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魔]论言赐巫女的自我修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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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露莉珂：“？”

　　　　真王痛心疾首：“我就知道，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一个可爱又好玩的小女孩，正式开始工作后就变得古板又无趣，穿着品味也变差了……早知道在恩蒂娜向我报告说发现了前辈巫女们的笔记时就应该有所警惕的……”

　　　　乌露莉珂努力地不那么咬牙切齿地表达自己的感受：“伤害了您的眼睛和感情，真是非常过意不去啊。”

　　　　真王依旧在碎碎念：“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还是逃脱不了那个人的摧残，我这个王真是毫无威严可讲啊。但愿这个真王庙里不会有其他的奇怪的东西了……不，依照那个人的性格，一定会有的吧……”

　　　　看着已经陷入自己的想象世界中不能自拔的真王陛下，乌露莉珂无奈地叹息。现在她似乎能够有些理解在她第一次觐见真王陛下后，恩蒂娜大人对真王陛下的评价了呢。

　　　　抱起被真王随意丢在茶桌上的书，乌露莉珂穿过了瀑布，回到神谕室，开始了今天的祈祷。真王陛下直到乌露莉珂念完全部的祈祷词也没有从瀑布后的密室中走出，所以乌露莉珂在向瀑布行礼告退后便离开了神谕室。那道瀑布能够隔绝魔法波动，但是却阻隔不了声音，真王陛下应该听到了她离去的声音，吧？乌露莉珂有些不确定地想。

　　　　在神谕室外的走廊的尽头等待着的，依旧是红头发的女兵卫首领阿米莉亚，她接过乌露莉珂手中的书，小心地询问：“最近乌露莉珂大人在神谕室的时间变长了很多呢。”

　　　　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的反常的乌露莉珂：“呃……这个……”

　　　　阿米莉亚微微欠身：“是我失礼了，乌露莉珂大人，您不必如此为难。真王陛下的御意，原本就不是我等有资格了解的。只是，最近与人类的战阵非常紧张，大家有些不安而已。”

　　　　“原来是这样啊，”乌露莉珂松了一口气。“请大家不要担心，真王陛下并没有降下任何御意。他只是，嗯，想要查阅一些书籍，没错！”联想到被真王扔到地上的那本帕拉斯大人的笔记，乌露莉珂这样解释道，应该，不算说谎吧，大概。

　　　　“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安心了。”阿米莉亚看起来很开心，“不过，您还真是可爱呢，乌露莉珂大人。”

　　　　“咦？为什么突然这样说？好难为情呢……”进入真王庙后，这是第一次有除了恩蒂娜大人之外的人说她可爱呢，乌露莉珂有些不知所措。银发萝莉完全地忽略掉了就在刚才，真王陛下其实也说过这样的话这件事。

　　　　“大概是因为今后就不是您的属下了，所以就斗胆把一直以来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呢。”阿米莉亚狡黠地微笑，女兵卫首领的任期大概是两百年，今年年末新任女兵卫的选拔结束后，她就要离开真王庙了。

　　　　“不再是我的属下？是呢，阿米莉亚你的任期要到了呢……”乌露莉珂想起了被她一直刻意忽略掉的事，“果然，我最讨厌离别了！”自从乌露莉珂进入真王庙起，阿米莉亚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帮助她尽快适应真王庙的生活。比起在她接任后第二天就离开的恩蒂娜和沉默寡言的真王，阿米莉亚才是她真正的引导者，她对阿米莉亚的感情自然是十分的深厚。

　　　　银发的小萝莉不顾形象地哭得十分凄惨，紫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泪水，显得分外的可怜。看着哭得毫无身为言赐巫女的威严的乌露莉珂，阿米莉亚笑着蹲下身，抱住她：“能够得到乌露莉珂大人的眼泪送别，真的是非常荣幸呢……”

　　　　乌露莉珂抽噎着指控：“坏人……”她都哭得这么惨了，这个人呢怎么可以还在笑……

　　　　作者有话要说：

　9Chapter　8

　　　　chapter　8　血盟城的钟声

　　　　“花会凋谢，夏日的果实会枯萎，四季更迭，我们也一样；而那些逝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

　　　　庭院中央的池塘里种的莲藕快要成熟了。见习巫女阿克玛站在池塘边，一边哼着家乡的歌谣，一边用丝带绑起巫女服的袖子，准备把池塘中枯萎的枝叶清理出来。

　　　　正在走廊上进行清洁工作的安吉拉见状，走到阿克玛的身后，拉住她的腰带，带着她后退了几步：“噤声！这里是真王庙，不要随意地唱歌。”

　　　　“对不起！安吉拉前辈！”被拽住腰带的阿克玛艰难地回头：“但是，您能够松开我的腰带吗？”

　　　　松开阿克玛腰带，安吉拉抬起下巴示意她看向池塘里还没有全部枯萎的莲花：“那些没有枯萎的莲花，茎杆上会有突刺。你刚刚的姿势很危险哦，一不小心掉进池塘里会死掉的呦~”

　　　　“真，真的吗？”来自沙漠区域，对水生生物不甚了解的阿克玛信以为真，满面惊恐地后退，却不小心撞到了身后正在穿过庭院的女兵卫。

　　　　“那种程度的突刺，能被伤到的只有鱼吧？”在听过阿克玛的道歉，以及她突然后退的原因后，克莱尔，也就是刚刚被撞到的女兵卫，很是为阿克玛的常识储量着急。

　　　　意识到前辈戏弄自己其实是在戏弄自己，阿克玛羞愤异常：“安吉拉前辈，您怎么可以这样子啊！”

　　　　安吉拉含笑不语。站在她身旁的克莱尔拍拍她的肩膀，爽朗阳光笑：“对待这样可爱的后辈，要温柔一些才对啊。安～吉～拉～前～辈～”

　　　　看着克莱尔阳光爽朗的笑容，安吉拉莫名觉得有些冷，一时失语。

　　　　从进入真王庙起，就一直被不靠谱的前辈戏弄的安吉拉觉得仗义执言的克莱尔是一个大好人：“是的是的！克莱尔你说得太对了！”

　　　　安吉拉毫无淑女风范地插起了腰：“看起来你对我的‘爱护’很有意见啊，阿克玛。”

　　　　“没，绝对没有！”感觉到危机的阿卡玛慌忙摆手，眼神飘向刚刚仗义执言的克莱尔，试图求救。遗憾的是，克莱尔正凝视着池塘里的莲花，若有所思。阿克玛只好自我解救，非常积极地走到克莱尔身旁，问道：“克莱尔你在看什么？”

　　　　“我记得，这里原本种的是睡莲吧？”克莱尔的声音很低，仿佛在自言自语：“什么时候开始改种莲花了呢？”

　　　　“这个，我不太清楚呢——安吉拉前辈，您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池塘里开始改种莲花吗？”阿克玛表示她和克莱尔一样，是今年进入真王庙的新人，这种事情还是问前辈比较有效率。

　　　　安吉拉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很久了呢，大概，有四十年了吧，在我正式成为巫女后不久，有一只很调皮的骨飞把池塘里的睡莲都拔掉了，在那之后就改种莲花了。”骨飞是真魔国特有的魔法生物，外形是一副拥有干瘪翅膀的骷髅，性情大多都很温顺，

　　　　“是吗，原来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呢，我早该想到的……不会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克莱尔低头轻笑，握紧了佩剑。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从远处传来了有规律的钟声，池塘边的三个人抬起头，一同望向血盟城的方向。

　　　　“这个声音……又有一位大人去世了呢……”安吉拉忧心忡忡地说道。只有在十贵族的首领，或者是高阶王佐去世时，血盟城的钟楼才会敲响这个节奏的钟声。

　　　　克莱尔很是惊奇：“什么时候真魔国的大贵族们如此受人爱戴了啊？”只是听到钟声就让人露出这样担忧的表情。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啦，”安吉拉开始狂躁地原地转圈，“每当这样的钟声响起，乌露莉珂大人都要消沉很久……都是那讨厌的钟声啦！”

　　　　克莱尔和阿克玛：“原来真正受爱戴的是乌露莉珂大人啊。”

　　　　安吉拉停止转圈，认真地点头：“当然了。乌露莉珂大人温柔亲切又博学，我们一直都受到她的照顾呢……”安吉拉想起了自己作为见习巫女的那些日子，语带怀念和感慨。

　　　　“克莱尔！终于找到你了！”一名女兵卫跑过来，“乌露莉珂大人要见你，跟我走吧。”

　　　　“……这么快吗？”　克莱尔略微有些意外，但还是跟上了女兵卫的步伐。

　　　　阿克玛表情疑惑：“看起来，克莱尔她对乌露莉珂大人的召见不是很意外呢，真奇怪。”

　　　　不过，这里是真王庙，就算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是没有关系的。因为，真王陛下就在这里啊。

　　　　安吉拉则是一脸的羡慕：“能够和乌露莉珂大人单独见面，真幸运呢，克莱尔。”

　　　　————————————

　　　　女兵卫把克莱尔带到了神谕室外的走廊：“就是这里了，乌露莉珂大人吩咐说，让你一个人进去。”她的表情生动地传达了“羡慕”、“嫉妒”和“恨”这三种相互交织的感情，“你可真是幸运啊。”语毕，她就离开了。毕竟这里可不是她这样的级别的女兵卫可以久留的地方。

　　　　克莱尔神情复杂地望着走廊尽头的神谕室的门半晌，才开始一步一步，极为缓慢地走向神谕室。

　　　　推开了神谕室的门，在石台下，克莱尔看到了言赐巫女乌露莉珂，以及记忆中非常熟悉的，那位金发蓝眼的英雄王者。

　　　　“许久未见了呢。”在见到克莱尔后，真王率先开口：“一直以来，实在是辛苦你了。”他向前迈了一大步，张开双臂，想要拥抱克莱尔。

　　　　乌露莉珂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克莱尔敏捷地后退，躲开了这个拥抱：“请仔细看清楚！真王陛下，我可不是那个人！”

　　　　“抱歉，是我失态了。你和他，当然是不同的。”　真王表情黯然地垂下双臂，“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即使是我也……”

　　　　“请不要这样说！这和时间完全没有关系！”克莱尔的表情像是愤怒，又像是焦急：“您应该知道，真正意义上的那个人，早就已经不存在了……但是，他的心意始终如一！”

　　　　真王苦笑：“我当然不会忘记！怎么可能忘记……”

　　　　克莱尔抬了抬下巴，背脊挺直：“您了解就好。至于我本人，对于您和他之间的约定完全没有兴趣。我之所以进入真王庙，只是出于好奇，想要知道他，或者说是他们，所仰慕的人是不是真的像他的记忆中那么美好而已。”

　　　　真王点头：“我知道了。”

　　　　“我是认真的！请不要敷衍我！”克莱尔认为真王是在敷衍她：“你和他之间的约定，我是不会理会的！不论你想要做什么，都请不要打扰我的生活！这一辈子我只想尽情欢乐，不想背负那么沉重的枷锁！”

　　　　“如果这就是你的愿望，”真王看着克莱尔的眼睛，非常认真的承诺：“我一定会帮助你实现它的。”

　　　　克莱尔撇开了头：“……不需要你的帮助，只要你不要像今天这样地召唤我就可以了。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那么，”真王向后退了一步，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再见了……克莱尔。”

　　　　“……失礼了！”克莱尔深深地看了真王一眼，然后转身冲出了神谕室

　　　　在两人谈话的过程中一直保持石化状态的乌露莉珂：这个菇凉实在是太威武霸气了……

　　　　不过，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从两个人旁若无人、充满彼此间才知道的默契的谈话来看，是恋人吗？但是年纪的话又对不上，那么就是父女？真王抛弃了原配妻子让自己的后代孤苦伶仃什么的……可是克莱尔提到的是“他”诶，难道说，是情敌！？啊咧咧，她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大秘密呢……不会被灭口吧……

　　　　“乌露莉珂？”真王戳了戳神飞天外的乌露莉珂。

　　　　“是的，真王陛下。”乌露莉珂急忙回神。“有什么吩咐吗？你们的谈话，我真的真的一点都没有听懂的！”

　　　　“……请不要没有条理地胡乱幻想。”真王的表情非常地严肃认真：“克莱尔她，是我从前的挚友的……后人。”

　　　　乌露莉珂：“……是。”

　　　　真王陛下，其实，如果没有中间那个可疑的停顿的话，您的话会更有说服力的。

　　　　真王还想解释些什么，却被乌露莉珂的“您不用解释属下我都了解都懂得”的眼神给打败，有些自暴自弃：“总之，看在故人的面子上，我希望你能帮我好好照顾她，不需要什么特殊的待遇，只要让她的愿望达成就可以。请务必做到，乌露莉珂，否则……”

　　　　这个，是威胁吗？乌露莉珂立刻点头表示自己绝对完成任务。

　　　　“……我会很难过的。”

　　　　这个，其实是撒娇吧？

　　　　乌露莉珂：“……”真王陛下，原来您还有“只有她好我才能好”这种男配角专属的伟大属性呢～～

　10Chapter　9

　　　　chapter　9　那些牵动我们心弦的人和话语

　　　　静谧的夜。

　　　　克莱尔独自一人在走廊上巡逻。原本是应该有另一个女兵卫和她一起负责今天的夜巡工作的，不过那个女兵卫生病了。

　　　　“真是安静啊……”漫步在真王庙的走廊上，克莱尔轻声地感叹。真王庙的巫女们都是很乖的女孩子，没有人会在晚上离开房间。而再大胆的恶徒也不会有勇气侵入真王庙，挑战真王的威严。所以克莱尔显得相当地漫不经心。

　　　　因此，在克莱尔巡逻到女兵卫们的寝室外的那条走廊时，突然出现的真王把她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

　　　　“你可真是悠闲啊。”真王背靠着墙，双臂环胸，从走廊上的窗子投射进来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让他金色的头发在阴暗的走廊里显得越发耀眼。

　　　　“您是特意来进行报复的吗？”克莱尔皱起了眉头，“虽然您成功地吓到了我，但是，我还是要说，您可真是几千年如一日的孩子气呢。”

　　　　“……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么无聊的人吗？”克莱尔的话让真王也皱起了眉：“我有事想要拜托你，所以入夜后一直在这里等你。”真王顿了顿，“谁知道你现在的胆子那么小……”

　　　　“这就是您请求别人的态度吗？真王陛下。”克莱尔把手中的枪放在了窗台上，自己也坐在了上面：“我可不是那个人，没有义务无私地帮助您。”

　　　　面对克莱尔刻意的挑衅，真王大度地微笑：“就算你这么说，在我眼中，你和他，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我能够交付生命的对象。”

　　　　克莱尔跳下窗台，撇开头：“一厢情愿地相信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

　　　　真王放下环在胸前的双臂，走向走廊的另一端：“这种事情，从认识我开始你就应该就清楚地知道了。跟我走吧。”

　　　　克莱尔跟在后面，低声喊道：“喂！你要做什么……那个方向，是乌露莉珂的卧室啊！”

　　　　真王没有回头，继续前行：“嗯，乌露莉珂生病了，记得你很擅长治愈术，所以想要拜托你帮忙看一下。”

　　　　克莱尔扶额：“这也不是你可以在深夜闯入言赐巫女的房间的理由……”

　　　　真王停步，转身，蓝色的眼睛写满了无辜：“我有对乌露莉珂说今天晚上会带一个医术非常出色的人去看她。”所以，这是预约，不算擅闯。“而且你现在也算一个女性长辈了，所以不算失礼。”真王有些恶劣地微笑。

　　　　“撇开你们预约的奇怪时间不谈，真王陛下，您使唤起我来可真是理所当然啊！”克莱尔额角的青筋暴跳，这个人在说“女性长辈”这几个字时的特别加重的声音是什么意思？！

　　　　“你奴役我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手软过，不是吗？”真王回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敲了敲面前的门：“是我，乌露莉珂。”

　　　　“请稍等一下。”门里传来乌露莉珂有些虚弱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木门被打开，穿着白衣红裙的巫女服饰的乌露莉珂出现在真王和克莱尔的面前：“晚上好，真王陛下，克莱尔大人。”

　　　　“晚上好，乌露莉珂。”克莱尔对待乌露莉珂的态度要比对待真王的态度友善一百倍，“你还病着呢，快点到回到床上休息吧。”说着，克莱尔责备地瞪了真王一眼：“让病人晚上不休息地等着，真是只有非常冒失的某人才会做出来的事呢。”

　　　　真王有些不自在地转开视线，然后上前抱起乌露莉珂，把她放到了床上，并为她盖好了被子。克莱尔叹了口气，认命地跟了上去，查看乌露莉珂的病情。

　　　　“只是有些受凉而已，多注意一下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克莱尔拿起床头柜上的笔，从旁边的一摞纸里抽出了一张，开始写药方。“不过，如果想要好得快一些，就吃些药，这份药方的效果很好哟，这可是我亲身体验后的结论！”

　　　　乌露莉珂轻声道谢：“麻烦您了，克莱尔大人。”

　　　　“为什么要称呼我为‘克莱尔大人’？”克莱尔停下了笔，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乌露莉珂安静地微笑：“您和真王殿下，是相识了很久的朋友吧？你们两个人，看起来真的感情很好呢。”

　　　　“难得他那种超级迟钝的人能教出像你这样敏锐的孩子……勉强算是吧。”克莱尔低头继续写药方。

　　　　从克莱尔为乌露莉珂诊治起，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真王：“什么叫做勉强算是！？你给我解释清楚！”

　　　　克莱尔继续写着药方，漫不经心地回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真王包子脸：“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乌露莉珂轻笑：“两位大人，可真是孩子气呢。”在下属面前这样毫无形象地斗嘴真的没关系吗？

　　　　同一个晚上被两个不同的人说自己孩子气的真王：“真是威严扫地啊……”

　　　　“和某个幼稚大王在一起，不小心被传染了幼稚病也是可能的。”克莱尔淡定补枪，“乌露莉珂，你应该睡觉了。如果睡不着的话，我可以讲故事给你听呦~~”

　　　　乌露莉珂失笑道：“我已经快要三百岁了，克莱尔大人。”早就不是需要睡前故事才能入睡的小孩子了。

　　　　“足不出户地呆在真王庙这种简单的环境里，就算你已经几千岁了也依旧是小孩子。”克莱尔意有所指，“更何况，我讲的故事，可是已经遗失在历史的洪流中，鲜为人知的光荣时代的历史呦！而且有好多都是连真王本人都不知道的秘辛呢——比如说光荣时代的恋情什么的……”

　　　　“不要教坏小孩子！”真王抓过克莱手中已经写好的药方，丢在床头柜上，然后抓住克莱尔的胳膊，把她拽离了乌露莉珂的卧室：“好好休息，乌露莉珂。我和这个家伙还有一笔账要算，先走了！”

　　　　乌露莉珂很是遗憾地看着被真王甩上的卧室的门：“真可惜啊，感觉会是很有意思的故事呢……”

　　　　被真王一路拽到神谕室的克莱尔一边整理自己的袖子，一边向真王抱怨：“你可真是粗鲁啊！这样对待女孩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真王嗤笑：“你是女孩子吗？”

　　　　克莱尔赞同地点头：“当然不是。和你一样，我已经算是一个怪物了。作为怪物同盟，我们就开诚布公地谈一下吧。”克莱尔随性地坐在了地上，一整夜的巡逻让她很累，“不过，仅限于今晚。我早就说过，这一辈子我想过着平凡的生活。”

　　　　真王也跟着她一起坐在了地上，与她并肩：“那么你又为什么要进入真王庙呢？”

　　　　克莱尔耸肩：“一是因为想要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二嘛，就是看看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也许今后会有人想要知道。”

　　　　“有什么收获吗？”

　　　　“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了，第二个嘛，还需要进一步了解。”克莱尔说道，“虽然在进入真王庙后只与你见了一面，但是，从乌露莉珂的身上，也多少能够看出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真王有些不解地看向克莱尔。

　　　　“言赐巫女都是很小的时候就进入真王庙了，严格来说，乌露莉珂算是你养大的。”克莱尔解释道，“在真王庙，她的地位仅次于你，所以，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唯一能够对她进行指引的，就是你了；而你对于真魔国的每一项决策，都要通过她来宣布，所以她应该是最了解你的人。乌露莉珂心地纯洁，性格温柔，真王庙也被她管理得很不错，是个很出色的女孩子，又非常的崇拜你。由此可见，你还算是一个不错的人。”

　　　　真王：“什么叫做还不错……”

　　　　“这个不重要，”克莱尔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重要的是，你到底在想什么？乌露莉珂是十贵族的成员吧？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会破坏贵族间的平衡吗？”

　　　　真王很干脆地承认：“我还以为我们的保密措施做得不错呢……不过，如果是你的话，会发现这一点也不是很稀奇。你是怎么察觉到的？”真王表示他很好奇。

　　　　“每当血盟城传来只有在十贵族家主或者高阶王佐去世才会敲响的丧钟声，乌露莉珂就会消沉很长一段时间，茶饭不思的，这说明她与十贵族的某位家主有着密切的关系。这次生病也是因为这样吧？”

　　　　真王点头：“嗯，你说的没错。不过，乌露莉珂生病还是进入真王庙以来的第一次，所以我才会拉着你去看她。但是，你就凭这一点就能够确定吗？不像你的风格呢。”

　　　　“还有许多其他的方面，言行举止，平日的用度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