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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不要拦着我上进-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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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而他匆匆联系了和硕特首领的傻闺女,甚至不惜牺牲色相,当然,最终也只达成了三分之一的目的,从被看管的帐子中逃出来。至于借兵借力,是一概没有。事已至此,脱脱木哪里会不知道,自己是被和硕特那个女人给耍了!什么倾心仰慕都是骗人的!
  骑虎难下的脱脱木只有今晚有机会,因为他知道,过了明日,大明使团离开之后,就是自己被秋后算账的时候了。
  【幸好还有从先生!】脱脱木如是想着,【先生提供的弓箭简直就是及时雨。不过先生是文人,毕竟没经历过杀戮,不敢来现场也是可以理解的。】
  脱脱木很顺利地在众人欢歌笑语的时候突袭,并且占据了上风,也不敢斩杀大明使臣引发两国战争,只好下令先射杀部分瓦剌人威慑一下。
  然后唧唧歪歪解释清楚他今日的动机——清王侧;以及,放出风声收复其余未来科布多的瓦剌贵族、官员们,表明他脱脱木不以好恶取人性命。
  【实乃是既想当,又想立的做法。】
  侯俊即还有心情和宝玉小声讨论:“总兵大人,我听说这个二王子出身不高,但是醉心于学习,又是有名的孝顺,这么会做表面功夫,莫不是请来的老师是大明的穷酸文人?”
  一旁的林如海与冒炎章无语:【侯参将,您这可是一竿子把不少人都骂进去了。】


第234章 
  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已发。
  平心而论; 瓦剌一国要是因为此事而乱起来; 对大明来说也不是没好处的,毕竟两国还是有着利益纷争,短期内看是很直接的此消彼长的关系;可是若瓦剌乱了之后; 再上去的是譬如脱脱木这样为了利益什么道都愿意走的人; 尤其是对方已经与鞑靼有了不错的合作关系; 那么对于大明长远之计来说,又是害大于利的。
  甚至于; 宝玉都可以猜到,脱脱木从一个女奴之子到今日瓦剌王面前的诸子之中还颇受信任的一位; 一路花费的心血心机不少。他与脱欢不同; 脱欢的母亲是瓦剌的王后,脱欢的外祖父是瓦剌最大部落的首领,脱欢的舅舅是瓦剌第一猛将。脱脱木有的; 只是从他那个女奴母亲身上学来的察言观色的本事、能屈能伸的性子、和从小阅尽人情冷暖对权利极度的渴望。
  宝玉嗤笑;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虎躯一震就能收服人心的事情; 话本里说的都是骗人的!那些支持脱脱木、拥戴他的人难道都是被他的王霸之气给震撼的?恐怕还是被利益打动的吧。
  而利益从哪里来?宝玉站在圈子之内; 任由外头刀光剑影; 都不需要动脑子; 就想到了脱脱木的诱饵不过是:对内瓜分不同谋者(特指脱欢外祖部落)的势力范围、草场、牧民、牛羊;对外,与阿鲁台勾搭成/奸所图的; 大约不过就是南下二字。
  宝玉从来不敢小看草原上人的野心,虽然这个时代的大明人并不太能够理解他的担忧,甚至于精明老练如林如海; 也觉得女婿西北一行太过于慎重小心、对瓦剌人的态度太过于防备(当然,只有林如海看出了宝玉的防备),因为这个架空世界里头并没有少数民族一统中原的先例——但是宝玉从前生活的世界里头有啊,还不止一次。
  只有宝玉才知道,相对于南边那些弹丸小国被高原山脉阻挡住的譬如莫卧儿那样走一年才能走到大明京城的国家、或者说目前最叫人头疼的东海之滨频繁来岸上劫掠的倭寇,北方草原的人威胁才更大。因为天险毕竟是天险,即便是后世也难以翻越;而这个时代,距离蒸汽时代的到来还尚远,此时的航海技术不足以支撑海那边的国家驾驶着(并没有的)战舰来(并没有的)炮轰大明的大门,只有北边的邻国,威胁大多了,近几年冬天炭价居高不下,正是代表了天气的愈发寒冷,谁知道是不是小冰河时期?若真的是,那么草原上的人早晚为了生计要寻出路的!
  不过此时朝廷中人和百姓总是认为他们有长城这一天堑,草原上的人是无法南下的……因为无知所以如此天真乐观。
  就好像……脱脱木觉得,此刻他的奴隶们手持弓箭,足以将一群手无寸铁的国之重臣都一并解决一般。
  其实,这种想法也是蛮天真的。
  且不说不只是宝玉一人发现了这些手持弓箭的人根本就不是专业的弓箭手,瓦剌中人也不是傻的,最初他们也只是被射了个措手不及而已。待到之后找好隐蔽物或者肉盾,也就慢慢发现了,对方虽然有弓箭,可是第一,人数并不多——人数不多代表弓箭不能形成密集有效的连环攻击;第二对方还不怎么有准头——这么近距离,要害部位也就是心口和脑袋了,等闲经过训练的弓箭手,不足五十步的距离,基本可以一箭射中。可是方才,除了几位王子运气不太好,作为第一轮就被重点关注的对象,在无准备之际不小心成了刺猬之外,其余瓦剌臣子,很多人都只是躯干中箭,一时半会儿且还死不了呢。
  要说宝玉为什么只在禁卫围成的圆圈中间而不出手相助——自然是因为他一早在第一轮箭枝飞过来的时候就看出了,绵软无力,准头又差,没必要。再说了,站在他的立场,即便他是个圣父,只要今天出手救人了,卖了力气,有了交情,日后有个万一,都是通敌的把柄。而宝玉,不是圣父。
  …………………………
  人家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脱脱穆虽然不是秀才,但是行事带着几分装模作样,带着的人手也一看就是被强行凑出来的,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突袭能成。
  【重点是,这些人能不能来一些光明正大的阳谋?走这样的歪门邪道,能成事了才是我信了他的邪!】简直是槽多无口,宝玉觉得这个世界真是深深的不对劲,难道说红楼梦是一本写家族兴亡史、侧重于后宅的书,所以这个世界的人不论前朝后院都是这么偏爱旁门左道的吗?这么看来,十六简直就是其中的一股不做作的清流!
  果然,就和宝玉预料的一样,被围在中间的人不多时就在哈木将军的嘶吼指挥下,开始组织起了有效的抵抗方式。想来再不多时,外头的瓦剌军就能赶来护王驾了。
  在场的大明人,也就冒炎章和宝玉能听明白自从变故起,两方人喊话用的瓦剌语——宝玉是这一路走来听会的,目前一些常用瓦剌语言都难不倒他,此事暂时无人知晓便按下不表。
  脚步声响起的时候,瓦剌王面色一喜,振臂一吼,倒是有几分血性——只可惜,宝玉垂了垂眼睑。
  侯俊即的耳朵动了动:“他娘的,来的是咱们的人!”
  先赶来的,是大明的铁甲禁卫军!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驻地更远的大明人能够比瓦剌军来得还要迅速,但是瓦剌王既然都吼错了,只能继续错下去,幸好他的大明官话还说的不错:“贾大人,借兵一用,必有重谢。”
  脱脱木那边的人早就开始慌乱起来,本就是二王子的充实奴隶凑数的,连散兵游勇都称不上,方才只是凭着远距离兵器占了上风罢了,现在看到赶来的大明禁卫军,顿时失了勇气。
  脱脱木还欲望说服大明人不要插手:“贾大人,一路走来,脱欢那乱臣贼子是什么性子你们也知道的,倘若日后他为瓦剌王,想起与您等人一路受到的屈辱,是否会因私害公呢?”多亏脱欢那个大傻子,到了科布多之后,天天与人抱怨和大明人一起走的这段路有多辛苦、那个年轻的贾将军有多奸诈狡猾等等。不然脱脱木也不能急中生智想起用这一点拉拢大明人,此时的他并不真奢望大明人站在自己这边,因为从先生说过了,大明的人都讲究明哲保身——只要他们能保持中立就好。再撑一会儿,和硕特部的人就到了。
  ……然而,脱脱木终究是没有等到约定中的和硕特部的人,因为女人心海底针,联姻尚且靠不住,何况从前脱脱木听说的和硕特部落王女对他的恋慕,简直够虚无缥缈!
  用王女的话说:“不就是一个小白脸么,我原先还觉得他有多好看,现在看来,比起大明的小将军,实在是差得远了。”
  一场滑稽的兵变,就这么笑话似的落幕了。
  除了瓦剌王不小心多死了几个儿子之外,其余大臣都没受重伤,至于当时在场的大明人,咳咳,受伤最严重的就是陈淳的面罩了。
  …………………………
  养心殿内。
  ‘清流’十六此时面无表情,把刑部大牢送上来的两份口供拍在案几上:“众爱卿也看看!”
  初一先把口供递给了蔡阁老与卫阁老看个究竟。
  至于知道内情的刑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则是低头不语。
  这两份口供,正是嘉峪关守将卢将军和陈副将二人的。
  二月里出了那样子的大事,这二人的官职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的了,在甘肃都指挥使司带人赶到嘉峪关之后,卢、陈二人便随押解犯人的队伍一起赴京请罪了。罪名么,至少也得是个失察,至多……这就没有上限了,反正两人心里都有数,这一趟,凶多吉少。
  因为嘉峪关发生之事尚需保密,故而养心殿内只有两位阁老和六部尚书,很快便把两份口供看完了。
  “说说吧。”十六全程保持面无表情,他想着父皇曾经手把手教他:上位者最忌喜形于色。又想到宝玉给的建议:但凡急躁的时候,先不要发脾气,只要板着脸,下头的人自然会忙着辩解,等他们说的话多了,就算没出错,也会有疏漏。
  蔡阁老皱着眉说:“此二人确实难逃失察之罪。若不是禁卫军机警,恐怕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卫阁老又说:“恐怕不仅仅是失察这么简单,臣听闻已有御史参其二人滥用职权、巧立名目、增收杂税……其心可诛!”
  税,岂是区区一关城守将可以定的?
  兵部尚书韩悦毕竟是去年武职转尚书的,对卢、陈二人倒是有几分同情,但是他敢说驻外关城的将领因为粮饷不能及时到位的原因而要自己寻找粮饷来源么?辽东那边还好,孙指挥使是个暴脾气,每每朝中粮饷有耽搁他就敢浑不吝地撒泼去要,所以对着往来行商并不怎么盘剥,但是西北这边……韩悦先前也有所耳闻——甘肃指挥使有点软。可是,这是他能说的话吗?且不说点破大家心照不宣的来财手段会引起多少将领的嫉恨,就算是避开别的地方只谈甘肃,那甘肃指挥使又岂是吃素的?
  故而在韩悦看来,蔡阁老已然是够宅心仁厚的,只说卢、陈二人失察:“臣觉得,此二人确有失察之嫌。”
  “臣以为……”
  “臣附议……”
  户部尚书、刑部尚书站在卫阁老那一边,因为卢将军和陈副将的做法实则是违法并且蔑视户部。
  其吏部尚书、礼部尚书表示偏向卫阁老但是又不明确表示完全赞同。
  兵部尚书、工部尚书站队蔡阁老。
  看看,这就是朝政,其实有时候并没有那么复杂。简直就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是同个道理。


第235章 
  十六一开始接到暗卫传回来的信,说使团一行人在嘉峪关遇到麻烦的时候; 简直愤怒到无以复加; 这是大明境内,这是军事重地嘉峪关; 居然有细作混进去!驻守关城的将领是个死的吗?
  因为暗卫传信比林如海等人上奏的途径要来得快,朝中人应当是并不知道此消息的。未免叫下头人妄加揣测,十六强忍着怒气; 只装作因为京兆尹的奏章而生气,只得在晚上多吃了几碗饭。
  是夜; 十六冷静下来之后; 才有心思慢慢看另一封信,宝玉的来信。
  因为相信楚沂不是话不着调的人; 故而整个事情的经过宝玉只在信中做了简述; 倒是此后代表的意义,着重了不少笔墨; 为的便是引起十六的重视。不负好友所望; 十六也从宝玉的信里; 终于对西北的军务有了比较客观的了解,结合宝玉在兰州府时传回来的信,十六皱着眉; 去细细翻阅了先帝历年政事记录,上头明明白白地写着,太初十三年之后,对西北一地的兵将各种调遣政令。
  十六是半路出家的太子; 政治觉悟其实还有待长进,但是不妨碍他从中看出先帝当时的这些调令对西北驻军有多大的影响。再深思下去,简直叫人觉得有些心寒——昔日的荣国公、平北大将军贾代善,正是太初十三年因伤卸职回京的,病逝于太初十五年,西北驻军的调令和荣国公回京有没有关系?可是关于其中详情,却并无记载了。
  亲爹都死了,总不能去地下问他吧,再说了,十六并不是笨人,这样越是含糊的记录、春秋的笔法,就越是说明其中有异。忽然间,他很茫然:纵使先皇有千万般的不好,终究对他还是一片慈父心肠的,所以西北其中的异样,要不要彻查?还是不管前尘往事,不究前因后果,只按照现在的形式和自己的心意去整改?
  初一和平安知道有密信,可是未知是何事,当然,他们也一点都不想知道,只是恪守内侍官的本分而已。大内总管一把手和未来的一把手眼见着三月末的某夜,养心殿后殿主屋的烛火亮了一夜,此二人便在门外站了一夜。一夜过后,陛下仿佛变了些,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只是在第二日,陛下召见过了几个勋贵人家的家主,好似因为前日京兆尹程大人的奏折,参了某些勋贵子弟,在日春耕时间,纵马伤了郊外的农田一事,把几个王爷侯爷国公爷的申斥了一顿。留在最后的理国公柳彪出来的时候也苦着脸呢,据说他庶出弟弟的儿子,他的堂侄子也在其中——倒是叫人替他掬一把同情泪,庶出弟弟的锅也得他背,理国公也是难办。
  再接着,就是嘉峪关以及甘肃府当地官员对此事的奏报以及比请罪折子稍晚一点抵京的嫌犯和卢陈二人。
  养心殿一番争论,最终定下卢陈二人,降至为小旗,调往长春府。
  真当是一撸到底。
  不过比卢将军和陈副将估计得要好一些,至少,没被问罪么,再说了,有命在,才有以后啊,慢慢熬资历,总能再往升一升的,听说辽东那边的孙将军很是方正,想来总比在西北这边受窝囊气要好。所以他俩谢恩的时候还是十分诚心的!
  这是三方人协商的结果,卫阁老那一边终究也不是以致此二人于死地为目标的,他们更加看重的是嘉峪关的位置空缺之后,填了这个空的人选是谁,并与兵部角力。在蔡阁老等人的不懈努力下举证证明卢陈并无其他罪过,甚至于在镇守嘉峪关期间还立了不少功劳,终于说动中立派。
  最后,也是因为十六板着脸开口了:此二人虽有失察之责,但确实无通敌之罪,念其从前镇守之功,叫他们将功赎罪去吧。
  ……
  如是,谁也不知道陛下曾经有过怎样复杂的心路历经,倒是暗卫中丁部的丁一柳彪却是好险地出了一身冷汗——真庆幸今上与先皇的性子不同,不然单一个办事不利,自己就有苦头吃。
  【只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呵……】柳彪想着自己那时候还不是丁部的一号,在京城中,也能算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了吧?相貌比照着家里的老么再帅三分(柳岩:嗯哼?),傻吃傻玩的,就觉得暗卫很特殊,特殊到……酷儿?这个词也不知道是怎么在京中传开的,现在大家都喜欢说某某某好酷儿,代替了某某某好威风。当时的自己以成为暗卫为荣,哪里会想到如今的骑虎难下的局面呢?咳咳,扯远了,年轻时候,好打听,倒是没错的,虽然是丁部的最后几位,但是还是被他无意中探听到了一个大消息——等闲人都不知道的大消息:【先皇登基初年期间,暗卫乙部一号正是贾代善!哪怕其病逝之后,至今为止,暗卫乙部一号依旧空缺,只有从二号开始,如今的二号是江南水师统领吴涛,也算是……子承父业了。】
  【只是不知陛下问贾代善生平做什么?】柳彪摇摇头,决心不去想,年纪大了,好奇心越发轻了。
  …………………………
  这事儿,终究瞒是瞒不住的,便是朝廷封口,二月里嘉峪关外郭城还有那许多行商呢。与其瞒着叫别人瞎猜,还不如直接明面儿上把这事儿给盖棺定论了,就说赛音一伙人是祁连山附近的江洋大盗,看到瓦剌大王子一行金银财宝多,按捺不住、见财起意才撞上来的……
  反正也不管别人信不信,就不能往瓦剌啊细作啊之类的扯,只好委屈了江洋大盗。弄得祁连山附近山头藏着的‘好汉们’一头雾水:【咱们什么时候吸纳了番人做弟兄来着了?】
  且不说远在千里之外的祁连山‘好汉们’是在月余之后才听说此事的,届时另有一番故事。单说京中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除了朝廷重臣核心中的那几个知道真相之外,其余人么都靠猜的,嘴上承认朝廷的官方说法,实际上哪一个心里不是描补了一出跌宕起伏的大戏?
  便是和使团有关的人家,有能耐的去托关系拐着弯和阁老尚书打听(譬如侯俊即他爹修国公晓明)、没能力的(譬如陈淳一大家子)又是想多听听街头市井的传闻,又是怕听到什么危险的事体又要多担心。
  像是荣国府这样的,倒是有点尴尬,说是老牌勋贵,但是青黄不接没落了二十多年,才重新起来没几天呢,谁不清楚,整个荣国府,最有分量的就是贾瑛了?可是贾瑛正是当事人,远在千里之外。就剩下两个能打探消息的人——贾政和贾珠。
  于此,荣国府的一大家子还能说什么呢:【幸好有珠哥儿/珠大哥哥/珠大叔/珠大爷……】
  饶是如此,也因为此事,带动了京城附近不少人开始搞封建迷信,其中荣国府老太君和一等将军夫人王氏是个中翘楚。不过因为先前大家都对马道婆的事儿心有余悸,所以去的,都是京中有名的寺庙和道观,是万万不会在请人来府里了。
  原本黛玉倒是更对道教的一些典籍感兴趣的,得闲的时候看了几遍《南华经》,说起来却是既不信教也不信佛的,此时倒是能够稍稍理解有时候,大家无所寄托,便只能祈祷神佛的做法了。如果念经抄经真能保人平安,便是做了又何妨呢?
  黛玉跟着老祖宗、太太出了几次门子,老祖宗年纪终究是大了,后来便是王氏带着黛玉去,但是这两婆媳又没什么共同语言。黛玉看不惯太太随手布施就是几十几百两的,王氏觉得黛玉人是跟着去了但是既不多捐香油钱,也不愿去求签,只是跪一跪念念经,就觉得媳妇儿这是不重视儿子。
  如是几次,直到两人都觉得无法忍受对方,要不是东府发生了一件事,这婆媳二人说不定就要把矛盾闹到明面儿上了。
  说起来,东府的事儿大也不大,小也不小。
  就是蓉哥儿媳妇,秦氏去了。
  秦氏自前年起就总是身子不好,说起来现在去了也不算突然,怪就怪在,东府的尤大奶奶也病了,居然要珍大爷这个做公公的来操持儿媳妇的丧礼!
  这要是传扬出去,成何体统!
  贾母想起早年间宝玉悄悄给自己提的醒,结合东府那边来报丧婆子话,只道是:“咱们大爷对几副杉木板皆不满意,想买了一副薛家木店里的一副出自潢海铁杉木的,又给蓉大爷捐了个龙禁尉的前程,如今的却是不得不来劳烦老祖宗,好叫珠大奶奶去帮着协理。”
  贾母听完之后后额角跳了跳,直接赶去东府:“依我老婆子看,海底铁衫木还不够贵重,我的那一副楠木岂不是正正好?”
  贾珍虽然形如枯槁,但是好歹还没痴傻,闻言连连给贾母告罪。
  “你一个做长辈的,为晚辈操持这些,也不怕蓉哥儿媳妇黄泉路上被问不孝之罪,走也不安生!”贾母冷哼一声。
  贾珍这才冷汗涔涔,直说自己是糊涂了。
  接着,贾母便点了王熙凤去帮着治丧便是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爱不爱我?
  话说以后要是临时有事更新不了,你们选择我放伪更还是不放?不放我怕请假条大家漏看了咯……会白等。


第236章 
  贾珍倒是更希望是西府这边二房的两位堂弟妹过来料理秦氏的丧事,毕竟珠大奶奶是二房嫡长媳; 日后定然是承爵的那一房;而宝二奶奶不论是从娘家还是夫婿的身份上来看; 都可以说是贾氏家族内独一份的尊贵了,这两人哪怕是来一个; 也能叫秦氏的身后事更加隆重几分。
  但是贾母才不打算在这事儿上给东府做脸,尤其是知道秦氏和贾珍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之后,这些年; 除了除夕当天,其余时候都不叫惜春去那边了; 更何况叫李纨和玉儿去沾那些香的臭的?
  不过老祖宗派出王熙凤; 贾珍也没得挑,因为琏二家的也确实是治家的一把好手。
  王熙凤自从大房被夺了爵位之后; 她也只能管着大房内部的事务了; 而邢氏那个死抠门的,仗着辈分; 把持着大老爷的院子; 王熙凤不稀罕去管公婆屋里狗皮倒灶的事体; 倒是有些惦记琏二外头的差事。可是琏二也不知道是吃什么药了,人是不去外头胡搞了,脾气变得越发硬气起来; 把买卖看得牢牢的,凤辣子等闲没办法安排人手进去,更加没法子再向从前那样通过兴儿等人的嘴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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