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能力不是问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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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凤长太郎和日吉若也有些好奇，他俩是今年才升入高中部和原来的学长们会和的。去年国三的时候，这个青木神应该是国一，就算是一年级新人但是有这种实力的话完全可以作为正选上场的，但是他们却从未见过也未听说过这么一个实力强劲的一年级后辈，按理说应该会像当年的越前龙马一样横空出世才对啊。
　　“我们学校的网球部整体实力很弱的，一般预选赛就出局了连东京都大赛都撑不到，我一个人也不可能带起一整支队伍。”佳纯搬出了早已想好的说辞，顺带着还补充道，“我们学校的篮球部很有名，所以学校把社团经费大都拨给篮球部了，我们网球部穷得要死根本就没什么发展前景。”
　　她这话说得……大概可能也许八成没什么毛病吧，帝光中学的社团活动经费的确是半数以上都拨给了篮球部，谁让如今这批“奇迹的世代”水平太变态，篮球部都已经成为帝光招生宣传的金字招牌了。
　　迹部虽然不怎么关心篮球圈的事情，但是因为自己有个发小在帝光篮球部打主力所以对帝光篮球队的大名也是有所耳闻，倒也并未对佳纯的那番说辞起什么疑心，只是在心里感叹如此网球奇才就这么被埋没了，着实可惜。
　　而佳纯在获悉了迹部内心的想法后……感觉自己的良心被小小地戳痛了一下。
　　不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借着刚刚自己“失手行凶未遂”的由头向迹部大少爷请罪并表示自己会主动辞职从这家俱乐部滚得远远的，从此“青木神”这个人再也不会出现在大爷您的视线中。
　　打定了主意的佳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的迹部倒是先开口了，并且一开口……就又给她制造了一个大问题。
　　“青木，跟本大爷打一场吧，你要是能赢本大爷的话，本大爷就无偿资助你们学校网球部，或者你如果想转学来冰帝国中部的话也没问题，冰帝网球部会给予你更大的舞台。”
　　听到迹部放出了这么一通豪言后……佳纯表示，心好累，大少爷，求放过。
　　……
　　手拿球拍被迫站到网球场上，周围是聚拢来了整个俱乐部的人，球网对面的那位大爷一副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之感的样子，佳纯却是浑身过敏般得难受。
　　场边的俱乐部经理也在朝她拼命使眼色，唯恐她再次出现刚刚那般“意图谋杀”的行为。
　　“啪！”
　　只见迹部将空着的那只手缓缓举过头顶，在空中打了个标志性的响指后，闹哄哄的球馆瞬间安静了下来。
　　接着，那张已经由少年转向青年的俊挺面容上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挑衅、几分傲然的自信，认真地说道：
　　“先说好，本大爷可不会因为你还是个国中生就让着你，你还是很有让本大爷全力以赴的价值的。”
　　佳纯：“……”
　　她现在装大姨妈来了无法剧烈运动可以吗……哦，忘了，她现在是个男生，是不存在大姨妈这种邪恶物质的，连这么一个万金油的理由都不能用了。
　　迹部君，我很欣赏你这份闪闪发光的自信……但是你真的选错对手了啊。
　　除非我球网对面站着的对手是齐木楠雄，那样的话比赛才能称得上是“神仙打架”，否则的话……根本就是神仙打人啊。
　　“怎么，你就只会摆出那一种表情吗，还真是傲慢啊，对自己就这么自信吗？”看着对面这个国中生少年自始至终都对自己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还从未受过这种待遇的迹部稍微有些不爽了。
　　啊？国中的时候青学的手冢国光也总是这样面无表情的？哦，那不一样，手冢他是真。面瘫。
　　佳纯：“……”，不摆出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的话，要她怎么办，难道真的直接哭出来吗？
　　……
　　就在这么一方兴致勃勃，另一方身心俱疲的状况下，比赛终于开始了，由迹部先发球。
　　迹部也是毫不客气，上来就是一记拿手绝活唐怀瑟发球。
　　……虽然球速在佳纯的眼中和慢镜头回放没什么区别。
　　但是如果是面对普通人的话这种发球也太犯规而且太危险了吧！迹部君，你真的不是想要报刚刚我那一球之仇吗？！还是说网球场真的就是一片这么恐怖的战场啊？！
　　手握球拍摆出了标准接球姿势的佳纯内心疯狂吐槽着，而行动上……毫无表示。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进行这场比赛，如果刚刚她去接那常人难以回击的一球的话，势必会引发全场所有人的惊呼并对她更加关注的，而且她万一没控制好力道再次打出毁灭一击的话该怎么办？
　　所以，她的选择就是……干脆站在原地不动好了，就当做是对这BUG般的一球完全反应不过来。
　　然而下一秒，对面的迹部却是相当不满，甚至隐隐有些生气了：
　　“怎么，你是在小瞧本大爷吗？觉得本大爷刚刚的唐怀瑟发球完全没有回击的价值吗？”
　　佳纯：“……”，小瞧您这位璀璨耀眼的十万伏特发光体？在下哪儿敢啊！而且大爷您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啊。
　　“呵，刚刚观察到了，那球朝你发去的时候，你的视线立刻就捕捉到了球的路线，眼珠当即就朝球路偏去，完全反应得过来并且反应得还很快。”迹部继续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佳纯简直想把迹部那双洞察力变态的眼睛给封印起来……迹部君，你和你的眼睛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对吧！
　　“喂，青木，给本大爷认真一点，还是说，一定要本大爷把你逼到使出真本事才行吗？”
　　佳纯：“……”，她，她只是出来兼职赚个学费而已啊，放过她这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打工小妹吧！


第8章　
　　“喂，青木，如果你再不认认真真比赛的话……本大爷就让你没办法再在这家俱乐部干下去。”
　　当然，迹部只是嘴上这么说说，想要逼佳纯使出全力来比赛，他还不至于真的做出那种没品的事情。
　　获悉了迹部这一内心真实想法的佳纯表示很失望……迹部大爷，您发挥一下恶少风范，让我麻溜儿地滚蛋难道不好吗？
　　比赛继续——
　　只见迹部原地用球拍拍了两下球后，思索着要不要先试探一下对方，打出普通的击球看看对方会怎么回应，对方要是连那种没什么难度的球都不去回的话怎么样都说不过吧？这小子应该不至于恶劣到这种地步吧。
　　迹部的心声又一次被佳纯获悉到……所以她才说她不想和其他人进行体育竞技，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速度和力量都是真。神级外挂，也是因为通过心灵感应她可以知道对手此刻的各种战术想法，所以比赛从一开始起就是毫无公平可言的。
　　那么，现在，她要怎么办？如果她还是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定在原地不动的话大概真的会惹恼这位大爷吧。
　　来不及多想，球网那边，迹部的球已经发过来了，是一记无论速度还是角度都中规中矩的发球，接这种发球毫无技术难度可言。
　　佳纯只得迈着沉重的步伐迎了上去，握着球拍的右手也是小心再小心、克制再克制、要紧牙关努力控制好这一球以至于那张摆出的冰山脸都控制不住了，当顺利把球平稳地回击过去后，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的神经都放松下来了。
　　反倒弄得对面的迹部一头雾水……刚刚那球回击过去很难吗？很难吗？比起之前的那记唐怀瑟发球很难吗？
　　迹部觉得自己完全搞不懂对面那个国中小男生是在搞什么鬼，决定还是再试探试探，当即放了一个小球，看看对方面对网前小球的时候会怎么处理。
　　佳纯觉得他要是再这么各种试探下去她得浑身肌肉失调最终漏超能了，而且每球击出去的那一瞬间都心提到嗓子眼地祈祷不会在下一秒变成毁灭一击……请放过她的玻璃心吧！
　　既然这样，不如早点结束吧……彻彻底底地结束。
　　打定了主意后，面对迹部放过来的小球，佳纯毫不犹豫地便朝网前冲了过去！
　　球场周围观看着的人们原本还郁闷于佳纯那毫无斗志的样子，此刻见佳纯似乎终于燃烧起来了，一个个也都兴奋开来，冰帝的人更是在揣测佳纯和冰帝最擅长网前截击的慈郎相比究竟谁的网前技术更强。
　　就在这万众期待中，佳纯脚下“一不小心”刹车没刹好……一头撞上了球网右侧的球柱上。
　　“咚！”
　　一声惊天巨响后，全场再次鸦雀无声，只有那颗网球弹落在地上的轻响。
　　下一秒，脸朝地趴在地上的佳纯抬起头来，两眼空洞、面无表情、一脸血地直勾勾盯着球网对面的迹部景吾。
　　啧，刚刚她用力有点儿狠，脸撞得还真有点儿疼，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迹部君，请快看看她这一脸血啊，都已经这副鬼样子了你不至于还逼着她继续比赛吧，相信你是个好人。
　　而迹部在经过第一秒对于这场意外的惊讶，第二秒看到对面少年那仿佛从地狱爬出来找他索命的恶鬼形象而感到惊悚后，第三秒……当即朝着一旁毫无紧急反应意识愣在原地的俱乐部经理大喊道：
　　“发什么愣啊！快去后勤室把放着的紧急医用箱拿来啊！喂，青木，青木你还好吗……需不需要担架？还是，直接叫救护车？”
　　佳纯：“……”
　　迹部君，你不觉得“救护车”这种危险的词语在我和你之前出现的频率有些高了吗……所以说我们两个之前果然磁场不合啊。
　　……
　　后勤室——
　　确认了佳纯受的都是皮外伤，经过紧急处理血已经止住后，所有人也终于松了口气。
　　看着众人那副终于喘了口气的样子……佳纯也在反思自己刚刚的放血量是不是太惊人了？
　　她现在身体其实确实有点儿虚，虽然那点儿皮外伤对她而言不值一提，失掉的血她也能自动补回来……但是她之所以不如同为超能力者的齐木楠雄，最大的原因就在她蓝条短，蓝条恢复耗时长，上次拯救世界大量输出超能力就让她直接瘫了过去，这次放了把血她用超能力将血恢复至满格也是需要耗一定时间的。
　　按理说一个超能力者处于虚弱状态是很危险的……嘛，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危险的，毕竟这个普通人类比例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世界还是很安全的，只要不站在网球场上……哦，还有篮球场。
　　“我没事了。”佳纯缓缓开口，接着看向一旁今天心脏已经被吓得骤停了无数次的经理先生，“经理，请问我今天可以早退吗？”
　　“当然，当然，你的身体最重要，是该休息一下了，而且……”经理犹豫着该怎么开口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知道了经理心里在想什么后，佳纯顿时有点儿小激动……没错，经理，请说出来吧，请说出来你想辞退我吧！我这种差点儿误伤了迹部大少爷的危险员工怎么能留在这里连累您呢！你主动辞退我的话我就不用付违约金了啊，所以请直白地说出您的辞退宣言吧！
　　经理的表情一脸沉重，“青木，虽然之前你在这里干得还不错，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啊，今天……”
　　佳纯相当识趣甚至有那么丝迫不及待地接话道：
　　“我明白的，经理，今天是我的问题，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所以如果俱乐部要辞……”
　　“说什么呢。”一直双手环胸沉默地站在一旁的迹部突然出声，皱着眉头驳斥道，“本大爷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吗？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种原因就把你开除。”
　　原本已经快要实现目标的佳纯瞬间感觉被人一巴掌打了回去……迹部君，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是这种时候请让我愉快地从这里滚蛋好吗，拜托你了！
　　迹部又转身看向俱乐部经理，一脸严肃地下达指令：
　　“不可以把青木神开除，也不可以在工作上刁难他，今天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他的错。以后只要周末有时间，本大爷都会来这里的，要让本大爷每次来这里的时候都能见到他才行，听懂了吗？”
　　少东家都发话了，经理哪敢不答应，连声表示“是，是，是，少爷您说的是，您交代的所有事情保证都完成得妥妥的！”
　　而原本就失血略多的佳纯此刻简直要眼前一黑……为什么事情的发展突然就来了个急转弯和她设想的背道而驰啊！迹部君，你果然是我的克星啊。
　　安排好后，迹部也大手一挥地放佳纯早退回去休息吧：
　　“虽然伤得不严重，但还是回家好好休息吧，不用担心，今天还是会按照全勤来算你的工资。不过下次，你要和我好好比试一场才行。”
　　佳纯：“……”
　　下……还有下次啊？还要比啊？下次她总不能还用自残放血战术吧！
　　……
　　收拾好背包，走到俱乐部大门的时候，佳纯看到从她刚到俱乐部的时候起就开始下的雨到现在还没有停。
　　不过雨已经小了不少，她先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用瞬间移动直接回家吧。
　　抬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本就身体正处于虚弱状态的佳纯一瞬间有些晕眩，下阶梯险些踩空。
　　就在这时，一只手一把把她拽了回来，帮她稳住了身体。
　　佳纯并不意外迹部景吾会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帮了她，刚刚他朝这边走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用心灵感应知道了。然而身体本能地一转身，两人本就贴得很近，她又比迹部矮了半头，此刻水平映入她眼中的是迹部那唇形完美的双唇。
　　很近很近，近到……她都能看清那嘴唇上涂抹着的一层唇膏。
　　……迹部君，原来你还是个精致男孩啊。
　　“小心一点。”似乎也感觉到距离近得有些不妥，迹部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点彼此间的距离，“我还是叫司机送你回家吧。”
　　刚刚下个台阶都差点踩空，这一路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到家呢。
　　佳纯对这个好心的提议当然是表示强烈拒绝的，要是让他家的司机送她回家的话不就露馅儿了吗，当即便摇了摇头：
　　“不用了，谢谢。”
　　然而这般干脆果断的语气再加上那张看起来“冷若冰霜”的面色，却是让迹部产生了一种自己被对方排斥的感觉，心头难免有几分不舒服：
　　“青木，你很讨厌我吗？”
　　不，怎么会，你可是虽然看起来自恋臭屁拽得二五八万但内里却是全班最热心最有责任感的好班长啊……佳纯在心中默默说道。
　　通过心灵感应，她了解到她刚刚的言行不小心伤到面前那颗天秤座的少男心……难得觉得，心灵感应这个能力，偶尔还是不错的嘛。
　　“不，你误会了，迹部君。”佳纯及时想了一套说辞进行补救，平静的紫色眼眸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我毕竟是这里的员工，身为少东家的你如果格外优待我的话，以后我在这里处同事关系会很难办的。而且我的伤真的不严重，完全可以自己回家，如果你真的想帮我的话……就给我拿把伞吧。”
　　也许是因为误会消除了，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迹部这会儿感觉心里顺畅多了。
　　“等着，帮你找把伞。”
　　很快，迹部便从俱乐部的后勤室里拿了把伞出来，交给了佳纯。
　　佳纯道过谢后，撑起伞便抬脚离开了，转身时朝着迹部挥了挥手，算是道别。
　　撑着伞走在小雨中寂静的街道上，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佳纯好像还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她的心跳声似乎比平时快了些，接着慢慢恢复正常。
　　很奇怪的感觉啊……她为什么会对着一具“骷髅”心跳增快？还是说只是身体虚弱带来的影响？
　　俱乐部的门口，迹部在目送着佳纯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后，也转身走回俱乐部，继续今天的训练。
　　而迹部所不知道的是……他的部员们刚刚围观了全程。
　　冰帝一众人除了还处于迷迷糊糊状态的慈郎外，均是一副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甚至还有点儿……苦大仇深？
　　直到向来心直口快的向日岳人忍不住开口道：
　　“你们不觉得刚刚的氛围，有点不正常吗？”
　　冰帝众人：“……”
　　……
　　紫原宅——
　　紫原父子俩正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手握游戏柄打游戏，佳纯进门的时候，父子俩对她这副男性的样子也都见怪不怪了。
　　只不过这次……
　　“小纯，外面下着雨……你走路回来的？”紫原勇志有些惊讶地看着佳纯那湿。漉。漉的裤腿，还有手里那把沾满了雨珠的雨伞。
　　紫原敦也暂停了手中的游戏，好奇地问道：“姐姐你不是最讨厌衣服被雨弄湿到吗？平时都是直接瞬间移动回来的。”
　　只见佳纯一边收拾着手中的伞，一边淡淡地回道：
　　“偶尔雨中漫步一次……也不错。”


第9章　
　　清晨，佳纯疲惫地睁开眼睛，一觉醒来头还有些懵懵的，再加上方圆百米内开始活动起来的人们传来的心声无法阻止地传入她的大脑，简直要命。
　　比如此刻距离她最近的，隔壁两个房间传来的声音。
　　【啊，啊，怎么办，周一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今天就要向编辑提交新篇章boss的设定了啊，可是还没想好啊！这样的话，要不要再水上几话的日常拖一下剧情？】
　　紫原勇志先生请你抢救一下你作为一个漫画家的节操，我代表《彩虹武士》读者协会投诉你啊。
　　【怎么办，这个月还没过半零用钱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下半个月零食就要减量了，绝对不行啊……要不把爸爸瞒着妈妈偷藏的私房钱找出来吧？我记得好像是藏在他衣柜最下面一层最右边抽屉里最底部那只黑色的袜子里。】
　　阿敦，你是觉得你姐姐我肯定不会出卖你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地在家里想着这些事情，还是觉得老爸就算知道私房钱被你拿走了但是害怕闹大了被老妈发现所以只能默默把委屈的泪水咽进肚子里……以及藏得那么私密的地方你是怎么发现的！而且是谁给的你勇气去碰老爸那连老鼠都不愿意去啃的袜子的！
　　叹了口气后，佳纯起身下床，开始一天的生活。
　　看了眼镜子中自己的气色……嗯，很好，虽然身体还有些疲惫，但气色已经好多了。
　　周六那天在俱乐部大放血，出血量按照她的恢复能力应该当晚就能满血复活……然而没算到那天恢复女体后，她的大姨妈正好来报道了。
　　结果就是昨天周日一天她都躺尸在床上。
　　但愿今天不要再出什么事端吧，阿门。
　　……
　　吃完早饭后，佳纯便上学去了。
　　每天早上她都是家里最早一个出门的，因为从家走路到冰帝差不多要走上半个小时。而她每天之所以宁愿走上半个小时也不愿意搭电车、地铁之类的公共交通工具去上学，是因为这个时间点也是广大社畜们争分夺秒上班的时间，东京高峰期的公共交通拥挤程度有多疯狂可是世界闻名的。如果处在那样的交通工具里，心灵感应所接收到的恐怖信息量会让她崩溃的，绝对。
　　走在上学的路上，佳纯一边以不变的步调匀速行进着，一边被动接受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内心的声音。
　　其实基本上就是【快一点！再快一点！上班要迟到了啊！】【啊，啊，星期一怎么就又到了，真的是太讨厌了啊。】【糟糕，周末作业还没有写完，赶快去学校借谁的抄一下吧！】……之类的。
　　直到这其中混入了一个异类……
　　【呵，这就是凡人们所居住的街道吗，果然是太不华丽了啊。】
　　听到这个声音，佳纯下意识地低声自言自语喃呢着：
　　“凡人们住的街道吗……说不定有‘神’隐匿在其中啊……”
　　原本佳纯也没多想，只是话音刚落，一个黑影猛然间窜了出来，直奔她面前……一只大型犬。
　　佳纯默默地打量着眼前这条长毛狗，看品种，应该是那种阿富汗猎犬。
　　阿富汗猎犬：“汪！汪！汪！”
　　【你是什么人？！居然能听懂本大爷说话！】
　　佳纯：“……”
　　原来刚刚那个说“凡人街道”的就是这个小东西啊，难怪她刚刚声音那么低居然都被听到了，毕竟狗的听觉可是人的数倍……不过这条狗刚刚那个“本大爷”的自称听起来莫名耳熟啊。
　　用心灵感应感知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人在遛狗或者找狗，佳纯也蹲下身来，与这条阿富汗猎犬对视着：
　　“你的主人呢？你是和主人走散了还是自己跑出来的？”
　　阿富汗猎犬瞬间浑身紧绷，亢奋地连着“汪！汪！汪！”了几声。
　　【你……你还没回答本大爷刚刚的问题呢！你能够听懂兽语？！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什么人……大概是Kami吧。”佳纯面无表情地回道。
　　【神？！开什么玩笑，你是想占我Peter大爷的便宜吗！】
　　“原来你叫Peter啊……啧，真是个老气又大众的名字，一点都不‘华丽’啊。”
　　【居然敢说本大爷不华丽！告诉你，本大爷每天可都是从十万平米的大院子里醒来，吃着富含均衡营养的欧洲进口狗粮，接受专业宠物保姆和宠物医生的全方位照顾！只不过再好的地方待久了也会腻，所以本大爷才想出来看看凡人们的生活。】
　　“所以你是偷跑出来的啊……原来狗里也有这么作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