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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织田信长选择碎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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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仙兼定在樱花树下找到一个位置坐下,这把自诩风雅的打刀持起了三味线,平素斩敌、因砍去三十六人头而得名的双手,小心而轻柔的放在了琴弦上。
他青玉色的眼睛不经意一样向着魔王望去,眨了眨,弹起了《敦盛》。
“乃思此世非常住之所,恰似草尖之露水中映月……”
宗三左文字站起了身。他敛起樱花粉的长袖,走到中庭里。
“金谷园中花色现荣华之景,而引无常之风吹飘零。”
蜂须贺虎徹用象牙筷轻轻敲起了酒杯,自然而然的接上了和歌。
“……南楼观月客所望之月色,月色终引有为之云而隐。”
他们重复着这几句,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轻歌着,起舞着,将自己的心脏从胸腔里挖出来、暴露在魔王的眼前,如此执着又卑怯。
有一双猩红眼睛的少女好笑般舔了舔嘴角。莹润的月光浸着酒水涂抹着她的双唇,波光潋滟。
她仿似叹了一口气,又好像没有。这霸道又残忍的暴君终究是噙着笑,一把将身边的不动行光抽了出来。
织田信长把短刀放在了膝上,乘着醉意,击起了拍子。
她坏心眼的跳过了刀剑想要听到的、织田信长最喜爱的名句。她只是随心所欲的敲打着节拍,半阖上眼睛,哼着荒腔走板的曲调。
她的声音随着夏夜的萤火,落在中庭。这调子带着一点点鼻音,还有一些沙哑,是历史永远无法埋没的火光,是傲慢到不愿对神魔屈膝的灵魂,透过这非人的躯壳抽出芽来。
织田信长这火焰早已焚尽了身周的一切,可埋藏在火焰下、那一点小小的种子,这不为人知的温柔,简直是要了人命的罪过,让刀剑付丧神怎么也挣脱不开。
正在玩“百人一首”的短刀们停下来,把手掌按在刚刚找到的和歌卡片上,怔忪着愣住。一期一振正弯下腰来、要抓住鯰尾藤四郎偷偷摸向酒盏的手,他的动作也停下,和刚走过来的骨喰一起,默默站在了原地。
他们并没有记忆,是被烧毁、又被修复的刀剑。他们的确经历过战国,被那个群雄称霸的时代里、最杰出的豪杰拥有过,可是,却已经不记得什么。
而有那么一瞬间,一期一振透过模糊闪现的回忆,想起那个被信长笑骂为“猴子”、还乐呵呵直挠头的主公来。
一期一振忍不住微笑。他将双手分别放在两个弟弟的肩膀上,知道他们不自觉露出的笑意,都是因为什么。
“……九十九发……”
织田信长的哼唱还在继续。
“……不动行光,九十九发,人中五郎左御座候……”她坏笑着,把幸若舞的曲调改唱了这句话,“九十九发……一度得生者……岂有不灭乎!”
魔王仰头把清酒喝干,恶作剧得逞的坏笑起来。
被织田信长改了歌词、破坏掉了幸若舞的完整,刀剑们只好停下来,无奈又好笑的咬着嘴唇。
药研藤四郎自然而然的在少女身边坐下,接过了不动行光手上的清酒。
“怎么,感动到说不出话来了吗?”
织田信长笑着斜睨一眼不动行光。兰紫色高马尾的少年缓缓眨了眨眼睛,透过白骨的犄角,容貌依旧清秀的短刀低低笑了。
“啊啊,是的,……信长公。”不动行光轻声说,仿佛怕自己的嗓音太大,会像戳破肥皂泡一样戳破一个美梦。“我只是……庆幸,没有眼泪,不会在主人眼前失态。”
他幸福的笑着,取代无法流泪的哭泣,揉进了所有失而复得的狂喜。
“我太幸福了。”不动行光低低重复,念着主人的名讳仿佛一个信仰。“……信长公。”
“信长公。”
织田组短刀的回忆时光被打断了。这插话是如此突兀,因为刀剑们大多数不知道应当如何与一把半堕落的短刀对话,也更不愿意在面对织田信长的时候失礼。
这句话来自一个不那么熟悉的声音。织田信长顺着往下望过去。
一团脏兮兮的白布团在酒案边,掀开一条小缝,露出一双酒意朦胧的蓝眼睛。
刚加入本丸的山姥切国広,乘着酒意,委委屈屈的抱怨着。
“……我不是赝品,信长公。”他轻声哼了哼,把自己的嘴唇咬的鲜红,“反正对于仿刀,很快也会失去兴趣。我就知道的。才不要夸我漂亮。变得破破烂烂的就不会有把我和其他刀剑拉过去比较。受伤也没有问题,最好留下伤疤给我……”
织田信长挑起了眉,兴味十足的伸手拉扯了一下那团白布。——正要冲上来抢救自家兄弟的堀川国広倒吸一口冷气,生无可恋的捂住额头。
足利城主的打刀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因为骤然失去了本体,只好慌乱的左右四顾着。
筋力B的英灵随手把白布团了团扔到湖里,探身一拽金发青年头上翘起的呆毛。
“你是谁的仿品?”织田信长冷哼,“你知道我是谁,对吧?那你也应当知道,我织田信长手里,只要唯一的一把刀。”
第六天魔王对打刀的瑟缩嗤之以鼻,傲慢的笑了下。
“只要把原品折断,你就是天下举世无双的一把,再也没有人敢称你为仿品。”
说完了不得了的霸道宣言,黑发红瞳的少女皱起了眉,挑剔着:
“明明是很漂亮的脸,为什么非得要遮住?”织田信长命令道,“把你的破布扔走。再让我看见你披着它一次,我就把你的呆毛拔了。”
——在第六天魔王身后、刚好端着新菜品过来的烛台切光忠,条件反射一抬手、护住了自己的刘海。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人家魔王的本丸(后宫)!好气啊!
――2017年5月15日
小酒鬼大概已经人生圆满了。我也想让信长公把我放在膝上……(闭嘴)
顺便我是真爱被被。我真喜欢他。不是故意欺负他的。你们看光忠!(指)
以及之前一直没有来得及说,我要非常非常感谢 九月雪六月霜 的长评。想知道小酒鬼投奔信长公之前发生了什么吗?想知道小酒鬼的本丸是什么样子的吗?请一定要看这篇长评!一定要来!吃!糖!我绝对不是说糖里埋着玻璃渣的意思哦?微笑。
以及今天晋江的网页简直了,我根本上不去,是用手机端发的。
第14章 小俱利伽罗
被剥掉本体的打刀,委委屈屈的抬头望着。他浅金色的呆毛软软垂着,被魔王就这么一手捏住,只好躲闪着眼神,四下寻求救援。
“拔掉也无所谓,”山姥切醉晕晕的嘟囔,“反正我是仿品,怎样都无所谓……”
而魔王轻嗤一声。
“看来你并没有记住我说了什么啊,”织田信长手上用力,甚至把青年拽的仰起了头,因为吃痛而皱着眉、微微抬起了上半身。她轻缓的俯下身来,那语气却绝不是温柔的,“我说过了的吧——只要是我承认的,就是举世无双的刀剑,绝不存在什么仿品。”
她一咂舌,放开力道,任凭打刀狼狈的坐回地面上,蓝眼睛同时因为第六天魔王的话语和行为,而不由自主变得水润。
“一般来说呢,像你这种性格,我会是去忍不住欺负的。长着这么一张受委屈的脸,你还指望什么呢?恩?想要世人的承认?举起你的刀!对侮辱你的人,让他用性命来偿还——!”织田信长嗤笑着,“现在嘛,看来你要证明给我看,你还有那个、被欺负的资格了。”
穿军装的少女短促笑了下,随便一挥手,转身离开了。
中庭里寂静了一会儿。
已经被吓醒酒了的山姥切,惊惧的白了一张脸。他下意识的咬着嘴唇,因为没有遮蔽物、因为审神者、因为织田信长的奚落,极度的想要找到角落躲藏起来。
他没有。他并不敢这样做。山姥切突然意识到,习惯性的自卑已经导致了第六天魔王的厌弃,这几乎让他战栗起来,后悔的想要回到几分钟之前、让那个蠢笨的自己跳进刀解池。他战战兢兢的环顾着,视线从同样惊惶的堀川身上,凝固到了比较好说话的药研藤四郎那里。
山姥切自己不知道,他此时露出的、仿佛被雨水打湿的小奶狗,那种可怜兮兮又祈求、想要上前又不敢迈步的表情,若是织田信长还没有走开而看到了,指不定他已经不用证明什么“资格”了。
药研眨了眨眼。他在心里对这个新来的同僚叹了口气,不过也没为自家霸道又坏心眼的主人道歉。他知道这也是织田信长的考验了,她总是有许多天马行空的怪点子,来满足她的独占欲。他没资格说信长公有什么不好,不过……嘛,怎么说呢,烙印、打磨、收藏、下赠,这是喜爱的证明,同时也是一种永不能磨灭的疼痛,是长期的、缓慢的、无望的折磨。
他们这些刀剑,既爱着织田信长,有时候又不能避免的痛恨她。恨她无比狠心,为了天下什么都可以抛弃,恨她太过于博爱,又太自私。织田信长是全天下的霸主,每一秒这少女的眼神停留在腰间的佩刀上,他们告诉自己记住这极权者的冷酷,又忍不住臣服着震颤。
……所以,还能怎么办呢。
生前如此,作为付丧神、被赋予了人类的躯壳现出身形来,还是只能这样。
那就放弃吧。织田信长这个人,她的魅力简直是魔性的,比起辉宏的阳光更像不入六天的火。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见过了她,就永远有一个嚣张又自在的少女留在视网膜上,用刀尖切割也无法消去。
所以,他们几乎是不愿停歇的练着级。织田信长只对未征服的地图感兴趣,那就偷偷的把等级练上去,好让每一次信长公表露出征战的倾向时,都能将胜利带回给主公。他们小心的维持着等级差距,好按照信长公的吩咐,何时留下合适的地图给低等级的刀剑、何时在王点遭遇检非违使。刀剑们也注意自己的心情、疲惫状态,有需要了就回1图刷飘花,或者在见到信长公的时候,不要樱吹雪的太过于夸张、赢来少女似笑非笑的一瞥。而最最重要的是——
一部分刀剑非常、非常、非常想进手入室,另一部分刀剑,不愿意承认嫉妒,但是在拼命阻止他们。
……
这没什么好说的。
每一个在手术室外偷听了压切长谷部手入的刀剑,大概都对此有发言权。
“我,我也想让信长公帮我手入!一定很舒服。”这是懵懵懂懂的短刀。
“哎呀,大家都相互帮助、甚至为彼此抵挡攻击,真是一个非常和谐的本丸啊。”这是什么也不了解的新来刀剑。
“嗯哼?是嘛,我也想让信长公抚摸我,从我的刃身,稍微用力、握紧我的小柄,我的小绪甚至还依旧停留在刀鞘上,主人并没有把它脱掉,因为她喜欢看我戴着它的样子……”这、这是被织田组刀剑联手拖进手合室,今夜甚至都没能出席晚宴的色/情高中生……啊不,笑面青江。
……也许这也是织田信长的本丸,至今还没有重伤、甚至都缺少真剑必杀的原因。(有些人对此表示万分遗憾)。
要是从外人的角度来看,这一定是一个安定的不得了的本丸吧。
刀剑们兢兢业业的刷地图,自动自觉的练着等级,自己排队去搓刀装,轮班马当番、畑当番,还有手合。厨当番的轮值被几个厨艺高超的刀剑们占领了,几乎要在厨房外标一个“厨房禁地”,每天在药研和长谷部的审查下,烛台切、歌仙和蜂须贺虎彻,细心烹饪着呈献给主公的飨宴。
而审神者几乎什么也不用做。织田信长只是在本丸里闲逛,抓一只小老虎,有时候是浦岛的小乌龟,——她对狮子王的鵺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太大的兴趣,在这种微妙的地方表现的很像女孩子是做什么啦!简直是作弊一样的反差萌嘛!不少刀剑悄悄的抱怨过,当然不是真心抱怨的那种。
她就这么随心所欲的,用魔力构成的躯壳,悠闲又游刃有余的,看这个世界。没有刀剑知道织田信长到底在想什么,在那些凝视着虚空的时候,在那些盯着万屋的门、却再没有走进去的时候,第六天魔王,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另一些稀少的时刻里,织田信长会露出那种讥讽的、冷酷的微笑,带一点不屑,还有更多被耍弄的怒火,却转瞬即逝。这火焰是冷的,却能够把人的骨头都烧成灰烬。这些时刻很少,第一次在她目视着王点里的刀剑形成,汲取着敌刀、化为骨骼,第二次在织田信长与第三方势力的会面,第三次,是看着这把不动行光。
刀剑们并不懂得这位天下的主人、究竟在预谋些什么。他们只是将自己的心脏同性命一同托付,直至刀剑折断、走完生命的尽头。
这种勇气实在值得嘉奖,这种无畏无惧、忠诚果敢,呃,胆大包天……
“呦,鹤丸。”第六天魔王轻笑着,右手撑在门框上。“晚宴参加了一半溜出来,是想从锻刀室里偷些什么吗?”
黑发红瞳的少女逆着月光,笑的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
“……”鹤丸国永战战兢兢的,回头望望。
这间和室里的锻刀炉并没有点火,只是用来放置从战场上捡回来、还没有来得及灌注灵……魔力唤醒的刀剑,还有各种资源而已。骤然被拉开障子门,酷爱恶作剧的平安朝太刀无处躲藏,只好保持着一个弯腰护肚子的动作,凝固住。
织田信长还是笑,“怎么,鹤丸,”她亲切的呼唤这把四花太刀的名字,“提前把这把刀捡出来,是想要让我这就把它丢进刀解池的,是吗?”
“………………不是的,信长公,”鹤丸干巴巴的说,整个人都灰了,“我只、只是,想提前跟俱利坊说一声,让他别,呃,别让您生气,而已。真的。”
于是织田信长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这么说,这就是那个‘被政宗公拿来切毛豆泥’的大俱利伽罗啦?”少女开心的笑起来,眼睛在月光下是波光诡谲的猩红色,一眨不眨,“那么,是时候让我来给他烙个铭文了,你觉得怎么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怎么样。
鹤丸,卒。
——2017年5月28日
鹤球啊,伊达组的要被你坑死啦hhhhh
好极了,我终于终于终于考完试了,也拿到了想要学校的offer……啊原来我的考试马拉松还有结束的一天吗!(泣)
好的,继续感谢大家还记得我没有把我拉黑,我还是活蹦乱跳的作者呦!最近有打算优先把信长公这边搞定,比拇指!不会太长了,这本来就是个半长不长的短篇233。以及先问一下大家还有入手个人志的意愿吗?只、只是先问一下而已哦?如果有番外也会在网页上放出,所以不用担心这个w
第15章 大俱利伽罗
“我是大俱利伽罗。没什么好说的。没兴趣融入你们。”
这是大俱利伽罗苏醒之后的第一句话。
鹤丸国永绝望的捂住了脸。他、他本来真的没想要做什么,他发誓。就算再怎么喜欢恶作剧,鹤丸又不会真的伤害到自己的同伴好吧!之所以偷偷从晚宴上溜出来,他不过是想要试试能不能提前对大俱利伽罗提醒一声而已,千万、千万别惹第六天魔王生气,虽然鹤丸也知道未被唤醒的刀剑又没有什么意识,而且他所有徒劳无获的尝试,基本已经被大俱利一句话给毁掉了……
正坐跪好的四花太刀,偷偷用眼角去瞥织田信长。
被当面忤逆了,黑发红瞳的少女只是一挑眉,兴味的。
“喔。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
而中二青年就没什么表情的,把脸转向一边。
“不好意思,死在哪里由我自己决定。跟你的命令无关。”
“……”鹤丸默默捂脸,想要一头撞在地上。
凭心而论,其实俱利坊又不是故意要正面怼织田信长的啊!!这是人设问题啊喂!鹤丸作为单方面对大俱利伽罗恶作剧了一百五十年的刀,可有发言权了!啊啊信长公,你冷静一下!虽然俱利坊他看起来大写的冷漠,其实他是很温柔的人啦!
鹤丸国永在心里呐喊,胆战心惊的盯着魔王。
魔王就,兴趣盎然的哼了一声。她的手里还握着大俱利伽罗的本体,不过看上去暂时也没有反手甩进锻刀炉里捅捅碳灰的意思。织田信长用手指轻轻摩擦了两下刀身上雕刻着的俱利伽罗龙,把视线放在了褐肤青年手臂的纹身上。
“你倒是……的确很特殊。”她轻声说。
在本丸聚集起来的这样多刀剑里,形形□□的刀,织田信长也看过了不少。他们基本都有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特点,外表也是,性格也是。至于这一把嘛……看起来,就是“死也要嘴硬”了。
得出微妙结论的第六天魔王,这下是真的有些感兴趣。
不是因为这是“那个”伊达政宗拥有过的刀,不是因为之前鹤丸国永可怜兮兮的维护态度。
织田信长本来就是有点儿坏心眼的家伙,这种倔强着死不低头的人嘛——最喜欢啦。
她就左右环顾了一圈。锻刀室里原本挺空旷,不过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持续不断的练级啦、征服新地图啦、远征啦,在路上都会有刀剑乖乖的捡到资源回来,而织田信长又不大乐意自己锻刀,就把木炭、砥石之类的物资,全部堆放到了这里。
常年征战、在小细节方面相当放得开的少女,干干脆脆的一撩衣摆,随便坐下来了。
她也没理会始终僵硬着站在原地、想要把自己本体拿回来,又莫名其妙没有伸手的打刀,而是将刀身竖起,细细打量起来。
“你知道,我给宗三左文字刻下的铭文是什么吧?”魔王漫不经心的问,“哦对,不要告诉我,你还不认识我?嗯?没有认出来我是谁吗,你这家伙?”
“……”大俱利伽罗硬邦邦的,低声回答,“织田信长。又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你倒还真敢说呢。对你自己的新主人,也是这种态度,没关系吗?”织田信长轻轻笑了笑,让旁边欲哭无泪的鹤丸齐刷刷一抖,“记住你自己说的这句话。等一会儿可不要求饶哦。”
月光从大开的障子门外映进来,把魔王的一半面孔埋在了阴影下面,只露出愉快挑起的嘴角。
鹤丸基本已经绝望了。他木然仰着脸,默默瞪着大俱利伽罗,而褐肤的青年默默瞪了回去,抿着嘴唇,不说话。
“‘永禄三年五月十九日義元討補刻彼所持持刀織田尾張守信長’。”织田信长说着,用手指弹了弹刀刃,听它锋锐的嗡鸣。“宗三——义元左文字,他是我的战利品。我打磨他、烙印他,让他从无铭的打刀,变成我织田信长的所有物,——因为我喜欢。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义元左文字是我的。我给了他别的名字,我把我的姓名镌刻在他身上,哪怕他最后折断了,也要背负着我的阴影而死去。我就是这种人,想要抗议吗?我不允许。就连自行刀解的权利,我也不会给你,大俱利伽罗。”
魔王轻声念出了打刀的名字。
在场的刀剑,忍不住都轻轻颤抖起来。
不是因为惧怕,不是因为恐慌。
是因为——无与伦比的幸福。
身为刀剑,至高的荣誉,不正是被主人所拥有、所喜爱、所使用,直至折断吗?!
啊啊。他们因想象中的画面,禁不住屏住了呼吸。
织田信长正是拥有此种魄力的人。她用简简单单的话语,擦亮着刀刃上无形的锈渍,把这些禁锢在时间夹缝之中的刀剑,全部带回到那个血与火并存的战场上去,叫他们心潮澎湃,无法自已。
而魔王还并没有结束。
“至于你,你不是我的战利品。”她说,话语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你是我的刀剑所捡回来的,从地图里,从别的时空的影子里。你不过是千万把大俱利伽罗之一,还曾经被伊达政宗拥有过,有什么资格叫我喜欢呢?”织田信长停下来,细细端详着大俱利伽罗的表情,从他绷紧到快要凝固的脸孔,到忍不住死死握紧的拳头。然后,第六天魔王满意的笑了,“——不过,嘛,我的确还是喜欢你的。因为你对我‘不屑一顾’。”
她抬手招了招。药研从门外偷偷聚拢来的刀剑之中走了出来,把自己的本体呈上。
“太长了,药研,”织田信长抱怨,“用短刀的话,怎么都没有刻刀方便嘛。”
“现在还没有刻刀实装出来的付丧神呢,”药研好脾气的回答着,“大将,实在难以使用的话——”
他停了下来,因为,尽管,这可能会是一个合理的建议,但药研实在没有办法说出,像是“使用厨房里的水果刀吧”、这种话语。
崇敬与爱意,虔诚与执着。这些拥有躯壳后成百倍涌现出的感情,像甘泉和毒液,同时浸透了刀剑们的身体。
而刀剑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心甘情愿。
“……主人。”
又一个声音开了口。
不动行光走上前来。
“仅仅使用刀尖的话,是足够的吧?”半堕落的短刀建议道,“这样的话,把后半段折断就可以了。”
织田信长忍不住笑,“怎么,你是在提议我、把药研给斩断吗,行光?”
“怎么可能。”短刀断然否认,“我怎么会将这份荣耀拱手让给他人。”他镇定自若的说,“我已经丧失了上战场杀敌的资格,虽然无法再陪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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