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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倾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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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才三岁。

此时,一间干净的厢房内,圆明师太替床上约莫四十上下的妇人把完脉,轻叹一声。

“师父,药来了。”巧明端着一碗药进了房间,圆圆的脸上朴实憨厚,看着床上的人,眼中有着担忧。

她和师父昨天晚上回奄,却没想到在山下看到这位女施主晕厥在路边,她身边的马不停的长鸣,不然她和师父也难发现她。

“女施主之疾,恐郁结多年,再加上她不顾疲累,应该不曾好好休息,才会体力不支,幸得遇上。”否则性命难保。

巧明憨厚一笑:“师父,这药?”

“先端回去温着吧,等女施主醒了,再端进来。”圆明师太说边说走出去。

“咦,师父,女施主醒了。”巧明听话的端起药走出去,欲关上门,却眼尖的发现床上的人醒了,连忙惊喜的叫道。

圆明师太急急转身,走进厢房内,上前扶起挣扎起身的人:“女施主身子还虚弱,不要勉强。”

“这……这是哪儿?”妇人紧紧的抓着圆明师太的手,焦急的问道。

圆明师太温和的道:“这里是颜华奄。”

妇人倒抽一口冷气,颜华奄!

“女施主?女施主?”

“不,我有急事在身,我得赶紧离开。”妇人掀起身上的被子,却一阵头晕乏力不支的倒在床榻上。

“女施主身子……”

打断师太的话,妇人声音虽然还虚弱不堪,却焦急如焚:“我的身体我知道,师太,我必须要进京,烦请让人帮我安好马。”

看她执意如此,圆明师太只好放弃作罢:“巧明,把药端来,再去帮女施主的马牵出来。”

“是,师父。”巧明把药端了上来。

药碗一靠近,妇人微微蹙眉:“难怪我晕厥,想来是发热了。”

圆明师太微微诧异:“女施主懂医?”这药确实是散热的药。

妇人一愣,苦笑着点了点头,接过碗一仰而尽,挣扎着就要起身。

圆明师太轻叹着摇了摇头:“女施主如此焦急,必是有要事在身,但女施主身子实不宜颠波,如果女施主不介意,贫尼倒是愿意为女施主代劳。”

“不……”妇人惊呼,随即歉疚着摇头:“多谢师太一番好意。”这件事,谁也不能代劳,她必须亲自去向主子请罪,说出当年的事实,她的罪孽,得由自己去解脱。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如此离奇的事情,郡主偏偏与太子结合。

在世人眼中,他们是乱人伦啊,这一切的罪孽,都是她当年造成的,她万死也无法恕罪。

“师父,师父,来了客。”一名七岁小女童跑了进来。

圆明师太:“客人 ?'…fsktxt'”

“是位阮老爷和阮夫人。”

妇人陡然一惊,倏地抬头,阮?这个姓在浩国极少见,更别说在这里,难道?

圆明师太一愣:“阮夫人 ?'…fsktxt'”继而恍然大悟,连忙对床上的妇人道:“女施主,还是顾虑身子为重,有贵客临门,女施主要走,也不宜此时动身,还是休息一晚,明日再启程吧?”

听闻师太说贵客临门,妇人突然激动起来:“快,快扶我见那位贵客。”

圆明师太惊疑,这位女施主?

看着师太的迟疑,妇人拉着师太的手,急切的说道:“是不是公主,那位阮夫人是不是公主?”是不是上天怜她,一切瞑瞑中有注定,才会让她在这里遇上公主?

师太看着她的急切,迟疑的道:“女施主是?”

019

轩辕画环视奄堂,脑中回荡的是二十年颜儿出生的那一日。

风和日丽,却骤然暴雨,硬是留她在这里过夜,明明才七个月的身子,却偏偏早产。

或许,她真的是前世欠了她的,这一辈子,她来折磨她讨债的……

“贫尼见过老爷,夫人。”

圆明师太走进前奄大堂,双手合掌,朝阮南风、轩辕画施礼。

阮南风回转身,虔诚回礼:“师太无须多礼。”

回忆被打断,轩辕画回顾头,朝圆明师太强扯出一抹笑容,点了点头,却并未出声。

看着她憔悴苍白的脸色,眉蹙间的郁结,圆明师太心里轻叹,新皇登基、立后一事,满朝风雨,天下震荡,就是她这个世俗外的人闻之都震动,更何况公主是风波中人 ?'…fsktxt'所受到的刺激和冲击也是外人无法想像的。

“夫人,世间事,缘自因带来的果,一切随缘方为出路。”一切都是命啊!



阮南风欠身:“师太说的是,只不过内人陷入迷障,无法看清,还请师太施以缘心,令其走出迷障,解开心结。”这也是他上山的目的,希望这里能勾起画儿的回忆,也希望圆明师太能开导于她。

他不希望她再受心结之苦。

轩辕画嘴唇微蠕动,却没有出声,是迷障也好,是心结也罢,她确实是看不开。

圆明师太略一沉思,道:“夫人,昨日傍晚在山脚下,贫尼与小徒回奄,救起晕倒在山脚下的一位女施主,似是夫人故人,不知夫人是否见见?”

轩辕画惊讶:“故人 ?'…fsktxt'”

阮南风也有些意外,故人 ?'…fsktxt'

圆明师太点点头:“女施主身虚体弱,实在无法来到前堂向夫人请安,特地托贫尼前来请示。”

“是谁?”轩辕画思索了很久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什么故人 ?'…fsktxt'

阮南风见状,上前扶着她道:“既然是故人,夫人何不去看看?”

轩辕画点点头,朝圆明师太伸手示意道:“师太请!”

圆明师太微点头,朝两人做人请的手势后,捏着手中的佛珠,率先走了出去。

一行人走到后堂院子,厢房门被打开,里面踉跄奔出一人,散着头发,只着单衣,看见轩辕画,眼眶含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冰儿参见公主,公主金安。”

听闻这熟悉的声音,轩辕画猛地睁大眼,疾走上前后,又猛的止步,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冰儿?你是冰儿?”

冰儿泪流满面,干涸中透出青紫色的嘴唇颤抖着,虚弱苍白的脸庞有着激动,有着卑恭,有着痛苦。

“回公主,是奴婢。”

轩辕画忙不迭的想要扶起她,但她自己身体都很虚弱,一施力,脚步一跄,整个人都踉跄一退,差点掉倒。

“公主……”冰儿惊呼着想要起身,却一阵晕眩,两只手撑在了地上,额头上冒着冷汗,脸色也泛着青色,两眼青乌,颧骨凸起,气若游丝,似是病入膏盲之人似的模样。

阮南风稳稳的扶住了轩辕画的身体,看着跪在地上的妇人,眉头深锁:“冰儿?你怎么……”如果眼前的女子不说她是冰儿,还真的很难认出来,十多年未见,她怎么变的如此——潦倒落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冰儿不敢抬头,恭恭敬敬的磕头,声音颤抖不稳:“奴婢参见驸马,驸马金安。”

“夫人,这位女施主身子虚弱,还是容贫尼扶她回房吧?”圆明师太上前请示道。

轩辕画眼底有着激动,连连点头:“师太说的是,有劳师太了。”

“夫人客气了。”圆明怖太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冰儿,往厢房走去。

轩辕画急急跟上去。

阮南风止了步,画儿与冰儿多年未见,如今冰儿如此落魄还来见画儿,想必也是知道了颜儿立后一事,才会担忧画儿,急急进京,如今在此处相遇,也属天意。主仆二人多年未见,想必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进入厢房内,有叶嬷嬷陪着就行。

朝紧跟在轩辕画身后的嬷嬷道:“叶嬷嬷,好生照顾着夫人。”

叶嬷嬷恭敬福身:“是,老爷。”

轩辕画看了阮南风一眼,轻点点头,她和冰儿多年未见,冰儿这副模样出现,想也知道定是赶着上京见她。

阮南风走回前堂,在一颗老榕树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看着正门上石刻的‘颜华奄’三个大字,有些怔怔失神,这三个字,是十九年前,他亲手所题。

环顾四周,看着清雅大堂,他的心里百感交集,二十年前,画儿就是在这里生下颜儿。

时间匆匆,仿若眨眼即逝,颜儿都长大了。

“哇呜……哇呜……”

一旁的小丛林中传来了哭声,打断了阮南风的思绪,他微怔,顺着声音走过去,看着一名约莫三岁的稚儿满身是泥的跌坐在地上。

圆圆的脸蛋,稀黄的头发扎着一只小辫子,脸上沾满了泥土,一双黑圆的眼睛泛着晶莹的泪花,宛如一只不小心误闯顽皮迷失了的小鹿。

阮南风从怔愣中回神,连忙抱起她,柔声哄道:“摔疼了是不是?来,伯伯抱你出来。”

……

而此时的厢房内,轩辕画如同被晴天霹雳劈中,面无死灰,毫无血色,只感觉天晕地转,全身的力气瞬间都被抽走的软倒在地上。

“公主……”冰儿哭着跪移着上前。

叶嬷嬷从呆愣中回神,连忙上前扶起软跪在地上的主子,担忧焦急的出声:“公主。”

用痛彻心扉不足以形容此时轩辕画的心情。

轩辕画闭上眼,喉咙里仿佛被卡住了一样,泪水决堤般的从眼中溢出,最后化为了一声声暗哑的哽咽,直到最后仿佛全身的力量,都被粉碎,她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破碎的呐喊:“不……”

她以为自己痛苦的声音必定刺破云霄,但实际上,那声破碎的痛喊声只在她的喉咙口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老天对她……做了什么?

这时候,她听不见冰儿哭泣悔恨的哭喊,也听不见叶嬷嬷焦急慌乱惊惧的呼叫声。

她只能木然的坐在那里,如同痴呆没有思想之人,傻傻的,静静的,没有人知道此刻她在想什么?

事实上,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在想什么,或是该想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能这样静静的瞪着眼睛,瞳仁却没有焦距。

“公主,公主……您别吓奴婢,公主……”

她听见了叶嬷嬷慌乱的声音,却不知道自己该要如何反应。

“公主,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能保住郡主……”

她听见了冰儿悔恨痛苦的声音,却无法让自己发出一声声音。

看着她如此的神色,冰儿哭的鼻涕眼泪分不出眉眼,整个人气若游丝,她慌乱的看着叶嬷嬷。

叶嬷嬷此时心里的慌乱并不比她少,看着公主如此神色,她也不知所措,这件事,太过震惊,对公主的打击,她完全可以想像得出。

轩辕画静静的睁着眼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似乎想要看出什么,然而她看到的只有绝望,无边无尽的绝望……

她试图让自己站起身来,可是双脚微颤发软,根本无法施力。

“公主……”叶嬷嬷见她有了反应,连忙上前扶起她。

轩辕画面无表情,看也不看冰儿一眼,脚步跄踉的走了出去。

冰儿悔恨痛疼的无法出声,只能不停的磕头,以示她的罪孽。

呯……呯……呯……

轩辕画耳中听见了那重重的磕头声,但却进入不了她的心里,此时此刻,她的心,空了。

叶嬷嬷搀扶着她,往前堂走去,她知道,公主此时最想见到的人只有驸马。

她心里真的为公主感到心痛,上天对公主真是太不公平,让她这个下人都恨不得指着天咒,它是不是瞎了眼。

公主如此善良,却……

轩辕画在叶嬷嬷的搀扶下,来到了前堂,刚走进前堂,就听见前面院子里面传来的温柔的声音。

阮南风拿着手中的锦帕,轻柔的替坐在膝上的稚儿擦去脸上的泥土。

“伯伯擦干净了,看,不哭了哦。”

坐在他膝上的小茶睁着一眼犹带着泪殊的眼睛,纯净清透的眼睛带着些许的新奇瞪着正低头温柔的给她擦脸的人,一双同样沾满着泥土的小手扯住了阮南风的衣襟,瞬间在他月白色的锦袍上印上了显眼的污渍。

似是知道闯了祸,一双圆黑的眼睛再次泛上眼,眼见着就要掉下来。

阮南风一急,连忙安抚着:“没事没事,不哭了,伯伯不会骂你的,脏了没关系,伯伯擦干净就好了。”

说完,轻柔的抓起她的小手,用手中的锦帕给她擦着手上的污泥。

看着他如此柔和的面容,小小汝古娘眼中的慌惧之色也褪去,好奇的眨了眨眼:“伯……伯伯……”

阮南风惊讶的看着她,然后绽放一抹鼓励的笑容:“对,伯伯,来,告诉伯伯,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姑娘再次眨了眨眼,脆嫩的声音有着高兴:“……小……茶……”

阮南风一愣,继而恍然:“小茶,小茶,呵呵,小茶这个名字真好听。”

小茶知道自己被夸赞,小圆脸上羞涩的低下了头。

“小茶几岁了?”擦干净了小手,再轻轻的替她拍去身上的泥,阮南风和蔼轻柔的问道。

小茶小脸上先是不解,后来似是想起什么一样,大声答到:“三岁。”

“哦,原来小茶三岁了,小茶真聪慧,不仅知道自己的名宇,还知道自己三岁了。”



“伯伯……爹爹……”

阮南风一愣,继而笑的愉悦:“伯伯不是爹爹哦。”

“爹爹……”小茶有些固执的唤着。

阮南风也不再纠正她,只是轻叹着抚摸着她的头,神情有些落寞:“伯伯的丫头,也从小就不在伯伯身边,不知道那时候,她是不是也和小茶一样,也会渴望爹爹呢?”

轩辕画无法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整个人虚软的倒在了叶嬷嬷的身上,她眼里看到的画面,听到的声音让她感到窒息,她想流泪,却发现悲痛到了极致的时候,是没有泪的。

因为泪,都汇集在心里,被麻木和空洞压制,无法宣泄出来。

她闭上干涸的让她疼痛的双眼,稳了稳心神,想出声,嗓子却似是塞了一个石头一样,又硬又僵,让她除了疼痛,再也没有别的感觉。

她虚软的往回走。

叶嬷嬷诧异,公主不是要见驸马吗?

对于公主的折返,跪在地上失神的冰儿如同针扎了一下,瞬间回神,跪移着上前:“公主……”

轩辕画在椅子上坐着,怔怔的失神。

叶嬷嬷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上前:“公主……”

轩辕画无意识的接过茶,任由温热的茶水浸湿嘴唇,意识,一点一滴回归。

张了张嘴,却无声:“……”

冰儿擦地上前,整张脸,看起来有些骇人,苍白的脸色,青紫的唇,红肿的眼睛,痛苦的神情。

轩辕画低头静静的看着,记忆里,冰儿模样俏丽姣好,哪里会是如今这样的模样?

十八年了,她离开自己的身边有十八年了。

二十年前,她和护卫周全陪伴她上云中城,为她在这里接生……

可是二十年的今天,她却告诉她,她的孩子早就夭折了,留在她身边的是别人的孩子,不是她和阮大哥的孩子……

他们真的该死,竟然撒下如此弥天大慌,造成今天的孽。

“……你……你们该死……”

冰儿一怔,继而不停的磕头:“奴婢之罪,万死难辞,这些年芶且偷生,更是罪上加罪,只求公主赐奴婢一死,了却奴婢一生罪孽。”

“住嘴。”轩辕画重重的拍桌,气的全身发抖,指着冰儿,面容铁青。

冰儿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地上,万念俱灰:“奴婢知罪。”

当年之事,实在不是她和周全想要芶且偷生才会瞒天过海,而是……她实在无法忍心让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走回来的公主伤心,才会没有说出真相。

身为公主贴身女官和护卫,她和周全犯下如此大罪,一方面为自己没能保住郡主而痛苦,一方面又因为对那位和公主一样难产的妇人临终前所托愧疚。

良心日日夜夜受着煎熬,她很想告诉公主真相,可是又想到公主生郡主时伤身入体,恐怕以后很难再怀上。

后来,太医以及曲家神医都证实了她的担忧,她和周全商量,才决定吞下这个秘密。

可是她和周全实在难以面对公主以及——襁褓中的那个孩子。

怕自己有一天会失嘴说出真相。

才决定离开。

离开,本不可能,但只要有心,也并不是难事,她知道公主心善,性情柔和贤德。

在十九年前,她和周全假成了亲,后来周全故意练功走火入魔,废了自己全身筋脉,成为一个废人。

而她,因为要照顾周全,才请求公主,让她和周全回乡,过些平静的日子。

就这样,她和周全如愿的离开了公主府。

七年前,周全病逝了,是她送走了他,看着他带着这个秘密入了土,世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剩下她一个人上。

她以为自己也会和周全一样,等到有一天,把这个秘密带到土里。

尽管她远离京城,但关于那个孩子的消息,还是不时的传进她的耳中。

她知道,那个她和周全一手改变了其命运的孩子集万千宠爱于一人,更是由皇后娘娘亲自带大,既没有公主的美丽温贤,也没有驸马的才情姿态。

其貌不扬,嚣张跋扈,任性善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人称她丑颜郡主。

五年前,她知道郡主被贬奄平城。

两年前,她知道都主远嫁阜国,那时候,她是当真松了一口气,虽然愧对郡主的生身娘亲,但如果她泉下有知,也必然会对她孩子的荣华富贵而欣慰。

可是……她没想到,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郡主被休离回浩国,更与……太子相恋,惊世骇俗,引起天下震荡。

太子冒天下之大不韪立她为后,为其连斩朝中两位大臣,不顾百姓暗地里口诛笔伐,悖人伦,乱五常。

她听到消息的时候,震惊的无法回神。

不顾自己身体虚弱,不分日夜的赶来京城,就是想要告诉公主,告诉天下人,郡主并非公主所出。

她也明白,一旦这个真相揭开,她的错,她的罪,通通再也瞒不住。

这些年来,她也累了,也够了。

她该要为自己无能为公主保住小郡主,以死谢罪,也该要下黄泉向郡主生身娘亲请罪。

轩辕画双手死死的握成拳,面容也因为痛苦而扭曲骇人,她失去了全部,骄傲不再,亲情不再,到最后,她才发现,原来一切,都只是个错误。

上天对她何其残忍,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如此对她?

她和阮大哥唯一的孩儿早早夭折,留在身上伤透她心的,让她愧着,爱着,恨着,怨着的人竟然与她毫无关系。

为了砚弟,她牺牲了自己的孩儿,她如何面对阮大哥?

脑中回荡着刚才在前堂看到的那一幕画面,轩辕画心如刀绞。

到头来,她一无所有,阮大哥一无所有,上天让阮大哥情何以堪?

“公主……”叶嬷嫉看着公主的神情,不由的担忧的出声,公主的样子看起来好……骇人!

轩辕画冷冷的抬起头,看向冰儿。

两人四目相对瞬间,冰儿浑身颤了一下,她在公主眼中看到了杀气。

轩辕画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声音冰冷入骨:“你还等着本宫恕你的罪吗?”

叶嬷嬷心里震惊,公主……但随即想起如今浩国的处境,心里也暗自摇头,就算公主能恕过冰儿,太上皇和太后也不能饶过冰儿,她,难逃一死。

而且,她心里也为公主不把冰儿带回京城就处死,有些理解。

刚才公主在前堂看见那一幕,必定是想到了驸马。

驸马对公主情深意重,而公主对驸马亦是如此,公主最大的遗憾是没能为驸马生下一子

如今,如果让驸马知道连唯一的女儿都非自己亲生,那……驸马必定伤心,这也让公主无法面对驸马。

只是……不让驸马知道,那这个秘密就必定要再继续隐瞒,那皇上和郡主之间的乱人伦禁晦之事也无法得到昭雪,这对浩国,对朝堂,对百姓……

冰儿面无血色,青紫的唇微微颤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眼中死灰一片。

重重的磕了磕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药,颤抖的送进嘴里,和着泪珠吞咽下腹,这药她早就准备好了,原打算等到回京揭开真相后就以死谢罪的,现在也好,总算是没有把秘密带入土里了。

轩辕画依旧面无表情,对于冰儿的神情和动作,似是麻木,似是冷漠。

叶嬷嬷叹息着别开眼,冰儿固然有错,但前因后果,一切,也都是源自于她对公主的忠心,否则她又何必如此犯下滔天大错?

冰儿蜷缩的倒在地上,忍着腹中的巨痛,看着自己嘴里流出来滴在地上的血,浑身变的冰冷。

“公……公主……奴婢……谢……谢……”冰儿一句话终是没有说全就闭上了眼睛。

叶嬷嬷上前查探,朝轩辕画摇了摇头。

轩辕画冷冷的起身。

“处理掉。”

叶嬷嬷低下头,恭敬出声:“是,奴婢遵旨。”

……

马车继续前行,阮南风看着面无血色闭着眼睛的妻子,轻柔的出声:“画儿?”



轩辕画眼睫轻扬,却没有睁开,她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丈夫,她根本没有勇气说出那个残酷的真相,如果让阮大哥知道颜儿并非他的女儿,那他该有多伤心痛苦?

“还以为你累着了,来,躺平。”抽掉她身后的靠枕,替她放好枕头,放平她的身体,再拉起被子轻轻的替她盖上。

阮南风轻柔的替她拨去额前的发丝,柔声道:“刚才在奄里,看见圆明师太收养的小茶,让我想起了颜儿小时候。”

如今再想起,颜儿小的时候,他与画儿皆太过年轻,画儿生下颜儿时,身体受创,根本就没精力去照顾颜儿,在府中也一切由奶娘照顾。

他当时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画儿身上,又哪里想到还有一个女儿需要他去关心,去付出。

皇后当时提出把颜儿接过宫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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