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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不要拦着我上进-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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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老皇帝继续往下说:“暗卫设立的初衷是前朝末帝性情暴戾,咱们水家为集合力量以自保,挑选忠心耿耿的家将和投奔水家的有识之士为四部之首领,经年过去,便形成了规矩。这蛊,能让暗卫中人臣服于母蛊宿主,惟母蛊宿主的命令是从。”
  十六只觉得自己好像在听天书一般,又是母蛊、又是暗卫……想到自己左胳膊里有一条蛊虫,十六就觉得心里发毛。
  老皇帝没有漏看幼子眼里的嫌恶,忽然就觉得有些好笑:这种掌控暗卫的利器,在小儿子眼里也是恶心的虫子,小十六可真是一直保持着天真之心呐。
  “身中子蛊的人,对母蛊宿主有天然的敬畏;若暗卫中人有生出二心的,百步之内,可凭母蛊操纵子蛊啃食该人的心。”
  及至老皇帝说到这里的时候,十六已经是觉得不仅仅是恶心了,而且还不寒而栗:莫怪说,话本里都将炼蛊的人描述成邪恶的。这样的控制下,收获来的又有几分是发自内心的忠诚?父皇为何要这样……
  老皇帝还不知道,他在十六眼中的高大全形象已经开始崩塌,继续说到:“贾瑛此人,出生古怪,当初本应该在传言他衔玉而生的时候就探一探他的,是朕年轻时候太过自负了,总觉得怪力乱神是虚言,以至于错漏一个苗子。”
  听得十六为宝玉送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幸好父皇早年不信这些,不然……
  可是这口气还没松完,又听他父皇说:“幸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如今这贾瑛已经是暗卫乙部的人,你日后用他,也不必担心他会功高震主。”
  【什、什么!】
  十六瞪大了双眼,原本盯着自己胳膊上的红痣想要看出来那母蛊到底是啥玩意儿的他,听闻这句话,终于是愣住了。
  “什么?父皇,我没听清楚,您说,宝玉……”
  老皇帝点点头:“今年他去江苏之前,就被中了蛊,然后被吴涛要走了。我想着这小子毕竟一张脸就不适合做暗地里的事,放在甲乙两部都行,不过若是甲部,倒是不方便贴身保护你……”对!方便贴身保护皇帝/将来时的皇帝,都是太监/宫女。
  “宝玉,也成了暗卫?”
  “对,乙部的吴涛很看好他。哼,贾代善倒是有一个好孙子,时隔三十年,再一次有贾姓之人入暗卫。”
  “宝玉,也被种了蛊?”十六喃喃自语,“难怪他急匆匆去了江苏,回来之后好一阵子不来找我,偶尔硬是被我宣进东宫,面色也不太自然,难怪了……”
  【宝玉那时候,是用怎样的心情面对我的呢?他会恨我吗?不不不,按照父皇的意思,他被种了子蛊,已经是不能不忠于我了,也不能生出怨恨之情。可是,他……真的,不会伤心吗?会不会后悔和我相识一场、会不会后悔多次救我于危难呢?】十六越想越伤心。
  老皇帝犹自在解释:“刚种上子蛊之后,对母蛊宿主有克制不住的惧意,贾瑛先前见你有些不自然,也是正常的。”
  “父皇,您……为何要这么做?”十六右手扶额,悲鸣一声,“难道竟是要我周围一个朋友都没有么?”
  终于发现儿子情绪不对的老皇帝,觉得自己一腔爱子之情居然不被理解,看着因些许小事就面露颓唐的小儿子,觉得对方很是不争气:“小十六,不要作如此小儿女姿态,朕将暗卫之事说给你听,并不是叫你质疑朕的决定,而是想让你早点知道如何驭下,那贾瑛文韬武略,如今看来,不只是功夫极高,另有一番文采,心气儿也高,若是不将他驯服,你如何能驾驭他?朕拼着做了恶人,日后你在稍稍施恩于他,必定能得他忠心相待,莫要辜负朕的一番心意。”
  十六苦笑一声:“父皇,您今日所言干系重大,还请容儿臣缓缓,好好消化您这一番话。”
  老皇帝表示能够理解,遂挥挥手:“去吧。”
  “儿臣告退。”
  十六走了,顺便带走了宝玉的手书。
  出了乾清宫,初一过来跟在十六的身边小声问:“殿下,这葡萄酒要留一坛在乾清宫么?”
  十六摇了摇头:“沈千针和院判都说父皇不可饮酒,两坛子,都带回东宫去。”
  “是。”
  …………………………
  十六走后,老皇帝问重新回来伺候的平安:“平安,你说,朕是不是太残忍了?”
  平安知道,陛下只想听否认的答案,只想要别人再次肯定他的做法没有错,于是小声答曰:“陛下也是为了太子殿下好。”
  “对,我也是为了小十六好。他的哪一个皇兄,不是对朕毕恭毕敬的,只有他,明知朕不喜欢贾瑛,方才还敢顺走那小子写的诗。”
  平安不敢说话了。
  【罢了,之盼小十六能早日明白朕的用心良苦。】
  然而,钻了牛角尖的十六一连三天见到他父皇都有些不自然,这叫老皇帝有些窝火:朕既是君、又是父,朕的做法居然被你置喙?!
  一怒之下,老皇帝也冷了十六几天。
  朝堂上倒是没啥大波澜:拢共剩下的,就这么一个聪明健康的皇子,陛下想换太子也挑不出别的人选了,愁啥?怕啥?过个年就好了。
  宝玉身为天然的东宫一系,也抽空问了十六:“和陛下闹别扭了?老小老小,我家老祖宗有时候也会冲小辈撒撒火气,殿下您忍一忍,陪个笑就是了。”
  十六古怪地看了宝玉一眼,叹了一口气:“唉,你不懂。”
  直把宝玉也弄得莫名其妙:十六这是中二期重临?还是更年期早到?算了,天家的事情,少打探得好。
  老皇帝左等右等,等不到十六先服软,气得很!于是平安给他出了个主意:快腊八了,陛下搞个家宴吧,人一多,亲兄弟、堂兄弟、族兄弟一起和太子殿下喝几杯,届时,陛下再夸太孙几句聪慧什么的,太子殿下听到您夸他儿子,总该高兴了吧?再不济,到时候给贾参将那边御赐一份腊八粥去,赏赐些恩典,也就行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间歇性有刁民给我添加负面情绪。我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地点,原来,我已经两周年没有出去旅行了。怎么,就变成了一条咸鱼呢?
  首先来个小目标,把体重减下去;然后学会断舍离,抛弃不要的;最后好好码字,也许我爹倒闭了我就顺势全职了。
  真的不是开玩笑,我爸的生意做了二十多年了,我亲眼见证了小企业的春天、秋天和寒冬,现在的大环境真的很严峻,阵痛如果熬不过去……我爹那样的资产负债率挺可怕的,抵押贷款把能抵的都抵了,而且因为某些原因,我也是债务人之一,贷款的时候我有签字。现在资金链分分钟要断裂给我看。压力好大,二十八的我,白头发挺多。
  等下下班睡一觉,晚上八点码字,二更,应该比较短小。我需要安静的环境把卡的部分卡过去。


第146章 
  宝玉完全不知十六目前心理上的一些纠结; 即便知道; 他也会装作不知。
  因为其中牵扯的事情太复杂,他不想去设想一些没发生的事情,也不想去考验他和十六之间的情谊。
  而老皇帝那厢,势必要搞一个热闹的腊八节; 一来是为了证明他风寒痊愈了; 依旧万寿无疆;二来是为了展示皇室之内和乐融融;三来; 小十六那个臭小子最近等闲不肯来乾清宫!每天太和殿下了朝就呲溜一下跑了!实在过分!
  腊八家宴摆起来,身为太子的他就跑不了了吧?
  对; 十六没得跑。
  还携太子妃郭氏和长子亮亮一起出席,至于二儿子; 月份还小; 天寒地冻就不抱过来吹冷风了。
  郭氏是九月初九产子的; 现如今已经恢复妙曼身姿,举手投足英姿勃发、往来寒暄大气爽朗,来拜见老皇帝的时候,惹得老皇帝都在心里点点头:郭家的教养还是不错的; 我给小十六挑得也好。
  虽然十六是兄弟中排行最小的,但是今年腊八,没人敢在他前头给父皇请安,因为今时不同往日; 小十六已经是太子殿下了。
  十六给皇帝请安,过后又给醇亲王请安。
  醇亲王看着差一点就成为自己儿子的小十六,侧身不肯受全礼。
  今日老皇帝硕果仅存的六个儿子来了五个——疯了的老大肃亲王没来; 明面儿上是肃亲王妃报了肃亲王染了风寒,实际么……
  现任太子妃郭氏看着短短一年就形似枯槁的肃亲王妃,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造化弄人。
  淮南郡王的眼睛瞎了,由其嫡长子搀扶着来乾清宫,原本不说龙章凤姿,但是也是一表人才的中年美大叔,现如今眼蒙缎带,行动不便,瞧着便是万分萧瑟;
  晋北郡王一年中有十一个月是卧床休息的,剩下半个月是即将卧床的状态,只有最后半个月才是稍稍康泰一些,所幸,看得出他今日是刚挣脱了病床的好状态;
  想比之下,携手而来的粤南郡王和郡王妃卖相就好多了,虽然两个人瞧着都有些憨,可是好歹面色红润有光泽;
  可是再憨能憨过闽北郡王?要不是阴氏一个劲拉着他袖子,十六打赌,老十五能扑到一旁案几上放着的果盘里去。
  另有宗室子弟若干,包括年初的时候被陛下勒令闭门思过半年,八月份才得以解禁,解禁之后就开始花天酒地的北静王水溶——题外话,十六觉得水溶现在放飞自我的状态比原来假惺惺的斯文败类模样瞧着顺眼多了,只要他不再打自己左膀右臂宝玉的主意就好。
  众人坐定,老皇帝要开始作秀了,展示他对儿子、子侄们的关心,遂一一询问过来。宗室子弟自然是受宠若惊的,相比之下,皇子们中,就只有粤南郡王精神抖擞;或许还可以加上一个在五彩虾仁引诱下,同样中气十足拖长调子喊“父皇万万岁,儿臣托您的福,吃好喝好睡得好!”的闽北郡王了——不过闽北郡王说的话,一看就是有人事先教的。
  颓废的老二、中气不足的老六、兴致不高的小十六……
  老皇帝就纳闷了:朕做错什么了么?前头打天下花了十年,登基整整四十二年,兢兢业业,若不是有暗卫制度,如何能掌控那些本事不俗、心性坚韧的人为自己效忠?小十六……竟然是要为了一个外人,同朕置气么?
  要么说,老小老小,越老脾气越似小孩子。
  自觉已经拉下面子的老皇帝生气了,遂对着正在替他父王剥虾的淮南郡王嫡长子示意:“平安,这道葱烩海参是老二最喜欢吃的,给他端过去。”
  平安应下。
  淮南郡王被他儿子搀扶着站起来谢恩。
  “平安,老六不能吃生冷的,叫御膳房那边给他炖一盅血燕来。”
  平安应下。
  晋北郡王被郡王妃搀着起来谢恩。
  “老十一别只顾着吃虾,尝尝父皇这儿的西域佳酿,我记得你最喜欢喝酒了,号称千杯不醉?平安,给老十一再添一坛。”
  平安应下。
  粤南郡王谢恩,心说:我、我、我啥时候千杯不醉了?我咋不知道?
  剩下一个十五……老皇帝瞧了十五面前空着的盘子,琢磨了一下,然后指着自己面前的一道菜说:“平安,把这碟子五彩虾仁给十五端去。”
  平安应下。
  然后只见十五皇子被阴氏拉了拉袖子,于是也站了起来,却没有谢恩,而是兴高采烈地往龙椅那儿跑去了,看样子,是要亲手去拿老皇帝指着的虾仁!
  变故,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给粤南郡王上酒的内侍官突然暴起,将酒坛往地上一掷,乾清宫殿内顿时浓烟滚滚。然后身着最普通的太监服的内侍就地一滚,以袖子捂住口鼻,避过众人就往主桌冲去。
  “护驾!”之声不绝于耳。
  十六顿时慌了神——那摆明了就是冲着父皇去的!
  尽管眼前一片迷雾,他还是坚持要冲向主位,因为,他的父皇在那里。
  尽管前些日子才听父皇说了暗卫的神通广大,但是十六知道,今日,乾清宫内其实并未布置多少暗卫!一定是父皇知道自己还没有能够完全坦然地接受用蛊控制暗卫这件事,才会下令……
  十六万分悔恨自己先前同父皇置气的行为。
  太子妃郭氏拉住夫君的袖子,在他不耐烦甩开自己之前飞速把两人面前条案上的菜都扫开,然后扛起条案的两条腿:“殿下,顶着去。”
  没有哭叫、没有害怕、没有阻止,烟雾中,十六看不清郭氏的面容,但是郭氏的样子却从未这么清晰地出现在他脑海中。
  十五皇子还等着去接五彩虾仁呢,就看到穿着浅蓝色衣裳的怪人摔了东西,一团烟雾涌起;再然后,王妃叫他喊作父皇的那个白头发白胡子瘦老头就一把把自己拉到他身前去了。
  十五皇子很高兴!有烟雾!是不是神仙要出来了?他要玩躲猫猫!
  兵荒马乱之中一声闷哼并不惹人注意。
  行刺之人并无援手,除去一开始的烟雾造成一定恐慌之外,也就是粤南郡王吸了最多的迷烟,倒了嗓子。那刺客,尚未接近主座的时候,先是被急速往前冲的太子殿下一桌子挥倒在地,又是被平安用拂尘勒住脖颈。
  十六再不管地下之人是死是活,丢下条案就边咳嗽边往主座跑去:刺客距离父皇这么远呢,父皇一定没事的……
  …………………………
  当乾清宫铁甲禁卫队正吴钧急匆匆赶来找宝玉的时候,荣国府二房还刚刚将陛下和太子殿下赏赐的腊八粥贡过祖先。
  【这是出什么事了?】二房前院的下人们都很好奇,但是眼见一身铠甲、面色肃穆的铁甲禁卫军,无人敢多言,个个安静如鸡。
  宝玉知道,定然是宫里发生了大事,他冲着贾母、贾政等拱拱手:“老祖宗你们记得给我留一碗粥呵。”眼见和探春、惜春坐在一起的林妹妹眉头微蹙,宝玉不由自主地对她安抚一笑。
  笑容很轻很浅,除了同方向、并且也十分之为二哥哥担心的探春之外,并无别人看见。
  这时间,探春也不会不分轻重地取笑二哥哥和未来的二嫂嫂,对着林姐姐突然绯红的面颊,只当作刚才那个瞬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心里不免有些期待:那孙家的孙云飞,日后又会是如何呢……可是会有二哥哥这样正派,连通房都没收一个;或者是二哥哥这般温柔,临出门前还记得对着林姐姐笑一笑?
  宝玉边走,边披上机警的一二三四五六月火速捧来的铠甲——太重了,单单是一月二月根本拿不动,自然不知道他只是对着看上去非常担忧自己的(划重点:年纪小小的)表妹+未婚妻微微宠溺一笑,更多的是安抚小丫头片子的意思,就纷扰了两个小姑娘的思绪。
  前院,一更已经把长风牵出来了。
  宝玉纵然能孤身一人先跑进宫,可是也没那个必要了,因为一路从二门走到大门,吴钧已经把乾清宫发生的事情略说了一遍。
  “沈千针那边……”宝玉听完之后也是颇为无语,但是还是作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问。
  “有卑职的同伴去请了。”
  “这就好,咱们走吧。”
  此时也不必管宵禁不宵禁了,一队人马飞咤往皇宫奔去。
  沈千针的宅子比荣国府还靠近皇宫,宝玉到了宫门外到时候,初一已经候在那里了:“太子殿下有谕:贾参将不必解剑,直接入宫便是。”
  【看来,情况紧急啊。】宝玉回想了一下若干年钱,在齐郡王府上拉住想要泰山压顶十六的死胖*十五皇*子,又想起现在老皇帝那干瘦的身板,顿时觉得……
  【好么,不用觉得了。】
  宝玉快步走到乾清宫正门的时候,十六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已经传出来了:“父皇——父皇!”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挺安静的晚上觉得还能再干一千五百字,奈何腰吃不消了
  来自大姨妈提早四天不得不趴窝早点睡的糯米君
  晚安


第147章 
  老皇帝死了。
  堂堂大明(架空)的开国皇帝; 被他儿子一屁股坐死了。
  当然; 这样的死因是不能摆在明面儿上的,不仅仅是因为解释起来很麻烦,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就跑到他儿子屁股底下去了;还因为这样的死法,实在是不光彩。
  首先; 让时间回到腊八节乾清宫家宴; 平安制住那小太监之后。
  因为有太子妃指挥着殿内宫人开窗子通风; 屋子里的烟雾总算是散去了——也不知道这里头的烟雾有没有毒,总归视线恢复清晰之后; 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这可是乾清宫内!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太可怕了!
  众人连忙看向最上方的陛下,却首先看见闽北郡王整个儿趴在地上; 嘤嘤嘤哭闹个不停。
  这时间; 谁还管得了一个亲娘、亲哥哥都因为谋逆死透透、他自己也是得陛下怜悯才保留了郡王之位的傻子哦?
  莫说闽北郡王现在只是鼻子流血; 就算是大口呕血,吐出心肝脾肺肾,也无法同陛下的汗毛相比较。
  只可惜,汗毛目前似乎不太妙。
  十六是第一个冲上去的; 他上去的时候,烟雾尚未消散。顶着叫人睁不开眼的呛人烟雾,强忍着流泪的欲望,十六不顾自身安危、不管刺客还有没有同伙; 毫不犹豫地跑向他父皇。
  从太子席位到陛下龙椅,不到两丈的距离,大概就是十六这辈子跑过最漫长的路程。
  而; 他的父皇,却仰面躺在髹金雕龙木椅上,出气多入气少了。
  在形势未明朗前,十六不敢大声呼喊,只能连滚带爬地跑到木椅旁边,用手轻轻碰了碰老皇帝的面颊,小声喊着:“父皇?父皇?”
  回应他的,是老皇帝喉咙里含糊不清的嗬嗬声,和努力想要聚焦的眼神。
  “父皇您说什么?”顾不得忌讳、顾不得尊卑,十六单膝跪上了龙椅,将耳朵凑近老皇帝的嘴,想听清他父皇正在说什么。
  “嘶、嘶、嘶……”老皇帝发出一连串的气音。
  十六完全猜不到他父皇想要表达什么。
  等到烟雾散去,众人就看见陛下攥着太子殿下的手,面色青白,情况不妙。
  确保乱局被控制住了,十六大喊:“御医!快宣御医来!”
  平安把拂尘交给随后冲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另一内侍官,并指着被卸了下巴的小太监说:“看着点,别让他死了。”
  那小太监被制得死死的,手脚具是断了,盯着龙椅上瞧着就不大好的万岁爷,抑制不住就想笑:【就算下巴被卸了关节,口不能言;就算下一刻被投身天牢,必死无疑;就算没能亲手替贵妃娘娘报仇……可是苍天有眼,贵妃娘娘要是知道这老贼最终还是死在了她儿子的手上,想也必能够含笑九泉了。】
  欲行刺的小太监像是死狗一般被拖下去了。
  守在宫里轮值的御医则是被拖进来了。
  御医施救的同时,十六定了定心神,又吩咐下去,所有参与乾清宫家宴的人全部暂时不得离开殿内——换言之,皇子皇孙家宗室亲眷统统都被暂时禁锢,就连十六的皇叔,醇亲王身为长辈也不得例外。
  这时候谁敢有异议?谁敢说“我要回家”?全都生怕被当做刺客的同伙了好吗?
  诸位老老实实地像鹌鹑一样,被禁卫军带着去了偏殿,并美其名曰保护起来。
  同时,几队禁卫自皇宫飞奔而出,一队去请沈千针入宫;一队去通知两位阁老、六部尚书、四位将军;一队带着手谕调动东宫府卫军至乾清门前听调;另有专门一队人火速传贾瑛进宫,接到这个任务的也不是别人,正是吴钰的亲哥哥,现如今在乾清宫当值的吴钧。
  …………………………
  沈千针的宅子比荣国府还靠近皇宫,乾清宫禁卫破门而入的时候,沈千针还在和茯苓感慨北边的冬天可真冷,下一瞬间,他家院子门就碎了、碎了、碎了。
  来人腰牌、令牌俱全,在乾清宫当值的时候和沈千针也打过罩面,见到此人,沈就知道,这个腊八节是不能安稳了。
  遂他压下满腹牢骚,叫茯苓拿来药箱,跟着禁卫进宫。
  等到了乾清宫,沈千针才真的慌了:这哪里是不能安稳过腊八可比的?这是……要变天了啊!
  什么也不必多说,甚至沈在给太子殿下行礼的时候,十六一把把他托起来:“免礼,快给我父皇看看。”
  和沈千针前后脚到的两位阁老、六位尚书、四位将军(负责京城以及京郊安危的武将)也在匆匆行礼之后抬头去看陛下现状。
  一看之下便知不好:但凡将死之人,面上都带着灰败之气,谓之死气。陛下这副样子,要是沈千针能够将他救回来,那真是可从阎王手里挣命的医神、医仙、医圣了。
  很可惜,沈千针虽然医术精湛,又颇具开拓创新的精神,但是也只是比一般医者多一点点能耐的‘人’而已。
  沈和左右院判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转身对着太子殿下跪下:“臣/草民无能,在此请罪。”
  何罪?自然是束手无策之罪。
  十六完全是懵的:父皇!父皇……
  卫阁老悄悄给蔡阁老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心有一致地往前一步问:“可有办法聆听圣意?”
  左右院判又看了看沈千针,沈咬咬牙:“若草民给陛下施针强心,催动元气,仅可让陛下维持一炷香的清醒时间,但是泄了心气之后……。”
  十二位大臣又看向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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