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霍比特人]人身蛇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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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今天又是从王位上下来就赶了过来。

　　　　海伦看着一大一小在哪里你教一句，我说一句的相处模式，叹了一口气。

　　　　似乎是这样的教导方式不太管用，欧罗费尔咿咿呀呀说了半天，一个准确的单词都没有发出来。

　　　　精灵王看起来有些沮丧。

　　　　海伦和莱戈拉斯向精灵王靠了过去，想安慰一下表情灰暗的精灵王。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精灵王抬起头，他指着自己身后的儿子对着欧罗费尔说了一个单词。

　　　　“ada！”

　　　　莱戈拉斯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想看他能不能说出这个词。

　　　　结果欧罗费尔一个音节都没有发出来，相反皱着一张小脸，一脸嫌弃的吐了一口口水。

　　　　“这个不行吗？”

　　　　精灵王无视了他身后自己儿子那难看的表情，低着头思考了一阵后又指着海伦说了一个单词。

　　　　“μητρα”

　　　　欧罗费尔顺着精灵王指着的方向看去，绿色的大眼睛从自己母亲的脸上移到她的胸前，然后瘪嘴咂了砸嘴。

　　　　“这个习惯可不好！”

　　　　精灵王虽然这么说着，但手上不停的为欧罗费尔打了一杯牛奶。

　　　　海伦突然对自己儿子以后的发展充满了怀疑。

　　　　欧罗费尔学了一段时间的语言，但依旧没能说出一个单词。

　　　　这让精灵王大受打击，每天换着方式的教导着欧罗费尔。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

　　　　今天精灵王因为要处理林地的一些事情，而莱戈拉斯要出去巡逻，海伦身体有些不舒服躺在床上，所有没有人能照顾欧罗费尔。

　　　　照顾欧罗费尔的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在了陶瑞尔的身上。

　　　　比起照顾这种脆弱而又软绵绵的幼小生物，陶瑞尔更愿意出去和半兽人们厮杀一顿。

　　　　但是相比其他精灵，精灵王明显更加信任她一些，即使非常的不愿意，陶瑞尔也只能硬着头皮来照顾欧罗费尔。

　　　　幸运的是，欧罗费尔今天几乎都在睡觉，陶瑞尔除了定期检查一下他有没有尿床以及身上的毯子盖没盖好这些问题，就不需要再做些其他什么了。

　　　　于是，闲下来的陶瑞尔仔细观察起来了床上睡着的小精灵。

　　　　欧罗费尔外表看起来和精灵没有多大区别，也有着小小的尖尖的耳朵，继承了他父亲的金色头发和碧绿的眼瞳，小巧的鼻子更像他的母亲一些，现在看起来还是比较浓密眉毛绝对继承的是他的爷爷····

　　　　陶瑞尔有些着迷的看着这个幼小的生命，然后就看到小精灵嘴巴动了动，眼睛慢慢的睁开了。

　　　　碧绿的眼瞳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看起来湿漉漉的，半天都没有焦点。

　　　　接着，这只小小的生物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发出了一声如同猫打呼噜的声音。

　　　　——他，他看过来了。

　　　　陶瑞尔红着脸站着一动也不动的盯着这个小生物。

　　　　欧罗费尔脸红扑扑的，他不哭也不闹，紧紧的盯着眼前站着的这个精灵，然后视线从上往下移，停顿在陶瑞尔的胸部位置不动了，还砸了砸嘴。

　　　　——哦！他饿了。

　　　　陶瑞尔叹了一口气，双手护住自己的胸部，认命的转身为欧罗费尔准备牛奶去了。

　　　　在把热好的牛奶从锅里倒到另一个瓶子中的时候，陶瑞尔手抖了一下，没有拿稳手中的容器，结果滚烫的牛奶全部顺着衣领的缝隙倒进去了。

　　　　“Rhaich！”

　　　　陶瑞尔被烫的不由低声咒骂了一声。

　　　　看了看全部泼在地上以及身上白色的牛奶，陶瑞尔又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再为欧罗费尔热一瓶牛奶。

　　　　“Rhaich！”

　　　　突然，一个稚嫩吐辞不是很清楚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陶瑞尔僵硬着身体慢慢转过身，就看见欧罗费尔小脸上挂着灿烂笑容，趴在床边的围栏上看着她。

　　　　“你···你会说话了！”

　　　　陶瑞尔也顾不上牛奶以及身上的不适，飞快的跑到欧罗费尔床前，满脸惊喜的看着趴在围栏上的小精灵。

　　　　“再说一遍，欧罗费尔你再说一遍！”

　　　　似乎不太明白面前的这个精灵为什么这么激动，欧罗费尔歪了歪脑袋，吐辞不是很清楚的又说了一遍。

　　　　“Rhaich！”

　　　　陶瑞尔听到之后，高兴的在欧罗费尔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大笑着说。

　　　　“精灵王知道你会说话后，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欧罗费尔被亲了之后，也‘咯咯’的笑了出来，接着说了一句。

　　　　“Rhaich！”

　　　　此时听清楚欧罗费尔说的是什么后，陶瑞尔惊的出了一身冷汗。

　　　　“不不不，你不能说这个！”

　　　　陶瑞尔抓起放在欧罗费尔身边的木板，指着上面的单词说。

　　　　“说这个，说这个，ada！”

　　　　小精灵茫然的看着她，含住了左手的手指，想了想，接着发出一个音节。

　　　　“Rhaich！”

　　　　“天哪！这个，这个μητρα”

　　　　“Rhaich！”

　　　　“不不不，跟我读μητρα！μητρα！”

　　　　“Rhaich！”

　　　　····

　　　　看着纠正多遍依旧Rhaich‘Rhaich叫着的小精灵，陶瑞尔绝望的捂住自己的头。

　　　　“天哪！精灵王会杀了我的！！！”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精灵王踩着颇为轻快的步子，走进了欧罗费尔的房间。

　　　　他温柔的对着床上的小精灵笑了笑。

　　　　欧罗费尔见到是自己最喜欢的爷爷过来了，笑的十分灿烂的对着他伸出了手，张开嘴就要说话。

　　　　陶瑞尔飞快的把奶瓶塞到欧罗费尔的嘴里，堵住了他即将发出的音节，然后松了一口气。

　　　　“你在干什么？陶瑞尔。”

　　　　精灵王看着陶瑞尔。

　　　　“不···只是喂点牛奶，欧罗费尔今天牛奶喝的不是很多。”

　　　　陶瑞尔眼神躲闪的不敢看精灵王。

　　　　精灵王也没有管陶瑞尔不对劲的地方，直接向欧罗费尔走去，把他从床上抱了出来，笑着说。

　　　　“让我看看，小欧罗费尔今天有没有学会什么。”

　　　　说着，就拿下了欧罗费尔嘴里的奶瓶。

　　　　陶瑞尔闭上了眼。

　　　　“Rhaich！”

　　　　小精灵手舞足蹈的对着自己最喜欢的爷爷说了今天刚刚学到的单词，眼睛闪闪的盯着面前的这个精灵。

　　　　“····”

　　　　精灵王久久没有说话，笑容僵在了他的脸上。

　　　　过了很久之后，他转头，阴沉着脸盯着身后闭着眼的女性精灵。

　　　　“陶瑞尔！你干了什么！”

第39章　三十九
　　　　
　　　　精灵王很生气；非常生气。

　　　　自己心爱的孙子，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脏话。

　　　　于是；第二天。

　　　　陶瑞尔就接到了一个任务；以后每天巡逻密林两次。

　　　　而Rhaich这个词语伴随了欧罗费尔整个童年。

　　　　长相可爱的欧罗费尔见到谁都喜欢张嘴甜甜的叫上一声，“Rhaich！”

　　　　一时间，这个有咒骂意思的词最后竟然显得非常温馨。

　　　　就这样，欧罗费尔在精灵王的宠爱下渐渐长大。

　　　　他继承了他父亲的外貌；身高似乎遗传的是他的爷爷；10岁的时候就比其他同年龄的精灵们高了不少。

　　　　金色的头发却不像他的爸爸和爷爷那样直直的垂落下来；相反是卷卷的卷在他的头上。

　　　　莱戈拉斯和欧罗费尔的关系就像是现在的莱戈拉斯和他的父亲关系一样，明明都是父子；见面的时候却显得非常尴尬。

　　　　欧罗费尔不像他的父亲对待精灵王那样；只是彼此之间冷淡的没有交流，他会主动出击，一有机会对他的父亲恶作剧。

　　　　如果莱戈拉斯生气的对他大吼，眼泪就会迅速涌上来上来，在他的眼眶里打着转，然后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找上爷爷并躲在他的身后，在精灵王训斥莱戈拉斯的时候，站在精灵王背后对着他的父亲不停的做着鬼脸。

　　　　“好了！”

　　　　海伦抓住欧罗费尔的衣领，把不断挣扎的小身体按在自己的怀里。

　　　　“你为什么总要和你的父亲对着干呢？”

　　　　她按着欧罗费尔的小脑袋，让他眼睛和自己的眼睛对视。

　　　　欧罗费尔不耐烦的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后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海伦的胸里。

　　　　“ada他太没用了！”

　　　　海伦听到这句话后，低下头疑惑的看着自己胸前的欧罗费尔。

　　　　“为什么这样说？”

　　　　欧罗费尔红着脸在自己母亲的胸前蹭了蹭，发出了闷闷的声音。

　　　　“Abuelo明明那么爱他，可是ada总是躲着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我还是知道，Abuelo其实很难过。”

　　　　小精灵说话说的还不是很清楚，ada和Abuelo的发音混合在一起。

　　　　然而海伦听懂了了他的意思，她睁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怀里的儿子。

　　　　欧罗费尔皱着他小小的眉毛，一脸烦躁的样子。

　　　　海伦摸着怀中的小脑袋，笑着说。

　　　　“欧罗费尔真的是非常喜欢你的Abuelo啊！”

　　　　海伦把欧罗费尔说的话告诉了莱戈拉斯。

　　　　“连欧罗费尔都发现了你和你父亲之间的问题，你难道还准备什么都不做吗？”

　　　　海伦握住了丈夫的左手。

　　　　莱戈拉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的晚上，海伦站在精灵王房间的门口，身边站的是欧罗费尔和莱戈拉斯。

　　　　父子之间离得远远的，欧罗费尔看起来心情不错，而莱戈拉斯看起来则是有些尴尬和不适应。

　　　　海伦笑了笑，伸出双手，左手抓住了自己的儿子的手，右手抓住了丈夫的手。

　　　　“好了，我们和Abuelo一起吃个晚餐吧。”

　　　　说着，她扯着两只手向房间里面走去，等到他们走进去的时候，精灵王手里拿着几张纸，正低着头仔细的看着上面的东西。

　　　　然后，像是有所察觉一样，精灵王抬起了头。

　　　　看到面前的一家，精灵王愣了一下，先是对着欧罗费尔微微一笑，接着对着莱戈拉斯没有什么表情的说了一句。

　　　　“你们来干什么？　”

　　　　莱戈拉斯被自己父亲的表情变化震惊了一下，支支吾吾了一阵，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以后，我们想····和您一起吃晚餐。”

　　　　精灵王僵了一会儿，眯起了眼睛，扫视了自己儿子一阵，到快把莱戈拉斯盯得要转过头的时候，他收回了视线，手里托着纸张，转身向书柜走去，淡淡的说了一句。

　　　　“不需要。”

　　　　看着自己父亲的背影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莱戈拉斯不知怎么的，心里腾升出一股酸涩的感觉。

　　　　“可我们需要！ada。”

　　　　莱戈拉斯向前走了一步，像小时候那样抓住了自己父亲的衣角，近乎撒娇的说了这句话，等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后，脸因此涨得通红。

　　　　精灵王吃惊的转过头，微微长大了嘴，随后冰冷的眼瞳发生了变化，眼瞳就像是被水浸过一般，在微弱的烛光下慢慢的散现光芒，精灵王勾起了嘴角，带着一点宠溺的语气说道。

　　　　“真拿你没办法。”

　　　　虽然在餐桌上，大多都是欧罗费尔叽叽喳喳的向他的爷爷倾诉着自己的想法，但是至少晚餐上的精灵王一直都是面带着微笑。

　　　　“再见，Abuelo！”

　　　　晚饭之后，欧罗费尔挥舞着自己的小手臂向他的爷爷告别，然后一只手牵着他的母亲，一只手牵着他的父亲，蹦蹦跳跳的走在回程的路上。

　　　　在靠近自己的房子后，欧罗费尔冲着莱戈拉斯勾了勾手指。

　　　　莱戈拉斯弯下了腰，紧接着，小精灵飞快的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ada！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后，欧罗费尔红着一张脸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猛的关上了门。

　　　　莱戈拉斯捂着自己的脸颊，盯着欧罗费尔的背影，低低的笑了出来。

　　　　夜色如水，莱戈拉斯把海伦圈在怀里，低下头，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海伦被这深情的凝视弄的脸都红了起来，有些羞涩的转过了头。

　　　　“有···有什么事吗？”

　　　　莱戈拉斯伸出手插到她的头发里，把她的脸扳了过来，温柔的对着她笑了出来，眼神似乎都柔和成了一滩水。

　　　　“我要感谢你。”

　　　　他压低身体，在海伦的脸颊上轻轻的亲吻着。

　　　　“我从来没有觉得如此幸福过。”

　　　　幸福的日子转瞬即逝，转眼间11年过去了。

　　　　长年的安逸生活让海伦遗忘了悬在自己头顶上的达摩斯之剑。

　　　　同一时期，阿拉贡在死亡沼泽捕获咕噜，转送至幽暗密林。

　　　　莱戈拉斯被精灵王派出去迎接阿拉贡，等到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和阿拉贡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他似乎对阿拉贡很有好感，回到幽暗密林后，一直都在和海伦倾诉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欧罗费尔对此也是充满了好奇，一直缠着他的父亲问来问去。

　　　　海伦见到咕噜的时候，它依旧是那个光秃秃的样子，被关在牢房里，跪在地上，不停的摆着自己的头，低声嘀咕着什么。

　　　　她原以为自己看到咕噜的时候会非常不安。

　　　　然而事实上，海伦非常的平静。

　　　　她指着地上的咕噜对自己的儿子说。

　　　　“你的母亲其实和他一样，都是贪婪的产物。”

　　　　欧罗费尔被惊呆了，他看了看地上的怪物，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小脑袋剧烈的摇动着。

　　　　“不，不可能，它那么难看，可是····”

　　　　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欧罗费尔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尾巴。

　　　　“我很抱歉，但是我确实和它没有区别，至少在以前是这样。”

　　　　海伦笑了笑。

　　　　“那后来呢？”欧罗费尔睁大了眼。

　　　　“后来当然不一样了啊！你母亲战胜了贪婪，而它没有，它输给了贪婪。”

　　　　海伦笑着抬起了头。

　　　　“我找到了比魔戒更重要的东西。”

　　　　欧罗费尔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重要的东西？”

　　　　海伦点点头，伸手指着不远处的金发精灵。

　　　　“你的父亲！”

　　　　欧罗费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最后像是总结了什么一样，猛的一拍手，笑了出来。

　　　　“妈妈，你不要担心了，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说着，欧罗费尔挥动着拳头站到了她的面前。

　　　　海伦笑着摇了摇头。

　　　　欧罗费尔远去后，莱戈拉斯伸手搭上了海伦的肩膀。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海伦转过身，声音带着一点颤抖。

　　　　“我爱他，我不想欺骗他。”

　　　　“现在不知道，他总有一天会知道，那个时候我可能已经死去，那时给他带来的伤害只会更大。”

　　　　莱戈拉斯按住她的脖子，海伦顺着他的力气，额头贴上了他的额头。

　　　　“不会，你不会死的，至少现在不会。”

　　　　现实往往与理想相反。

　　　　第二年，咕噜就从牢房里逃脱了。

　　　　同时，埃尔隆德召开的埃尔隆德会议，他的父亲要求莱戈拉斯前去参加，顺便把咕噜逃脱的事情告诉埃尔隆德。

　　　　在离去的时候，其他的精灵都主动的离开，为海伦和莱戈拉斯留下了空间。

　　　　海伦抓住了莱戈拉斯的手。

　　　　“这次去，应该就是商量关于魔戒的事情了吧。”

　　　　莱戈拉斯的表情细微的变了变，他用手捧起海伦的脸，碧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海伦的眼睛，满脸严肃的说了一句话。

　　　　“等我回来！”

　　　　海伦笑了笑。

　　　　“你知道的，我的生命与魔戒紧紧相连，魔戒毁灭后，我可能就会死去，那么你的选择是？”

　　　　莱戈拉斯移开了视线。

　　　　海伦用手按住莱戈拉斯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眼眶慢慢红了起来。

　　　　“我的选择是毁了它，我不想我的孩子每天面对的都是黑色的毫无生气的森林，所以····”

　　　　金发的精灵打断了她的话，他紧紧把海伦拥在怀里。

　　　　“我的选择和你一样。”

　　　　说着，他推开了海伦，后退着走了几步，碧绿的眼瞳笑的眯了起来。

　　　　他用温柔的不可思议的声音说道。

　　　　“我会选择保护我的族人。”

　　　　“但是，反正都已经有欧罗费尔了。”

　　　　精灵翻身坐上了马，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耀眼非常，那双碧绿如同宝石一般的眼里没有一点迷茫。

　　　　莱戈拉斯笑的十分灿烂，他拽着缰绳，马前蹄抬起叫了一声。

　　　　话语随着风声传入她的耳中，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无论你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Abuelo

　　　　爷爷。

　　　　累死了，终于全部打了出来。

　　　　接着就是魔戒剧情了。

第40章　四十

　　　　海伦坐在台阶上，撑着脑袋看着眼前的祖孙俩。

　　　　欧罗费尔已经有21岁了；精灵的这个年龄相当于人类的10岁孩子；当然这个年龄的孩子也是最让人厌烦的时候；半精灵也不意外，以前莱戈拉斯会主动照顾欧罗费尔，海伦并没有感觉到什么，而现在她突然有些理解莱戈拉斯了。

　　　　“欧罗费尔，你就不能乖乖的坐下来好好吃饭吗？”

　　　　海伦看着吃了几口就从餐桌上下来；围着餐桌跑来跑去的小精灵。

　　　　然后这个小混蛋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接着围着餐桌笑着跑来跑去。

　　　　终于，海伦生气了。

　　　　她猛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尾巴把身后的椅子勾带着翻到在地上；接着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我再说一遍！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欧罗费尔被自己母亲饱含威胁的话吓得躲到了精灵王的身后；满是油污的手在精灵王银色的长袍下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污手印。

　　　　“欧罗费尔！放下你的手，你把你Abuelo的衣服弄脏了！”

　　　　说着，海伦怒气冲冲的就要伸手去抓精灵王身后的小精灵。

　　　　欧罗费尔叫着抓着精灵王的衣服向着他的身后躲着。

　　　　“够了，够了。”

　　　　精灵王用手挡住了海伦伸过来的手臂，接着弯下腰拿起桌上的手帕，托起欧罗费尔满是油污的手指轻轻的擦了擦。

　　　　“欧罗费尔只是一个孩子，不用对他太严厉。”

　　　　小精灵还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

　　　　海伦看着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的精灵王，声音有些提高的叫了出来。

　　　　“爸爸！您这是溺爱！”

　　　　精灵王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只是微微倾斜着脑袋看了海伦一眼，接着又继续擦拭着欧罗费尔的手。

　　　　“我就是溺爱欧罗费尔。”

　　　　说着，他放下了手中的手帕，从餐桌上端起欧罗费尔之前还没有吃完的饭碗，从碗里舀了一勺，缓缓的吹了吹，等热度下来后，递到欧罗费尔面前，温柔的说了一句。

　　　　“吃吧。”

　　　　欧罗费尔连他最喜欢的Abuelo的帐也不买，皱着小小的鼻子，就向后退去躲开递过来的勺子。

　　　　然后，海伦就看到他们尊贵的精灵王，一甩自己长袍的尾端，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就跟在欧罗费尔的屁股后面跑。

　　　　“您没救了！”

　　　　海伦按着自己的额头感叹了一句。

　　　　没有了莱戈拉斯的生活突然变得无聊起来。

　　　　海伦这几天除了看祖孙之间的互动以及晚上哄欧罗费尔入睡以外，就没有什么其他事情能做了。

　　　　而且，海伦叹了一口气。

　　　　看着自己的孩子被爷爷宠的越来越顽皮，却不能教育实这种感觉实在是让她难受。

　　　　“Abuelo！我射中了！“

　　　　小精灵举着自己手中的弓指着河对岸插着箭束的树干，笑着蹦蹦跳跳的扑进了精灵王的怀里。

　　　　“干的好！”

　　　　精灵王手掌托住小精灵的腰，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悬在半空中的欧罗费尔，边踢着自己的脚，边晃动着自己的手臂，像只鸟儿一般，在空中摆动自己的翅膀。

　　　　海伦坐在不远的空地上，看着祖孙之间笑着相互嬉闹的场景，自己却只能在一旁看着，她还真感到了一点嫉妒。

　　　　她抓起身边的石子，郁闷的向河中投去。

　　　　“Abuelo，你的头发挡住了。”

　　　　欧罗费尔举着弓，嘟着嘴对身后的精灵王抱怨着。

　　　　淡金色的头发在他弯下腰指导欧罗费尔的时候，从背后滑落下来，完完全全挡在欧罗费尔的面前，远远看去就像一个金色的吊绳窗帘把他们罩在了其中。

　　　　“抱歉，欧尔。”

　　　　精灵王抿起嘴唇微微笑了笑，白皙的手指勾起垂落的发丝拨到了身后，露出洁白的脖颈。

　　　　阳光照在精灵王的身上，模糊了他的轮廓，整个身体闪闪发光起来。

　　　　小欧罗费尔长大了嘴，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自己的爷爷。

　　　　“Abuelo，你真美！”

　　　　精灵王听到这句话后，难得的大笑了出来，边笑着边勾了勾欧罗费尔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