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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不要拦着我上进-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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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大约是从前被高大他们绑走那次知道了银子的重要性,反正现在他对这些衣食住行是觉得凑合就行,统共现在王府就两个主子,扩建?否了。
户部拨下来的扩建银子?收了,有别的用场。
大丰盐场的盐田法成功一事,叫十六燃起了熊熊的发展之心,当然,因地制宜四个字他是牢记心间了,这不是宝玉才回来,他就张罗着要在春耕之前巡视全部的五千户封邑。
不论是原先的海州、响水、滨海、射阳、阜宁、大丰的一州五县;还是去年底才增加的泰州、洪泽、宝应、高邮,一州四县,统共两州九县五千户(大约之数,不可能是恰恰好五千的),十六都打算走一遍。
底下的人就嘀咕了:去年不是才去过海州等地么,这才一年。不过嘀咕完又想,吴郡王虽然事儿多了一点,但是有一点是及好的,一应在路上的吃穿用度花销全部都自费——不是作秀的那种,而是完完全全自费。去年海州的知府还想过拍马屁,弄点欢迎仪式什么的,结果被当时的苏北郡王骂到臭头。
不论如何,上位者做了决定,下头的人只要负责执行就是了,于是二月底,吴郡王亲临洪泽县,自此开始第二次巡视。
洪泽县的地理位置还不错,西临洪泽湖,湖内有鱼类近百种,以鲤、鲫、鳙、青、草、鲢等为主,自然也少不了螃蟹、虾子等水生生物。除此之外,芦苇遍布,莲藕、芡实、菱角素享盛名,有“鸡头(芡实的别称咯)、菱角半年粮”的说法。此地的人不仅靠水吃水,耕种条件也比沿海一带的好多了——可见这吴郡王新增的两千户食邑是老皇帝叫人拟出来做的决定,比十六自己瞎挑胡搞的强多了。
洪泽县一行,十六是既开心又失望。
开心的是这地儿还挺富庶,瞧百姓也是安居乐业、面带朝气的那种,比先前射阳等地要繁荣多了;心头小小的失望自然是因为这边好似没有自己用武之地。
随后到达的宝应县、高邮县也是如此。
而且宝玉和十六到这两个地方也算是故地重游了,那宝应的成县令也是老熟人,时隔多年再次相见,却是截然不同的身份,从原来的恭敬到现在的毕恭毕敬,叫人感叹世事无常。
至于高邮,大牛他们一家如今日子红火,莫说是到县城买一套宅子,便是再置办几个铺面也不是问题的,不过因为老里正坚持,所以还在乡下住着。
十六巡视高邮的时候,还特意打听清楚并上门拜访了一趟。
当初老里正的一个善举,已经叫家里人得了几十两的意外之财(宝玉留下的锦囊),以及一个腌制咸鸭蛋的秘方,现如今说起高邮哪里的咸鸭蛋最正宗,大家一定晓得是老里正家里的。
去年年底,高邮县百姓变成了吴郡王的食邑,老里正家里是知道的;今年听说那老王爷要来巡视,老里正家里也是知道的。
【不过这又和我们又啥关系?那都是县令老爷的事儿。】大牛、二牛、三牛三兄弟如是想着。
没关系?关系可大了!
吴郡王的仪仗来乡里啦!
庄严肃穆的侍卫个个身姿挺拔——可不是,都是北地的好小伙儿,身材天然就比南边儿的高大威猛些。
沿路的人悄悄打量又不敢高声喧哗,只在仪仗过去之后才敢小声议论。
“你看见没有?郡王老爷的马车是四匹大马拉的,好家伙,比县令的马车气派多了。”
“咱们成县令?他的马车都是租的,他那么……才不会养大牲口呢。”抠门。
“你们看到马车前头一左一右的两个少年郎没有?哟,那相貌真是,绝了!”
“哎,两个大人瞧着年纪都挺小呀。有没有二十哟?”
“干嘛?就算没满二十,你家的翠花也配不上人家。”
“说得好像你家大妞配得上似的。”
“郡王老爷他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啊?”
“你问我?我问谁?我咋知道?好像要去乡下?”
……
按理说,权贵出行是要净街的,不过十六坚持要看最原生态的民生,所以只是拉起几道麻绳,将百姓隔开一段距离——反正宝玉他们去江北大营送虎符回来之后,铁甲禁卫军的那几个好小伙子是憋不住了,如实禀告贾大人能够仅凭一船桨挥开追击的桐油火箭的能力,十六忍住好奇,没有去捏宝玉的胳膊,而是上下打量了好几遍:这小胳膊小腿的,不只是力气大,准头也好啊!我朋友真棒!
反正有能够近身保护的柳岩和能够防范远程攻击的宝玉,十六的胆子是越发大了,坚决不要净街。
…………………………
话分两头说,今儿原本是三牛去小码头送咸鸭蛋的日子,但是路上被人群阻拦了一会儿,听说是郡王老爷来体察民情,就要路过这边了,戒严是有的,看热闹的百姓也是有的,故而推着车子一下子走不过去。
三牛一盘算,绕远路花的时间还久呢,还是等贵人们过去了再往码头去吧。
第78章
然后; 领着乡亲们推着满满几车咸鸭蛋的三牛就被拦下来了。
没错,因为宝玉眼神好,认出他来了。
毕竟几年过去,少年的变化大; 而成人的变化小,三牛和大牛的脸又同复制黏贴差不多,宝玉当初坐着大牛的车好一大半个白天呢; 将对方的长相记得牢牢的。
同三牛一起送咸鸭蛋的村民还以为三牛犯了什么事儿了,紧张地上前解释呢。
再接着么; 眼前带着一小队侍卫过来的小哥笑眯眯地说:“这位是三牛大哥吧?您忘了?七年前在宝应县城,咱们还一起吃过一顿饭呢。我们家爷姓贾; 行二。”
笑脸小哥正是一更; 他得了宝玉的吩咐来拦人的。
说的这么清楚明白,三牛哪里还会想不起来?毕竟这短短三十来年的人生里; 和富家少爷有纠葛的; 就那么一回了; 于是他恍然大悟:“原来竟是宝二爷么?”
“正是,我家二爷如今是吴郡王府的长史,今日郡王殿下要巡视附近乡里; 忽然想起故人; 便是要往你家去呢。”
“郡王殿下要去我家?”七年前的小包子脸男童如今成了官老爷; 还是咱们当地吴郡王的长史,那是多么凑巧的事儿啊!
一更笑笑说:“更凑巧的事儿还有呢,郡王殿下; 你们也见过。”
吓?!
三牛好险咬到自己的舌头:我居然见过郡王殿下他老人家?
于是懵里懵懂的三牛就在乡亲们羡慕嫉妒的眼神中以梦游的姿态穿过麻绳拦起来的封锁线,到了郡王马车附近。
宝玉早在瞧见了三牛的时候就和十六汇报过了,叫一更去带人过来自然也是得了十六准许的,如今一行人过来自然有些声响,十六掀开马车的帘子:“三牛叔,好久不见。”
三牛在光光是看到四匹高头大马、马车周围铁甲锃亮的侍卫、侍卫腰间红木镶青铜的刀鞘之时,膝盖就没由来地一软,幸好一更小哥在他身后扶了一把。
现在眼见王爷老人家掀开帘子同自己讲话,三牛激动得直哆嗦:……哎?王爷不是应该是老人家么?哎?
三牛的嘴巴微微张着,还想伸手去揉揉眼睛,完全不似当年在宝应县城里头,是三位兄弟里最聪明机灵的那一个了。
眼见对方神游天外,十六于是又说了一声:“三牛叔,近来可好?”好么,指望十六文绉绉地说什么别来无恙也是没可能的,所幸,简简单单的问话反而叫三牛反应过来了,连连点头说:“好,可好了。草民拜见王爷……”
“不必多礼。”十六一个眼色,宝玉纵身下马托住了三牛。
三牛定睛一看:也是熟人,就是当年的奶娃娃宝二爷。这可真是怎么说的?戏文里唱的那样了——‘有缘千里来相会’!
当然,三牛也不敢和王爷、贾大人攀有缘,不过心头的兴奋是怎么也克制不住的了。
前行的队伍因为这一件意外之喜耽搁了一小会儿,周围的百姓虽然听不清里头在说什么,但是看那庄稼汉子的神色就猜到了,大约是从前有一出‘王爷微服私访,与百姓一见如故’等等的情节——此地经济条件好,老是有戏班子来摆台子唱戏的,戏文听得多了,自然百姓的想象力就丰富了。
三牛兴奋之下也没忘了给一旁等着自己的乡亲们报个信儿,说今儿便不去码头了。
众乡亲七嘴八舌地说:“行,你放心,回头多少数,咱们都给你记清楚。””王爷找你,这可是天大的要紧事,你的咸鸭蛋就不用操心了。”……
三牛憨笑着谢过众乡亲,然后随着一更上了一匹马——我滴个乖乖,这可是他第一次骑马。
坐在上面,顿时觉得自己突然就高了这么多,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别提有多艳羡了。不过三牛还是有些小忐忑:“一更小兄弟,要么我还是下来走吧?”人家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毕竟,这一更小哥是贾大人的小厮,如今给自己牵马,是不是有点不太妥当呀?
一更想起当初宝二爷和武师傅一起漂了一夜,回府之后武师傅在府里蹭蹭上升的地位,心下也暗暗可惜过,当初和宝二爷共患难的怎么不是自己呢?然后很快又从白日梦里清醒过来,当初自己连游水都不会,要是真的是自己同宝二爷一道的,要么就是拖累了二爷,要么就是早就一命呜呼了。可见很多机遇是可遇不可求的,就好比眼前的庄稼汉子,因为当初他爹他哥哥对郡王殿下和宝二爷释放过善意,现在就有善报了。
“大叔你就安心坐着,我也就是跑腿的小厮,给您牵马是我们爷吩咐的事体,要是没做好,我们爷回头得罚我了。”一更一本正经地说。
三牛自然是没有把挨罚之类的话当真的,回过神来、智商重新在线的他看得真真儿的,这个叫一更的小哥在贾大人面前乃至吴郡王面前都有些体面,如今这么说,只不过是想叫自己坐得心安理得一些罢了。
路程便在三牛坐如针毡的过程中走尽了,眼见着前头的路越来越眼熟,再往前,自家的烟囱都能看见了,路边用着好奇的眼神打量自己的人也是越来越多——毕竟都是一个村的,谁不认识谁啊。
村民也奇怪呢:三牛不是一大早出去送咸鸭蛋了,怎么不到午时就回来了?还骑着高头大马回来的?
有那机灵的小子,早早瞧见了,就去老里正家里报个信,好叫人家有准备,顺便打听老里正家里是有什么达官显贵的亲戚——这小子跑的太急,又不认识旗子上的字,还不晓得这是吴郡王的仪仗。
老里正家里,大牛、二牛都带着半大小子们去田里了,老里正前些天逞强要下地,结果扭伤了腰,恰好在家里休息,听到小子报信,也是摸不着头脑,饶是这样,他也咳嗽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报信的小子比十六等人早了一脚,等三牛领着郡王殿下、贾大人、柳大人已经侍卫若干进了来到自家大门前,他老子已经拄着拐杖在张望了。
老里正年纪大了,眼睛可没花,本来和十六等人不过是一面之缘,便是这么一时善心,给自己家乃至高邮一地养鸭子的人家找了一条改善生活、发家致富的好路子,路过高邮的贵人能有多少?路过高邮的落难贵人能有多少?
故而,虽然十六和宝玉长大了,但是老里正一下子就确认了眼前的人,他可不瞎,这么近了,哪能没看清楚仪仗打出的旗子,既是识字,也就知道了来人是谁。
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年有些拘谨倨傲开口求助都生硬的少年,居然成了今天的吴郡王。当年眉清目秀,年幼老成的男童子,今日却是正五品的贾大人了。
老里正欲行礼。但是刚才十六连三牛的礼都没有受,现在更不可能受老里正一拜了,这一回,是他亲自扶住老人家的。
总堵在门口也不是个事儿,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忒多了,虽然这十里八乡的人老里正都能叫得出名字、说得出来历,但是难保没人乘乱摸鱼,于是老人家把殿下等人迎进屋子,关上大门隔绝了外头乡亲好奇热切的眼神。
柳岩安排好了周围的的岗哨与巡逻之人,然后吩咐守门的见到和三牛长相差不多的中年汉子到来要记得及时禀报——没错,大牛二牛和他们家的半大小子们都还在田里呢,不过想必也快回来了。
屋里,十六温和地与老里正唠家常,不得不说,小伙子进步还是很大的,知道问问去年田里的收成、最近咸鸭蛋的价格变动、老人家身体怎么样、家里现在人口几何之类的接地气问题。
宝玉很欣慰,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也没办法想象石榴和别人吟诗作对掉书袋的样子?偷笑。
老里正除了一开始有些紧张激动,后来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很好地克制了自己的情绪,然后一番交谈,觉得吴郡王此人是真的平易近人而非表面功夫,如此一想,他觉得去年那十里坡案和盐田法都是由吴郡王主导的乃是确凿了(而非别人捉刀),有这样的藩王,对于江苏一省来说,是幸事。
不多时,大牛二牛兄弟回来了,他们是被自己的乡亲吓回来的。
【什么叫你家被官兵围起来了?什么叫王爷要见你爹?】
民惧官,更惧权贵,两兄弟外带他们自己的孩子,一共五人,连锄头都丢在地里,飞奔回来。
好么,没错,咱们家确实是被官差包围了,可是站在官差中间发呆傻笑的那不是自己亲弟弟/叔叔?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大难临头被问罪的样子啊?
等通过了层层守卫,三牛小声给俩哥哥说了经过。
说完之后,用一种‘真是傻人有傻福’的眼神看着他大哥。
大牛挠了挠脑袋。
“快去洗把脸换身衣服,据说邋里邋遢见王爷也会被治罪呢。”三牛赶着两个懵逼脸的哥哥去洗漱,又把三个大侄子轰到他老娘那边去,嘱咐他们不要乱走,就在屋子里呆着,以免冲撞了郡王殿下。
等到大牛二牛洗白白之后——用的是香皂哦,众人又是一番见礼和寒暄。
这一日的午饭是在老里正家里吃的,做饭的是老里正婆娘和她的儿媳妇,当然,传菜中途初一不着痕迹验了毒这件事就不必让老里正的家人知道了。毕竟规矩不可废,小心使得万年船。
吃完原汁原味的农家菜,十六又喝了农家自己炒的粗茶沫子,很苦,但是回甘。
“您觉得此地百姓如今的生活还好么?”
老里正点点头:“比从前好多了,好歹有奔头。”
↑↑↑以上,便是:
【你幸福吗,你觉得你周围的人幸福吗?】
【还阔以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然后十六有见了见老里正的全家人,送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老里正一开始还不要收,最后当然是辞却不了十六和宝玉的好意。
吴郡王走后,老里正家一时间倒是成为了高邮的传奇、即便是县令见到老里正也礼让三分了,还有往日呼呼喝喝的衙役也都对老里正管着的乡民客气了些,总之,十六来了小半天,走了之后好几年余威犹在,在此暂且不说。
…………………………
转完了新增的二千户,一州三县,回程便是从南往北走,先过大丰。
如今的大丰成了盐田法的学习观摩基地,往来都是人——还都是达官贵人,皆是来学盐田法的。
如今负责这一块的还是柳湘莲和郝老大,一个是对外的接待,一个是对内的讲解,基本上的事儿都能处理好。
他俩早早就得了殿下要来的消息,里里外外都准备好了。
时隔一年,十六再来大丰盐场,这里和去年相比,变化不是一般地大,原先堆成山的薪火仓都不见了,取而代之地是一大片开阔的滩涂;穿着统一制式衣裳的盐工和去年比起来,结实了不少,虽然也因为由室内煮盐变成室外晒盐而黑了不少;堆盐的仓库又重新修建了一个更大的,若不是因为人手有限,大丰盐场月产出的盐恐怕还不止翻了一翻这么简单。
盐工们身材壮硕结实了,是因为十六拨来的款子切切实实用在了他们身上——原先在十里坡吃尽苦头的郝老大根本不可能贪墨同样辛苦劳作的盐工的口粮;统一制式的衣裳则是宝玉出的主意,大约就是另一种形式的集体文人关怀了,也是工作服的雏形。
当初宝玉提这个建议的时候,柳湘莲和郝老大还都有些不以为然:不就是一身衣服么?劳作的时候穿自己最破最旧的衣服已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主人家发下来的全新的衣裳,谁舍得拿来干活的时候穿?
但是十六信任宝玉,是无条件的信任,何况大丰盐场统共不到一百个人,一人两身可以替换的细麻布衣裳也用不了几个钱。准了!
然后,强制执行穿工作服之后,柳湘莲和郝老大发现,盐场的盐工变了,具体是哪里变了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精神头不一样了。
尤其是年后,一批又一批别的盐场的管事带着一些盐工的头头来参观大丰盐场,穿着一水儿酱色衣裳的盐场盐工在来人的注视下,不由地挺了挺胸膛——虽然只是微微地挺直,但是也是站直喽的一个好开端。
十六给大丰盐场的待遇并没有很出格,无非就是不克扣、轮班倒、有年节礼……哦,发放统一的‘工作服’。
仅仅是这些,就足以让别的盐场的人艳羡不已。
故而,今年三月,吴郡王再次到大丰,受到了盐场人由衷的欢迎。
这样的欢迎叫十六觉得醉醺醺的,感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内心也是鼓胀胀的,说不出地满足。
…………………………
然后便是射阳县。
射阳县和去年比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虽然去年的江苏射阳县出名得比大丰县要早,但是一则是恶名,一则是美名,完全没有可比性。
如果说大丰县大丰盐场的繁荣给十六带来无比的欢欣喜悦,那么射阳丝毫无改变的贫穷叫十六又从飘然的状态落到了地上。
杨县令看到吴郡王,堆着满脸的笑来迎接,又是添茶倒水、又是鞍前马后的,只差没在脸上写着“有所求”。
石榴不是没看懂,而是还有些拿不定。
拿不定射阳应该发展些什么。
小伙伴一筹莫展了,宝玉自然要为他排忧解难,而且这时候提的一点什么建议也是比不上盐田法来的震撼了,倒是不必顾忌其他。
“殿下,我觉得,既然洪泽县能在洪泽湖养菱角、芡实,那么射阳县的人能不能在海里养昆布、蛤蜊呢?或者说更进一步养殖海参、珍珠呢?”而这些海水养殖的资料,宝玉都有,即便不能直接拿出来,也可以在养殖户们要走弯路的时候尽量规避。
昆布既可以当食材也可以入药,蛤蜊同样如是,两种东西其实在沿海都便宜,内陆的价钱也卖不高,但是买得人还挺多,也就是虽然价格低廉,但是一旦做起市场来,薄利多销,同高邮咸鸭蛋一样,所产生的的效益不可小觑。
然后海参、珍珠的价值就不必说了,即便是宝玉原先所在的现代社会,这两样东西的价格都卖得很可以,如果能够人工养殖……
十六的眼睛蹭地一下就亮起来了:如果能够成功养殖,那么不仅是射阳一地,还有海州、滨海、响水等等沿海之处,都多了一条发家致富的好路子。再往远了说,海珠如果是能养殖的,那么淡水珍珠呢?可别忘了如今大半个洪泽湖、一整个的白马湖以及一整个的高邮湖都是自己的!
十六也没有那么高的觉悟纯然地大公无私以建设小康社会为己任啦,本质上来说,他的想法就是“封地是我的,食邑是我的,既然是我的,那就得争气”……咳咳,大致就是这样的心路历程,促进了他想要带领大家发家致富。毕竟自己的北边就是老七的地盘呢,不能被比下去。
这个海水养殖的想法便被记下了,再沿路北上,其余地方都还好,独独海州,如果说射阳去年是恶名远扬,那么十六在海州就是凶名远播了,毕竟海州城内五成官绅被清洗,不得不说是一件伤元气而血腥的事情了。
这样的后遗症体现在上层官绅之中比较大,于底层的民众其实没什么干系。
但是一座城的繁荣,官绅起到很大的作用。
现在这一群有些是未尝心里没有憋着一口气的,毕竟海州就这么大,家族之间联姻的关系网是理也理不清;当然,还有一些家族则是趁那些牵涉十里坡私盐案的家族倒下的时机扩张崛起了,这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起来。
十六本次来海州之前,也和宝玉商量过这个问题,两人一致觉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诱之以利,不愁没有海州的当地望族来效忠。
诱之以利,自然是……
“听说了吗?吴郡王向陛下特批了一批盐引……”
“听说了,这事儿靠谱不?”
“怎么不靠谱?盐田法一出来,十六皇子立马就从苏北郡王被擢升为吴郡王了,现在再讨要一些盐引,不仅是陛下有理由名正言顺地封赏殿下了,就连六部里头的户部尚书都点头同意了,更何况三司的人现在还在大丰呢……”
“那你说,这盐田法推广开之后,盐的产量上来了,价格呢?”
“价格的事儿你操心的?价格那是朝廷定的。我跟你说,就算是降价了,你想想,这吃盐的人有多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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