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凤栖朱明-第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婉儿将墨锭往那玉砚台中一扔,玉手指着允炆,柳眉微竖,粉腮含嗔带怒,气得全身微微发抖:“你……你这登徒子,哪里学的这等淫词艳曲,看我不告诉姑祖母去。”说完转身就要出去,朱允炆大急,吓得连忙上前一把将婉儿抱住,嘴里胡乱求告道:“婉婉饶命,婉婉饶命!”
婉儿见他说得不像,又好气又好笑,却是顿住了脚步。男孩身量不长则已,一长惊人,去年春季两人还一般高,一年过去,朱允炆已是高了她大半个头,常年习武骑射的身体挺拔修长而又有力,双手相环将她兜在怀里,围了个严严实实。婉儿有些不安,用手推了推他胳膊,却觉坚硬如铁,纹丝不动。
婉儿只觉允炆双手将她紧紧箍住,手心滚烫,四处充盈着少年火热的气息,耳后的呼吸渐渐有些粗重,不由心下一跳,挣扎着就要逃离他的怀抱。朱允炆只觉手下温润柔软,隐隐传来少女体香,方寸已有些大乱,舍不得放手,却又怕婉儿恼,将头埋进她后颈深深吸了口气,自觉神态大定,方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开。
婉儿见身上一松,连忙跳了开去,只觉面上有些发热,连忙顾左右而言他,急急问道:“还不老实交代,哪里学来的浑话?”朱允炆有些尴尬,讪讪的笑了笑,正想着如何蒙混过关,却看见自己白色罗袍上带着丝血色。他心中一寒,连忙拉过婉儿向她身后看去,却是骇得心神俱裂,只见那荷花色牡丹罗裙上已是沾了一大团血。
婉儿见允炆那满面惊恐的表情,吓了一跳,正要侧头看看自己身后,却觉小腹微坠,一股热流顺着腿根流了下去,淌在了地上。婉儿身子微僵,又羞又惊,这该死的初潮,早不来晚不来,却偏偏这个时候来。朱允炆见到那地上的血,已是面无人色,一面叫嚷:“快来人,快来人啊!”一面横抱起婉儿就往床上去。
婉儿只觉窘迫万分,却担心那经血染到允炆衣衫上,也不敢乱动。秦全儿和依云带着一群太监宫女急吼吼的奔进来,见到两人狼狈相和地上的血,吓得脸色一白,连忙叫御医的叫御医,请皇后的请皇后,瞬间乱成一团。
婉儿脸色一黑,急忙叫住依云和秦全儿,凑到依云耳旁低声说了两句,只见依云脸色一红,却是没有刚才的惊色了。依云想了想,又跟秦全儿说了几句,秦全儿眼角抽了抽,想笑又不敢笑,忙敛住神色,将一众太监宫女们叫住,斥退了出去。
朱允炆心急如焚,见那秦全儿擅作主张,脸一沉就要发作。秦全儿见势不好,忙凑到主子耳旁低声说了几句,只见允炆的脸色由白转黑,由黑转红,到得后来,连带耳朵都已红得要滴血。允炆抬眼看去,和婉儿正好四目相对,面面相觑,俱是羞得面红耳赤,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允炆清了清嗓子,红着脸说道:“婉婉……你……你好生休息,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声音越来越低,勉强说完后,有些不舍的看了婉儿一眼,几乎是落荒而逃。
这一段糗事,却被张嬷嬷当成笑话讲给了皇后听,逗得皇后大笑,过了半饷方才缓过来。笑过后,两人又说了会子话,皇后有方些犹疑的问张嬷嬷:“允炆长多高了?记得上次见他时已比婉儿高了半个头。”张嬷嬷知道皇后上次见允炆还是正月元宵,一晃又是三个多月了,不由心下一痛,强笑道:“婉儿长得快,殿下比她长得更快,已经高出她大半个头了,身姿挺拔如那苍松一般。”
皇后想象着允炆的模样,有些欣慰的笑了。张嬷嬷只觉鼻子发酸,忍了又忍,却是忍不住劝道:“娘娘,何须如此自苦?这么几年,皇上再未说过什么,就是多见上几面又有何妨?”
马皇后身上一震,却是苦笑道:“你别安慰我了,你自己其实也心知肚明。这几年他与标儿相安无事,又与允炆祖孙情深,难道只是感情用事?那是因为他心无芥蒂。但凡我多见他们父子俩几次,皇上的疑心又会生起,岂不是前功尽弃?”张嬷嬷在皇后身边三十年,对这对天下至尊至贵的夫妻颇为了解,自然知道皇后说的是实话,不由眼神一黯,没有再劝。
皇后看着窗外,有些惆怅道:“我认识皇上时,也不过十六岁,两年后嫁给了他,我俩也有过这般好的少年时光。但愿允炆和婉儿,永远别走皇上和我的老路。”
辨恩怨柳依设计
自洪武建国以来,洪武帝按照先西南后东北的军事战略部署,逐步统一全国。在收复了云南之后,洪武二十年,洪武帝命信国公汤和为征虏大将军,颍国公傅友德为左副将军,永昌侯蓝玉为右副将军,向东北金山开拔,随从的还有郑国公常茂。(1)
皇城位于南京城的东面,南邻秦淮河,东北依神烈山,被护城河怀抱在中间。皇城洪武门以里,承天门之外有一条长长的御街廊庑,被称为千步廊。这条绵延数里的廊庑,是大明帝国的心脏,这里聚集了大明中央一级的官署。依文左武右的格局古制,千步廊的东侧为六部和宗人府,西侧为太常寺和五军都督府。
南京城的初春,天黑的极其早,酉时刚过,皇城内外已是漆黑一片,马全任职的兵部成了千步廊东侧唯一还亮着灯的官署。他处理完当日武选司送来的前方人事调免令,武库司送来的军械、军需的监造、管理卷宗,又批示了司务厅送来的日常军务,抬头瞅瞅窗外黑魆魆的夜色,又看了看沙漏,不由苦笑,已是亥时三刻了。
马全喝了碗随身长随递过来的参汤,伸了个懒腰,慢慢悠悠的走出了兵部,只见对面的五军都督府仍然灯火通明,不由嘴角泛起抹笑容,看那帮兵油子们尚在加班,真是心感慰藉啊。他带着长随出了洪武门,到了崇礼街,向自己的轿子走去,却见路旁停了辆马车,看着有几分眼熟。
马全还未来得及多想,那车夫已将车帘子掀开,一名女子躬身出来,掀开面巾冲他婉然一笑,却是把他看的微微愣神,那女子正是柳依。马全只觉呼吸微窒,未及片刻已是笑道:“可是来找子龙的,京卫指挥使司早已散值,他现下应该是回了侯府。”
柳依目不转睛的看了看马全,眼神中闪过丝微不可察的复杂,却是嫣然巧笑道:“六爷,我是专门来找你的。”马全微觉诧异,抬头看看夜色,想了想坦然笑道:“这条街道还算亮堂,柳娘子与在下步行一段可好?”柳依微笑着点点头,与马全肩并肩沿着崇礼街向西漫步而行。
柳依沉默不语,而马全也自待她开口,两人默默走了片刻,气氛却是稍稍有些微妙。马全略微不自在,正待开口,柳依却是打破了沉默:“六爷,当日你设计将郑国公送至信国公汤和的兵营,我们都知你与他早已熟识。信国公常年在外带军,不知你与他是何时相交的?”
这个话题却是有些出人意料,马全顿住脚步,微微诧异的看着柳依,见其笑靥如花的盯着他,眼神中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当年胡惟庸一案里面的究竟,是马全、信国公与洪武帝后之间共同保守的秘密,避而不谈已成为默契,却未料几年后在这样的情形下重新提及。
马全定定的看了看柳依,半饷方道:“抱歉,这个问题恕在下不能回答。我倒是有些好奇,为何柳娘子会问这般问题?”柳依脸色微变,垂首沉吟片刻,抬头笑了笑道:“我也是刚刚得知,家父去世前,曾与信国公有过一面之缘,受过他不小的恩惠,所以想从六爷这里打听打听他的情况。”
马全抬眼观察柳依的表情,却看不出任何端倪,心下一松,只觉长舒了口气,微微笑道:“原来如此,我是在洪武十三年结识信国公的,当时他尚在临清练兵。”那笑容在夜色中如明月皎皎,刺痛了柳依的双眼。
听得这个答案,柳依浑身冰凉,身子微僵,头微微侧着,却是背对着马全。她心中泛起一阵剧恸,闭上眼睛,握住拳头,修剪的尖尖的指甲嵌入肉里。这么一个芝兰玉树的男子,多年来那隐隐的情意,她又何尝不知,又何尝不心动。只是两人中间隔着深不可迈的鸿沟,她只能将那丝朦胧的心意埋藏得丝毫不露。而如今,只要下面的话一出……
柳依重新睁开眼睛,用微微发颤的声音问道:“我听说信国公满门忠烈,在胡相谋逆案中,为了除去胡相一党,就连老太君也罹难,是胡案大大的功臣;而在那期间,皇后娘家也发生了一场大火,随后由宿州举家迁往南京,莫非你们马家也与信国公有同样遭遇?”
马全大震,他满脸惊诧的看着柳依,“你……”柳依转过头来,已是面色惨然,眸中带着隐隐泪光,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六爷,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相识的份上,我就只求你回答这一个问题。”马全怔怔的看着她,只见其泪盈于睫,如弱花临水,心中柔软,鬼使神差的叹道:“确实如此!”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柳依如中雷击,身子微晃,马全手疾眼快,将她扶住。片刻后,柳依将马全的手拂开,站定身子,对着他盈盈一拜:“今日多谢六爷为奴家解惑。”拜完后转身离去。马全看着柳依离去的窈窕身影,眉头微蹙,心中却是大为不安。
柳依上了马车,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滚滚而下。她只觉掌心阵阵刺痛,睁眼低头一看,不知何时,指甲已将手掌掐破,血流沾衣。柳依斜眼扫了眼窗外擦肩而过的马全,心中已是打定了主意,轻声向马夫吩咐了两句。
柳依的马车沿着南京城的大街小巷绕了片刻,方到了火瓦巷,这座繁华的街道上俱是大酒楼,现在这个时辰已俱是关门闭户。马车停在一处酒楼前,柳依整了整衣衫下了车,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无人,方才轻轻磕了磕那大门。只听嘎吱一声响,里面应声开门,柳依闪身而进。
流云拿着药膏,轻轻涂抹柳依那血肉模糊的掌心,抬头看了看柳依有些怔愣的神情,不由心生怜悯,长叹道:“你这又是何苦?”柳依却是不答,冷冷哼道:“这不正是你们希冀的吗,何必惺惺作态。快说吧,需要我怎么配合你们?”流云凑到柳依耳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不行,这件事不能将玉香牵扯进来,能不能换个办法?”柳依猛然抬起头,脸上带了丝惶恐。流云瞟了瞟柳依,心中已是了然,似笑非笑道:“所谓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你何不问问你妹妹的意思呢?”柳依身子一震,眼神闪烁,神色有些慌乱。
流云唇角微弯,带着丝嘲意笑道:“你到底是舍不得你妹妹,还是舍不得那人?”柳依僵在那里,只听流云继续道:“你不是信誓旦旦要报仇吗?这可是难得的一石二鸟的机会。”流云见其心神大乱,趁热打铁凑到她耳旁,声音带着丝丝蛊惑低声道:“柳娘子,哦,不,应该说是陈娘子,莫非你已忘了你那被凌迟的父兄不成?”
柳依全身激烈的颤抖,双手捂面,泪水顺着指缝往外直淌,过了片刻方才松开双手,面色平静下来,幽幽叹道:“就照你们所说的办吧。”流云目送柳依远去的马车,心下一叹,真真是世事无常,连璧般的姐妹花,居然落得这般下场。
流云回到酒楼,上了二楼,只见怀庆公主驸马王宁和一中年男子并肩而立。流云上前将方才与柳依的对话一五一十的禀报,王宁也不避讳,当着那男人的面伸手揽过流云,捏住她下巴,轻轻咬了咬她耳垂,在她颈上又流连片刻,低声调笑道:“宝贝儿做的好,乖乖进屋去,洗净后躺在床上等着我。”
流云娇笑着躲开他的唇,看着眼前俊逸的面容,有些犹疑的问道:“驸马爷,这事儿结束后,柳氏姐妹会怎样?”王宁笑容微僵,捏着流云的下巴稍稍用了用力,却是痛的流云脸色煞白。王宁松开手,拍拍她脸蛋,淡淡笑道:“这么多年了,这点规矩都学不好,这事儿是你该问的吗。”流云嘴唇微抖,却是不敢多说什么,连忙行礼退下。
王宁对面的男子静静的看着,待流云退下后却是笑道:“都说驸马爷怜香惜玉,我看却是未必。”王宁理了理袖子,唇角一勾笑道:“女人么,不过是些物事,床上玩玩罢了,可不能对她们太好,否则会蹬鼻子上脸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对兄弟们,可都是不错的。”
王宁眼睛微微眯了眯,扫了男子一眼讽道:“我可做不到先生您这般:那柳氏姐妹是你故友之女,马全也是你旧识,居然一股脑儿将他们全卖了。啧啧,还真是够狠,不愧是做大事之人。”
听他言语轻狂,连讥带讽,中年男子有些愠怒,眼中闪过丝寒芒,却是换了话题:“这事儿可曾告诉徐四?”王宁眉毛一扬,言语中露出微微的不屑:“可真是龙生九子,中山王那般人物,居然生出这么个儿女情长的儿子。若不是他自毁长城,马全早已是我们囊中之物。他对那马家小妮子至今念念不忘,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王宁斜睨了那人一眼,笑道:“你难道没有这种想法,否则为何将柳氏的身世告诉了我,而不是他?”中年男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却是说道:“那是因为你是最适合办这件事情的人。在下好意提醒驸马爷一句,可别忘了,徐四说到底还是四爷的小舅子,有些话以后还是慎言为好。”
王宁眸中精光一闪,笑道:“无须忧心,宁自然明白,我们在京师本就势单,大家都是一条船上之人。这种话以后绝不再说。”那男子见王宁应下,没再多说,将斗篷的帽子翻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出了酒楼。
自那日见过柳依后,马全心中极为不安,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知蓝云。正当他准备去京卫指挥使司时,柳宅的管家老曹却是找到兵部来了,面色张皇的道:“六爷,快跟老奴去看看,二爷受了重伤,侯爷和世子爷不在京师,怕惊吓了侯府两位夫人,就给抬到柳宅来了。”
马全吓了一跳,连忙脱下官服,抓起件常服遥辣叽┍咄庾撸谥屑奔蔽实溃骸扒氪蠓蛎挥校可耸迫绾危吭谀亩艿纳耍勘凰耍俊崩喜苋词且晃嗜恢恢⊥罚袄吓膊恢溃吓膊恢溃Ю词币咽腔杳圆恍选@吓肟币巡盍巳巳デ氪蠓蛄恕!�
昏迷不醒?马全大骇,在门口拉过一匹马翻身跃上,也顾不上等那老管家,扔下一句话:“曹大,你且在后面慢慢坐车来,我先过去看看。”就驰马快奔而去,不到一炷香功夫,就到了存义街柳宅,门口早已有小厮候着。马全将缰绳丢给小厮,口中急急问道:“大夫到了没?你家二爷可是已苏醒?”
那小厮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所以然,马全心急如焚,也顾不得理会,急忙进了宅子,一小丫鬟迎了上来将马全引至正屋:“六爷先请坐,大夫正在给二爷诊治。”马全哪里还坐得住,“不行,我要去看看。”他迈步就要向蓝云的房间走去。
那丫鬟大急,连忙拽住马全的胳膊:“六爷,柳奶奶也在里面,你就这么突然闯进去,不方便不说,耽误了大夫的诊治,可不得了。”马全脚步一顿,蓝云的房间自然也是柳依的房间,他微觉有些尴尬。丫鬟趁机将马全拖到座位上坐下,又递上杯茶水,“六爷莫慌,先喝杯茶定定神,我先去禀报柳娘子。”
马全心神不宁的坐在椅子上,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今日蓝云受伤一事,不知是否与那日柳依的异常有关。想起柳依,他只觉心情更是烦闷,随手端起手边的茶水饮了几口。所谓关心则乱,素日极为细致的马全,却是没发现柳宅上下人等的异样。
过了半盏茶功夫,马全只觉身上有些发热,一只手微微拉了拉领口,另一只手扇了扇,却是无济于事。不到片刻,一团热气从小腹那里缓缓升起,顷刻间就已笼罩了全身,就连那呼吸之气也俱是热气。马全面颊绯红,心跳加快,脑中混沌一片,只觉小腹那热气变成一团熊熊烈火,似要将他融化。
马全只觉意识开始模糊,大脑快要失去控制,浑身上下的欲望叫嚣着,急急的需要得到释放,心中暗道不好,撑着椅子想要站起来,身体却已是软弱无力。这是个陷阱,马全迷迷糊糊的想着,眼神已开始迷离,呼吸急促,口中渐渐吐出支离破碎的呻X吟。他需要个女人,无论是谁,他需要一个女人来填充身下的空虚。
南京城南魏国公府西圃的园子中,十七八岁的少年挥舞长剑,只见剑光闪闪如日落大地,动起来矫健轻捷如龙腾虎跃,静止时沉稳利爽如庄重雕塑,一盏茶功夫方收住步伐。徐增寿接过侍从递上的湿巾,一边擦着身上的汗,一边对着站在阴暗处的男子漫不经心道:“可是已办妥?”
那男子笑道:“王宁此人虽是有些轻狂,做事却是妥当,公子无须担心。”徐增寿笑道:“姐夫既然如此信任他,他必有过人之处。”他看了看东北方的紫禁城方向,嘴角微微勾起:“婉儿,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只有我才能救你们马家。”
陷棋局四面楚歌
存义街柳宅的东厢房里,柳玉香双眸微瞪,有些诧异的看着柳依的丫鬟,“六爷来了,让我去接待,这似乎……不太妥当。”小丫鬟一急,拉着玉香就往外走,“我的小姑奶奶,二爷和柳奶奶都不在家,你不去接待,难道让我们这些小丫鬟去接待不成?”
玉香被连推带攘的弄进了正屋,只听嘎吱一声,身后的门已被关上。她心下一惊,急忙转身开门,门已被反锁死,她使劲拍了拍门,却是没人应。玉香转身,却是吓了一跳,椅子上坐着个状若醉酒的男子。玉香像只被惊吓的小兔子般紧紧背靠在门上,抬眼仔细的看了看面前男子,不由心中狂跳,全身微微颤抖,这正是那张魂牵梦萦已久的俊容。
玉香试探着轻声唤道:“六爷……”马全已是双眼迷离,外面的遥涝缫淹讶ィ皇<幸拢铝毂焕琷□j在外的肌肤烧的通红。他听到玉香的声音,抬起头来嘶哑着嗓子问道:“你……你是谁?”玉香见他已辨不出自己,心中涌上一股失落,嗫嚅道:“六爷,我……我是玉香啊,你可是醉了?”
马全模模糊糊见到那丰姿绰约的身影,已是j□j中烧,忙强忍最后一丝清明厉声喝道:“你……出去!”玉香被喝的身子一震,神色黯然,转过身使劲拍打房门想要出去,却只听扑通一声,回头只见马全已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玉香大骇,连忙上前相扶。
马全浑身滚烫,下身坚硬如铁,胀痛不已,犹如身在人间炼狱。突然之间,他只觉一双冰凉的手触碰到自己,不由慰帖的打了个激灵,脑子轰的一下已是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勾手将那微凉的身子揽入怀中,那身子微微挣扎了几下,便软在了他的怀里。“六爷!”只听一声嗔唤如莺啼婉转般在耳旁回荡,隐隐传来的女子体香让他全身酥软。
马全将玉香抱至软榻上,手婆娑着伸入她袄子里面,在那柔软滑嫩的身子上流连抚摸着,只觉掌下那玉骨冰肌顿时缓解了他的炙热,嘴角不由溢出一声舒服的轻哼。他只觉得这种凉意仍是不够,不知不觉已将自己身上的中衣掀开,手下却是逐渐粗暴起来,片刻间只听布料撕开的声音在空气中划过。
耳旁传来女子的一声尖叫,马全脑子划过短暂的清明。转瞬之间,那丝缎般柔滑冰凉的肌肤与他紧紧相贴,又让他忘记了一切,翻身压在那玲珑有致的身体上。他像野兽般用唇亲吻撕咬着那光滑的玉体,恨不得将身下的人儿撕碎揉进身子。
玉香只觉全身剧痛,哭叫着躲避求饶,却是更加刺激了他的欲望。马全双手紧紧扶住那双长长的玉腿,猛一挺身,只觉如久旱逢雨,唇边溢出一声满足的呻X吟。他带着无穷的欲望,急切的在那具身体上不断起伏,拼命冲撞着,如同战士般不断索取掠夺。
玉香被他折腾的几乎痛晕过去,泪水涟涟,她看着身上的马全,双眼通红,神智已失,却仍是自己痴迷的那个儒雅男子。罢了,罢了,玉香流着眼泪,伸开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身体,随着他一起上下律动。两人一片癫狂,雨狂云开,就这样周而复始直至两人精疲力竭,大汗淋漓相互纠缠的躺在软榻上,室内充满着淫靡的味道。
东厢房里,自正屋的房门紧闭之时起,柳依就一直定定的站在窗户边。她将窗台上的芍药一朵朵的摘下来,又将花瓣一片片捏碎,嘴里不停喃喃自语:这是他欠我们陈家的,这是他欠我们陈家的。每逢心中巨恸,心思动摇时,就要强迫自己去回想父兄支离破碎的尸身,让心中的恨意支撑着自己,复仇的意志又坚定起来。
过了约两个时辰,厢房的门被推开,马全披散着头发,衣衫凌乱,脸上闪过丝丝倦色,定定的看了她半饷,方才淡淡的开口问道:“为什么?”柳依被他看得有些慌乱,背过脸去,握了握掌心的伤口,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柳依沉默了片刻,方才缓缓开口道:“我们的父亲是御史大夫陈宁,被胡惟庸案牵连,陈家男丁凌迟的凌迟,斩首的斩首,我母亲上吊身亡,而陈家女子全部落入教坊。我和玉香被二爷相救,我做了他的外室,而玉香被他送去那戏班做了伶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