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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倾城-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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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街上浩浩荡荡的队伍从皇宫而来,诸葛无尘的目光定在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林世风身上,如果……今日或许在那里的应该是他。
但如今,他曾经的位置却被一个叫朱无垢的来历不明的人占据。
“可有查清楚他的身份?”陆流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色有些阴暗:“无尘,你绝对想不到,他竟然不是他的人,而是……无心颜这次带回京的无名小卒。”
可是让他怵然一惊的却是轩辕砚对阮心颜的信任,如此重要的职位轻易给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朱无垢。
诸葛无尘倏地抬头:“阮心颜?”
陆流天点了点头:“林世风,纪寻,朱无垢,都是阮心颜带回来推荐的人。”看到传回来的消息时,他也是震惊了好久,阮心颜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说什么?”诸葛无尘两眼微睁,有些不敢置信,阮心颜?
“最初我也不敢相信,但这是事实,林世风是奄平城人,经由阮旭东与阮心颜相识,深得阮心颜欣赏。”甚至把婉儿嫁给了他为妻。
“至于纪寻,此人是京城临镇安平镇人,是在尚义城白府与阮心颜相识,而后被带了回京。”
“无论是纪寻还是林世风都是身家清白,出身世家,又都是具有一定声名的才子,但这朱无垢,却出身卑贱,其母是风尘女子,连父亲是谁都无从查知。”
诸葛无尘皱直了眉头:“朱无垢对我似乎有莫名的——敌意。”事实上,说敌意太轻描淡写了,他眼中流露的分明是恨意,可是他自认不曾认识过他?又何来的结怨?
说起这个,陆流天自然也想起了前几日朱无垢上一品楼奚落无尘时的傲慢。
“确实可疑,我会让人好好查查。”如果朱无垢当真如此肤浅找上无尘只是为了扬威,他还不担心,但朱无垢只是唯独对无尘有敌意,对他人却彬彬有礼,这就耐人寻味了。
诸葛无尘抬头,举杯道谢:“流天,谢了。”
陆流天眸子一黯:“是我该说对不起才对。”如果不是他执意去寻一个结果,又岂会连累无尘今日被罢黜的局面?
诸葛无尘摇头:“不关你的事,芊芊——她可有好些?”这样做了,结果虽然在意料之外却又在他意料之中,他只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解脱罢了,如果他不这样做,他一辈子都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个坎。
这是他心甘情愿的,不关流天的事。
说起芊芊,陆流天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澜青说会慢慢恢复正常。”
诸葛无尘垂下眼,想起心里那个如花女子如今的遭遇,心里隐隐作痛,如果自己不是执意的去强求那所谓的‘心甘情愿’拒绝了流天当年让他娶芊芊为妻的请求,是否芊芊的命运不会如此凄惨?
所以,他对她总有一份亏欠和愧疚,似乎她今日的命运与他脱不了关系。
哪怕他今日一无所有,他也心难安。
看着无尘的自责,陆流天垂眸:“无尘,芊芊她,与你无缘,你为她做的,我知道,相信总有一天她也会明白。”
他失去了一个妹妹,不想再失去一个好兄弟。
诸葛无尘苦笑:“你的心思,我又何尝不明白?”在他提出娶芊芊的时候,流天强烈的拒绝,曾经,他拒绝娶,而芊芊如此遭遇,他开口说娶,这无疑是轻视了流天,侮辱了芊芊。
所以,他唯有拿自己去为芊芊抗争,无论是输是赢,他都无法挽回芊芊受到的伤害。
陆流天端起手中的酒一仰而尽,半敛的眸也敛去了眼中的伤痛和嘲讽。
或许澜青才是对的,帝王薄情!
而他们这些欲与帝王谈情谊的人只不过是自不量力的傻子。
而另一厢厢房内,宋离与纪寻相对而坐。
纪寻眼中难掩担心:“宋离?”他还不死心吗?
宋离淡淡垂敛:“我没事。”他只是想不通罢了,在见到浩国权势最大的人之后,他再度被弃,这如何让他心服?
纪寻张了张嘴,半是好奇半是不解的道:“你究竟说了什么让太子对你不满?”
他说了什么?
宋离怔怔失神,传闻中喜怒不形于色的深不可测的太子比他想像中还要俊美,深沉,尊贵。
眉眼间不怒而威,哪怕就只是平静的坐在那儿,他四周流淌的也是慑人的气势。
帝王的尊贵和霸气在他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淡声问他为何愿意报效朝廷?
他说,为的是自己的私心,因为他想要追上她的脚步。
“我只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我不明白为何说实话却被放弃?”她也放弃他,而太子也放弃他,就因为他是平民,就因为他痴心妄想?
宋离真的不明白,解不开这个心结,他无法说服自己离开京城。
纪寻沉思半响,看着窗外街道缓缓进来的队伍,侧首若有所思后,认真的道:“我想我会寻机会帮你解开心结。”
宋离苦笑:“你怎么帮我?”她在深宫,回到京城近半个月,他都未曾见过她的身影,想要见她一面,谈何容易。
“你看……”纪寻示意他看大街上。
宋离眯眼:“阜国皇帝的驾辇?”
大街上,人山人海,每个人都望着皇辇方向,眼神之灼热大有烧穿皇辇的布帘之势。
林世风下马上前行礼:“浩国兵部侍郎林世风见过德帝陛下。”
皇辇中,秦不值目光微闪,摸着哮天犬的毛,沉默不出声。
“汪……汪汪……”
皇辇内,只是传出来了狗叫声,并没有传出秦不值的声间。
林世风脸色微微一沉,上前一步,再次扬声道:“浩国兵部侍郎林世风参见阜国德帝陛下,陛下万福。”
“汪……汪汪……”
依旧是哮天犬的叫声。
秦不值俊俏稍带稚气的脸庞绷的紧紧的,微抿着唇,久久不出声。
刹时,安静无声。
所有人,包括阜国的兵将使臣们都疑惑不安,难不成皇上出了什么事?
而浩国这边所有的使臣,包括林世风都面色极为的不郁。
。
不管浩国与阜国君王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协议,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秦不值如此不把浩国使臣放在眼里,简直是不把浩国放在眼里。
林世风脸色紧绷,看了一眼随驾使臣赵吉。
赵吉收到示意,翻身下马,正欲上前接近皇辇的时候。
不远处传来了尖昂的通报声:“郡主驾到!”
一顶华丽的软轿很快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看见软轿的出现,不只是拥挤的水泄不通的百姓群中骚动起来,浩国在场所有官员都瞪目结舌,一时无法正常思考。
事实上,此时阜国队伍里也有着不大大小的动静。
人人都在面面相觑,每个人眼中都有着问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这……这也太诡异了吧?
坐在车辇内的秦不值听闻此声传呼声后,一直紧绷的脸色终于舒缓开来,脸上绽放一抹笑意,他在她心里也并非什么都不是,她亲自来接他了,不是吗?
林世风纵使心里诧异眼前这诡异的画面,但还是镇定的上前迎驾。
“下官参见郡主,郡主金安。”
“参见郡主。”在场百姓都跪了下去。
“汪汪……汪……”皇辇内,哮天犬的声音似乎有些急迫起来,叫的更起劲了。
一品楼两个厢房内的四人都惊讶不已,虽然早有预感浩国与阜国之间不会是表面上的这种关系,但……眼前的这个画面还是让所有人都怔愣当场。
阮心颜亲自出宫迎接休离了她的阜国皇帝?
这……这画面太具有冲击力了,所有人都只能目瞪口呆,傻愣愣的看着。
有艳上前掀开软骄的帘子。
阮心颜看着跪伏满地的百姓,目光落在了前面的皇辇上,暗自摇头,数月不见,脾气倒真是见涨了不少,敢如此狂妄叫板?
整个大街上只有哮天犬的叫声!
阮心颜挑高眉:“哮天犬在皇辇内?”
淡然清冷的嗓声在寂静的大衔上却有犹如雷贯耳,闻者俱惊。
似乎是听到了阮心颜的声音,哮天犬有些狂燥,挣脱秦不值手中的绳索,从皇辇上飞跃而下,朝阮心颜方面飞奔而来。
林世风一惊:“保护郡主。”
一些士兵全都抽出了剑,严阵以待,眼露凶光盯着哮天犬,大有只要它扑上来就当场斩杀的狠戾之气。
空气中,一声尖锐的鸣叫声,伴随着一道黑色身影落在了软骄前面。
哮天犬猛地止住步子,朝着黑影不停的犬吠。
清风收回放在唇边的手,朝哮天犬命令道:“蹲下。”
哮天犬迟疑了一会,但很快还是忠于了清风的命令,乖驯的蹲下了前肢。
阮心颜笑了:“清风,才三个多月,哮天犬就似乎忘记你了。”
清风恭敬侧首:“属下失职,请主子恕罪。”
阮心颜挥手,清风退于一侧。
无声轻叹:“怎么?不值还要我下轿?”
听闻一声‘不值’让秦不值笑容灿烂,冲动的弯腰下了皇辇。
“皇上……”一旁的官员惊讶的出声,却被秦不值挥手制止。
一身金色锦袍,金冠墨发,在阳光下,全身都散发着流金荧光,五官纵使还带着些许的雅气,身形也是个弱质少年,红润柔顺的嘴唇此时翘起的弧度显示他的愉悦,一双灿亮的星目直盯软轿中的阮心颜,灿烂的笑容丝毫不逊色于天上的暖阳。
他一步一步朝软轿方走去,看似镇定从容,却无人能知他此时心中的激动和冲动。
在场人都看痴了,心中暗叹,好一个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俊俏少年,再过个几年,恐怕世间女子皆为之芳心一动。
秦不值贪婪的看着坐在轿中人的容颜,却为之一愣,她清瘦了不少,眼中闪过一丝怒气,难道浩国没有人好好照顾她吗?
阮心颜惊讶的发现,才短短数月不见,再见秦不值时,她这时才发觉到,什么时候开始秦不值已经长成了一个小少年,而非两年前她初见时的那个稚嫩孩子?
或许,在阜国两年,她注意到了很多事,却唯独没有去留心秦不值的成长。
看着她眼中的惊讶,秦不值笑了,声音很轻,很柔,在寂静的大街上,却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他对着轿中女子说:“颜儿姐姐,我好想你。”
阮心颜浅浅一笑,笑的宁静,笑的柔和,看着眼前的秦不值,这一刻,她油然而生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心情!
两人四目相对,柔柔的声音,淡淡的笑容,与想像中的剑拔弩张,或者仇人相见眼红撕杀完全是天与地的差别。
不管天下间,已经传的,正在传的,甚至未来会传的各种‘事实传闻’,好的坏的不堪的……都抵不过如同石刻在所有人心里的这一幕。
在场所有人或许永生难忘这震撼人心的一幕!
007
皇城别庄。
暖阳普照,阮心颜懒洋洋地坐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笑看着秦不值带着三分讨好、一分哀怨、一丝渴望的望着她。
“颜儿姐姐,我不想住这里。”他想和她一起。
无视他的不满。
“你该称朕。”皇权果真是一个好东西,分开数月,秦不值眉眼中的霸气显而易见,就连眼中的灼热都不再小心翼翼的掩饰了。
而她给了一点他阳光,他就借机灿烂了。
秦不值嘟嘴,俊俏的面容加上如嘴可爱的动作,初看之下,会让人忍不住捏捏他白嫩红润的脸蛋。
“我喜欢颜儿姐姐唤我不值。”他满腔的思念,满腔的渴望,如果换来的是她一句‘德帝’他想他真的会怨会怒会恨。
但是她称他不值,她不会知道,她这一句不值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
哪怕——她是想要再利用他,他也沾沾自喜于自己身上还有她利用的东西。
他着了魔了,已经无药可解。
阮心颜移开目光,看着窗外的春景,秦不值总有一天会明白,其实她只是他一个梦,而梦醒了,自然也会了无痕。
到那时,该怎么办还是得怎么办。
秦不值慢慢的接近她,看她并没有动静,眼中一喜,身子再慢慢的接近。
阮心颜淡淡扬眉,看着他宛如宠物寻找主人安慰接近她的举动,唇边若有似无划出一抹笑容,也许,她可以试着去努力,不是吗?
看她并未阻止,秦不值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身体慢慢的靠过去。
阮心颜垂下眼,伸出手,主动的把那个想要寻求安慰的人搂入怀中。
在被她搂入怀里的那一刹那,秦不值眼眶红了。
用力眨去眼中的酸涩,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伸出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听着她的心跳,闻着她身上的幽香,如同一个倦累的孩子在母亲怀里找到了温暖,感觉到了安全。
一夜未眠,只为了早些抵达能早些见到她。
此时在她的怀里,他的心都全然的放松了,渐渐的合上了眼睛。
颜儿姐姐,就算你是利用我的感情,我也愿意让你利用,因为靠近你,我才会安心。
看着怀里渐渐放松,直至安然进了睡眠的人,阮心颜唇边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
是真心是假意也许在这个时候,不该去寻求答案。
一切,交给时间吧!
……
其他三国,大朗,腾国,林国的军队都在天黑之前进了京。
一路上,他们自然也听说了今日阜国皇帝与浩国郡主那诡异的温情,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反应。
。
其中以宇文驰的反应最大,一双眼燃起怒火,望着浩国皇城方向,眼中凶光毕露,轩辕砚,青云海域上百年来的相安无事互不干涉的政权竟然被你打破了。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大朗国不义。
大家就各凭本事,看谁笑到最后!
另一厢,腾国皇帝温政年就笑的高深莫测多了。
“看来,很快就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一旁正在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棋子的林国太子林启随口接过:“有趣的事?”
温政年笑而不语,走到林启对面坐下,执起一枚黑子落在了林启的眼皮底下:“攻!”
林启看着盘中的子,微微皱眉。
……
满天繁星,皓月当空,皎洁的月色笼罩着整个皇宫,让金碧辉煌庄重肃穆的皇宫有些朦胧的美。
东宫,凤鸣殿。
原本珠圆玉润的皇后短短时间内消瘦不堪,看着跪在床沿下的两人,与身边的皇帝相视一眼,眼中有着欣慰,有着担忧,虚弱的坐起身,朝轩辕砚伸出手。
轩辕砚伸出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母后。”
皇后泪眼婆娑,看了一眼一旁宫女子中的托盘中的龙袍,泪中带笑:“来,穿给母后看看,让母后好好看看。”
轩辕砚点点头,缓缓起身,让一旁的宫女太监们为他换上崭新的龙袍。看着眼前俊美尊贵的儿子,皇后笑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止也止不住。
一旁的浩帝心疼拭去她的泪。
“砚儿过了今晚,就是帝王了,该是高兴的事。”
皇后接过他手中的锦帕,哽咽出声:“臣妾这是开心的泪。”
浩帝无声的拍了拍她的背,看着眼前出色的儿子,眼中欣慰不已:“砚儿过了今晚,就是浩国的天,轩辕家的江山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儿臣明白。”轩辕砚恭敬出声,眉,却悄然蹙起,因为一旁的颜儿还跪在地上。
两个人心灵相通,阮心颜浅浅一笑,朝他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她的身体她知道,跪这么一会,无关紧要。
抬头看着眼前如此出色的男人,她与有荣焉。
这是她爱的男人,这是爱她的男人。
两人的目光交汇,皇后尽收眼底,目光落在阮心颜身上,有些怔愣出神。
颜儿是她一手带大,对她来说,就有如她的第三个孩子,她同样疼爱,宠爱着。
再如何疼爱宠爱,从感情上,她依旧偏向于砚儿,这是事实。
两人之间的事,就算她明明知道这并非全然是颜儿的错,但内心深处,她还是会把这一切的根源怪罪在颜儿身上,怪她让砚儿堕落,怪她伤了她的心,怪她没有洁身自好……
这就是一个母亲的自私。
纵使她并没有表达出来,但她知道颜儿心里能明白她的心思。
所以除非必要,否则她很少会出现在她的眼前,因为她知道,她并不乐意见到她。
看似冷漠,却实则体贴。
这些日子,她不停的回想起从前,颜儿很小的时候就进宫,那时候砚儿不在宫中,小小的颜儿成为了她思念砚儿的全部寄托。
疼爱了宠溺了十四年的颜儿,尽管骄纵,却又何尝不是让她心生欣慰。
当初那个小小的娃儿长大成人,而她也老了。
世事难料,她不曾想过颜儿会和砚儿……生出男女之情!
尽管难以理解,也难以想明白他们为何要产生感情?
但事实发生了,它就是发生了,容不得她无法接受。
这些日子,身体日渐虚弱,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或许哪一天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生老病死,到了她这个年纪,其实真的已经看透了。
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就是砚儿和颜儿的未来。
每每想起来,她依旧忧心忡忡,依旧心中有疙瘩,但……路,是他们执意要走的。
她,只能成全。
“颜儿,来,让皇祖母好好看看。”
阮心颜垂下眼,安静的起身,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皇后握着她的手,静静的看着她一会儿,然后叹息的把她拥入怀里,轻轻的抚慰着:“颜儿,答应皇外祖母,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走,面对多少困难,多少指责,你都要永远记得,你们是因为爱,才逆天逆地逆人伦走在了一起。”
阮心颜点点头,扬起微湿润的眼睫,与站在那儿的轩辕砚两人目光相接,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抬眸看向皇后,她郑重真诚的应允,如同誓言:“颜儿会永远谨记于心。”
“母……”后字还没有冲出喉咙,轩辕画蓦然止步,看着偎在母后怀中的颜儿。
阮南风也为眼前的画面而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回神,上前恭敬请安:“父皇,母后。”
轩辕画回神,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阮心颜,若无其事的上前:“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阮心颜垂眼从皇后怀里起身,心里无声一叹。
轩辕砚上前拥着她,在她耳边低喃:“总有一天,皇姐会理解我的。”
看着轩辕画冷漠的面容,阮心颜抬眸,看着他眼中的温柔,心下一暖,有他在,她心安。
就算天地间,所有人都指责她,她也不在乎。
……
一早,天刚蒙蒙亮,青白的晨光映进华丽的帐帷中,轻柔湿润的晨风吹起帐帷,空气中轻盈盈的带着淡淡幽香。
阮心颜倚在床榻,看着在太监宫女们服侍下正在着装的男人。
头戴束发金冠,内穿金色大袖中衣,外套金色无袖交领曲裾,领口和衣缘饰有金龙刺绣,两边肩头绣着淡青色云状花纹,黄、黑两色相拼宽腰带,系一条金色玉环宫绦。
龙袍的精致和尊贵在他身上彰显,动人心魄。
轩辕砚回首,黑眸深邃,看着她眼中的柔情,俊美的面容缓缓一笑,优雅的笑直达深黑的眸底,缓缓流淌着醉人的脉脉浓情。
殿中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跪下,喊出那名符其实的尊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见内殿的声音,外殿立马跟进:“吾皇万岁万岁万万万岁!”
外殿的声音传出,外面站岗的禁军也跟进……一波一波,如雷贯耳,震撼人心。
从这一刻开始,这个男人,成为了真正的王,人中之龙!
耳边一声一声回荡着的山呼万岁声。
阮心颜嫣然一笑,对上那一抹深情,也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痴迷。
一身高贵不凡,冷漠与优雅合并,佛与魔的综合,就算只是淡扬眉,也浑然天成迸射出睥睨天下气势的男人。
他眼中的温柔,让她心里油然而生一股骄傲,因为,这个男人属于她,是她的男人!
就如同他愿意站在她的后面,宠溺的看着她翱游在天地间一样,她也愿意站在他的后面,看他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不管她的生命还有多少,她愿意全心全意在他的爱中绽放她以为只在黑暗中才会绽放的并蒂花。
一直与她视线缠绕在一起的轩辕砚看着她在他的眼皮底下绽放。
佛之韵,淡之美,魔之妖,艳之糜。
灿烂,骄傲,惊艳,痴迷……治艳。
见者无不为之颤抖,都想成为她眼中那朵绽放的深情。
不理会外面一波高过一波的‘万岁’不理会跪满一殿的宫女太监,他如同失了魂一样俯身在她的唇上,吻了又吻,紧紧的锁住她的气息,直到听见她的轻吟声才在她唇边低喃着出声:“这样的笑,以后除了我,谁都不能看见。”
阮心颜笑了。
。
……
新皇登基,举国同庆。
皇城外,百姓举行着各种庆典。
皇宫内,文武百官在广场上跪拜,登基大典庄重举行,接受百官朝拜,然后祭天,拜地,敬祖先……等这些必须进行的活动完毕后,已经是正午。
而下午,则是招待各国前来朝贺的使臣和文武百官的宴会。
按青云各国史上的惯例,他国皇帝登基,各国均是派出使臣前来朝贺即可。
但自从阜国德帝秦不值登基时,各国打破了青云海域上的惯例,各国君王太子亲自前往朝贺,从国与国之间的交史上来说,这是青云海域上各国外交上的飞跃。
有阜国先例在前,今日浩国新皇登基,各国帝王就算不想来,也得抽时间出现,这关系着国与国之间的邦交问题。
更何况,阜国与浩国之间的诡异,他们又岂会放过窥研的机会?
因春光明媚,风和日丽,暖阳妩媚。
宴会举行地从严肃的大殿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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