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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妹砸有点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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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虔诚得如对待稀世珍宝。
  清风抚过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林落忽而不忍再瞧下去,抬头四十五度仰望星空。
  啊,今夜的月亮真亮,又大又圆。
  啊,一阵阵微风飘过她脚丫子的气味,真真令人回味无穷。
  ……这注定是个让人难以忘怀且又极有味道的一夜。
  *
  许赐背着她往她家的方向走,路边吆喝叫卖的摊子也断断续续收了摊,偶尔途经几个行人亦是神色匆匆,步履疾驰,赶着回去聚那一家灯火。
  凉风徐徐,卷起丝丝凉爽,伴着低低的细弱虫鸣。
  走着走着,许赐右肩搭的重量忽地重了些,薄弱的呼气气息轻轻扑打他脖颈,落在他腰间的双腿也渐渐卸了力气。
  唯独抱着他脖子的那双爪子稳稳地十指交握,仍没有撒开。
  微微侧头还能隐约看见她额前一掀一落的碎发。
  许赐看见是又气又笑。
  合着是把他当免费的车夫使了!
  他今日才算见识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凡事不按常理出牌。
  倘若对林落走柔情路线,她能猛地变身钢铁战士,咯得人生疼。
  若是对她走硬朗路线,她又能死皮赖脸软趴趴地赖着你,令人无计可施。
  许赐幽幽一叹,终是认命地抱紧了她,还好心地把她往背上推了推。
  是夜,月色如华,繁星闪烁。
  沿街大小商铺纷纷拉下了卷闸门,发出粗粗的厚重噪音,炽热的白炽灯光逐一熄灭。
  只剩下柏油路旁间隔规律的昏黄路灯,孜孜不倦地照亮过路行人,在灰暗平缓的地面上拉出长长一道二人相叠的背影,意外地和谐相衬。
  夜幕渐沉,街边祥和,许赐也不由配合地放缓了步伐,一步一个脚印。
  *
  林落一开始只是困乏地打个盹,谁知后来竟是越睡越舒服,像温软舒适的婴儿床,在半空中轻轻悠悠地摇晃。
  感到有些冷了,她下意识地寻着那道软软的热源凑过去,暖呼呼的。
  直到她垫着的东西越来越僵硬,她才慢慢睁开了眼。
  许赐眼睁睁看着她的小爪子从他脖颈,到一步步侵入他的领口,将她爪子撇开,她又立马变本加厉地找了过去,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喊冷。
  个中滋味,实在……难对外人言。
  林落入目处一片昏暗幽黄,她迷蒙地揉了揉眼睛,愣过神:“我们到家了吗?”
  “你到家了。”
  声线沉入夜色,浸着若有若无的凉气。
  林落从许赐背上跳下,难得诚诚恳恳地道谢:“许赐,今天真的是非常谢谢你了。”
  许赐揉胳膊的动作一顿,微绷的唇线慢慢舒展开:“还算你说了回人话。”
  见不远处的别墅灯火通明,许赐提醒:“赶紧回去吧,很晚了。”
  “好的,明天见。”
  待跳开几步远,林落猛地一拍脑袋,又急匆匆一蹦一跳地返回,毫无预兆地急扯过许赐手腕。
  少女软乎乎的手心触碰到他皮肤的那一刻,似有一股麻麻电流袭遍他各处感官。
  她直直望向他的璀璨瞳眸在夜空里格外清亮,透澈。
  许赐强压住体内自下而上升起的那点龌龊冲动,揣在兜里的掌心攥紧了点:“又怎么了?”
  林落弯弯的月牙眼盛着漫天繁星,扯着许赐的手始终没松开:“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多,我也无以为报,不如……”
  许赐先是一惊,再是一喜,唇角止不住地飘飘上扬。
  不不不,这绝对不行!
  他是接受过十多年义务教育的人,拐骗无知少女是万万不厚道的。
  因此他脑里正飞快构思着该如何拒绝她“以身相许”的想法。
  毕竟人还是个女孩子,他得委婉点拒绝,不能就这样摧残了祖国未来之花。
  林落两眼直愣愣地瞥进许赐眸底,兴奋地甩了甩他手腕:“许赐……”

    
第9章 
  隔日。
  当清晨的第一抹骄阳划破长空,伴随着学生们的欢声笑语,一辆黑色宾利慢慢驶入一中校门,稳稳当当在停车场圈定车位停下。
  一中大多数同学,要么是学习努力拔尖尖的三好学生,要么是家里有钱有势的富几代,小眼神乍地扫到那尾后车牌数,一半半都贼精贼精的。
  倒不是说一中没老师开不起高档小车,而是哪怕有那个资产,也都藏着掖着生怕引起其他人的猜疑。
  故而,这一出招摇过校的小车深深引发了同学们的强势围观。
  坐在驾驶座的司机职业西装,俯身恭恭敬敬地打开后车门:“林总。”
  从车上迈下一只崭新铮亮的皮鞋,自然垂落的西装裤质感极佳,无一丝褶皱。
  年龄约莫四十上下,虽只能瞧见半边侧脸,但久居上位的气势令人忽视不得。
  “落落,走慢一点,爸爸扶你下车。”
  车里紧接着传出一道抱怨的清脆女声,听着也是高中大小的年纪。
  “爸,我都说过不用送了,你非要来。”
  来就算了,还故意把架势摆得这么大,挑明了就是替她赤果果地炫富来了!
  车里缓缓走出一个齐耳短发女生,肌肤映漾在阳光底下莹润白皙,个子纤瘦,高挑。
  二人正是林落与父亲林淌。
  自昨晚林落瘸着腿回家后,林淌纪薇两人险些没担心死。
  她只借口是上厕所不小心拌到,但夫妇二人活了这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眨眼便猜出故事原尾。
  林淌二话不说清早就强行送她来学校了,连素日面上常带的笑意都刻意收敛。
  这扎眼的二人组合在校园行走,自然是引起了更多同学的围观。
  被亲眼所见的事实震撼,一时间,众人反把昨晚发生的小插曲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使劲回想自己是否有暗地戳过她脊梁骨。
  林淌扶着林落一步一步迈楼梯,忽地开口:“落落,你不是说昨晚是个男生送你回来的吗?”
  林家在男女方面比寻常家庭要开明,他们知晓林落性子野,素来跟男生关系更好,所以根本就不会往其他方面想。
  林落点点头:“对啊,怎么了吗?”
  “那个男生叫什么?爸爸替你去好好谢谢他。”
  她笑容霎时一僵:“爸爸,算了吧,我已经好好谢过他了。”
  只是那人没领情。
  林淌嘱咐:“那也行,改明儿找个机会请别人吃顿饭,怎么说他帮了你这么多,好好感谢别人是应该的。”
  她皮笑肉不笑说:“爸爸,我懂的,我一定好好感谢他!”
  眼看着就快到三楼了。
  林淌笑道:“正好,我这次到你学校来了,就顺便去看看你许伯伯的儿子,这都好几年没见了。”
  林落半晌无言,她幽怨地瞅着恨不得飞奔去见别人家儿子的老父亲。
  低声嘟哝:“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就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脾气还臭得要命。”
  顶多比一般人再好看那么丢丢,就一点丢丢。
  “你说什么?”
  林淌没听清。
  林落晃了晃老父的手肘:“爸爸,你快回公司吧,别浪费时间了。”
  林淌颇为感慨说:“不行,你许伯伯那儿子,我当年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人长得精神有聪明劲儿,一看就是个不错的小孩。”
  林落撇撇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林淌照着她的头就是一个爆栗:“就你挤兑他,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仇什么怨。”
  林落吃痛地抱住头顶。
  不夸他还好,一夸,她这心里是更加憋屈了。
  昨晚走时,她好心好意跟他说两人就此过往恩怨一笔勾销,不如当个好兄弟。
  谁知他脸蓦地拉得老长,臭哄哄的。
  蛮横甩开她的手,只字不发,大步流星就穿进了茫茫夜色。
  任她喊破嗓子都没回过一次头。
  真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
  “落落,爸爸跟你说的这些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林落蒙逼:“啊?你说什么了?”
  “算了,没什么,你赶紧回教室吧。”
  林淌把她送到教室后门,还特意往里面多瞄了几眼。
  林落反身推他:“哎呀呀,爸爸你快点走吧,别打扰我们学习了。”
  林淌被气笑:“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了解?中午我让李婶来给你送饭,你自己走路多注意点。”
  “遵命,您老尽管放宽心。”
  林落生怕她老父慧眼识许赐,然后许赐再来一个泪汪汪地直言不讳,把她第一天的所作所为抖给她老父听。
  被骂是小,耳根子起茧才是大!
  *
  林落刚迈进教室,便发现班上同学“唰”地齐齐瞄向她脚丫子,眼神炯炯,整齐划一。
  因为敷了药的缘故,她右脚的裤腿是往上卷的,与左脚垂下的裤腿形成了鲜明对比。
  林落最先瞄往第三大组最后一排,又以光速扫荡全班各个角落,确定那人不在,她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才慢慢着地。
  昨晚被老父老母两人折腾得太晚,因此一大早赶来就困得不行,她两眼一闭就趴桌上睡了。
  罕见的是,班主任赵粒早自习巡查时从她周边经过了n次,偏一次都没敲她桌子,甚至瞟向她的小眼神里还藏着若有若无的敬佩。
  吓得她睡意朦胧中被瞅得虎躯一震,立马从桌上一骨碌爬了起来。
  她咋不知道她又做啥好事没留名了???
  由于腿脚不便,她整个上午都乖乖巧巧地待在座位。
  中午睡了长长的一个午觉,醒来一瞧,还有大半个小时,她也抓起笔有模有样地备考狂刷题。
  “同学。”
  软绵绵又带着小心翼翼的女声打断林落思绪。
  她落下铿锵扭曲的最后一笔,眉目舒展,从数学大题挪开眼。
  面前立着个骨架娇小,身量矮小的小姑娘,如小兽般的圆圆湿润眼睛,正怯生生地瞅着她。
  正是她昨日从厕所出来时见着的那个小姑娘。
  原来她们不仅同级,还同班呀。
  猿粪哪!
  林落笑得畅快:“怎么啦?”
  小姑娘细声细语,声音软得像天边的云,双手无措地揪着衣服边。
  微微咬唇,轻声解释:“同学,我是班里的英语科代表。”
  林落挑挑眉:“所以呢?”
  小姑娘一板一眼,似下定决心般:“英语老师昨天发了一张试卷,说让我们做完下午上课前交,但是——”
  小姑娘解释最终来意:“我找了三次了,都没有看到你的。”
  “噢~”
  林落调子故意拖沓两秒,瞧着小姑娘湿漉漉的眼睛。
  她眨眨眼,话音一转:“那你能借我抄下吗?我不会做诶。”
  小姑娘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瞅得面皮一红,忐忑地伸出细白的手指,指尖落在林落刚停笔的那题。
  “这道题是你自己写的吗?”
  林落点点头:“是啊。”
  小姑娘咬咬牙,瓮声瓮气道:“那你能教下我吗?”
  触及林落似笑非笑的澈眸,小姑娘羞涩地垂下了头,平直柔顺的刘海掩住了她的神色。
  “我把我英语试卷借你借鉴一下,你可不可以教我怎么写?”
  林落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晗,这种毫不亏本的买卖,她自然是爽快应了:“当然没问题。”
  见小姑娘束手束脚畏畏缩缩,林落径直拉过她的瘦小手腕,让她离高考数学练习册近了些,以便她看得更清楚。
  小姑娘似乎不大习惯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微挣了挣。
  余光瞥见林落脸上的亲昵自然,她便渐渐没再抗拒。
  林落放缓声音,把解题思路和详细做法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听懂了吗?”
  小姑娘轻轻点了点头头:“听懂了,谢谢你。”
  交换了彼此名字,林落知晓,女孩儿名叫郝琬琬。
  果真是人如其名。
  离开前,郝琬琬湿漉漉的大眼睛直直对上林落,下唇轻咬,半晌才忐忑地张开嘴皮:“那个,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恰巧这时,后门被人“嘭”地一脚用力踹开,吓得全班同学的小心脏霎时抖了三抖。
  踹门的罪魁祸首退至一侧,头带黑色骷髅鸭舌帽的男生才懒洋洋地迈进教室,细碎乌黑的发丝显露在外,双手随意插进兜,冷冽而漫不经心。
  是许赐。
  经过林落时,他视线随意一扫,在林落二人亲密交握的手腕滞留一瞬,眸色一点一点开始下沉,跌至深谷。
  他撇回头。
  紧跟着响起道小板凳被可怜巴巴踹翻倒地的噪音。
  林落不解:这昨晚落下的病根,到现在还没好???

    
第10章 
  林落抓着郝琬琬的那只掌心猛地传过一阵颤栗,她一看,郝琬琬嘴皮子直颤,瘦弱细小的手腕也是瑟瑟发抖。
  想必是刚刚许赐那抽疯的眼神让人小姑娘误会了。
  哎。
  也不知是什么怪病。
  林落安抚地拍拍郝琬琬手背:“没事哈,他又不会吃人,况且,他应该只是看我不爽,不是对你发脾气。”
  听到林落的温声解释,郝琬琬泛白的脸色才红润点,但她心底仍是很怕,她没有忘记刚刚许赐冷冰冰盯着她手腕的神情。
  像要把她手腕劈成两截。
  太凶了。
  而且,那只手恰好是被林落牵着的那只。
  “对了,你刚刚要问我什么来着?”
  林落岔开话题,借此分散郝琬琬的注意力。
  郝琬琬正欲张嘴作答,正前方那道冷然凛冽的视线猛地又径直横刺。
  吓得她立马将手从林落手中挣脱。
  这才觉得那道灼目的视线渐渐淡去。
  林落是背朝许赐,但也察觉到了身后那令人忽视不得的视线。
  她转身狠狠地瞪了许赐一眼。
  偏他不急不慢撇回头,帽沿向下一压,掩住了一双黑眸所有色彩,只一张轻蔑微弯的薄唇显露在外。
  赤果果的挑衅。
  林落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转头轻声安慰:“别理他,他就是最近有点抽风,过段时间就会好。”
  郝琬琬怯懦着调子提醒她:“你别说了,他其实很凶的。”
  林落返头再次看回那张冷漠寡淡的俊脸:“也没有很凶吧,除了脾气大了点,人拽了点,我觉得他人还是蛮过得去的。”
  哪怕她也在自我怀疑,昨晚那个知心可爱的暖心大白究竟是如何化身而来的。
  怎么好端端的,一晚上过去,他就猛地换了个魂,冷冰冰的不近人情。
  郝琬琬替林落暗暗捏了几把汗,其实她很想跟林落说,许赐确实真真是个有仇必报之人。
  奈何他时不时盯着她们。
  她不敢直说,没那个胆。
  “同学,我、下次再跟你具体说吧。”
  林落无奈地笑笑:“你就直接喊我林落吧,听同学听着怪别扭。”
  “林、林落,那再见。”
  刚走开几步,郝琬琬又小碎步返回。
  她显然是对林落的学习品行持有极深的误解,一板一眼地强调:“林落,你等下要记得赶紧做英语试卷哦,老师马上就要带回家批改了。”
  林落:“……………………”
  意思是,她白搭讪这么久了?
  该交的作业是特么一个字母都不能缺!
  目送完郝琬琬离开,她正欲将堆积成册的书堆至一侧,余光猛地扫到布满卷面的英文字母,圆润饱满,工工整整。
  像跟那字母较真似的。
  林落无声一叹,潜意识里不想让这么个小姑娘在老师面前为难,于是扯过她工工整整的英语试卷………抄了。
  “卧槽,赐哥,你怎么又待在原地不走了!”赵天辰低喊:“刚刚多好的机会啊,害得我们……”
  啰嗦抱怨了一大堆,他没听见许赐有丝毫半点回复。
  只见许赐视线凝着右侧,薄唇紧抿,指尖轻敲手机屏幕,俨然是不悦的表现。
  从刚进门起就这样。
  顺着许赐的视线横过去,除了埋头苦写作业的林落,再无他人。
  “怎么了,有谁来了吗?”
  许赐语气寡淡:“没事,刚走神了。”
  抽回视线,他进门瞧见的那一幕又浮现脑海。
  林落的魔爪肆意攀上了别人的手,嘴角挂着奸计得逞的笑意,还把人小姑娘给逗得面红耳赤,连连羞涩。
  许赐禁不住用力按了按眉心,暗自寻思着——
  她就这么荤素不忌,饥不择食嘛?
  这好歹也得挑个比她长得好点的再下手吧。
  ……譬如他。
  *
  林落接下来的大半天遇到了很奇怪的一件事,她记得门清。
  自己总共才去了两趟厕所。
  由于昨晚的影响,她很是警惕地提防厕所门和来往人流。
  但回回从厕所走出,她总能瞧见许赐杵在厕所栏杆沿眺望乌漆嘛黑的夜幕,无比亲近大自然。
  除了时不时瞄上好几眼女厕。
  她赌五毛钱,他那径直飘过去的小眼神……
  就是穿裙子的那间。
  直到晚自习第三次去厕所。
  她刚走出,一道大喇喇的目光便直直射来聚焦于她身上,只一撞便挪开。
  林落实在是忍不住了。
  若说先前她还有那么点猜测昨晚他误闯女厕是特地为了救她,那经过一整天的观察,她是彻底灭了这个念头。
  她慢慢地拖着小残腿,一步一个脚印地向许赐挪近。
  许赐余光瞄到林落向他走来的那一刻,双手霎时僵硬得都不知该往哪搁了。
  要被发现了,他暗想。
  “许赐。”
  林落走到许赐跟前,喊住他。
  许赐冷淡地撇头:“有事?”
  林落仔仔细细瞅了许赐好半晌。
  哎哟哟,还真是可惜了这一张脸。
  她心里正在进行着天人大战。
  听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血气方刚,都很叛逆,也很爱面子,自尊心强得不要不要的,那她可得悠着点说了。
  林落委婉陈述事实:“许赐,我今天已经在厕所外碰到你三次了。”
  许赐抄进兜里的手指下意识攥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圈,面不改色说:“偶遇。”
  林落幽幽一叹,她就知道他也不例外,死要面子,绝口不承认。
  她试着循循善诱:“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跟我说的,别憋在心里。”
  哪怕她也爱莫难助。
  许赐惊愕,全然不明就里。
  少女清澈明亮的瞳眸仿佛被纱幔罩了一层朦胧,藏着点纠结万分的难以言说。
  “什么意思?”
  林落把话都婉转到这份上了,偏许赐还跟她装愣。
  她以前看过有关报道,极少数人之所以会养成不为外人道的癖好,再进而发展成深度的病情。
  皆是他们怕讲出去遭到不理解的耻笑,故而才变相地加深了病情。
  林落定定心神,尽可能以同情而不是厌恶嫌弃的目光看他。
  “我知道,在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难保会产生一些另类的特殊癖好,我都能理解的。”
  许赐:……???
  他有哪门子连本人都不知道的特殊癖好???
  林落见许赐一脸的错愕满满,她心中是愈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放缓声调,尽可能双目柔柔地直视他:“兄弟,虽然你想进女厕所偷看,虽然我也很很很同情你,但是这件事我真的不能帮你,你这样做是十分不道德的行为,你现在还小,不懂得养成这种习惯带来的危害……”
  许赐被彻底惊翻在原地。
  微风吹过带动她额前青丝翩然起舞,她唇瓣一张一合,双眸尽是担忧莫测地盯着他。
  许赐过了好一会儿才接受“现实”,他唇角一滑,倏而轻快地笑了。
  这样也好,她自己想歪,也省得他再替自己无厘头的所作所为编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
  许赐难得好脾气地回:“对,你说得对,这样做是非常不对的。”
  低沉悦耳的轻笑声彻鸣在林落耳畔,带着独属于少年的音质。
  许赐久久凝着她的一双黑眸明亮幽深,散去了冷若冰霜的寒意,晕着春风和煦的点点星辰。
  眸心倒映的尽是她瘦小的丁点斜影,专心致志得再容不下其他。
  簌簌清风漾过,寂寥静谧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周遭一切就此安静。
  匿在矮灌木丛的细弱虫鸣,骤然起调。
  林落左胸腔的滚热心脏没来由地快了两拍,律动得比那虫声还响,还快。
  她捂住自个十分不争气的小心脏,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缓缓张口:“许赐——”

    
第11章 
  “赐哥,打住,赶紧打住!您老能不能别笑得一脸春心荡漾,从脚尖到发丝都散发出一股独属于夏天的恋爱腐臭味。”赵天辰捂鼻:“熏得老子心好慌慌。”
  谁让许赐打进门起,嘴角就挂了抹大喇喇的痴汉笑。
  ……活见鬼系列!
  许赐揉眉心的手势霎时一顿,脑海中又自动闪现出方才一幕。
  林落一张小脸浸在朦胧月色,她粉唇微张,偏语不惊人死不休说:“许赐,哪怕你以色诱我,我也不会屈服而带你进女厕的!”
  他不禁头痛地按住眉心,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
  “赐哥,你有没有发现,你对那新来的转学生关注得太多了?”
  冷不防地,许赐耳边响起道幸灾乐祸的笃定声。
  赵天辰其实从刚刚就注意到了,许赐是跟在林落身后悠悠走回,他唇角轻旋,眉带三分笑。
  看似与她隔了一段明显的生疏距离,实际是以绝对保护者的姿态尾随。
  许赐眼部肌肉轻颤了两下,唇角讽刺地一挑:“怎么可能,不过是同情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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