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为你钟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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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管阿姨叫你下去，有人电话找你。”
　　夏糖拿着钥匙出门，“谢谢。”
　　打电话来的，是夏峰。夏糖松了口气，“是不是答应了？”
　　“不，我是来报丧的。”
　　夏糖木着脸，“我就想不明白了，我给的价钱合适，咱们挑选的地段和分成也很好，这怎么就不行了？”
　　“还用问？老生常谈。”夏峰显然淡定很多，语气平稳。
　　出国之后看了三块地，一开始是不够钱，然后条件不足，这回更直接。老板头一回，就直接表明，不信任中国人插手，尤其是两个年轻人。哪怕夏峰考研的同时，认识了很多当地的同学，一起干还是被淘汰。
　　其中两兄妹因为国籍问题，总是第一个被挑出来做借口。夏峰不说，夏糖也知道，她两人被踢出局是迟早的事。
　　可是，她不甘心啊！
　　走之前还雄心壮志的，来了这么久却半件事都成不了。失落塞满了夏糖的心，难道说自己几十岁了，除了啃老本关上门写点天真烂漫只存在脑海里的故事，她就没有半点所长了吗？
　　这个想法在脑子里一出现，夏糖回房后，就把自己丢到了床上，拉着被子滚来滚去。脑海里，全都挤满了枯草，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门被打开了。
　　“Abby，你有四个好消息。”凯莉高声道。
　　夏糖往回翻两翻，结果自己刚才滚得太厉害了，薄被反而卷在里面绑住了。夏糖急需好消息这种词来安慰自己，费劲的甩着腿要起来，闷声道，“说。”
　　“第一，我买了街尾的爆浆鸡排，趁热吃！”
　　夏糖折腾的，脸都憋红了，没办法。只能撅着皮肤，在被窝里使劲儿的折腾，“谢谢。”
　　“第二，有香港来的信。”
　　“太棒了，谢谢。”
　　“鸡排真好吃，你不来吗？”
　　“额，凯莉，我想你帮我个忙。”
　　“什么？”凯莉小心的吃了一口鸡排，舔着嘴边的热汁，往夏糖的的床边一看，“我的天呀，你在干什么？”
　　夏糖呼了口气，“我想，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不用这样解释，我懂得。”凯莉挑眉，把吃的放下，两手叉腰。
　　夏糖翻了个白眼，“拜托！”
　　“刚好，我这里还有好消息，还没说完。”
　　凯莉利落的扯起薄被子，丢到一边。夏糖摊在那里不肯动了，“从你嘴里重点点出的好消息，我感觉不太妙。”
　　“那算了。”
　　“嗯，我还是听一听吧。”
　　夏糖犹豫再三，扭过身来一手撑着脑袋，勾着眼角撇人。凯莉特别受不了夏糖这种小妖精的样子，把桌上鸡排丢过去，“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莱森教授。然后，你知道的。”
　　计划书第三次被退回！
　　“……”夏糖炯炯有神，默默不语的看着凯莉。
　　凯莉于心不忍轻耸肩，夏糖顿时没了力气，生无可恋脸，顺势就把鸡排砸了回去，“天啦，老天劈一道雷，让我爽快的死吧。”
　　说着，又拉着被子滚了回去。
　　“说实话，我觉得你计划书特别的好，真的。”凯莉不太懂舍友拼死拼活的劲儿，可是连番被打击又觉得太可怜了，只能干巴巴的安慰。
　　夏糖却深以为然，附和道，“当然，那可是我熬了一个通宵修改的。”可问题是，到底哪里不对了？
　　“我觉得，也许你应该和莱森教授好好地沟通一下。”
　　“我不想吗？可天杀的，我不改就是呆头呆脑的蠢材，改了就是自以为是的小丑，你说我怎么沟通。”夏糖再也没有一点形象观念，抓着头发抓狂了。
　　在香港的时候，夏糖摸着边，跟着赚了一点钱。上个月开始，夏糖就从自己所了解的一些情形，推敲出一本简单的计划书，勇敢的敲了莱森教授的门。然后，夏糖被劈头盖脸的骂没脑子。
　　凯莉坐在了床边，翘起了二郎腿，道，“我想，你太过努力了。很无辜的成了教授杀的第一只鸡。”
　　“凯莉，我教你中文不是放在我身上运用的！”杀鸡儆猴什么的，太羞辱了！
　　“我只是觉得，你不用这么冒进，可以放慢自己的脚步。莱森教授是个很严谨的人，他并没有对任何人的偏见。而且，这也是莱森教授对你重视的态度。”
　　夏糖叹气，翻身坐了起来，“对这个我不得不抱歉，我一开始也小心眼，以为是偏见。但是上次的计划书之后，我觉得我进步了很多。但是没想到，一个入门的计划书，教授就准备把我踢到门外冷一个学期，他不怕我这只小鸡会提前狗带吗？”
　　“不，我知道你不会。”
　　是的，不会。就看夏糖越挫越勇，在学院里闻名遐迩的名声中可以窥见，莱森教授也好，凯莉也好，就连有两个帮助自己的同胞前辈都相信，她的脾气不会半途而废。相反，还很好的给学校旁观的同学，提供了一个很好的饭后茶余的笑点。
　　这真是，丢脸丢出国了。骑虎难下，夏糖更加不会服输。
　　“计划书呢？”夏糖站起来，在门口桌子上，翻开自己的计划书。
　　一分钟后，夏糖困恼的又躺回了床上。今晚，她要继续干活！
　　凯莉看脸色，就已经很了然的不去追问，看着时间，站起来吸着手指上的油，婀娜多姿的在厕所里补妆后，探出头来，“第四个好消息。”
　　“说。”
　　“今晚有个派对，我已经把你名字预约上了，不准不去。”
　　“……”半天后，一声疑惑反问，“你刚说什么？”

☆、电话

　　最后，凯莉占了上风。
　　夏糖被迫的换了一身衣服，被拉进了一个声色犬马的小世界里。男男女女，全都是喝酒交际的高手。熟悉的，是那些在学校里走动厉害的学生会，社团的领头者。其中不乏有凯莉新出炉的男友菲比等运动将才。
　　当然，还有两个模样好，身材辣的拉拉队队员，站在一位宅男的身边。两方夸夸其谈，谈吐风声，氛围尤其的好。
　　夏糖愣住了，“那不是物理系的？”
　　“你不知道吗？”
　　夏糖出来玩，但从不喝酒。凯莉很照顾的，提前端来一杯饮料，“因为他思维灵活，论文还上了专业杂志，教授大为赞赏。所以，艾拉找他当了专业主播，你听过的。”
　　“那个说话很幽默的FM7。0？”
　　“嗯哼。”
　　饮料进了嘴巴，顺着喉咙一路四通八达，凉快了整个心口。夏糖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吃东西，所以，失落感才这么严重？
　　凯莉拉着到了一众人群中，不可避免的气氛凝滞了一下。
　　菲比率先打招呼，夏糖抿唇应着，就听有人低声道，“真扫兴。”
　　不欢而散。
　　狂欢，的确不接受书呆子。但是这个书呆子，也是有范围专指的。但还好，夏糖自己交际不高，但是也很明白自己耐心很足的长处。她可以旁观侧听，态度友善的慢慢加入。这一招，一向是百试不爽。
　　当然，夏糖也只能这样努力。最后，看着凯莉拉着菲比离场，夏糖和两个金融专业的同学聊过之后先回去了。派对上的饮食不大合胃口，能吃的又都是奶油等东西。大晚上的，夏糖还真有点不敢碰。
　　真可惜，自己出门没有吃鸡排，留到明天再热，也不知道口味如何。
　　回去的时候，夏糖给家里打电话。
　　彼时，夏夫人在家，接到电话后，自然是嘘长问暖。
　　“放心吧，我刚刚还在派对里，因为明天有课，所以就提前出来了，没事的。”
　　“好，那就好。不过你不能喝酒，”
　　“我没喝，舍友给了我一杯橙汁。”
　　“你舍友人不错啊。”
　　等你知道凯莉就是一个专心谈恋爱，叽叽喳喳还特别打扰你女儿学习的人，可能就不会这么说了。夏糖笑道，“她人是不错，对人也很热情。对了，你今天怎么没出去啊？”
　　“哦，是阿钟的女朋友，等会就要过来。妈就在家里等着，相看一下。”
　　“三哥？他有女朋友了？”
　　“阿钟都二十五岁了，当然有女朋友了！”夏夫人说的尤其骄傲。
　　想来，真的是这两年，两兄弟成熟了很多，夏夫人也一副不去回忆两人原来的荒唐行事。夏糖手指抠着桌面，听着夏夫人娓娓道来。
　　“阿钟说是去马场的时候，看到那女生和一群人在一起玩，彼此印象不错，后来就找人查了。才知道那女生是个职业的网球运动员，打得特别好，才得了不少奖。”
　　“然后三哥就乘胜追击，追到手了？”
　　“那是。”
　　夏糖不由得好笑，“妈，我问你个问题。”
　　“嗯？”
　　“那要是三哥以后被家暴了，你帮谁啊？”
　　“你这妹妹，怎么这么乱说话！”夏夫人被这句话问的哭笑不得。
　　夏糖却深以为然，“我没乱说啊，运动员一般四肢发达，肌肉明显。到时候三哥犯浑了，惹了女朋友不高兴，那十之八九是打不过的吧。”
　　“这还用说，你三哥要是还和以前一样，妈让他家门都不准进！”
　　我就知道，夏糖哼了一声，笑过之后心里就软了起来，“妈，我好想你。”
　　“……”
　　“妈？”
　　“你这死丫头！叫你不要出国，你偏不听。小时候多可爱多听话的孩子啊，越大越青春期，天天不着家，你想要什么家里就给你什么。你不知道，家里平时一个人都没有，没人陪妈说话散步，心里多难受啊……”
　　“妈，你不要这么说嘛。”
　　“这本来就，是，妈说你两句，还不行了！”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夏糖奇怪道，“怎么了？”
　　夏夫人瞪着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陈妈，连忙摆手，“没事没事，沙发上有灰，妈擦了擦。”
　　“有灰？陈妈呢？”
　　“妈刚说的话，你就忘了！家里佣人放假了，你们一个个都不愿在家里，就留一个人在家里！”
　　夏夫人平时都是雍容华贵，对着孩子也是慈爱有加，少有的暴躁让夏糖一下子被震住了。
　　“你这个丫头，家里”
　　“不对啊，”夏糖惊疑问道，“家里人都没了，那三哥他们来了，家里怎么招待？”
　　夏夫人被夏糖这么直接的反问，噎了一口。她平时忙，家里的佣人住在一楼，怎么可能没人呢？夏夫人一下子没话说，虚声道，“不要给我岔开话题！”
　　“哦。”
　　夏糖闷声笑了。
　　这么活泼的夏夫人，是夏糖难得见到的。这么一通电话，也把夏糖心里的郁闷全都抛走。当然，给的钱也是不少的。
　　回到宿舍，夏糖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把桌上的信封打开。
　　『妹妹，展信好。
　　听说国外天气幅度很大，千万不要爱美就不穿厚厚的外套。上次你说的舍友，我觉得挺好的。朋友之间，彼此之间留个空间，人品不差就好。倒是你，不要对自己失望，相信自己。你走了之后，香港这边还是按期刊登你的作品，反应特别好。不过，你最近安排是不是太紧了？大学里面，也要有适当的外出活动。
　　平时可以和朋友一起逛街，多认识新鲜事物，一般来说，每所学校都有一些特殊活动，都很有趣。除了酒吧，你都可以去尝试一下。
　　……
　　香港这边还是老样子，你家的盆景到底多长时间浇水？我每天一点点，叶子竟然黄了！你绝对不能，说我笨！
　　至于工作嘛，老样子咯。不过电视收视率不错，我也接到了新的面试，最近就会进组。下次回信，可能会晚几天，不用担心。我很好，你也多注意。马上就到年末放假，什么时候回来？等你好消息。
　　哥哥』
　　满满两张纸，就夏糖几乎一目十行的阅读速度，却来来回回，细致的看了几分钟。这平淡言语，抚平了内心的最后一丝纠结，夏糖站起身，把房间窗户打开。
　　外面的秋枫落地，飘飘洒洒。窗台外挂着的垂吊半边莲，嫩紫色的花瓣显得清雅可人。和花语一般，看着有种楚楚可怜的模样。夏糖心情甚佳，再低头，会看到粉色的矮牵牛。
　　等自己神清气爽回过神来，晚风已经把那碗面吹凉了。不过，滋味很足，夏糖还是把面吃完了。
　　周末的时候，夏峰过来看望夏糖。
　　夏糖的精神早就恢复过来了，甚至还自主的交代，表示自己的计划书已经第四次修改了。
　　夏峰头疼的抹了一把脸，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出国之后，一副草根出身奋力想要夺得成绩的妹妹。其中的成果很不好，但是这里面的干劲却是最重要的，夏峰不得不扯着嘴角，鼓励了一句。
　　最重要的话题，也就回来了。
　　“所以说，你同学已经很不满了？”
　　“嗯，你知道的。当初都是所谓的有志青年，想要进行和平共处，一同努力。所以团队人员本来就很杂，再加上事业走不动，还有客户挑拨，现在人心惶惶，撑不了几天了。”
　　这是，完全的皮肤种族的分歧了。
　　夏糖了然，这个情况，在以后几十年，都是存在的。这是人的内心意见，很难一下子释怀解决。但这都不重要的，夏糖表示很理解，“这个不太意外，不过，既然有这个心思，那四哥还是尽早解决比较好。能早点抽身，少点麻烦，就不要犹豫了。”
　　“这时候，你倒干脆！”
　　“那当然了，我以前以为你和朋友多好，多大的革命感情呢。有钱大家一起赚，他本土人一起拉把合作，不是挺正常的。哪知道，这糟心事这么多。”
　　“放心吧，你想的，我都想到了。走之前，我也谈好了，原来我两投进去的钱，也都一并拿了回来。看以后还有什么好的项目，再做打算吧。”
　　这个事实摆在面前，夏糖脑袋里绷紧了的弦，也随即断了。
　　夏峰把首尾都解决了，夏糖更没有话说，懒洋洋的叹了口气，“真失败。”
　　“还好，刚好咱们也冷静点，在一边看多学学。”
　　夏峰至始至终都表现了绝对的冷淡，连点起伏的情绪都没有，夏糖不由奇怪，“我怎么觉得，这生意走不动，你也不着急啊？”
　　“怕什么，做生意嘛。咱们现在的人脉圈子，本来就是要慢慢打点，跟着渗透才能有好的生意。这么莽撞就砸钱，你说不是我拦着，你不得亏了？”夏峰睨了夏糖一眼，望向了窗外。
　　夏糖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峰一手撑着下巴，似是一片轻羽，拂过夏糖的耳边。
　　“细妹，你太着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内容很满的，哥哥也是精神流→_→信封代替出场，不过嘛，还是果断的冷了
还好，计划上，学校的部分不多

☆、三年

　　“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夏峰揉着眉峰，为了跑眼下这单生意，他已经连续几天走动。休息时间，也只是在火车上的两三个小时而已。索性，得来全不费工夫。
　　夏糖拿出包包里的茶包，给自己泡了一杯，“还有多久才到？”
　　“一个小时。”
　　说长不长，说短又不短。夏糖看着车外的呼啸而过的一片静湖，“今年回去吗？”
　　头一年，因为夏糖刚拿到自己第一单即将完成的生意，两兄妹咬牙就在国外打着寒假工，简单的过了。第二年，生活好一点了，结果香港的政策紧张。夏家也不太平静，还是夏夫人飞来看望两个孩子才算数。如今，是出国留学的第三个年头。
　　说实话，这么久了，心里还是很想回去的。
　　夏峰暗自打了哈欠，满脸疲倦，“可能吧。”
　　前不久才听说，夏先生买了个大哥大，走出去特别威风。那东西又笨又难看，说不定还不能打国际长途电话。但不得不说，看到了希望的夏糖，心里雀跃不已，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有真正的手机，哎。
　　短途的车上，夏糖还是眯了一觉，醒来之后两人各自回学校，暂作休顿。
　　“Abby！”
　　叫住夏糖的，是学校文学社的华侨同胞，陈李丽。
　　“丽丽姐，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街头有一家中国人自己开的餐厅，我们这些留学在外的，打算今年在那边过节。你要是不回家，就加上你。”
　　过节？夏糖有些恍惚，“圣诞节？”
　　“恩，虽然不是我们的节日。不过大家都在狂欢，我们中国人在国外过得太冷清也不好，打算一起热闹热闹咯。”
　　夏糖点点头，“那算上我吧，到时候，可以再带一个吗？”
　　陈李丽五官端正，面庞有些圆润。平时笑着是个小家碧玉的可爱佳人，这时弯着眼睛狡黠的笑道，“可以的。”
　　这幅表情，摆明想歪了。不过，夏糖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毕竟她也不确定到时候夏峰会不会有其他的打算。
　　回到宿舍后，夏糖把脖子上的大长围巾解下来，摸着自己微凉的耳朵，“我回来了。”
　　“Abby，你看我这样好看吗？”
　　凯莉穿着膝盖以上，白边的红色圣诞装连衣短裙，烈焰红唇衬得她皮肤白皙，十分好看。夏糖忍不住哇了一声，“太漂亮了！”
　　“啊啊啊！”凯莉两手握拳，在原地跳着转了两圈。可能觉得还不过瘾，跑过来抱着夏糖跳了起来，“菲比跟我说，圣诞节带我回家！”
　　“真是恭喜你了！”
　　凯莉满面红光，眼角含羞，满是期待又幸福的感叹，“我真的太高兴了！”
　　不论是哪个国家，稳定恋情下，男朋友带女朋友回家，这个意义是很不一样的。夏糖与有同焉，笑着抱了抱凯莉，“祝你们幸福。”
　　夏糖把鞋子换掉，看着凯莉回房穿上了大衣，走出来拉着她的手，道，“我很抱歉亲爱的，今晚上我要和菲比出去约会，明天见了！”
　　说完，不等夏糖说话，凯莉就哼着歌出去了。
　　凯莉话里的含义太多了，夏糖听得忍不住想多，脸也跟着红了起来，把门顺着锁上。刚好，她今晚也不用听着凯莉肉麻的打电话，自己也算是好好休息，做一个修整。
　　这么想的夏糖，拿着小锅煮了白粥，切了一点凯莉新鲜买来的肉片。晚上捧着大碗热乎乎的喝了之后，夏糖又翻了自己的手稿。有时候自己呕心沥血写出来的作品，隔一段时间再去查阅翻看的时候，总会有种陌生，挑剔的眼光。
　　虽然说自己的数量少了，但可能和这两年的经历有关，闲着修改之后，听说反应更好了。因为明报给出她国外留学，作品会减少的消息后，似乎还有读者猜想她是进学文学写作了，不然怎么进步很大呢？
　　夏糖咬笔头，忙了一会儿，这几天负荷的疲惫席卷而来，不自觉的跟着躺了下去。
　　第二天，夏糖又去找莱森教授了。
　　这次生意，还是莱森教授提前和她分析指点过的，功劳有他一般。不过，她身为莱森教授的得意弟子，夏糖在专业上，已经是年轻的佼佼者。虽然不用太过客气，但夏糖还是习惯的，会表现得更加努力，以免自己懈怠。
　　说老实话，当年被提醒自己太过着急的夏糖，十分庆幸自己会认识莱森教授，身边也有一个这么好的四哥陪着。莱森教授面对学生做错事情的时候，说话一向是直接又刻薄。还好，夏糖不怕掉脸。而工作上，考研后另外有时间的夏峰，偶尔会另外的跑动，等到夏糖空下来之后，两人就会到处的走市场，跟着学习观看，耐心细心的彼此扶持前进。
　　要不然，自己还要怎么摔几个跟头才明白。
　　俗话说得好，三人行必有我师。莱森教授只负责传授知识，经验，偶尔还会提醒的让她有一定方向的交际人脉。夏糖不能用小钱感谢，只能实际上的用学业来报答。
　　莱森教授看着夏糖的报告表，点头，“有一定的进步。”
　　“谢谢教授。”
　　“不过，你的学业已经完成差不多了，年后回来负责论文的半年时间，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想你可以留在学校，最后学习。”
　　留在学校？夏糖不太明白，“教授说的是什么？”
　　“你专业知识已经很充足，并且还有一定的社会经验。我想，你足够担当我的助教。”
　　夏糖欢喜若狂，“真的吗？谢谢教授！”
　　前后感谢的语调差别很大，莱森教授不由道，“我的要求很严格，你也不用太高兴了。”
　　“不不不，我现在真的很开心。”
　　“恩，出去吧，工作从下周开始。”
　　夏糖压抑着兴奋，点头出去。莱森教授见此提着镜框，再低头看报告表的时候，办公室外徒然杀出一道惊人的尖叫，“啊啊啊——”
　　“谢谢你，亲爱的莱森教授！”
　　隔壁办公室的一位女教授出来，往里面一看，“哇，有一个跪在你西装裤下的少女。”
　　莱森教授不屑勾唇，“不用太羡慕我。”
　　女教授，“……”
　　平安夜那天，夏峰就赶了过来。夏糖迫不及待的告诉了这个好消息，夏峰当然高兴，“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去了！”
　　夏糖没有继续在外面考研的想法，一起回去，也免得被家里人盼了。两兄妹在圣诞节的那天，开开心心的结伴去了街头的那家餐厅。夏糖没有注意时间，结果去的时间太早了，大部队都没有过去。只有老板在那里，在桌上忙活着包饺子。
　　“哎呀，不好意思，店里今天已经包了。”说话的，是年轻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