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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羲之小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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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以惊人的效率与决心肃清了所有扭曲的异能者们,并凭着一己之力建立了新的异能者组织,取名“诚清”。
以诚之心,澄清己身。
但无论正派的异能者们多么努力,始终无法逆转局势。
站立在炮火纷飞的黄浦江边,王羲之窥见到了未来。
她失去了希望。
她选择了逃避。
“这个世界已然陷入了疯狂之中,我看不到任何希望。或许,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了,”
她说。
“但我相信,我们所希望的和平终会到来。至少,我这般期待着。”
利用异能缓慢化自己的时间,十九岁的王羲之陷入长眠之中。
“请在最好的时代来临之时,将我唤醒。”
直到现在。
或许,她的梦还没有醒来。
第4章 四片鹅毛
目送着拿回学生证了学生证的王羲之消失在视线范围中,中也觉得自己的职责大概算是全部完成了。
说实话,中也先生很迷茫。
嘛……单从结果的角度来看,他确实是把TK…348送到了鲁迅手上。虽然期间一句话都没听懂,什么事都不知道,还是达到了预期中要求的结果,这应该就能算是成功完成了任务吧?
中也这么想着,觉得自己应该能向首领完美交差了。
他没有停歇,立刻赶回了港黑大楼。期间还不忘绕路去一趟公园,把王羲之硬抢过来的鹅给还了回去。
原本中也是想要偷摸摸地把鹅抱回原处,而后悄悄离开,深藏功与名。怎会想到,刚把鹅一放下水,他就被守在景观湖边的工作人员逮了个现行,且被冠上“偷鹅小贼”的名号。
还是良心发现前来归还的偷鹅小贼。
天知道中也有多冤枉。他明明是来做好事的啊!
实在百口莫辩,且也不知该怎么辩解,中也所以躺平任嘲。恰好这位工作人员是爸爸级的年纪,尤其唠叨。强制听了四十分钟的说教,中也才被准许离开。
真是太糟糕了。
“看来这次你很辛苦呢。”
森鸥外蹙起眉头,一本正经地说,但中也早就看到了他在偷笑。
确实挺值得笑的,他也觉得自己很狼狈。
“话说起来,那个鲁迅究竟是什么来头?”中也问说,“总感觉他和那个女的有点奇怪。”
这份奇怪,是中也从他们的表情中推断出来的。谁让他一句都听不懂中文呢。
森鸥外双手交叠,垫着下巴,沉吟了片刻,说:“似乎是鲁迅所在的异能组织出现了危机呢。你也知道,中国暂时还没有隶属于政府管辖的异能部门,所以整体情况略显混乱。”
不过也和他们港黑没什么关系。他们的手还没有长到能够伸到遥远的另一个国家,在那里掀起风浪。
之所以鲁迅愿意向港黑提出“委托”,也仅是因为运送王羲之的货船恰巧在横滨到港,且鲁迅早些年在日本学医时,与他算是相识。
也就只是这么点情分罢了。
“哦……”
中也了然般点了点头,其实还是很迷茫。尤其,是学生证上写着的出生日期。
起初他只当是自己看错了,但是现在再仔细想想,总感觉到很不对劲。他忍不住对此好奇,不过却又很快地收起了这份好奇心。
毕竟这事儿已经彻底结束了,和他没关系——
——三十小时后,王羲之再次出现在了他面前。
地点依旧是机场,人物依旧是鲁迅和王羲之,差遣他来到这里的,也依然是亲爱的首领森鸥外。
如果不是王羲之手里没有抱着鹅,中也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跌进了某种时间循环里。
她换下了那件的单薄长裙,穿着米白色的高领毛衣,戴着驼色的毛毡帽,外披一件毛茸茸的长大衣,看上去终于有了符合季节的温暖。她身边还放了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看到自己,她咧嘴笑了一下。
中也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鲁迅么,依旧是先前见到的模样。青色长衫,两手空空,只是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眼底的疲惫加深了好几倍,连双眼都变得无神了。
这副模样,显然是多日未眠的人才会有的。
“鲁先生……”中也好意地悄悄提醒说,“你看起来急需睡眠。”
鲁迅向他一颔首:“多谢您的关心,我马上就会去休息了。”
可中也却觉得,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说“我还能再继续加班十个小时!”。
这般惊人的斗志,实在让中也很吃惊。
但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俩又回到了横滨。
“是这样的。”大概是看懂了中也的困惑,鲁迅向他解释说,“我们现在仍然需要贵组织的帮助。”
“您说。”
“徐志摩一方已经知道了羲之小姐的苏醒,所以迫切地想要将她抓走。”他说,“她没有办法留在上海——那些人会找到她的。而我们的人手根本不够。单是对抗异党就已很是艰难,更勿论分心保护羲之小姐,所以……”
答案呼之欲出。
“我们将羲之小姐送至此处,希望贵组织代替我们保护好她。”
这就是他们在三十小时中做出的决定。
中也认真听着鲁迅的话,很快就理解了。
既然是森鸥外叫他来机场的,那么就意味着,保护王羲之的差事,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说实话,这事儿略有些出乎意料,但好像也算是意料之中的情节发展。
毕竟,把王羲之一不小心弄醒的人,就是他嘛。
可能正是出于这份诡异的愧疚和责任心,中也格外平静地接受了这桩砸在自己脑袋上的差事。
至于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王羲之本人,也是一副佛系到了极点的模样,一点异议都没有,乖乖听从一切指令。
她在横滨的临时居所,是由港黑置办的,位于闹市的角落里,是挺老旧的一栋楼,灰白墙面,很不起眼,可能是九十年代建造的——和王羲之是同一世纪的产物。
沿着露天楼梯一路走上四楼,最尽头的那间,就是她暂时的“家”了。
面积不大,拢总起来也就只有一室一厅,是很迷你的配置。装修得也不算很精致,但足矣让王羲之感到耳目一新。
事实上,这个时代的一切都让她倍感惊讶。
但躲在横滨并不意味着万事大吉,来自暗处的袭击还是会不期而至。为了防止最糟的情况发生,王羲之不得不出于二十四小时的保护。
白天的时间,从八点到十八点的十个小时,由中也看管。剩下的时间,交由诚清成员之一的林海音负责。此外,隔壁还住了伪装成普通居民的港黑员工,时时刻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可以说是相当森严的警备程度了,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浓重的紧张感。但被如此对待的王羲之本人,看起来却没有任何危机感,俨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一句异议都没有。
不知是否错觉,中也觉得,或者她的内心并不如外表那般沉默。
第5章 五片鹅毛
王羲之坐在餐桌旁,桌上放着一份报纸,是从上海买来的。中也坐在沙发上,认真盯住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慢慢翻动报纸,发出清脆的翻页声。
其实这份报纸,王羲之在上飞机之前就看已经完了,不过只看了个大略。其中有许多简体字,很难看懂,还掺进了不少难以理解的奇怪词语,读起来实在费劲。但现在除了读报纸之外,她也没有别的什么消遣了。
这间房子里的一切,都是她所不熟悉的。她既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敢乱碰,生怕闹出什么意外来——弄巧成拙的意外也不行!
她对自己的身份有着很清晰的定位,她知道就是个和社会脱了节的“老人”。与其放任好奇心作祟闯下大祸,倒不如从现在起就谨小慎微。这样更保险一点。
幸好她也算是能静得下心来的性子,从清晨一直到下午,她都乖乖地坐在餐桌旁,除却吃饭喝水之外,视线基本都没有从这份报纸上挪开过。
中也就这么看着她把报纸完完整整地读了三遍,眼看马上就要开始第四次了。
真是令人惊叹的耐心。他想。
呆坐着不免有些无趣。距离今日份的差事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略微纠结了一会儿,中也决定打开电视。
看看电视总不要紧的嘛。
这个时间点,基本上没什么有趣的节目。中也一手托着脸颊,漫无目的地换着台。
无意间,他往边上一瞥,王羲之居然已经坐了过来,窝在沙发的另一端,大半张脸都藏在了臂弯里,只露出一双好奇的眼,一会儿盯着电视机不停变换的图像,一会儿又挪到了中也拿着遥控器的手上。
至于那张看了一整天的报纸,这会儿被她带到了面前的茶几上。
中也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她的脚步声实在太轻了,像猫似的,悄无声息地就挪了过来。
有个电视台正在播放原声的英文电影。中也想起王羲之是会英文的,刚好能够看懂,于是也就不再继续换台了。
他放下遥控器,忽然感觉到王羲之戳了戳他的手臂。
“嗯?有事?”
王羲之指了指电视机,又举起报纸给中也看。在纸张的空白处,她用铅笔写下了一句话。
——这是什么?
不像外表和声音那般柔软,她的字迹意外的相当狂放,笔锋的末梢都带着强劲,是常人难以企匹及的气势。
一个字都看不懂的中也,能做的也就欣赏一下这潇洒的字迹了。
不过他也并不慌乱。
他抬起手,示意让王羲之等一下,把手伸进口袋里,冷静地掏出手机,冷静地打开翻译软件。
咔嚓——拍照翻译启动!
中也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感谢现代科技。
——这是电视机。
他把翻译成了中文的这句话展示给王羲之看。
王羲之的脸颊泛着微微的红。她眼里的惊讶更深了,顺带着连看向中也的目光中都添上了几分钦佩,仿佛他是个无所不能的能人异士似的。中也被她看得有点不太好意思,瘪着嘴悻悻地别开了目光。
——电视机是什么?你手里拿的又是什么?
每一个豪放的字都是王羲之在有限自制中难耐的好奇心,然而却让中也陷入了困扰。
应该怎么同她解释电视机和手机呢?
手机这玩意儿,倒还是挺容易解释的,本质上这就是个用于通讯的工具,便携式电话。中也相信,二十世纪初也拥有电话这东西。
但是电视机的定义就很难解说了。
用来放电视剧的机器?如果这么说,那么她一定会问,电视剧是什么。如果再解答电视剧的定义,那么她一定会冒出新的疑问。
像这样一点点往深处挖掘,他大概要把整个断层的历史统统给王羲之说一遍才行了。
如果真这样,未免也太困难些了吧。况且他也有很多不知道的内容……
正纠结着该怎么解释,门铃忽然响了。
中也倏地站起身,这声门铃给了他些微喘息的时间。这会儿才五点,会前来拜访的,大概就是那位负责晚上的保护任务的诚清成员。
中也快步走到门口,王羲之也悄悄跟在他身后。她把大半个身子都藏在了玄关的落地柜后面,只露出半张脸,盯着中也的一举一动。
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盆花。那细长苍翠的叶子一下弹到了中也面前,吓得他不自觉地朝后仰了往身子。
仔细地看了几眼,中也觉得这大概是一盆夹竹桃,深绿之中藏着深粉色的花苞,有几朵开得正艳。
夹竹桃的枝条抽得很长,把抱着花盆的少女完全挡住了。透过枝叶间的缝隙,中也看到了一双明黄色的眼。
“您好,中原先生,羲之小姐。”
她轻轻放下夹竹桃,踏入玄关,顺便阖上了门,向他们一鞠躬。
她年纪不大,穿着藏青色镶白边的校服,是附近高中的学生。她好像是有些紧张似的,一直笑着,冻红的双手藏在外套袖子里。她自我介绍说:“我叫做林海音。”
她不忘用中文把这句话复述了一遍,是专门说给王羲之听的。
王羲之不答,只是看着地上的夹竹桃。她记得,过去家里的二哥就很喜欢这种植物,但她从不明白夹竹桃究竟有什么特殊的。
不过就是很普通的花卉罢了。
“这是家父送来的。”许是察觉到了王羲之的视线,她解释说,“家父爱花,本想亲自将这盆夹竹桃送来的,但是身体不太好,天又有点冷,所以就由我代劳了。”
“唔……谢谢。”
王羲之小声说了一句,身形消失在柜后,连露出的半张脸都不见了。她又坐到了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正播放着的无聊的烂俗爱情电影。
中也把夹竹桃搬到了窗下,最顶端的花枝恰好够到窗台边缘,能够接受阳光的洗礼。
只可惜这间房子太破旧了,没有阳台,不然他是想要放到阳台上去的。
虽然林海音的到来比预定时间更早,但中也还是尽心尽责地待到了十八点整,才准时离开。整间房现在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个面积不大的女孩子。
王羲之想起来了,在唯一的房间里,摆了两张床,看来其中的一张是为她的“夜晚保护者”准备的。
她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用一条厚厚的羊毛毯裹住自己,耳朵听着电影里浓情蜜意的对白,目光却在追随着林海音。
王羲之看着她从厨房里找出一个空塑料瓶,用剪刀在瓶盖上戳出了几个小口,装满水,把这临时性的喷水壶放在花盆边。又看着她从鼓囊囊的背包里掏出一大包化肥,很认真地为夹竹桃填上肥。
“你叫做……林海音?”
王羲之小声问她。
林海音好像被吓了一跳,慌忙站起,一本正经地向她一鞠躬:“是的。”
“你是诚清的人吗?”
她会这么问,是因为林海音看起来实在是太年幼了。
把化肥放在角落里,林海音摇了摇头:“我还不是呢。不过,等我年末高中毕业,就可以加入诚清。家父相当支持我呢,过去他也经常为诚清提供帮助。”
“是吗……”
那些都是王羲之不知道的事情,她便没敢多问,依旧窝在沙发里。
电影放完了,后续的节目是她听不懂的日文。王羲之听得很迷茫,但也不知道该怎么操纵这个奇怪的叫做电视机的玩意儿,一动不动,悄悄打量着林海音。
林海音不知从哪儿搬来了一个矮矮的小板凳,坐在茶几旁边,正写着作业。印在练习本上的,也都是她看不懂的语言。
“我坐在这里,会影响到你吗?”王羲之怯怯地说,“其实,你可以去房间里的。”
那里会更加安静一些,她想。
以前父亲办公的时候,总是会叮嘱孩子们不要在书房门口疯玩,因为他习惯安静的环境。
呼——呼出一口浊气。她怎么又想起过去了?
“不会不会。”林海音连忙摆手,脸颊涨得微微泛红,“其实,能见到您,我真的很开心。小时候,家父常同我说起您的往事。”
林海音的父亲林焕文和王羲之并不处于一个时代,也并不是异能者。在他为诚清提供援助时,王羲之早已陷入了沉睡。但这并不折损他的敬仰。
杀伐果决,以一己之力肃清逆反者,并建立了整个国家第一个拥有系统性管理的异能者组织,这就是十九岁的王羲之。
在父亲叙述的往事之中,年幼的林海音也拥有了同样的敬仰。于她来说,能够亲历王羲之的苏醒,她无比荣幸。
“荣幸……吗?”
明明她是个只会逃避的家伙啊……
王羲之扯了扯嘴角,有几分嘲弄的意味似的,却不是在嘲弄别人。
这幅反应有些出乎意料,林海音困惑地看着她,难以理解为什么她会是这般表情,可惜也看不出什么来。
王羲之盘起腿,用毯子蒙住头,发丝都被杂乱了,但她却满不在意。
“海音,你可以和我说说,现在是怎样的时代吗?我很想知道。”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之前把《城南旧事》又看了一遍
虽然林海音的作品看得不多,但是真的很喜欢她的文字
这一次,爸爸的花不会落
第6章 六片鹅毛
从王羲之迫使自己陷入沉睡,已经过去了将近百年。
在她曾窥探到的短暂的几十年未来中,所能看见的就只有炮火和死亡,国家与国家在破碎的躯体所搭建出的舞台上战斗,人命是可以抛弃的一次性武器,是用以博弈的棋子。搭建天平之上摇摇欲坠的和平与如履薄冰般的安宁,在博弈开始的那一刻,彻底崩塌。
那是人类社会最为混乱、最为阴暗的时代。
在笼罩着死亡气息的漫漫长夜过去后,白日降临。
以中国轻庆市诞生了发光的婴儿为始,人类步入个性社会。
所谓个性,即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特殊能力,每个人所拥有的个性各不相同。在个性拥有率高达80%的现在,人们已经不会再对拥有特殊能力的孩子感到惊讶了。
并不像王羲之所生活的混沌时代——彼时特殊的人是要被特殊对待的。
但“个性”与“异能”却是不一样的两种能力。
异能者的履历上,个性一栏通常登记的是“无”,因为异能无法通过普通的个性检测方式查出。且异能者的数量大大少于个性拥有者,哪怕是在20%的无个性者中,也仅仅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
除此之外,两者之间区别甚微。有些像是橘与枳,本质上可以说是同脉相生的能力,所以也不必在何者为橘何者为枳的这个问题上太过纠结。
“你有异能吗?或者是个性?”
王羲之依旧是裹着羊毛毯,不过这会儿已经从沙发上下来了,坐在地上,紧挨着林海音,好奇地问她。
“唔……”林海音沉吟着,阖上了作业,慢慢把桌上的笔一支一支地放进笔盒,“我是无个性者,好像也没有异能。”
咔嗒——她盖上了笔盒。
“父亲说,我大概是有异能的。”林海音低垂着眼眸,轻轻地说,“小时候,似乎显露过一次异能,不过我已经记不清了,而且现在也一直没有出现什么征兆。或许我并不是个异能者吧。”
她淡淡一笑,似是已经释怀了。但这大抵也不是什么能够轻易释怀的事情。王羲之不再问了,点点头,小声嘟哝了一句:“是这样啊……”
“您是怎么发现自己存在异能的呢?”林海音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好奇心,问她,“父亲同我说过,您的异能非常强大。”
“啊……”
王羲之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事,下意识地生起了几分抵触,本想什么都不说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却也不好意思辜负林海音那充满敬仰的好奇,沉默了片刻,她开口了。
“最初发现我的不同,是因为我的异能不小心弄死了二哥的花。”
二哥王籍之最爱莳花弄草,整个后院的植物,有半数以上都是由他亲自侍弄的。虽然与王羲之差了六岁,但却是一众兄弟姐妹里与她关系最好的。
那时候她才十岁,二哥让她帮忙把摆在墙角的夹竹桃搬过来。
短短十几米的路,王羲之捧起花盆时,夹竹桃开得鲜艳,待走到二哥身边时,花瓣已经掉落,枝叶也变得枯黄,像是将要枯萎老死了。
兄妹俩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诧异地面面相觑,二哥还没好气地抱怨了她几句。
几年后,她才知道,是她无意间发动了异能,加速了那盆夹竹桃的时间,所以那盆夹竹桃才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枯死了。
或许是从那时开始,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吧。
呼……好冷啊……
王羲之拢紧毯子,把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但却抑制不住寒冷,手脚冰凉。外头的天早已经暗下,盯着窗台下的夹竹桃,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那个惯爱穿着鼠灰色大褂的二哥的背影。
她闭上眼,摇了摇头。
“关于我的异能的初次显现,大概就是这样。我听说过有些人的异能力出现得特别晚,所以你也不用太着急。”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她原本还想再说句什么的,但话到嘴边却忽然失了勇气。抿了抿唇,她把话藏进了心里。
她想说的是,请别过多地提到过去的事情。
林海音看出她兴致缺缺,只当是她累了,便也没有再多问什么,翻开课本,开始复习白天学过的内容。期间王羲之好奇地凑上来看了几次,但却什么都没看懂,最后沦落到像个小孩似的,净看书里的插图了。
在横滨的第一天,过得意外得很平静。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也没有闹出什么尴尬的笑话,甚至连睡眠质量也很不错,因为这个小小的临时居所的床垫相当柔软,王羲之躺下都不想起来了。
天刚蒙蒙亮,她从浅眠中醒来。许是因为沉睡了几十年的缘故,她暂时并不需要太长的睡眠时间。
时间还早,林海音也还在睡梦中。王羲之不想吵醒她,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出房间。
拉开窗帘,她倚在窗边。玻璃是茶色的,望出去的世界都蒙上了一层暗色。向外看不清街景,路上的人也很难往里看清室内。
这正是为了避免徐志摩的手下找到她而特地使用的手段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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