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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戏乾坤-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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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进来吧。”穆晓菲将门打开，只见陈寅正端着补品，“这么晚了还不睡，送这些干什么？”
“知道你最近劳累，所以想给你补身体。”陈寅将补品轻轻放在书桌上，犹豫着说道，“可是为了鹿亭侯的事？”
“啊？”穆晓菲无奈一笑，“其实也没什么，我会处理好的。”
“菲儿……”陈寅眼底滑过一丝失落，“你我本是夫妻理应相互照应，如今这件事你不说我也知道，鹿亭侯的事定然会影响你在朝中的地位。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可是祖母定能够帮你，你不如去找祖母。”
“太师？”陈寅这样说，倒让穆晓菲有丝愧疚，“我本来也没想瞒你，太师那里我当然想过，只是原本两家的关系就如此亲密，我不想给太师添麻烦。”
“这你大可放心，祖母儿孙众多，与朝中多位大臣有姻亲关系，又怎么会在乎我这个孤孙，而且我又是你的侧君，不会有事的。”
“别这么说……”穆晓菲将陈寅揽在怀里，“什么孤孙、侧君的，我根本没考虑这些，只是皇上命我安心在府里修养，如果我出去走动反而落下口舌，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我还有些公务，你先回去睡吧，别等我。”
陈寅点点头没有言语，乖乖的离开了书房，此时，让她一个人静静才是最好的吧。
唉，究竟从哪里入手呢？
“殿下。”
“文琦！”听到文琦的声音，穆晓菲的心理顿时安心许多，“怎么样？你查到什么没有？”
“殿下，据探子回报，说当初刑部收到检举信说鹿亭侯谋反，刑部不敢大意，立即禀明皇上，皇上这才命大理寺彻查，据说信中列举了鹿亭侯私设府兵、囤积粮草、私铸兵器等等罪证，内容详细如亲眼所见一般。”
“究竟大理寺查到什么没有？”捉人捉脏，怎么能单凭一封信就定罪呢？
“目前只知道鹿亭侯府里确实查到了大量兵器。”
“没了？”
“没了。”文琦摇摇头，躬身说道。
“朝廷对宗亲贵胄府内兵士仆役的人数都有严格的规定，可见对他们防范颇深，鹿亭侯就算要谋反也不至于把兵器都藏在府里，兵器要在人手里才有用。不过，那些兵器又是怎么运进去的呢？府里面一定有内应，否则不想让别人发现很难。”穆晓菲皱着眉冷静分析着，“但是，兵器多了迟早让人发现，所以这兵器一定是最近才运进去的。鹿亭侯府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呢？或者是，什么东西运进府里的数目突然变得多了呢？”
“殿下，鹿亭侯府所有的人都被关进了天牢，想要查出来恐怕很难。”文琦适时的提醒道。
穆晓菲叹息道，“是啊，很难。就不知皇上是什么意思，如果她想让鹿亭侯死，即便是事出蹊跷也没关系吧。”
“殿下，您认为鹿亭侯没有谋反才做出了如此推断，如果鹿亭侯当真要谋反呢？”
文琦的话语让穆晓菲一惊，转身死盯着文琦，半晌才出声道，“你查到了什么？”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暗流涌动
“臣什么也没有查到，只是提醒殿下。”
穆晓菲低低的叹息一声，“确实有人要谋反，不过不是鹿亭侯。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在我回朝之前，几位皇女争储十分激烈。我还没有亲见便被派到了边关，如今正逢我得胜回朝，却突然发生鹿亭侯谋反的案子。如果真是要谋反，应该是在我领兵出征的时候，这样才是最佳时机。而且，皇上对明家忌惮很深，有心除之后快，断然不会给明家准备的机会的，除非……是故意陷害。可是，皇上对我的关爱我可以感受的到，她纵然再恨明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用这个方式动手的。那么，就是几位皇女暗中行事了。”
文琦躬身道，“诚如殿下所言，臣留在弘州的暗线回报，二皇女及二皇女近侍之人在殿下出征期间经常密会可疑之人。”
“二皇女？”穆晓菲踱步道，“你怀疑是她？”
“臣只是推测。另外，三皇女也有可能。”
“表面上闲散无事，不见得真的是无所事事。可是，现在以我们的力量应该从哪里查起呢？”
“啪！”久违的破空之音突然响起，穆晓菲心中竟有丝激动之情，推门而出，四下无人，只留下插在门柱上的匕首和布条。
“殿下，又是黑衣人 ？＇…fsktxt＇”文琦探寻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穆晓菲将匕首取下，将布条展开，“听雨轩……”
“殿下，听雨轩是何意？”
穆晓菲皱眉摇头，“听雨轩是风月之地，虽然不知道这黑衣人是何方势力，但总算没有害过咱们。只不过。这次又是在提示什么呢？”
“殿下，臣总有些疑虑，似乎每次都是被人牵引着走，会不会陷入别人的圈套？”文琦思虑再三总是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我何尝不是这样的感觉，但是每次事情紧迫又容不得去细细察访，到头来不也是任人摆布么。再说，你有没有查出什么头绪？”
“恕臣无能。”文琦惭愧道。
穆晓菲叹息道，“跟我委屈了你，我一个失踪多年突然出现的皇女，没有人脉、没有金钱也不熟悉朝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只能将这一切都推给你，你又能如何？更何况，现如今唯一能仪仗的家族势力又失势。”
“殿下折煞臣了。臣只恨一介男子之身，不能堂堂正正的出来为殿下分忧。不过殿下无需忧虑，好在圣上还是厚待您的。”
“如今，圣上的意思我也摸不出。明日我就去听雨轩走一趟，虽然不知道究竟能发现什么。但总不会引起什么大的猜忌。”好久没有回弘州，不知道桑陌他们怎么样了，突然想爹和叔叔了，人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焰教无忧无虑的时光竟一去不复返了。
穆晓菲的落寞被文琦看在眼里，自从见到涵王的那一天起。这个皇女的眼神中总是掩饰不住的无奈和落寞，让自己担忧在心却又不知如何帮她，人生有许多不如意之事。即便贵为皇女却比不上寻常人家的子女快乐，涵王久在民间想来体会的更深，也许这也正是涵王无奈和落寞的原因吧？
“殿下明日诸事小心，臣告退了。”文琦躬身道。
“好。”穆晓菲一个人静静的待在房中，头又开始发痛。来弘州之后就有了头疼的毛病，之前还有沈昊远在身边为自己按摩。如今他也不再身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不过，通过这些事终于可以确定自己真是不适合思考太多。
听雨轩
“桑陌。”许久未见桑陌，桑陌依旧光彩照人，让穆晓菲稍有些宽心。
“殿下见我似乎很高兴。”桑陌为穆晓菲斟上一杯茶，随后在穆晓菲对面坐下。
穆晓菲一愣，随即认同的一笑，“桑陌公子光彩照人，说明听雨轩没有出现让你忧心的事情，那么我也能安心了。”
桑陌赞同的点点头，“殿下一切安好？”
“不太好。”穆晓菲直言不讳道。
“是不是因为鹿亭侯的事情？”
“整个弘州城没有不知道这件事的吧？”穆晓菲自嘲的一笑，“谁都知道我是明后嫡出，明家有事，我这个涵王能不受影响吗？”
“殿下可想到解决之法？”
“没有。”穆晓菲坦白道，“所以才想到到你这里来聊聊，一解心中烦闷。怎么？不会不欢迎我吧？”
“殿下真是说笑，”桑陌理了理鬓角，“殿下如此风姿卓绝的人别人想求都求不来呢，难得殿下惦记着奴家。不过，殿下当真只是惦记奴家？”
穆晓菲疑惑的望了一眼桑陌，端起茶杯清抿了一口，又缓缓放下茶杯，探寻道，“莫非公子知道什么？”
“也亏的殿下与奴家熟识，不然有些人可要犯愁了。”桑陌说着向内室一看，只见内室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三姐？”穆晓菲怎么也没有料到约自己来这里的人竟然是三皇女，那么以前也是三皇女频频暗示自己吗？可是，她有什么理由要帮助自己吗？
“奴家退下了。”桑陌识趣的转进了内室。
三皇女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四妹，怎么，看到我很意外？”
穆晓菲难以置信的说道，“小妹确实没想到是三姐，如今朝臣对我避之不及，为何三姐会找我呢？不怕惹祸上身？”
三皇女把玩着纸扇，“怕啊！可是，总不能就这么看见你倒下去不是？”
穆晓菲更迷惑了，“三姐此话怎讲？”
“唉！”三皇女收了纸扇，“也不瞒你说，原本朝中支持大姐和二皇女的人各占三成，剩下的都是摇摆不定的，你的出现让朝中的格局发生了变化，很多中立的人开始支持你了。”
“支持……我？”穆晓菲稍一思索道，“是指明家？”
“明家是门阀大族，三代重臣，在朝中的影响不可忽视，如若明家倒台，牵连甚广，其中就包括许多中立的朝臣。”
穆晓菲沉默半晌，猜测道，“如果明家倒台，那些原本中立的大臣势必会选择一位皇女做依附，如今三姐找我，那么就是说，其中会有很多人支持二姐？”
“不错。”三皇女难得正色道，“大姐久在军中，支持她的都是武将。二皇女经营多年，明家倒台一些文臣肯定会转而支持她，到时候她一家独大，局势再难扳回。”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
三皇女一笑，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两字——太师。
见穆晓菲迷惑的盯着自己，三皇女解释道，“我会暗中安排，只要你到时候对她说一句话，推波助澜。”
“仅此而已？”
“当然。”三皇女点点头，“你一定很困惑，为何单单要你去说？我也不瞒你，如果你去说，她一定会照做，至于如何做，她自然知道。”
“三姐定能保明家无虞？”
三皇女嬉笑的表情又出现在脸上，“四妹，有时候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和大姐的诚意。如今，朝廷上的平衡被打破是谁也不愿看到的事情，包括你，包括我，还有……母皇。”
穆晓菲震惊的盯着三皇女，暗自猜测她话中的真假，“不过……我只希望明家无事。”
“这个自然。”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风云初定
不管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还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穆晓菲都没有心思去理会。如今的自己被禁足在王府，什么事情都不用管，倒也和了自己的心思。只是，那种如悬剑在头的压迫感让自己还是免不了有些忧虑。虽然三皇女那日应承了一些话，但终究也没有发现朝中有什么动向，自己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殿下……”明歌一曲奏完，试探的问了一下。
“什么？”穆晓菲回了神，给了明歌一个烂漫的微笑，“是不是又到吃饭的时间了？”
明歌无奈的摇摇头，如今涵王虽然拉着自己弹琴解闷，其实心里面还是想着朝中的事情，只不过闷在书房也不是办法，终归要做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免得让府里的人乱了分寸。陈寅这几日跟着忧心，竟然身子也不大爽利了，这几日一直在房里躺着不怎么见人。
“殿下今日不去看看寅弟弟？听说近日都没怎么吃饭。”明歌叹息着提醒道。
“该去看看的，幸亏有你提醒我。”穆晓菲虽说装作一副淡定超然的样子，可是心里面的焦急和无奈比任何人都多，两世为人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论经验远比明歌、陈寅要少的多，至少他们自小到大耳濡目染的听这样的事情也比自己多，哪像自己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惯了。
穆晓菲说着已经起了身，为了不让身边的人担忧，自己这段时间一直睡书房，想来因此可能冷落了陈寅吧。明歌也随后起身由下人陪着去陈寅的院子，院子里的小奴远远瞧见穆晓菲来了，立即飞也似乎的去禀报。
等进了陈寅的房间，陈寅已经穿戴整齐了，脸上却是难以掩饰的憔悴。想是听到小奴禀告才挣扎着起了身。穆晓菲急忙上前扶了他关切的说道，“身子不好就应该只会我一声，我也好看看你，你知道最近我事情挺多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
“没事，殿下烦心事原本就多，再说只是有些虚弱没什么大事。”陈寅笑着回应了，继而对明歌说道，“劳烦正君也过来看我，弟弟真是过意不去。”
“哪里的话，殿下一向疼弟弟。弟弟应该早禀告殿下的。”明歌说着在一旁落了座，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几句，明歌才轻声告退。
送走了明歌。穆晓菲才转身责备道，“你也真是的，病了也不告诉我，看大夫了没？”
“看了，没什么大事。”
“什么叫没什么大事。如今我天天在王府里，你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心里显然没有我。”
听了这话，陈寅神色一黯，正因为她天天在府里才不忍心打扰她，自己原本就帮不上什么忙。还劳得她担心自己的事情，也怪自己身体弱，只不过这几日没睡好就这样不行了。
见陈寅没说话。穆晓菲寻思着自己的语气重了，随即哄道，“好了，朝中的事情你想那么多也没有用，好好养病。这几日我在你这里照顾你好了。”
“嗯。”陈寅听穆晓菲如此说，心情也好了一些顿时觉着身体没那么难受了。
“殿下。文琦求见。”
文琦？难道朝中出了事情？穆晓菲猛的起身，转头对陈寅说，“我先出去一趟，晚上再来。”
“好。”陈寅点点头神色也紧张起来，他素来知道文琦一直在为穆晓菲忙前忙后，如今文琦突然求见，必定是朝中出了事情，只是不知道这事情是好是坏。
“书房里说。”穆晓菲出了院子就与文琦直奔书房，待两人近了书房，穆晓菲立即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殿下，日前二皇女府里突然遭了盗贼，大理寺带人去查的时候，发现府里面死了一个杂役，原本也没什么，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被人告发说这个杂役原是明府的，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失去了踪迹。后来大理寺又找到明家人对质，结果也证实了这个杂役之前确实是明家的。大理寺觉得蹊跷便上报了皇上，皇上如今将二皇女禁足在府里，命人仔细彻查。”
穆晓菲斟酌了一番道，“显然这个杂役应该和之前明府突然出现大量兵器的事情有关，否则皇上也不会命人彻查，不过，三皇女这么做不就是在说这件事是二皇女做的么，这显然和她之前所说的平衡相违背，她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殿下，切不管三皇女的想法，如今既然这案子有了蹊跷，明家脱罪也是迟早的事情，殿下也不必再担忧了。”
“只希望不要节外生枝才好。”穆晓菲重重叹了口气。
两位风头正劲的皇女突然全都被禁足在府中，朝中的大臣免不了一番猜测，所谓君心难测便是如此，大臣们在廷议的时候也都禁言慎行，生怕一个疏忽犯了禁忌，轻的削爵贬官，重的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甚至惹来杀身之祸。也有些官员私下里议论着如何在这场变故中站好队伍，毕竟皇上的身体大不如前，立储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由于之前的变故，便无人敢提罢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飞溅的泥水夹杂着破败的落叶让原本就萧索的涵王府更添了一丝颓败，穆晓菲静静的站在廊上望着灰霾的天空出神，快一个月了，大理寺的彻查依然没有结果，或者说有了一个不能公开的结果，总之，朝堂上动荡一片，原本与二皇女交好的文臣旧部贬的贬，外放的外放；鹿亭侯以失查不敬之罪贬为鹿亭伯，罚俸一年；大皇女在军中的旧部或是戍边或是转为闲职，连大皇女自己都被调出军中，在内阁挂了个闲职。两位皇女苦心经营多年的结果付诸东流，皇上在搬出圣谕的时候，两位皇女的脸上一片死灰，一向满面笑容的三皇女那一刻也是低着头愣愣的望着地面出神。
这个结果看来远远超出了诸位皇女的意料，二皇女牵扯到明家的案子，皇上给她个警告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一向沉稳的大皇女怎么也遭受了同样的对待？当日三皇女在听雨轩自信满满、胜券在握的样子依然历历在目，如今看来她们还是太小看皇上了。经过五皇女的事情，皇上早已戒备诸皇女，生怕她们闹一出姐妹相残的悲剧，当然更害怕她们有朝一日上演逼宫的戏码。
反观自己因为毫无建树，也没有大的损失，充其量就是鹿亭侯被贬的事情，不过既是被贬也算万幸，算起来自己反倒成了赢家。不过，皇上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算是警告？告诉朝中的每一个人谁才是皇上，任何把戏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殿下。天凉不要站的太久。”明歌适时的规劝道。
“知道了，昊远来信说回来，这都几日了也不见他回来。难免有些担心。”穆晓菲叹息道，朝中的风波过去了却也不见轻松。
“可是在想我？”超然淡定的声音飘然而至，穆晓菲突然感到了心安，她会心一笑，转头道。“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就这么出现了。”
“知道你肯定着急就这么回来了。”沈昊远灿烂一笑，顷刻间扫走了漫天的阴霾，仿佛天地间只此一人，卓然而立傲视天下。
“怎么一个人 ？＇…fsktxt＇”
“玉衡还需调养一阵就将他留在山上了，那个九容我怎么可能留在身边。”
明歌站在穆晓菲的身后，静静观看着两人的对话。虽然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心里却酸楚的不行，天作之合说的应该就是面前的两人。虽然他们就站在自己面前，却越发觉得遥不可及。沈昊远只是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就发出了久违的真心笑容，那笑容让周围的一切都明媚起来，坊间传闻涵王可称天朝第一佳人。果真不虚。只是，刚刚说的九容又是谁呢？殿下难道又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么？
“正君。这么久以来王府诸事辛苦你了。”说着沈昊远深深一拜。
明歌被沈昊远的突如其来举动吓的一惊，收了猜测的心思，急忙扶起他，“平君严重了，明歌怎么担当的起。”
“正君的所为，昊远真心佩服，昊远自愧不如。”
“……平君言重了。”
穆晓菲明白明歌的付出，这么大的王府若没有明歌尽心打理，哪有自己的安宁。若说付出，明歌才是为这个王府付出最多的人，也难怪沈昊远有此一拜，可惜平日里竟然将明歌所做的一切都忽视了。“都是一家人，今日你回来就别说这些了，大家好久没一起吃饭了。”说着，穆晓菲握了握明歌有些颤抖的手，宽慰道，“昊远说的是，这么久以来确实辛苦你了，是我忽视太久了，抱歉。”
“殿下言重了，一切都是臣侍该做的。”明歌偏过头，生怕穆晓菲看到自己眼中的氤氲。
一家人重新团聚，王府里也喜庆了不少。福伯因此提议道，涵王殿下免了牵连，明家又免了牢狱之灾，虽然只是贬了官却也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所以王府上下应该重新打扫一番，洗脱秽气。穆晓菲于是点头同意，这下府里的仆人们便立即忙碌了起来，连日来谨小慎微的气氛一扫而空，一个个脸上都挂了笑容。
“朝中动荡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影响，但明家总算是逃过一劫，也算我躲过一劫吧。”席间穆晓菲举杯感叹，“如今天下太平，真心值得庆祝。”
众人见穆晓菲脸上挂了久违的笑容，自然也展颜举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大家都懂，只有涵王好了，府里的人才能更好的生活。
“如今平君归来，也算为平君接风洗尘。”陈寅提醒道。
“说的对，不过你身体大好，也算是喜事一件。既然诸事顺利，大家一起干了这杯。”穆晓菲笑望着陈寅，自从明家无事的消息传开了，陈寅身体就有了大的起色，心病还需心药医，今日陈寅面色红润，哪里像是大病初愈的人。
穆晓菲提议大家自然附和，宴席上一派和乐喜气之像，也许是因为饮酒的原因，穆晓菲的话明显多了起来，几个男人的话虽然不多却也慢慢攀谈着，气氛也算活络。穆晓菲不胜酒力，饮了几杯便有些头晕了，沈昊远扶着穆晓菲回了卧室，众人也散了。
“昊远，头晕。”穆晓菲脚步虚浮倚着沈昊远，沈昊远无奈的将她往怀里拉了拉，埋怨道，“既然不能喝酒还喝那么多干什么？”
“不是你回来了么。”
“真是因为我么？”
“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你就觉得心安，以前你在的时候不觉得，后来和你分开了，突然觉得很惦念，也许我早就爱上你了，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沈昊远听了穆晓菲话，不自觉的将穆晓菲搂的更紧了，“我还以为我一辈子都等不到你说这句话。其实我很害怕，我的年纪比你大太多了，我很害怕你会嫌弃我，也害怕你身边的男人，陈寅、明歌那么年轻，特别是明歌，他为你打理好王府，他才是真正适合你的夫郎。而我久在深山什么都不懂……你……”沈昊远正说着忽然听见了穆晓菲的鼾 声，他摇摇头，打横将穆晓菲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你今日喝的太多了。”沈昊远抚摸着穆晓菲因饮酒而微红的脸颊，“好久没这么开心了，真希望你永远这么开心。如果玉衡没事了，是不是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沈昊远自言自语着，忽然沉默下来，眼中满是无奈和悲伤，“可惜，如今的我们身上背负了太久东西了……永远都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了，有时候我会深深自责，如果当初不是我去求母亲请皇后，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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