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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快穿]拆CP专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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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凉朝堂上唇枪舌战,暗地里更是各种博弈,最终主战派略胜一筹,驸马薛平贵为征唐大元帅,集合五万人马,争取一举拿下石头城,把泉林关以西纳入西凉版图。
  薛平贵更是想着,若是能一举攻入泉林关甚至峪庆关,真正做到拥兵以自重……后面的事情,薛平贵只能自己想想,连代战公主都不敢让她知道。
  薛平贵想着,等我当了国主,与唐修和以后,一定要把王宝钏接过来,让王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自己的人看看,我薛平贵也有今天。
  薛平贵派另一员心腹爱将萨沙为前锋,去攻石头城。自己则带着大部队,去路上截杀泉林关可能派来的援兵——果如魏虎和黄叔敏所希望的那样,分兵,围城,采用围城打援之策。
  临行,薛平贵为勇猛却稍显太过刚直的萨沙面授机宜,“你只围城佯攻便好,待我收拾了援兵,与你一道合击,拔了这根石头钉子,”又嘱咐,“唐人狡诈,鱼嘴山、羊尾巴山都是设伏的好地方,你要防备着。”
  萨沙虽然答应着,心里却道,“那唐人哪那么笨,上次去羊尾巴山探查,被沙陀那碰个正着,这回还去那儿设伏?鱼嘴山离着西凉近,我就不信,他们敢来鱼嘴山?驸马也是太过小心。”
  却不知道,李明明此时正叼着一根草,坐在羊尾巴山半山腰的荒草堆里等着呢,她周围还隐藏着三千士卒,而在山前山后还各有一千人。
  李明明给赵如琢留言,“听说美国大兵上战场前都得留家书,不知是不是真的?我这没法留家书,只能给你留个言。”
  赵如琢盯着监视器,想了想,回复道,“家书中,杰克跟玛丽说‘我爱你’,你要跟我说什么?”
  “……”李明明挠挠头,“那什么,我得巡一遍营去了哈,不能露了马脚,不然这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人莫能辨的埋伏就不灵了。”
  李明明很怂地关了留言板。
  赵如琢盯着监视器的脸却严肃起来,一个现代女孩子,走到今天,真是太不容易了,赵如琢的心刺拉拉地疼,当下不顾刚被灵魂电击过,强凝心神,进入系统程序……

    
第59章 大展雄威
  李明明真去巡了一圈营; 然后一屁股坐在黄叔敏的对面。
  李明明能理解,自己第一次将兵,资历不够; 有黄叔敏帮着压阵; 会更好一些。
  别说兵士们,便是李明明自己; 看见黄叔敏那两撇小胡子,也觉得心安。
  小胡子智商高; 有才气; 长得也挺帅; 然而那也挡不住李明明给他贴了一个金光闪闪的标签——渣男!
  这哥们是真渣啊。黄先生的风流韵事是军中评书的保留节目,比如“黄军师计赚花魁”“黄学文醉拥三美”“黄叔敏路戏娇娘”……关键是所以跟他沾边的女人都对其死心塌地,只互掐; 没一个要砍了这个渣男的。
  周围的人也没人说他不好,最多魏虎说一句“风流不羁”——这个词在唐朝是褒是贬真还不好说。
  李明明一个整治渣男专业户,穿的却是他“同事”,屁股决定脑子; 李明明也没生出什么替天行道的心,最多腹诽一下。
  正腹诽着,斥候来报; 西凉军在十里外了。
  与黄叔敏互望一眼,李明明道,“传我命令,第一阵型。”
  登时; 漫山草摇树动,又时现唐军兵士身影,仿佛藏了数万甲军于此。
  黄书敏含笑把玩一个香熏球,并不言语。若想让王三郎立威,就得真把她当主将来看,别什么都不放心,跟着掺和。
  那边萨沙也得了斥候消息,前面羊尾巴山有埋伏!
  这唐人把我等当傻子吗?前次沙陀那在此与小股唐军遭遇,明眼的一看就知道,那唐人恐怕是来探地形的。明明已经败露,何以仍在此处设伏?
  萨沙脑子一转,唐人是不是有什么诡计?“埋伏的有多少唐军?”
  “漫山遍野,至少两万!”
  萨沙笑了,驸马说石头城内不过一万唐军,上哪里找两万来这里埋伏,分明是有诈!
  当下对斥候道,“再探!”
  斥候领命去了,萨沙自以为谨慎地让军队原地待命。
  过了一阵子,两个斥候面有喜色地回来,其中一个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将军请看!”
  竟然是个粗糙的穿着唐军衣服的草人。
  萨沙被气笑,驸马说唐人狡诈,果然!幸好我读过他们的书,知道有个“草木皆兵”的故事。这是想吓退我?老子偏不上当!
  “整队!步兵列阵在前,骑兵在后。”为防止山上扔石块射箭惊了马,萨沙改了队形。
  前锋已经进了山谷,果然山上往下射起箭来,又摇旗呐喊,声势造得不小,然而萨沙细看,那不过都是虚张声势。
  萨沙一声狞笑,“上山!”
  西凉前列步兵方阵也就散了,步兵们冒着箭雨,开始攻山。
  突听得马蹄声隆隆,从侧面地势较为和缓的山坡上竟然转出一队骑兵,朝着散了阵的西凉步兵冲来。
  萨沙大惊,此时再列阵已经来不及了,自己的骑兵又在后队,根本过不来。
  萨沙睚眦尽裂,眼看着那队唐人骑兵如割草收菜一般,把自己的步兵砍杀一片。
  萨沙对司鼓的兵士喊,“变阵,变阵,变回方阵。”
  好不容易,西凉军又重新列起阵来。
  唐军鼓声也变了,那队骑兵呼哨一声,从另一侧撤走了。萨沙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刚才冲下骑兵的山坡上竟然又冲下一批骑兵。
  这批骑兵与前一批不同,那马竟然也穿着战甲,骑兵们简直武装到牙齿,手里拿的都是重型武器,狼牙棒、大刀、长铁锤,简直是列阵步兵的天敌。
  西凉人擅骑射,从来是自己以骑兵优势对唐军步兵的,没想到今天被反虐了。
  这样的重骑兵一到,西凉的布兵方阵就被冲了个七零八落。重骑兵后面跟着的轻骑兵又开始了切瓜菜。
  萨沙大吼,“老子跟你们拼了!”
  山上,黄叔敏对李明明笑道,“你说的这重骑兵果真是对付步兵方阵的利器。”
  李明明道,“也有缺点,太重,机动性差,对单兵要求太高,不能长远奔袭,而且——太贵。”
  听了李明明的建议,整个石头城也就凑出这个一百重骑兵,这回都被拉过来试水了。
  唐军鼓点再变,这队重骑兵因不能持久被撤回,又换了之前的轻骑兵冲过来。
  经过几番冲击,眼看萨沙的大半儿步兵都完了,李明明挥个手势。
  突然西凉军后队炸了。
  是真炸了——没错,就是火·药。
  穿越军旅的人士,谁不用火·药啊?李明明穿的是唐朝,火·药已经有了,只不过稀少,知道的人不多。而恰恰,黄叔敏这个猥琐男,为了“金·枪·不倒”,也好个丹药,属于半个炼丹界内部人士,对李明明说的一磺二硝三木炭,并不陌生——不过,以后黄叔敏对炼丹产生了心理阴影,再也不炼丹了。
  在石头城怕泄密,没敢做什么大规模实验,只小小地试了两次,然后魏虎便一拍板,让李明明和黄叔敏鼓捣了点“地雷”。
  “地雷”这名字,魏虎觉得不雅,给命名为“震天雷”——李明明吐槽,得,你这名儿真好,一下子从武器堕落成了鞭炮。
  其实李明明他们鼓捣的这东西,杀伤力极其有限,还真就是个鞭炮——能吓唬马的鞭炮。
  西凉边陲,哪知道还有这东西?几疑山崩地裂、雷神下凡。马一片乱撞,把西凉骑兵都掀翻了,踩死踩伤无数。
  又有不少迷信的,虽没被马踩死,听了这雷声,只伏在地上,默默祷告,不敢起来。
  唐军哪会错过这机会,又是箭雨、石块轮流上阵,然后便猛虎下山一般冲了下来。
  西凉军已经被打懵了,唐军则士气如虹,越打越顺手。
  萨沙也被地雷震懵了,但到底是统兵将领,很快便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天灾,分明是唐军弄的“人祸”。然而知道也没用,连番被打击,西凉军十不剩其二,大势已是去了。
  萨沙让司鼓兵敲响战鼓,撤吧,能撤走多少是多少,然后便看到山后绕出的抄后路的唐军。
  这是想着一个都不放走吗?唐人果然歹毒!
  萨沙狂怒,“杀!杀!杀!儿郎们,杀死一个不赔,杀死两个赚一个!”
  西凉兵本来悍勇,死到临头,也有一些被激起血性,跟着萨沙一路往回冲杀。
  看着疯犬似的萨沙,李明明对黄叔敏道,“我去截住他,你指挥吧。”
  李明明拿着魏虎赠的青锋剑便奔向萨沙。
  刚杀开一条血路以为可以逃出生天了,没想到眼前便挡住一个唐将,白衣银甲,柳眉杏眼,分明是个女的。
  萨沙举起刀,用汉话喊道,“你便是擒了沙陀那的那个女娘?”
  李明明道,“你降了吧,还有这些兵士。我不想枉造杀孽。我不一定能保证你不死,但可以保证不杀他们。”
  杀俘不祥,唐军还保留着这个人道的传统。大将或许会因为某些原因被斩,但是兵士不用死。
  萨沙大笑,“我西凉汉子,没有怂包。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剑法。”说罢,当头一刀朝着李明明砍过来。
  李明明凝神,扭身避过,转手一剑刺过去。
  对方披着战甲,不像那次沙陀那穿的是锦衣,李明明剑轻,只能挑着地方刺,战起来便愈加费事。
  李明明奈何萨沙不得,萨沙却也杀不了李明明。这个女人剑招精妙,身形灵活,关键是谨慎。想想,若是自己,也会这般,不慌不忙地缠斗,把小兵都耗死了,剩一个光杆将军,还能让她飞了?
  想至此,萨沙便抢攻起来。
  敌人越急,李明明越不急,连番穿越给李明明带来的最大好处,除了“谨慎”,还有“耐性”。
  黄叔敏也是太坏,一挥手,唐军鼓点便变了,分明是最后合围绞杀的节奏。
  萨沙偷眼看看周围西凉兵士越来越少,心里的悲愤无以复加,大喝一声,朝着李明明劈过来。
  李明明看他心神已乱,当下侧身回头,一剑挥在萨沙脖子上,恰是燕赤霞剑法中最精妙的“回首百年”。
  萨沙只觉得颈间一凉。
  “投降吧,还有可能活。”李明明平静地说。
  萨沙把手里的刀扔在地上,看看周围,闭上眼,“没必要了。”他竟然抓着李明明的剑往颈间一送,自尽了。
  李明明楞了半晌,与山间露出半个身子的黄叔敏遥遥对视一眼,“你们的主将已经死了,投降不杀!”
  黄淑敏一笑,到底是女人,心慈。招呼身边兵士,吩咐了一句。
  几个兵士同时用西凉话喊,“你们主将已死,投降不杀!主将已死,投降不杀!”
  谁不是爹生娘养的,谁不畏死求生?余下的西凉兵士都扔下兵器,举起双手。
  唐军的战鼓终于“咚”地一声,敲了终结点。
  黄叔敏走过来,看看地上萨沙的尸体,“倒也是条汉子,弄回去,回头还给西凉人吧。”
  李明明点点头。
  看着满山谷的尸体,有己方的,更多的是西凉军,李明明满目苍凉,这就是战争。
  黄叔敏比李明明靠谱,有条不紊地吩咐管制俘虏、救治伤员、打扫战场。
  “回去吧,元帅等着我们呢。”

    
第60章 双方朝堂都在吵
  李明明与黄叔敏以五千兵马; 截杀了全部来围城的两万西凉军,再次刷新了唐军对西凉军的战胜记录。
  魏虎亲自率人在石头城门口迎接。众将把之前的不服气都封在肚子里,扒拉出笑容摆在外面。
  李明明一身染血的白衣战甲; 神色肃然地下马; 大步来到魏虎身前,躬身行礼; 奉上鱼符,沉声道; “属下交令!某奉命劫击西凉先锋萨沙部; 幸不辱命。”
  看着李明明白皙的手掌里那半截鱼符; 魏虎有片刻的失神,然后便笑了,冒着这么大风险; 让她一试,果真是对了。
  魏虎把住李明明的手臂,“三郎,辛苦了!”样子完全像一个元帅对自己的心腹爱将; 而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
  黄叔敏在李明明身后一步的地方,神态恭谨。这一场战事,王三郎是主将; 黄叔敏始终记得。
  众将突然明白过来,“王三郎”不管与元帅有没有那种关系,以后的身份都是军中大将了。
  至此,魏虎终于在战报中把“王宝钏”的事报了上去。战报之前; 给王允的密信已经快马先送出去了。
  对“王宝钏”是奖是罚,主要还看朝中博弈的结果。胜了,不一定奖,败了,不一定罚,魏虎作为一名久在中枢的政客,很明白这一点。但,胜,是一个不能错过的契机。至于朝中这一战怎么打,就看岳丈的了。
  翁婿多年,对自己的岳父,魏虎很放心。
  西凉方面很快便收到了战败的消息。
  前锋走得快,大军走得慢,薛平贵还没到预定的围点打援的地方,便收到了这一噩耗。宛如被蒙头砸了一顿闷棍,薛平贵几乎站不稳,两万人马,两万人马啊!才出师几天,就没了。连个水泡都没有,五去其二,我怎么跟朝中诸臣交代?
  心疼加担忧完,薛平贵发现,还有更近在眼前的难处,大军要何去何从?
  薛平贵站在平缓的山坡上四望,先看向西凉方向。不能回去,回去就彻底败了,而且会从此失去朝中大权,成为雌伏在公主羽翼下的一个异国驸马。
  然后再望向泉林关方向,泉林关和石头城中间地带也是不能去了,如今围点打援之策已经像一个笑话,再去那里没有意义,且危险——会被从两头包了汤饼。
  那就只有关外五城了……五城中,胡杨城的守将是公主旧部,与自己最为亲近,那便胡杨城吧。
  看着石头城的方向,薛平贵眯着眼睛,把刀插进土里,“魏虎,你等着!”
  西凉朝中也收到战败的消息,重臣们书房的灯彻夜未熄。
  太子伊尔哈的书房。
  唐人门客赵书恒温声道,“驸马口口声声说拿下石头城,便如探囊取物一般,如今却一个照面就被人吃掉了两万人马,太子以为这是为何?”
  伊尔哈脑洞大开,“难道——驸马是细作?”
  赵书恒微微一笑,“那倒不是。他若是细作,有太多机会加害国王陛下、太子和公主,若是贵人们有失,西凉国必乱,他何必舍近求远?”
  伊尔哈想了想,点点头,“那是为何?”
  “他中了唐军的计。唐军以己方派系不和、上骄下矜的姿态,让薛驸马产生出轻敌之心,更重要的,勾引出他——拥兵自重之心。”
  伊尔哈怒道,“大胆!”
  赵书恒并不害怕,只微微一笑,负手看着窗外。
  伊尔哈坐在毡垫上,过了好一会子,终于平静地道,“先生说得对。汉人有句话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他之所以会上这个当,是因为他太盼着有这么一个机会了。瞌睡了,人家给送上枕头,还哪会想到这枕头是真是假?”
  赵书恒单膝着地,半跪着,“太子,你是西凉未来的国主,当用一个国主的脑筋思考问题,而不应像一个普通的小儿郎一般,过多地耽于感情。自古,天家无亲情。你若是一再退却,不但自身难保,恐怕还会把西凉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伊尔哈震惊地看进赵书恒的眼睛。
  赵书恒用蛊惑的声音轻声道,“把西凉交给薛平贵这样的人,你放心吗?”
  “失了江山,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伊尔哈咬着嘴唇,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我听先生的。”
  赵书恒恢复了风度翩翩的样子,“朝中重臣皆为肱骨,他们世代居于西凉,与西凉王室骨连骨,筋连筋,比薛驸马,比我,甚至比公主,都要忠诚。”
  伊尔哈急道,“先生,我信你。至于阿姊——”
  “唐人中有句话说,‘女大外向’。这女人啊,一旦嫁了人,娘家与郎君,孰轻孰重,就不好说了。”
  伊尔哈点点头。
  “臣劝太子这些,并不是要太子对公主和驸马做什么,你们终究是亲姐弟,只是国政大事,太子当有主意,不能悉听公主的了。”
  “中书令房其阿、户部尚书临其穆哈、吏部尚书索寞求见。”一个小宦官在门外道。
  几位重臣夤夜而来,所为何事,伊尔哈自然知道,也许他们一直以来说的都是对的,“传吧。”
  第二日,西凉朝堂便如滴进了水的沸油,险些炸了锅。
  以吏部尚书索寞为首的西凉世家出身的重臣纷纷表示应该撤回薛平贵,启用其他将领。
  兵部尚书胡什那、右翼将军沙陀那等新贵则表示,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怎可因一场战事之得失,把驸马撤回?
  两派越吵越激烈,几乎动起手来。
  太子坐在王庭正中大椅上,面沉似水。
  他身侧坐着同样面沉似水的代战公主。
  “你们这般,可还把我放在眼里?”代战公主一拍几案,怒道。
  代战公主近几年监国,颇有威望,听她这么说,众人连忙请罪。
  太子温声道,“中书令老臣谋国,有何高见?”
  一直未说话的中书令房其阿道,“臣以为,是时候与唐议和了。太子和公主不妨去民间走一走,我们西凉已经禁不起这样一场战争了。”
  户部尚书临其穆哈马上附议,并当场拿出账本子,“国库空虚,不足以支撑这场战争。”
  代战公主一口气憋在肺里,几乎坐不稳。大战之前,户部尚书等人便推脱国库空虚,自己当时说“以战养战”,如今……
  这场朝议以代战公主突然晕倒而宣告结束。
  西凉这边朝堂宫廷纷纷扰扰,长安得了消息也是热闹至极。
  露布发得晚,走得慢,王允已先一步接了魏虎的“家书”。
  书房中,王允气得差点没把桌子拍散,呆坐了半晌,摇摇头,叹口气,无奈地笑了,“儿女都是债啊。”
  王夫人听了禀报,在门外轻轻地敲门,“郎君?”
  王允开门,“夫人,我有事跟你说——”
  听得三女儿跟二女婿上了战场,王夫人差点晕过去。
  “无事,无事,他们还建功了。”王允安慰老妻,说着把提到此事的那一页家书递给夫人看。
  王夫人看完书信,不由得哭起来。
  王允默默地陪着。
  王夫人哭了一会子,情绪终于缓过来,“也罢了,三娘自小执拗,在薛平贵这里跌了跟头,总要在这里爬起来。只是战场上刀枪无眼,她一个弱女子——”
  “既然有金甲神人相助,定会无恙的。”王允平静地说。
  王夫人点点头,默默地跟自己说,有神人相助,定会无恙的。
  “你不妨去慈恩寺烧个香,为二郎子和三娘祈福。①”
  “是当如此,我这就去准备。”王夫人终于找到了精神寄托,急惶惶地出去了。
  王允则招呼近身家仆去给门生同党送信,招呼他们过来商议。
  虽有宵禁,却如何禁得了这些达官贵人。夜半时分,王允的“内阁会议”终于开完。
  王允站在书房门口。
  与会众人纷纷叉手作别,“相公留步。②”
  过了两日,露布进京,果然引起了朝堂震动。
  露布被宦官捧进大殿时,圣人正在大明宫听歌舞。
  这位圣人,名叫李漼,死后庙号为懿宗,是唐朝倒数第四位皇帝。
  这位在史书上的评价是,“以昏庸相继”,最大的才干是,“洞晓音律,犹如天纵”。若是生于后世,兴许能当个音乐家什么的,可惜他错生成了帝王。
  再昏庸,听了报捷,也是高兴的。外面报灾荒,报夷狄犯边,报暴民作乱,简直没有好事,现在终于有一件好事了。
  当听说取得胜利的是一位女将时,皇帝先是惊异,继而大笑,“怎么跟传奇里说的似的?”
  这时,宦官来禀报,“相公王允求见。”
  皇帝笑道,“这是听了露布,来跟朕表功劳了。”他单知道魏虎是王允的女婿,却不知道露布中那位叫王宝钏的女将是王允的女儿。
  王允一进殿,便神色郑重地免冠,跪下,磕头,“臣有罪!”
  皇帝大惊,“老相公这是怎么了?”连忙让身边的宦官去扶王允。
  唐懿宗有个好处——能放权,朝中大事悉委于众相,所以对宰相们客气得很。
  王允一脸悲戚地把王宝钏的事说了。中间免不了避重就轻文过饰非,女儿必须是年轻不懂事被骗了,薛平贵必须是狼子野心另有目的,女儿必须是深明大义心怀家国的忠贞女子,薛平贵必须是逆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在王允口中,王宝钏知道丈夫叛国,千里奔袭,只为亲自诛杀了他,是一个为家国弃小爱的烈性女子。
  反正,听了王允的话,你会觉得,若是长孙皇后的《女则》要续写,一定要有王宝钏这一篇。
  皇帝听得津津有味,王相公不愧是武宗朝的探花郎,文采斐然,讲个传奇都这么精彩,可比那些说唱伶人说的有意思多了。
  王允说完,叩头请罪,“臣管教无方,以至不孝女被那贼子拐骗在先,又不告而混入军中,虽取得些微功绩,却不足以弥补其触犯军纪之罪。只求圣人看在老臣面上,饶她一死。”说着便呜呜地哭起来。
  皇帝赶忙亲自扶起王允,“老相公何至于此?”又想起原来读过的《战国策》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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