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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梦倾魂:魅姬惑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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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百神祭的关系，钰洲城内灯火通明，民间每家每户都点起了明亮的花灯，千万盏花灯流光映月，灿若星河，远远看去，灯楹灯柱、灯帘灯壁、灯檐灯梁，恍若九天宫阙的水晶世界，又恍若琼楼玉宇，整个城市有如泛在星海上一般如梦似幻。
整个钰洲城的不管贵族高阀，皇亲国戚，三言官词臣还是平民老百姓，貌似都出来陪家人、爱人或朋友赏灯。
追忆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从未想到，钰洲城竟然也可以这么美丽动人。
〃很美吧？”天玺帝笑着问她，笑中有无法掩饰的自豪，这美丽的城市，繁荣的景象，可以说是他一手缔造得。
追忆点头感叹，〃很美！”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出乎追忆意料的是，天玺帝此行并没有带内监和侍卫，只有他和追忆。这让追忆的心情大大地更加好了起来，转头看着天玺帝，扬起妩媚动人的笑，唤道：〃相公，我们走吧！”
〃什么？”天玺帝微惊，〃你叫我什么？”
〃相公啊，不然要叫什么？难不成在外面还要我叫你皇上呀？……”
〃走吧！”天玺帝的眼睛亮晶晶地，牵起还在解释中的追忆，就沿着灯火通明的街道向着千万盏花灯而去。
一路而来，金莲灯、玉楼灯、荷花灯、芙蓉灯、绣球灯、雪花灯，简直就是一片灯的海洋，站在层层叠叠千影万影灯光下，追忆感觉有登临天市畅沐霞光的感觉。
看着平常更热闹的钰洲城，追忆完全把她在现代逛街的那一套用上了，拿到什么都要试一试的样子，东比一下，西丝一下，天玺帝的脸色明显开始不好看起来。
一袭红衣的天玺帝，在灯光下光彩四溢，受人瞩目，让人移不开视线，一路上有一些豆蔻年华的少女早已芳大乱，不过碍于他那酷酷的寒冰的表情而不敢动，可是还是有二三个大胆的少女将手上的花灯，含着羞塞到他手上。
初初时，追忆到还觉得没什么，不过看着天玺帝开始要将花灯往她手里塞的时候，追忆开始有些不爽了，百神祭送花表示求婚，这天玺帝也实在太可恶了，居然来者不拒，忍不住开口讥讽：〃恭喜相公，一下要纳那么多小妾，虽说不怕相公养不起，难道相公就不怕纵欲过度，英年早逝？”
天玺帝不怒而笑，嘴唇弯起漂亮的弧度，妖魅动人！〃相公找几个小妾伺候你，你不高兴么？”
1062：你才是猫
天玺帝不怒而笑，嘴唇弯起漂亮的弧度，妖魅动人！〃相公找几个小妾伺候你，你不高兴么？”
追忆也不理他，转身钻进了旁边的摊子，这摊子是卖面具的，摊子上摆着各式各样面具，追忆盯着一个辟邪的钟馗面具心中暗想，给他戴上这面具，看他还怎么招蜂引蝶。
拿起钟馗面具。追忆二话不说，便抓着天玺帝的肩让他弯下腰，举起双手将面具覆在他的面上，然后双手绕过他的头，去后面系那面具的带子，后退一步，欣赏着眼前带着钟馗面具的男子，〃这面具带在我相公脸上真帅！”
天玺帝面色被面具挡着看不清是什么表情，然，面具下那双褐眸中却蕴了狂风暴雨，而走在前面的追忆却完全不知道。
风百神祭越来越热闹，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天空中闪亮的烟火，围绕成欢乐的气氛，追忆看到前面有人在铺灯谜，于是拼命往前挤。
追忆指着一盏金莲灯，笑着转过头去看身边的天玺帝，〃你看！那个灯迷……”
〃你……你是谁？”追忆语音猛地顿住，看着身边的男子一袭白衣，俊朗不凡，温文如玉，在灯火飞身出尘的仙人，此时那人正微带笑意看着她。
不是他！不是天玺帝！她不认识这个人，天玺帝在哪？。
〃姑娘，认识在下？”白衣男子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追忆随口回了他，开始往后寻找，寻找那熟悉的身影，可是才走两步，追忆又定脚步了，这可是逃走的最好时机，她为什么还要傻傻再去寻他呢！
她为什么要去寻他？放弃离开皇宫，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因为她还有尹散落的仇没报，所以她暂时还不能走，再说自己今夜并没打算逃走，所以什么也没准备，很容易会被抓回去，如果被抓住，下场可能会凄惨无比。
追忆在人群中穿梭，不断寻找，可是一直没有看到他的背影，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动一种很熟悉的气息正包围她，追忆慢慢的蹲下，用双臂紧紧的环住自己，将头埋入臂弯中。
〃你蹲在那干嘛？”
追忆抬起头看着那俊美绝伦的容颜，慢慢地站起身来，然后用力的扑入天玺帝的怀里，华丽而夸张，紧张害怕呜咽着，无法凑出语调，颤抖着肩膀，双臂缓缓加上力量，用力的抱着天玺帝的腰。
（白菜赞叹，呜婉柔情，追忆你丫表演得真是逼真动情。）
（追忆呲笑，废话，你让男主那么会演，我当然要努力练习啦。）
天玺帝的身体先是紧崩，然后放松，一只手环上追忆的腰，另一只手放在了追忆背上，用力将追忆压向他，被他换在怀里的追忆，心眼在滴溜溜的转，做戏也要做全套，立即逼出一滴眼泪。
〃你才是猫，怎么反让老鼠来抓你！”
天玺帝未语，被他抱住的追忆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反正是不能避免，那就一起演到底吧！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决裂的日子再算吧！
1063：夜半偷窥
夜已近子时，百神祭也已接近尾声。四处燃放的烟花渐渐停歇下来，便更显出了天上星辰的璀璨光芒，在皇宫朱雀大门前的玉阶上，天玺帝正抱着追忆一步步走上来，追忆靠在他的怀中昏昏欲睡。
回到重阳殿，本想留下的天玺帝在听到贴身内监急急的禀报后就起身离开。
追忆睁开了双目看了看入口，缓缓起身，她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比自己还会演戏的人，特别是那种演的毫无破绽，无懈可击的人，一般碰到这种人，她都是宁可信其假，不愿信其真。
追忆摸了摸肚子，貌似有点饿，〃玉奴！”
无人应答，看来天玺帝刚回来的时候，遗退了所有人。
灯会一散，黑幕就将光亮吞噬，丝毫未残留，月黑风高除了是杀人夜之外，其实用来偷情也是万分妥帖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偷看到，某人脸上现出无耻的笑！
吃饱喝足的追忆想到那天茹妃的情况，为什么会没一点风浪，就觉得诡谲，好奇心促使，她向着茹妃的住所——万桦殿而去。
还没到万桦殿，就听到〃啊——”一声惊唤，抬眼望去，那声音正是从茹妃的的寝宫万桦殿传出。
〃茹妃！”正想踏进殿内的追忆，立马停住了脚步，屏住的呼吸躲藏墙角的暗处，这是天玺帝的声音。
万桦殿内！
茹妃双手捧着自己脑袋，缩进一角，凄厉的哭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天玺帝面色阴霾，眼眸泛着深幽的异样，对着茹妃欲要伸出手去。
〃别杀我，别杀我！”茹妃用力将天玺帝的手挥开，墨发揪在指缝中，被用力拉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天玺帝缓缓问道。〃谁又要杀你？”
茹妃双目涣散，一直摇头，忽然杏目圆睁，〃啊——他们来了！”
〃走开！走开！”茹妃神情濒临崩溃，抡起粉拳，开始空打，〃我要躲起来——不要再过来了！不要杀我！”
〃告诉朕，你看见了什么？”天玺帝走去过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是不是做噩梦了？”
天玺帝的语气，难得轻柔，一下将茹妃的惶恐扫去一半。
茹妃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双手小心翼翼环上他的腰，声音哽咽，〃皇上，救臣妾，臣妾看见赫连皇后，她，她满身是血，话都讲不出来，只能在地上爬……四肢，四肢好像都残了……”茹妃语无伦次的不断重复，散下的发被冷汗浸湿，紧紧贴在颊际，〃可是她还是要杀我！”
天玺帝眸子暗沉，高大的身影咻地退后，〃胡言乱语？”
〃皇上？”茹妃眼角含泪，一副楚楚可怜之状，她双目微闭，浓密的睫毛因害怕而颤动不已，〃臣妾，臣妾真的看见赫连皇后——请你相信我！”
〃茹妃，你吓糊涂了？还是吓疯了！”天玺帝漠漠的看着她，神色微冷，散下的墨发披在他身后，平添几分狠戾。
茹妃身子再度紧紧蜷缩起来，不断摇着脑袋，痛苦万分，〃皇上！臣妾说的是真的，相信臣妾，臣妾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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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4：物尽其用
茹妃身子再度紧紧蜷缩起来，不断摇着脑袋，痛苦万分，〃皇上！臣妾说的是真的，相信臣妾，臣妾说的是真的，……”
〃铭宇，今晚在场的人，朕再也不想看见。”天玺帝遥远而冷漠的声音仿佛从外太空一般，让人寒毛竖立。
〃是。”
里面的发生了什么事，追忆并没有看到，便是他们的对话，追忆却听的清清楚楚，全身停滞，一股无比的寒意从脚底瞬间蔓延上来，小气也不敢喘一下。
万桦殿的门已被人推开，追忆捂住胸口，心跳忽然急促起来，却一动不敢动，紧张得腿脚轻颤。
天玺帝踱步的声音渐渐明现，忽然，他冷冷喝道：〃谁？”一瞬之间，只见一抹黑影凌空纵起，从追忆对面的大树后擒出一个人，一纵一跃，身形飞快已掠回天玺帝面前。
追忆咬了咬牙，伸手轻轻扶住墙边，头探了出去，那黑影是铭书，而被捉出的人竟然是玉奴！她怎会在这里？难道她一直尾随着自己？
玉奴藏身的地方与她就在同一平面上，实际上，刚才铭书不但发现了玉奴，他还发现了她！她看到铭书朝她的方向瞥了一眼，那眼神复杂惊乱之极。
铭宇已从里面走了进来，向天玺帝点头示了一下意，天玺帝微微拧起眉，盯着跪在地上，面色惨白，瘦小的身子颤抖惊栗的玉奴，再斜睨了一下铭宇，缓缓转身！
一声薄响，铭宇一声冷笑，已从腰间抽出长剑，指向玉奴。
〃等等！”追忆的身形缓缓从暗处现出来，所有畏惧突然尽数消失。扬起招牌式的‘无知’笑容，吃惊的出声〃干嘛呢，想杀我的丫头？”
然后，追忆看到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天玺帝尤甚，脸色骤变，狭长的凤眸紧紧攫着她的每一步。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天玺眸光暗沉，语气粗嘎得几乎无法辨认。
〃什么知道什么？我睡不着，就带着玉奴起来走走，本想让玉奴给弄个点笼过来，那里知道就看到铭宇公公要杀她？”
天玺帝微微一笑，笑的妖冶，笑得绝美，笑得让追忆的心跳漏了半拍，笑得淡然，笑得放松，笑的追忆非常不习惯，现在应该不是笑的时候。
追忆轻声道：〃玉奴，过来。”
玉奴泪水污面，愣愣看了看追忆，又回头看看正在微笑的天玺帝，才跌跌撞撞走到追忆身边。
〃夜已深，凉风袭人，皇上小心受寒，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了。”追忆凝视着天玺帝的眼睛，转身出门，再不走，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天玺帝看着沉醉的背影，眼神复杂而阴沉。
向来都不是善心的追忆，冒这么大的险主动去救一个跟踪她的丫头，那决对是她认为这人很有利用价值，对于有利用价值的人，无论她有多危险，她都会忍下去，都会让她活的好好的，再将她的价值发挥出来。
〃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一回到重阳殿，玉奴就惶恐地跪拜在地向追忆磕头行礼。
1065：跟踪真相
〃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一回到重阳殿，玉奴就惶恐地跪拜在地向追忆磕头行礼。
〃不用谢，只要你记得就好！”追忆看向玉奴的眼神充满了探究，今夜的事决对不是巧合，而决对是她在跟踪自己，〃你没有什么要跟本宫说的么？”
玉奴身子匍匐，指尖因紧张而揪着毛毯，双目低垂，斗大的汗，自额角滑落下来。〃请皇后娘娘恕罪！”
‘啪——’忽的，一个紫砂杯一掌掀翻在地，里面滚烫的茶水四处飞溅，上好的茶盅，裂成片片，碎在地上触目惊心，而玉奴吓的全身颤抖了一下。
〃玉奴，你胆子可不小呀。”追忆绽开甜蜜的笑容，宫鞋踩过裂成片片的紫砂杯上，一步一步靠近玉奴，〃为什么跟踪本宫？”
〃回……回娘娘，奴婢……奴婢是……”玉奴紧张的开始结巴。
追忆〃噗哧”一声笑出来，〃玉奴是不是也想说睡不着，起来走走！”
此言一出，玉奴已是全身战栗了一下，〃娘娘，奴婢不敢，可是奴婢不能说——”
追忆眨了眨眼睫，狐疑地看了看玉奴，面上依旧笑面如花，〃玉奴，本宫平日里待你怎样……”
玉奴答的战战兢兢，〃娘娘待奴婢很好！”
〃可是你却以德报怨，想对本宫不利！”追忆笑得越发灿烂。
〃不是的，娘娘！”玉奴开始失了方寸，〃娘娘，请您相信，奴婢决对不会伤害您的！”
追忆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之色，勾唇冷笑道：〃你连这么一个小事都不愿和本宫说，本宫又如何能相信你不会伤害本宫！”微几天一闭眼，〃玉奴，本宫留不得你呀，你那里来的便回那里去吧！”
〃娘娘，请您相信玉奴！”玉奴用力磕下几个头。
〃来人——”追忆向后几步，面无表情地睨着她。
〃我说，我说！”玉奴惶恐的爬跪上前，两手抓着追忆的裙裾。
追忆慢慢蹲下身，同她保持相近的距离，〃本宫洗耳恭听！”
玉奴将深埋的脑袋抬起，清秀的小脸上，布满一层细密汗珠，〃是国舅爷，是他让奴婢来保护娘娘的！”
〃三哥？你是她的人？”闻言，追忆挑眉诧异地看着她。
〃不，奴婢是娘娘的人，是娘娘救了奴婢全家，为了娘娘，要奴婢的命都可以，奴婢又怎么会伤害娘娘呢！”玉奴此时已是泪流满面。
追忆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眸光，〃玉奴为什么说我救了你全家？本宫可不记得曾在宫外见过你。”莫不是这身体的主人？
〃玉奴知道娘娘不记得了，可是玉奴记得，到死都会记得。”玉奴说得只差没把心挖出来让追忆看了。
追忆迟疑着问道〃三哥为什么让你来保护我！”
〃国舅爷说，娘娘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可是对娘娘不利的事依然存在，所以在知道娘娘要进宫的时候，国舅爷便安排了玉奴伺候在娘娘的身边，娘娘的茶庄出事后，国舅爷便吩咐奴婢一定要暗中保护好娘娘，所以奴婢才会跟娘娘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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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6：别有内情
〃国舅爷说，娘娘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可是对娘娘不利的事依然存在，所以在知道娘娘要进宫的时候，国舅爷便安排了玉奴伺候在娘娘的身边，娘娘的茶庄出事后，国舅爷便吩咐奴婢一定要暗中保护好娘娘，所以奴婢才会跟娘娘身后。”
追忆笑着握了一下玉奴的手，眼中闪过一抹慧黠，〃你还知道什么？或者说三哥还有和你说过什么？”
〃国舅爷说那天娘娘的茶庄一共去了伙人，还有在茶庄遗体的清理中并没有看到尹老板两夫妇的尸体，所以国舅爷说他们可能没有死。”
〃真的？”追忆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这可是她来到皇宫后听到最高兴的事了。
〃是国舅爷这么说的，奴婢知道的已全都告知娘娘了。”
〃好了，你退下吧！”追忆的眼眶开始有点发红。
〃奴婢……”玉奴欲言又止，也不确定追忆是不是要赶她走。
见她凄婉动人，欲言又止的样，追忆痞痞地道：〃奴什么奴，以后在本宫面前叫玉奴，本宫不喜欢听到你叫奴婢，还不退下，是不又想让本宫赶你走。”
〃喏！”闻言，玉奴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胡乱地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然后急急走出内殿。
追忆望着她的背影，席地而坐，双手撑在身侧，环视着偌大的寝殿，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眶，越来越泛红，泪珠闪闪发光，可就是不掉下来。
她一定要查清楚，尹散落是生是死，可是她又该从那里下手查起呢？找赫连修？那还不如找天玺帝，甚至于他还可能知道尹散落在那里！可是她要怎么才能从天玺帝口里把消息给套过来。
头痛！追忆起身走到龙凤大床边，往上一躺被子一捂，看来今儿个又是无眠夜！
翌日，清晨。
追忆缓在重阳殿花园中的石椅上坐了下来，望着大理石桌上的已备好的茶具，吩咐道：〃你退下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地煮荼”
玉奴听了点了点头：〃是，娘娘！”
回望玉奴走远，追忆缓缓将水加入小水壶中，而后放到已经点燃的小炉上，不管她怎么和人说泡茶煮茶要什么过程呀，心情呀，坏境呀，那都是屁话。
其实在追忆的心中，她骨子里认为的是煮茶的最关键不是茶，不是什么过程、心情、坏境，而是人，所以她喜欢煮茶，这种感觉，很美，人更美，追忆〃噗哧”一声笑出来，最后这一句话真狗血剧。
纤纤玉手轻轻弓起，拾了一些绿茗，细细一闻再放入了茶盅，里宫中的东西她用的貌似都是最好的，找不到丝毫劣质。
水滚了三下，追忆拿起小帕子，小心地拿起了水壶子，轻轻地摇动着那壶中的水，待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地倒入了盅里。
又将第一遍的茶水侧掉，再冲了进去，盖上盖子，而后将那茶水滤了出来，小小的杯子中，那茶淡绿淡绿，颜色十分好看，自煮自品自饮，这感觉真好！
天玺帝早朝后来到重阳殿，并未让人通报，就缓缓地走入园中，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追忆抬起了头，淡淡一笑，笑得妩媚动人，〃皇上请用茶。”说着，手轻轻地捧起了一杯香茗置于他的面前。
接过茶的天玺帝并未直喝，褐色眸子里深深浅浅一片，看着对面的追忆，看得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这种打量又让追忆想起了初次在相思茶庄的时候。
1067：欢喜博奕
接过茶的天玺帝并未直喝，褐色眸子里深深浅浅一片，看着对面的追忆，看得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这种打量又让追忆想起了初次在相思茶庄的时候。
〃一杯香茗，”天玺帝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她，依旧如初的直接挑明，〃想问朕什么？”
〃知追忆都莫过于皇上，真是感动！”
天玺帝欺身上前，伸手撷住追忆白皙如玉的下巴，〃感动！”两字，松手，却有说不尽的讽刺之味，〃你有心么！”
〃那皇上有心么？”追忆顿了顿，不待他回答，又接着说道：〃我只是想知道她是死是活！”
天玺帝笑了，笑得万分妖娆，追忆最讨厌的就是看到天玺帝露出这样的笑容，太诡异直让人竖汗毛。
不愿输人，追忆抬眸相望，笑面如花，眉梢眼角风流无限，透着说不出的妖媚，〃皇上不愿相告么？”
〃不愿意！”天玺帝的声音温柔和煦又致命。
追忆笑的越发甜蜜动人，伸手捋了捋滑落在她颈脖处的发丝，〃其实追忆已经知道答应了，只是想向皇上确定一下而已，即然皇上不愿相告，那便算了！”
两个人静静地注视着对方，两双笑着的眼睛里，一个笑得奸诈狡黠，一个笑得精明算计。
许久，追忆才勾唇浅笑道：〃皇上喜欢下棋么？不如，咱们来下一局如何？”
天玺帝唇角一扬，〃皇后想下几局都行！”
〃玉奴，上棋。”玉奴应声向前，动作非常迅速便将大理石桌上的茶具换面了棋盘。
〃不知皇上会让亿几子？”追忆眼若流波，眉若含情地望着天玺帝，黑亮的眸子里，有流光溢彩一闪而过。
天玺帝唇角微微上扬，邪魅一笑，道：〃这棋没开始，皇后就给朕使美人计了，幸好朕定力深厚，不然就中了皇后的计！”
〃我不明白皇上在说些什么。”追忆惊讶抬眸，故作不解地问。
〃朕，一个子也不让你！”天玺帝的褐眸开始发黑，看上去更加讳莫如深。
追忆心中暗骂他没点君子风度，皇帝气度，面上却不动声色问道，〃为什么？”
〃让，便是对皇后的轻视！朕不让便是对皇后的赏赐。”天玺帝唇角扯出一抹弧度。
追忆抬眸，笑靥如花，妩媚动人，〃那如果追忆胜了，皇上要赏赐追忆什么呢？”
天玺帝挑眉一笑，〃赏赐皇后想要的，如何？”
〃皇上如此疼爱追忆，追忆一定全力以赴，必不让皇上失望！”说罢，追忆慎重地在棋盘下落下一子。
天玺帝也在棋盘下落下一子，〃棋如兵法，宁输一子，莫失一先，皇后手法真快。”
一局棋，你来我往间，两人轮流地占领着上风，眼看着胜券在握，随即又被对方出乎意料的一子，杀得形势直转急下，毫无招架之功，厮杀得非常的激烈。
追忆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办法将天玺帝甩脱分毫，他要不是紧紧地咬住她尾随其后。就是略微领先，可又不着急将她一网打尽。
棋到尾声，棋盘上，两人早已陷入了胶着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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