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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个性是招喜欢-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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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爆豪胜己自然是去了英雄科,以第一名的绝对优势。
  两个人在开学后,并没有太多的交际——毕竟一个是备受瞩目的优秀新生,一个只是成绩稍微好点的普通科学生罢了。
  他们之间距离最近的时刻,大概是一次普通科跟英雄科偶然使用了相邻的操场。
  几百米的距离,绿谷出久看见得是激动人心,却又遥不可及的光芒。
  他盯着看的时间太久了,最后甚至招来了同班同学意有所指地,略带嘲讽的笑。
  因为也有不少普通科的学生,是和绿谷出久一样,英雄科的入学考试没通过,才退而求其次选的普通科;也就知道他垫底的惊人零分。
  ——绿谷出久若是还有那么点微薄的存在感,可能还要归功于“无个性”,是个多么罕见的属性,约等于买彩票中头奖那种。
  所以即便进入了雄英,他却仍然不开心。
  没有任何人,哪怕任何一个人,支持过他,信任过他的梦想,仿佛连带他所付出的一切,都不过是个荒诞可笑的笑话。
  若努力的尽头是一片没有希望的迷雾,你是否仍然愿意拼尽全力?
  绿谷出久愿意。
  受尽嘲弄也愿意,粉身碎骨也愿意——他好像,从年少时那个短暂的视频的那一秒开始,就是为了“成为英雄”而来到这个世界的一样。
  可事不如人意,绿谷出久拼命训练了半个学期之后,也没见到什么起色,或是转入英雄科的希望。
  即便是铁人也会有疲倦的时候,为了散散心,一个周末,他暂时停了一次锻炼,去了以前一直做志愿者的孤儿院,去看看大吉。
  大吉是个五岁的小男孩,还没到正式入学的年纪,绿谷出久自从知道他的存在后,就隔三差五回来看看他,唯独入读雄英后,因为太迫切提高自己,才断了两个月没来。
  因为大吉有一点特殊——他的个性是“读心”,只要被碰到,就可以读取对方的思想。
  个性显露的时候,大吉还太小,还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说出口,由于这个个性,孤儿院的小朋友都不怎么爱和他玩,看管者就更是忌讳。
  大人们总是有各种各样,不能也不敢让别人知道的秘密的。
  被孤立、被排挤久了,大吉也就愈发阴沉,不爱说话,看着也一副呆呆木木的样子,更不讨人喜欢;就此恶性循环。
  可绿谷出久知道,大吉其实是个很善良,而且很容易被满足的小孩子。
  只要一颗糖果,一个微笑,都能让那个孩子露出羞涩而腼腆的笑,然后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所有拥有的好的东西,都巴巴地献给你,想叫你开心。
  他要的不过是一点点的、微乎其微的善意就够了。
  绿谷出久心疼他,也为此感到不平,甚至从大吉身上看到了一点点,自己的影子。
  ——他们都是因为“个性”而被强行贴上标签,仿佛“个性”就是一切,强者为尊,弱者和对“自己”有碍的人,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样。
  绿谷出久之所以越来越渴望成为英雄,也不乏出于,如果他能做到,那大家对待和自己一样处境的人,是不是也会更友善一点的原因。
  可当绿谷出久带着玩具和糖果来孤儿院找大吉的时候,院长漫不经心地告诉他——大吉死了,半个月前就死了。
  说是不小心摔下了楼梯,当场就死了,没有任何其他的细节。
  绿谷出久无法接受。
  他把玩具和糖果砸向院长,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刻薄口吻,愤怒地指责院长无作为,要向政府举报他这样的过失行为——
  院长也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那个小怪物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他不是怪物,他叫大吉。他也不是没人要,只是你、你们不要他。你们害怕他。”
  愤怒的神情淡化,绿谷出久抬起头,直视院长,那双墨绿色的眼睛里,燃烧着不灭的熊熊大火。
  他一字一顿:“你们不要,我要。”
  最后绿谷出久靠自己,查到了当天的情况:一群小孩子在楼梯口玩游戏,大吉路过,不知怎么地就摔了。
  至于到底大吉是怎么摔下去的,有没有人推到他,为什么小孩子没有及时告诉大人——
  查不到了。
  因为楼梯口的监控摄像头,“正好坏了”。所有的证据,就是小孩子们一致的口供,和大吉那张最后的照片。
  警方也拒绝立案,宣称这是意外事故。
  ——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在劝他息事宁人,劝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哪怕这件事的疑点明明那么多。
  只是因为大吉没人要吗?只是因为他是一个人吗?还是只是因为……他是个会读取人内心秘密的“小怪物”呢?
  第三次被劝离开警署的那一天,是个下雨的傍晚。
  乌云黑压压地堆砌在天幕上,潮湿的泥土气息缭绕在鼻尖,耳畔是噼里啪啦的雨砸下来的声响。
  绿谷出久怀里抱着自己努力搜集的证据的文件夹,绝望地蜷缩在警署旁边的小巷角落里,水珠顺着面颊滑落,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这场瓢泼大雨,足够掩盖一切痛苦挣扎的痕迹。
  【这样全凭“个性”去决定一个人命运的社会……是错误的。】
  【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大部分人,都生病了。】
  擦干了脸上的水迹,又有新的不断流下,绿谷出久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打开路旁垃圾桶的盖子,将文件夹丢了进去。
  只有很轻微、很沉闷的一声。
  仿佛也一同将别的什么也留在了这里。
  ………………
  …………
  ……
  雨声中,酒吧的门被敲开。
  正在用帕子擦拭酒杯的黑雾,抬眼看向没有预约的、意料之外的访客——
  一位浑身湿透、脸色苍白的弱气少年。
  但他的眼睛亮如火光。
  沉静与愤怒、理智同绝望极为巧妙地糅合在他那双墨绿色的眼睛中,甚至是夺目的,让人不禁忽略了其他东西。
  黑雾若有所思地放下酒杯:“这位客人,现在不是营……”
  “——敌联盟,对吗?”
  像是发烧了,少年面颊开始浮起病态的潮红。但他却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微微笑着截断了黑雾的话。
  “我是绿谷出久,雄英普通科一年级生,擅长制定战略和搜集情报。可以让我加入吗?推翻目前这个社会的‘游戏’。”
  ——
  若努力的尽头是一片没有希望的迷雾,你是否仍然愿意拼尽全力?
  ——绿谷出久愿意。
  可若那迷雾底下,藏着的是吃人的绝望深渊呢?
  ——改变它。用这双手。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是说特意要给敌久加戏。
  只是想了想,我个人还满喜欢这个if线的,因为原著里的绿谷出久的确太过幸运……而且说实话,我英的社会制度的确有点病态吧(。
  就算没有AFO和死柄木组织,感觉也迟早会爆发矛盾,进而促使改革。
  这个if线里,就让敌久成为变革者吧。
  不过应该还有一两章就结束,这个if卷其实是要埋一个伏笔,看到结尾你们就懂了(眼神暗示


第175章 
  “……所以; 我加入了敌联盟。”
  从绿谷出久口中,被轻描淡写吐露的故事; 远没有复原当时的一波三折。
  可即便他有意识修饰,那种突破了所能承受的极限、最后被逼迫着改变并重塑自身的绝望感; 由于过于沉重; 仍然挣扎从字里行间爬了出来。
  存在不意味着即为合理,延续的生命也并非代表“活着”,也可能是另一种形式的此间一去不复返。
  绿谷出久原以为已经被淡忘了、褪了色的记忆,在此时此刻提起,才发现连每一个细微之处都记得清清楚楚; 历历在目; 仿佛昨天才刚刚发生的一样。
  或许也永远都不会褪去。
  一时间; 心绪被回忆蒙上了那个雨夜所拥有的,阴冷又潮湿的氛围; 他不由自主沉浸其中了片刻,又立刻反应过来; 清醒地将其妥帖封起,放回原本的那个角落里。
  “并不是什么有趣的、值得一提的故事,跟英雄也毫无关联。”
  为这段糟糕的叙述做出评论; 绿谷出久从中抽身,却忽然发现了面前的少女,微微上扬的嘴角,以及并没有变化的、温柔的目光。
  许是错觉,里头竟然还有着隐隐约约的欣赏跟赞叹。
  像是看到了花开一瞬的美好的过客。
  不知何时开启; 警惕与戒备被一同卸下,他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你……喜欢?”
  弥生摇摇头:“这的确不是一个会让人开心的故事,但是——”
  “但是?”
  绿谷出久顺势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但是,我知道了发生在出久君身上的事情。这就已经足够了。”
  放松下身体,弥生把半张脸藏在怀里的抱枕后,只露出一双月牙似的弯弯的眼睛,如同毛茸茸的小动物,发出心满意足的喟叹。
  “不管是‘出久’还是‘出久君’,我觉得都非常了不起……!不论是官方认可的‘正义’使者,或者群众以为的‘邪恶’,我相信‘绿谷出久’,会成为改变这个社会的革命者。”
  以欧尔麦特的继承人、下一代NO。1英雄的身份也好,以敌联盟的成员的身份也好,即便在不同的世界,遭遇经历也截然相反,可“绿谷出久”仍然是绿谷出久。
  不仅仅是从天灾人祸中救下人的性命,他们想要的,是拯救“伸手能触碰到的”所有人的心灵。
  “出久君……在我看来,从为了大吉而下定决心要去改变这个社会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位,非常棒的英雄了!所以,我很开心。”
  听到这样一番话,绿谷出久的心在那一个刹那,变得滚烫。
  像是咕噜咕噜冒着泡的岩溶滚过,烫得心口发颤,近乎承受不住地剧烈颤动起来,甚至是带着点疼痛的;又或者是独自在海上飘荡依旧的孤帆,远远地看到了陆地时的情难自禁。
  他几乎下意识地抬起手,将此刻或许丑陋不堪的面孔挡住,又在弥生担忧地探过来的时候,急急阻止了对方。
  “不……!没、没事的……只是……”
  少年的脸埋在手臂后,声音是断了线的珠链,断断续续地落下,带着很轻微的哽咽,以及恳求的意味。
  “请让我稍微……一个人……静一静就好……”
  收回了伸出的手,弥生安静地没有去打扰。
  过了一段时间,绿谷出久重新抬起头来时,眼尾扫着很鲜艳的红,鼻头也有一点点,但神情是温和冷静的。
  他静静地看了弥生半晌,忽然眉头轻轻蹙起。
  ——弥生的表情太平和了。
  明明言行举止都透露出她性情中的柔软和敏感,可在听到他所讲述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叫人愉快的经历后,常人都应该对此有些反应的这个节骨眼上,她却为其中微不可见的另一个细节而欣喜。
  这不是通常而言的“乐观”或者“积极向上”。
  因为她的眼睛里,真真切切地,是没有任何阴霾的。
  可这……是“不正常”的。
  绿谷出久抿了抿唇,委婉地换了种方式询问——一种,他已经不太想得知答案的问法。
  “既然弥生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那……弥生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回去之后,另一个、嗯,我是说,‘绿谷出久’君,弥生会告诉他这边的事吗?”
  “当然不会呀。”
  回应他的,是弥生轻快干脆的声音。
  她笑眯眯地看着绿谷出久,把枕头抱得紧紧的,半边蹭到沙发背上:“至于回去,我……我想再看几个人,再回去。”
  绿谷出久将这个“要看的人”联系到了,被弥生称为“妈妈”的英雄诺亚。
  这是另一个谜团。
  可在那之前,他的眉心愈发锁紧,继续他的疑问:“……弥生,你,不想改变那边的世界吗?”
  弥生闻言一愣,显然是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
  她犹疑着道:“可是,对于出久来说,欧尔麦特已经将One for All的力量交给他,选定他作为下一任的继承人。他是不可能背弃‘英雄’这个身份的。而且就算这样,出久将来也一定会用一种更温和的方式,去改——”
  “可我说的不是他,是你,弥生。”
  心惊疑不定地放缓了跳动,绿谷出久微微偏过头,认真且郑重地看着她,再次询问:“你不想改变那边的世界吗?”
  这一回,弥生咬住下唇,脸上露出了困惑的神情,没有回答。
  就好像这个选项,根本没有出现在她的意识中过。
  ——这是不正常的。
  听到这个世界不公病态之处,她没有愤怒,没有不平,没有绝望,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都没有,而是侧重关心于渺小的“绿谷出久”个人,苦苦追求的梦幻般缥缈的理想。
  她冷静近乎冷酷得,像个欣赏戏剧的局外人。
  可这又分明与她的性格相矛盾。
  这并非出自本性的行为,更像是……更像是,被人后天教导出来的结果。
  绿谷出久想到了死柄木弔的老师——虽然弥生表露出了对“人”的亲近和尊敬,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与死柄木弔都并未将“人”摆在与自己同等的层面上。
  对死柄木弔来说,“人”是棋子。
  对弥生来说,“人”是什么呢?又是谁给她灌输的这种思考方式?
  他不知道。
  但绿谷出久知道,这种心态在人类的社会中,是很危险的——“异类”也好,“怪物”也好,都是会被种族排斥和孤立的存在,甚至是去伤害。
  而人类是无法完全脱离群体生活的。
  即便是被划分开界限的“敌”,也会在灰暗地带的保护下,自发地结成组织和小团队以自保。
  然而弥生既不是“民众”,也不是“敌”。
  绿谷出久开始担心她,更担心远在另一个世界,还懵懵懂懂、混混沌沌,连社会的本相都还没撕破看得清楚的“绿谷出久”,会保护不了她。
  …………可他更清楚,她不会留下来。
  ——弥生不属于这个有他在的世界。
  眼神暗了暗,绿谷出久伸出手,生疏而克制地揉了揉满脸困惑的弥生的发顶,温声细语地叮嘱。
  “不想亲手去改变那个世界也没有关系,毕竟是很危险的事情。可是弥生,你要记得……你是人。你是那个社会、那个世界的一部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要客气,去拉那位‘NO。1英雄的继承人’来挡就好。我替他答应了。”
  “总之,要保护好自己。好吗?”
  就算是在他不在的另一个世界里,绿谷出久也希望,这个突然出现的、叫“弥生”的少女,能够平安快乐地度过一生。
  ……就算是在他不在的另一个世界里。
  ………………
  …………
  ……
  二人聊完后,天色已晚。
  见弥生已经迷迷糊糊地开始眼皮打架,绿谷出久笑着热了杯温牛奶,把主卧让给了她,哄她去睡觉;自己则开了书房的灯,利用敌联盟的关系网,进行情报搜集。
  关于空间英雄“诺亚”的,关于“弥生”的。
  直到天亮。
  绿谷出久不合眼地忙了一晚上的结论是——
  空间英雄“诺亚”,原本默默无名,是在五年前的一场自然灾害中突然立下大功,又接连在几场救灾任务中大显身手,自此人气飙升。
  这位本名“诗织”的女性,在从事职业英雄活动前,便与青梅竹马的丈夫“森信辅”成婚,育有独子“森良太”,并没有任何关于“女儿”或者“弥生”的信息痕迹,也就不存在走丢之类的可能性。
  绿谷出久还特意去找了“森良太”从小到大的照片进行确认,长相、性格,都跟弥生没有太多的相似之处。
  同样不存在“如果这个世界的弥生是男孩子”的性转的可能。
  ……明明两个世界即便走向不同,诸多人物却是对的上的。
  有些遗憾地随手将森良太的照片丢在一旁,绿谷出久长长叹了口气,双手十指交叉抵在下颌,眼睛酸涩地半眯起,他眺望着窗外天际的浮光,又一个疑问出现:
  ——那么,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没有“弥生”的存在?
  但绿谷出久现在没有时间去深思这个问题。
  早上还有敌联盟的工作要去做,昨天晚上已经临时放了黑雾和死柄木弔的鸽子了,今天再请假就不太合适了。
  匆匆做好两份早餐,将其中一份放进保温箱中,在上面贴了张字条,又把整理好的诺亚一家的详细情报放在旁边,绿谷出久换好常服,在玄关合上门的最后一秒,心中生出的不舍让受伤关门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能把那句“再见”说出口。
  因为他知道,大概下一次再打开这道门,里面就不会再有那名少女了。
  这句再见,就真的是,再也不见了。
  【就当是他个胆小鬼好了——】
  苦笑里带着无奈的意味,绿谷出久低下眼睛,笑容温柔,却是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如此低语:“……我去去就回,弥生。”
  用理智驱使手指,将最后一丝缝隙合上,他转身就走的背影,或许是错觉,竟有几分里落荒而逃的意味。
  在玄关门扉合上的那个时刻,卧室的门被从内打开。
  弥生光着脚站在那里,眼睛瞧着不透光的深色大门,也轻轻地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做出没有人会听到的回应。
  “一路平安,出久君。”
  ——
  就算是在她不在的另一个世界里,弥生也希望,这个失去了幸运、遭受了太多不公与绝望的“出久君”,能够平安快乐地度过一生。
  ……就算是在她不在的另一个世界里。


第176章 
  坐在沙发上,弥生把绿谷出久整理好的情报; 一页页地翻看; 看得很仔细; 试图窥探这个世界的“诺亚”的一生。
  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上; 阳光偷偷透过玻璃溜进来,顺着小姑娘的脚踝; 一点点网上攀爬,蔓延到纸张的一角。
  最后一页上; 夹着一张“诺亚”的全家福。
  温柔坚韧的母亲; 似乎是刚刚结束了救灾工作,身上的职业英雄的作战服; 还沾染着现场的尘土; 显得灰扑扑的。
  她低头,将手搭在年轻稚嫩的儿子的肩头,如同一颗温润内敛的明珠,透着很淡的光辉,又自然而然地吸引着旁人的注意。
  旁边则是一位中年儒雅的男性; 正微微笑着递了一瓶水过去。
  ——无论是谁见了; 也要赞上一句的、幸福的一家三口。
  照片的右侧,有一行清秀公正的字迹批注,写得是一串地址,被画上了个重点标注的长框。那是绿谷出久通过情报网,获取的“诺亚”的私人家宅所在。
  弥生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最后将其放在了外套内侧的口袋里; 靠近心口的位置。
  她换上绿谷出久为自己准备的换洗衣物,把客厅跟卧室都认认真真地打扫了一遍,然后才空着双手出了门。
  并未如绿谷出久所想,弥生没有按照情报上的信息,直奔那边。
  说不清是近乡情怯,或者是还没有勇气去亲眼验证一些事情,她甚至分辨不清,心脏这种抽疼的感觉,究竟是恐惧,抑或别的什么东西。
  离开了绿谷出久的公寓之后,她只是漫无目的地顺着人群,随波逐流,走走停停,脑海中一会儿是天平上势均力敌的权衡,一会儿又是那张久得都已经模糊了的面容。
  也不知走了多久,等弥生再回过神来,是有女性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
  是利用个性进行抢劫的敌。
  弥生一眼扫过去,根据相泽消太一直以来的授课,几乎不需要刻意思考,便已经迅速判断出基础情报:
  很明显的蜥蜴外型痕迹,是异体型个性,能力大概率与蜥蜴有关;白天当众在繁华街道实行抢劫,没有车辆接应,很可能是一人作案,说明脑子不太好用。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常见得不能再常见,大概连害人性命都做不到的底层敌。
  虽然精神上是倦怠的,但弥生的身体还是条件反射地行动了起来。甚至恍惚中,她习惯性地叫了一声“长恭”,才反应过来那位忠诚的英灵,并没有跟来这个世界。
  弥生愣了一下,立刻在袖子的掩盖下,自宝库中抽出天之锁。
  可就是这么一点点的时间里,有人快了她一步。
  对方身形灵动,眨眼功夫便冲出人群,用不知是从哪里拿到的长绳,精准地束缚住敌的手臂,就要将其往回拉。
  那个人穿着再普通不过的居家碎花连衣裙,有一头长长的黑色的发,披散下来还会有很淡的茉莉花的香味,可大多数时间里,都为了行动方便,用一根长簪盘成发髻。
  闪电般,那个人的背影和记忆当中的重合在了一起——
  因而在旁人都兴奋激动地大喊着“诺亚来了”的时候,弥生却撑大了眼睛,目眦欲裂,一手挥动天之锁卷住敌,大声喝道:“——不要!”
  那声音尖得凄厉,甚至带着点歇斯底里的意味,直接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打断了路人的狂欢。
  银光如蛇,瞬间缠绕上敌的全身,并毫不留情地往相反的空地上一丢。
  更令人错愕的是:在被扯开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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