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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郭嘉都救不了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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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没料错。
  但是吕布虽然没有投降,却也没有听取陈宫的退敌计策,多次突围失败后便坚守不出。
  曹操久攻不下,士气又低落,显然是有意要退兵了。可荀攸和郭嘉却反对,反而建议曹操继续围攻。
  “吕布虽勇,可三战败北,锐气必锉。”
  于是曹操思量一番,引了沂水和汜水淹下邳,又加以强攻。
  三月后,吕布麾下侯成、宋宪、魏续三人叛变,捆缚陈宫,向曹军投降。
  “你们将我的首级取了,去找曹操领赏罢。”吕布立在白门楼上,咬牙望着攻势极猛的曹军。
  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将军!”
  “将军!!!”
  吕布见他们不愿,叹息道:“……降吧。”
  城破!
  “要去看看吗?”曹初倒是很想得见一回这个在后世号称三国顶尖的武力值。
  “去。”曹丕也很想看。
  于是曹初就带着自家二弟七绕八绕,重点是绕过曹昂,溜了出来。
  只见前面果然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着的武将由士卒领着往曹操那儿走。
  曹初仰头——嚯!比赵云还高上不少啊!
  而且还有两根鲜红的雉鸡尾在脑后晃荡,使他看上去更高了。
  “阿姊,他好像比令君还高哦。”曹丕戳戳她。
  尚书令荀彧在曹营的文官当中算是很高了,只不过文人到底不能跟武将比。
  曹初揉了揉仰得酸痛的后颈,点头:“比大兄也高好多。”
  见这俩小兔崽子看他看得正起劲,吕布眯眼,低头做了个鬼脸唬人。
  曹初连忙把曹丕拉到一边。
  郭嘉瞧见他们的动作,扇子一顿,随即继续摇,显然心情不错。
  吕布被领到了曹操面前。
  曹操和他是老对头了,对他笑道:“别来无恙啊。”
  吕布委委屈屈:“缚太紧,缓缓。”
  曹操摇头,无奈道:“缚虎不得不紧。”
  吕布瞧了瞧边上亮闪闪似乎马上要凑上来的刀刃,咽了口水,转移话题道:“布既为虎,今虎愿归顺于曹公,这天下何足为虑?”
  曹操闻言,显然有那么一丢丢的动心。
  事实上曹操可眼热刘备麾下的关羽和张飞啦,奈何以这三人的关系根本就挖不动,这才作罢。
  他眯起眸子,显然有些犹豫。
  而就在此时,刘备适时开口了:“曹公是否还记得——丁原与董卓之事?”


第11章 暗流涌动
  曹初躲在柱子后面,望着远处的曹操。
  早年吕布面对董卓之流的时候智商还算在线。可到后来李郭之乱后吕布离开长安,作为一个主公来说智商就不太够用了。
  先前被曹操忽悠过多次就不提了,更别说他——先是去徐州投刘备,后来在刘备和袁术干架的时候被袁术忽悠,反客为主占领徐州把刘备赶了出去,又因为和袁术闹掰而把刘备再迎了回来……这种骚操作。
  曹初得知这段往事的时候都快无语了。
  论好骗程度,袁绍和袁术兄弟俩估计都得承让他三分。
  更何况,若留吕布,那他麾下的人马到底是姓吕还是姓曹?
  若说刚愎自用或是爱财等等的小毛小病,其实曹操是完全可以包容的呀。
  在这非常之时,他作为主公可以包容的程度是旁人难以想象的。
  但吕布的履历和个人信用记录实在是不太良好。
  刘备的那句话确实是说到了曹操的心坎儿上。
  当利与弊放在同一个天平上时,如此种种,怎能不多加考量。
  “郭祭酒。”曹初悄悄地绕到郭嘉边上,扯了扯他的袖子。
  郭嘉会意,微微俯身。
  曹初踮起脚尖,凑在他的耳畔:“祭酒如何思量?”
  郭嘉似乎并不讶异她问的问题,却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缓缓道出了一个名字:“袁绍。”
  曹初若有所思。
  另一厢。
  刘备的话音方才落下,吕布勃然大怒:“大耳贼!你……”
  刘备转头望向曹操,面色不变:“此人反复无常,断不可养虎为患。”
  曹操眉梢一挑,果然动了杀意。
  就在曹初想要上前的时候,庞统却凑到曹操的边上耳语了一番。
  见庞统上前,郭嘉暗中拉住了曹初,对她使了个眼色。
  曹初会意,步伐一收,退回他边上。
  只见远处的曹操听完庞统的计策,微微眯了眼:“先带下去。”
  意思就是先不杀了。
  荀攸望了尚未及冠、面庞显得有些稚嫩的庞统一眼,眼观鼻鼻观心,保持沉默。
  ……
  大军班师回许。
  曹初立在酒肆不远处,似乎在找什么人。
  身边忽然飘来一阵酒香,比起第一回见面的时候还要明显些。
  “郭祭酒。”曹初循香找到他。
  郭嘉塞给她一个漆盒,扬眉笑道:“关中秦酒,比这儿的烈些。”
  “多谢郭祭酒。”曹初接过漆盒,抬头盯着他的脸瞧。
  似乎有那么一丢丢的……肉痛?
  只见郭嘉负手而立,衣袂飘飘,如果不看表情的话端的是自然无比。
  曹初忍笑离去。
  司空府。
  曹初抱着一个漆盒,把它藏在案下。
  这里头装着郭嘉极喜欢的秦酒,上回听他吹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你你你居然藏酒!你不怕被大兄……”曹丕惊道。
  曹初摇头:“大兄不会发现的。”
  谁的嗅觉那么灵光呀!
  “大将军袁绍平定幽州,如今正把那公孙瓒及其部下首级送至许都,以彰功绩。”曹丕望着空了的香炉。
  听说送来了好几个脑袋呢,公孙瓒的头颅还是被烧过的。
  也不知是单纯的向天子表功还是威胁许都的曹操。
  “不怀好意。”曹初持箸夹碳埋入香灰之中,下了这么个定论。
  曹丕拿起一颗葡萄,随口道:“先前陛下诏他督冀、青、幽、并四州,他自是好得很。”
  曹初叹息:“阿翁曾言‘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好什么呀。”
  曹丕立刻张望一圈,确认侍人都在外间听不到他们说话之后才往她口中丢了颗葡萄:“你少说两句。”
  曹初以袖掩面,默默地端起盂把葡萄皮吐了出来。
  曹丕眼皮一跳,继续自顾自吃葡萄。
  片刻,曹昂进来了:“走,兄长带你们去个地方。”
  曹初惊喜,忙不迭起身:“是去田猎吗?”
  “是。”曹昂帮她理了理鬓角。
  正要转身呢,他却突然一弹曹初的额头,蹙眉道:“你喝酒?”
  “冤枉啊我没有!”曹初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你自己闻。”曹昂眯眼。
  曹初抬袖——果然有淡淡的酒香。
  天地良心,真不是她的啊!
  “还说你没有喝?”曹昂瞧见她的脸色,似笑非笑。
  “我……”曹初咬牙背了这个来自郭嘉的锅,“我有!”
  曹昂颔首,给了她一个回头算账的眼神。
  ……
  “我原以为你很喜欢你那徒孙。”童渊蹙眉。
  毕竟曹初的剑学的确实很好,平日里又对王越很是尊重。
  王越定定地望着手中的血诏,按住剑柄,深深地叹了口气。
  童渊霎时一凛。
  ……
  曹昂笑道:“古人云,春蒐夏苗,秋狝冬狩。如今正是秋日,当为秋狝。”
  “那儿有只大虫!”曹丕眼睛一亮,取出一支箭来。
  曹初显然也看见了那道斑斓的身影,唤道:“远了,再近些。”
  那只斑斓大虫显然也瞧见了自己对面的一群人,转身奔得飞快。
  曹丕一扯缰绳,张弓搭箭。
  而此时,曹昂的箭矢已经发出,风中裹挟着利箭划破空气的嗖嗖声!
  一前一后,曹丕的箭也分毫不让。
  “吼——”
  两箭起初只是微小之差,越往前分叉越大,曹昂的箭率先射穿了它的肩胛,曹丕的箭则是毫不留情地洞穿了虎目!
  那大虫乍然受到致命一击,哀叫一声,倒入了树丛中。
  曹初哎了一声,掂了掂弓:“这下倒不知谁胜胜负了。”
  一个抢先一步射穿肩胛,另一个则是给了它最致命的一击。
  “初儿也来罢!”曹昂正在兴头上,对着后面喊道。
  “阿姊!”曹丕转头,眉宇间尽是少年意气。
  曹初笑着摇头:“不了,我力气没你们大。”
  剑术和骑射可不是一回事呀。
  击剑讲究灵巧与速度,可射箭却是要真力气的。
  “也行。”曹昂命人把大虫抬出来,对她远远喊道,“待兄长给你猎头鹿回去!”
  “成,我等着!”曹初望着前面的身影,双眸含笑。
  她目送兄弟二人远去,随即调转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晃荡。
  秋日的天空似乎要比往常显得广阔深远些,风卷起落叶,在地上打着旋儿。
  山自巍峨。
  “女公子。”随从上前一拦,面露为难,“大公子有命,不能让您走太远。”
  曹初一勒马缰,无奈道:“好罢,我回去了。”
  可就在此时,她的余光却无意间扫见极远处一个浑身是血,身形略有熟悉的人。
  似乎是脖颈处出血最严重,甚至连花白的胡子都被染红了半截。
  但他的胸膛却还在起伏。
  还活着!


第12章 信任与否
  曹初立即打马上前。
  她熟悉的人就那么几个呀。
  随从见她神色匆匆,一招手:“都跟上女公子!”
  好在距离不算太远,只是地势险峻了些,曹初方才所站的位置正处高地,这才望见了身受重伤的童渊。
  他的胸膛上,脖颈上,皆是细细碎碎被划出来的小伤口,造成了满身是血的结果。
  童渊勉强动了动手指,嘴唇微翕,似乎想说什么。
  曹初凑上去仔细听,却什么也没听到:“去传医者!”
  随从调转马头,策马狂奔。
  伤重如此,她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曹初小心翼翼地给他包扎:“太公,你忍着些。”
  鲜血缓缓渗出,浸透了整个布条。
  童渊想说话,却始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曹初手里头忙活,心中却疑窦丛生。
  她曾见识过童渊的枪法与他的成名技,而她甚至不敢正面与童渊对上。
  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会浑身是血地躺在人烟如此稀少的地方?
  “女公子,医者来了!”
  “快给他看看。”曹初连忙空出一个位置来。
  曹昂一向行事周全,出来打猎自然也带了医者。
  高处。
  王越提着剑赶来,却在看到前面众人的那一刻匆匆归剑入鞘。
  医者上前给童渊止血:“刀剑伤,还有多处擦伤,可能是从高处摔下来的。”
  童渊见自己得救,脑内的弦霎然一松,昏了过去。
  曹初望着这些细细密密的小伤口,突然便想到了王越先前教过她的话。
  会不会是……伤他的人欲要招招致命,却被童渊格挡住了?
  胸膛上的伤是冲着他的五脏六腑而去,脖颈也是一大要害。
  “女公子。”医者肃了脸色,“此人伤重,虽已简单止血,却须得抬回城中继续医治。”
  曹初方才要点头,却听到身后传来了王越的声音。
  “慢着。”
  “师公!”曹初转头惊道,“您怎么也伤重至此?”
  王越摇头:“我没事。”
  曹初仰头,关切道:“您……”
  王越严肃地打断了她的话:“我有一事要与你说,你且屏退左右。”
  曹初依言照做,却也不敢耽搁童渊的伤势,立即命随从把人抬走。
  待人走后,她拿起干净的布条给王越包扎:“到底是什么急事,竟让师公连性命都不顾了。”
  眼前少女的神情毫无防备,干净清澈的杏眸中盛满担忧,显然对他十分信任。
  王越按下心中的歉疚,痛心道:“这老儿联结他门下弟子,意图刺杀曹司空。”
  曹初心中一紧:“所以他想先杀师公灭口?”
  王越颔首,十分惋惜:“是啊。”
  曹初轻声问道:“这是为何?”
  “具体情况我也不明,许是只有他醒来后才知。”王越摇头。
  曹初抿唇。
  童渊门下的弟子她只认识两个,一个张绣一个赵云。
  张绣在宛城一役之后并未像历史上一样被曹操赦免,而是被杀了。赵云现在则是跟着夏侯渊在练兵,据说曹操极其欣赏他。
  若童渊门下只有张绣倒是能理解,但赵云的人品却是史书上明明白白写着的呀。
  王越不愿再说,只是叹气。
  随从牵了匹马,王越道过谢,接了缰绳便绝尘而去。
  望着王越的背影,曹初无意识地按住了手中的剑柄。
  曹操的安危她自然极其重视。
  曹初不敢耽搁,调转马头就往许都城内跑去。
  马蹄扬起尘灰,人影渐远,徒留满地血迹渐渐干涸。
  ……
  许都。
  曹初私下里去问了赵云,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有人会盯上他。
  因为赵云和刘备是故交。
  先前他在公孙瓒麾下的时候就结识了刘备,后来因为兄长去世而离开。
  确实是故交,但也仅仅止与此了,以赵云的性格绝对做不出事二主的事情来。
  赵云对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都很坦荡。
  曹初叹气——若是因此被人污蔑岂不是冤死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曹操迟早会知道这件事。
  曹初回司空府找到了曹操:“阿翁可否屏退左右?”
  曹操点头。
  曹初凑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他的态度。
  “我知晓。”曹操按着太阳穴,闻言笑了。
  曹初讶异:“阿翁不介意?”
  “自是无妨。”曹操漫不经心地捻了捻须须,“谁还没个故人旧识?若是因此责难,那孤可不就得先被枭首?”
  说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居然还举着酒樽大笑起来。
  曹初扶额,上前帮他把他乱了的须须捋顺。
  曹操一个激灵,下意识摸了把自己的宝贝须须,眼睛朝她一瞪:“这个只有孤能碰。”
  曹初默默无语,酝酿了许久还是把王越告诉她的事情转告给了曹操。
  曹操颔首。
  曹初这才放心退下,去了医馆——童渊所在的地方。
  望着昏迷不醒的童渊,她顿时心生疑窦。
  一开始她确实对王越的话深信不疑,因为曹初怎么都想不到王越能骗她。
  但最关键的漏洞却是在赵云身上。
  可王越为什么要骗她呢?
  真正想要刺杀曹操的人肯定不是童渊,说不准就是王越。曹初却始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越是当年洛阳的虎贲将军没错,但与他同时期的老臣或是告老还乡,或是在董卓乱洛阳时被杀,关于他的往事几乎已经不可能打听出来了。
  若说王越忠于汉室,那他在洛阳之乱的时候为何选择隐居不出?在陛下当年沦落至衣不蔽体、粮食殆尽的境地时,他又在哪里呢?
  反倒是始终被人惦记着项上人头的曹操去奉迎天子,给了他天子应有的排场和尊重,从没在衣食住行上短过他。
  这年代的师生关系堪比父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曹初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王越的动机。
  童渊的身上有擦伤,医者说这是他从高处落下留的痕迹。极有可能是王越先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而后童渊为了躲避攻势才咬牙从高处落下。
  也就是说,王越原本的打算是杀了童渊灭口,而他并未做到这一点,定会另找机会把人杀了。
  曹初拔剑三寸,望了一眼锋锐的剑身,随即收入鞘中。
  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决定今夜守在医馆验证她的猜测。
  曹初从没这么强烈地盼望着这只是一场误会。


第13章 是忠是奸
  是夜。
  曹初躲在角落的屏风后面,怀中抱着一把剑。
  约摸一盏茶的时间之后,果然有人来了。
  一阵颇有节奏的脚步声传来,听起来像是个男子。
  曹初没有把王越伤童渊的事情告诉除了曹操以外的人,而其他人也并不知道童渊伤势的真相,只道他是被不明人所伤,且从崖边不慎坠落。
  曹初悄无声息地偏头,想从缝隙中窥见那不速之客的庐山真面目。
  身长八尺,手握银枪……赵云?
  只见赵云把银枪往膝上一搁,旋即席地而坐,头靠在童渊榻边的墙上,竟就保持着这么一个难受的姿势闭目养神了。
  银枪没磕到任何东西,平稳地放在膝盖上,安安静静的,明显能感觉得出他的细心。
  这个姿势虽然难以入眠,却很容易醒。
  赵云这个样子看起来像是要为重伤的师父守夜,以防有人再来伤他。
  屏风后,曹初望着这一切,悬着的心这才半落了下来,却还没放松警惕。
  打更的梆子声已经敲响,许都实行宵禁制度,此时的纵横分叉的道路上空无一人。
  童渊的伤口愈合了些许,却依旧昏迷不醒。
  此时已近除夕,许都的深夜自是寒凉不已。
  曹初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裘衣,衣料轻轻摩擦,在寂静的夜晚发出了微的声响。
  赵云立即警惕地睁了眼,迅速握住了摆放在膝上的银枪,立起来环顾四周。
  曹初吓得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约摸半刻之后,赵云才稍稍放松了些警惕,依照着原来的姿势坐了下来。只是依然没放开枪柄。
  星辰变换,月亮的位置也移动了不少。
  曹初把脑袋埋在毛茸茸的裘衣底下,开始打瞌睡。
  半晌,就连赵云的神色都开始有些恍惚了。
  为了防止自己睡着,他将膝上银枪握在手中,站了起来,换了个姿势靠在墙上继续守夜。
  曹初听见屏风外的动静,也跟着一掐胳膊,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王越还是没来。
  ——应当是场误会罢?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
  而就在她险些睡着的时候,墙外却传来了一阵纷杂的声音——
  “走水了!”
  “司空府走水了!”
  “快去……”
  赵云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响,不放心地望了一眼身后,把门窗锁上,唤了侍卫守在门外,立即提起银枪冲了出去。
  曹初一惊,刚要出去,耳畔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其身内其言外者疏,其身外其言深者危。”
  郭嘉的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颇有种调侃的意味。
  曹初咬牙。
  ——这家伙特喵的跟半仙似的!
  她望了一眼半昏半醒的童渊,挪开屏风走了出去:“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郭嘉复述她的话,眼里却是笑着的。
  曹初一噎,拉着他的胳膊往前走:“别说那么多了,司空府走水了,赶紧过去……”
  “没走水。”郭嘉把她拉回来。
  “没走水却喊走水。”曹初蹙眉,“为了引人注意?”
  “是。”郭嘉从袖中拿出一把扇子,往门外走。
  曹初连忙跟上他:“既是引人注意,你为何还去?”
  “你要等的人,或者说你知道的那件事情,目的是什么?”郭嘉反问。
  曹初迅速反应了过来,拽着郭嘉就跑:“去司空府!”
  某个堪称“身娇体弱”的郭祭酒险些被她拽了个踉跄,好险才稳住了身子,没让自己露出半点破绽来:“你可去牵马。”
  于是曹初拉着他转了个方向去牵马。
  马厩里的马大多都睡了,曹初随手牵了一匹就走。
  可郭嘉却没走。
  他立在原地望着曹初远去的背影,转身回了童渊所在的地方。
  ……
  司空府。
  “阿翁!”曹初被侍人领到曹操的边上,“您没事吧?”
  曹操颔首:“无妨,你且回屋,莫要掺和此事。”
  曹初环顾一圈,却没看见赵云的身影,心生疑惑。
  ……目的是刺杀曹操?
  曹初突然就想到了历史上的“衣带诏”事件。
  具体细节她不记得了,大约就是车骑将军董承拿到了皇帝藏在衣带里面的血诏——“当诛曹公”,于是跟一群立志“光复汉室”的臣子密谋刺杀曹操的事件。
  说的这么正气凛然高风亮节,说白了就是争权夺利而已。
  暂且不说曹操奉迎天子的行为里面除了取得政治优势,到底有没有匡扶汉室的意思在里头。可至少他在黄巾起义军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董卓毒杀少帝刘辩、袁术无视汉室而自立为帝、袁绍密谋另立皇帝的时候,选择把天子迎了过来,保住了皇室公卿们的小命,保全了汉室的面子。
  本质是互惠互利,而且曹操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对皇室不敬的行为。
  若杀了曹操,难道这朝堂就是他皇帝的了?
  自然不可能,曹操若身死,反倒更会把此刻稍稍安宁一点的局势搅得更乱!
  外面无视汉室的诸侯们虎视眈眈,小皇帝自己的性命说不定都保不住呢。
  见曹操周身的守卫围得密不透风,曹初微微放下了些心,起身去寻找赵云。
  司空府的嘈杂渐渐消弭。
  方才踏入医馆,曹初就听见了兵刃交接的动静。
  只见赵云的银枪舞的虎虎生风,正与一白发白须的剑客对战着。
  正是王越!


第14章 留香荀令
  宝剑出鞘,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
  曹初提剑立在院子内,却不知该把剑指向谁。
  “初儿?”王越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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