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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织田信长选择碎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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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切长谷部运了运气,最后还是没能把“主”――这个称谓,给说出口。
他烦躁极了,咋舌道:
“那个家伙,她人呢。”
五虎退被男人低气压的声线吓得哆嗦了一下。
“啊喏,谁、谁……?”
“还能是谁?!就是――”长谷部快烦死了,可是――就是不甘心说出口啊!“就是,那家伙啊!那个――”
“咿――!对、对不起!”
男孩儿的声音听起来又快哭了,颤悠悠得可怜极了。
“呜哇哇哇我不知道――!”
……在大着胆子和男人对视的下一秒,五虎退抬手捂住眼睛,哭着跑走了。
压切长谷部:“……”
他是不是,也把短刀给惹哭了。
……抱歉。刚才真不该奚落魔王的。
男人狠狠叹了口气,决定先去看看把资源搬去锻刀室的其他几把刀剑。
然后,远远的,他听见那魔王熟悉的、轻慢的嗓音。
“喔。”他几乎能想象到少女漫不经心的一挥手,“多余的刀剑?扔进刀解池吧。”
――这样说。
压切长谷部停住脚步。
隔着锻刀室的障子门,他看见织田信长做了个抬手的动作,像是揉乱了药研的头发。
“在担心什么呢?嗯?”少女的嗓音里带着点儿调侃的笑意,“我织田信长手里的,永远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份。”
她把话说完,没去管短刀欣喜垂下头的模样,转而非常期待的盯着锻刀炉看。
哎呀。自从看见了谦信酱的刀,好奇心就再也忍不住了。
从平安到战国,有多少著名的刀剑,真是数也数不清。
更何况她死以后那么长的时间了。
还会出现什么新刀呢?真是的~超级期待呀~
在少女闪亮亮的注视下,新锻出的刀剑,转瞬间化成人形。
墨蓝色的头发,因为颜色太深的缘故,都已经将近夜色。
漆黑的眼罩遮住右眼,仅露出的眼睛,泛出鎏金色的光彩。
衣服是燕尾服的样式,里面搭配着白衬衫和西装马甲,还有风格妥帖的细领带。
――燕尾服的里衬,装点着伊达家的仙台竹家纹。
“我是――”
男人刚说出两个字,就大惊失色的卡住了。
“――信、信长公???!”
少女慢慢眯起眼睛。
“你……认识我?”
“哎?咦??怎么回事?”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慌乱的四处张望,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从锻刀炉里重新出来一次。
而织田信长,已经把视线停留在了男人腰间的本体上。
“……这把太刀,我认识。”
她低声说。
“你是、哪一把,光忠?”
还处在大惊恐中的男人,被曾经的主人用这种语气一发问,条件反射就回答了:
“我是,烛台切光忠。因为斩杀家臣时连同青铜烛台一并斩断,因此命名。”
……
等、等等!!
烛台切光忠脸色一变,发现少女的表情瞬间阴郁了起来。
啊啊啊条件反射要命了!这种话,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
完蛋了!!!如果这真是信长公的话――他不可能看错――那这句话不是直戳爆点吗!!
黑发红瞳的少女冷笑了一下,抬起右手。
他赶快跪坐下去,温顺的低下头。
沁凉的手指,缓缓抚摸着眼罩的边缘,顺着眼廓下的肌肤游走。
带着怒意审视的那种视线,宛如实质,一点点剜过每一寸皮肤。
“这不是……我取的名字。”织田信长说,嗓音低沉,令人不由自主瑟缩起来。“是谁,给了你名字?”
烛台切光忠小小的深呼吸一口气:
“伊达政宗。”他回答。
注意到少女拧着眉思索的表情,他小声解释。
“您……过世的时候,政宗公、才十几岁,来着。”被魔王用手指按着眼窝,他一点也不敢动,就低垂着眼睛回答,“是秀吉……接手了您的刀剑。后来,就被政宗公――”
“政宗公?”少女冷笑了一下,用力戳了戳男人的眼皮,看着他痛得“嘶”了一声。“叫的倒很亲热嘛。”
“那么……实休呢?”
织田信长端详着这张面孔,不高兴的发问,“实休光忠呢?”
就知道魔王肯定会问到光忠的尼桑、她曾经的爱刀,烛台切苦笑着回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织田信长突然丧生本能寺之后,和他分散开的实休光忠去了哪里。
不知道还能不能实装、在本丸再见一面。
少女沉默了一下,执着的戳着他的眼罩。
“这是怎么回事?”她固执起来,不爽的把男人的脸颊当面团揉捏。“怎么会戴眼罩?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这种恶俗的爱好!”
“……”烛台切挣扎了一下,小声尝试:“因为,1932年关东大地震,遭遇到了火灾,所以、留下了……伤痕?”
“你以为你在骗谁?”
织田信长居高临下的凝视着男人,瑰丽的红瞳里,怒火凝聚的阴云一点点升腾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因为政宗公、啊,我是说――伊达政宗,他带着单边眼罩啊!”
深知惹怒了织田信长是什么下场,还不想刚出场就一点也不帅气的跳刀解池,烛台切光忠苦兮兮的讨饶了。
“物似主人形――啊啊啊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信长公冷静一下呜哇啊啊啊啊――!!!”
被筋力B、敏捷也是B的英灵按住,霸道的把眼罩直接从脑袋上狠狠拽掉、直接甩手扔进了锻刀炉的火焰里。
再怎么遐想过被审神者唤醒后的生活,烛台切光忠也懵了。
而第六天魔王还不解恨,用力掐着他的下颌、直直望进那双鎏金色的双瞳里:
“既然是我的刀――不管怎么说,都不准带上别人的烙印。”
霸道、自大又自私的魔王,坦然给自己和其他人制定了迥异的双标。
“假如、你再以什么‘政宗公的刀剑’自居的话――”
少女想了想,险恶的眯起眼睛一笑:
“我就,把你的刘海剪掉。”
……
“在战斗中倒下是常事。虽说如此,就没办法保持帅气了呢。”
默念着碎刀台词,烛台切光忠,卒。
作者有话要说:
妈的有生之年!!终于让信长公亲手把咪总的眼罩摘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沼民狂喜乱舞)
――2016年9月30日
给10月刀剑动画的应援yooooo~
我的人生真是圆满了啊啊啊啊啊啊咪总的眼罩啊啊啊啊啊啊!(烛沼民已经爆炸成天边的烟花)
第7章 手♂入♂室
侍奉旧主,是怎么样一种体验呢?
烛台切光忠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受。
……不过,刚出锻刀炉,就被强烈的打击到了,这倒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QAQ!我的眼罩!我的刘海!
本丸池面担当默默哭晕在锻刀炉前面,而且由于不敢再惹魔王生气的缘故,连抽泣都不敢发出声音(并不)。
好不容易对锻刀这件事情积极一点的织田信长,又因为锻出了意想之外的、在自己死后归属于别人的刀剑,想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却被其他人夺走”——这种叫人瞬间火冒三丈的事情,立刻火气十足的摔门走了出去。
从依稀听见的声音里,她直接带着自己手上的刀剑、去一图其余的几个地点斩杀敌刀去了。
……
也就是说,连一把能够给他介绍下这个本丸的刀剑,都没有留下。
烛台切光忠一脸木然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种、熟悉的,无力感。
怎么说,果然不愧是信长公吧。
任性的要命,时常心血来潮的做点儿别人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却又因为过于强大的实力,偏偏能够让其余所有不满的声音消失殆尽。
烛台切把手搭在锻刀室的障子门上面,感觉自己仿佛还能体味到,少女愤怒砸上纸门的力道。
哎……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
直到户外的阳光倾洒在他的面孔上,烛台切光忠,才真真正正的、有了“化身为付丧神、重新见到了信长公”——这样的实感。
这个,是真的啊。
真的又见到信长公了呢。
被霸道烧掉了眼罩的男人,有些不适应的闭上了一只眼睛。
他静默的伫立了一会儿,才终于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
包裹在皮革里的手指是真实的。能够自如行走的双腿是真实的。而那个可怜兮兮在锻刀炉里化为灰烬的眼罩,不正是见证了一切的铁证?
烛台切光忠抬手把刘海拨去一边,露出鎏金色的双眼来。
啊啊,这可真是,许久未有的姿态了。
不是在信长公丧生火海之后、从各家被转手,最后被伊达政宗巧妙的骗到了手里。
不是烧毁在那场关东的大火里,被后世的人类发现,作为烧刀展示出来。
就好像时光倒流,他依旧是织田信长所持有的二十五把光忠之一。他是崭新的,依然被主人珍惜的拿着,用干净的御刀纸擦拭着刃面,滴上好闻的丁子油,最后扑簌簌扫去云刀粉。他是织田信长的爱刀。不是主人死亡之后四处颠沛流离的那个,不是最终同自己的主人一样、丧生于火海的那个。
烛台切忍不住笑,又觉得有些软弱的情绪从胸口喷涌而出。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锻刀室,最后凝视着那个仿佛象征着疲累不堪的时光、象征着流浪数百年的眼罩,转回了头。
烛台切光忠迈开脚步,转身离开。
***
……等到烛台切光忠特别自觉的换好了内番服、自己找到了厨房,翻箱倒柜找出了政府免费发放的食物。
说实在的,他还挺纠结。
虽然说,政府绝对不会在这方面小气啦。
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要品尝他亲手制作的饭菜的,是织田信长。
是织田信长啊,是那个织田信长耶。
心情好的时候哪怕塞个什么都没有的白米饭团也能吃的开开心心,要是发起脾气来,就算是浓姬亲手熬煮的鱼汤,织田信长也能抬手狠狠打翻。
脾气暴躁的时候像个暴君的少女,年少时是怎么同那位公主相处的,光忠半点也不想知道。
是啊。浓姬,是织田信长的妻子。这没什么好怀疑的。
出自于政治上的联姻、却让那位美浓蝮蛇的女儿,在嫁过来之后很短的时间里,就完全倒戈了。
亲自写信给父亲说“织田信长是此世最优秀的女婿”,并且在美浓道三决意对付信长的时候,果决的向信长报了信。
哪怕因为这份婚姻、丧失了亲自生育自己子嗣的机会,也能让美浓的公主死心塌地。
——织田信长这个人所拥有的、魔性的人格魅力,仿佛是生来就有的一样。
回忆起织田信长发脾气时、只有那位公主敢于柔声劝慰她的场面,烛台切光忠痛苦的抽了抽嘴角。
啊啊,浓姬并不在这里,万一信长公对食物不满意,该怎么办呢?
把黑底红纹的内番服袖子高高挽起,完全把三花太刀的尊严抛在脑后、认认真真蹲在地上洗青菜的男人,苦恼的纠结着。
话说!他明明是没有特化之前,打击最高的太刀啊!
让一把打击73的太刀洗菜做饭,信长公,可真是冷酷的主人啊。
烛台切光忠一边直起身来,用长勺从锅里舀出来一小碟味增汤尝了尝味道,一边苦中作乐的腹诽着。
……之前被“审神者是信长公”的事实给震蒙了,现在回过神来,他颇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同主人相处。——和平相处,倒不如说。至少!不要把他的刘海剪掉!!
万一真的不喜欢他做的菜,就把伊达政宗的糗事卖给少女听吧。
烛台切默默的想着。
万一被问了“为什么你这么擅长做菜”,就用“伊达政宗曾亲自下厨”这个理由来回答吧。
假如还是在怄气的话,要不要用“伊达政宗曾用佩刀大俱利伽罗剁毛豆泥”这件事,来取悦她呢?
……不,不会在听完这个之后,因为还在气头上,就把他的本体夺过来、直接开始切番茄吧?
烛台切瑟缩了一下,一瞬间觉得能够再看见被自己好好收放在室内刀架上的本体,已经是可能性很低的事情了。
……
——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面容俊朗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快速洗干净了双手、整理好自己的发型,迎了出去。
见到了气压低得恐怖的织田信长,几把新来的、看上去都快哭出来的短刀,以及——
被宗三左文字和加州清光搀扶着的,伤痕累累的压切长谷部。
***
“……”
黑发红瞳的少女,阖上了手入室的纸门。
他们已经把一图全部打通了。
在王点掉落了不少短刀。除去重复的、她不会要的之外,居然还能凑成一个小队。
大部分都是藤四郎家族的短刀,看见药研就很亲热的凑过去。还有几把是认识她的,很明显是有上过战场的经历。抬眼望着兴味微笑的新主人、审神者、英灵,织田信长的时候,都带着深深的敬畏和崇拜。
她是强者。
就连世界意识都不得不承认的,强者。
——无需被保护的强者。
少女挑起眼角。炽热的怒火在瞳孔里燃烧,像灼烈的火焰。
就在1…4地图的时候,因为一连打通过十次王点的缘故,出现了新的敌人。
第三方势力:检非违使。
看起来和敌刀既相似又不同。幽蓝色的盔甲,钢铁的刀刃,眼睛里幽幽的——那是鬼火吗?织田信长按照往常的惯例总之先搭了话,对方和敌刀一样,没有表现出任何沟通的欲/望。
她就不屑的抱着双臂,在一边看刀剑付丧神上阵杀敌。
没有想到的是,检非违使的实力,和之前遇见过的敌刀并不相同。
织田信长并不知道这是因为努力单刷1…1地图的付丧神,和后来才加入的短刀之间,产生了不小的实力差。
检非违使的实力同最高等级的刀剑并齐,而一直以来的过于顺利,让刀剑忍不住产生了轻敌的心思。
后来嘛。一个不长眼的、找死的检非违使,就冲破了刀剑挡在最前方的防线。
一直观战着已经很无聊的织田信长眼睛一亮,嘴角噙着叫人胆寒的笑意,跃跃欲试。
她有自己的佩刀,更有三千火铳。——虽然盖亚并没有把此世的常识传到英灵的脑袋里,但是一个英灵自己的战斗技能,是不会被遗忘的。
然而——
另一个更不长眼的,扑上来挡住了。
用从左肩到侧腰的长长伤痕,换来了给检非违使致命的一击。
压切长谷部。
织田信长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她冷冰冰的看着付丧神踉踉跄跄跪下,那张总是用镇定掩饰惶恐的蠢脸上,露出震惊和喜悦的表情来。
——她生气极了。
少女居高临下的低着头。被一把拽进手入室、跌落在地的男人,正忍着痛爬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跪好。
茄紫的神父服散开,露出腹肌漂亮的纹理,还有只被简单的包扎过、依然从绷带上渗出血的伤口。
“……”
织田信长向前走了两步。军靴锃亮的鞋跟,在石头地面上敲击出令人惊慌的脆响。
“你好像,并不知道——我在生什么气。”
她低声说。
魔王被怒火浸染的声音,假如被曾经的敌人听见,说不定会吓得战栗发抖。
可压切长谷部只是更深的低下了头。他把脆弱的脖颈露出来,把自己的性命,都暴露在少女的手掌下。
——他知道的。
而织田信长也知道他知道这个。
这句话听起来绕口,可两人全部对此心知肚明。
对于刀剑来说,能够用身体保护主人的安全,是荣耀,至高无上的荣耀。
对于织田信长来说,被自己的所有物保护、受了无所谓的伤害,是耻辱。
这是无解的矛盾。织田信长了解这一点,却并不打算把这口气给咽下去。
谁让她是魔王呢。少女冷冷一笑,把始终披着的军服上装扔到一边,慢条斯理的解开袖口、挽起了袖子。
“来,手入吧。”
她咀嚼着每一个字,轻声说。
男人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上身一样,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手入。他听见了这个词,在受伤的同时就预想到了。他一直拼命让自己无视这个,但却完完全全的失败了。
漆黑的军靴,踏进了低垂的视野里。
那鞋尖一点点上抬,顺着伤口的边缘,一寸一寸的,踩了上去。
尖锐的疼痛像闪电贯穿进神经。压切长谷部小口的吸着气,汗珠在皮肤上氤氲开,却拼命维持着僵立的跪姿。
少女最后把军靴踏在了他的肩膀上。她抬着右腿、踩着男人的肩膀,上身压下来,那张倨傲又溢满怒火的瑰丽面孔,倒映在压切长谷部的眼底。
几厘米都不到的距离里,他完完全全能感受到少女清浅的呼吸。——鲜活的。
“来啊,手入。”织田信长眯起眼睛笑了。“把你的侟身解开、刀镡去掉、小绪脱下、拆掉小柄。”
她笑着,满是恶意和坏心,却带着叫人目不转睛的、魔王的蛊惑。
“来吧——”
织田信长对压切长谷部说:
“脱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迷妹呐喊:信长公!踩我!踩我!
——2017年1月6日
啊啊啊手入野望!手入要脱衣服这个梗我终于写了啊啊啊!
稍微解释一下,侟身是刀鞘,刀镡是刀柄和刀身之间那个圆圆的护手,小绪是缠绕在刀身上的装饰物,比如数珠丸那一堆珠串,还有小狐丸的铃铛,小柄就是刀柄。
因为维护刀剑的时候要把它们拆下来护理,换句话说不还是脱衣服嘛!哎嘿~
关于更新:轮流日更两只阿芙拉,单看的话就是隔日更。然后萨菲、高杉、魔王按一三五顺序周更。
作者吐了一口血。
第8章 今晚守夜
“……”
好、好热。
他僵直身体,不敢动弹。
魔王的目光,正肆无忌惮,扫视着他的上身。
那目光如同一柄利刃。剜过骨血,毫不留情的刺穿心脏,让血液也忍不住喷涌起来。
他徒劳的张了张嘴。他觉得喉咙里干渴的要命,简直像是一动弹舌头、都能喷出火星似的。
啊……那一定是背后浴池所散发的高温吧。
魔王轻轻笑了。
嘲笑他的窘态。长谷部有心想要抗议,但是莫名的,他没有办法把话说出口。
用轻轻巧巧一句话,就让他心猿意马。果然还是那个恶劣的、讨人厌的混蛋。
被大不敬腹诽着的第六天魔王,慢悠悠挑起眼尾,伸手,把“压切长谷部”从他腰间摘了下来。
男人战栗了一下,终归没有动作。
——握在少女手心里的,是“压切长谷部”。是他的本体。不是那一把、被魔王真正随身携带着、被冠以“带着下界”这样名头的,那把刀。
他不会说自己嫉妒着那把刀。
发疯一样的嫉妒着。憎恨般的嫉妒着。艳羡的嫉妒着。
药研藤四郎曾经讥讽他说“因此就满足了”,他也摆出一副暗自炫耀和得意的模样。
他曾经也真的为此心满意足过。就好像数百年的怨愤真的因此而消散了一样。
可是——“贪婪”。
啊啊,还是不够啊。
为什么,不是他呢。
为什么,有资格陪伴在少女身边的、能守护着织田信长入梦的,那把佩刀,不是他呢。
那把刀,既是他,也不是他啊。
他不会把自己的嫉妒说出口。他不能把自己的嫉妒说出口。即便是因此而被艳羡着、被笼中鸟阴郁的注视着,长谷部也只能绷着面孔,傲慢的,从眉梢露出一点心愿得偿、趾高气扬的意味。
可是,真正被织田信长握在手里的,并不是他啊。
……
然而,现在,“他”,真真正正的、躺在了少女的掌心里了。
长谷部感到一点瑟缩。陌生的战栗从尾椎一路往上窜,让他几乎要哆嗦起来。如同数百年前一样的温度熨帖着冰冷的刀鞘,他却忍不住因此而感到颤抖。
黑发红瞳的少女斜睨着他。一贯居高临下的视角,就连嘴角翘起的一点点微笑也是浸满了恶劣与讥诮的。长谷部暗自咬紧了牙,克制着忍不住——凭什么——发烫的、灼热的面孔,倔强的不愿移开视线。
魔王就笑了。手指一动,缠绕在他侟身上的小绪,漂亮的、祈福的红绳,就飘落在地面上。
几乎是同一秒,他神父服的圣带,消失了。
“——!!!!!”
他颤抖的喘了口气,一瞬间明白了魔王的恶趣味。
不、他——
可是——
怎、怎么会——!
“喔。你脸红了?”魔王轻慢的、饶有兴味的说,嗓音里带着点儿故意的沙哑,几乎把这间手入室带回到那个血与火并存的年代。她轻佻的像是个流连花街的恩客,又残忍的像挥手屠戮万人的天下之主。“怎么。”她耳语般哑声问,“你不愿脱,我就不逼你。”
是啊!你倒是真的没有逼我!
长谷部几乎要呛声回去。他没有。陌生的炙热正烘烤着这具化身为人的躯体。他在惶恐中煎熬。
魔王仔仔细细凝视了他一会儿,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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