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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妹砸有点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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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儒怕误伤了肖玉,只得趁势落下大掌; 指着痞笑无谓的许赐。
  “他放松心情?我看他是每天都在放松,成日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到高三了成绩还一直停滞不前。
  学校老师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 每次不是逃课就是在外面打架; 要不是看我的面上; 早就把他开除了,简直废物一个!”
  “废物”二字深深刺到了许赐,他讽刺地勾了勾唇,望向那张与他一般无二的脸:“再废物还不都是你生的。”
  “你!”许儒一噎。
  他裤边猛地被人扯住,俯头看去,不知他的小女儿几时从沙发偷偷溜下,扬着脖颈软软说:“爸爸,哥哥人其实很好的,你别骂哥哥了。”
  许儒本欲扯开小女儿软软的小手,却在看见她赤脚在地的脚丫子时蓦地神情一转,蹲下身立马将她抱起:“怎么不穿鞋就下地了,医生不是说了你不能着凉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固执说:“你答应我不骂哥哥,我就去穿鞋。”
  肖玉也趁机劝许儒:“是啊,愿愿都明白的道理,阿儒你怎么就看不透呢,一家人何必闹脾气,和和美美才是真。”
  许赐讽刺地瞧着眼前故作贤惠的肖玉:“谁跟你是一家人了?”
  许儒气不过,托过肖玉微微颤抖的双手,本欲责骂却又化为轻声责备:“你啊,就是性子太软,又对他太好,才导致他得意忘形忘乎所以。”
  许赐这下倒是真笑出声了,他倒头回知晓,他老子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力竟已顽强至此,了不起了不起。
  他也懒得再看眼前一家三口表演伉俪深情与父女情深,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你们请便,戏台子已经搭好,想怎么唱都随你们,我就不奉陪了。”
  话毕,他就两手抄兜,长身离去。
  许儒气得骂喊:“有本事你再别回这个家!”
  许赐一路快步走出许家大门,如许儒愿,再没回头。
  这座他从小视之为避风港的舒心大宅,外表依旧,内里不再。
  早不是他容身之所。
  *
  林落回到家,因提早通知过母亲纪薇,便吃上了一顿热乎乎的可口饭菜。
  今天是国庆假的最后一天,按理说,全校师生今晚都要正常恢复晚自习。
  而她无论从哪个方面讲,今晚的晚自习都是在所难免,逃不了的。
  饭后休息一小段时间后,林落洗完澡,便垮过书包便慢悠悠向一中走去。
  沿途东看看,西瞅瞅。
  在距离一中仅剩一条街的马路边,她突然瞧见一道快步疾走的熟悉侧影,与白日穿的衣服一般无二。
  步伐之狠厉果决,大有手提五米大棒前去狠操社会的即视感。
  “许赐!”
  她大喊。
  走在她前边的人没反应。
  林落向许赐大步奔去,眼看离得近了,她一边抬手拍他肩膀,一边喊他名字。
  结果她手才刚搭上许赐侧肩,便猛地被他反手一拧,向前抽去。
  她没半点准备,但好在她反应机敏,顺他方向就势往前倾去,借以分散力道。
  但免不了还是被他拧得一痛。
  林落向许赐所在倾身的一瞬,风里飘过她沐浴后的淡淡清香,与那晚他闻见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撇头,立即松开力度揽住她。
  乍映入眼帘的便是她紧拧的一张小脸。
  许赐怒从中来:“你是不是蠢哪,不会喊我吗?”
  他方才只以为是有人偷袭才如此做。
  林落睇了眼他塞入耳缝的蓝牙耳机,老老实实回:“你戴了耳机,所以我喊了好多声你都听不见。”
  “……”
  许赐凶巴巴:“刚才拧的你哪只手?伸出来我瞧瞧。”
  “这只。”
  林落递出完好的左手。
  她细白瘦小的手腕上端霎时红了一大片,透着另类的触目惊心。
  许赐心情原本就差到极点,走在马路边还莫名其妙遇上偷袭,劲道自然大。
  但他意识到来人后也确实是及时刹住,没想到还是变成这副模样。
  他握住她伸出的手爪子,上下左右仔细检查了番,有些烦躁说:“女孩子就是娇气,一碰就红。”
  林落不甘示弱,反驳道:“明明是你力气太大。”
  许赐另一只手给她来回搓了搓,没好气问:“痛吗?”
  林落摇摇头:“不痛。”
  还多亏许赐及时刹手,她才只是那一阵的麻痛。
  闻言,许赐替她揉手腕的动作又轻了轻,目光专注,手下放得极缓极柔。
  许赐估摸着差不多了,便就势松开她手,语气仍不大好:“过几个小时它自然就会散去,你自己回去吧,别跟着我了。”
  他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会。
  林落立马回扯住他手腕:“你要去哪里?晚上就要上晚自习了。”
  许赐大力甩开她手腕:“你能不能别多管闲事哪。”
  话毕,他以更快的速度径直向前走。
  林落回过神,下意识也拔腿跟着他走。
  她看得出来,许赐此刻心情糟糕到极点,甚至说……她觉得他有点孤独。
  老头子常嘲笑她愚钝,但她其实并不愚钝,真正对她好的人她都能感受到。
  像许赐,他帮过她很多次,对她好。
  她都知道。
  并且他那怪脾气,就跟老头子的臭脾气一毛一样,典型的嘴皮子臭。
  两人堪属面冷心热的最佳选手。
  哪怕她平时再怎么勤加锻炼,但人家的长腿优势摆在那,她只能努力小跑才能勉强够上他的步伐。
  许赐发现了林落一直跟在他后面,但他就是十分莫名地不想去理会任何人、任何事,也包括……她。
  至少在此时此刻,他只想独自一人。
  林落大喇喇追在许赐身后,随他漫无目的地走过一条繁华大街,又穿过一条宽敞马路。
  直到欲过第二条马路时,她光顾着紧盯前面那道背影了,没来得及仔细看路。
  再回过神,耳边骤然响起道紧急的喇叭车鸣。
  下一秒,她便被人狠狠扯至马路沿,跌进一个热滚滚的坚实胸膛。
  “你走路能不能看着点车?”
  林落有点发懵。
  她此时此刻想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自己怎么粗心大意到没注意车辆,而是——
  他怎么突然间听力比她还好了???
  她寻眼望去,不知从何时起他的耳机早已不在。
  她明明盯得那么仔细那么牢固,压根没见他摘过耳机啊。
  许赐见林落仍旧神游太虚,眼眸瞪大,呆呆模样。
  不知是被吓懵还是又胡思乱想到什么。
  顾及到她接下来的安危,他只得无奈说:“算了算了,怕了你了,脚步快点,跟上。”
  他话音还未着地,林落就麻溜地应了:“好的。”
  许赐:“……”
  他险些怀疑林落是上天专门遣来磨练他的了,就为了一点一滴耗干他的耐性。
  林落对许赐一直寸步不离,待走了几分钟,她才发现他真真是走得随心至极,毫无目的地。
  于是开口:“你要去哪里啊?”
  “压马路。”
  许赐双手插兜,头都没带撇一下。
  “……”
  她自动将之理解为是操社会。
  林落又跟着许赐走了几分钟,暗暗瞅了瞅他这过于嚣张的气焰,见他满心眼里都只顾着沉溺于他的压马路。
  她推算了下二人抵达家里的时间,照这种情形看,他应该是没功夫去吃晚餐的。
  火车上有便当卖,但两人无一人买。
  这满打满算起来,相当于他就只勉强吃了顿早餐。
  林落心生一计,急忙忙上前扯过他手臂,小嘴顺势一瘪:“我肚子好饿啊,你陪我去吃顿饭吧。”
  许赐被她拽住,低眸。
  由于运动的缘故,她两颊微微泛起粉红,更加显得肌肤白皙,两边碎发紧贴鬓角,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望向他的一双眸子亮莹莹的,再配以她大喇喇下弯的嘴角,整个人都显得可怜兮兮。
  不知是在装还是真饿了。
  许赐挑挑眉:“真的饿了?”
  按他的看法,她父母不是他父母,总不至于连顿饭都不赏她吧。
  “真的饿了。”
  林落狠狠点头。
  见许赐目光狐疑,视线始终紧锁住她。
  林落垂眸,不管不顾地拖起他就迈腿往前走:“哎哟喂,就是去陪我吃顿饭而已,干嘛那么小气唷。”
  许赐气笑,耐着性子提醒道:“你认识路?”
  林落猛地刹住脚步,摇头:“不认识。”
  “那不就得了。”许赐挣开她的手掌,待瞧见她一点一点黯淡的星眸,他话音一转:“我带你去。”
  “好!”
  许赐领着她到了家就近小餐馆。
  这家店的菜做得清淡,味道也不错,适合她养伤的人用。
  “你自己看看菜单,看有什么想吃的。”
  林落接过,一排一排认真看下去。
  点菜啊点菜,关键是她腹中正好,不饱不饿哪。
  她最终择定几项自己素日爱吃的,许赐只随意瞄了一眼,便递给守在桌边的服务员了。
  菜一上来,林落便饿死鬼模样夹了好几筷子塞嘴里,她激动地嗷嗷大叫:“好好吃啊,我都快饿死了!”
  许赐抬眼,静静端详她浮夸而又做作的表情,她难道不知道她此时满脸幸福看着他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吗?
  却意外的……好看至极。
  许赐拿掉她左手的筷子,赶人:“去买点喝的来吧,光吃饭不喝东西怎么行。”
  林落正求之不得:“我这就去买。”
  她一溜就没了人影。
  独独剩下满桌她喜欢的菜食跟许赐面面相觑,两两对望。
  许赐无奈地笑了笑。
  随即从几盘菜里勉强挑出他能接受的,动了几下筷子。
  林落没过多久就回来了,笑容满面,怀揣着两杯波霸奶茶。
  许赐一看那响当当的标志,得,又是一点点。
  来过这条街那么多次,他都记不得这家奶茶店究竟在哪个旮旯窝。
  她果然是“穷”得荒。
  林落递过其中一杯:“我这次再尝尝这个口味,给你一杯。”
  许赐接过,似笑非笑问:“这次还要我付钱吗?”
  三个大点点顿时划过林落脑海,卷走几只聒噪的黑乌鸦。
  她险些把如此严肃的重要事给忘了。
  于是她很认真地瞅了瞅桌上满满当当的各色饭菜,再暗暗瞟了眼她手心的小小一杯奶茶,心中算盘飞速敲打。
  她眼神真挚地望着许赐:“不,这杯奶茶是我请你的。”
  她心里连连安慰自己,也就十块而已,不贵不贵哈。
  许赐唇角不自觉上扬,弧度渐渐旋开。
  他就知道,她上回是特意跟他开玩笑逗他乐的。
  虽然他也半点没乐。
  况且,就一杯奶茶钱而已,哪还需要分你我。
  林落下定决心,接着说:“所以啊,饭钱由你来付。”
  她数学能拔得头筹,不是没有原因的。
  谁让生活中的“计较”,比比皆是。
  许赐嘴角洋溢的微笑就此卡壳。
  看吧,她再次很实诚而幽默地跟他“开玩笑”了!
  虽然他此刻恨不得飞扑过去死死掐住她脖子。
  林落不去看他可以用秒计的下沉面色,撕开包装,插入吸管,静静享受她美好的奶茶时光。
  待想起什么,她瞟了眼桌上几乎未动的饭菜,睁眼瞎地问:“是吃完了吗?吃完我们就赶紧走吧。”
  “不,才开始吃。”
  许赐咬牙切齿回。
  “那就好,你慢慢吃啊,我等你。”
  许赐面上冲她笑得和善,只手下的筷子翻转不停。
  等他回神时,桌上菜已然被他夹光一半,还都是他不喜欢吃的。
  林落笑笑,两眼柔柔弯成月牙状:“好吃吗?”
  “好、吃!”
  真踏马的好吃。
  “吃饱了吧?吃饱你就去前台付钱,然后我们走人吧。”
  许赐艰难地磨出一个字:“……好。”
  见许赐压根没动那杯奶茶,林落便顺手替他捎上了。
  待走出餐馆,迎面的滚烫热意扑脸而来。
  林落饥渴地瞅向她手心还尚存凉意的奶茶,大喇喇将细管插进。
  她激动地说:“你不喝是吧?正好我还没喝够。”
  她抬高手,径直往嘴边递去。
  电光火石间,她奶茶被人蛮横抢走。
  “送了我的东西,就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许赐将她的霸道耍无赖给学了个十成十——那就是连忙塞进嘴里。
  通过舌尖味蕾,液体滚入咽喉,奶茶什么味道他没尝出,全身心便就此只剩下甜一个大字。
  像被硬生生地塞进一坨糖,甜得他整个人都如置身糖果世界,发腻。
  林落笑眯眯问:“甜吗?”
  “……比上次甜。”
  “甜就好,这次我让店员小姐姐放的全糖。”
  “…………”
  见许赐有要扔掉的趋势,林落赶紧说:“你要是扔了的话,我下次再也不给你买了。”
  许赐又默默地握紧了奶茶杯,猛吸了一口,意志坚定地屈服在她十多块钱的甜奶茶之下。
  毕竟能喝到她一杯免费奶茶,不容易。
  两人吃了顿饭,中途又耽误了这么久,迟到早已是在所难免的事。
  但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许赐还是同意去班里头打个转。
  林落在学校附近的小卖部停下:“你先等我一下,我进去买点东西。”
  许赐叼着吸管,冲她“甜甜”地点了点头。
  林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情舒畅地拍了拍他肩膀,随即快步跑进又很快出来,握着一瓶矿泉水。
  “给你啊。”
  她把矿泉水强塞给他,继而伸手去抢他那杯甜得发腻的奶茶,毫不犹豫将只剩下小半杯的奶茶丢进垃圾桶。
  “你怎么把它给丢了?”
  “我逗你玩的,赶紧喝口水吧。”
  她没有说的是,点单时她还特意让小姐姐在全糖基础上再多加了“一些”糖,并言明她是替她糖分爱好朋友买的。
  那人无糖不欢,无腻不喝。
  店员小姐姐一个同情,便善良大方地给她又多添了些。
  所以哪,连她都难以想象那杯奶茶会有多甜。
  她本意就是恶搞他的,知道他不喜欢甜食才买的。
  哪成想,他这一喝就是大半杯,怪傻不拉几的。
  许赐揣着甘润解渴的矿泉水纹丝不动。
  他难以置信问:“你踏马逗老子玩的?”
  林落乖乖点头,呐呐道:“嗯哪。”
  她哪猜得到他居然会如此听话,抗甜能力还如此强大,比她都牛掰。
  “操!”
  踏马的第一次喝她送的奶茶居然还是她的恶作剧。
  林落自知理亏,便善心大发替他主动拧开瓶盖:“赶紧喝点水吧。”
  万一甜出病了她还得付医药钱。
  许赐垂眸深深地盯了她一眼,旋即毫不迟疑地接过,仰脖一骨碌喝下。
  想必是被腻得厉害了,这一灌就是整瓶下肚。
  于是林落便领着许赐悠悠走在一中空旷无人的校园大道,只余些许教室传出的老师训话声。
  更为厉害的是,被林落乱七八糟一搅混,许赐只觉肚子不饿了,口也不渴了,人也…
  变甜了。:)
  好巧不巧,两人凑巧上到三楼时,班主任已然抱肘守候在门。
  “你们总算知道回来了。”
  赵粒自知她磨不过这家里头有钱有势的两位小主,但没关系,她多少还有些班主任的特殊职权。
  林落笑得灿烂,试图解释:“老师,我们是因为吃饭才不小心来晚的…”
  赵粒摆摆手,大度道:“没事没事,你们现在进去看看吧。”
  林落被班主任嘴边挂着的奸笑给唬得一愣,像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来不及问赵粒发生何事,她拖过许赐就跑进教室后门。
  见状,她整个人呆若木鸡,怔在原地。

    
第29章 
  林落拖过许赐走进后门; 教室里在进行晚自习,安安静静的。
  她放眼望去,她原先孤孤单单矗立在第二大组的宝座早已不见; 那套鹤立鸡群的桌椅俨然不存于世。
  就连前排同学也历经了大清洗; 面孔眼生。
  林落小脸一垮; 喃喃:“原来班主任是把我的位置拆了。”
  怪不得赵粒刚刚笑得那么阴险。
  许赐也瞧见了,这回倒好; 独独留他与赵天辰二人的桌子还雷打不动地屹立于第三大组。
  班主任摆明了心是要把他跟林落隔得远远的。
  许赐以为她是难过二人的座位离远了,便低声安慰:“没事没事,以后下课我去找你。”
  林落沉溺于自己的世界,自言自语道:“那以后我还怎么睡觉,怎么吹风,怎么逃避老师的深深凝视。”
  许赐:“……”
  他果然不能对她抱太大希望。
  与此同时; 一只宽厚的大掌异军突起; 强势闯入林落呆滞许久的视线范围; 摇啊摇。
  再配以唐时标准式的咧嘴一笑,氛围霎时感人。
  林落很快就读懂唐时的意思。
  她立马松开抓住许赐手臂的手,拔腿向第一大组的第四排走去。
  许赐手臂蓦地被人一松; 自由垂下。
  先前的柔软触感不再。
  唐时正在使劲向林落招手,他想告诉她,她座位如今就在自己右边; 他们两人是同桌了!
  眼看着林落向自己走来; 他嘴角的弧度又加大几分。
  炎炎烈日; 唐时的左前侧却猝不及防地刮过一阵阴嗖嗖的冷风; 冻得他上下牙齿打颤,双手晃得都不利索。
  而冷气的最终散发源正是来自他最最亲爱的赐哥。
  于是唐时撇头转了个方向,以更热烈的笑容,用嘴型和比手势连连告诉许赐:赐哥,林落成为我同桌了,我好高兴啊!
  他他终于可以报恩了!
  不曾想,许赐这回的脸色冷得更彻底了,刺向唐时的眼神像要将他大卸八块再抛尸大海。
  林落在唐时与许赐“深情”对望之际,已然走到唐时跟前,轻敲敲他桌子,示意他可以回神了。
  唐时顾不上继续与许赐分享自己浓烈的喜悦,立马退开几步给林落腾地:“我好高兴啊,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
  林落瞅了瞅唐时真挚朴素的笑意:“……我也很高兴。”
  十班教室座位共分为三大组,3,4,3的组合,6排10列。
  故而林落当初的位置与许赐赵天辰二人的位置都是属于多出的第七排。
  毫无意外,分座位后,唐时是坐在临近过道的最外面。
  林落从唐时凳子与后桌间的缝隙走进,正欲落座时她不经意往里侧一瞥,这才堪堪发现里面坐着个个子小小的姑娘,正是郝琬琬。
  她左手按着白灿灿的试卷,右手紧紧握住笔,坐得端端正正。
  小姑娘见林落看向自己了,还特地转头冲林落不大好意思地弯了弯嘴角。
  林落也回以一笑。
  现在想来,这换座位确实是件令人开心的事啊。
  她忽然无比感谢班主任大人的英明睿智外加洞若观火。
  才刚坐下,唐时就迫不及待地邀功:“林落,我们是刚刚搬的座椅,你的全都是我给你搬的。”
  “谢谢你哦。”
  唐时热情不减:“不谢不谢,哦对了,就连你书桌也是我替你整理的,你太久没来,我见它太乱就给你叠了下。”
  林落往自个桌上瞅了一眼,她书本不多,甚至较班里其他同学的都要少,然而此时此刻的摆放居然比她原先的陈列要整齐几个度。
  最关键是,她这么长段时间没来上学,书本都没积灰。
  想必是唐时的功劳。
  “真的谢谢你,帮我这么多,搞起我都不好意思了。”
  唐时不大好意思地摸摸脑瓜,又转而看向她手腕:“你手现在怎么样了?”
  “早就不痛了,再过个几天就可以去医院拆缝了。”
  “那到时候我陪你去吧,反正我闲。”
  “好啊。”
  郝琬琬见自己两个新同桌甫一见面就相谈甚欢,关键是聊得还挺有趣。
  搅得她也静不下心好好写作业。
  郝琬琬与唐时仅有的几次接触还是交作业时才发生的,出于不熟,她只好扭头。
  转而提醒林落:“同桌,英语老师说了,这张试卷今天晚自习下课前就要交。”
  林落惊恐:“……咱们理科生的世界就只剩下英语了吗?”
  为毛这小姑娘回回都只提醒自己记得写英语试卷。
  郝琬琬霎时一愣。
  林落继而才瞧见积累在郝琬琬桌面的一沓厚厚英语作业本,她恍然大悟:“也对,你是英语课代表嘛。”
  “……嗯,我是英语科代表。”
  不知为何,郝琬琬每次听人惊叹问道“你怎么又在写英语作业啊?”“我整天见你都在写英语作业”。
  继而又都会化为“哦也对,你是英语课代表嘛,就该努力学英语的。”
  在大家伙眼里,某某科代表=某某科成绩好。
  这是个恒等式,自始自终成立。
  郝琬琬知道自己英语不错,但她不想就如此被人贴了标签下了定义,好像自己除了英语以外再无其他拔尖科目。
  虽然她也确实没有。
  正因如此,说的人越多,她就越不敢辜负同学们和老师们的期望,只好在英语一科倾注的精力与日增多,在其他科目浇灌的心思逐日减少。
  一种很诡异而正常的想法。
  既害怕被人讲,又不得不被他人的话语影响从而加倍努力,陷入无限死循环。
  一瞬间,林落只见郝琬琬面色大变,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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