低下的。
男子见她不语,以为她禁不住现实的拷打而向他服软,遂心里暖了一霎。然,她接下来的话却宛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
“皇上,如果下一次有人把通敌文书放在御乾宫的某个角落,是不是皇上也有通敌卖。国的嫌疑?是不是皇上也会千方百计地杀死自己?”她的表情十分认真,认真到执拗、甚至是固执的地步。
“放肆!”他咆哮了起来,仿佛发怒的狮子。
原以为这女人看了他的反应会为自己的失言而表示歉意,谁料,她说完之后,竟挑衅地望着他,无所畏惧。
“你真是该死!”他已经彻底无能为力了。这个女人就是上天派下来惩治他的克星,她会轻易地勾起他的怒火,也能轻易地在他的胸口插刀子。
“该死?”女子美眸圆瞪,言辞犀利,“凡是违逆了皇上意志的人都该死,对吗?”
“对!朕是整个代国的主宰,将来还会是整个天下的主宰!”皇权被挑衅,他下意识地强调道。
他以为她会胆怯,哪知她竟然翘起嘴角,不说话,却比千言万语更富力量。。
“你,给朕滚出去!”他实在是讨厌看到她这副轻蔑的嘴脸,赶她出去,是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即便他不用肢体语言,即便他随随便便下了圣旨,要知道,君无戏言,也会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
然,她并未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抱歉,皇上,请恕奴婢不能遵旨。奴婢的父亲现在受了重伤、生死未卜,奴婢不可以离开他身边。姐姐已然没了行动能力,尽孝的担子便落在了青笺身上。皇上虽然双亲已经不在,但想必还是能够了解做儿女的情怀。”不卑不亢,却很是气人。
“朕命令你,滚出去!”他的音调很高,可见几乎出离愤怒。
“请皇上压低声音,这里有病人……”无情的提醒,令人很是尴尬。
龙岳枭便不再说话,而是提着女子的衣领,将她拎着送到门口,打开门,几乎是用扔的,把她抛到了半丈远的地方。
“凌舜,给我把这个疯女人看好了,若是她再敢进门,朕就要了你的脑袋!”怒气冲冲说完,“哐当”关上房门。
青笺摔倒在地,被轻身而至的凌舜扶起。然,她的目光却落在了关合的门板上,“你!暴君!”
“丫头,不要乱说话……”凌舜担心她被再度责罚,遂轻声阻止道。
“哥,相爷一个人在房间里躺着,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皇上却把我赶了出来,会不会……”她忽然有此猜测,却不敢再说下去,生怕一语成谶。
“不会的,别瞎想。”凌舜即刻否定。他做侍卫这么久,对皇上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了解,深知皇上虽然平素冷傲无情、独断专行,但却从来不做暗事,小人行径从来与他无缘。
“不,我不放心……”女子挣扎着,想摆脱凌舜。
“丫头,你听哥说,皇上不是那样的人,哥可以担保……”他这么说不是为了替皇上说话,而是不想让她这么痛苦。
“真的吗?他真的不会对相爷不利吗?”她的目光在房门和他的脸膛之间徘徊,严重怀疑他的话。
“真的真的,哥保证。”他举起手,作发誓状。
她这才渐渐安抚下来,耳朵却几乎竖起,倾听着屋子里的声音,——尽管以她的听力,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
而凌舜,倒是凭借着内功,听到了断断续续的话语。然,却无法连贯成意思清楚的句子。
龙岳枭确实在说话,不过,并不是自言自语,而是与榻上的人进行着对话。
“岑相,早就醒了吧?”男子坐在榻边,看着衣衫被鲜血染红的老者。
话音才落,老者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苍老的脸颊上竟浮现出了隐隐的笑意,“皇上,请恕老臣不能起身……”
男子微微颔首,以示了解,“好好躺着,朕说几句话就走。”
“皇上……”老人家顿了顿,“难为皇上了……”
龙岳枭听了这句话,略微动容,“岑相,朕对不住你!害的你一把年纪了,还要遭受身体和声誉上的双重伤害……”
“皇上千万不要这么说,老臣心里清楚,若是换做不开明的皇帝,想来老臣这条命、乃至于整个相府的几百口子人都要被处死。老臣用一次皮肉之苦换来众人的安泰,值了。”口吻是轻松的,表情却是沉重的。
“岑相……”年轻的皇上想说点什么来安慰无辜受屈的老臣,却实在不适应这种煽情的场面,遂止住了话茬。
沉寂了片刻,岑启泰忽然面露难色。
“皇上,老臣有一事,不知道是否当讲……”
“岑相但说无妨!”
“这……其实老臣早就醒了,听到了皇上与小女对话的只言片语……”老成持重的丞相欲言又止,一来是伤口疼痛所致,二来实在是有点说不出口,毕竟是君臣,跟普通的翁婿是有差别的。
男子起身,背对着老人家站着,“岑相,你这个小女儿实在是……”
“皇上请恕罪,小女的性子确实是愚钝。当初她还没有入宫的时候,就出过很多乱子,给整个相府带来过不小的困扰。但这孩子的秉性还是淳厚的,心地也特别善良。只是,嫡庶有别的缘故,府里的炫、包括老臣都对这孩子不够友善,以至于、以至于她在进宫之前竟吓得上吊自尽,好在她的丫鬟及时发现,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语气是内疚的。
“朕已经够迁就她了,实在是她太得寸进尺……”提起门外那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龙岳枭还是余怒未消。
“皇上,请您看在老臣的颜面上,饶恕小女的无知……咳咳……”岑启泰咳嗽了两声,越来越剧烈的疼痛令他呼吸急促、无法出声。
“岑相……”男子回身,坐在榻上,关切地看老者,“朕马上叫神医来……”
未及起身,岑启泰却抓住了他的衣摆,“皇上请留步……”
男子便止住脚步,又坐了下去,“岑相,你放心,朕会让神医把你治好的……”
岑启泰却摇摇头,“皇上,感谢您和凌侍卫长的精心布局,为了保住老臣的性命,简直用尽心思。只不过,老臣年岁已高,可能要辜负皇上的期望了……”
话未说完,一口鲜血突然喷了出来,大部分染在了皇上的衣襟上。
龙岳枭吓了一跳,“岑相,你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岑启泰想说话,大口喷涌的鲜血却使得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男子见状不好,急忙吼了一声“凌舜,赶快去请神医——”,声音很大,几乎是歇斯底里的。
“遵旨。”门外的男人意识到情况有变,遂大吼一声,脚步疾驰着离开,奔赴神医的住所。
恢复了自由的女子急忙推开木门,冲进房间,直奔榻边。
当她看到大口吐血的岑相身体几乎痉。挛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再看浑身是血的男子,她的怒火便腾了起来。
“龙岳枭,你这个杀人魔王,竟然连一个重伤的老人家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一边质问,一边轮着粉拳扑向了男子,大有拼命的意味。
男子并未闪躲,而是腾出一只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冷静点,当务之急是抢救岑相!”他虎着脸提醒她。
“不要假慈悲了,你这个伪君子!”女子挥舞着另外一只拳头,捶打着男子。
“你要是想让你爹早死,就继续闹!”他一把甩开她,回头去查看岑启泰的伤口。
女子顾不得身子被摔得生疼,起身之后,奔到榻边,看他究竟要对老者做什么。
只见男子摊开自己的手掌,酝酿了片刻之后,将掌心按在了岑启泰的胸口。几秒钟过去了,老人家吐出的血量竟然变小,直至逐渐停了下来。
稍后,老头竟然微微睁开了双目,看着他们二人。
“皇、皇上……老臣……不行了……求皇上……求……青笺……紫筠……”残留着血迹的嘴唇里,颤抖着吐出断断续续的字眼,虽然语无伦次,在场的两个人却都明白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岑相……”男子只说了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想要表达的内容,岑启泰就闭上了眼睛。
“爹——”青笺终于喊出了这个称呼。此情此景,令她想起了当初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倒在自己面前、而她却对施救无能为力的过往。
龙岳枭毕竟是个男人,并未像女子这般恐慌,而是提着老者的手腕去号脉。
恰在此时,凌舜带着神医冲进门来,他的手中还拎着神医刚刚熬好的一锅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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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恶魔(夜探)
龙岳枭毕竟是个男人,并未像女子这般恐慌,而是捏着老者的手腕去把脉。
恰在此时,凌舜带着神医冲进门来,他的手中还拎着神医刚刚熬好的一锅汤药。神医才走到榻边,准备把脉,却见皇上颓然放下了岑相的手腕,并冲他微微摇头。
打愣之后,神医还是坐在了榻边,拉着相爷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脉搏上。然,只一搭,便挪开来,又把两根手指压在了颈部,也是刚刚触碰到,又拿开了。
随即,神医站起,躬身施礼,“启禀皇上,相爷他……去了……”
龙岳枭闭目颔首,不语枳。
凌舜听到噩耗之后,也惊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自己第一时间看着相爷受伤、第一时间求李韦去找神医,一点工夫都没有耽误,而且刚刚救治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又配合得那么默契,明明已经止住了血,相爷的脉搏也平稳了许多,怎么会突然死亡了呢!
屋子里寂静极了,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实给震撼住了。
忽然间,青笺歇斯底里嚎啕出声,与平素那个文雅淡然的女子大相径庭,就连表情都是从未有过的悲恸和惊惧殖。
“爹——”这惊天动地的哭声,与当初失去了亲生父亲时的完全不同,哭声来自于内心,来自于这具皮囊的真正拥有者。
在不同的时空,都亲眼看着父亲亡故,这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实在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凌舜想要安慰,龙岳枭却已经先行出手,一把扯过女子的手臂,将她那摇摇欲坠的身子带入了宽厚的怀抱里。大手抚上了她的后背,轻轻揉着,希望能够给她一点温暖和力量。
果然,她感受到了力量。然,这力量不是来自于他的安抚,而是来自于愤怒。
她一把将他搡开,力量之大,令他吃惊。
“暴君,你明知道他是无辜的,却还要杀死他,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女子指着一国之君,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辱骂他。简短的指责之后,她的眼睛血红着,怒视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他。
“怎么?你认为是朕出手杀了岑相?”男子沮丧地问道。
岑相惨死,是完全出乎他预料的。当他听闻了“谋逆事件”的风声之后,就暗中召来凌舜如此这般部署了一下,为的就是防备岑相有什么不测。谁料到所有的努力竟然都白做了,老臣子还是离开了人世。令他更加懊丧的是女子对他的怀疑,难道他在她心目中就是这样的形象吗!
青笺却已经愤怒得失去了理智,“我们出门的时候他还好好地躺在那里睡觉,转眼就离开了人世。而当时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不是你杀的还会是谁?”
因了愤怒和激动,她的嗓音嘶哑,身子如风雨中飘摇的树叶,轻得随时都能坠落在地上。
这无端的怀疑令男子的怒火也腾然而起,“朕有必要亲手伤害一个年迈的忠臣吗?一开始他还好好地跟朕说话,谁知怎么就忽然吐血了,朕还输了真气给他……”
“不要假慈悲了!不管他有没有谋逆,你都宁愿相信他做了威胁到你皇帝宝座的事情,所以,你便宁枉勿纵,要了他的性命。为了所谓的权柄,你连人性都没有了!难道该死的皇权对你们这些人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了保卫皇权,杀害无辜的炫、使阴谋、耍诡计,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悲、可恨……”女子愤怒的唇瓣如爆豆一般,无情地指责着男子。
“够了!”男子嘶吼着阻断了她的话,“能不能用你的脑袋好好想一想?若是朕真的想要岑相的性命,何苦来探望他?若是朕真的想让他死,凭什么要自己动手?若是朕真的认定了岑相有罪,又为何会处以那么轻的罪责?”
“那不过是你彰显自己仁德治国的一种手段!牺牲一个老迈的臣子,换取文武百官甚至是黎民百姓对你的赞誉,这对你来说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女子嘶哑着声音,予以反驳,根本不畏惧他是一国之君、是任何人都不可以置喙的皇权拥有者。
“丫头,你听哥说……”凌舜实在看不下去了,扯着女子的手臂,“听哥说,皇上真的无意要岑相的性命。岑相自绝是皇上事先就安排好的一场戏,目的就是用这一招苦肉计来把罪罚降到最低……”
女子听了,一把甩开了凌舜,难以置信地向后退着步子,“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刚正不阿的男子汉,怎么你竟然帮这个杀人恶魔说话,还说什么父亲自杀是早就策划好的事情……难道荣华富贵对你而言就那么有吸引力吗?”
“不是的,丫头,你真的误会皇上了……”凌舜还想再解释,却被男子厉声打断。
“不必再说了!”龙岳枭看了一眼榻上的老者,“是,岑相是被朕处死的。朕对一切威胁到皇权的人和事都持着严惩不贷的态度,这次就是个实例,若是下次再敢有人越雷池半步,朕必定不会再仁慈,定要满门抄斩、甚至是处以连坐之刑。”
原本男子也是还想解释的,然,就在凌舜如实作证的时候,他在虚掩的房门那里看到了一闪即逝的身影。索性,把原本要说的话都压在了心底,说了这席冷酷无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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