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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妹砸有点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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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一下啊,我给你拿来了。”
  凑近了,自门缝上下蹿出几丝热气,直扑扑冲她而来。
  她心跳如擂鼓。
  摸不准他是害羞了还是发生什么事了,她再次出声:“开下门哪,我闭了眼……”
  话未落,浴室门“哐当”一声巨响,猛烈撞击卡进墙槽。
  门、大开了。

    
第25章 
  “哐当”门声骤鸣的刹那; 林落呼吸蓦地一熄,铺天盖地的热潮冲击向她**在外的皮肤,直击心底。
  她吓得手一抖; 澡帕掉落在地。
  两手阖上; 十指紧捂住双眼。
  毕竟离她极近的对面正杵着个人; 对她恬不知耻地虎视眈眈。
  时间凝固数十秒。
  尴尬得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静谧间; 她对面那人似低低地轻笑一句,像在她心尖尖挠了一下。
  “还不睁眼?”
  “你、你先把衣服穿上!”
  对面悠悠道:“谁说我没有穿衣服的?”
  “还是你真的想看点什么?”
  一字一句都在凌迟她寸寸蔓延至脖颈的红晕,吓得她两腿瑟瑟发抖,下意识朝后小退半步。
  “你真穿了的?”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呗。”
  “好!吃了亏可别怪我!”
  林落一点一滴扒开手指头,透过条条细缝从下至上瞄去。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他流畅强劲的小腿肌肉,毫无布料遮拦。
  她心底颤了两颤。
  旋即慢吞吞地以龟速往上挪眼; 只挪动了几厘米。
  丝绸光滑的黑色裤沿蓦地涌入眼前; 她近乎贪婪地盯了两眼。
  现在她才敢百分百确定; 他至少下面是穿了的。
  随即她毫不犹豫地移开手指,放眼望去。
  只见对面那人双手抱肘,斜倚在门侧; 饶有兴致地观赏着她方才的窘迫难堪。
  衣服么,整齐度比起她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落只觉浑身气不打一处来,跨前一步照着他小腿便踢出一脚; “你踏马的玩我很开心是吧!”
  许赐毫无动作; 自鼻翼间发出一道轻哼; 悠哉悠哉说:“你用的是我的台词; 还用了几次了。”
  “你有病是吧?”
  又不是他家造的词。
  林落不爽,正欲上前再来一脚,但眼尖地瞧见他小腿右侧已然青了一小圈。
  她自己踢出去的力度她自己极为清楚,不能说把人立刻怎样,但绝对也不轻。
  纠结两秒,她径直将目标转向他左腿,狠狠中的。
  “嗯,这下两边对称了。”
  许赐点点头,双目只直勾勾地盯向她,眼尾轻佻,笑意敛开。
  “神经病啊!”
  林落撂下句话,便转身快步跑出了房门。
  “嗯,我就是神经病。”
  行至门槛处的人蓦地脚步一个踉跄,勉强跑出门外。
  待她走后几分钟,重归沉寂的房门内才低低喃出一道轻叹。
  从他失约于赵天辰他们转而奔赴火车站的那一刻,他就看明白自己心意了。
  他刚刚只不过是试她一试,想看看她到底能害羞到哪种境地,又能迟钝到哪种地步。
  他没有错过她方才对上他时,她眸子里渐渐升起的惊慌失措及染红的两边脸颊,尤以耳根为最。
  她并非完全没感觉。
  再想想她全然把那传说中的小石头当做好兄弟,他是既高兴又惆怅。
  高兴的是他最有竞争力的对手已完全没机会,惆怅的是他不确定林落是否也极为贴心愚钝地把他归为“兄弟”那一类。
  更甚者,据她的讲述,她与那小石头认识了十多年都没能发现对方喜欢自己,仍旧哥俩好似的蒙在鼓里。
  他一个跟她认识没多久的人又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发现他的意思。
  思来想去,他最后只能归结为一句话:
  铁打的妹砸,惆怅的他。
  *
  翌日。
  当阳光穿破大地,耀眼的光束直直照进卧室,室内寂静,耳边渐渐传来碗筷轻击声响。
  林落翻了个转身,自然而然地醒来。
  她换完衣服,洗漱完,打开房门。
  厅堂饭桌上早已坐了两个人,一老一少,一上一下,和谐安静地用着早餐。
  仿佛他们才是那感情笃厚的爷孙俩,她只是个借居他乡的异地人。
  林落踏着拖鞋板走近,喊道:“老头子。”
  便极其自然地忽视了一旁的许赐。
  林老爷子慢慢抬头看了她一眼,“早餐还给你在锅里热着,自己去端。”
  许赐倒是全然不尴尬地主动开口打招呼:“早啊。”
  林落眼神都没赏他一个,记恨着昨晚的事,径直扬身去了厨房。
  许赐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身为局外人的林老爷子自是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只字未发,只垂头默默嗦粉。
  *
  用完早餐后,如昨日一般,周家的那两只小家伙再度闯进前门。
  “落落姐姐。”
  “落落姐姐。”
  想必才是一天的开端,两小只的衣服都还是干干净净。
  小女孩的两条辫子也是梳理得凌落有致,整整齐齐。
  两人拔腿,狂向院子里冲。
  林落不急不慢接住二人,面上笑意加深,笑道:“正好,你们今天来得早,我们接着练习昨天的拳法。”
  许赐清清楚楚地瞧见了那小女孩隐隐颤抖的双腿,抓着林落的肉爪子开始忐忑。
  小女孩咬着下唇,委屈巴巴地抱怨:“落落姐姐,我腿到现在还酸着呢。”
  “真的酸?”
  “真的!”
  小女孩生怕她不信,狠狠地点头。
  “这只能说明你还没练到家,真正练成的该是通体舒畅神清气爽才对,所以啊,你还要再练练。”
  “……”
  林落不管小女孩可怜兮兮的眼神,招呼过一旁看好戏的许赐。
  “别看戏了,来替我将椅子搬出去吧。”
  “好。”
  若说先前许赐还有那么点负罪感,但瞧着瞧着,他也觉得玩小孩是个不错的选择了。
  待椅子搬去那颗大树底下,林落便大喇喇地往椅后一躺,拾过一个软枕垫在脑后,“开始打吧。”
  小女孩先是双脚并拢,再缓缓伸出左腿,伴随着手上的动作……
  “安安,过来。”
  小男孩乖乖巧巧地奔赴林落。
  林落牵过他的手,让他与她一起坐着。
  “我们就在这里看你姐姐打拳啊。”
  小男孩虽不喜欢说话,但十分听话地猛点头。
  林落摸了摸他头顶,神情温柔说:“等你再大点,我也教你啊。”
  小男孩也不知听没听懂,却仍旧老老实实地点头了,还出人意料地应了声“好”字。
  一旁的许赐看得嘴角一抽。
  这样坑还没有记忆的小孩子真的好咩?
  林老爷子抱出棋盒,走至大树底下的桌边,冲闲在旁边的许赐问:“许家小子,会下棋吗?”
  许赐回神:“会一点的。”
  “那就过来,别傻站在一旁干看着,来陪老头子我下几局。”
  “好的。”
  这棋桌和林落的椅子离得不远,音量稍稍拔高便可听见双方的对话。
  故而风里不时飘过“背再挺直一点”、“动作再放慢一点”、“做得要有连贯性”……“不正的话再加半小时哈”……
  许赐一个没忍住,张嘴询问林老爷子。
  “爷爷,她以前在家也是这么过的?”
  林老爷子淡定地移动一子,摇了摇头:“不常是这样,以前有胡家那小子陪她疯时,她才懒得守这两小屁孩。”
  “这样哪。”
  许赐被他那“疯”一字唬得一愣一愣。
  暗叹道,这果然是亲爷爷教出的亲孙女。
  林老爷子抬眸瞟了他一眼,只见他听闻“胡家小子”四个字竟也无动于衷,想必是早前便知道了。
  两人便也不再搭话,安静下棋。
  “落落姐姐,我腿真的没力气了!”
  小女孩抖着两脚腕子哭诉。
  “没关系,你要相信你自己,你是最棒的!”
  “……”
  小女孩锲而不舍,换言之:“落落姐姐,你最好看了!”
  “嗯,这个我一直都知道。”
  许赐挪棋的手抖了两抖。
  ……自我感觉这么优秀的嘛?
  “落落姐姐,你人最好了!”
  “嗯,所以我一回来,才浪费自己的睡眠时间守着你打太极。”
  许赐这次拿棋的手稳了。
  小女孩见一计不成反生另一计,她掉头看了眼就近在静静下棋的二人。
  扬声喊:“落落姐姐,你带回来的大哥哥长得要比你好看!”
  许赐的心霎时提到嗓子眼。
  林落这才悠悠往一侧瞟去。
  清风徐徐,衬得坐在石凳上的那人背姿挺拔却不刻板,较之往常的孤傲轻狂更多了几分清隽之气,大有种翩然独立的遗世之感。
  林落点点头,毫不避讳地承认:“确实,他长得比我要好看。”
  许赐唇沿下意识旋出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平生第一次觉得被人夸长得好看是件十分开心的事。
  林落抽回视线,转而看向满脸期待能得到释放的小女孩:“但是平平,你要记住了,男孩子长得好看是没有用滴。”
  许赐刚刚才勾起的笑意瞬间不尴不尬地僵在嘴边。
  林落继续说教:“男孩子啊,要像你石头哥那样的才好,能打架,人也诚实。”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林落脑海蓦地浮现出许赐昨晚特意恶作剧的一幕,她再次出声补充:“对了,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人千万要老实!”
  许赐手臂青筋层层突起,紧紧捏住手心棋子。
  他怎么就不能打、不诚实,还不老实了???
  林老爷子轻飘飘地睨了眼脸色逐渐黑沉的许赐,举重若轻、毫无预兆地压低声量问。
  “许家小子,你喜欢我家孙女?”

    
第26章 
  许赐被林老爷子猝不及防的问题给呛得猛咳; 手抵在唇边,止不住地干咳。
  林老爷子若有若无地看了他一眼,换言之:“你家里头现在怎么样了啊?”
  许赐一怔; 呐呐道:“还好。”
  林老爷子手下自顾自地下棋; 眼神倏而望向万里无云的右上空; 陷入了回忆。
  压低音量慢慢说:“其实你父亲啊,当初倒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也尊敬长辈。”
  许赐轻“嗯”。
  没否定,也不算肯定。
  “只可惜,他身为一个男人,却惯于心软了,优柔寡断左右摇摆; 害人终害己哪。”
  许赐挪动棋子的指尖轻轻颤抖。
  林老爷子回神; 状似无意地瞟了眼他抖动的手指尖。
  无声一叹:“你也不用觉得难堪; 当年的事我也就是听我家那小子说过一些。”
  林老爷子挪动一棋,慢慢道:“就是这几年来委屈你了。”
  许赐霎时扬眸,恰好对上老爷子包罗万象遍含暖意的双眼。
  他从没想到自己从不跟外人谈及的秘闻; 哪怕赵天辰等人他也从未提及的事,就如此被面前这位早已年近古稀、发色半白的老人给一语道破。
  在异地他乡,掺杂着几许温暖。
  林老爷子正欲继续说; 不知林落就从哪瞎蹦哒了进来; 冒出个头到棋盘上。
  纳闷问:“老头子; 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怎么我感觉他都快被你欺负得哭了?”
  她原本是在安心惬意地训练那小家伙,一个不留神再瞄来时,恰恰瞧见许赐泫然欲泣的侧脸,瞧着怪可怜的。
  乖乖,这可就不行了嘞。
  她爷爷的本事她清楚得很,倘若真不讲情面,那毒舌的功夫可是连她这种百炼金刚的脸皮都挨不过。
  见她一来,许赐疾速低下头。
  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瞬间的难堪。
  林老爷子没好气地拍过林落窜出的头顶:“臭丫头哪那么多废话,到树底下一边凉快去。”
  “可是这里就是树底了啊。”
  “……”
  林老爷子被她堵得吹胡子瞪眼:“去去去,别妨碍我们爷俩下棋,有事我自然会叫你。”
  林落见她爷爷也不像是真的欺负许赐的样子,她安抚地拍了拍许赐肩膀。
  “那啥,老头子敢欺负你的话,你别怕哈。直接告诉我就行,看我替你把他胡子拔光光,让他变成一个秃老头。”
  林落做了个要伸手揪老头子胡子的动作。
  “行了行了,我哪敢欺负他,滚吧。”
  林老爷子摆手赶人。
  得到了她爷爷的保证,林落这才麻溜地跑路了。
  临走前还不忘再瞄一眼许赐,见他确实只面无表情而已,她也就放心地走了。
  毕竟人是她带回的,怎么能让他平白无故受欺负。
  被林落这一打搅,许赐心底压抑的沉重也散了几分,但面色仍不大好看。
  林老爷子瞅瞅许赐的面皮,忽然也觉着自己的说法貌似不大厚道了,揭人伤疤这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不对。
  哪怕他只是为了鼓励面前的年轻人。
  林老爷子找话题道:“要不我老头子给你讲个小故事来听听?”
  许赐点点头。
  “从前啊,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一个少年和一个姑娘同在一所学校念书,那时候啊,那少年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欺负那个姑娘,想每天都见到她,然后去揪她的小辫子……”
  许赐原本心不在焉的思绪也渐渐被这道浑厚沧桑的声音给拉回。
  不难猜出,这故事里的少年和姑娘就是林老爷子和他妻子二人。
  “那时候都还小,两人都还不懂喜欢是为何物,那少年也一直不明白自己对那姑娘的心意,就这么一直蹉跎耽搁了好几年。”
  许赐听得入迷了,下意识接话:“然后呢?”
  “然后啊,他有一天突然得知自己心爱的姑娘准备听从家里安排要出嫁了,你也知道,我们那个年代基本就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没现代这么开放自由了哟。”
  “他当时心里的那个急呀,突然就恍然大悟了自己的心意,急急忙忙跑去她家,毫无意外,那个少年被直接赶出来了。”
  “为什么会被赶?”
  许赐不解问。
  “因为没钱,穷啊,那个少年学历低,工作也不稳定,哪比得过那姑娘当时结婚对象的条件。人家是知识分子,更是老师身份,工作体面且稳定,生活来源也有保障,在当年可光荣了。”
  “所以啊,那少年进那姑娘家大门不过片刻就被人用扫帚赶出,并放出狠话,等那少年几时有钱了再妄想娶老婆吧。”
  许赐没生在那个贫穷的饥饿年代,家里条件也可谓是绝大多数普通人不可高攀的。
  虽然他没能亲身经历,但从讲述者的字字句句,不难想象出当时那个少年由身到心燃起的无尽挫败。
  风絮一吹,卷起繁密树叶沙沙作响,扬开些地面灰尘。
  林老爷子揉了揉湿润的眼眶,声色低哑说:“眼底进沙子了啊。”
  许赐低眸,并未言语。
  他明白,这位看似表面强大的老人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倾泄的出口。
  林老爷子待情绪缓和点后,继续道:“那少年不甘心啊,他不信命,于是他就托朋友去姑娘家偷偷摸摸给那姑娘带话,帮忙转达自己心意,看能不能将姑娘约出来聊聊。”
  “那天夜里,那个少年便跟家里人借口说是为了跑生意,便没回家。一个人待在离那姑娘家不远的竹林等她,等了一日一夜也没等来那姑娘。”
  话到这里,林老爷子声音渐渐哽咽,顿了数秒。
  许赐的心也紧着沉落谷底,半晌才出声安慰:“或许,那姑娘没接到消息也不一定…”
  林老爷子爬满皱纹的面庞忽然涌出一丝笑意,既惨淡而又幸福。
  “不,那个姑娘来了,她第二天的半夜就来赴约了。”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夜里,天色阴暗,她踏着半轮月色跑进竹林,美得像是月下仙子下凡。身上就只背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包裹,见到我第一眼,她就只说了一句话。”
  “她说,林故,我跟你走,无论贫穷富贵,我都跟你走。”
  “当时我就想啊,这天上好大一块馅饼居然就砸我头上了,还是这么贤惠这么美好的姑娘。”
  林老爷子说到这里,倒是颇为得意地冲许赐笑笑,有些幼稚地炫耀:“那姑娘是村里出了名的贤惠,人长得也水灵,十里八乡没几个人不夸赞,所以那户人家才主动降低门槛提亲的。”
  “所以啊,我当时就暗暗发誓,自己将来一定要加倍对她好,努力挣钱好好养她,让她过上好日子。”
  听到这里,许赐唇边也不自觉划开一抹笑意。
  依稀可以想见当年那个青涩少年的凌云壮志与满腹雄心。
  林老爷子继而话音一转,含了点苦涩:“可是啊,这世上哪有随随便便几句誓言就能轻而易举实现的事,我不逢时也不逢运,带着她也顶多就混了个温饱。”
  “直到后来生了林落她爸,我们两为弥补当初的遗憾,不管多苦都坚持送他念完书,这样一来,日子就过得更加入不敷出了。”
  “老婆子她一手绣活做得好,白天跟着我忙活,夜里挑灯做针线,等到白日再拿去镇里去换几个钱。”
  “所幸林落她爸爸也争气,凭借自己的真本事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拼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但老婆子她的身子骨长年累月的劳累,开始渐渐衰败,还没来得及享清福,前些年就…”
  话至这里,林老爷子渐渐泣不成声。
  双手捂面,自手指缝隙划下几行液体。
  附近的林落实在受不了边上传来的哭哭啼啼了,起初是见他说得认真,她才不忍打断,谁知他突然间就蹭蹭蹭上升了几个档次。
  “老头子,你能不能安静点啊,那些陈年烂谷子芝麻的事,你回回见人就扯,也不嫌丢人!”
  话音刚落,林老爷子霎时脸一抹,也怒冲冲杠回去了:“许家小子他爱听我才说的,你自己请来的客人不招呼,我替你陪他你反而还有理了?”
  林落一噎,烦躁地揪揪自个头发,“行行行,你最大,我说不过就是。”
  林老爷子舒坦地哼了两哼,脸上此时哪有半点方才的凄惨之色。
  谁知一转头便恰好对上许赐满是惊愕的眼神,老爷子尴尬地笑了笑。
  “那臭丫头平时就是这样,你别介意。”
  许赐:“……”
  吓到他的是老爷子本人好么,变脸爱翻书还快。
  他倒是不知,这世上还有这种相处方式,一通乱骂比任何细声安慰和灵丹妙药都管用。
  林老爷子仗着自己脸皮厚,本欲继续扯,结果一懵:“刚刚我们说到哪了来着?”
  许赐回想片刻,貌似是讲到林落奶奶去世的事,他未出口的字音瞬间卡壳。
  总不能再提起老爷子的伤心事吧?
  林老爷子趁许赐不备,立马吃掉许赐一子,“老头子我突然想起,我先前问过你喜不喜欢我孙女,你怎么说?”
  许赐一懵。
  这话题前后的跳跃度是不是太大了?
  林老爷子见他被自己吃掉一子还蒙在鼓底,他心里是暗暗窃喜,表面却一派严肃正经模样。
  “回话啊?说几个字有这么难吗?”
  “我……”
  林老爷子没等他说完便打断:“我孙女哪点不好,让你不喜欢了?”
  许赐一噎。
  ……他可没这么说过。
  林老爷子继续道:“你是不是嫌她不贤惠?”
  许赐本能地摇了摇头。
  从他认识她第一天起,他就不知道贤惠二字在她身上是怎么写。
  林老爷子不满了,笃定道:“我就知道你是觉得我孙女不贤惠,但她不贤惠怎么了,像我老婆子贤惠且辛劳了一辈子,还不是没捞着半点好处,所以啊,我带她的时候才没拘束她的性子。”
  许赐隐隐开始怀疑老爷子先前的“故事”是为了赚取他同情心了。
  画风怎么可以转得如此快?
  林老爷子悄悄望了眼正在潇洒打拳的林落,见她一招一式松弛有度,整个人的姿势简直都可以帅过男孩子了。
  直把他也瞅得嘴角阵阵犯抽。
  林老爷子寻思片刻,强行解释道:“你是不是闲我孙女粗鲁?嫌她不温柔?”
  许赐遵从意识本能地点头。
  林落大概……应该……确实是不温柔的。
  林老爷子气得一拍桌子:“她不温柔怎么了?会点武术怎么了?这改明儿你碰上坏人了,她还可以保护你呢!”
  许赐不堪重负的脆弱心脏终于颤了两颤:“所以,爷爷,您是在把她……强行推销给我吗?”
  如此不遗余力地向他夸赞自己孙女。
  或者说……是间接戳她缺点……
  林老爷子一愣,他没想到许赐竟真看出了他的意思,他原意是想引许赐上勾,令许赐主动承认的。
  毕竟他这辈子只有两件最后悔的事,一是没能让他老婆子享福。
  二是他实在太过释放他孙女天性,加上自林落上小学二三年级起,便一直是他一个糙老爷们带她。
  她也甚是配合地成天跟男孩子玩,有个关系亲密点的,她都统统将他们理解为兄弟一类。
  在感情方面极为愚钝。
  别人家都是担心自家孩子早恋影响学习,就他一个人是担心她孙女会把所有对她有好感的异性最终化为兄弟。
  然后单身到老。
  林老爷子光想想就心底阵阵泛酸。
  他刚刚仔仔细细考量过了,凭借下棋多年的本领,他从棋局便可大致观出其人心智与人品。
  下棋时,许赐面上瞧着心不在焉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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